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三魂七魄全嚇散了,腦袋倏地驚醒,飛快地轉了轉,也將記憶倒帶。
許多零碎的片段漸漸地拼湊成一幅清晰的畫面,她想起來了,昨天是姐姐結婚的日子,她是伴娘,杜品堯是伴郎……
然後呢?她皺起眉頭努力地再想了一下。
對了,杜品堯喝醉了,她送他到這裡,然後興起了洗澡的念頭,就在她全身都感到無比的輕鬆自在耐,杜品堯從水裡冒了出來……接著呢?她有點忘了。
「昨天晚上,我們是不是……上過床了?」
裴漪抬起頭來睇了他一眼,聳聳肩,「你說呢?」
他沒看到她正在想嗎?還問什麼問嘛!
嗯……接著好像是他摟住她,又強吻了她,她也不甘示弱的反擊,再來……再來他們好像就開始「那個」了。
畫面停格,裴漪乘著時光機回到今天凌晨的那個關鍵時刻。
好吧!
她承認,她是喝了點酒,符合了「酒後失身卡自然」的俗語,但她並不像連續劇中的女主角,醉到不省人事。
沒錯,他們是有「那個」了,而且,在裴漪的印象中,最重要的一剎那好像還是自己主動的。
關於這一點,她有點自豪,至少是她選擇了他,而不是他選擇了她。
過往的二十餘年生命裡,她用了四分之三求學,沒有享受到眾人口中「由你玩四年」的大學,也沒撥出任何的時間沉醉愛河,除了讀書,還是讀書。
可她也不過是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對於愛情,總是有那麼一份憧憬存在,只是這份憧憬與她的理想相比,顯得有些微不足道罷了。
對於昨夜,她並不後悔,她向來都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
儘管他是一頭種馬,但她卻沒有一掌劈死他,或許是潛意識裡,她還是那個夜深人靜時,因被纏綿情歌深深震盪,而不能成眠的寂寞女子吧!
而他,的確就符合了傳說中的那個調情聖手,令她初次的體驗並沒有太多的不適,甚至是頭一回感受到成為女人的快樂。
那種真切的擁抱與誘人的親吻,兩人緊密結合的親呢…
不,她不後悔。
只是,她沒想到自己會睡得這麼久,久到來不及在他醒來前悄悄離開。
不過,換個角度來看,最糟也不過就是這樣而巳,她並不認為他這種花花公子會纏著她不放,更不以為他會對她另眼相待。
這麼一想,她的三魂七魄全歸回原位,氣定神閒的伸了個懶腰,大而無畏的迎向他正瞅著她的黑瞳。
頭一次聽到這樣的回答,杜品堯輕輕佻起一邊的眉,這女人真的……怪怪的耶!
沒有尖叫、沒有害羞、沒有哭泣,還丟給他一個想像的空間……在她臉上找不到一絲正常女人可能會有的表情,還超級「有種」的跟他大眼瞪小眼,彷彿在打量著他、試探著他。
可她到底又是在打量、試探些什麼?
他不瞭解,真的不瞭解,女人不就是那樣的嗎?為什麼她不是?
因為不瞭解,他決定用不同的眼光看她,或許能瞭解她的與眾不同是從何而來。
她比他過往的女人都多了份自信與驕傲,她的眼神裡還帶了些挑釁和反抗,而不是曾屬於他的那些女人都應該共有的柔順與畏懼。
這樣的發現讓他感到十分的有趣,女人對他而育,除了是一種打發時間的工具之外,還是他的一項收藏。
他曾擁有過各種不同的女人,嬌媚的、艷麗的、清純的、火辣的,也交過各個不同國家、不同種族的女人。
他每每在遊歷到一個新的地方之後,以他自己的魅力去吸引當地的女人自動投入他的懷抱。
他從不直接用錢去買女人,那樣的手法只有無能的男人才會用的,他喜歡女人自己送上門來,至於女人是為了他的錢或為了他的外表,他不會深究,反正他從不在同一個女人身上停留超過一個星期的時間。
這樣的風格讓他在同行中博得了「大亨」的名號,至於所謂的「同行」,當然是指和他同樣以「收藏女人」為興趣的那票朋友。
現在他眼前的這個女人,對他來說是一個新的品種,就如同所有收藏家一樣,每發現一個新的收藏品,都會振奮與垂涎的。
然而,他感到困惑的卻是——他實在沒有印象自己是否曾佔有過她。
既然不知道,那就問吧!
「老實說,我醉的一塌糊塗,根本記不起來。」
「記不起來也好,你認為有就有,你認為沒有就沒有。」
這是什麼回答嘛!哪有一個正常女人會把「上床」當成可有可無的事。
「如果我認為有呢?」
「你認為有就有吧!」
呵!有趣有趣,他估計這女人的戰鬥指數超過一千萬,比七龍珠裡的超級賽亞人還厲害,這樣的對手才會讓他有品嚐的慾望。
既然都已經做過了,再來一次又何妨?
