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邱思宇則是摟著她慢慢的走下樓,兩人之間的濃情蜜意盡在不言中。
其實,詹至妤的心裡是擔憂的。
因為,她現在依附著莊文倩美麗的外表,可一旦回復到原來的那個她時,那他還會再看她一眼、還會對她這麼好嗎?她連想都不敢想。
雖然他曾說,她有她的好,但是,她終究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人而已,她比不過莊文倩,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要去想那些,等待著何時可以換回自己的身體。
「你每天為我煮飯,不累嗎?」他關心的問道。
「你每天也都這麼辛苦的上班,不累嗎?」她學他說道。
「呵!你越來越會說話了。」他點了點她的鼻尖道。
「這是學你的啊!我每天待在家裡,總要找一點事做才不會無聊呀!不然這樣好了——」她話還沒說完,便被邱思宇打斷了。
「不行。」
「喲!原本像你這麼斯文的人也這麼霸道啊?我都還沒有說,你就反對了。」
這是個民主自由的時代!是個女權高漲的時代耶!哪有人家這樣的?
「因為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這時,兩人來到飯廳,邱思宇微笑的向福嫂道早安,再幫詹至妤拉開椅子,讓她坐在餐桌前。
「怎麼可能?」
「真的。」他點點頭,「我會讀心術。」他似真似假的說道。
「真的嗎?」詹至妤張大了雙眼,幾乎都要相信了。「有讀心術很棒耶!可以知道人家在想些什麼。」「我騙你的啦!呵呵……」他笑道。
「是啊,太太,想也知道先生是在騙你的,你竟然還相信。」福嫂不禁搖了搖頭。
「你為什麼要騙我?」她的小手在他的肩膀上拍著。
「其實你的心思都已經寫在臉上了,我光看你的臉,就知道你在想什麼。」
哼……把她瞧得扁扁的,她就要看看他知道她現在在想什麼嗎?
「好,那你說說我現在在想什麼。」她大聲的說道。
「你在找方法讓我知道你的厲害,對不對?」
喲……他還真的是知道耶,他怎麼這麼厲害呀?
「所以說了,你的心事很好猜的。」他得意的說。
「好,那你再說說看我要怎麼懲罰你?」他該不會連這個都知道吧?若他猜得出來,那他真的可以去當半仙了。
「根據我的猜測,你應該會再倒一杯牛奶給我。」
「哇!你真的很厲害。」她對他真是甘拜下風了。她從冰箱裡拿出鮮奶,再幫他倒了一杯。
「謝謝誇獎。對了,我不會讓你去公司上班的,你打消這個念頭吧!」
「但是,我原本就在我們公司上班啊……」她嘟囔著。
詹至妤的話讓福嫂聽得一愣一愣的,「太太,你有沒有說錯啊?」
「福嫂,沒關係的。」邱思宇對福嫂說道,轉頭看向詹至妤,「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你要去也可以,那你的活動範圍只能在我的週遭。」
「但是,我在公司裡也有一些好朋友耶……」
「我想你的朋友現在應該不認識你才對。」邱思宇一針見血的說道,「所以!
你還是乖乖的待在家裡吧!」
「也對,你說得對。」她的雙肩垮了下來,嘟著小嘴說道。
是啊!她怎麼忘了她現在是待在莊文倩的軀殼裡,她是認得出她的朋友,但他們一定不認得她了。
突然,她的頭痛了起來!而那種痛楚讓她的額際開始冒出冷汗,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
「好痛!」詹至妤緊抓著著邱思宇的手,「我的頭好痛……」
「怎麼了?」邱思宇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你怎麼了?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是啊!太太,你怎麼了?」福嫂也很緊張。
大約一分鐘而已,頭疼又消失了,「不痛了……」詹至妤讓邱思宇幫她擦拭額上的汗水,「我不痛了……」
「怎麼會突然這樣?」邱思宇急得連手心都發冷了。
「我也不知道,我以前不會這樣啊……」她搖搖頭表示。
「我帶你去醫院檢查。」邱思宇不放心的說道。
「不要。」詹至妤孩子氣的說道:「已經不痛了,我不要去醫院。」
「不行。」
「我就是不要去!」她很堅持。
「好吧……」兩人之中一定要有一個退讓,那就是他了。「你可以不去,但是,你下次要是又頭痛的話,我就一定會帶你去醫院,聽清楚了嗎?」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認真的了,「我知道了啦……」她不情不願的說道。
「知道就好。」他點點頭。
「既然不能陪你去公司,那我總可以和靜慧出去吧?」該不會連這樣也不行吧?
