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古代,架空,架空 >> 帝王將相 >> 篡位吧(下)作者:風起漣漪 | 收藏本站
篡位吧(下) 第一章 作者:風起漣漪
    「爹!」

    豆豆急匆匆的從屋外奔了進來,我放下正在核對的帳目,不由驚異,我那處驚不變的兒子居然會慌成這樣,莫非是江山易主或者外邦入侵這類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兒啊,別慌!說!出什麼事了!皇帝老子被人篡位了?」

    「爹……」豆豆的眉毛皺成了川字形:「你跟皇帝有仇啊?天天巴不得他被人篡位?」

    「可能有吧……」我撇撇嘴,然後咧著嘴傻笑起來:「反正我一想到被人篡位就會莫名興奮!」

    「不說這個了!爹,你看!」

    豆豆將一卷人像畫展開伸到我的面前,啊,好一個膚如凝雪、目如點漆、唇如塗朱、齒如含貝的絕世美人!我不由嘖嘖點頭:「嗯,果然是絕代佳人!若能娶此女為妻,夫復何求?」

    「爹!認真點!」

    「好吧……」我長歎一口氣:「兒啊,爹含莘茹苦輔導了你兩年的畫藝,原以為此生無望,沒想到我兒的畫藝精進如此神速,雖然將你爹我畫得偏向陰柔,看上去像是女人,啊,還穿著裙子……但是,畫得確實不錯!」

    「爹……」

    「什麼?」

    「今晚吃青菜豆腐。」

    「不要!!你說吧,是哪個不長眼的又偷畫我的畫像?」

    「街尾那個專賣女人畫像的王二麻子!還聽說爹的畫像銷路不錯……」豆豆的目光已經變得陰沉:「上次跟上上次以及上上上次咱們都狠狠的教訓了那些畫你畫像偷賣的畫師,不過這個王二麻子一口咬定畫得不是你,死活不肯撤畫呢!」

    「兒啊,你應該說『街尾那個專賣美女畫像的王二麻子,他把爹的臉配上女人服飾後銷路奇佳,所以打死也不願撤畫』。」我糾正道。

    「爹,你都不擔心嗎?」

    「擔心什麼?」我咧著嘴傻笑:「你爹我生得這般俊俏,若不留下幾副畫像怎供後人瞻仰?」

    豆豆長吐一口氣,將畫像慢慢捲起,然後拿著卷軸重重的敲了我的頭一下!

    「兒子打老子!天打雷劈!」

    「你先擔心你自己吧!你就不怕你的仇家找來?」

    「哪有什麼仇家啊,」我撇撇嘴:「雖然你爹我記不得兩年前的事了,但是這兩年來一直安然無恙,而且你也說了,認識我時我是在京城嘛!現在咱們在遠在天邊的休寧縣,仇家也跑不了這麼遠吧?」

    「爹,」豆豆正色道:「半年前我說小寶家的母貓懷孕了,結果它是不是懷孕了?」

    「嗯,對啊,小寶家還很吃驚呢,一直到生下小貓仔才知道他家的貓懷孕了。」

    「三個月前,我說阿黃家的母狗懷孕了,結果它是不是懷孕了?」

    「是啊,到現在也不知道是誰的種呢!」

    「而現在,我說你有仇家,那你就絕對有!」

    「……」差太遠了吧?

    「以我八年的識人經驗,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你一定是個惹事生非之輩,所以一定處處惹禍,像你這類人,若沒有大權大勢一定會結下無數仇人,所以你一定有無數仇家在拼了命的找你。」

    「不要用那麼多『一定』好不好……」我嘟起嘴巴:「你才八歲,提什麼八年的識人經驗……而且為什麼你爹我不能是達官貴人一類的?我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一定非常有錢或者非常有權!一定的!」

    「你?」豆豆毫不留情的表現出鄙夷態度:「就算我不提你是個一事無成、毫無技藝在身、兩年前連洗米都不會的笨人,就說這兩年來,你聽說過有什麼大人物失蹤嗎?若你真那麼了不起,失蹤這麼久,早就傳遍大江南北了吧?」