正想開口,話到嘴邊停了下來,思緒又回到了最初。
她不是Bobo,那麼她是誰?他又該怎麼叫她才好?
他的每個女人都有名字,就如同每件商品都有自己的品名,他可不會糊塗到不在乎自己的收藏品叫啥姓名。
「對了,還沒請教你的芳名。」
裴漪慵懶地甩甩頭髮,「那重要嗎?」
「你認為重要就重要,你認為不重要就不重要。」他用上了「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手法。
她被逗笑了。沒想到這只種馬還挺風趣的,男人,具有那麼一點好玩的地方。
「我認為不重要。」
「呃……好吧!」
他的矛被她的盾擋了回來,只能認命地點點頭,私底下卻猜測她是屬於「殺手」級的女人,或許在異性方面的經驗比他更多,否則怎會如此泰然自若地在他面前裸露著,而沒有絲毫的羞澀與不安。
其實裴漪完全沒去想到這些,以技術層面來說,他是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不該碰觸的也都碰觸了,她無須再去顧忌他的眼光。
「喂!你餓不餓?」她突然抬起頭來問這麼一句。
昨天雖是裴漣的喜宴,但身為伴娘的她卻沒有大快朵頤的好福氣,不是幫新娘更衣,就是忙著幫她整理那拖得老長的禮眼,幾度動了筷子,食物還沒到嘴裡,又得站起來陪著新娘到各桌謝禮,她的肚子早就舉牌抗議了。
杜品堯怔了怔,這個女人真的是怪怪的。
他們在床上耶,她就不能稍微配合一下場地發表意見嗎?
「能不能叫點吃的來?」她眨眨大眼睛。
經她一提,杜品堯也發覺自己似乎是有點餓了,翻身到床邊按下一個鈕,立刻有個聲音從隱藏在床頭櫃裡的音箱裡傳出來。
「杜先生您早,需要什麼服務?」
「幫我準備兩份早餐。」他下了個命令,又轉過頭去看著她,「要西式的還是中式的?」
裴漪想了一下,「中式的。」
「嗯,兩人份中式早餐。」
「好的,請杜先生稍等片刻。」對方必恭必敬地回答著。
趁著早餐尚未送來的空檔,裴漪起身到浴室裡稍微梳洗一下,回來時順手從浴室的櫃子裡抓了件睡袍披在身上,卻發現這睡袍居然是女性的尺寸。
能在櫃子裡隨時準備著女用睡袍,可想而知,前來造訪杜品堯套房的女人有多頻繁啊!
她並不在意這些,反正她不會對這樣的男人有什麼樣的寄望,今天凌晨的一切都是個意外,即使是現在,她也當成是這個意外的延伸,過了這意外的一天,她和他之間不會再有什麼交集。
回到臥室,早餐剛好達到。
一個女服務生推著餐車走進來,或許是早已習慣在杜品堯的房間裡見到不同的女性,服務生的臉上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只是低著頭將餐車推到床前,又低著頭退了出去。
「來,快趁熱吃吧!我們飯店的廚師手藝很不錯。」杜品堯伸手招呼她。
裴漪才不會跟他客氣呢!用了他的按摩浴缸,又開了他一瓶酒,這份早餐不過是小Case而已。
她落落大方地和他一起坐在床沿,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蘿蔔糕,就往嘴裡送——
「呼——好燙!」裴漪趕緊伸出舌頭來舔舔燙著的嘴唇。
她徽露丁香小舌的模樣,對杜品堯而盲無疑是一種挑逗,剛剛有點冷卻的心又開始發熱。
「這個蘿蔔糕好好吃啃!」她一邊吃一邊說,手也沒閒下來,以拆禮物的心情將其他餐盤蓋揭開,「耶!還有小籠包!太好了!」
看著她嘴饞的模樣及臉上幸福的笑容,是他所不會見過的。
他的女伴們的食量往往足以與金魚媲美,常常是吃個一、兩口便在那邊擦嘴,這令他十分懷疑她們到底如何活到成年的。
而她……她像是把吃東西當成是很快樂、很自然的事,一點也不計較卡路里,一口口把美食送進嘴裡,享受食物的美味。
陽光透過半掩的窗簾映人室內,灑在她清麗的臉龐及身上,她清澈的瞳眸裡還漾著氤氳的水氣,幾繼頭髮落在臉龐,將她整個人襯托的仿如一位落人凡間的仙子。
杜品堯有點看傻了,他有股衝動,想為她拂起絲絲長髮,然後在她的額上留下一個印記,這純粹是一種對於藝術品的膜拜,不帶著任何褻瀆的意味。
「你瞧著我做什麼,快吃啊!」她用指頭輕輕地戳著他的手臂,「看著我吃就會飽喔!你這個人真怪耶。」
怪?誰怪?他都還沒說她怪,她反倒先說起他來了。
無奈地笑笑,杜品堯也跟著動起筷子來。
兩人沒有再交談,各自享受碗盤中的佳餚。
