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途中,氣呼呼的她幾次想跳車離開,但屢屢失敗,因為賀天航扣住她手臂的手不曾放鬆過,就連下車,他也只給她短暫的自由,就再次攫取她的手臂,毫不憐香惜玉的拖著她,直接將她拖到一間客房裡,「砰」地一聲,用力的將門給關上。
被甩到地上的妮妮揉著紅通通的手臂,怒瞪著他,「你到底想幹麼?」
他雙手交握在胸前,冷冷的問她,「應該是由妳來告訴我,為什麼進自家門還得當猴子?!」
天知道當時他有多害怕,他怕她真的摔落地上,成了一攤人肉碎泥,那他不成了兇手!
她拍拍屁股,站起身來,凶巴巴的回他,「那是我的自由。」
「自由?!」他低低的吐了一句詛咒,黑眸中的寒霜更加一層,「妳給我聽清楚了,從現在開始,妳最好有個文明女孩的樣子,不然,我不介意用最原始的手法來教妳如何變淑女!」
什麼嘛,她本想解釋自己為何不像個文明人的,但不用了!她幹麼跟他解釋?!
她咬牙切齒的怒道:「我本來就是個淑女,只是在某個野蠻人面前,我當淑女就會顯露出他的粗俗、討人厭,所以我心地善良……」
妮妮的話還沒說完,賀天航突然一個箭步向前,在她完全沒有會意過來前,她已經頭下腳上的轉了一圈,然後,只覺得自己的臉貼靠在平滑的床鋪,身體就壓在一雙肌肉糾結的大腿上,困惑的她柳眉一皺,正要回頭看--
「啪!」一聲,她的屁股中了一掌。
她猛地倒抽了口涼氣,正要回頭罵人--
「啪啪啪……」
掌聲響起,不,是這個傲慢的臭男人居然一下接著一下的打起她的臀部,力道不小,打得她眼睛都迸出淚來了。
「粗俗?這算粗俗?還是想來點更野蠻的?!」他下手毫不手軟。
「賀天航,你公報私仇!沒吃到我,我又壞了你的好事,所以你才這樣欺負我!你當什麼鬼執行長?你去當牛郎、當小白臉還比較稱職些!」
她怒不可遏的扯開喉嚨怒吼,也努力的掙扎想逃開,但他一手緊扣住她的纖腰,一手又一上一下的猛打她臀,讓她又氣又羞,直想咬人。
終於,他放開了她,而她直接翻身倒在地上,但因落地姿勢不佳,臀部又先著地,她痛得齜牙咧嘴,飛快的從地上彈跳起來。
在他走近她時,她居然不由自主的倒退幾步,就怕他又賞她幾掌。
但他僅是經過她身邊,來到衣櫃前,拉開櫃子,裡面已經掛了好幾件新衣服,「就從衣服的品味開始,這兩天,妳只要再穿得亂七八糟,或是在言語上惹火了我,我不介意再用剛剛的方式來逼妳聽話。」
她狠狠的瞪著他,眼睛裡仍有被羞辱後的淚水,但也有更沸騰的怒火。
君子報仇,三年不晚,這筆帳,她一定會還給他的。
賀天航也知道自己下手重了點,但她真的激怒了他,而且那不要命的舉動是絕不容許再發生第二次的。
雖然,他也有點不明白,她不愛惜生命是她家的事,他何必如此盛怒?!
也許是因為姑媽的叮嚀,他對她才必須多一份情非得已的「關愛」吧?
他是這麼想,但心卻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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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時務者為俊傑,休假的這兩天,賀航天發現妮妮超合作,衣服穿著得宜,他要她往東,她就往東,他要往西,她也絕不敢往東。
也因此,這兩天他特別帶她看了三場服裝秀,也挑選一些服飾,而這些費用,他沒打算跟倪總裁要,因為從某個角度而言,這就是在拯救奧克賽的校譽,他不想讓她成為壞了一鍋粥的老鼠屎!
