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行正在屋內看著書,而一旁的雨月在為他泡茶。
由於今早的事,讓雨月反覆思索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為何禁地內會有他娘親的畫像?為何薩多斯不願他想起小時候的事情?
沉思中,他倒熱水人茶壺時,一個不小心竟將滾燙的水倒在自己的手上。
「啊!」
滾熱的水倒上雨月白皙的手,一陣刺痛之感不禁讓他大叫一聲,眼淚隨之直落而下。
這時正在讀八卦五行之書的龍行聽見雨月的慘叫聲,立刻抬頭看去.不看還好,一看就看到雨月那原本纖白的手竟紅腫得有如熱肉般,丟下手上的書本,龍行二話不說就拉著雨月的手往一旁的水盆裡浸泡,稍加包紮之後,龍行微有怒意的看著他,生氣的並非他的不專心,而是他的不小心。
「說吧!為何如此心神不寧。」
「我……」這要如何說呢?自己如此失魂是為了雨族之人,而且還闖了禁地,要是讓龍行知道非大發雷霆不可,雨月低下頭不敢正眼看他。
「怎麼?我說的話不聽了嗎?」勾起他的下顎,龍行氣極了的道。
「不、不是的,我……」雨月相當害怕他會生氣而趕自己出去,一急淚珠也隨之而落。「對不起,龍……」一瞧見那淚水,龍行著實心疼不已,他緩緩接近雨月的粉頰,用舌輕舔那水珠。
沒想到他會有這動作的雨月臉頰泛紅,瞪大著靈眸看著他。
回想服侍龍行也一個多月了,他總是和自己保持著距離,不肯多親近一點,就算不小心碰觸到.他也會很快的離開、不肯多停留。龍行冷淡的神情一直讓雨月有些心寒,在夜裡不知歎息哭泣了多少回,可是龍行現在的舉動卻讓雨月心動不已。
「別哭!」
從沒見過如此溫柔的龍行,一時讓雨月驚呆了。「龍……」看見如此柔弱似月的雨月.龍行忍不住攬緊了他那細如柳的腰身,在他的耳旁輕說:「說吧!為了何事這麼分心?」
「對、對不起!」望著龍行,雨月還是沒辦法說謊。「今天在和湯圓玩時,它咬了我一個墜子進了那個禁地,我……」
「你進去了?」龍行感到驚訝,所驚訝的並不是他競如此大膽的進入禁地,而是他竟能進得了那地方。
回來時龍行還在奇怪是何人有如此能力能突破他母親所設的結界,沒想到竟然會是雨月。而他輕易的進入那連龍行都很難進入的地方,尤其他又是雨族之人,更讓龍行感到怪異。
「嗯!對、對不起,我明知道不能進去還是進去了,可是那墜子對我很重要,所以我……對不起……」
雨月緊張得閉起雙眼,發著抖等著龍行的處罰,可過了一會兒卻一直沒有任何動靜,於是他放大膽的微開雙眸,卻只見龍行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
「龍?」雨月有些害怕的輕叫一聲。
龍行望著懷中的雨月,不解為何他能進入,不解為何他能開起那道門,唯一的可能就是……「你該不會是……」
就在他想說出自己的想法時,突然感覺到龍雲莊的外層結界被破。
「咦?」
「怎麼了,龍?」
「有人破了我設的結界。」
兩人來到門外,門口殘燭隨風搖擺,映照著四道人影。
「好大的膽子,竟敢闖進這地方。」龍行對著穿著黑衣的四人說。
四人競大大方方的走到他的面前。
「既然敢進來,當然就不怕你知道,不是嗎?」其中一人帶著輕蔑的口吻對龍行說。
「哈!沒想到現在的小偷已大膽到這種地步,尤其是雨族之人。」
「什麼!雨族?」一直在龍行身旁的雨月,聽見他所說的話立刻看向那四人,其中竟有一個他再熟悉不過之人。「薩多斯?」
眼看身份已被看破,四人乾脆將臉上的面罩拿下。
「不愧是龍主,一眼便看穿了我們的身份。」查多面帶笑容,內心卻機警盤算著眼下的情況。
「哼!我都還沒找你們,你們的人竟先找上我了,可見是龍對雨族太仁慈了。」龍行怒不可遏的一手抓住雨月的頸子,毫不留情的用力掐下去。
「啊!痛……」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反應不及的雨月只能像被獵人抓住的小白兔般無力掙扎。