「可以。」
「耶!太好了。」她興奮的手舞足蹈,「我真的可以去嗎?」
「嗯,免得你在家裡悶壞了。」邱思宇拿出皮夾子,從裡頭抽出事先為她辦好的金卡,遞給她,「這個給你。」
「你給我這個做什麼?」她不解的問道。
「你和靜慧出去玩,總要花一些錢的。」
「我有錢啊!」她立刻說。
「你身上有多少錢我都知道。」他知道詹埔松每個月都匯一萬元給她當零用錢,因為他和詹家一直保持密切的聯絡。
「你怎麼知道?」他真的可以媲美名偵探柯南了。
「反正我就是知道。你若是不收下,或者是收了不用,甚至只刷個幾千塊來敷衍我的話,下次別想再出門了,我會要福嫂看著你的。」
「誰怕你啊!福嫂是站在我這邊的,對不對,福嫂?」她對福嫂露出甜甜的笑容。
「福嫂,你若是縱容她的話,那你明天也不必來了。」邱思宇威脅的說道。
「你……你……」詹至妤氣得說不出話來。哪有人這樣的,他分明是在恐嚇福嫂嘛,「你這個人真的很差勁,怎麼可以這樣欺負老弱婦孺?」
「你要抗議嗎?」他斜睨著她問。
「當然。」她不只要抗議,而且還要綁白布條抗議,讓他知道她不是那種隨便被欺負的可憐小女人。
「好!」他點點頭,「那你就不要出門了,我等一下就開車送你去醫院,讓你做一次精密的檢查。」
「你又在威脅我了!」他有時不像她所想的那麼溫柔體貼,就像現在一樣。
「這不叫威脅,這叫做談條件,我不來威脅這一套的。」
「是啊!太太,你就收下先生給你的金卡吧!萬一你看到喜歡的東西也可以買下來啊!」福嫂幫腔著。「福嫂說得沒錯。」
「哼……你威脅我,那我就要很沒志氣的被你威脅嗎?」她氣呼呼的說道。
「是的,不然你以為呢?」
「好,被威脅就被威脅嘛!有什麼了不起的。」她伸出手接過他的金卡,在心裡氣惱著自己怎麼這麼沒用。
「還有這個,帶著。」他將自己的手機遞給她,「我已經把我辦公室裡的電話設定好了,有什麼事就直接撥電話給我。」
「我一定要拿嗎?」她很哀怨的接過手機。
「你覺得呢?」
☆☆☆
「靜慧,我在這裡。」詹至妤朝黃靜慧揮揮手,轉頭望向司機,「副總,我朋友來了。」由於邱思宇還是不放心,所以乾脆要她出門前打電話給他,好讓他派人開車送她去。
「嗯,小心點。」
沒想到他堂堂一個副總,竟然淪為司機,一想到此,艾智禹便覺得自己有點小悲情。不過,也還好啦!因為他上次吃了她的拿手菜,所以,這一趟他還不至於心不甘、情不願的。
「不好意思,麻煩你了。」她步下車,「謝謝。」
「小心一點,好好玩。」他說完便開車離開。
黃靜慧愣住了,她還是不太習慣詹至妤配上莊文倩的容貌。「我差點認不出你來了。」
「我想也是,因為我看到你傻呼呼的站在那裡。」她取笑道。
「傻呼呼?」黃靜慧不服氣的瞄了她一眼,「到底是誰傻啊?」
「當然不是我,我才不傻哩!」她辯解著。
「才怪!那個傻的人就是你,你這個傻女人。」黃靜慧與她一同走進百貨公司裡。「怎麼樣?邱思宇對你還好嗎?」這是她最關心的事了。
「很好。」談到邱思宇,她的臉瞬間紅成一片,「他真的很好。」
「真的?你可別騙我喔!」
「我才沒有騙你呢!」她將今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黃靜慧,「他還硬塞了一張金卡給我。」
「喲!這麼好啊!怎麼都沒有人塞金卡給我呢?」她調侃的說道:「要是有人願意將金卡塞給我,那我也願意讓他包養。」
「你不會的。」她太瞭解黃靜慧了,她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你又知道我不會了?」