只是,他作夢也沒想到會有人繼承她的衣缽--
星期一,一回到學校,他就看到倪姿倩、倪姿茵這對姊妹居然化身為倪妮妮第二,穿著一身俗不可耐,像碎花、蕾絲桌巾般的衣服出現在校園。
眾學生瞠目結舌的瞪著這對前後任校花,懷疑是不是倪妮妮鬼上身?還是靈魂交換?
因為今天的妮妮穿著一身簡單的白色洋裝,頭髮也中規中矩的披在身後,舉手投足間更是多了一股迷人的靈氣。
賀天航沉沉的吸了一口長氣,看著身旁一臉無辜的妮妮,再看看那一對一臉羞憤忸怩的姊妹,開口道:「妮妮,妳先去上課,妳們兩個,到我辦公室來。」
語畢,他轉身往辦公室走去,兩姊妹忿忿然的瞪了看來美麗性感的妮妮一眼,沒想到她居然小捏自己的臉皮,另一手做出切割的手勢,再做了一個沾醬料吃沙西米的食人魔狀。
兩人的臉色悚地一驚,頭皮發麻,急匆匆的跟上賀天航。
妮妮則好整以暇的回到自己的教室,她相信那對姊妹是沒有勇氣招出她。
而辦公室裡--
倪姿倩、倪姿茵站在賀天航的辦公桌前,任憑他怎麼問,兩人都不敢答上半句。
「妳們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問得都累了。
姊妹倆妳看我、我看妳。誰敢說?萬一倪妮妮又摸回家,別說剝頭皮,就是在臉上劃上幾刀,她們也完了。
明白問不出什麼,賀天航要兩人先行離開,但他心中有數,她們異於平常的穿著絕對跟某人有關。
「鈴鈴鈴……」
電話鈴聲突地響起,他拿起話筒,「喂?」
「代理執行長,近來可好?那些含苞待放的女學生是不是全遭你的毒手了?!」
電話另一端傳來熟悉的打趣聲,這讓賀天航這兩天被妮妮搞得臉色緊繃的俊顏立即漾起一個迷人笑意,「去你的,剛翊,你回來了?」
「可能還要一個禮拜或一個月吧……」
他話說到一半,電話裡傳來女人的嬌嗲聲,「別說了,來嘛。」
他調侃一笑,「剛翊,看來你也很忙嘛。」
「是很忙,但至少逃離那個恐龍級的未婚妻了。哦,我這麼早通知你,是要你別忘了挑個『好學生』給我。」
「是嗎?你慢慢等吧。」
「有人要餓虎撲羊了,我們再談。」
見電話立即掛斷了,賀天航搖頭笑了笑,謝剛翊這個好朋友的色膽還是很大。
一個多月前,才不慎沾到一個有黑道背景的女孩,他先是被挾持到意大利去,跟該名女孩訂了婚,但他一遇機會就逃了,接連在幾個國家混了不少天,但看來還是沒學乖……
他勾起嘴角一笑,繼續處理校務,時間滴滴答答過去,一堂又一堂的課開始、結束,一個又一個教授也接連走進來。
「妮妮又在夢周公。」
「妮妮又神遊了一堂課。」
「妮妮心不在焉,烹飪課差點燒了同學的衣服……」
「妮妮不願跳國標舞,還教同學跳一種又吼又叫的古代祈雨舞……」
一整個上午四堂課,每個教授都進來抱怨說倪妮妮影響同學們的上課情緒。
賀天航面無表情的點點頭,但太陽穴已隱隱抽痛。
午休過後,他去巡課,只見妮妮那顆小腦袋東倒西晃的在打瞌睡,再看看講台上,教國際禮儀的教授一張臉氣得鐵青,他舉步走進去,跟教授點點頭,再將那個睡眼惺忪的小妮子給拖出教室。
待妮妮睡眼矇矓的視線定焦,看清楚是賀天航救她脫離水深火熱後,她馬上清醒了。
在校區濃密的樹蔭下,他雙手環胸的看著摸著鼻子的她,「妳上課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從小就坐不住嘛,你要我如何乖乖上完一堂課?」她說著說著還是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小小的呵欠。
