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燈光照耀在富麗堂皇的大廳內,顯出高貴雅致的格調。
大廳內耿志龍挽著夫人趙唯欣周旋在幾位好友之中,笑聲不斷的自各處響起。
「志龍,我們這群商業界的老戰友好不容易終於將你回國了,這次回國打算住多久?」浚穎企業的總裁傅浚哲親熱的握著耿志龍的手。
「哈哈!浚哲,好久不見。我和唯欣在國外可是非常惦念著你呀!難得你肯賞臉,我們今天可得不醉不歸。」耿志龍親熱的摟著好友的肩膀,高興的笑聲不斷自他嘴裡逸出。
「噫,怎麼沒有看到斬悎?」傅浚哲環視了一下大廳,不解的詢問。
耿志龍這下笑得更開心了,腦海裡不斷閃過兒子和紡惜親熱的鏡頭,嘴巴笑咧的跟個瓢兒一樣。「他呀……哈哈……」
「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呀,雖然我們是老朋友、好哥兒們,可是你光笑我可猜不透你心裡想些什麼。」難得看到耿志龍笑得這麼開心,惹得傅浚哲好奇萬分。
就在耿志龍開懷大笑的同時,斬悎和紡惜已經抵達大廳門口。
唯欣拉了一下老公耿志龍的衣袖,錯愕地覆在他耳邊低聲問道:「你不是已經留紙條告訴他們不用來了嗎?」隨即,她神情十分灰敗的跺腳歎著氣,「該不會他們中途就STOP了吧?那我抱孫的願望不就要落空了。」
「一旁的傅浚哲看到趙唯欣臉上浮現出懊惱神情,也好奇的依循她的視線將目光轉向大廳門口,高聲說道:「那不是斬悎嗎?噫,站在他身旁的那個女孩,長得真是漂亮。志龍,這該不會是你剛剛想告訴我的喜訊吧?』
唯欣聽到好友對紡惜的讚美,心中陰霾一掃而空,心頭喜孜孜的笑開來。她邊瞄著門口,邊向傅浚哲詢問。「浚哲,你幫我看看,娶她來當斬悎的媳婦,你覺得怎樣,合適嗎?」
浚哲銳利的眼光隨即掃落在紡惜身上,看著她小鳥依人般依偎在斬悎的身旁,巧笑嫣然的應對態度,心中不由的讚歎連連,他轉過身低頭對耿志龍夫婦說道:「不僅人長的漂亮,連商場上的應對都架勢十足,如果你們夫妻倆或是斬悎對她不滿意,記得通知我,把他留給敘倫。」
傅浚哲是越看越滿意,基於肥水不落外人田的情況下,他已經開始為長子傅敘倫的婚事打起算盤了。
對他的說辭,唯欣不覺莞而一笑,連忙澄清地說道:「浚哲,你不要說笑了。她可是斬悎第一次肯帶回家的女孩子,我高興都來不及,哪還會不滿意,等時機成熟,我還想請你當他們兩人的證婚人呢。」
「一定。」傅浚哲欣然地接受她這項提議。
「爸、媽、傅伯伯,對不起,我和紡惜來晚了。」這時斬悎也牽著紡惜來到他們前面,熱絡地向他們寒暄問好。「紡惜,這是傅伯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好長輩,也是我商場上的好老師,我許多經商之道與談判技巧都是他數我的。」
「傅伯伯好。」紡惜看了看眼前的長者,他的眼眸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和善的笑容更是讓人看了就想親近。
傅浚哲滿意的笑著,「斬悎,聽你媽媽說,紡惜可是你第一個帶回家的女孩子,是不是準備要請傅伯伯喝喜酒啦?」
斬悎沒有回答,只是臉上的笑容笑得更燦爛,而身旁的紡惜頓時被這話震住,臉上的笑容也斂去了不少,她不安的扯著斬悎握住她的手。
紡惜的反應他哪會不清楚,他將她的手握得更緊,假意的輕咳一聲,將話題扯離兩人身上。「傅伯伯,我和紡惜還早呢,我看喝敘倫或是敘康的喜酒還比較快一些。」
這時,一直期待好消息的唯欣首先發難,故意將他們兩人曖昧不輕的關係公諸出來。「兒子呀,人都被你吃了,難不成你想始亂終棄……」
紡惜臉色刷的一白,整個人不知所措的低著頭。
「媽!這件事我們回家再說。」斬悎不知道唯欣會將話說得如此露骨,連忙將她的話擋下。
耿志龍一見情勢不對也立刻加入戰局,為了及早讓兒子結婚,也開始攪和這淌早已濁的不能再濁的渾水。「斬悎,你們倆在房裡做了哪些事,我和你媽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我們耿家在台灣可是有頭有瞼的大戶人家,我可不許你負了紡惜這麼好的女孩子喔。」
