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對他做什麼。」采衣翻翻白眼。
「誰知道你會不會獸性大發?把人吃干抹淨。」
「梅玉,你把我當什麼?我是那麼飢不擇食的女人嗎?」即使他真的看起來很可口。
「處男在黑市可是很值錢。」梅玉暖昧的笑。
「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處男?」采衣沒好氣。
「要不我幫你問。」」梅玉,你別鬧丁。」采衣臉頰飄上兩朵紅雲。
「他是稀有動物要好好愛護。」梅玉以手肘輕撞她一下,邪惡的笑,「你們到幾壘了。」
「梅玉,我在開車。」腦海浮現和他之間熾熱又纏綿的擁吻,采衣臉紅成大柿子。
「好啦,不鬧你。對了,先載我繞去超市一下,我家的冰箱空了。」
「嗯。」采衣鬆口氣,以為這樣就結束了,誰知她話鋒一轉。
「聽說你跟吳應良分手了?」
「嗯。」采衣平靜的點下頭。
梅五收斂起玩笑的心情,深呼吸的道:「有件事我應該向你道歉,我曾經和吳應良是男女朋友。」
采衣愕然,「你跟……」而她竟毫不知情。
「你先聽我說完。」梅玉趕緊打斷她,「這件事我很早就該跟你說,只是看到你跟吳應良感情那麼好,我不想引起你誤會,認為我是有意破壞你們之間的感情,所以遲遲沒有提。」
「你應該早一點告訴我。」吳應良是什麼樣的人她早就知道。因為在乎反而害怕失去而選擇隱瞞。
「我不想失去你這好朋友。」梅玉苦笑,望著前方她幽幽歎口氣,「或許在別人眼中我是A大的風雲人物,家世又好,花容月貌,人人羨慕又嫉妒我,卻不知道高處不勝寒,每個人接近我都是別有目的,不是為了我背後的家世背景就是我的姿色滿足他們大男人的虛榮心,沒有人是真心認定我這個人。」
采衣無言,她也曾羨慕梅玉。
「直到在網路我認識了吳應良,他是真心把我當作朋友看,我們見過幾次面,我發現我愛上他,為了他我甚至不惜跟父親反目而搬出家裡,後來,我知道他在迪爾科技當工程師。」
「因此你為他踏進迪爾科技。」真不知該說她傻還是單純?
「直到我接到我父親送來一份調查報告,我心中起了疑雲,於是照著報告循著他跟女人常出沒的賓館等候,運氣很好,第一次就給我逮到,我親眼目睹一切,也從網路夢幻世界中清醒過來,那一次我喝醉了。」
「然後吐了我滿身。」采衣沒好氣。
「對不起,我應該早一些告訴你,跟吳應良分手後,我才曉得吳應良在追求你,那時候我腦子一片亂,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對你坦白。」
「笨蛋,你就直說呀,難不成我還會吃了你?」采衣停下車,轉身面對愁眉探鎖的梅玉,戳一下她的額,「你呀,就是什麼事都想太多,皺紋才一條條的冒出來,二十多歲活像小老太婆。」
梅玉心裡是感激她,美眸一橫,」我哪有皺紋?我可是每天都有保養,哪像你那麼懶惰,豬都比你勤奮。」
「我是天生麗質難自棄。」采衣走下車,雙手叉腰。
「到了,大小姐,你不下車要留在車裡面孵蛋啊!」
梅玉也下車,深意的看著采衣,「我現在有點明白龍堂雨為什麼會瞎了眼的看上你這女人。」大而化之,直率,有話就說,樂觀生活的采衣令梅玉羨慕又嫉妒。這也是為什麼男人都會情不自禁受她吸引。
「龍堂雨他是眼光好。」采衣轉身,意外的看到超市門口走出來高傲似孔雀的女子,對方也發現她。
「真的好巧。」杜茵茵趨前。
梅玉挑一下眉。
「茵茵,你在那做什麼,」超市門口提著大包小包的歐陽肥喊著,「車子還沒開來嗎?」
「我相信我們還會再見面的。」杜茵茵拋下深意的笑,轉身去停車場開豪華的跑車。
「采衣,你要小心,杜茵茵是個為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她可以為了包養一個男人而一擲千金,同樣她可以把男人像垃圾一樣丟棄,曾經她看上一個男模特兒,不惜砸下大筆鈔票塑造他,可是那男模特兒有女朋友而不當她是一回事的後果是,那個男模特兒全身佈滿注射的針孔,落到煙毒勒戒所服刑。」每次想到就覺得不寒而慄。
「這件事鬧得很大,不過她處理得很巧妙,讓人懷疑不到她身上,只當那個男模特兒受不了演藝圈五光十色的吸引而墮落。你要小心,她現在的目標似乎是你的男人。」
采衣心一抽緊,無法想像萬一龍堂雨落到她手裡去變成什麼樣的下場。突然間,她想見他!
