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他為何要叫她來上班,他不是在氣自已嗎?
叫地來又不理會地,反而一個人忙成一團,根本就把她當透明人嘛!
不過,當她知道自己是他的特別助理時,心中卻是十分興奮。
可是…特別助理要做什麼啊?
活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轉著,隨後她給了自己一個答案,那就是一一
有特別的事情時,才會叫她這個特別助理,畢竟依凌紗是浩達集團總裁干金的尊貴身份,應該是不會給她太難、太多、太辛苦的工作。
那……現在有什麼特別的事嗎?
她四處尋找,發現她的桌面除了一支電話以外,再也沒有什麼或是檔案之類的東西,他又看了文瀚一眼,心想,該不該問他—下?
可是他又那麼專注。她目光轉而落在大大的窗外,一群正忙得不可開交的公司職員身上,想著,不如去問問他們。
就在她笑著想起身往外走時,卻被文瀚叫住。
「等一等!小心!」
文瀚才出口,涵星便被撞到在地上,而對方手上的熱
茶在涵星身上,火燒般的灼熱自她的腳上傳來,現場馬上陷入一片混亂。
「好痛啊!」涵星痛則聲,就在她決痛昏之際,一雙有力的手臂馬上將她抱起,片刻都不敢耽擱的直往洗手間的方向沖。
文槽將水流轉到最大,減輕了涵星的疼痛,她依偎在文瀚懷中,而文瀚仍不停的用水沖著她已經紅通通的雙腿。
「文瀚,我已經不痛了,你別再衝了。」
「不行!」他涵星大吼著,令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文瀚,你好的凶,我又不是故意的……」
涵星話尚未說完,便被他一把擁人懷中,一時之間,涵星什麼話也說不出口,只能任由他將自己緊緊的抱住。
文瀚一矚心仍然跳的飛快,當地看到她倒在他上痛叫時,他只感到自己的一顆心被狠狠的跌了一腳。
就在兩人仍未從剛才那一場驚嚇中冷靜下來時,一個怯怯的聲音響起。
「大小姐,對不起!」肇事的小職員道歉著。
「你沒事吧?我沒事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涵星的善良及明理,令眾人不敢相信她會改變的這麼多,看來這些日子的謠傳是真的了。
文瀚看著她的眼神,也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溫柔,將她抱得更緊。「凌紗,你真善良,跟以前的你都不一樣了。」
當然不會一樣,文瀚在心中暗暗的想,因為她根本就不是凌紗,而是他心中那個善良的涵星。
「真的?」那他會不會喜歡這樣的她?
被他這麼一誇,她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而在此時,她來不及阻止一個大大的吹嚏響起,噴了文瀚一瞼。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只想有個地洞可以鑽下去,她急忙用自己濕淋淋的袖子管他擦臉,但文瀚卻只是輕輕抓住她的手。
「沒關係,反倒是你這樣濕淋淋的會感冒。」
說完,他抱起她走向辦公室,用腳將門關上,隔絕所有的目光。
「我去拿乾淨的毛巾及衣服.等一下我送你去醫院。」他輕輕的將她放在沙發上,然後走向角落的櫃子,拿出一條大毛巾及一件於淨的襯衫。
「不用了,我已經好多不需要去醫院了。」她可是怕透了醫院的藥水味。
「可是,你的腿…」他蹲在她面前,憂心忡忡的輕碰著她的腿。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些許的痕。「看來不會留下痕跡。」
涵星笑了笑,她才不會介意這點小傷,有了背後那一片可怕疤痕後,誰還會在乎這個。
他用大毛巾抱住她,「先換上干的衣服,免得著涼。」
涵星順從的點點頭,她拿起衣服站起身,走到辦公室另一個小房間內,裡面只有一張床,是文瀚休息的地方。
在她換好後,走出門口時,文瀚也已經換上了乾淨的衣服,整個人看起來容光煥發,而她……
他低下頭看著身上那件過大的襯衫,只到她的大腿而已。
鼓起勇氣,她走向前,而文瀚也看到她了,一時之間,他失神了。
她看起來是那麼性感,而在她嬌羞的臉上,卻出發出天使般的清純,而重要的是,他心中明白眼前的她不是凌紗,而是他愛的那個女子——涵星!