    「那個……」我搔搔頭,一時無言反駁。

    「別那個了,走,跟我去街尾找王二麻子去!」

    說完,豆豆便拉起我的手,我放下帳薄站了起來,豆豆一怔,臉色倏變:「爹,你剛才在幹什麼?」

    「我?我在檢查帳目。」

    豆豆急忙拿起帳薄看了起來,才看了兩眼豆豆便一副氣結的模樣。

    「怎麼了……?」我小心翼翼的往後退了退,腦中警鈴大作。

    「爹啊,十減九等於多少?」

    「一。」

    「那一百減九十九呢?」

    我想了想:「一。」

    「那一千減九百九十九呢?」

    我歪著頭,努力的想了一下:「應該也是一。」

    「那為什麼一千一百兩的銀子花去九百九十九兩後,會剩下一千一百一十一兩??」

    我皺著眉頭,掰著手指開始算了起來。

    「別算了!爹!麻煩你以後不要碰這本帳薄!不然銀老闆會以為我笨到一上千就不會算!」

    我沮喪的垂著頭,偷偷看了看豆豆,他正一臉山雨欲襲的模樣重新查看帳本,越看臉色越青,我已經本能的縮到了牆角。

    『啪』!豆豆重重的一拍桌子,我嚇得急忙抱著頭蹲下。

    「爹,如果你再敢動這本帳薄,咱們就連吃一個月的苦瓜拌茴香!」

    「不要!!我絕不再碰它!!」

    「走,去找王二麻子。」

    「那帳本……」

    「回來重做!」豆豆眼一瞪:「先解決比較容易的!」

    「哦……」

    我乖乖的跟在剛及我腰際高的豆豆身後,垂著頭,活像一隻被主人牽出來溜圈的巨型犬……真是亂沒父親威嚴的。

    啊,我沒有介紹自己。我叫……嗯,說實話,我不記得自己叫什麼了,好像睡了一覺一醒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無良的人販子看上了我的花容月貌,居然一棍子把我打暈了!害我醒來後失憶!那時我高燒了十幾天,身邊只有豆豆非常努力的照顧著我。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但是我卻對他有著模糊的印象,但是當我問他與我的關係時,他卻說沒有任何關係。

    我差一點點就信了!直到我的高燒引發了許多其它疾病,人販子以為我沒救了而要將我丟下時豆豆拼了命的保護我!一個小小的六歲孩子像瘋了一樣扯著半昏迷的我的手不放,在他被那群人販子強制拖走時他的一聲大喊驚醒了沉睡的記憶中一個小小的片斷。

    爹!

    一個簡單的字眼,卻令我一下子憶起了他是誰,一個我許諾要照顧他到至少十二歲的小鬼頭。

    我不知道自己在那片荒無人跡的荒野中昏迷了多久,等我醒來時,朦朧中看到遠方一個小小的身影非常艱難的向這邊慢慢走來,幾乎栽倒。

    豆豆全身都是傷,赤著腳,雙腳已經鮮血直流,難以想像他遇到什麼。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卻像個獨擋一面的男子漢,勉強的將我半扶起,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既然沒有死,就要活下去,快逃吧,他們會追來的。」

    我用舌頭舔了一下早就褪皮乾裂的雙唇,沙啞的說:「我會活下去,只要你再叫我一聲爹。」

    說實話,那時候只是靠本能支撐著,根本沒想到真得可以活下去。走了好久好久,終於遇上一隊好心的商隊將我倆送到了隸屬嶺南區域的休寧縣。身無分文又走投無路的我跟豆豆最後昏倒在『後庭歡』門前,被那裡的銀老闆給救了,也收留了我們父子。

    後庭歡是象姑館,男人出賣色相的地方。銀老闆是個非常俊美的美男子,同時也是個精明的商人。他才不是真的好心收留我們,只是看上了我的長相希望我留下來幫他招客人罷了。那傢伙甚至常常盯著豆豆一副無限期盼的樣子天天說「豆豆快長大,十二歲就可以接客了」,每聽到這句話我就會對他一頓暴扁!不過我也相信豆豆將來一定英俊非凡,絕不輸我!