他抿抿唇,「看來我只能讓妳多請些公假,離開這個框框,多看一看外面的世界,不然,要妳在校慶前脫胎換骨,簡直是空想!」
瞧他說得多無奈,天知道她也很無奈啊!她就討厭上課嘛,
從這一天過後,她雖然不用分分秒秒的呆坐在教室裡上課,但日子並沒有因此而好過些。
賀天航是動不動就給她公假,但這個公假,卻是要她陪他上餐館吃飯、喝下午茶,看秀、看電影、上藝廊,看來是過得很舒服,但才沒咧!她得學餐桌禮儀、言行談吐更要中規中矩。
晚上更是睡在他的沙灘別墅,至於利盛集團的實習,在一晚伯父跟賀天航促膝長談後,暫時免了她的苦刑。
而雖然兩人幾乎二十四小時都在一塊,但他倒不曾對她伸出魔手,不過,還是有不少人將她視為他的「馬子」,這讓她覺得他是假公濟私,將她當成免費的伴遊小姐!
畢竟,黃鼠狼給雞拜年會安好心?!
但是,若要她在上課及跟他在外面閒晃二擇一,她還是比較喜歡閒晃,所以,目前也只能當個「乖學生」,先忍辱負重,一旦挑到個黃道吉日,她就將兩人之間的舊仇新恨結一結,接著腳底抹油逃回秘魯,結束這種被他綁在身邊的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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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序來到十月,台灣的天氣仍舊炎熱。
星期假日,賀天航讓小跟班妮妮有個自由日,讓她跟最近走得很近的好友歐君琳、何莎莎結伴出遊,他也得以載一個人到南部去看他姑媽--
車子愈開往南部,天空更為晴朗,蔚藍的天際下見一片雲朵,燦爛的陽光璀亮得讓人幾乎睜不開眼睛。
「妮妮沒有給你帶來太多的麻煩吧?」坐在身邊的倪至豪陷入自我的思緒許久後,才開口問。
賀天航露齒一笑,「坦白說,她最近是乖多了。」
「那就好。」
嚴謹的倪至豪似乎還想說什麼,顯得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賀天航倒敏銳,微笑的道:「倪總裁是擔心我這個聲名狼藉的代理執行長有沒有對她怎麼樣?畢竟我們可以說是二十四小時都杵在一塊。」
他眉頭一擰,老臉有著複雜神情。
「若與她最初來這兒相比,她的確是美味多了,但她是姑媽要我特別照顧的人,我還懂得節制。」
聞言,倪至豪僅以眼角餘光瞥他一眼,微微點點頭,可眼神中卻有著一抹賀天航看下透的困擾。
兩人停止了交談,車子靜靜的駛向台南鄉間。
約莫兩個多小時,車子抵達郊區的一棟花園別墅,得知兩人要過來探望的賀德芙已經站在前院引領盼著。
賀德芙已四十五歲,但保養得宜,看來只有三十多歲,只是身子骨原本就纖細的她看來仍然過瘦了些,不過氣色紅潤。
「妳看來很不錯。」嚴峻的倪至豪看到她,臉上的線條變得柔和。
「謝謝,但你看來挺累的。」賀德芙的聲音有著憐惜,只是兩人有緣無份,曾有的深情也只能永遠的藏在內心深處。
她將過往拋諸腦後,回頭看著俊美無儔的侄子,笑道:「我要你特別照顧妮妮,你沒有照顧到床上去吧?」
「放心,姑媽,我先前是『性』趣缺缺,現在則是不想動她了。」
他這話說得實在,雖然他在她身上花了一番工夫,再加上小佳人頭好壯壯,改造工程是一切順利。
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在她那雙翦水棕眸中,可不只一次看到那偶爾閃過的嘲諷與無聊。
也就是她的外表雖然OK,但骨子裡依然是最初的妮妮。
思緒間,賀天航的手機突然響起,他拿起來接聽,臉色突然一變。