這下,紡惜更是羞得無地自容。她氣嘟嘟瞪了斬悎一眼,怒氣騰騰的往他腳上用力一踩,不悅地嘟嚷低聲:「都是你惹的禍啦。」然後飛也似地逃往大廳角落。
「紡惜……」斬悎被這混亂的局面攪得是一個頭兩個人,企圖但要扯住她地向她解釋,卻被紡惜甩脫。
他深吸了一口氣,微微蹙起眉心,無奈的說道:「爸、媽,你們太心急了……唉!我會被你們害死。」說完,他也隨後追了過去。
唉!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雖然父母親心中所想的正是他心裡規劃的最後結局,可是現在時機尚未成熟,只怕會把紡惜嚇跑了。
耿志龍這對想抱孫子想瘋了的天才夫妻,被兒子這麼一埋怨,整個臉垮了下來,倒是讓一旁的好友傅浚哲免費看了一齣好戲。
&天長地久的蹤跡&&天長地久的蹤跡&
閃身躲入宴會大廳角落的陽台邊,紡惜試著讓紊亂的思緒平靜下來,刻意維持在瞼上的笑臉面具再也掛不住了。她捂著臉,疲憊的倚著牆壁輕歎。
「紡惜……」斬悎掀開簾子,溫柔的摟住她微微顫科的肩膀。「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爸、媽……」
紡惜抬起頭,細緻的瞼龐在月光下仍顯得有些蒼白,她揮揮手打斷他的話。「我知道,他們只是想要你早點結婚。你不用對我感到抱歉。」
其實,打從答應與他合演這齣戲的同時,她就知道,她將扯進一個無法預知的情況理,不過她並不後悔,即使是與他上了床這件事,她也沒後悔過。
只是在陌生人面前拿她當主角,她有些無法適應罷了。
「不生氣?」斬悎忐忑不安的緊瞅著她。
斬悎擔心的語氣,令紡惜哭笑不得。「我沒事,只是有點累。」
「好,那麼我摟著你,你就在我懷裡小憩一下。」
「謝謝你,不過今天是你父母親的接風宴會,你還是進去陪陪他們吧。」說完,她從他身上移開身軀,讓身體重新倚靠著牆壁,闔上眼睛假寐。
月光下,紡惜鬈俏的睫毛在瞼上投射出一道陰影,及腰的長髮在微風中飛揚,令她更加動人。
「紡惜,要不我先送你回去休息?」斬悎心疼地將她摟進懷裡,體貼的將身上的西裝外套搭在她裸露的香肩上。
「你怎麼還不進去?」她並沒有睡著,恍惚的心神在飄邈的思緒裡遊蕩著,她睜開微瞇的雙眼,將飄散了的秀髮攏到背後。
「你這樣子我怎麼放心離開你身邊?」斬悎毫無預警的一把將她抱了起來,穿過喧嘩的大廳往飯店樓上走去。
「你要帶我去哪裡?」雙手驚慌地摟住他結實的頸項,感受他強壯手臂所帶給她的安全感。
「賣掉。」他打趣地調侃她。
紡惜堅定的搖搖頭,「你不會。」
斬佶將她抱進樓上預留的客房,這原本是他預備給母親唯欣休息用的,沒想到竟讓紡惜捷足先登。
客房裡,溫柔的燈光流洩在每個角落,一隻圓形的大床擺設在房間中央,溫暖如棉花團般的床褥好似在對她招手呼喚著。
紡惜興奮的將高跟鞋踢落,迫不及待地投入它的懷抱。
她滿足地拍了拍軟綿綿的被褥,將頭枕在鬆軟軟的枕頭上,樂得眉開眼笑。「謝謝。」
看著她稚氣的行為,斬悎實在無法將她和幾天前救她時那副凶巴巴的模樣聯想在一起。
他微笑了一下,帶著深意的眼眸看著她,「我發覺你就像個千變女郎,時而凶悍似刺蝟,時而溫柔似秋水,有的時候更絕了,就像此刻,俏皮的模樣簡直就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有差別嗎?」她側著頭,眨著圓亮的眼珠子好奇的望著他。
斬悎訕笑一聲,「是沒什麼差別,只不過你凶起來實在令人招架不住,我還是喜歡溫柔時候的你。」
「聽你這麼說,我勸你還是離我遠一點,免得被我刺得滿身包,因為我不能保證隨時都有好心情。」
「好心情?」斬悎大笑出來。「你還真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喜則泣,嗔則怒,率性的令人無法忽視。」他誇張的捧著她的臉,狂傲的在她唇瓣上狠狠親了一下。
紡惜原本就嬌艷欲滴的雙唇,在他大力的蹂躪下更顯得艷麗誘人。
紡惜皺著眉,慍怒的瞅著他。「我累了。」
什麼跟什麼嘛?只不過是不小心跟他上了一次床,就把自己當成她什麼人了?想親就親,想抱就抱,真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尊重」兩個字要怎麼寫?
