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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價 第六章 作者:小柳
    一路上,冷紋靜聽著車裡的音樂,凝視著窗外飛逝的夜景。入夜後,台北下起細雨,卻淋不濕那霓虹燈的光彩。突然從方纔那樣熱鬧的家庭聚會離開,她的心一時還有些恍惚。

    歐陽浩天暗暗地研究著冷紋靜,看她將額頭貼在車窗上,手指還不安分的摸著車窗玻璃上的雨珠,他好奇她又在想什麼。

    一會兒,冷紋靜終於開口打破沉默:「我看到你房間有一隻相框,那個女孩很漂亮……」

    她試著想安慰他,沒想到卻令歐陽浩天臉色驟變。

    他握緊方向盤,表情變得嚴峻,他冷冷地說:「是誰准許你進我房間的?」

    冷紋靜被他的冰冷口氣嚇到了,她瑟縮一下肩膀怯怯地說:「我不是擅自闖入的,是你妹妹帶我參觀你們老家時,我無意間看見的。容我說一句,人死不能復生,你這樣困住自己也沒有用,她也不會活過來……」

    「夠了!」歐陽浩天猛地煞車,轉頭對著她耳朵大吼:「你以為你是誰,我歐陽浩天還輪不到你來干涉我的私事,搞清楚你的身份再說話。」一提到彤茉莉這個名字他就像發狂的野獸,毫不留情地攻擊,也不管會傷害誰。

    冷紋靜顯然嚇到了,她丟給歐陽浩天一個受傷的眼神,然後保護性地雙手緊緊抱在胸前,轉過頭不再和他說話。

    歐陽浩天踩了油門將車繼續前駛,他的怒火並未因她的沉默而消去,他冷漠殘酷道:「哼,你說的倒輕鬆,人死不能復生。什麼叫人死不能復生?失去至愛的人是我,這痛苦你又哪裡能夠瞭解?你只是在說風涼話罷了。」

    冷紋靜疲倦的貼近車窗,淡淡的回他:「歐陽浩天,不要以為這世界上只有你一個人經歷過這些苦痛。我的父母在我十八歲時意外喪生,我想,我有資格同你來談這種事情,你不必一味的攻擊他人的好意。」冷紋靜哽咽地負氣道。

    歐陽浩天一聽見她的剖白,立刻後悔方才因衝動脫口而出的傷人言語,他看著冷紋靜蒼白的臉,心底感到虧欠。

    後來,他們誰也沒有再開口,車子終於駛回住處。

    冷紋靜迫不及待的推開車門先行跳下車,她默默不語,迅速走進別墅裡。歐陽浩天停妥車子,跟著冷紋靜後頭步進別墅。

    當他扭開客廳裡的大燈時,冷紋靜已經上樓了,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空曠的大廳裡。

    今晚,彤茉莉美麗的臉龐益發清晰起來,似在嘲笑他的狼狽,她已死了十幾年,他卻還不能夠忘懷她,這實在太不公平了。

    老天一定是在跟他開玩笑,就算如今他擁有了一切,他的心卻感受不到絲毫的溫暖,只得放縱於夜夜笙歌的娛樂場所以麻痺自己。

    每當夜裡他回家之後,面對他的還是無邊無際的空虛,他也許暗自渴望能有像彤茉莉一般和他心靈交流的伴侶,可他卻再也不敢交出他自己的心。

    今晚,因彤茉莉的事情,他表現得像一頭失控的野獸,對冷紋靜大吼大叫。現在他懊惱極了,他知道冷紋靜只是試著想安慰他。

    歐陽浩天挽起袖子到廚房扭開水,沖了沖臉讓自己清醒一點。他甩甩頭步上樓找冷紋靜,他想跟她道歉。在樓上的冷紋靜,卻將自己關在房間的浴室裡,歐陽浩天敲著浴室的門輕聲道:「紋靜,出來吧,我很抱歉,紋靜?」

    冷紋靜坐在浴缸旁,她沮喪的窩在地上,雙手環胸,臉貼在雙膝上。歐陽浩天的痛苦就如同她失去親人的痛苦,不知道為什麼今晚她特別的想念爸媽。

    記得父母死去的時候,在眾親友面前她一滴眼淚都沒掉,頂多一個人躲在棉被或浴室裡哭泣。只因為清醒的時候她總是忙著安撫妹妹,那段時期的冷晴燦日日夜夜哭個不停,晚上總是做惡夢。而冷紋靜心裡失去父母的傷痛卻始終沒有找到宣洩的出口,就這麼硬生生地埋在心裡。

