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父親恭敬謙卑的模樣,完顏顥先是一楞,不過當他看到杜守愚身旁那釵橫鬢亂、衣衫不整,一臉驚慌羞愧之色的完顏黛姬時,一股無法形容的憤怒頓時湧上心頭。
他跨向前一步,指著杜守愚罵道:「杜守愚,虧你還是堂堂梁國的君王,竟然欺負一個手無縳雞之力的弱女子!」
杜守愚瞟了完顏黛姬一眼,再看向完顏顥,冷然開口:「完顏顥,你大概忘了自己在擂台上曾經對我說過什麼話了,是不是?」
完顏顥無所畏懼的迎視杜守愚,「我沒忘,完顏家的人向來說話算話、一言九鼎,只是你不該隱瞞身份,更不該搶走黛姬。如果我早知道你就是南霸杜守愚,說什麼我都不會和你比武,更不會讓你有機會帶走黛姬!」
杜守愚不悅的一撇嘴,眼中精光閃閃。
「現在說這些都沒有用了,比武本就是以輸贏定勝負,我既然贏了你,當然就有權帶走她,否則還比什麼呢?還是……所謂的比武只是一個幌子?」
聞言,完顏顥臉色一變,正想說什麼,跪在地上的完顏聰急忙辯駁道:「皇上聖明,臣設擂台絕無他意,只是為了替小女尋得良緣,請皇上明察。」
「喔?」杜守愚身子往椅背一靠,伸直了修長的雙腿盡情舒展著。
「你女兒習武?」
「回皇上,沒有。小女從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跟著拙荊學習針線刺繡,也跟著先生讀過幾年書,就是沒習過武。」
「既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又讀過書識得字,理當替她找個才子文士嫁了,為可要比武招親?那根本是蒹葭倚玉樹,枳棘豈堪鳳凰棲嗎?」
完顏聰一叩首,回道:「皇上謬讚了,只因小兒自幼習武,終日在家中武刀弄劍,小女在耳濡目染下,也希望……也希望……」
「也希望自己的夫婿像兄長一樣,多少懂得些武藝,最好是個武林高手?」杜守愚替他接話。
「是……」完顏聰應得有些勉強。
杜守愚一揚眉,沒再說什麼。
就在完顏聰以為自己已經交代過去時,突然,杜守愚伸手往桌案上一拍,厲聲斥道:「完顏聰,你當我是二歲孩童,隨便說說就可以矇混過關嗎?」
完顏聰一驚,頓時嚇得面無人色,一顆腦袋瓜子往地上猛磕,磕得砰砰有聲,「皇上聖明,臣所說句句屬實,絕無虛假!」
「是嗎?」杜守愚眼睛一瞇,「看樣子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了。韓剛!」
「老奴在。」「把東西拿給他看!」「是。」韓剛一轉身,朝外頭喁道:「把東西呈上來!」立即,幾名御林軍模樣的侍衛走了進來,手上各捧著一個盒子。
韓剛又吩咐道:「把盒子打開,呈給完顏城主看看。」侍衛依命走到完顏聰面前,完顏聰膽戰心驚的湊過臉,當他看到盒子裡所盛之物時,幾乎昏了過去,一旁的完顏顥也面無人色,完顏黛姬更忍不住發出一聲尖叫。
因為那竟是一顆血淋淋、眼睛睜得老大的人頭啊!