「你吃飽沒?」她擦擦嘴,撫著滿足的胃部,目光掃過全面清空的杯盤。
喝完最後一口豆漿,擱下杯子,他重重的點頭,「嗯。」
她很體貼的遞了張面紙給他,指了指他的嘴角,「上面有顆芝麻。」
「謝謝。」
接過她的面紙,一種異樣的念頭打從心裡升起,他覺得他們兩個仿若是最熱悉的陌生人,雖然他連她是誰都還不清楚,心靈裡卻有著某種程度的契合。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在他過去的經驗裡,女人都是一個樣兒,他只對她們有纏綿的慾望,他從不知道原來他和女人之間,竟然也會有著心靈層面的相通。
「等會兒你還有事嗎?」
他不問她為何突然提起這個,很直覺的想了想,「應該沒有。」
「既然沒有,那……」她燦爛的笑著,「要不要再來一次?」
「啊?」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吃飽了,應該有體力了吧!我們再來一次吧!」
她毫不忸怩做作,率直地提出她的要求。
對裴漪而言,這是個意外的一天,既然都發生了,何不讓它成為一個美麗的意外,或許還能在她記憶的扉頁裡留下美好的一段。
更何況,她的第一次是在他毫無所覺的情況下發生的,這是她認為唯一的缺憾,而今一切都在陽光下攤開了,她渴望能完整地擁有一次真正的愛。
她告訴自己,如果這算是荒唐,也是她這輩子唯一的一次,二十多年來被傳統觀念所桎梏的心,總要放次假吧!今天,就當作是那個休假日。
杜品堯可不知道她的心裡有這麼多的想法,他只是好奇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身經百戰,男女之間的事對她而言,竟像吃個早餐那麼容易,連他這個情場上的浪子都得要甘拜下風。
如果說真的要再來一次,對長期周旋於女人之間的杜品堯而言,當然是沒有任何問題。
只是他沒想過,這樣的事她也能問的這麼直接。他過去的女人不是不曾主動向他求歡,但方式各有不同,有的是閃爍其詞、有的是需索無度、有的是刻意奉承、有的是虛與委蛇,他不曾遇過如此坦白而自然的方式。
那種口氣,就好比是一個天真活潑的小女生在問他:「再多陪我玩一下好嗎?」讓他很難聯想到床第之間的事。
裴漪看見他眼裡的猶豫,不以為意地輕聲一笑,「沒關係,你慢慢想吧!我先走了。」
「留……下來。」他有點艱難地開口,畢竟這不是他慣用的語言。杜品堯愕然,她居然連決定離開都這麼的迅速果斷,他不禁有點失態地拉住她的手,「別走!」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開口留人,以他過去的經驗,沒有女人脫了衣服後還能從他手中離去的,並不是他要她們留,而是她們心甘情願地為他留。
當然也有那百分之一的少數,會因為他不小心叫錯名字而堅持要走,但他總是好整以暇地雙手環在胸前,看著女人慢條斯理地穿上衣服,一步一回頭地走到門口,然後再用著哀怨的語氣問他;「你真的捨得我走嗎?」這時他只要適時地給她一個微笑,十之八九的女人都會乖乖的再撲回他的懷裡。
也有女人真的不懂他微笑的含義,開了門就往外走,當他心情好時,他會給她十分鐘的時間,有一半以上的女人會在五分鐘不到的時間內再回到房裡,主動脫了衣服躺在他的床上,剩下的最多不超過三天,就一定會打電話給他,求他寬恕。
然而這卻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被遺棄的恐懼,只因為他知道她真的會走。
「嗯?」裴漪回過頭來,看著這個在別的女人面前總是不可一世的男人,「你不是不要嗎?」
他不願再解釋什麼,此刻的他只想立時就佔有她,佔有這個頭一回讓他感到挫折的女人。
杜品堯有點粗暴地將她拉到自己身上,她胸前的兩團烈火像兩枚飛彈似地直接命中他的心臟,令他有種窒息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更激起他潛藏在內心底層的慾念,他迫切地封住了她的唇,舌尖迅速地突破了她緊閉的口,一雙手在最短的時間裡卸除了兩人身上的束縛,抱著這個溫暖而柔軟的嬌軀,一起躺到床上。
她被他吻得有點喘不過氣來,更難熬的是他的雙手,肆無忌憚地游移在她的每一寸肌膚上,而且每一次的接觸都在她的嬌軀上留下燒灼的痕跡。
