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頭妹:ааа!他的手一定有電,不然她怎會有觸電的麻辣感?天啊!不行了,心臟快停止了,什麼時候他的微笑和眼光變得如此強烈而可怕?
自那夜在通化夜市被傅振中偷襲了一吻後,鄒佳晴的整個平靜的世界都走樣了、亂了。
從此她上課恍惚、下課茫然,回到家也悶聲不響的,只想靜靜地呆在自己房裡。
惟一盤旋腦子揮之不去的是傅振中那籠在夜色中的燦爛笑容及那聲一直迴盪在耳畔的「你等我」。
她究竟是怎麼了?那傅振中不過是表弟的同學兼好友罷了。
她不是最不恥那種視愛情如遊戲的花心男人嗎?為什麼這會兒卻對他念念不忘?鄒佳婧自問不下上百次了。
還有,最近他好像消失在空氣中般,不再像以前一樣毫無聲息的就突然冒出來嚇她一跳。
「佳婧,出來吃晚飯了。」大姐鄒淑媛推開房門輕喚道。
「我吃不下。」她意興闌珊的趴到床上去。
「怎麼了?不舒服嗎?」邊問著,鄒淑媛也坐到床治關心的望著小么妹。
「沒有。」
「那為什麼沒胃口?我們家就你最挨不了餓的,難得還會吃不下飯。」
「大姐——」她坐起身子,猶豫的拉長尾音。
「有事要聊嗎?」蕙質蘭心的鄒淑媛立刻問了。
「你……覺得……傅振中他怎麼樣?」咬了咬唇,鄒佳婧語焉不詳的反問。
仔細打量么妹臉上苦惱的神情,鄒淑媛有點明白的笑問:
「怎麼了?情竇初開了?」
「大姐!」鄒佳婧嘟嘴的嚷。
「哎!以你現在的年紀也早就該情竇初開了,動作快的話,說不定早可以當媽了。」
「哼!那你不也一樣,自己八字都沒一撇還說人家。」因為低著頭說話,鄒佳婧並沒看到大姐臉上疾掠而過的痛楚神色。
深深地暗吸口氣,直到胸口的痛過去了,鄒淑媛才又振作精神的開口:
「好了,說說你的問題吧。」
搖了搖頭,鄒佳婧反而不想談傅振中了,畢竟感情的事還是得靠自己才弄得明白。
「沒啦,明天是姨丈的生日,聽立祥說要在圓山飯店擺壽宴,奶奶和媽媽都要去,你去不去?」
「我還不知道,得看明天我們老闆的意思。」鄒淑媛強打著哈哈。
「姐,你最近好像也很忙?」
「還好啦。來,出去吃飯。」鄒淑媛拉起妹妹。
「其實……如果你真的對博振中心動了,就別胡思亂想,應該去好好地瞭解他才對。」一邊走出房門,鄒淑媛說道。
「是嗎?」
「嗯,有些事不能光看表面的,先打開自己的心胸,或者你會有新的收穫呢!」
「大姐,你的意思是說……」咬著唇,鄒佳婧心神搖擺的問。
「我說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聽你自己心的聲音。」邊說著,鄒淑媛已經走進飯廳去了,留下一臉茫然無緒的妹妹呆站在房門口。
「聽自己心的聲音……傾聽自己心的聲音……」喃喃呢語著,鄒佳婧陷入一團迷霧中。
星光點點,又是一個難得的清朗夜晚。
可惜如此美妙月色傅振中無緣欣賞,不過即便他看到可能也不覺這月色會比鄒佳婧吸引人。
此刻坐在觥籌交錯、喧囂沸沸的壽宴裡,他所有的注意力根本都在鄰座的鄒佳婧身上。
「傅先生,吃嘛,怎麼都不動筷子呢?」身為壽宴主人好幾等親戚的大嬸婆頻頻催促傅振中。
沒辦法,誰讓傅振中是條英俊有為的大肥魚呢?要不是有這個壽宴她也接近不了鴻志集團的二少東嘛。想到這裡,這位大嬸婆不由得轉頭跟戴立祥抱怨了起來:
「立祥呀,不是嬸婆說你,你有這麼好的朋友,怎麼也不介紹給你堂妹認識、認識?」
「是,嬸婆。」隨口敷衍,戴立祥一邊要照顧自己老婆,一邊卻忍不住暗地裡注意傅振中的一舉一動。
對於不請自來的不速客,他是氣在心底口難開呀。
「你小時候我還幫你包過尿布呢。」大嬸婆討人情的嘀咕。
「是的,嬸婆。」無奈的應道,一邊戴立祥還得忍受同桌的十幾道偷笑的目光。
這邊嘴碎的大嬸婆又轉向默默進食的鄒佳婧問:
「佳婧呀,你現在還在教書嗎?」
「對啊。」
「有男朋友了嗎?」
「沒有。」用力的嚥下口裡的食物,鄒佳婧回答的同時眼角餘光不由掃過傅振中。
「怎麼會呢?你們學校沒有男老師追你嗎?」
這麼直接的問話,讓一向臉薄的鄒佳婧尷尬死了。
「女孩子家眼光不要太高,七挑八選的就過三十了,到時候你想嫁也沒對象了。聽嬸婆說,趕明兒我幫你介紹個留學博士……」
「嬸婆,戴奶奶和姨媽在我爸那桌喊你過去呢!」戴立祥插嘴道。
「那我過去一下,你們慢用。」大嬸婆立刻起身。
暗鬆口氣,鄒佳婧感謝的朝表弟點了一下頭。
支開多嘴的大嬸婆後,戴立祥正想開口,但身邊老婆開口了:
「立祥,我頭好痛,可不可以先回家?」
別怪她敏感,打從她和戴立祥談戀愛起,跟著他回家認識他的家人、親戚時,第一眼見到鄒佳婧,就對她起了莫名的戒心,下意識的她就是希望老公戴立祥遠離這位有親戚關係的小表姐。
「可是,今晚是爸的大生日耶,做晚輩怎麼好意思先走?」戴立祥蹙眉的說。
不知為何,他只覺得今次若不看緊傅振中和小表姐,可能他就會永遠失去她了。
「我真的很不舒服。」再不立刻離席,劉麗萍怕自己會捉狂,她再也無法忍受丈夫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別的女人身上,而這女人竟還是有親戚關係的表姐。
「你再忍耐一下。」
「不行,我忍不了了。」劉麗萍堅持的說。
「可是爸是今天的壽星,他都……」皺緊眉頭,戴立祥試圖說服老婆識大局,別要公婆還沒離席,做媳婦的倒先走人。
「我頭真的很痛,我一定要回家。」
「麗萍,再等一下嘛。」
「你不走,我自己回去。」劉麗萍強壓著怒氣冷冷地說。
「別這樣。」
「立祥,麗萍不舒服,你就送她回家休息嘛,等下我過去跟姨媽、姨丈說一聲就行了。」鄒佳婧開口了。
「那……好吧,我們先走一步。」不得已戴立祥起身,一邊緊盯著博振中。
「小表姐,謝謝你,有空來家裡坐坐。」忍耐著對丈夫戴立祥的氣,劉麗萍勉強的笑說。
「好好休息,最好先給醫生看一下,有身孕的人可別亂吃止痛的頭痛藥。」鄒佳婧關心的叮嚀。「立祥,小心開車。」
「知道了,小表姐。」邊應著,經過傅振中身邊,戴立祥暗地用力按了下他的肩膀,然後帶著老婆離開喧嘩的壽宴。
望著戴立祥夫妻消失視線後,傅振中掉過頭來說:
「我們也出去透透氣吧!」
一雙深邃精亮的眼眸,加上完全肯定的語氣,教鄒佳婧不由自主的點頭道:
「我先過去跟奶奶、媽說一聲。」她回答著,一邊起身走向母親坐的方向,一顆心撲通撲通的急跳了起來,好像……這一晚將會有什麼事發生似的,她忐忑不安卻也莫名的雀躍、期待著。
離開鬧熱的壽宴,沿著山路走的鄒佳睛只覺一顆心快跳出胸口了。
她沒想到一向以車代步的傅振中居然沒開車出門,還一副閒情逸致的提議她邊欣賞月色的散步下山。
好在這圓山飯店所在位置不高,不然,以她這整天窩在學校教書、缺乏運動的老師可就吃不消了。
「叭叭!!叭叭!叭!」
「小心!」傅振中伸手拉過鄒佳婧以避開一輛要下山的克萊斯勒。
「謝謝。」她侷促的謝道。
「不客氣。」望了眼她靦腆的模樣,傅振中乾脆順勢握住微顫的小手。
呀哈!對了,就是這個!微笑、肌膚接觸和深情的眼光。這是表達愛意最好又不肉麻的三部曲,尤其是肌膚接觸效果更大於直接用嘴巴說「我愛你」這三個字。他興奮的緊握住她冒汗的手想道。
「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微扭著被握的手腕,她「可不可以」了半天卻抽不開手來。
「什麼?」腳步不停,傅振中嘴角微揚,兩眼發光的緊凝著她泛暈的容顏,裝聾作啞的反問。
「你放開……我自己走就行了。」飛快的掃了他一眼,她猛地低下頭來。
噢!他的手一定有電,不然她怎會有觸電的麻辣感?