杜守愚轉過頭,看著全身不住哆嗦的完顏黛姬。「你一直都在擂台上,應該認得這個人吧?」完顏黛姬楞楞的,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這是怎麼一回事?這個人怎麼會……她明明記得幾天前這個人還活蹦亂跳、生龍活虎的和哥哥在擂台上比武,雖然最後被哥哥打敗,卻不氣餒的說還會再來,為什麼現在卻……
「回答我,你到底認不認得這個人?」見完顏黛姬不回答,杜守愚又開口問,而且聲音中多了一絲無法忽視的威嚴。
「我……」完顏黛姬張嘴想說認得,可一接觸到父親和哥哥那示警、哀求的眼神時,她只能搖頭,「不認得,我不認得。」
「不認得?那麼這個呢?」杜守愚目光一凜,伸手將完顏黛姬拉近自己,拖到另一名侍衛面前問道:「這個你總該認得了吧?」
乍見盒子裡所盛的人頭,完顏黛姬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立即昏了過去。
杜守愚朝她冷冷一瞪,「韓剛,將完顏黛姬帶下去嚴加看管,未得我令,不許任何人接近、探望,違者處死!」「遵旨。」
※ ※ ※
眼看著女兒被帶走,完顏聰臉色慘白、冷汗直流。
杜守愚踱到他面前,「完顏聰,我再問你一次,你認得這個人嗎?」
「臣……臣……」
「還是不認得?沒關係,我一個一個告訴你!這個人叫林虎,徽州人,十天前潛入皇城想刺殺我,被御林軍當場格斃;這個叫張清,益川人,五天前潛入庫房欲竊取玉麒麟,被我活捉,斬首示眾。湊巧的是,這兩個人都參加過擂台賽,也都恰恰敗在你兒子手裡。」
杜守愚頓了頓,看了完顏顥一眼,又指著讓完顏黛姬昏過去的盒子道:「至於這個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叫司空文,是你親口許諾的乘龍快婿,對吧?」
完顏聰聞言,砰的一聲坐倒在地,瞠目結舌、兩眼發直,「我……我……」杜守愚虎目一瞪,怨聲道:「完顏聰,你還有什麼話說?」
完顏聰根不已經說不出話來,倒是完顏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杜守愚,既然你都查得一清二楚了,又何必問呢?沒錯!我們設擂台的目的,就是為了尋求死士,好替天行道,殺了你這個殘暴的無道昏君,解救百姓於水火之中,所以你納命來吧!」
話聲剛落,完顏顥已經疾步向前,舉劍便刺。
杜守愚冷笑連連,一個轉身避開完顏顥的攻勢,再一個迴旋,以倒掛金鉤之勢取下掛在牆上的長劍。
登時只見刀光劍影,只聽得金鐵交鳴,兩道人影在場中飛舞跳躍、寒光四射,看得人眼花撩亂。
完顏顥武功本就不弱,所以他才能在擂台上一站就是半個月,無人能敵;只可惜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遇上了杜守愚,而偏偏杜守愚又是麒麟四帝中武功最高強的一個,是以不出三個回合,就聽到完顏顥悶哼一聲,一手摀著胸口,鮮血不住地從他的指縫中流出,反觀杜守愚卻是一派氣定神閒,銳利的劍尖直抵住完顏顥的咽喉。
「食君俸祿,不知盡忠報國,竟敢聚眾造反,弒君篡上。完顏顥,你該死!」杜守愚長劍一挑,正想刺死完顏顥時,一道嬌顫無力的聲音突然傳來——
「別殺我哥哥,皇上,求求你,別殺他!」
完顏顥一楞,「黛姬,你……」完顏黛姬在兩名侍女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來到杜守愚面前,咚的一聲跪落在地。
「皇上,求求你別殺我哥哥,他是為了我才會……」
完顏顥一喝:「黛姬,不要說了!跟這種殘暴不仁的人,沒有什麼好說的!」
「可是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和爹死去呢?」完顏黛姬扯著杜守愚的衣角哀求道:「別殺我爹爹、哥哥,求求你,別殺他們!」