「怎麼了?」他這樣子,可讓倪至豪跟賀德芙也嚇了一跳。
「沒有,只是我得趕回台北去處理一件事情,倪總裁……」
倪至豪點點頭,「沒關係,我包車或搭機回去,你先走吧。」
「不,車子留給你,我搭出租車到機場去搭機會比較快。」
「那也好。」
賀天航跟姑媽、倪至豪點點頭,便轉身快步出去,很快的招了一輛恰巧經過的出租車離開。
藍藍的天空下,花兒隨風搖曳的前院裡只剩下一對老情人。
兩人在花架下的木椅坐下,傭人隨即送上兩壺新鮮的水果茶及茶點。
待女傭退下後,賀德芙凝睇著坐在對面的倪至豪,「身子還好吧?」
他點點頭,「老樣子,只是一天仍得吃好幾次的藥,降血壓、讓心臟強一點的,還有……」他輕聲一歎,「老了。」
她笑笑的搖頭,「別這麼說,這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蠻橫霸道的倪至豪。」
「我若霸道,就不會讓妳離開我身邊了。」
看著他深邃的黑眸,她尷尬的別開臉,前塵往事,怎堪回首?
看出她的不自在,他轉移了話題,「看來妳我的計劃是無法成功了。」
她回過頭來看他,幫他倒了杯茶,「言之過早吧?」
他笑了笑,「我忘了妳一直是樂觀的那一個。」
「而你是過於悲觀的那一個。」
兩人相視一眼,又笑了出來。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就最初找賀天航、妮妮回台灣的目的及後續問題聊了起來。
最初因為利盛集團的業務日漸繁重,倪至豪的身體卻愈來愈差,他本想將公司大半的掌控權交給原本就栽培的接班人何友翰。
沒想到心血來潮的到他辦公室翻開他負責的一些case,卻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事後,他又到會計部那兒審查,便發現中間有人中飽私囊。
而後,他再暗地訪查,竟發現連他的妻子及繼女都有掛勾,不僅圖利某個下游廠商,還收取回扣,他大動肝火,但也按兵不動,打算先改遺囑,將全部財產留給不曾謀面的親侄女。
一方面,他寫信給那對不負責任的弟弟、弟妹,要他們讓妮妮回台,扛起他們應負的責任,另一方面,他更是與賀德芙商量,如何找到一個可以讓妮妮依靠的另一半。
畢竟太年輕了,要掌管利盛集團的龐大業務也太吃重,若是交給何友翰那種不知感恩的雙面人,利盛王國一樣會落在別人手中。
賀德芙想到她唯一的親人天航,雖然花心點,但從他能將他父母遺留給他的渡假村營利由虧轉盈,並成立多家連鎖渡假村,建立一個旅遊網,就足以證明他是個有能力的男人。
倪至豪也贊同,再說了,與何友翰相比,至少他不虛偽。
所以二老決定,由賀德芙裝病,煩請他先回國代理奧克賽,並口頭告誡他不能動妮妮。
雖然不確定妮妮是不是個美人,但倪家人的輪廓都深,他們相信妮妮也會是個小美人,而賀天航從不諱言他就愛美人。
不過,賀德芙這麼告誡侄子,只是考慮到男人的劣根性,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也因為得不到,所以才會多用點心去交心,但瞧他現在居然真的興趣缺缺,這與他們當初的想法就有出入了--
他們認為狂傲不羈的他,一旦看上獵物根本不會在乎他們說了什麼。
「不過現在怎麼辦?」賀德芙苦惱的問。
「既然兩人在一起擦撞不出什麼火花,倒不如就讓兩人先分開,也許還比較有機會。」
就像他們兩人?分開了,才發現彼此心已相屬……賀德芙想到兩人的過往,心有些沉。