「生氣了?」斬悎摟著她的手並沒有放鬆,對她的慍怒視若無睹,逕自大笑了起來,「你還不承認,你看你現在生氣的模樣,真是嚇人喔。」
看他狂傲放肆的笑容,紡惜不由得怒火翻騰,用近乎酷寒的語氣冷漠說道:「所以你最好有自知之明,趁早離我遠一點。」
「喔,真的生氣啦?」他正色的看著她。
紡惜閉上限睛,最後索性把被子拉起來將瞼蓋住,「我真的累了,能不能請你高抬貴手,讓小女子我休息一下?」
這下,斬悎的脾氣也來了,向來就只有別人遷就他,他哪時候如此低聲下氣取悅女人來著?
他生氣地將她頭上的被子拉下來,一臉陰鷙地微瞇著眼睛,雙手氣憤地握緊。「你非得把我氣死才甘心是不是?」
紡惜嫌惡的撇過臉,「是你找我吵架,不要把責任推給我。」
又來了,紡惜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又讓他差點失神,「算了,你休息吧。宴會結束後,我再來接你。」他沉著嗓音,然後頭也不回地邁開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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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斬悎離開也不過是數分鐘而已,紡惜卻彷彿像是過了一個世紀,她的心情有著前所未有的痛苦與鬱悶。
她無趣地扯著被單上的蕾絲花飾,突然聽到有人旋開門閂的聲音,她本以為是斬悎去而復返,而沒多加理會,依然緊閉著雙眼,故意忽視他的存在。
驀然,一個她想忘也忘不了的聲音,在她床邊響起。
「紡惜,好久不見。」
「是你!」紡惜立刻從床上坐起,驚訝的睜開疲憊的雙眼,緊繃的神經瞬間猶如欲發之弩,身體也下意識的縮了一下。
他為什麼會在這兒?
敘康放肆的目光定定的望著她,她依舊美麗如昔。他雙手悠閒地插在口袋裡,逕自走到她床邊,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來,翹起二郎腿。「瞧你的表情真是難看,好像我是毒蛇猛獸似的?難不成你忘了,前陣子你還四處找我,找的可是多麼的急切呀。哈哈——」
察覺她的憤怒與緊張,他狂放的笑聲更顯刺耳,而他曖昧不清的話語讓紡惜不禁深鎖眉。
瞬間,紡惜心中的恨與怒澎湃洶湧,一股想殺了他而後快的念頭迅速閃過腦海。當初若不是他的再三保證,她絕不會將所有的積蓄投入經營模特兒公司;若不是他的信誓旦旦,她也絕不會接下那筆高額的珠寶展示,而無端被牽扯進珠寶被掉包的糾紛之中。
當時對方一口咬定是她旗下模特兒疏忽所造成,要不就是她私吞掉包的,所有的損失全要她負責賠償。在這種情況下,公司信譽嚴重受損,旗下的模特兒人心惶惶的走的走、藉故離去的離去,就在她最徬徨無助的時候他卻避不見面,待處理完所有的糾紛後,她也一無所有了。這一切豈是一個恨字所能了得。
傅敘康並不是不知道紡惜此時有多恨他,因為她之所以會落得一無所有的窘境,全部是他精心企劃而成的。
都怪她太高傲了,在他費盡心思為她做了那麼多事後,她仍是一副貞節烈女的模樣,連碰都不讓他碰一下。面對一個活生生的尤物在眼前,哪個男人不春心蕩漾、慾火中燒,而她說不給就不給,還叮囑旗下的職員要小心防範他,這個仇他當然得從她身上討回來,所以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傅敘康面對她的怒目言斥,面不改色地訕笑著。「看來你和斬悎兩人之間一定發生了不尋常的關係或是有了某項交易,否則依他的個性絕不會如此溫柔體貼的去對待他身邊的女人。」他欺身向前,撩起她披落在肩膀上的髮絲,任其從指尖上滑落,吸納吐氣間陽剛氣息直襲向她鼻息間。「該不會已經和他上過床吧?原來你以前的清高都是裝的,哼!」
紡惜憤怒地撥開他的手,恨恨地將他推開。「請你放尊重點。』
傅敘康無視於她的憤怒,反手捏住她的下巴抬高,輕浮地伸出舌頭往她瞼上舔去。「唉!真是可惜,居然讓他給捷足先登了。不過幸好我這個人很隨和,並不介意使用二手貨。