他很有經驗的手指找到了她胸前的一點,不留情地加以揉捻,讓她忘情地呻吟著。
接著,他從她甘醇的唇轉戰到她的香腮、她的耳珠、她的粉頸,當他灼熱的唇吻上她的蓓蕾時,她不由自主地拱起腰來,承受著他猶如春雨的滋潤。
他很壞,從開始的親吻變成了吸吮,又從吸吮變成了咬嚙,每一種轉折都是一種不同的刺激,她的聲音也隨著他的.變化而有了不同的節奏,時而低吟,時而高亢,交響成一曲人間至美的旋律。
他輪流在她的兩座峰巒上徘徊,一雙手毫不客氣地朝著她隱密的森林前進,當他的手指掠過她滑如凝脂的肌膚時,一陣銷魂蝕骨的快感,使她無法抑制地扭動著不盈一握的小蠻腰。
裴漪從不知道一個人的痛苦與快樂,可以到達如此的境界,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撼,比起高中時穿著校服去舞廳跳舞還刺激,她的心跳在極短的時間內不斷攀升,攀升到一個她無法控制的地步。
杜品堯真不愧是調情聖手,對女人自有一套,除了口到及手到之外,連他的腳都運用上了,他將雙腿緊緊地夾著裴漪的玉腿,更可惡的是,他竟用他燃燒的火把去摩蹭著她的大腿內側,而且還不斷地挺進,就像是夜襲的軍隊,在緩慢的移動後,終於來到她欲拒還迎的關口。
他並不忙著進攻,用左手輕輕地揉擰著她的豐臀,而右手則直往下伸,在濃茂的草叢中探索著,搜尋那密林裡的鑽石。
驀地,他終於發現了那顆隱藏良好的鑽石,於是他用手指輕輕地摩蹭著她那顆最最敏感的鑽石。
裴漪不曾嘗過這樣的滋味,今天凌晨的一切就像是突來的狂風暴雨,來的快,去的也急,她根本沒有好好地享受到前戲的快感,而現在的杜品堯則是使出渾身解數的來招待她,初經人事的裴漪怎堪承受這樣溫柔的刺激。
她放縱自己大聲地叫,四肢百骸傳來的興奮感像海浪似的,一陣陣扑打著她的心。
杜品堯知道她已到了最需要他的時候,他放開扣關的手,改用他最引以為傲的利刃,毫不留情地刺入她柔軟而神秘的幽境。
他猛然的進入,又倏然的退出,換來她飢渴難耐的嬌吟,似乎在怨懟著他無情的寓去,然而在轉瞬間他又給了她充盈的滿足,他重複著如此的動作,不同的只是時快時慢的節奏,裴漪的心也跟著時緊時松,在胸腔裡激烈的跳動著。
看著她極度陶醉的神情,杜品堯有著強烈的成就感,她終究還是屬於他的,就算不知道她的姓名,也不能抹去她曾是他的女人這個事實。
他動得更賣力了,比起對他其餘的女人都還要認真上一百倍,他並不否認,他與別的女人交歡時,有時是應酬;有時是捧場、有時是玩票,更多的時候是發洩,但至少現在,他是全心全意的想給予她最大、最多,也最狂野的歡愉。
他赫然發現,自己竟是第一次這麼在意女人的感受。
於是,他開始變換著不同的姿勢,有些姿勢甚至是曾經看過A片的裴漪都不曾見過的,但此時她根本無暇去考慮這些,她充分的配合著,也充分的享受著,此刻的她早已沉沒在愛慾交織的漩渦裡。
之後,杜品堯又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往窗邊走去,他按下一個按鈕,窗簾慢慢地拉開了,熾烈的光線映射在兩個交纏的軀體上,室內的溫度陡然地升高了好幾度,一半是因為陽光的賜予,一半則是來自於他更快速的摩擦。
窗外的景致在強烈的日光下盡收眼底,她雖然知道這種玻璃從外面是看不進來的,但那種暴露在廣大空間中的視覺幻境,更增添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新奇與刺激。
他將她放在半身高的窗台上,那樣的高度正好適合讓他與她之間密切的結合,他盡情地衝刺,像只脫韁的野馬,在廣闊的草原上奔馳著,而且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快到連他自己都難以想像。
裴漪感覺到自己快融化了,她心有靈犀的知道杜品堯也即將到達極致的巔峰,於是兩手用力地緊抱著他,恨不得要將他和自己融為一體,並忍不住狠狠地咬住他的肩膀。
強烈的痛楚更加快了杜品堯的速度,激發出他潛藏已久的體力,他驀然地發出一聲低吼,億萬個火焰同時從他的體內迸射出來,在兩人共有的小宇宙裡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