杜守愚嘴角泛起一絲幾乎看不見的微笑,「他們兩人企圖弒君犯上,罪無可赦,若不是我學過一點功夫足以自保,今天人頭落地的可是我,你知道嗎?」
「黛姬知道,可是爹爹和哥哥是為了我才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如果真要怪,皇上就怪我好了,不要怪他們!求皇上饒了他們,求皇上饒了他們!」完顏黛姬趴在地上,不住地對杜守愚磕頭。
完顏聰和完顏顥臉色一白,同聲叫道:「黛姬,不要這樣,不要這樣……」但完顏黛姬卻恍若未聞,她一下又一下,額頭重重的磕在冰涼的石地上,嘴裡還不住哀求著:「求皇上饒了他們,求皇上饒了他們……」
杜守愚神情微微一怔,「如果我不饒他們,你會如何?」
完顏黛姬抬起頭,雪白的額頭上已然滲出血絲,「完顏家是一家人,如果爹爹、哥哥死了,請皇上也處死黛姬。」
杜守愚眼睛一瞇,「妳是要以死相逼?」
「黛姬不敢,只求皇上開恩,饒了爹爹和哥哥,黛姬願意答應皇上的任何條件。」
「任何條件?」
「是的,不管為婢為奴,黛姬絕無怨言。」杜守愚靜靜的看著完顏黛姬,又看了看一臉桀騖不馴的完顏顥,以及滿臉狼狽的完顏聰。
久久,他緩緩收起長劍,轉身對韓剛下令:「韓剛,命上書房擬旨,削去完顏聰鄢陵城主封號,打入天牢,交刑部候審;完顏顥削去爵位,貶為庶民,即刻發配充軍,不得我令,終生不得回朝。至於完顏黛姬……」
他銳利的鷹眸盯在完顏黛姬姣好的小臉上,「完顏黛姬收為我的御前宮女,負責我的飲食起居;今夜,就由她侍寢!」
※ ※ ※
懷抱一顆戰戰兢兢的心,完顏黛姬真當起御前宮女,蹲在地上替杜守愚脫去鞋襪,毫無怨言、毫不避諱,細心的為他洗腳。
洗好腳後,完顏黛姬又抬起杜守愚的腳放在自己的腿上,輕輕的以指尖按摩著,以大拇指搓按腳底的湧泉穴,再拿過一條乾淨的巾子替他把腳擦乾。
杜守愚一聲不響的看著,任她在自己腳上搓搓按按、擦擦洗洗,好半天他才開口:「你都是這麼伺候男人的嗎?」
完顏黛姬一楞,「皇上……」
「論理,你該是個黃花大閨女,何來這些伺候男人的招數和技巧?」
完顏黛姬搖頭,一臉委屈的回道:「我都是這樣幫爹爹洗腳的,我以為你也會喜歡,所以……如果皇上不喜歡,那以後我不這麼做便是。」
杜守愚眼睛一瞇,顯然不相信她的說法。「我有說我不喜歡嗎?我只是很好奇,妳身為一個城主之女,應該不會這些的。」
他踢開洗腳水,一把將她拉了起來,「告訴我,你還會些什麼?或者你爹還教過你哪些伺候男人、對付男人的方法?」
完顏黛姬的臉色倏地刷白,「你在胡說些什麼?爹爹怎的可能會教我那些東西!」
「是嗎?如果他沒教你,那他是怎麼把那些人壓得死死的,讓他們心甘情願為他犧牲生命,潛入庫房盜取玉麒麟,甚至想刺殺我?」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少跟我裝蒜,你以為我不知道完顏聰葫蘆裡在賣什麼藥嗎?我承認你很美,甚至是我見過的女人中最美的一個;我也承認我要你,更不否認有想把你據為己有的衝動,但如果你以為我會像紂桀那樣為了一個女人就荒廢朝政、弄得丟國丟位的話,那你就錯了!杜守愚就是杜守愚,沒有人可以操縱,更沒有人可以欺騙,即便是美麗如你也一樣!」跟著,他冷聲喝令道:「把衣服脫了,讓我看看你到底是用什麼手段把那些男人治得服服貼貼的!」
「我沒有……」
「少說廢話!你是要自己把衣服脫了,還是要我親自動手?」完顏黛姬一咬唇,水靈靈的美目眨也不眨地看著眼前這個霸道又不講理的男人。
她早聽說過南霸杜守愚是個霸道跋扈、視女人如糞土的男人,卻從沒想過他竟會這樣鄙視自己、這樣對自己說話,那感覺就好像在命令一個娼妓般,讓她覺得自己好低賤。可她能如何?她有說不的權力嗎?當她點頭,同意爹爹設擂台、同意由哥哥為她打擂台開始,她就已經沒有權力決定自己的未來了。
而這個男人,縱使不是大梁國天子,也是贏了哥哥、贏了擂台、更是贏了自己的人,於情於理,她都已注定是他的人,她都無法拒絕他,更何況爹爹和哥哥都在他手裡哪!所以,她能說不嗎?
