「把衣服脫掉!」終於可以囂張地命令他了!光榮的表情好得意。
「你什麼時候對我的身體這麼有興趣了?」然而上官依然是那般悠閒高雅,微微斜靠在沙發上,長手瀟灑地攤放在椅背上,微凜的眼神往上盯著那張蓄勢待發的臉,彷彿在欣賞著什麼有趣的玩偶似的。
「囉唆!我要幫你刮痧!」噗哈哈哈~~~等等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痛!光榮興奮地摩拳擦掌。
上官當然知道他要對自己做什麼,只是……
「用手?」
「不然用腳嗎?快脫掉!」
他到底在猴急什麼?上官終於稍稍變了臉色。印象中,小時候曾經看過父親幫母親刮痧,用的是一種像湯匙的怪東西,好像很痛,痛得母親又哭又叫,難怪光榮這麼興奮,逮到機會可以欺負自己,他當然開心。
「萬一我沒中暑呢?」
「我就讓你抓回來!」不用做無謂的掙扎了,過去我一天到晚幫老爸刮痧,有沒有中暑我一目瞭然啦!
「你到底脫不脫?」光榮已經跳到他面前,一副「乾脆我自己來算了」的表情。
如果你這是在跟我調情,我會脫得很甘願的。上官有所戒備地看著他。這次似乎真的要讓他扳回一城了。
「接受這個事實吧!別給我龜龜毛毛的!嘿嘿,你也有今天哦!」等不及的光榮果然自己動手了,他單腳曲膝跪在上官的大腿旁邊,整個身體貼向上官淨月,忙碌的手指逕自在他胸前上下其手,完全無視上官此時瞪著自己的眼神有多犀利。
「你還真好心嘛。」上官淨月冶冶地開口。
「哈哈哈~~~中暑很難過的,痧毒要是沒刮出來,接下來你就準備抓兔子兼種芋仔啦!」
上官聽不懂他這種台式語言,但是他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意思。
光榮三兩下就扒掉他的上衣,還故意吹了一聲口啃。有練過的果然沒話說,沒想到他臉蛋長得像白雪公主,身材卻保養得像運動選手。嘖嘖,這胸肌不會是假的吧?
「你如果繼續毛手毛腳下去,別怪我不客氣。」冷冷淡淡的口吻,當場定住光榮不自覺貼在他胸膛上的手。
光榮倏地一愣,趕緊縮回還留有餘溫的手掌,一張臉瞬間脹得通紅。他沒忘記,這傢伙可是有偷襲自己的前科紀錄,看到自己這樣幼齒粉嫩的美少年,難保他不會衝動地撲上來,好危險哦!
拍了一下不聽使喚的手,光榮立刻跳到沙發上,面對著他寬闊的裸背,雙手在他平坦的肩上按壓著,大驚小怪地驚呼:「繃這麼緊,小心中風哦!」
他說話的口氣到底是跟誰學的?上官真是哭笑不得。但是他那雙溫熱的小手按摩在自己肩上的感覺,真的非常非常舒服。
「厚,你壓力很大嗎?還是水土不服呀?怪了,你也是半個台灣人啊,有什麼好適應不良的?放輕鬆,這樣我很累~~~」他那張嘴,就是停不下來。
印象中的郝伯伯一點也不嘮叨啊,那就是吳家那邊的遺傳了,真吵。
不過,他的手勁拿捏得真好,肩膀上緊繃的筋骨似乎輕鬆了許多,舒暢一路從後頸處攀上了原本昏沉的腦袋,終於紆解他發疼了一整天的腦袋。
「有沒有給他來——咳,我是說……舒服?」光榮放輕了手勁,雨手貼在他寬厚的肩膀上,想也沒想就湊向前貼在他耳邊說,一點都沒發覺自己這個舉動有多挑逗。
如果他再敏感一點,就察覺得到上官淨月的耳朵瞬間脹紅了。
「恩……」上官只能輕應了聲,不想讓他發現自己此時驟亂的呼吸。
「嘿嘿,很舒服哦?」
「恩……」上官淨月只好閉上眼,調整亂了的心跳。
就是現在!光榮一手壓在他肩頭上,一手彎起食指和中指,二話不說,就朝他的頸項狠狠捏了下去。
「噢!」猛然刺入筋骨的痛,讓上官淨月當場痛呼了聲。
「放輕鬆放輕鬆!你是男人吧?這一點點的痛難道不能忍嗎?」哦呵呵~~~這種感覺,豈是一個爽字了得?!
「哼!」他是故意的,肯定是!