    而今晚那個塵封的記憶彷彿裂了縫,赤裸裸的展現出來,她感到疼痛。

    歐陽浩天不停地在門外喚著她,冷紋靜深吸了好幾口氣努力壓抑住心頭那酸澀的感覺,這才洗了把臉起身去拉開浴室的門。

    她微微仰著頭看著歐陽浩天那內疚又溫柔的表情,冷紋靜凝視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眸子,不論在任何時候看他,他都是那麼俊挺,他身上散發的男性氣息帶給她安全。

    歐陽浩天低頭親吻她的額頭,強健的雙臂緊箍住她的身體,他略顯粗糙的大手溫柔的撫過她染紅的長髮,他輕聲的說:「過來,紋靜。」

    他拉她走至床邊,坐下後緊跟著把她抱上他的腿,讓她坐在他的腿上,抱她抱得好緊,彷彿在分享她的孤獨和落寞。

    他俯身親吻她的肩膀,她身上的氣息聞起來是那麼的芳香,歐陽浩天將她按倒在床上,炙熱地凝視著她,心中不禁一緊。該死,她是個美麗誘人的女人,他無法控制自己。

    他俯低臉幾乎貼近冷紋靜的臉,她能感受到他的鼻息吹拂到她的臉上,令她的雙頰瞬間緋紅,不知所措的和他四目相望。

    歐陽浩天的一綹頭髮落在他的額頭上,冷紋靜不假思索的伸手撥開。這溫柔的動作令他幾乎愉悅得就要崩潰。他俯身伸舌舔舐她的唇瓣,那柔軟的觸感令他戰慄,他敢發誓那是他吻過最柔軟的嘴唇。

    他記憶中擁有這麼柔軟嘴唇的只有已逝去的彤茉莉,這感覺令他懷念。他益發貪婪的吸吮她的唇瓣,那幾乎弄疼了她。

    她不禁皺眉想躲避他的需索,然而他同時卻用火燙的舌撬開她的牙關,他的舌頭伸入她嘴裡纏住她想逃的舌,霸道而佔有的盡情吸吮她唇內的芳香。

    歐陽浩天按住她的雙肩,舌頭細膩地挑逗她的頸項。將手探入她藍色的襯衫裡,將那襯衫往後一扯,露出她雪白的肩膀。他親吻她那小巧的肩。

    在他溫柔如水的細吻之下,她不住的喘息。她的心狂跳、她的身子發軟,她可以感覺到他的體熱,聞得到他皮膚散發出的迷人氣味,她不自覺的升起一股暖流,那奇妙的感覺今她興奮又虛弱。

    歐陽浩天迅速卻溫柔地帶著一股堅定和優雅,將她的藍色襯衫及內衣褪去,扔在地上,一手握住她圓潤的胸脯,另一隻手則輕壓她的乳房,他的舌頭熟練的在她的粉紅蓓蕾上舔舐。很快的,那蓓蕾便在他的挑逗之下變得尖挺灼熱,這親密的舉止令她感到羞窘又覺得興奮,她雙手擱在身旁,閉上了眼睛。

    她知道歐陽浩天已經決心要佔有她了,諷刺的是她竟不想拒絕,不知何故她竟迫切的也有一種想要交給他的慾望。

    歐陽浩天隨即將自己脫得一絲不掛,重新壓上她的身子。他將冷紋靜腰上的皮帶輕易的卸下,他雙手托起她小巧的臀部,將她的裙子褪去,露出白色的貼身內褲,那貼身的絲質內褲將她嬌小美好的臀部襯得更誘人。

    歐陽浩天渾身發燙,他俯低身子伸出濕潤的舌舔舐她小巧可愛的肚臍,在那肚臍邊緣畫著圈圈令人幾乎就要崩潰,而他的手還不停的擠壓她柔軟的胸部,他不容她拒絕地將她的雙腿扳開,強硬置身在她腿間……