進梅玉回到家後,她拿出龍堂雨複製給她的磁卡直接搭電梯上十三櫻。
「你怎麼來了?」正在趕設計稿的他乍聞是她按門鈴,便丟下畫稿趕緊開門。
「我……我沒什麼事,剛剛進梅玉回家,順便看你好不好。」采衣結結巴巴,面對喜歡的人,平常的伶牙俐齒全都失靈。
「你要不要進來坐?」龍堂雨不覺莞爾。
「不了,看你很好就好。天色不早,我明天還要上班,你忙你的。」她佯裝泰然自若的進電梯。
龍堂雨眼睜睜的看電梯門闔上,哭笑不得。
正準備關上門時,電梯門卻又慢慢的打開,她依然在原地,羞澀的瞄瞄他,「我可以進去嗎?」龍堂雨含笑的朝她敞開雙臂,她飛撲進他懷中。
電梯門緩緩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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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繾綣直到過午時,她把她的第一次給了他,可是她一點都不後悔!側過頭望人他柔情似水的眸子,她羞窘的收回視線。
采衣開車載他來到她住的地方,才下車,迎面便出現一個她本以為已經不會出現的人。
「你今天蹺班。」吳應良指責。
「我沒必要向你請假吧,人事不歸你管轄。」
「不提公司的事。」吳應良倚著她家大門,擋住她的去路。」我問你,你明明是和他在一起,為什麼你當初還對我否認?」一臉鐵青的睥睨她被吻紅的唇瓣以及她全身洋溢幸福的光華,分明是陷入熱戀的模樣,她這副嬌俏柔媚的美麗卻不是他引發出來的。
他嫉妒呀!
采衣抬起不馴的下頜。「我沒有必要承認什麼,也沒必要否認什麼,更沒有必要跟你解釋,就算之前我們交往,但我們不是相約互不干涉彼此私生活?我也沒過問你跟哪個女人有一腿、跟哪個女人上床,所以你沒資格過問我的私事。」
吳應良語塞。
采衣冷嗤,「更何況我們已經分手,你以為你現在是用什麼身份來質問我。」這個男人真的是搞不清楚狀況,或許得不到就是最好是每個男人的劣根性,幸好她沒有愛上他。
「我役有說要跟你分手。」吳應良耙了耙亂髮。
原以為她心中有他,她是冷靜理性兼具溫柔體貼的現代女性,他以為她是愛他才不計較他在外的風流韻事,哪裡知道她根本不當他是一回事,說分就分,反倒是她開始對他視若無睹,把他當公司同事看待時,他的心就開始慌亂,跟其他女朋友上床時腦海裡揮之不去的是她的一顰一笑。
「那是你家的事,回去跟你的女朋友們說這話,她們會感動得痛哭流涕。」采衣嫣然一笑。
「你在吃醋嗎?」吳應良自以為是的道,「我可以為了你跟那些女人們切斷,你相信我,我只愛你一人。」忘形的想握住她的手。采衣退後一步,高跟鞋拐了下,一個顛簸,身於往
後傾慣斜,跌入一具溫暖厚實的胸膛裡。
「小心。」龍堂雨扶穩她,溫柔凝眸。
「有你在我不怕。」采衣仰頭微笑,視線回到吳應良身上,「吳先生,我發現厚顏無恥這句話十分適合閣下。」」你……」吳應良臉色一青一白。
「現在請你讓開,好狗不擋路。」采衣挽著龍堂雨的臂彎,「雨,我們走。」
「你是為了他和我分手的對不對?」吳應良嫉妒得紅了眼。
「你不覺得你管太多了嗎?我今天要和誰在一起都是我的自由。」
「你……你這水性揚花的女人!」被嫉妒沖昏頭的吳應良大手一揚,「啪」一聲,拍掌落在挺身護花的龍堂雨臉上。
「雨,你有沒有怎樣?!」采衣驚呼,心疼的看著龍堂雨白淨無瑕的肌膚上浮現五爪印,可見下手多重,如果是她,不被打飛才怪,她怒火中燒,「吳應良,你鬧夠了沒?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副模樣就像是瘋狗見人就咬,單憑你的行為我可以控告你傷害罪!」