「月!」看見被龍行抓著、露出痛苦表情的雨月,薩多斯雙眼怒瞪站在上方的龍行。「放開月,聽見沒?」
「叫得這麼親熱,怎麼?心疼嗎?」龍行隨之又加重了幾分力道,雨月的表情顯得更加痛苦。
由薩多斯這麼關心雨月的情形看來,龍行猜得出他們兩人的關係一定不單純,愈是這麼想,龍行心中愈是憤怒。
他將雨月攬人懷中,在他耳邊輕語:「你好樣的,在我面前裝著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竟然聯合雨族之人來殺我,我要你付出代價。」
「不!不是,不是這樣的。」
回頭看著一臉怒氣的龍行,雨月忍不住哽咽。他根本沒想到薩多斯會來刺殺龍行,更搞不懂為何族長派了自己來打動龍,卻又要派人來暗殺,雨月迷惘的看著眼前的四人。
「哼!不怕死就來吧!」龍行催動著符咒,眼前馬上出現了成千上萬的紙鳶攻向四人。
看此情形,四人連忙舞動手上的刀劍,砍殺著那一群靈動的紙鳶。
「可惡!」薩多斯—個不小心被鋒利如劍的紙鳶給劃破了右臂,鮮血馬上染紅他的袖子。
「薩多斯!」望著受傷的他,雨月擔心得想上前看狀況,可是他被龍行強拉著根本走不了身。
「你想去哪兒?那麼心痛他受傷嗎?」怒不可遏的龍行加重手勁。
「龍,求您不要傷害他們……」淚流滿面的雨月,哭著求他的諒解。
抓住雨月的雙臂,龍行像發了瘋似的大叫:「他就對你這麼重要嗎?」
「不……不是……」就在兩人爭執不休時,一道人影來到了龍行的身後。
「去死吧!」話完,刀隨即落下。
背部深紅的血緩緩流下,撐不住的龍行倒在雨月的懷中,一時雨月呆呆看著刺殺龍行的人。
就在龍行倒下後,那群紙鳶也跟著落到地面,還奇怪為何紙鳶會停止攻擊的薩多斯、查多和般則那爾,完全沒想到棲奄竟會從背後暗殺龍行。
「犧奄!」
站在雨月前面的棲奄此時臉色大變,露出陰沉的好笑。「龍主想不到自己也會有這天吧?」
奇怪!這聲音不是那天在破廟裡遇到那女子的聲音嗎?查多問著那有著棲奄身軀,卻發出邪魅般的聲音之人:「你是誰?」
「哈,我不是說過我是魅姬嗎?公子真是健忘。」
就在魅姬與查多對話時,龍行強忍著背部的疼痛催動著咒法。「破!」
一道光芒射向棲奄的身體,瞬間他的身體腐爛成一堆血水,而一縷白煙立即由那灘水中冒出。
「犧奄!」
看到此情形的雨族之人不禁大叫。
「可惡!我太大意了。」那縷白煙化做一道人形,站在黑暗處冷冷的道「哼!想殺我,你還早得很。」憑著龍族的傲氣,龍行強忍著背痛。
「可惡!這玩具玩完了,不過,就算你不死,你所中的毒……」話語未完,她就幻化成一道輕煙漸漸消失在黑暗中。
「等著吧!等著魅藥的發作吧!龍主,哈……」
在那道煙消失後,龍行也不支的昏了過去。
東閣內,雀末亦在房內來回穿梭,在為龍行診斷過後,他眉頭微皺的走了出來。
在龍行昏倒在自己的懷中後就一步也不曾離開、一直擔心龍行狀況的雨月,看見他出來趕緊上前探問。
「雀少爺,龍怎樣了?」
「外傷是不要緊……」
「是嗎?那就好。」聽到他這麼說的雨月,才略微放心。
一旁也在等著的薩多斯是因為雨月不肯離去,而查多和般則那爾因為薩多斯的留下也跟著留了下來。
他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任務不僅徹底失敗,還折損了一人。
聽見龍行還活著,般則那爾一臉不屑的說:「什麼?沒死啊!」
「一來就看見幾位,不知你們是……」說真的.在場除了雨月與那名叫薩多斯的給雀末亦有好感以外,其他兩人讓他覺得不喜歡。
「雀少爺,他們是我的朋友。」雨月解釋著。
「哦!」雀末亦看了一眼坐於一旁、一直不說話的薩多斯,「雖然龍的刀傷不要緊,可是他中的毒讓他回到了本性。」
「中毒?本性?」聽他這麼一說,雨月才想起魅姬臨走前說過龍行中了魅藥,難道真有那麼嚴重嗎?「雀少爺,求求您—定要救龍,求求您!」
看見雨月的淚水。雀末亦歎了一口氣,他怎麼會看不出雨月的心?