「拜託,明明不會還故意裝成這樣。」之前還聽說有富商想包養她,但她拒絕了,理由是——對方長得很醜,而且很沒品。
「衝著你這句話!我下次就讓人包。」
「好哇!那你就去啊……啊……」她尖叫了聲,因為黃靜慧捏了她的臉頰,「你何時變得這麼牙尖嘴利了?是邱思宇把你教成這樣的嗎?」
「才沒有。」
「沒有?騙人。」說著說著,她與詹至妤走到了珠寶專櫃前,「不然你以前說話怎麼這麼笨?」
專櫃小姐露出了職業的笑容。「小姐,喜歡可以試戴。」
「不然你買一條珍珠項煉給我,我讓你包。」黃靜慧笑道。
「真的?」反正花的是邱思宇的錢嘛,是他強迫她這麼做的。「好,那我就買下來送給你,包下你來掃家裡的廁所。」她大聲的說道。
「你當我是什麼啊?」她沒好氣的瞪著小個頭的詹至妤。
「怎麼樣?你要不要考慮考慮呀?」對了,她應該也要買一條項煉送給福嫂才對。
「好,我做。」為了這動輒上萬的珍珠項煉,她拚了。
「那你自己挑一條吧!」詹至妤很乾脆的對黃靜慧說。
「怎麼?你何時變這麼凱了?」她該不會容貌變了,連心性也變了吧?
「才不是哩!」她吐了吐舌頭。
「不然呢?」黃靜慧十分忙碌,一邊挑著珍珠項煉,一邊與詹至妤說話。
「思宇說,我若是刷個幾千塊來敷衍他的話,下次就別想出門了。」她老實的說道。
「什麼?真的有這麼凱的男人啊……」黃靜慧驚呼。
「是啊!所以我現在在慷他人之慨啦……呵呵……」也許她等一下該買幾樣東西給邱思宇才是。
至於她自己……那就不用了,她有他就很滿足了。
「好好喔……我何時才能遇到可以隨便讓我揮霍的男人。」黃靜慧苦著一張臉說道。
「不然,你和剛才送我來的那位副總配成一對好了,他人還不錯,只不過有一點風流,只要你可以忍耐的話。」
「吱吱……搞什麼嘛!介紹那種爛貨色給我。」黃靜慧揮了揮手。
「但是,我們副總也很慷慨呢!」
「不用了,謝謝。」她剛才看了艾智禹一眼,對於那種流里流氣的男人沒什麼興趣。「好,就這一條了!」她狠狠的選了一條標價八萬多元的項煉。
「那一條啊?」詹至妤看了看,「這下思宇應該沒話說了吧!」她又挑了一條兩萬多的珍珠項煉,打算送給福嫂,「小姐,就這兩條。」
專櫃小姐愣了一下,鮮少看到有人出手這麼大方的。「這兩條嗎?一共是十萬元。」她很爽快的幫她打了折扣。
詹至妤拿出金卡結帳後,將黃靜慧的那條遞給她,往下一個目標前進。
逛百貨公司逛了兩個小時!詹至妤沒幫自己買任何一樣東西,反而幫邱思宇買了一大堆。
「哇!你也太誇張了吧!連內褲都幫他買?」黃靜慧搖了搖頭。
「不行嗎?」
「說實在的,看你與邱思宇的感情這麼好,那你們到底有沒有『做過』啊?」
她好奇的問道。
「做過?」詹至妤歪著頭問。
「你該不會連『那個』都不知道吧?就是做愛啦!白癡。」黃靜慧說得太大聲了,以至於一旁的人全都將視線轉向她們,她連忙將詹至妤拉入一家咖啡廳裡,「你看,你害我丟臉了。」
「我怎麼知道你滿腦子只想著那件事?真是色女一個。」詹至妤笑罵。
「哪有?我是關心你耶……」
「是嗎?我看不是這樣。」她轉而對服務生說:「我們要兩杯咖啡。」
「好的。」服務生點點頭。
「看你的樣子,該不會是做了吧?」黃靜慧瞇著眼打量她。
「才沒有哩!我和思宇之間是清白的。」她捶了下黃靜慧的頭。
「真的嗎?唉……」黃靜慧歎了一大口氣,「不會吧?我以為你們感情這麼好,應該早就發生關係了才對啊……男人不都是最無法克制性衝動的嗎?還是他根本不是個男人啊!」
「小姐,拜託你說小聲一點啦!你不要面子,我可還要。」詹至妤紅著臉小聲的說。