「算了,采衣,我沒事。」龍堂雨握住她憤怒顫抖的手,轉向吳應良,冷靜沉穩的以英文道:「打女人不是一個紳土該有的行為,相信自詡高知識分於的文明人都不該使用暴力,這一巴掌我替她接下,以後你跟她互不相干,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她。」
吳應良愕然的看著自己衝動的手掌,從來沒想過對女人溫柔體貼的他會失控出手傷人,想像如果這一掌打在她臉頰上將是什麼情況,她大概永遠不會和他復合了!他頹然的跪在地上。
「我們上樓去,我替你看你臉上的傷。」采衣擁著他上樓。
「采衣,我……」吳應良作垂死的掙扎。「我們還是朋友嗎?」
「你認為呢?」采衣回給他冷漠的一眼,關上公寓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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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一下,我去拿冰塊。」采衣扔下皮包,踢掉高跟鞋,赤腳跑進廚房,乒乒乓乓的再度回到客廳,手裡捧著用塑膠袋裝滿的冰塊小心翼翼的敷在他臉上。「痛不痛?」
龍堂雨搖搖頭,勾魂的微笑撩動她驛動的芳心。
「你別一直盯著我看啦!」采衣低垂螓首,握著冰塊的手被他修長的大掌包裹住,感覺不到寒意。
「我喜歡看你。」他拉下她手中的冰塊放到桌上,深情凝眠。
「你這樣一直看我會讓我想吃掉你。」羞惱中忘形吐出內心的想法,讓她臉蛋如火燒。
「我也是。」
他以手指輕繪她消美的臉,輕軟如飛羽的吻落在她酡紅的臉蛋,細細密密的親觸,最後停駐在她嫣紅似含苞的玫瑰唇瓣上,挑逗的輕輕一咬,探出舌頭勾引她為他綻開的花蕾,探入她嘴裡採擷她口中芳蜜。
直到她喘不過氣,他才放開她的唇,頭抵著她的額,沙啞的道:「采衣,我想要你!」從見到她第一天開始。
「我……」采衣垂下眉睫,心狂野的猛跳,一股戰慄的興奮快感沖刷她的身體,正當她期待他的吻時偏偏有不識相的電話來打擾。
她低咒一聲,拿起電話,「喂?」
「采衣,你到哪裡去?總經理有要緊的事找你,問你那個RAIN的案子資料你放在哪裡?他趕著要用,據說龍野株式會社總裁要來台灣,還有業務部經理問你給總經理的報價單在哪?會計部經理問你財報,人事部經理說你今天沒有提出請假通知,還有你媽打電話來公司找你。」
采衣揉揉頭,「怎麼所有的事都要問我?總經理不是回來了?」她抱怨著。
「小姐,你是總經理的秘書,這是你的工作,不找你找誰?不然幹嗎請你?全部的事總經理一個人做就行了?」梅玉沒好氣。「老實說,你現在在哪?」
「家裡。」采衣老實說,覷了眼握住她柔荑的龍雨堂正深情款款的凝視她,舉起她的手在他唇邊一啄。
然後他掬起她一經頭髮啄了下,大手順著發尾上移,輕柔的將她秀髮撩至耳後,露出她小巧的耳廓。他溫柔的撫觸點燃她神經末梢的火焰,她覺得耳朵發燙著火。
「你耳朵好紅喔!」他沙啞的貼在她耳後呵著熱氣,她心臟失控了,全身血脈賁張。
「別這樣!」采衣低喘,心怦怦的跳。
「你以為我愛管呀?這些都是你的工作。」梅玉氣呼呼的低吼聲自電話那頭傳來。
「我不是說你!」不自覺的話脫口而出,她整點咬掉舌頭。這下梅玉一定捨起疑心。「我不是在對你說話啦,我是……」她愈描愈黑。
「不是說我?」梅玉半瞇起眼,笑得像狐狸。「親愛的,你老實招來,你現在跟哪個男人廝混呀?」
「什麼廝混,講那麼難聽,我跟他什麼事也沒有做,我們是清白的!」采衣直覺的辯駁。
「果然有個他呀!」梅玉笑得賊兮兮。「是誰?」
「你別問啦!」采衣拍掉手自她身後悄悄滑人她敞開的衣襟的魔掌,她低頭臉色一變的發出驚呼,不知何時她的上衣鈕扣全打開了。「龍堂雨,你在幹嗎?」糟了!
