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未嫁,可她也非青澀少女,有些事即便未曾做過也稍稍知曉,她跟著發熱的面頰有女子羞澀的嫣紅,卻發然決然扶起陷入慾火折磨的墨盡日進屋。
一倒到床上,他的動作就更粗暴了,她不小心發出的低吟,令他更著迷地將唇湊上前。
「墨盡日,你是清醒的嗎?你知道我是誰嗎?」她願意把自己給他,可是她要曉得,他要的人是她。
灼亮的眸子浮上溫柔,墨盡日又愛又憐地撫著芙蓉嬌頗,喘著氣凝望身下的人兒。「嵐兒,你是我的嵐兒,是驕傲又令人心疼的邀鳳公主,是我求了多年才求得的佳人。」
「你……對我有情嗎?」她問得很小心,怕瓷做的心被他一句話打碎了。
「有,我心裡有你,你始終在我腦海裡徘徊,我知道不該對你動念,我倆身份上的差距太大,可是……」他捉住她的手往左胸一放,重重按住。「你就在這裡,趕也趕不走,佔據每一寸,你若難受我也連呼吸都痛。」
她紅著眼,熱淚盈眶。「我以為你是基於兩國發好才全心護我,我們曾是那麼不和,我……我不敢對你說,我滿心滿眼是教人氣惱的你,我害怕……又是一場錯愛……」
是愛也是恐懼,她說出的愛字,讓墨盡日感覺到那份深濃的愛意,以及面對感情的慌張和不安,她的顫抖是因一開口便無路可退,宛如飛蛾撲火,明知是一場火的試煉、明明害怕仍勇往直前,只盼燃燒時的瞬間火花。
「我不是朱玉樓,你信我。」他墨盡日負盡天下人也絕不負她,他不會讓她再次受到傷害。
鳳棲嵐嬌羞地一額首。「我信你。」
她會再勇敢一次,他不是朱玉樓,他是她傾心所戀的男子,如碧石不可動搖的依戀,烈日下軒然昂立的天神。
原來兩情相悅是這般美好,濃烈的歡喜如摻了蜜的泉水,每一口都是甜的,她可以原諒朱玉樓的薄倖,不再有怨,因為這一刻她明白,當心感到震動時,就會無可自拔的入魔。
墨盡日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的,勉強維持神智清明的說:「嵐兒……嵐兒,推開我,不然就來不及了……」
輕搖著頭,她笑得無奈又羞怯。「你如此難受,我能把你推得遠遠的嗎?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我會傷了你……」他的呼吸越來越粗重,他的心彷彿被裝在大鍋中,鍋底下燃看火,鍋裡的心快要融化。
「是你,我不怕。」纖手輕輕撫上剛硬的面龐,多情地描繪早已刻在心底的線條。
「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這是她的最後機會,一旦做了,他不可能停得下來,她的軟馥嬌軀讓他再也不願清醒,深深沉溺其中。
鳳棲嵐的遲疑只在眨眼間,她貼放他胸口的手撩開墨竹繡邊的對襟玄衣,櫻唇輕啟,印上心跳處。「我,無悔。」
「嵐兒,我的嵐兒……」她是這麼傻,這麼美得不可思議,宛若落塵仙子。
一句無悔點燃了深沉慾火,再無顧忌的墨盡日反於將她雙腕高舉過頭,置於頭頂上方,一手撕扯她紫紅冰梢,舌尖舔纏捲勾,用膜拜的心情吻遍她柔嫩身軀。
「……慢……慢點,我會怕……」他好急,喘得好厲害,但他的手每到一處都像放了一把火,燒得她渾身顫慄。
是啊,她太嬌柔了,他捨不得傷了她,他該再等一下,等她為他展開最美的嬌艷姿態,可是……
「慢不了,嵐兒,我等不及了,給我……」額際汗珠滾落。
不知該做何響應的鳳棲嵐只是點頭,手臂像自己有意識地攀住他,隨著他的**,她纖足不甚滿足地勾磨他小腿。
「忍著點,會有點痛,下回再補償你……」該死的銀狐公子,居然下這麼重的藥,他最好不要被他逮到,否則他會千倍百倍地奉還,教那傢伙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受藥性所驅的墨盡日眸子蒙上濃濃ai\yu,眼前是他深愛的人兒,如麗嬌美,楚楚動人,在在勾動他潛藏心底的情絲。
他的人、他的心、他的神智全沉淪了,眼中唯一的明亮是甘願陪他墜入煉獄的迷離嬌顏。
「啊!痛……」
他停住,想讓她適應,可是她腰身拱起的響應和嬌吟,令他頓時理智全失,yu\wang\沉入最深處,激狂而兇猛地衝撞……
滿室旖旎春光正艷麗,他尋了許久的花兒。
原來已栽在心田,默默地吐著芬芳。
「成了成了,我聽見聲音了……哎!誰揪我頭髮,好痛好痛,快放開……」頭皮快被扯下來了。
「誰讓你在窗邊偷看的?!幸好裡頭的人有事要忙,要不然你早被一劍刺穿兩個洞,前胸透後背。」喬淇一把捉住偷窺者低罵。真是不像話!