    冷紋靜害羞的想合攏雙膝卻被他堅定的阻擋。

    「不要這樣……」她羞怯的想阻止他的狂肆。

    「不要怎樣?」歐陽浩天反問她。

    冷紋靜雙頰漲紅,張著嘴說不出任何話來。

    她害羞的表情顯然令歐陽浩天感到更加亢奮,他瞇起眼睛邪惡地問她:「說啊,你不要我怎樣?」

    「求求你……」冷紋靜無助的呻吟。

    歐陽浩天抬起頭來,舔舔唇,沙啞而邪魅地問她:「求我什麼?」

    冷紋靜狂亂地搖搖頭,不知自己在要求什麼。她的身體因亢奮而繃緊……

    「紋靜……」他沙啞地喚她,他知道再不移動他就要瘋了,他親吻她柔軟的發,「求求你,適應我!」

    「不!」她狠狠倒抽一口氣,他的巨大幾乎撐裂她柔。她哭了起來,用雙手推他,身子恐懼的顫抖……「這是不可能的,你……」他們怎麼能結合?

    然而他是那麼渴望她,「一定行的!」

    「求求你!停!停下來!你會撕裂我!」她瞪大驚懼的眼,她啜泣起來。

    她的眼淚燒熄他的慾火,他繃緊著身子,緩慢的一寸寸退出她的窄小。

    終於退出後,她哽咽著鬆了一口氣,歐陽浩天忍耐著沸騰的慾望,他翻身平躺在她身側。他不能看她,只怕那又會勾起他的慾望。

    冷紋靜攬被蓋住自己赤裸的身體,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她先開口:「看樣子,我們的交易只好提前結束。」她無法滿足他的慾望,不知何故她有一種很深的挫折感。

    歐陽浩天終於冷靜下來,他翻身,一隻手肘擱在床上撐住自己的側臉,在昏黃的燈光下炯炯地注視她,他看見她的蒼白和不安的表情,他莫測高深地一笑,「我可不想停止交易。」他伸手,指尖輕輕劃過她淚濕的臉頰。

    「我不能滿足你。」她提醒他。

    「這只是個開始。」他邪魅的衝著她笑,「有一天你也許不只能滿足我,更可以樂在其中。」

    冷紋靜被他大膽狂妄的話給驚的飛紅雙頰,「不可能的。」她支支吾吾地,「那一點都不好,那麼痛……我不可能會喜歡這種事。」她坦率的回道。

    他大笑,然後翻身將雙肘擱在腦後,合上眼,信心滿滿地說:「沒有什麼不可能的,至少對我歐陽浩天而言,愈不可能的事我愈亢奮。人生苦短,紋靜,我一定要讓你嘗嘗那種銷魂的滋味。」

    他微笑的入眠,留下冷紋靜為著他的話而輾轉難眠。

    同時刻,冷晴燦依偎在教授陳浩的懷裡。漆黑的酒吧裡,墮落的迷瀉,吧檯前的螢光燈管閃爍,煙霧瀰漫的狹小地下室中,角落有人喝醉了大聲喧嘩著,還有情侶擁抱著放蕩地調情,混著酒味的廉價香水充斥,空氣污濁……

    冷晴燦瞇起眼睛,陳浩點燃一根煙塞進她那粉紅色的唇瓣,她深深吸了一口煙,然後慵懶滿足的呻吟一聲。

    「親親,喜歡我送你的鑽表嗎?」陳浩色迷迷貼近冷晴燦細嫩的臉頰間著。

    冷晴燦瞄了瞄腕上的鑽表,紅唇微微噘起,她撒嬌地鑽進他懷裡,「可是人家沒有衣服可以配這樣漂亮的玩意……」

    陳浩瞇起眼,他露出一抹瞭然的笑容,「甭擔心,明兒個帶你去百貨公司挑好不好?」真貪心,早晚玩死她這個丫頭!他沉著地提議:「親親,不如今晚回教授家睡,明天一早咱們就可以直接去買衣服了。怎麼樣?」

    哼,誰不知他在打啥主意!冷晴燦笑瞇瞇地雙手勾住他頸子,胸脯貼上他的胸膛。「嗯……我是很想去啦,可是,可是……」她一臉無辜地解釋,「可是我老姐規定我不可以在外面過夜,她還說,她還說尤其是男人的家更不可以去。」

    陳浩當然明白她是在敷衍他,但他沉住氣,只怕到口的肥肉飛了。他微笑地伸手隔著衣衫愛撫她渾圓的胸脯,「那好,我不勉強你。誰教我疼你。是不?」他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那你明天還要帶我去買衣服嗎?」她眨著眼睛問。

    「那當然。」他慷慨允諾。

    真是凱子,冷晴燦笑瞇瞇地親他一口。她當陳浩是笨蛋,這段日子努力的A他的錢,等她A夠了,再一腳踹開他。反正也沒損失什麼,頂多只是偶爾被他摸個幾把,她反正還是處女,沒損失的。這無本生意太划算了!