「龍堂雨,原來是他!」梅玉不懷好意的笑,她認得龍堂雨的日文名字。
「梅玉,你別誤會,我……啊嗯,別這樣,很癢,啊——你別摸那!我……嗯……」呻吟聲不知不覺的逸出嘴角。
電話那頭的梅玉聽這香艷火辣的嚶嚀喘息聲,不禁臉紅心跳。「好啦,好啦!我不打擾你的好事,公司的事我幫你解決,你好好努力……」她話沒說完,只聽見「鏘」一聲重物摔到地面,差點沒震破她的耳朵,她移開一下話筒,正準備掛上,避免耳朵長瘡時,一串串令人臉紅的話就這麼飄入她耳朵——
「雨……」采衣低吟。
「我喜歡聽你叫我的名字。」龍堂雨吻住她的喘息聲,將她推到沙發上,展開對她嬌軀的巡禮。
「你衣服沒脫。」
「你幫我脫。」
「內褲也要嗎?」
「隨你,我任憑你處置。」
接下來的話梅玉聽不下去,不用懂話中的言意,只要聽見那柔到極點的音調,再笨她也知道他們在做什麼,於是趕緊切掉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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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的餘暉穿透窗戶,灑落點點金色光華,使熟睡的他看起來像沐浴在金色雲海的天使。
采衣側身凝視他,夢幻的微笑在嘴邊綻開。
在他熟睡之際,她第一次細心的端詳他,除了他有兩扇細密濃黑的睫毛,以及白皙看不到毛細孔的細緻肌膚之外,他輪廓五官的線條其實都很陽剛,下巴冒出些青髭,手指輕觸有點麻麻的觸感。
冷不防她小手被握住,她心咚一下,望入他一雙含笑的清澈邃眸,他輕啄一下她的手。
「你還好嗎?」
采衣臉虹的低下頭吶吶道:「很好,你呢?」實在不知道一般人做完愛該說什麼。「呃,你肚子會不會餓?」她想到她從中午到現在都沒進食。
「是有點餓。」
她又看見三個小時前他眼中簇著慾望的氤氳,不假思索,「你該不會想吃我……」話一出口,一股熱氣自腳底爬升到腦袋,她無措的低下頭,幾乎不敢抬起。天哪!她快變成大色女。
「雖然很想吃你,不過,也要有體力吃。」龍堂雨放開她的手,邊說邊撿起地上長褲套上,「我去弄點吃的東西,你先去梳洗一下。」輕吻一下她的嘴,不捨的離去。
采衣以床單包裹著赤裸的身軀走下床,拾撿著衣物時,不經意的瞟見梳妝台鏡中映射她粉紅的臉蛋散發愛情滋潤後女人的柔媚艷麗。
原來愛情會讓女人變美這句話一點都沒錯。
「采衣,你要吃什麼?」廚房裡傳來他性感的聲音。
「隨便,你做什麼我就吃什麼。」這種對話感覺好像一對夫妻。采衣不禁喜滋滋的露出微笑。
一路撿拾著衣物來到客廳,她注意到掉落地面的話筒,登時猛然想起跟梅玉講電話講到一半!
完了,梅玉一定聽到她跟他……噢!她沒臉回公司上班了。
拿起話筒正準備掛上,她發現電話答錄機的燈閃爍著,她想起她已經好久沒清理答錄機了,於是按下。第一通是母親打來的嘮叨。
第二通是吳應良打電話來訴情,不過那已經是過去式,她按直接眺過,按下一則。連續幾通都是梅玉的聒噪。
最後一通——「雨,你不拿起電話嗎?還是說要我親自到台灣去?」是個聲音低沉威嚴的男人說著中文,然後就沒了。
「鏘!」龍堂雨手中的盤於掉落地面,碎了一地,他驚慌中不自覺脫口而出,「這個電話我可以解釋。」
「你會說中文?!」采衣轉頭,一臉惜愕。
這下慘了!龍堂雨登時感覺烏雲罩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