「又不是只有我在偷聽,還有他呀!你怎麼不揪他耳朵,狠狠打他**,他這麼一了點大就成了小色魔。」哼!以後長大了肯定更不得了,成為萬惡的大魔頭。
她狐疑地往旁邊一瞧,清亮的眸子倏地一瞇,扳過小傢伙的腦袋。「喬小三,你幾時溜來的,看了不怕瞎眼嗎?」
小腦袋一縮,喬翊咯咯直笑,「淇兒姑婆騙人,我之前有看我爹壓住我娘,但也沒事。」只是馬上被爹發現捉住打了一頓,之後什麼也不知道。
喬淇冷哼,「是嗎?看來八兒的管教方式有問題,我會說說他,讓他把你這小子盯牢一點」養不教,父之過。
「哇!不要啦!淇兒姑奶奶饒過小三兒,小三兒一定聽你的話,不敢再做你說『兒童不宜』的事,你如果跟我爹講,我會很可憐的,會每天被爹關在屋裡,罰寫一千個大字。」他寫得手指頭都腫起來了,而且沒寫完還不准吃飯,要不是娘心疼他,把他從一堆寫滿字的宣紙中解救出來,他還得受苦受難,眼淚汪汪當受虐小兒呢。
「不許叫我姑奶奶,我還沒老得當人奶奶。」這身體明明三十歲還不到,卻榮升婆字輩,這輩分呀,教人又愛又恨。
「對,揪他耳朵,就是他慫恿我看戲,說什麼不看可惜,錯過了這一回就沒有下一回,還要趕緊佔位置以免瞧不到。」戴著狐狸面具的人和小孩計較,就要見他挨罰。
「小三」喬淇不悅地擰他小耳朵。
喬翊小嘴一扁,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教學相長』是淇兒姑婆說過的話,而小三牢記在心,我還小,學習心旺盛,不去看我怎麼知道以後怎麼做,小三有一天會長大,娶七八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
「呿!說他是小色魔還不信,娶七八個呢!姊姊我先毒得你不能人道,省得禍害姑娘們。」狐狸面具一拿下,露出的是一張女子的絕美面孔。
「阿魯娜,別玩了,你那藥不會有事吧?」
「就一般chun\藥嘛!混合我們苗疆的七種春蟲和六種催情的chun\藥,用了七旬老漢還能爬起來讓他家婆子生兒子。」用了只會恨春宵苦短,巴不得有更多時間再戰。
這位開朗大方的美姑娘不是別人,她是苗族聖女阿魯娜,趁她學生哥哥不注意又從聖壇溜出來玩,現在寄住喬家當貴客。
不遠處的龍七和煙霞縮著脖子互視一眼,心想:要不要躲遠點,要是被裡頭那兩人知曉這事也有他們一份,未來日子絕對是水深火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