「是喔……我只是說出事實而已,難不成他真是個性無能啊?」
「你不要亂說啦!」
「反正不管怎麼樣,你回去問問他啦!你也哈他哈這麼久了,如今『近水樓台先得月』,不將他給吃了,怎麼對得起自己啊?」
「你說的是什麼話啊……」
「人話。」黃靜慧想了下,「還是,他對你沒感覺?若是這樣的話,你真的要哭了。」
「別說了啦……」
「好、好,你不想聽,那我就不說了。」突然,黃靜慧認真了起來,「你知道嗎?昨天在加護病房的你,曾經一度危急,經過醫師搶救之後才沒事的。」
聽到黃靜慧的話,她愣住了,「危急?真的嗎?」
「嗯。」她啜了口咖啡,「你想要一輩子待在別人的身體裡嗎?不顧在加護病房裡的自己?」
「我沒有辦法……」她怎麼知道該怎麼做啊?而且,她私心裡想留在邱思宇身旁。
「我也知道你很無奈,現在大家都在想辦法幫你。」黃靜慧拍了拍她的手,「我只是不曉得你要這樣下去多久,畢竟這也不是辦法。」
「我知道。」
此時,一個看似無賴的男人朝她們走來。
「文倩,你怎麼在這裡?你最近還好嗎?」徐柏清的嘴角勾著一抹曖昧的笑容,走近了她。
他身上刺鼻的古龍水味,讓詹至妤有些難受,「請問這位先生……」
「什麼這位先生的?你忘了嗎?我是柏清啊!」他拉起詹至妤的小手,就想在她的手上親吻,但卻被黃靜慧給揮開了。
「喂,別用你的髒手碰我的朋友。」黃靜慧吼道。
「小美人,你說那是什麼話,我還用過我的『髒手』摸遍她的身體咧……」
「齷齪下流的東西!」黃靜慧嫌惡的罵道。
「怎麼?文倩,這麼久不見,你真的就忘了我啊?」
剎那間,詹至妤終於明白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誰了,她冷著臉開口,「這位先生,不管我們之前怎麼樣,但那全都過去了,請你不要再來糾纏我。」
「呵!之前你不是還哭著求我不要走嗎?怎麼現在改了個樣了?」這種調調,他喜歡。
「一切都過去了……」詹至妤有些害怕的說。
「喂!醜男,你再不離開的話,我就要叫非禮了!」黃靜慧說話一向都是很毒,也不管咖啡廳裡還有其他人,出口便叫他醜男。
「你——」徐柏清揚起了手。
「你想打我嗎?打啊!你敢打的話,就等著被我告吧!」黃靜慧接著對眾人說:「各位,這裡有個不要臉的男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臉皮厚成這樣的……」
「臭女人,你給我記住!」徐柏清忿忿的說完之後便離開了。
「靜慧,何必這麼火爆嘛!至少給他一個台階下呀,」她皺著小臉說道。
「哼,這種人不用給他留面子了,你看你就是這麼個爛好人!才會被人欺負。」
她訓道。
「我才沒有呢!」
☆☆☆
「謝謝你送我回來。」詹至妤對艾智禹說道。
「不客氣。」艾智禹幫詹至妤打開車門,「看你拿這麼多的東西,我還以為你把百貨公司給拆了。」
「才沒有呢!」詹至妤搖搖頭,這些都是她幫邱思宇買的。
「我幫你提吧!」艾智禹提著大大小小的紙袋,就這麼走進屋內,「老闆,我很盡責的把你老婆給送回來了。」他大嚷著。
「買這麼多東西?」邱思宇從沙發上起身,走向詹至妤。
「其他的不關我的事,我先走了。」艾智禹向他倆揮了揮手之後便離去了。
「這些都是給你的。」詹至妤對邱思宇露出了一個笑容,另外從紙袋裡拿出一個小盒子,「這是給福嫂的。」她將盒子遞給福嫂。
福嫂與奮的打開盒子,赫然發現是一條珍珠項煉,「這……太太……我不能收下……」
「福嫂,你就當是先生給你的吧!」反正花的是他的錢。