天啊,不行了,心臟快停止了,什麼時候他的微笑和眼光變得如此強烈而可怕?
之前她怎沒發現呀?不對,有一次……她不就覺得他俊帥得像布萊德彼特嗎?突然她不想抽出手來了。
「你看!」
莫名的循著傅振中指向夜空的方向,鄒佳婧忘我的驚呼:
「星星!」
只見如黑絨布般的夜空點點銀光活像閃耀星鑽,教人怦然心動。
「每天這樣上課、下課,庸庸碌碌的,都快忘了自己到底有多久沒抬頭看天空了?」她喃喃地說道。
「現在看也不遲,不是嗎?」低啞著嗓音中有甜膩人的情意,傅振中目不轉睛的凝視鄒佳婧。
或者因這情意太明顯,一向遲鈍的鄒佳婧竟心顫了一下,不由得又想起那晚在夜市裡他遽吻她時的猛浪行為,這下她更是心慌意亂了。
「這段日子,你好嗎?」是的,他刻意的消失幾天,完全不出現在她面前,為得便是測試自己對她是否有影響力?
「好,很好呀。」鄒佳婧迅速接腔。
頓了一下,她反問他:
「你有工作了嗎?」
「沒有,我整天窩在家裡睡大頭覺。」
「睡大頭覺?你不覺浪費生命嗎?」她怪異的望著他說。
「不會呀,我在做實驗呀。」
「做實驗?」這下子鄒佳婧更迷惑了。
忽地,傅振中拉著鄒佳婧靠近他,額頭抵碰著她,兩眼直視著她並熱情的問:
「告訴我,這幾天你想我嗎?」
「呀?!她低聲驚呼。下意識的她想推開傅振中。「你……放開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佳婧,如果我說——我在追求你,你會相信、會答應嗎?」他乾脆直截了當的問。
轟地一聲,鄒佳婧只覺腦袋裡有顆炸彈炸開了般,彈殼飛肩四裂,身體裡一股火熱的血液直衝上雙頰、耳際、直達頭頂……熱辣辣的呀!