    但從另一個意義上,我很喜歡銀老闆,第一次聽到他的名字時便覺得非常親切,於是我自作主張的喚他為『銀兒』,惱得他面紅耳赤,我卻從不改口,兩年下來,連這裡的小官都開始叫他銀兒了。

    銀兒,每每叫到這個名字心裡都暖暖的,直覺的非常喜歡這個名字,好像有種朦朧的熟悉感。

    而且銀老闆只是刀子嘴豆腐心罷了,我來這裡白吃白住了兩年死活不接客,他倒也沒強求……呃,大概是因為豆豆聰穎又漂亮,才六歲便能將後庭歡凌亂的帳目理出頭緒,七歲便能替他算帳,八歲已經完全接手了。而且銀老闆常對我說白養我也是為了豆豆將來能帶來的長期利潤著想……

    「豆豆絕不是你親生兒子,他太聰明了。」這是銀老闆常對我說的一句話。

    這句話什麼意思嘛!

    為了證明豆豆是我的兒子,我已經計劃好一個令銀老闆哭不出來的計劃。因為他說過等豆豆十二歲時便開始接客,所以我早早就打算好在這裡混吃混喝到豆豆十一歲時便立刻開溜!看他還說我這個爹是笨人不!哼!

    「王二麻子!」

    我一聲大喝!王二麻子嚇得一顫,急忙一臉的討好笑意:「玉官,你也想買畫啊?」

    玉官是我到後庭歡後銀老闆替我取的名字。因為這裡人的名字不是花啊、草啊就是珠寶什麼的,於是在我連連否定了幾百種花、數千株草後,終於在氣極敗壞的銀老闆開始大吼寶石時,我驀然聽到了『玉』字而心中微微悸動。玉,好熟悉的字眼,好像我以前的名字中也有過相同的字。

    於是,我便成了後庭歡的玉官。

    後庭歡……這個名字太不含涵了,對吧?我苦口婆心的勸了銀老闆一天一夜,最後被他惱得關進柴房卻還是沒換,哎!

    「少囉嗦!你怎麼可以不問我的意見就把我畫出來呢?!而且還改成女人!怎麼!把我畫成男人就賣不出去了是不是?!」

    「那個……這個女子只是有一點點像玉官你而已,並不是你啊……」

    「哎呀!你還敢不承認!」我開始捋袖子。

    「哎!混口飯吃嘛!你也知道咱們縣上沒什麼美人,除了銀老闆以外就屬你了!不畫你畫誰?」

    「什麼話!應該是『除了你以外就屬銀老闆』!我比他帥!」

    「那是!那是!」王二麻子悄聲道:「你的畫真得非常好賺哦!每天都能賣出七、八張呢!我猜這縣裡的男人幾乎每人手上都有你的畫像了呢!怎麼樣,三七分帳,如何?」

    「你想得美!」我一聲大喝,然後壓低嗓音:「五五!」

    「爹!!」

    我嚇得一縮頭,吐吐舌頭,為難的搔搔頭:「那個……王二麻子啊,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豆豆不喜歡,你還是撤了吧。」

    王二麻子見利誘無效,索性一叉腰:「我畫的又不是你!這是女人!你是女人嗎?」

    「喂!你別翻臉不認人!」別的本事沒有,撒潑吵架我可不輸人!於是我也一叉腰,聲音越喊越高。

    周圍已經開始有不少人圍觀,其實縣裡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王二麻子畫的人是我,但是之前有我畫像的攤子全被我名正言順的將畫沒收,而王二麻子一改成女人,我就不能這麼名正言順了,於是大伙都抱著看好戲、瞎起哄的心態勸起了我,倒令我成了眾矢之的。

    一張嘴總吵不過幾十張嘴,我很快便敗下陣來,沮喪的對豆豆說:「豆豆,算了吧。」

    「不行啊!爹!」豆豆一臉的害怕焦急:「這裡有這麼多姑姑的畫像,萬一把她的魂招來怎麼辦?咱們在京城的老家呆不下去就是因為她太凶了啊!連請了十五位道長都沒能收了她,最後不得不搬到這麼遠的地方才安生了兩年。可是如果在家中供著死者的畫像,不是很容易把亡魂招來嗎?而且姑姑還是穿著紅衣自盡的耶!」

    我無言的看著豆豆,好小子,夠狠!傳聞中穿著紅衣自盡的人往往都會化為厲鬼,非常之凶殘,而且休寧縣有個傳說就是將死人的畫像放在家裡,便能招回那人的魂魄。豆豆喊畫像中的女人為姑姑,可見是一個很像我的女人……縣中人都不笨,稍稍一推理就能得出一個非常絕妙的結論……