紡惜嫌惡的避開,警告地瞪他一眼。
「別碰我!」
「好。」敘康敷衍的應了聲,無所謂的聳聳肩,「不過,我們是老朋友了,總該給點甜頭嘗嘗吧。何況當時你要開公司、接表演,我可是為你費盡心思,沒有功勞也應該有苦勞。」
「你還敢提這件事!這個案子是你保證沒有問題我才接下來的,可是為什麼珠寶會被掉包?為什麼對方沒有為這批高額的珠寶投保險,事後才反口說該由我來投保,結果—切損失全要我來賠償?為什麼你要這樣害我?」紡惜怒目瞼瞪著他。
無視於紡惜的質問,傅敘康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仍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我哪知道他們沒有保險,何況當時珠寶是戴在你旗下那些模特兒身上,珠寶發生問題,他們當然是要你賠,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呀,你怎麼可以把責任怪到我身上?」
「那你事後人又到哪裡去了?我為什麼一直找不到你?」她再度追問。
他依舊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敷衍回應,「小姐,我也有自己的公司要管理,當時碰巧我到國外出差,你總不能讓我為了你的事而將公司放著不管,讓底下上萬名員工勒緊褲帶喝西北風吧。」
她若有所思的瞅著他,不置可否的冷笑著,一語擊破他慣用的伎倆,「這麼說來,這—切的錯似乎都是因為我自己太笨了,笨在自己不該如此信任你。」
面對她的指控,他無辜地眨眨眼。「你怎麼這麼說呢?誰不知道你桑紡惜是集美麗與智慧於一身的美人?再說你如果只是個虛有其表的笨女人,我又何須費那麼大的勁來追求你。」
傅敘康依然老神在在的面不改色,對她的冷言冷語也只當作是一時發發小姐脾氣罷了。
何況,越漂亮的女人也就越有發脾氣的籌碼和本錢,這是大家都一致認同的事情,不是嗎?
「可是你明知道那是我的心血與全部財產,你卻……」說到傷心處,紡惜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如果你捨不得的話,大不了我再開一間模特兒公司交由你經營。」錢對敘康而言根本算不了什麼,只不過他也不是好心的散財童子,通常他的付出是要有回報的,而且得是加倍的。
「你會對我這麼好?那我的名譽損失又該如何算?」紡惜不信的斜睨著他。
敘康失笑,迅如猛獅般的摟著她的肩膀,以極盡曖昧的口吻說道:「紡惜,你真的很聰明,難怪我會對你念念不忘。沒錯,我是沒有這麼大方,天底下本來就沒有不勞而獲的事情,當然啦,我的條件很簡單,而你也一定付得起。至於名譽一事,反正都過了嘛,人們是健忘的,很快的大家就會淡忘此事,你又何必耿耿於懷?」
「是嗎?」紡惜冷漠地笑了笑,嫌惡的試圖甩開他的手。
敘康鄭重的點點頭,「當然。只要你肯留在我身邊,你要什麼有什麼,何況只是一間小小的模特兒公司。」
「我?」她不確定的指著自己,隨即爆笑出聲,一語道破他最終目的。「我想你應該不是要我留在你身邊這麼簡單,更明確的說,你最終目的是想要我的人、我的身體,是吧?」
敘康聳聳肩並沒有開口反駁。
看著他,紡惜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只覺得心好痛、好痛,眼前這個人就是她昔日信賴有加的朋友,雖然他常出言調侃她,什麼想跟她發生一夜情啦、想要她當情婦……可是她從沒在意過,一直以為是兩人太熟稔了,所以他說話才會如此口無遮攔。
原來錯的是自己!是自己太無戒心了,他覬覦她的身體、她的人,早就赤裸裸的表現在言行裡,是自己太天真了、太天真了……
她蹙起眉心,心痛地搖著頭。「敘康,你太令我傷心了,枉費我一直把你當成知心朋友,可是我今天才知道你根本不夠格當我桑紡惜的朋友,你接近我、幫助找,目的就是我的身體,想要我臣服於你。」