「我……我總不能穿這樣回家吧。」在他面前穿這樣,就令她羞死了。
「我有請人回家為你帶衣服過來,你別擔心。對了,你的腿還痛不痛?」
「不痛了,我只是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所以才想替你泡一杯咖啡。你不是喜歡喝黑咖啡嗎?我想為你泡一杯,不小心才會…」
文瀚走到她面前,輕輕的握住她的肩,「別自責了,你這麼說的話,那元兇不就成了我?」他故意捉弄她。
果然,涵星急得忙解釋,「沒有,你別這樣說,我從來沒想到要責怪你,我關心你都來不及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聲,因為她看到文瀚眼中的那份溫柔。
兩人目光相對,一種言語也無法言喻的深情,在彼此的眼神之中交流著,他緩緩的低下頭,吻住了她。
彷彿吻了足足有五個世紀那麼久,兩人才依依不捨的分開,看著她酡紅的臉頰,他心中愛戀不已。
伸手為她輕拔開頭髮,「跟我一起晚餐吧!」
「今天晚上?」
「沒錯!」說完,他又給被他的反常嚇到的涵星,一個大大的吻。
沒錯,她是涵星,他的涵星!但是,他要她親口對他說。
然後他會輕聲斥責她為何要故意成他,看著他為了她而倍嘗相思之苦,足後,他會罰她一輩子只能留在他身邊,永遠不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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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星站在文瀚所住的房子外面,遲遲不敢進去。
她看著眼前所熟悉的一切,心中竟然一陣茫然、不知所措。
她沒有勇氣走進去,因為她仍然無法決定,是否要告訴文瀚一切。
她再也受不了明明愛他愛得如此狂切,卻必須掩飾,只為了怕別人知道,她附身在凌紗這件事情。
但一想到她說出來,結果會連累到紅鈴,她又遲疑了。
可是,如果因此而不能跟文瀚接近,她再生又有何意義?
「不管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深吸了口氣,她推開白色的小竹籬,越過了一小段路,她驚訝於小路的兩旁,全長滿了白色的小花,看起來似雪花般美得不可思議,而房子也被人重新整修了一番,刷上了她最喜歡的白色。
「白色小屋?!」她一直說白雪公主是住在白色小屋之中,而文瀚卻總嫌白色太女性化。
此時,屋內傳來了一陣悠揚的鋼琴聲,在這個充滿星光的夜裡,傳達著一串串輕柔的樂音——
文瀚又開始彈鋼琴了?!
她知道自從她自殺之後,他便不再碰鋼琴,因為這會令他想起兩人在一起時那段美好的時光。
如今,他又開始彈琴,這代表了什麼呢?
她輕輕的推開門,越過客廳,來到一間靠近小河的房間,果然看到了坐在鋼琴前彈奏的文瀚。
月光透過窗戶,照射在他的發用,此刻的他,英俊的令人心醉,而他的眉宇之間,總帶著若有似無的優愁,歲月及社會環境只是讓他變得更穩重,更有智慧,也更有趣力。
涵星相信,自己光是這樣看著他,就心滿意足了。
這個念頭一浮上心頭,她不禁遲疑自己該不該冒著被鬼差發現的危險,告訴文瀚所有的一切,又或者……
不說,她就這樣永遠守在他的身邊呢?
她的心一下子陷入天人交戰,也許是想得太人神,所以沒有注意到鋼琴聲停止了,而彈鋼琴的人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她是涵星,真是他的小星星!文瀚心中十分確信,他心中的最愛回來了。
他站起身,緩緩的走向她。「在想什麼?那麼人神。」
涵星心中猛然一驚,連忙抬起頭來,迎上文瀚溫暖的目光,而他的臉距離自己也不過二、三寸,如此近的距離,連他的呼吸都明顯的感受得到,涵星心跳一下子狂跳了起來。
她連忙低下頭,小聲的說:「沒什麼,只是被你的鋼琴聲所迷住,好美的曲子,我從來都沒聽過……」
「真的沒聽過?」他的口氣似乎不是那樣相信,涵星心一驚,他是說她在說謊?