    我一抬頭,果然,圍觀的人已經跑了個乾乾淨淨,連王二麻子都對著畫像拚命的拜來拜去。

    迷信的封閉小縣城,我喜歡。

    「這下不用擔心了。」豆豆聳聳肩,若無其事的扭頭便走。

    「豆豆,」我追了上去,一副誘拐的架勢:「剛才你那個害怕的表情再露出來讓爹看看好不好?」

    「……」

    「乖啦!爹很少有機會看到你露出正常人的表情耶!讓爹過過癮嘛!」

    「……」

    「豆豆乖~聽話嘛~」

    「今晚吃青菜豆腐。」

    「不要!!」

    好不容易哄得豆豆同意今晚的晚飯加一道青椒炒肉絲,我這才稍稍安心的回到後庭歡。

    「早!」我興沖沖的對大堂裡喝茶聊天的幾位小官打招呼。

    「玉官,現在已經是巳時末,不早了,你是來吃午飯的吧?」

    這個壞嘴巴的是璃官,雖然長得還不錯,但是絕對不如我,所以他經常找我的麻煩,絕對是在嫉妒我的美貌!

    「啊,璃官,你今日真是玉樹臨風,別有一番韻味啊!」我嘖嘖道。

    「喲,今天吹得是什麼風?玉官的嘴巴這麼甜?」

    「我在說實話嘛,雖然你這棵又乾又枯的老樹離瘋也不太遠了,但是好歹注意一下洗漱嘛,這麼有『味道』,遠在門外都聞到了。」我故意動作誇張的捏著鼻子。

    最重外表的璃官聞言立刻火冒三丈,幾乎暴跳起來:「我今早剛洗過百花浴!熏了荷花香!灑了茉莉水!哪裡有味道!」

    「哎呀,這就像是一夜暴富的販夫走卒以為非要穿金戴銀的才能顯出貴氣,其實那叫一個俗媚啊~而璃官你呢,就像那些沒見識的市井之徒似的以為多噴幾種香就叫香,其實那叫一個臭啊——」

    「玉官!你找麻煩嗎?!」

    「不敢不敢,我哪敢招惹後庭歡的第一紅牌?」我點頭哈腰,一副奴才相。

    「你知道就好!」璃官倒也不客氣。

    「當然知道,全後庭歡只有你的臉紅得像猴屁股,當然是第一紅牌了。」

    「玉官!!」

    眼見一個抓了狂的瘋子張牙舞爪的撲過來,我自然很明智的轉身便跑!還沒跑出兩步,通!撞了個結實!我捂著撞得酸痛的鼻子哀怨的看著眼前忽然冒出來的人柱。

    「銀兒,我知道你近來發育良好,不用這樣提醒我你是如何高大雄偉。」

    「玉官,從你一進門就一直嘰嘰喳喳,貧嘴不斷,看來精神不錯嘛,其後一個月幫著廚房洗碗吧。」銀老闆涼涼的說。

    我聞言急忙立正站好,然後緊抿住雙嘴,雙手在空中比劃著做出穿針引線的動作,接著便開始『縫』住自己的嘴巴,動作惟妙惟肖,連銀老闆也不由一挑眉毛,看得饒有趣味。

    「孺子可教也。」銀老闆拍拍我的肩,然後做出一副長輩的模樣摸摸我的頭:「玉官啊,我今個兒早上好像約了一個人,讓他辰時之前到我房裡找我,結果等到現在才見到他。而且他還不說急著去見我,而是在大堂跟人貧嘴,你說,我要怎麼罰他呢?」

    我急忙指指我自己,然後搖搖頭,再接著做了一個吃東西的動作。然後又指指銀老闆,拿起璃官喝的果茶中的棗指了指,然後又丟回到璃官的茶碗裡,璃官明顯大怒。

    「不明白。」銀老闆皺了皺眉:「什麼意思?」

    我搖搖頭,然後抬起手,做出手上捏針的動作,然後指指自己的嘴巴,提醒他剛才已經縫住了。

    銀老闆不耐煩的瞪了我一眼,然後抓起我的下顎,凶狠的做出撒扯的動作!