聞言,敘康心中一凜,震懾於她哀莫大於心死的神情,讓他不由自主地產生憐惜之心,不過很快的又被心底深處的陰暗面所掩蓋。
沉默許久,他才毫不諱言的說出他長久以來所想要的。「紡惜,我只是一個凡夫俗子,我想要你的心,從以前就表達的很清楚。瞧你細緻光滑的肌膚、神采飛揚的神情,在伸展台上艷麗動人的氣質,試想哪個男人不心動?我也只不過是比他們幸運,有機會接近你身邊。你說,我能放棄這大好機會嗎?別忘了,男人對性愛這種事,通常是沒什麼耐性等候的,而我也已經等的太久、太久了……」
紡惜如遭雷擊,一時間竟無法動彈。他居然說出如此污穢不堪的話語,
霎時,淚水佈滿她的臉龐,她無法相信自己居然會去相信一隻老早就虎視眈眈在覬覦她的大野狼。「你……到底……想……怎樣?」紡惜從他眼中看見慾望之火熊熊燃燒著,這個發現讓她感到心驚膽顫。
「你說呢?哈哈——」敘康狂肆的大笑聲,霎時充斥在整個休息室內+
&天長地久的蹤跡&&天長地久的蹤跡&
回到大廳,斬悎從服務人員托盤上順勢取走兩杯酒,臉色陰鬱的望著窗外,有一口沒一口的啜飲著。
「一個人喝悶酒,她呢?」東方拓悄然的來到他身邊,順手從斬悎手中拿走另一杯酒,在搖晃了一下後一口喝盡。
「在休息室。」斬悎面無表情的看了一下好友兼公司大將,隨即也將手中的余酒一口仰盡。
「她很美,美人中的精品,難怪素有感情殺手之稱的你會對她動情。「東方拓看著好友陰沉的臉,譏笑道。
「你也認為她很美?」看來紡惜的美已經讓所有在場的人驚艷不已。
東方拓注意著好友的反應,忍不住歎口氣。「看來你不只陷下去,而且還陷的很深。」
他不自覺地蹙緊眉心。「感情的事,誰也無法掌控。」
東方拓側頭看著通住休息室的樓梯,低頭沉思。「我總覺得我好像在那兒見過她?」
「該不會你也看上她了?」斬悎瞅著好友,沉著嗓音不悅的問道。
「看上她?」東方拓仰頭大笑。「美麗的女子通常麻煩較多,我寧可找一個長相平凡點的,至少我不用整天擔心有人會覬覦她的美色!」
不搭理他的調侃,斬悎冷嗤一聲。「謬論,那你最好找一個丑八懌,」
東方拓不以為忤,搖頭輕笑。突然手拍了額頭—下說道,「啊!我想到了,有—次我在餐廳巧遇敘康,他身邊的女子就是你的她,當時敘康一副神采飛揚的模樣,是我從沒見過的。」
斬悎的臉色開始起了變化。「你沒看錯?確定他身旁的女子就是紡惜?」
「拜託,我幹嘛騙你,又不足吃飽撐著沒事做。」東方拓一臉受傷的表情,目光飄向大廳四處梭巡。「噫!我剛剛明明看見他陪傅伯伯—起來,怎麼一下子就沒看到人影了?」
「你確定?」斬悎慎重的再次問他。
東方拓斬釘截鐵的回答。「沒錯,就是她。」
糟了!如果敘康出來參加這次的宴會,那麼他一定看見紡惜了。
一股不祥的預感在斬悎心中迅速蔓延,從小他和敘倫、敘康兩兄弟一起長大,他太瞭解敘康的個性。
敘康好勝心強、佔有慾更是凌駕一般人,通常只要是他想要的,便會不擇手段的掠奪。依稀記得小時候,傅伯伯有—次從國外回來,送給他—件敘康也想要的玩具,當時敘康大吵大鬧的表現出他的佔有慾,最後還趁大伙不注意的時候將它破壞,完全表現出他蠻橫倔強的個性,同時也讓大家知道,他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
「怎麼了?」東方拓見斬悎兩道濃眉緊緊糾結在一起,突然覺得情況似乎不大妙。
「拓,我有事先離開,這兒交由你幫我處理。」不等東方拓應允,斬悎便急急忙忙的往休息室奔去。
如果紡惜在認識他之前曾是敘康的女友,依他的個性,他一定會威脅利誘窮盡任何方法要了她,絕不會讓紡惜仍保有處子之身,除非他非常在意紡惜。
想到此,斬悎心緒更是慌亂,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紡惜的第一個男人,那麼,如果敘康看見紡惜和他在一起,他不敢想像敘康會使出什麼手段對付紡惜。
不!他得趕快回到休息室,要在敘康未傷害到紡惜之前趕去保護她。
喔!老天保佑,千萬不要讓她出什麼意外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