想到這兒,完顏黛姬背過身子,抖著手,開始慢慢解下衣衫。
先是披帛,再是短襖,然後是石榴紅綾裙,最後她僅著一條長褲,圍著那繡著紅牡丹的白肚兜,站在杜守愚面前。
杜守愚目不轉睛的瞪著她,一語不發。
雖然他沒說話,但完顏黛姬知道還不夠,於是她一咬牙,伸手解下肚兜的帶子、褪去長褲,渾身上下只穿著一雙三寸金蓮,而這讓她羞愧得幾乎抬不起頭來。
杜守愚還是沒有說話,只是定定地凝望著眼前美麗、赤裸。充滿誘惑力的胴體。
她真美!他想像過無數次她未著寸縷的模樣,卻從沒想到竟會美麗若斯。
但見一撮長髮垂散在她臉龐,在她臉上映像出些許的陰影;一輪明月斜掛在天空,皎潔的月光透進天窗,灑在完顏黛姬身上,照得她週身上下暈著一層薄薄的光霧,是那樣晶瑩剔透、潔白無瑕,恍如玉人,又似冰雪,看得杜守愚胸口一緊,深邃的眼益發深沉。
「過來!」他沙啞地開口,俊美的臉上透著一絲異樣。
完顏黛姬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到杜守愚面前。
杜守愚伸手輕撫那尖挺的花蕾,指尖熟稔地搓柔逗弄,徐徐揉捏按撫,再湊過臉,將那迎風綻放的蓓蕾送進嘴裡吸吮含弄。
這直接了當的撫觸讓完顏黛姬渾身一陣發顫,腳下一軟,整個人立即嬌軟無力,險些癱倒在地。
杜守愚見狀,順勢將她摟進懷中,無數的吻從她的眼、她的唇,吻到她飽滿豐潤的酥胸,再回到她不住顫抖的小嘴,重重的親吻、啃咬,品嚐,她的嬌弱和甜美。
久久,他戀戀不捨的移開唇,抱起她平放在床上,結實的身軀半壓著她,一面伸手脫去她的小鞋、褪去白襪,玩弄她那如新月般的鳳尖,半譏諷半挑逗地道:「銷魂最是雙蓮瓣,風颭蜻蜓立不牢。告訴我,有多少男人這樣撫過你的腳?」
完顏黛姬自幼飽讀詩書,又怎會聽不懂杜守愚那聽似讚美,實則語帶嘲諷的吟詠?她滿頰通紅,極力忍住心頭的羞愧,努力想把腳抽回。
奈何杜守愚抓得很緊,讓她根本無從逃脫;非但的此,見她不說話,他索性抬高她的玉臀,教她無所遁形地暴露在他眼前。
完顏黛姬又羞又急,又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低低哀求著:「不要,皇上,求求你,不要這樣!」
杜守愚無動於衷,那修長的大手如入無人之境般,直攻她最神秘幽深的谷地,蓄意想挑起她潛藏在身體裡最原始、最火熱的慾望。
驟然的侵入讓完顏黛姬渾身一顫,跟著整個人僵硬起來,完全不知道杜守愚在做什麼。因為他這個舉動,被她隱埋在內心深處的黑暗記憶又一點一滴、慢慢的浮現,提醒著她一段她不願意回想的過去。
她本能的拱起身子、併攏雙腿想保護自己,拚命哀求著,希望能留住一絲尊嚴。「皇上,求求你,不要這樣,你要我做牛做馬、為婢為奴我都願意,但求求你不要這樣……」
狂烈的慾火浮現在杜守愚俊美的臉上,他拉開她的腿環在自己腰側,俯下身子覆住她抗拒的小嘴。「你忘了你沒有說不的權力嗎?於情,你是我從擂台上贏來的女人,本來就是我的;於理,你是罪臣之友,是御前宮女,而我是梁國天子,是你的主人,也是你的丈夫,你敢說不?」不給完顏黛姬說話的機會,杜守愚起身除去自己的衣衫,再次將她壓在身下,大剌刺地挺入她還來不及準備好的谷地中,毫無阻礙地佔有了她……
※ ※ ※
驟然的充實,讓完顏黛姬幾乎昏了過去,然而那真真切切的存在又喚醒她的知覺、呼喚她心底的夢魘,使得她既羞愧又無助,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期待杜守愚盡快結束這一切。
可杜守愚卻一動也不動,原本閃爍在眼眸中的慾火轉為一片冰冷,他淡漠地開口,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說道:「你果然不是處子。」聞言,完顏黛姬雙眸大睜,腦子裡一片空白。
「原本我對你還存有三分憐惜,雖然明知你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為了達成你父親的野心,不惜出賣自己,但我還是奢望你會像你的外表那樣美麗、純真、無瑕。可事實證明,這只是我的妄想,你還是我所看到的那個在擂台上拋頭露面、搔首弄姿,以引所有男人為你爭風吃醋、為你爭得頭破血流為樂的娼妓!」
完顏黛姬柀他罵得楞楞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
「你什麼?」
「皇上,聽我說,我可以解釋——」杜守愚突然狂笑起來,「解釋?這種事還需要解檡嗎?你想解釋什麼?說啊!你到厎還想解釋什麼?」