「別哭了,那毒雖然我不能解,並不表示其他人不能解,不過……」
「不過什麼?」只要有方法,不管是什麼他都一定會想辦法,只要能救龍。
「調和。」
「調和?」雨月不解的重複了一次。
「要解此毒必須找人與龍行調和,那人必須純潔無瑕,沒有被……」
「是嗎?」雨月點點頭.雖然有些不希望龍行碰別人,可是為了解毒他也只能讓人和龍行有肌膚之親。「那我這就去找個女人來。」
「慢著,月。」雀末亦對著正要往門口衝去的雨月大叫。
「又有什麼事嗎?」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並不是女子,而是……男人。」
「什麼?」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莫不為之一震。
「男人,……」
「救人如救火,要是不在半個時辰內找出一個如我所講之人,龍行就回天乏術了。」雀末亦歎口氣,有哪個男子願意被人上呢?就算是身為好朋友的他也無法接受。
「半個時辰?"時間這麼緊,就算要找人也來不及,不!他不要龍行死,不管怎樣他都不要他死。「我來。」
此話一出,所有人又大大吃了一驚,不過在場唯一符合這個條件的也只有雨月了。
「月,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反應最大的當然是薩多斯了,他馬上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雨月的身邊拉住他的雙臂。
「薩多斯,我不要龍有事!」泛紅的眼眶、滿溢的淚水,雨月猛力的搖頭。
「不許,我絕對不允許這種事,你和他是……」
「不,薩多斯,我不要龍死,就算是要我的清白又如何?只要能救龍,我怎麼樣都無所謂,我要救龍!」
「月!」看著雨月那堅定的眼神,薩多斯感到害怕。
「我心意已決。」雨月推開薩多斯的手。
雀末亦來到雨月的身旁,有些擔心龍行的本能反應會傷了他,可是如果龍行也愛著他的話就沒問題。
「月,龍回到了最原始的本能,可能會有些不同。」雀末亦語多保留的說。
雨月點了點頭,打開房門走進前去,回頭對著門外一臉憂心的薩多斯微笑,笑中看得出他的堅毅與不悔。
「為什麼?你和他是……會後悔的,月……」薩多斯有說不出的心痛。
查多走到他的身邊。「薩多斯,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現在他的心中只容得下龍行而已了。」
雨月走進房內,龍行正坐在床沿,那霸氣的神態一點也看不出他受著傷。
雨月緩緩的走了過去,走近一看,他嚇了一跳。
龍行本該烏黑如墨的髮絲現在竟成了三干銀絲披散在身後,而原本漆黑的眼珠竟成了血紅的寶石,這模樣的龍行更顯得倨傲不可一世,可是眼神卻比雨月第一次見到他時更加冰冷,如同陌生人般,這樣的他讓雨月感到有些難過。
「龍!」雨月輕喊一聲。
「過來,月姬。」龍行一把將雨月攬入懷中,單手托起他的下顎。「你還是一樣美呢!」
月姬?為何龍行要這樣叫他?雨月還搞不懂他話中之意,可是卻感覺好熟悉。
龍行兩片溫熱的唇抵住了雨月柔軟的唇,深深的品嚐著那甜美的味道,久久不放,直到兩人無法吸到氣,龍行才放開。
輕喘著氣,雨月羞赧的紅著粉頰.不敢看龍行。
從沒想過龍行會如此對待他。不給雨月有喘息的時間,龍行一雙不安分的手已伸人他的衣裳內,撫摸著他那光滑無比的肌膚,一手慢慢的由頸子滑下到達胸前.玩弄著他因挑逗而漸挺的蓓蕾,另一隻手也沒閒著來到他的私密之處撫摸著。
「啊!」
雨月為此羞紅了臉,由於龍行的觸摸使得他全身有如雷殛般的酥麻,因陌生的感覺而顫抖。
從沒想過自己會有被龍行抱的一天,雨月一直認為只要能留在他身邊就是最大的幸福,可是在聽到龍行必須與他以外的人有肌膚之親時,他的心真的好痛,他已經不能沒有龍行。
「呵!怎麼這樣就有感覺?你還真是敏感呢!」龍行帶著戲譫的口吻在雨月的耳邊說,並輕舔他的耳廓。
「啊!」龍行突如其來的舉動讓雨月不禁叫了聲。
「現在的你叫什麼名字?」
「嗯?」
龍行為何會問他叫什麼呢,難到回到本性的龍行已記不得他與他的這段日子?
此時雨月有些難過的看著他。
「回答我!」龍行霸氣的勾著他的下顎。
「雨月……」
「是嗎?真是人如其名.柔情似月嗎?哈!來喝酒。」龍行拿起一旁的酒壺就往雨月的口中送。
不諳酒性的雨月哪喝得下,他馬上被酒的嗆勁給弄得直咳。
「怎麼?你不會喝?果然是月姬。」看著被酒氣熏紅了臉龐的雨月,龍行再也忍耐不住,粗暴的解下雨月一身白如月的薄衣。
又是這個名字,月姬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龍……」
被強行扯下衣裳,全身裸露在月光下的雨月更顯得美艷動人,他紅著臉看著龍行。
「該我好好品嚐你了,月姬。」
話落,龍行將酒倒在他的身上,輕吻著他細白如月的嫩膚,並在上頭烙下了一個個的紅印,不安分、沾著酒液的手也漸漸游到雨月的私密處。
「龍……」被手指侵入的私密處,讓雨月感到無比的嬌羞,他緊抓著龍行的雙臂。「嗯……啊!」
「你的聲音真美,我喜歡,再叫給我聽。」龍行被雨月那銷魂的聲音所吸引,手更加用力的深入其中。
「不……」更深的索取讓雨月更加感受到那異物所帶來的快感。
「我要你!」
說完,龍行將自己已挺立的灼熱用力的送人。
此舉讓原本迷亂的雨月更加困擾,他已不知自己身處何處,只知在自己身上強索的人是他最愛之人,這一點對雨月來說就夠了。
迷幻中,雨月張開雙手緊抱著龍行,口中卻叫喚著一個彷彿熟悉而又心痛的名字——「法師.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