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台灣 >> 暗戀成真,婚後相處,誤會重重 >> 大老婆駕到(上)作者:佚名 | 收藏本站
大老婆駕到(上) page 17 作者:佚名
    她嘴角濃濃的苦澀,扯動路宙翼的心,她那燦爛率真的弧度,跑哪裡去了?什麼時候開始,在他面前,她習慣低頭不語,連笑容都勉強。

    她在生氣嗎?無論她懂不懂,他為何對她冷漠,她都有權利針對昨天的事生氣,他看得出來,昨天下午她很不開心,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發作?

    他很煩!分明是理所當然的報復,該死的愧疚感卻如影隨形,好幾次他險些心軟,懷疑是他誤會她,甚至考慮給她一次機會,畢竟在發現她的心機之前,他不討厭她,對她也很有好感,喜歡一個人就該懂得包容,尤其對方用盡心機,不外乎是因為愛他……

    他試圖寬容,又拚命抗拒軟化,矛盾的心思糾結得他快發瘋!

    「到底夠了沒啊?」

    近乎咆哮的音量,安韶葒嚇了好大一跳,「什麼?」

    「我說,你到底夠了沒?我沒有要你愛上我、我沒有叫你去刺青、沒有逼你忍受我的冷漠,你大可以反抗或放棄,你知不知道,你自以為濃烈的愛,壓得我快喘不過氣了!」

    安韶葒怔怔地望著他,淚水不爭氣的在眼眶裡打轉,眼前的男人,真是她用心愛戀多年的路宙翼嗎?這疑惑從他們婚後,出現不下百遍,答案她其實心知肚明,可她仍然想問,他就真的那麼討厭她?

    「你是想逼我自己放棄離開?」他稱職扮演負責煎熬她的獄卒,最後行刑的劊子手,卻推給她來當,她想痛罵他自私,無奈想起這段婚姻,本就起因於她一時私心,各人造業各人擔,應該不算過份。

    事到如今,還一味地將他的無情合理化,如果小藍在,肯定會罵她,真是沒用到極點了!

    想起無話不談的好姐妹們,安韶葒更加心酸,這半年來,她極力想扮演好妻子、媳婦的角色,雖然還有待加強,至少目前簡單的三菜一湯,她能應付。

    就算公婆疼她、老公不管她,她也盡量減少私人活動,乖乖待在家,幾次和姐妹們聚會的前一天,她會上網看一堆冷笑話和爆笑短劇,希望隔天赴約時,嘴角笑容自然持久,姐妹們會當她還是從前那個,天兵天將安韶葒。

    從姐妹們不經意洩漏的憂心,她知道她強顏歡笑的計謀還是失敗了,她感激的是,大夥兒沒有戳破她,縱容她在當下假裝自己很快樂。

    好想和姐妹們談心……從前她們之間,有什麼說什麼,「虹彩姐妹幫」沒有保存期限太久的秘密,為了不讓愛她的人擔心,她還是選擇報喜不報憂,可悲的是,憂喜的比例落差太大,不想總在聚會時太安靜掃興,她拒絕參加聚會的頻率,越來越高……她好想大家,也好想以前那個直來直往的安韶葒。

    「這半年來你對我的態度,真的是想逼我自己開口提離婚?」她再問一次,眼淚只是靜靜的流,語調比方才冷靜得多。

    對!就是這樣沒錯!路宙翼緊握拳頭、咬牙切齒,這應該是他半年多來,最終的心願,他竟然開不了口,甚至不想開口,眼見一隻病撅撅的小小天竺鼠已經面無血色,他根本無法在此時,給她致命的一擊。

    做不到是因為同情嗎?好像不只,但他不准這份不知名的複雜感受,繼續蔓延。

    他悶不吭聲,安韶葒氣得抿緊嘴唇,他明知道她有多愛他,怎麼可能甘心情願,自己放手?

    他折磨她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出一口被逼婚的氣,為何不乾脆就爽快地讓她成為棄婦,順便也給她一個痛快?

    「只要你開口說要離婚,我一定簽字。」才剛結婚沒多久,就要談離婚,他們的婚姻,真是所謂的兒戲呀!安韶葒自嘲地想。

    路宙翼怒極了,他現在就是不想談什麼分開、離婚的事,她為什麼偏要在這時候,要一個結果?