「你……別開我玩笑了,你是立祥、我表弟的同學……怎麼可能呢?」
她勉強的囁嚅,一邊用力抽出被緊握的手臂,連連後退。
「是嗎?怎麼不可能?」語畢,他猝不及防的猛力拉她入懷,低頭便吻住她欲叫出聲的嘴。
一陣天旋地轉,飄然騰雲般暈沉沉的,胸口裡的心臟砰砰的像跳舞機,簡直就要從嘴裡頭跳出來了。有如狂掃落葉般的火燙舌尖緊緊勾引著自己唇瓣、不斷吸吮親吻,鄒佳婧只覺像走過千年歲月似的長久,久到忘記推開熱情的男人,掙脫鉗制般的擁抱。
終於需要氧氣了,傅振中才緩緩抬頭,鬆開雙臂,喘息的凝視眼前雙眼迷濛、兩頰暈紅的佳人。
「假如我告訴你,在小戴的喜宴上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吸引,你一定不會相信吧?」他低啞熱烈的訴說動人情話。
被吻得七葷八素的鄒佳婧根本失去思考、說話的能力,只能仰頭被動的望進一雙閃耀的眼眸裡,呆呆地努力將聲音吸收入混亂的腦子裡。
「我想不止你不信,小戴也不信,就連我自己也無法相信。因為要讓愛情捕捉到我,可不是件輕而易舉的事。」傅振中兩手包住一雙纖纖小手緊貼著自己唇,而她還是發怔著。
「老實說,也是那天你對我的視若無睹激起我的好勝心,也可以說你傷了我的男人自尊,或者就因為這樣,才會讓我對你印象這麼深刻。儘管當時我身邊還有其他女人。」
奇跡似的呆怔的鄒佳婧居然接收到最後這一句話:儘管當時我身邊還有其他女人……她猛的像甩開毒蛇般的抽出自己的手。
「麻煩這些美麗的謊言,請你對其他心儀你的女人說吧,我並不需要。」鄒佳婧咬了咬唇,想起他的模特兒女朋友。
她這個國文老師怎麼比得上那些走在時代尖端的美女喔!
「不,佳婧,你要相信我,我是真心誠意的。」他急促的說。
「立祥說過你是個女人玩家,你也親口說過,自己對感情你從來就抱著合則分、不合則散的灑脫能心度。」她咬唇的說道。
夜風清拂,微感涼意的鄒佳婧下意識的環抱遽起疙瘩的雙臂,往前走了幾步直眺山腳下中山北路上車陣流光及閃閃霓虹燈。
「我無法接受這種泡麵式的速食愛情,當我愛上了就是一輩子,即使是個性不合或戀愛受挫,我也會努力的克服彼此間的差異和困難的。」對感情她是相當有主見和堅持的。
聽到這裡,傅振中心更慌、更急,也更沮喪了。
「但我對你確實是心動了,甚至我也已經……愛上你了。」他乾脆大聲的表白。
她一震,一顆心又上下左右的跳呀跳的。
老天呀喂!這可是她第一次聽到男人對自己愛的告白,說不震撼,也太不誠實了。
「我……傅振中,你真的……」她心慌意亂的囁
嚅。
筆直走到鄒佳婧面前,傅震中握住她的肩頭,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用著非常非常的溫柔熱情的語氣:
「相信我,佳婧,請你給我一次機會,我會用時間、行動來證明我對你的感情,絕對是認真的。」
被蠱惑般的鄒佳婧又傻傻地望著男人,好半天,才困難的開口:
「我知道你對女人很有一套的,我……所以……我……我……」
「我」音頓斷,鄒佳婧猛力推開傅振中,飛快轉身疾跑下山去。
「佳婧!佳婧……」
急切的呼喊聲消失在夜空中,圓山夜景仍然浪漫迷人,圓山飯店裡依舊喧嘩熱鬧……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才進家門,戴立祥便不悅的提高嗓門質問在壽宴中途堅持離席的妻子。
「你不知道今天是爸的七十大壽嗎?老壽星都還沒離席,你這個做媳婦的倒跑得挺快的。」
悶坐在沙發裡的劉麗萍早是滿腔醋酸沸沸,面對丈夫的嘮叨,她也是隱忍著,就像火山爆發前的地底下蠢動的滾燙岩漿,只待時機爆發而已。
看著丈夫從冰箱拿了罐冰啤酒,拉開拉環,仰頭喝了幾大口,轉身走到客廳來。
「我不提早走人,行嗎?」終於,劉麗萍還是出聲了。
「你就不能等一下嗎?」想到老婆在酒席上的執拗,他就是有氣。
「等?難道要我等到自己的丈夫跟人爭風吃醋了起來,才是孝順公婆的好媳婦嗎?」她冷冷反問道。
才沉進沙發的戴立祥一怔,立刻又彈坐直了身子,盯著對坐的老婆遽然反問:
「你是什麼意思?」
「我會有什麼意思?你說呢?我結婚三個月的先生,戴立祥先生!」撫著微凸的肚子,她重重地說道。
老婆充滿針刺味的語氣,不僅令戴立祥不舒服極了,那雙似乎洞穿自己心事的眼光,更教他有股惱羞成怒的火氣。
「你有話直說,不必在那拐彎抹角的。」
深深地凝視丈夫煩躁不安的面容,劉麗萍反而平靜了。
她低垂著眼簾,好半天,才和緩清晰的問:
「立祥,你愛我嗎?」
「你……神經病,沒事問這些無聊事幹嘛?」沒料到妻子有這一問,戴立祥狼狽的說道,一邊微喘的猛灌冰啤酒。
「這樣問吧,你為什麼要娶我?」劉麗萍平靜的問。
為什麼娶她?為什麼娶眼前這個女人?不就是家裡催得緊嗎?不就是男人到了年紀就該成家立業了嗎?況且孩子都有了,不結婚行嗎?