搖搖頭,不再多想,她看著「老朋友」道:「那就校慶過後吧,我上台北,然後讓天航回到法國去,分開個十多天再說了。」
他點點頭,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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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妮妮來說,難得的一個自由日,一定要好好的享受。
她的兩個好友興高采烈的帶她逛街,再到天母這家高檔的溫泉SPA館做美容。
在一間點著玫瑰精油的包廂內,她、歐君琳、何莎莎三個女生是赤裸裸的平躺在三張床上,每人身旁都有一名美容師在她們身上又搓又揉。
說什麼海鹽去角質,但她忍了好一會兒,實在受不了那些粗粒子凌虐皮膚,於是求饒的坐起身子,「算了算了,妳們慢慢搓,我去泡湯了。」
沒等兩人回話,她就跟那名美容師擺擺手,赤裸著身子到一旁的沖洗室沖掉身上的按摩砂粒,再拉起架上的一條大毛巾包裹身體後,往前面附設的私人露天浴池走去。
包廂內的歐君琳跟何莎莎不放心的交換了一下目光。
「怎麼辦?我們要不要也跟著去?萬一她跟姿茵那些太妹朋友遇上了……」何莎莎好擔心。
「不行啦,我們跟著去,只會增加她的負擔吧?何況,我們已經偷偷打手機給執行長,他說他會趕過來的。」
「可是他人在台南,趕來時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何莎莎好害怕。
但歐君琳更害怕,她被倪姿茵那一群道上朋友威嚇到是一見到他們就會不由自主的發抖。
也因此,她們三人一走進這間SPA館,見到倪姿茵跟那幾個吊兒郎當的女太妹在一起時,她就開始發抖,妮妮敏銳一瞥,就猜出她們是倪姿茵找來威脅她的道上友人。
雖然是堂姊妹,但兩人最近關係緊繃,就算各自到包廂,何莎莎跟歐君琳都沒忽略倪姿茵那雙閃爍著冷意的眸子,所以她們才會趁著換衣服時,趕快打電話向賀天航求救。
希望他來之前,一切平安。
但兩人的希望顯然要落空了--
外面突然傳來模糊的爭執聲,還有一些匡啷、匡啷東西落地聲。
下一秒,門被人用力的打開來,一名美容師驚慌失措的看著兩人,「妳們趕快去勸勸架,妳們的朋友跟其它女客打起來了。」
兩人沒空穿衣,只能接過美容師給的大毛巾綁在腋下,三步並作兩步的跟著美容師跑出去,一來到露天浴池,卻見倪姿茵雙手環胸的靠在白色牆壁,冷眼看著她的三名女性友人將妮妮壓在水池裡,她的身旁另外還站著兩個看戲的友人。
倪姿茵冷笑一聲,這個機會可真是得來不易啊,妮妮的那個護花使者居然不在身邊。
「姿茵,妳,妳叫妳的朋友不要那樣做,會死人的!」何莎莎吞嚥了一口口水,臉色發白的看著在水面下掙扎的妮妮。
歐君琳嚇傻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我去報警!」美容師想也沒想的就要轉身,卻沒想到兩名看來不懷好意的女太妹馬上欺身上前擋住她,「放心,她跟那個女娃兒是堂姊妹,只是給她一點教訓,不會鬧出人命的。」
「這……」她痙攣的吞嚥了一口口水,再看到其它幾名同事也同樣被兩名手中拿著刀子的女混混困在吧檯後,也不敢再多事了。
只是該怎麼辦呢?美容師、歐君琳、何莎莎害怕的看著被壓入水中又被拉起來的妮妮,見她只吸口氣,就又被那三個女人給壓回水裡,她們嚇哭了,卻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