    冷晴燦滿腦子的如意算盤。

    然而四十好幾的陳浩真是笨蛋嗎?

    他狡猾而好色的一雙眼睛在冷晴燦美好的身軀上游移,他腦裡已經編織了許多變態的畫面要玩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處女。他只是在等一個下手的好機會。

    翌日,當冷紋靜出現在公司時,她那一頭叛逆耀眼的紅髮立即引來詫異的目光,尤其是穿上歐陽浩天買的合身黑色套裝,那纖瘦骨感的身形,透露一股逼人的性感光芒。凡她走過之處,男人們無不瞪直雙眸只差沒留下口水,她惹得辦公廳裡一陣騷動,頓時成了所有人的話題。

    朝夕相處的同事們驚艷於冷紋靜的美麗,那個往昔死氣沉沉又毫不起眼的女人到哪去了?現今他們只看到美艷迫人的上司:冷紋靜。

    而打造這一切的幕後黑手可得意極了,歐陽浩天微笑地面對她引起的騷動。

    稍後,他對她說:「你的轉變令大家震驚,你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瀟灑的坐上桌沿,點燃一根香煙,「沒人想像得到你竟如此美麗。你開心嗎?」他緩緩吐出一口煙。

    煙霧令她的視線有一剎那的模糊,她冷淡地說:「我開心嗎?發現人們如此膚淺?不,我不開心。他們看見的只是一個表相。」她不但不開心,還有一點點悲傷,她不習慣這樣引人注目的自己。

    「你最大的缺點便是太過實際。」他深深地注視她蒼白的臉,指尖輕輕碰了一下她的額頭,「眼前的快樂多麼繽紛,何苦執著背後的真實。及時行樂你聽過沒有?」

    「那麼樂極生悲你又聽過沒有?」她清脆的回問。

    歐陽浩天怔住,她美麗的眸子裡有一抹叛逆的神采,他發現她是極聰明的人。然而這樣聰慧未必是好事,她的聰明和世故,將自己封鎖在一個冰冷的象牙塔裡,她拒絕情感的包袱,同時也摒棄快樂的滋味,只因為她害怕付出後可能嘗到的苦果。

    他心疼她,他想,她肯定是寂寞的。

    歐陽浩天伸手置於她腦後,將她輕輕扳近他面前,俯身吻上她紅潤的嘴唇,他大膽品嚐她唇內的蜜汁,她是如此柔軟、甜蜜,他彷彿永遠也嘗不夠她,直到她被吻的頭昏腦脹、四肢酥軟,他才放開她,得意的看她滿臉通紅地喘著氣。

    他挑眉道:「道理永遠只是道理,除非你親身全數做過一回,否則都只是自作聰明的理論。」他丟下這麼一句。

    原來最世故的人不是冷紋靜,看破一切的人才最豁達。歐陽浩天輕易便看穿她的弱點,最聰明最狡猾的就是他——歐陽浩天。

    冷紋靜今日提早下班返回住處探望冷晴燦,自從上回在百貨公司和她爭執過後,妹妹便任性的不接她的電話。

    冷紋靜心底難免掛、交惟一的妹妹,然而當她踏進家門時,家裡空無一人。一走進妹妹的房間,卻被眼前的景象給怔住。

    床單是新的,床頭櫃擺著一套高級音響,床上散落著一套套尚未拆封的新衣裳,上頭的標價令人震驚,更別提桌上一盒盒昂貴的飾品。

    晴燦怎麼會有錢買這樣奢侈的東西?冷紋靜不安的跌坐在床上。

    深夜,冷晴燦終於乘坐陳浩的賓士車返家,車子停在樓下,她的笑聲劃破冷寂的夜。陳浩開門讓她下車,她一聲地在他頰上親一口,甜蜜的笑著道晚安,目送他的車子消失於巷口,冷晴燦這才滿意的吸了口氣,甩甩長髮上樓。