戴立祥怔愣的張大嘴,一手還拿著啤酒易開罐,然後瞥見那雙似洞穿私密的質問眼光。好半天,他用力丟開易開罐,煩躁的站起身來,走向臥房,一邊不耐煩的說:
「夠了,我明天一早要開會,先去睡了。」
「從來你愛的人,只有小表姐。」強壓情緒的聲音猝然揚起。
忽地,彷彿腦中的炸彈爆炸,戴立祥只覺耳邊轟隆一片。他霍地轉過身來,疾言厲色的問:
「劉麗萍,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劉麗萍扯動嘴角,硬擠出乾澀的笑。「不承認,不表示沒有。」
一邊她更深坐進沙發,無意識的縮起雙腳,兩手環抱住小腿,下巴靠在屈起的膝蓋上。
「你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其實我早知道了。」
她早知道了?這……怎麼可能?戴立祥不能相信的瞪著老婆。
「很意外是嗎?」劉麗萍輕笑一聲。「以前我就一直懷疑了,但我不相信,直到今天晚上才得到證實的。」
可憐的戴立祥也只能呆若木雞的杵在原地,活像待宰羔羊般的看著老婆一張一合的嘴巴。
「你知道之前,我為什麼不願相信嗎?」隨著音量的提高,劉麗萍倏地站了起來,爆發似的吼道:「因為我不相信你會愛上自己的表姐!不相信你會為了逃避而跟我戀愛,更不相信你會只為了孩子而結婚!」
她淚流滿面的走向臉色死灰的丈夫戴立祥。
「在爸爸的壽宴上,如果我再不走人的話,我會看到自己的老公為了另一個女人而跟他的好朋友爭風吃醋的大打出手!」仰頭緊緊盯著丈夫痛苦的眼光,劉麗萍嘶吼出心底的氣怒和傷心。「而那另一個女人卻是近親,是和我丈夫有血緣關係的小表姐!」
「夠了!不要再說了!我不要再聽你胡說八道了。」心如椎刺的戴立祥大喊著,轉身疾走向房間。
「我們離婚吧。」她緊按著肚子。
陡地停在房門口,戴立祥緩緩地轉過身子,震撼的望著老婆劉麗萍。
離婚?他……他們結婚還不到三個月呀!
「你說什麼?離婚?」
「是的,離婚,我要離婚。」抬手擦掉臉上的淚水,劉麗萍決絕的再次重重說道。
戴立祥猛地大震,心突然慌亂了起來,整個人好像迷失方向的海上船隻搖搖晃晃的,渾然不知該何去何從了?離婚?!壓根他就沒想過這個呀!
「為什麼……要離婚?」
「既然我的丈夫心底沒有我,我又何必要這個沒有意義的婚姻呢?我不需要委屈自己。」劉麗萍冷靜的回道。「那孩子怎麼辦?」他楞楞地看向劉麗萍的肚子。
「離了婚,你還是孩子的爸爸,我不會限制你來看孩子的。」
頓時,戴立祥無助極了。
他只能站在原地呆望著態度堅決冷靜的老婆。
「離婚吧!也早日解除你的痛苦。」
離了婚就可以解除痛苦了?真的嗎?真的嗎?戴立祥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