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生沒有絲毫的刺激與快意。
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可以輕而易舉地得到尋常人努力十輩子都要不來的成就。
不知為什麼,他不必多費力氣就能獲得勝利果實。
二十四年來總是如此。
順遂到讓他煩心。
不知什麼時候他才可以享受到渴望的滋味?他極想要嘗嘗新鮮刺激的快意。
他仰首。
漠然的眼神凌瞪著蒼冷色的天空,久久後,薄唇逸出清冷的語調來。
「我不是無病呻吟,我只是無法理解,我的人生為何只剩下無聊相伴?」質疑的磁嗓飄向彎蒼,然而蒼冷色的天空卻用凝滯回應,似也無言。「怎麼,你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我的問題?」他冷冷一笑,閉上眼睛,歎口氣,道:「原來你也不過如此——」話才出口,腦中倏地閃過一雙眼睛,那是一對蘊藏著深深的嫉護、濃濃的不屑,以及盈滿怨與恨的大眼睛。
他笑了。
失落十多年的記憶竟在此時此刻重新拾起?
這在意味著些什麼?
「這是你的戰書?原來你也禁不起激呵,不願意認輸啊!」深邃的眼神像不安定的水波,不斷散逸出詭譎的光芒來。「好啊,我就接受你的挑戰,我就拿她來和你打賭,倘若她能讓我感受到渴望的滋味,我願意把生命交付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