    一進家門就被坐在沙發上的姐姐嚇了一大跳。

    「姐,你怎麼回來了?」她揉揉胸口,「也不先說一聲,嚇死人了!」她輕佻的踢掉昂貴的名牌皮鞋,兀自開冰箱拿飲料喝。她仰頭猛灌了一口冰涼的可樂,褐色的汁液溢出她柔軟的唇瓣滑下她雪白的頸項。

    冷紋靜注意著妹妹,她冷冷地開口:「房裡那些東西是你的嗎?」

    「哦!你是指衣服、音響啦,是不是?」冷晴燦聳聳肩滿不在乎地在姐姐對面的沙發坐下,「是,全是我的。」她得意地咧嘴一笑,「你很羨慕吧?」

    「你哪來的錢買那些東西?」冷紋靜加重了口氣,她怕妹妹走入歧途。

    冷晴燦用力的擱下飲料,「我是沒錢買,憑你給的那一點錢當然不夠買那些好東西。」她挑眉高聲道。「難道你以為只有你有男朋友嗎?」她得意洋洋的說:「你妹子長得又不比你差,身材又比你好,又年輕,要交個有錢人太容易了。這些全是我男朋友買給我的!」

    「好。」冷紋靜緊繃著臉起身問:「告訴我你男朋友的名字,還有他在做什麼的?他幾歲?」

    冷晴燦縮縮肩膀心虛地小聲回道:「拜託,你管那麼多幹嘛?又不是你要交男朋友!」她怎敢說是大她二十多歲的教授。

    「阿燦,我方才在陽台全看見了,那個男人老得足夠當你老爸了,你到底在幹嘛?」

    「愛情是盲目的,我就算是愛上老頭子也不關你的事!」她嘴硬地駁道。

    「你真的愛他?」冷紋靜瞇起眼睛,「還是你只是在利用他?利用他來滿足你的物質需求?」

    被姐姐看穿她的想法,冷晴燦惱羞成怒,她別過臉憤怒的說:「就算我利用他好了,那又如何,我夠本事,你管不著。」

    「阿燦,你真是太天真了!」冷紋靜氣呼呼地高聲說:「你難道以為人家會不知道你在利用他嗎?你當別人都是傻瓜嗎?人家根本就是在利用你。」

    「利用我?哈哈……」冷晴燦站起來,雙手驕傲的環抱胸前,「我被利用什麼?你以為我那麼笨嗎?告訴你,我除了陪他解解悶吃幾頓飯外,又沒跟他上床,他能利用我什麼!?」

    冷紋靜真想打醒妹妹那過於天真的腦袋,「沒那麼容易的,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人家在你身上投資那麼多,你該不會笨到以為可以全身而退?阿燦,你這樣愛慕虛榮一定會後悔的。我要你立刻停止和那個男人交往,別忘了你還只是個學生。」

    「哦!我收男朋友的禮物就叫愛慕虛榮?」冷晴燦火大的頂嘴:「那你呢?你還不是收下人家送的衣服,搞不好你是給人包的,做得比我過火哩!」

    啪的一聲,冷紋靜甩了妹妹一記耳光,她心灰意冷地說:「我那麼努力的撐起這個家,一心希望能讓你安心的唸書,這就是你回報我的方式嗎?這麼自私自利、這麼愛慕虛榮!」

    冷晴燦撫著發燙的面頰,眼淚奪眶而出,她氣憤地咆哮:「誰希罕讓你養!我冷晴燦就算沒你這個姐姐也可以活得很好,你少臭美了,我不用你管!」

    「很好,這是你的真心話?」冷紋靜冰冷的問妹妹。

    「當然,誰要你多事。」冷晴燦倔強地怒道:「我巴不得你再也別管我!」

    冷紋靜的眼眶紅了,這就是她如今世上惟一的親人對她說的話嗎?這麼無情、這麼令人心寒,她壓抑著那股苦澀的感覺,哽咽的說:「很好,你想怎樣就怎樣,我不管了,就當我沒你這個不爭氣的妹妹!」

    她拿起皮包推開門衝下樓,冷晴燦倔強地在後頭嚷嚷:「求之不得!我才不要這樣唆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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