「不,是真的,我可以解釋!」
「我不想聽,也不想知道!我只相信自己所看到、所感覺到的事實。既然妳不是第一次,我也不是童子,那我們還客氣什麼呢?」說著,他驟然給了完顏黛姬一記強而有力的抽送。
「黛姬,讓我看看你究竟有多美麗、多熱情,讓我看看那些男人為什麼願意為你拋頭顱、灑熱血,甘願為你付出自己寶貴的生命來偷取玉麒麟,甚至刺殺我!」
「皇上,你聽我說,事情真的不是那樣……」完顏黛姬的話沒能說完,因為杜守愚猛然堵住她的嘴,吞沒了她尚未說出口的話。
不僅如此,他還發動了一次又一次的攻擊,藉著那一波大過一波、一陣強過一陣,從體內、從靈魂、從他身上不住傳遞過去的熱流狂潮,將完顏黛姬逼上浪濤的頂端,教她無法自己己的隨洶湧起伏的波濤飄移,無法逃避、無從抗拒,只能完完全全地交出自己,一回回、一趟趟地在情天慾海中周遊飄蕩,直至海潮深處、直到她不省人事,昏厥在杜守愚懷中……
※ ※ ※
天剛濛濛亮,完顏黛姬便讓杜守愚給搖醒了。
「起床,我們要趕路了!」完顏黛姬迷迷糊湖地睜開眼睛,尚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突然一件衣衫朝她落下。
「穿上,我不想其它人看到你這放蕩淫穢的模樣。」「放蕩淫穢」四個字,猶如一桶冷水,澆得完顏黛姬睡意全消,一瞬間,昨夜所發生的一切像潮水般悉數湧入她腦海。
她想起自己是怎麼在擂台上被他擄走,又怎麼被他強吻欺負,而父親、哥哥又怎麼為自己負罪入獄,然後他是怎麼羞辱自己、佔有自己……她臉色蒼白的坐起身,小手緊緊抓著薄被遮住自己赤裸的身軀。
杜守愚漠然地看著她,「快起來!你又不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還羞什麼呢?」
這毫不婉轉的譏諷,聽得完顏黛姬渾身一顫,「你……」
「我什麼?難道我說錯了?」
他湊身子伸出手,一把扯下她遮在胸前的薄被,露出那尖挻豐潤的雙峰,惡意第搓揉捏弄著,「一定有不少男人這樣愛過你,對吧?」
她倒抽一口涼氣,「不,不要,皇上,求你不要……」
「不要?」他冷冷一哼。「你都是這樣故作聖潔,好吊男人胃口嗎?」
「不是的,請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解釋你有過幾個男人,還是你為什麼不是處子?」他伸手惡狠狠地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面對自己,「黛姬,其實我並不在意你是不是完璧之身,畢竟你太美了,美得讓人蠢蠢欲動,美得讓人忍不住想佔有你,但我無法忍受你的欺騙!」
「我沒有騙你,我真的可以解釋!」
「解釋?你想解釋什麼?解釋你父親設擂台的目的不是為了招攬人馬,不是為了起兵造反、奪取玉麒麟?或者你想解釋你不認識那一個個入京刺殺我的刺客?還是你想乾脆否認設擂台這件事?」
「我承認我知道爹爹設擂台的目的不單純,也承認我認識那些人,但爹爹會這麼做是有原因的,而且爹爹是為了我才會這麼做,如果不是我,爹爹也不會……」
「也不會如何?」
「也不會……」完顏黛姬小嘴一張,似乎想說什麼,但話到嘴邊卻又吞了回去。
「說啊!你不是有話要說嗎?」完顏黛姬搖搖頭。
說了又如何?他會相信嗎?他會相信自己並沒有參與爹爹和哥哥的計畫?他會相信自己是無辜的,會相信自己並不是他所想的那種女人嗎?
不,他不會相信的。在他眼底,完顏聰就是悖上叛逆的賊子,而完顏黛姬就是一個放蕩不貞的女人,因此就算她解釋再多,又有什麼用呢?再說,自己也真如他所說,不是完璧之身啊!
如果沒有那件事就好了!如果三年前沒有發生那件事,那麼今天所有的一切,是不罡會不一樣?
她想得發楞,沒注意到杜守愚臉上益發深沉的冷漠。
「既然你無話可說,那就不能怪我不給你機會。把腿張開,我要進去了!」他命令著,並動手解下自己的腰帶、扯下長褲,猛然將完顏黛姬推倒在床上佔有了她。
完顏黛姬沒有抵抗、沒有掙扎,只是靜靜地躺著,默默地承受杜守愚的指控和冷漠,默默地接納了他所給她的無情與羞辱,直到他將體內憤怒的種子盡數釋放後,才推開她逕自穿衣整裝,沒有絲毫的溫存眷戀。
他背過身子,邊說邊往門外走,以如同對丫鬟說話的口氣道:「把衣服穿上,房裡的東西收拾一下,我們要出發回京城了。」
完顏黛姬呆躺在床上,眼睛直盯著帷幔,不聽話的淚水一顆顆從眼角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