不過,她是真的在說謊,因為剛才他彈的曲子,在以前無數個兩人在一起的歲月之中,就不停的迴繞著,每一個音符、每一份還出的深情,也全刻印在他的心靈深處。
可是,她沒打算再繼續這個敏感的話題,她連忙背過身。不和他面對面,也許就可以克制住自己狂跳的心。
「我很高興你今天邀我來晚餐,因為,我以為你……」她沒再說下去。
「討厭你?」文瀚幫她接了下一句,目光毫不放過她熟悉地穿過走廊,來到了客廳的一舉一動。
當她站在客廳正中央時,注意到他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微笑看著她。
「怎麼了,這樣看我,我今天打扮得不好看嗎?」
「不,很好看」
「謝謝!」她微笑著說。
「你笑了?我有沒有說過,你笑起來很漂亮?」
「什麼?」
在涵星抬起頭想問清楚地話中的含義時,卻見他已經到廚房去了。今天的他看起來似乎不太一樣。
「奇怪,上次來還有看到的啊!」
「看到什麼東西?」
文瀚冷不防從她身後冒出這麼一句,害涵星嚇了一大跳。
「啊,沒有,耶!晚餐好了啊?」她故意轉移話題,腳步輕快的走到餐桌前,當她看到餐桌上豐富的菜餚,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氣,「哇!好香喲!沒想到你是個大廚師,我今天有口福了。」
「你是真的有口福,因為我做的菜不是普通人可以吃得到的。」他邊說,邊為她體貼的拉開椅子,待涵星坐好之後,他也坐到她對面去。
「真的?」
「你是第二個吃過我煮的萊的人!」
「真的?那第一個呢?」她心跳開始加快,她知道他要說的是誰。
但他只是微笑不語,拿起面前的自,喝了一口酒,而涵星被他怪異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
「你看什麼用,我說錯了嗎?」
「第一個是誰,你應該知道的,不用我多說了。」他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什麼?」她感到有些好笑,她是知道河是他又怎麼知道她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她笑了笑,連忙也拿起面前的酒杯,輕吸一口。
她的一舉一動全落在文瀚的眼中,不過他不打算打草驚蛇。
「吃菜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嗯!」涵星拿起筷子,扶起桌上的菜送人口中,一陣幸福充滿了她的心房。
「真好吃,你是在哪裡學到這麼好的廚藝?」
「在英國跟一個被兒子接到英國的老廚師學的,他做中國料理已經有四十多年了,我只有他百分之—的功力。」
「真的問,你在英國求學很辛苦吧?」
「其實我現在的新身份是文吳宗郎,日本龍泉社的社長。」
他的話令涵星的棋子停在半空中,「日本?龍泉社?」
「嗯!」他點點頭。「你知道龍泉社嗎?」
從英國跳到日本,會不會太遠了一點?她愣了一下,連忙點頭,「我當然知道!」
天用!她怎麼可能會知道?
不過,他倒是想跟文瀚談他親生父母的事情。
但看他今晚心情似乎不錯,她決定還是改天再說吧。因為她知道,他—向不喜歡談起他的親生父母。
文瀚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在用餐之中,會為她挾一些菜,體貼之情盡在不言中。
晚餐結束之後,兩個人在陽台上坐著,他替兩人各斟了杯酒,然後並肩看著滿天星斗。
「我今天似乎喝大多了。」
可是,她卻感覺好極了,尤其是身邊有文瀚陪著,她感覺像是在天堂之中,感受到那份屬於心靈上的寧靜及滿足。
「我今天晚上一直有個疑問。」她笑著問他,心中十分高興看到他展現前所未有的輕鬆及自在,看到他能快樂,一直是她希望的。
「什麼問題?」
「今晚的你,看起來很親切,而且快樂了些,不像之前在醫院的時侯那麼冷淡,活像心中有一大堆事情一樣,令我感覺你很不喜歡我。」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這一點令我感到沮喪,我一直不希望你討厭我。」
文瀚目光閃爍著一種奇異的光芒,表情十分平靜的看著她。
「我想,過去的思怨,就一筆勾消吧!我們再重新認識對方,好不好?」
「好!當然好!」她是求之不得。「不過,是什麼原因令你有這種念頭?」
「也許該是你告訴我!」
「我?」
文瀚拿走她手中的杯子,並將她轉過來面對自己,黑色的陣子閃出感情的火花。
「告訴我,為什麼你會不顧一切,為我擋住爆炸?」
「啊!」她的表情有些訝異,隨即使恢復思緒,「我在醫院就跟你說過了。」
「是什麼原因讓你不顧一切,跟我上床?」
「我想…你該知道的。」
「你在逃避什麼?」
「我沒有!」