「先生?」她將視線移向邱思宇。
「嗯,你就收下吧!」邱思宇微笑的點點頭。
「謝謝!那這裡留給你們小倆口,我先回去了。」福嫂高興的朝他們揮手離去。
福嫂離開後,邱思宇摟著詹至妤,「我要你為自己買一點東西,但你卻沒買?」
「但我幫你買了啊!你又沒說不行這樣。」她看起來很無辜。
「你不知道這樣我會生氣嗎?」他捏了控她的小鼻子。
「別生氣嘛!你看看我為你買的……」她從袋子裡拿出了一大堆衣服,「這些全是我幫你挑的,你去試穿看看好不好……」
「傻瓜,我不是在指責你,我只是在問你,為什麼不買一些給自己?」
「因為我不缺東西啊……」她笑瞇瞇的說:「我只要有你就行了。」她拿著為他買的衣服,然後在他身前比著,「你覺得怎麼樣?喜不喜歡啊?」
「喜歡。」他笑著揉揉她的頭。
「真好!」她開心的說。
「這樣就高興了?這麼容易滿足嗎?」他問道。
「我有了你,還有什麼好不滿足的?」她害羞的抱住他,小聲的在他耳畔問道:「對了,你是不是有隱疾啊?」
邱思宇愣住了,沒想到她竟然問他這個問題,「你為什麼這麼問?」
「本來就是了,也難怪我會懷疑啊……」她躺在他的懷裡,「靜慧說男人都很容易衝動的,但是,我覺得你一點都不衝動耶!」她是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衝動啦!
她只是憑感覺認為。
「你為什麼這麼問?」他狐疑的說。「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沒有?」他反問她。
「嗄?」聽到他的話,她不禁呆住了。難道他的意思是,他也有衝動?「真的嗎?」
「我不覺得這有什麼好隱瞞的,你也知道我喜歡你,不是嗎?」他撫著她的臉說道。
「嗯。」他是那麼說過沒錯。
「但是,你現在的身體不是你的!我希望擁抱的是你,而不是文倩。」
「就因為這樣,所以你就不抱我?」她十分訝異。
「是的,你知道我忍得多麼辛苦嗎?所以我才堅持一定要分房睡。」每晚那種脹痛的感覺,讓他真是苦不堪言。
「若是我和莊文倩站在你面前,你會選誰?」她追問著。
「你。」他十分肯定的說。
詹至妤感動得緊緊抱住邱思宇,「你讓我有想哭的衝動。」她激動的淚水自眼眶中滑落,「我以前真的不是這麼愛哭的一個人,但自從認識你之後,我就莫名其妙變得愛哭了。」
「我知道。」他安撫著她。
「如果我一輩子都是莊文倩呢?那我們怎麼辦?」她抬起梨花帶雨的臉龐說道。
「無所謂,我愛的是你。」他在她的額上親吻了下,溫柔的說道。
「謝謝你。」
「傻瓜,是我要謝謝你才對。謝謝你這麼愛我,從來沒有放棄過我。」
「嗯……」她點頭,突然,頭痛再一次的侵襲著她,「思宇……思宇……」她緊抓住他的衣服。
「怎麼了?你的頭又痛了嗎?」該死的,他早該將她送去醫院檢查才對。「我帶你去看醫生。」他不容她抗拒,一把將她抱了起來,但電話卻在這時響了起來。
「喂,我有急事,有什麼話請趕快說。」看著她越來越蒼白的臉龐,他的心緊緊的揪住了。
對方遲疑了下,「請問是邱先生嗎?」
「我是。」
「我是詹埔松,至妤狀況危急,心跳一度停止了……目前醫生正在為她急救。」
「我知道,我現在馬上趕過去。」他握住了她冰涼的小手,掛斷電話,「至妤、至妤……你要撐著點……」他發現她已經昏迷過去,而她的臉上滿是痛苦的神情。
他拿起車鑰匙,抱著她就這麼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