「唉呦!好嚴重哦,都變紫色的啦!嘖嘖……」
「那你還一直捏同一個地方!」上官咬牙切齒地低吼。
「這樣痧毒才散得快呀!夭壽哦~~~~刻憐哦~~~」光榮一邊使勁地捏,嘴巴一邊碎碎念個沒完,語氣中完全聽不出任何同情,反而充滿了幸災樂禍。
他受夠了!上官淨月幾乎是跳起來的,驀地回過頭,瞪著來不及收回笑意的光榮。光榮趕緊縮回手,整個人跌坐在沙發上呆望著他。
「你抓得很高興嘛?」
「呃……」嘴角抽了兩下。「還好啦,接下來你就會舒服了。」
「我現在就要你讓我舒服如何?」
大手一撐,上官淨月向前一傾,光榮不得不往後仰躺在沙發上,瞠目結舌地看著他。
「你你你……啥啥啥……啥意思?」你一定要把我壓在你下面嗎?這姿勢很難看耶!
「意思就是……」看著那雙驚愕的澄亮雙眼,上官淨月到口的話硬生生梗在喉中。
不要露出一副惶恐的表情看著我,不要裝作你真的什麼都不懂,都是你一再地引誘我,我才會被你逼到失去冷靜……
光榮的眼眨都不敢眨一下,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上官現在的表情,宛如餓了三個月的老虎意圖染指清純可口的小嫩羊那樣飢渴。他可是好心幫他抓痧耶,該不會這樣就惱羞成怒了吧?
上官淨月突然挺起身。光榮身上的龐大壓力驟然消失,讓他大大鬆了口氣,卻又看見上官起身跳下沙發,甩甩頭,離開客廳大步往樓上走去,留下還躺在沙發、上、一臉錯愕的光榮。
現在是什麼情形?
光榮溜下沙發,看向旋轉樓梯的上方。上官早不見了身影,他忍不住皺起了眉。
不是不知道他反覆無常的古怪脾氣,但是他也未免太奇怪了吧!前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就翻臉不認人,這樣叫人家怎麼跟他相處啦!
光榮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生悶氣。不知怎地,他就是生氣,氣上官老是話不說清楚,只會跟自己生氣,然後又不讓自己知道他到底在生什麼氣,最後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麼氣,真氣死人了!為什麼自己的情緒就是會被他牽著走,完全控制不了?!
氣死了氣死了!
氣歸氣,不過……沒把痧刮出來會更難過耶!
上官這傢伙雖然討厭,但是他也不是對我不好,至少每一餐都把我餵得飽飽的。光榮一愣,抱頭低吼,整個人又倒臥在沙發裡。
吳光榮!你這個沒骨氣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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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著上半身、右肩上一片紫黑瘀青、攤平了手臂趴在床上動也不動的上官淨月,確定自己不但中暑,而且還中蠱了!
光榮毫不做作的自然笑容,像盛夏的陽光一樣熱情燦爛,讓他目眩;光榮的蠢樣那麼可愛、那麼逗趣,一點一滴佔滿他的心,讓他變得歇斯底里,這不是中了光榮所下的蠱是什麼?
他發現自己的克制已到達一個極限,原來喜歡一個人,真的會產生佔有對方的慾望,這是過去他從未體驗過的感受。
他從以前就知道自己只對男人有興趣,卻不知道真正喜歡上一個人的感覺,原來是這樣地深刻。
情緒會失控,思緒都跟著對方飄,就算他再冷靜再驕傲,他的目光就是無法不跟著光榮,所以他只好故意不理他,刻意地逃避他,因為他不知道光榮是不是……
所以他其實會不安、會害怕,害怕光榮知道了自己對他的意圖之後會嚇跑。他回來台灣的任務是要將光榮教導成一個優雅的紳士,然後將他帶回英國,怎麼能任務還沒完成就將人嚇跑了呢?不!
所以他必須忍,他必須冷酷,他必須在每一次快失控的時候,努力拉回自己的理智,然後狠心漠視光榮的無措,假裝沒注意到光榮的單純與熱情。
可是一次又一次地,他越靠近光榮就覺得他越可愛,越瞭解光榮就越覺得他討人喜歡。他明明就討厭不修邊幅的人,討厭沒大腦沒氣質的人,可是偏偏喜歡上光榮這個不修邊幅又沒大腦沒氣質的人,而且好喜歡,喜歡得超過自己想像……
砰!
這麼粗魯的踹門聲,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光榮。
上官淨月卻沒有抬起頭來,給他一記警告的眼神或是一句警告的言語。此時的他完全不想面對光榮,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忍耐多久,光榮最好是不要再輕舉妄動,否則……他大概只能躲到浴室去沖冷水了!