    「好了!全扯斷了!你可以說了!」

    「啊~銀兒~你好狠啊~」我一邊拚命的用衣袖擦『血』,一邊哀怨的看著他。

    「去廚房洗兩個月的碗!」

    「啊,天干物燥的,耳風都不靈光了。」我掏掏耳朵裝做沒聽見,然後道:「我剛才的意思是說,我沒有『吃』(遲)到,是你『棗』(早)到了。」

    「哦!」銀老闆恍然大悟:「原來是我冤枉玉官你了,是我早來了兩個時辰。玉官啊,其實我叫你來就是想告訴你,從今天起,你不用做任何事了,乖乖的給我拖一年的地板吧。」

    「啊,銀兒,你累不累?我給你捶捶肩好不好?或者捏捏腿?渴了不?我去給你倒你最愛喝的君山銀針好不好?」我一副狗腿相的圍著銀老闆轉來轉去。

    「晚了。」

    「不晚不晚,還不到中午呢!」

    「你再給我貧嘴,我就讓你再多擦半年!」

    「啊,銀老闆,想不想看看豆豆睡覺的模樣?」我壓低嗓音,口吻曖昧的像是在拉皮條:「你也知道豆豆怕熱,睡覺的時候可是脫得光溜溜的哦~而且他睡著的時候,白白的小臉就會變得粉撲撲的,小手像小嬰兒似的喜歡握著,整個身子蜷成一團,比小貓還可愛呢!想不想看啊~~~我今天中午可以不搗亂哦~~~~」

    「……」銀老闆的臉上轉過千百種變化:「你不是不許我接近豆豆嗎?」

    「此一時彼一時嘛。」

    「沒見過你這麼缺德的爹爹!拿自己的兒子當籌碼!我還是堅信他絕不是你親生的!!」銀老闆義正嚴辭的大喝完畢後,壓低嗓子湊到我跟前:「你說真的?那今天中午你絕不搗亂?」

    「嗯!」我連連點頭:「但你要讓我一年內白吃白喝白住不幹活,而且僅此一回,逾期不候。」

    「三個月。」

    「十個月!」

    「四個月。」

    「九個月!」

    「五個月。」

    「真煩,一口價,半年!不然免談!」我嘟嘟嘴道。

    「好吧!」銀老闆一咬牙。

    「另加十兩銀子。」

    「什麼?!」

    我無辜的眨眨眼:「銀兒,這麼熱的天,大中午烈日炎炎,你不給點錢我去哪裡消磨時間啊?而且才十兩耶!那可是豆豆耶!豆豆!」

    銀老闆痛苦的整張臉都扭做了一團,倒不是心疼他的銀子,只是不爽被我一再剝削罷了。但是,一番天人交戰後,銀老闆依然敗給了他飽思淫慾的戀童邪念,份量足足的十兩銀子乖乖的交到了我手上。

    「沒別的事了吧?那我走了。」

    我把銀子放中袖中便想腳底抹油快溜,但是被銀老闆一把抓住:「我今早找你是想告訴你,明天縣令的那個寶貝兒子又要來包場玩遊戲,還是指名要你,你明早按時過來。」

    「人家的出場費很貴。」我眨眨眼睛。

    銀老闆嘴角一陣抽搐:「你少裝了!哪回玩遊戲扮角色你吃過虧??最後不都是把那位大少爺的錢騙光了才放他走?我主動告訴你只是因為就算我不告訴你你也會來,所以索性告訴你罷了!少在這裡裝純情少男!」

    「你好凶……」我泫然欲泣:「我要去告訴豆豆,銀兒欺負我。」

    「你敢?!」銀老闆兩眼一瞪:「好了!沒你的事了!快走吧!不然我今天一天都會不爽!」

    「那我走了~」

    我樂滋滋的撫撫衣袖,囂張的向璃官拋了一個媚眼,便飛快的跑到大街上逛街買東西吃。摸摸袖中的十兩銀子,我嘿嘿一笑。

    銀兒啊銀兒,我只說豆豆睡覺的時候很可愛,可是沒說過他有睡午覺的習慣哦~~~~

(快捷鍵:←)上一章  篡位吧(下)  下一章(快捷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