    「你還在生病,先休息吧!」

    他轉身就要離開,安韶葒不知哪來的勇氣,拉住他的衣袖,「還是……你不是那麼想跟我離婚?」

    有氣無力的天竺鼠,表情可憐兮兮,拉扯路宙翼心防的力量,意外強大,他險些想要點頭,可惜不想在同一天聽太多難聽話的安韶葒,先行搶白。

    「算了,我累了,你出去吧!」唉!早知道當初,就不該學會懷抱希望的……

    希望,是可好可壞的東西,抱持希望不是壞事,但過度的希望就會變成奢望,最怕是誤打誤撞,一時希望成真,嘗到甜頭以後,無盡的希望就像萬惡的火苗燎原,遍體鱗傷以後,還是停不了懷抱希望,終究是自討苦吃,怪不得誰。

    以前的安韶葒,最討厭「為賦新詞強說愁」,她曾幾何時,也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她淒涼的一笑,想什麼希望、奢望的繞口令來整自己,她是嫌頭還不夠暈嗎?

    「這是我房間,我為什麼要出去?」路宙翼的表情不像開玩笑,也不像故意耍賴刁難。

    安韶葒傻住了,什麼時候不搶,偏偏這時和她搶房間,他是嫌她感冒不夠嚴重?

    她沒記錯的話,他剛剛好像要她休息,那她要去哪裡休息?不過他說的也對,這裡本來就是「他的」房間,不是「他們」的房間,她輕輕歎了口氣,準備起身。

    「你要去哪裡?」他健臂一攬,攔住了她。

    「我去客房可以嗎?」她小心翼翼地問,他不會任性地說,那是「他家的」客房,存心讓她在這個家裡,沒有容身之處吧?

    「誰叫你去客房的?」

    「是沒有,可是……」安韶葒無言了,不懂他到底想怎樣?

    面對她一臉無辜,路宙翼煩躁得耙亂了頭髮,好好一個天真熱情的小女生,為了他變得心機深沉、不擇手段,如果他早點發現她的心意,他或許一樣會臣服在她燦爛無害的笑容下,是不是她就不會變得虛偽做作,而他也不用硬要傷害她,惹她難過?

    都是他害她的?他應該有喊冤的權利吧!畢竟他從來沒逼她,要愛得這樣癡狂,一切都是她自己心甘情願,還硬要把他給拖下水,更教他氣絕的是,事已至此,加害者卻還能老是擺出無辜的面容,活像他才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害他得對自己耳提面命,才不會忘記,誰才是受害者。

    一股腦的火!來自安韶葒騙過他的演技太自然,也因為他意志不夠堅定,需要無時無刻的提醒自己,才能對她冷漠無情。

    「你最好快點好起來,我很忙,不要給我添麻煩!」

    誰喜歡生病呀?可是除了乖乖吃藥、休息外,她也沒辦法控制康復的速度,見路宙翼臉色難看,安韶葒怯怯地舔舔乾澀的嘴唇,只能乖乖順從的答,「呃……好,我盡量。」

    她無心的小動作,令路宙翼眸光一暗,「你知道讓感冒痊癒的最快方式嗎?」

    「你有什麼偏方嗎?」難得路宙翼願意和她聊天,安韶葒漾起笑容。

    「聽說把感冒傳染給別人,自己就會比較快好。」

    什麼?安韶葒皺眉,她有聽沒有懂,「我要怎麼傳染給別人?還有我要傳染給誰?」

    路宙翼低咒一聲,俯下身狠狠吻住她,強迫推銷,要成為被傳染的最佳人選。

    他的吻,霸道又不失細膩,襲擊她口腔的舌尖看似狂亂,實則極其輕巧,先勾弄她濕潤的唇瓣,然後一一巡視她的貝齒,接著靈活牽動她的舌頭,與他嬉戲。

    「要害,害我一個就好,不准你再去害別人。」這是他差點將她肺內空氣搜刮完的警告。

    他怎麼把她說得像是殘害蒼生的女鬼呀?安韶葒臉紅氣喘,默默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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