但,他忘了光榮是從來不會看人臉色的。
光榮一臉壯士斷腕的凝重表情,跨大步走近床沿,瞪著趴在床上不動聲色的上官,強自鎮定胸口莫名鼓動的心緒,然後一鼓作氣跳上床,雙腳一跨,坐在上官的腰上。就在上官驚訝於他的舉動,微微仰起腦袋時,光榮又將他的頭壓回枕頭裡,
一臉不情願地低吼:「不要動!」
鬆開了手,光榮開始在他的後腦袋上按摩。儘管非常不甘願,但他的腳就是不聽使喚地走上樓來踹門,他的手更是無法控制地想幫他抓龍,他的臉也是莫名其妙地脹紅個不停,但這種種的不情不願,都無法壓過心裡那份更讓他理不透的騷動
為什麼我就是不能不管他死活?不過是中暑而已!
整張臉被壓進枕頭的上官淨月要抬頭,光榮又粗魯地把他壓下去。
「叫你不要動!」
上官淨月側過臉,因缺氧而紅了整張俊臉,擰眉低吼了聲:「我會窒息。」
「哦!」光榮這才稍稍鬆手,依然紅著臉叫道:「那你還是不要亂動啊!」
你坐在我的腰上,我怎動得了?上官淨月側著臉枕在柔軟的白色枕頭上,很想瞪他,但是看不到他的臉。這就是所謂的虎落平陽被犬欺嗎?
「唔……」才想著,熟悉的刺痛感立刻從左肩蔓延開來,痛得上官一咬牙,差點腰桿一挺就把光榮給摔下床去。
「忍著點!抓完就舒服了。」光榮話一頓,抓捏的手指也跟著一停,隨即滿臉通紅地在心底咆哮:靠靠靠!我這是什麼口氣啊!
那像是不捨,更像是心疼、撒嬌的話語,竄入上官淨月的耳裡,立即化解了肩上的疼痛,只覺得心頭灌入了一陣甜……他忍不住微笑了。就算很痛,也覺得很值得……
光榮不敢再開口了,一手扶著他的肩一手使勁地幫他抓痧。他克制不了臉上的高溫,只好安慰自己是因為暑氣過於燥熱,但窗外的山色夜景看起來如此沁涼,屋內的空調溫度適宜,他到底該怎麼解釋自己面對上官時,總是面紅耳赤、心臟亂亂跳的症狀?
於是兩人都沉默了。對聒噪的光榮來說,這的確相當不尋常。
上官淨月蹙眉忍痛讓他抓完痧,額上早佈滿了細汗。他強忍的不只是肩上的疼痛,還有光榮就坐在自己的裸背上所帶來的刺激……
「頭應該不痛了吧?」任務完成!光榮立刻就得意起來,還不等上官有所反應,他習慣性地貼下腦袋,輕輕在上官肩上吹氣。
這一吹,天雷勾動地火,上官淨月全身一陣顫慄,隨即一個反身,在光榮不及反應之下將他壓在床上。
沙發事件再度重演,光榮驚愕的大眼睛瞪著他看,表情宛如清純小紅帽慘遭叢林大野狼染指那般地驚慌無助。
「你你你……你想幹麼?」噗!問這什麼蠢話?應該直接把他踹開才對啊!
「你覺得我想幹麼?」
「呃……我我我……我怎麼知道?你大概想謝謝我吧?」吳光榮,你用點腦好不好!
上官淨月勾起唇角邪魅一笑,沉聲吟道:「我是想謝謝你……」
「跟……跟我客氣什麼?哈哈……哈……」我到底在說什麼?光榮真想撞枕頭自殺去。
「你的意思是……我不用客氣了?」
「\……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天壽!他是吃錯藥了是吧?語無倫次的。
來這招?裝傻無效。
「我在想謝謝你的方式。」
「煮東西給我吃就好了啦!」光榮繼續傻笑,完全沒意識到現在自己被壓在床上酥胸(?)半露的姿態有多誘人。
「我比較想吃你。」
上官淨月不經意地脫口而出,語畢,兩人都愣了。此時,他的心跳跟光榮一樣急促,他看著光榮怔愕的表情,有點後悔,害怕光榮會不會直接抬腳把自己踹下床去。
但,光榮只是維持呆到不行的蠢樣看著他,話不輪轉地叫道:「你你你……你有病啊!我是人,怎麼吃?」露出本性了吧,上官,你這個邪惡的大魔頭!我早魷懷疑你垂涎我的身體已久!別了~~~阿爸,光榮我就要被棄屍荒野了!您的養育之恩我只有來世再報!嗚~~~~
不管他的解讀跟自己的是不是相同,此刻的上官怎麼聽都覺得他每一句話都是在跟自己調情。
「吃你的方式有很多種,這是最快的方法。」
等等,這句話好像有點耳熟?光榮驀地瞠大了眼,只看見那張完美的俊臉逼近自己,接著腦袋跟著變成一灘爛泥。他什麼都看不清楚,所有的感官也在瞬間麻痺,僅存的知覺就是自己緊緊被壓熨的火燙嘴唇。
嘴唇貼著嘴唇,呼吸和著呼吸,上官修長的手指沒入他的密發,密合的唇片已經不足以讓他滿足,他幾乎是蠻橫地以舌撬開光榮僵硬的唇齒,火燙的舌隨即深探入那片滑膩的蜜口,引領著他生硬無措的軟舌與自己勾纏吮吻。
光榮渾沌的意識猛然回來——蝦咪!他又被強吻了?!