「你有!」他深深的看著她的雙眼,試圖從她的眼神中,找到他所愛女子的影子。
他突如其來的激動,令涵星張大眼看著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想要起身離開,他卻不鬆手。
「為什麼我會在你身上看到一種親切感,彷彿已經認。識你很久了,記得我們剛認識的時侯有如仇人河是,為何爆炸後的你,卻令我有如此不同的感覺?」他困惑的問。
「也許是爆炸的時候,接近死亡,所以在醫院醒來時,我彷彿是獲得了重生,而我下定決心要珍惜我身邊每一個人,因為人和人之間能碰在一起,真的是修了好幾世的緣而得來的不是嗎?」
.她話一說完,文瀚已經一把出住她,並深深的吻住她,猛烈到令她幾近無法呼吸。
在她仍在震驚之中尚未平復過來時,只見他喘著氣,深情款款的說:「重生?你說出了這句話,令我震撼,也讓我幾乎死去的心,再次活了起來,我不敢確定,可是,事實卻又是如此明白的擺在眼前,我連問你都沒有勇氣,就怕一切只是我的一廂情願,可是,我的心、我的整個靈魂,都告訴我一件事.那就是……你是涵星!」
她的腦袋在聽到他所說出的那句話時.呈現一片空白。
他知道了!他終於知道了?
在她幻想過無數次,他知道自己是涵星時,會是什麼情況之後,她卻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張大眼看著他。
「告訴我,你是涵星,不是凌紗。你是我心愛的涵星!告訴我。」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希望的光芒。
她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張開口,想大聲說出時,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看著他俊逸的臉孔,涵星心想,光是如此看著他,她就無法克制心中對他滿滿的愛意。
告訴他,她是涵星,是深愛著他的涵星!她心中催促著自己。
「文瀚!我……我……」深吸了一口氣,她決定面對他,但在她才抬起頭時,卻從眼角瞄到一個可疑的人,站在屋外監視著他們。
涵星的目光和那人的短暫接觸,他的手中閃出了一把銀色的槍,令涵星不由自主的打起冷額。
是冷然派來的?是監視她?又或者是想殺他?!
不!冷然答應過,只要她答應嫁給他,他不會動文瀚一根寒毛的。
文瀚注意到她的不對勁,「怎麼了?你的臉色怎麼那麼蒼白?」
涵星回過神來,再次看向剛才那人站的地方——
那人不見了!
「什麼事?」文瀚順著涵星的目光看去,卻什麼也沒看到。
「沒事!」她搖著頭說,心中卻十分明白,那人一定是冷然派來的,「我累了,想回去。」
「你…」他還想說什麼,但見到她一臉慘白,也就忍住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可是,涵星……」
「我不是涵星!」
她無情的話,將文瀚滿腹的相思之情,全都擋回去。
「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是涵星。」
她一個咬牙,狠心地推開文瀚,然後背對著他,「煩死了,我才不是你那個幼稚的小情人呢!潘文瀚,你要搞清楚,本小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我的條件那麼好,哪一點比不上柳涵星?偏偏你老愛將我當成是她,拜託!人死不能復生的道理,連三歲小孩都懂,可你還是那麼呆,算了,我也不要你了,還是冷然比較上道,跟他談情說愛也比較有意思,你以後也別再來糾纏我了!」
她被人粗暴的轉過來,她再也無法逃避的看著他寒冽的目光。
「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那以前你對我說的那些話」
「你沒傻到相信吧?要不是因為我和冷然吵架,為了讓他吃醋,我才不屑跟無父無母的孤兒在一起……」
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劃破寧靜的夜,所有的一切全都凍結,臉頰上傳來的火熱燒辣的,她的眼眶凝聚了傷心淚水。
但,她不能讓眼淚流下來,她不能在此時前功盡棄。
她手捂著發紅的右胳,忿忿不平的尖叫著:「潘文瀚,你居然敢打我?我要回去告訴我爸爸,一定要他開除你!」
她歇斯底里的表演,將原來的凌紗本性表達的淋漓盡致,也令文瀚的神情更加難掩心痛及厭惡。
「沒錯,我是個大笨蛋,你怎能跟我心中的天使相提並論,我不會再被你耍了,滾!我不想再看到你!」文瀚對她怒吼道。
一個咬牙,她毅然的轉身離開,淚水再也克制不住的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