「哇啊!」一聲驚叫,光榮想也沒想就曲起雙腿將上官踹下床,然後一溜煙滑下床去,頭也不回地衝出門。
砰地一聲,彷彿從雲端墜入深淵,摔了個扎扎實實的上官淨月,眼冒金星頭暈目眩。甩了甩頭,他扶著額頭怔愕地呆坐在地。
該死!他剛剛做了什麼?
不……他什麼都還沒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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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奔奔奔奔!活像七月撞鬼似的光榮一路沒命地衝下山,管他是不是身在深山野嶺、管他現在是晚上還白天,他只想逃出那個活像鬼屋的華麗大宅,免得哪天真的被生吞活剝都不會有人發現!
但——他現在的心情好像不是這樣的,不是害怕、不是惶恐,而是——
嗚啊啊!他居然覺得好害羞、好高興、好感動?難不成有病的是他自己?
光榮一個緊急煞車,腳底一滑,整個人呈滑壘姿勢撲向路燈下的草堆裡。他氣喘吁吁地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差點因為上氣不接下氣而窒息。
是因為跑得太急,還是因為上官那個濃烈的吻?
答案他自己很清楚,他是跑步健將,沖個幾百公尺臉不紅氣不喘的,但是只要看著上官,他就會臉紅;只要靠近上官,他就會口吃;只要上官一吻他……他就會停止呼吸……
太恐怖了!他這是什麼症頭?該不會是什麼絕症吧?他居然會因為上官親了自己而心律不整?而且這種症狀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反而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誰來告訴他這是怎麼一回事呀?
光榮忽地從地上一躍而起。他想到唯一可以求救的人,就是他的金勇阿爸!阿爸一定可以告訴他解決的辦法!
一路飛奔下山的光榮,好不容易攔到計程車火速趕往吳家,剛好過上老媽帶著小弟光明、小妹光亮去阿姨家打麻將、大弟光輝到隔壁同學家打電動,家裡只有老爸在的大好時機。
看到老爸宛如看見人生出現一道燦爛曙光的光榮,立刻驚慌失措且詞不達意地將自己這難以啟齒的心情告知。一邊幫他泡麵、一邊聆聽的吳金勇立刻爆出一串豪爽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吳金勇仰天狂笑,豪邁地拍了一下光榮的背脊,力道之大差點讓接過麵碗的光榮連人帶面飛出去。
「我還以為你這小子出了什麼事這樣慌張,害拎北嚇了一跳!」
光榮吸著麵條,一臉無辜。
「你說你看到她會臉紅?」
光榮點頭。
「會緊張?」
再點頭。
「會興奮?」
呃……他所謂興奮的定義是什麼?
「你說她剛剛親你哦?」
光榮輕輕點頭,用力把麵條吸進喉嚨裡,嗆了一下,咳了兩聲,然後臉紅了。
「啊你就跑了哦?」金勇爸的表情,實在是非常鄙夷。
還是點頭。一臉無助的光榮終於開口問:「啊不然咧?」
「當然是上啊!你有沒有腦啊?」吳金勇突如其來一聲咆哮,嚇得光榮瞠大了眼呆望著他。
「上上上……上哪?」
「了然哦!我是這樣教你的嗎?」
你根本沒教過我好嗎?光榮一臉委屈。
「她都主動親你了,你居然給我落跑?真正削盡面子!阿爸告訴你,你這種症頭就是戀愛了啦!」
嗄?!光榮睜大了眼,一條麵條掛在唇邊晃啊晃。
「嘖嘖,我就懷疑像我們家光榮這種飄撇美男子怎麼會還沒有女朋友!」吳金勇驕傲地捻著短胡大笑。
我交過啊!只是沒讓你知道而已……不過那也不算交往啦!再說,當初和小愛交往我也沒有這種症狀啊?
等等!女女女女……女朋友?不對不對!我沒說他是女的,他是長得很像女人沒錯,但不是女的……
正當光榮逕自慌亂不已,吳金勇這廂早已溜進房間又溜出來,神情雀躍、腳步輕盈,扭動著肥壯的鮪魚肚走到一臉恍神的光榮面前,將挾在食指與中指間的小東西移到光榮眼前,笑得曖昧。
「小光榮要轉大人了,這是阿爸的一點心意,你可千萬不要給我漏氣哦!」
光榮的雙眼終於對焦,兩顆黑亮的眼珠子移向中間,在鬥雞眼的正前方晃動的是——
保險套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