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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魔鬼撞上天使 第四章 作者:夏潔
    向天風睜開眼睛看著天空,他頭一次感覺到世界的美好。從前他活著是為了向氏集團,今天,他頭一次感覺自己是為自己活著,這都是受了沈雲煙的影響。

    想到沈雲煙,他的嘴角便不由自主地向上揚起,心裡上充滿幸福的感覺,她是第一個令他動心的女孩……想到這兒,向天風不禁被他自己的想法給嚇了一跳,「動心」?全美最有身價的男士,人稱「冷酷魔鬼」向天風會對一個小護士動心?他不停地自問著,但在他還沒回答自己這個問題時,忽然門外有輕微的聲音,他連忙閉上眼睛,假裝自吧仍熟睡著。

    向天風的房門被輕輕的推開,沈雲煙蹤手蹦腳的提著一包東西進來,她走近床邊輕聲喚他,「天風,你醒了嗎?」向夭風並沒有回答她,於是她逕自坐在地上,打開她剛剛提進來的袋子,掏出袋子裡面的所有東西,然後又站了起來,輕輕地把向天風的腳從棉被裡拉出來,開始幫他換藥。

    過了一會兒,沈雲煙吧經幫向天風的傷口換上了新的藥,於是她又把他的腳放回棉被裡,順手坐在床沿看著他熟睡的臉,情不自禁的舉起手摸著他俊俏的臉,從眉毛到眼睛,從眼睛到他高挺的鼻子。再到他厚薄適中的嘴唇,然後在唇上停了下來,輕聲道:「他真的是長得——一塌糊塗,哪有人長得這麼帥?」忽然,她玩心大起,把嘴靠向他的耳朵,大叫:「你到底是不是人呀!」叫完,她馬上坐直,準備迎接他起床。

    誰知向天風動也不動,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沈雲煙不相信的瞪著他,然後動手拍了拍他的臉頰,等了會,他還是沒醒,她只好放棄地捶了他的胸膛一下,說:「真是被你打敗了,睡得跟死豬一樣,我看全世界只有你一個。喂!我現在去弄早餐,等我弄完了,你還沒醒來的話,我就把你推到海裡,淹死你!」說完,她就跳下去,往房門外走去。

    沈宴煙離開床鋪後,向天風微微的睜開眼睛,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笑意慢慢出現在他的臉上,他低語:「沒錯!我是動心了,無可救藥的為白衣天使動心了!」

    ****

    沈雲煙看著躺在床上的向天風,左瞧一瞧、右瞧一瞧,然後又搖一搖他,他還是,沒有醒來,她忽然心生一念,自地板上端起她剛剛炒的「番茄蛋炒飯」,在他的鼻子前搖晃,好讓炒飯的香味能傳人他的鼻子,果然,沒多久向天風就慢慢睜開眼睛口開口說話,「什麼味道呀?真香!」

    「好呀!原來你要聞到食物的香味才醒得過來呀!我真的是被——你——打——敗——了!」沈雲煙一看到他醒來,便誇張的大叫。

    「哇!是炒飯啊!白衣天使,你真是聰明,怎麼知道我最喜歡吃炒飯?」向天風高興的張大嘴吧,準備飽餐一頓。

    「沒辦法!誰教我是天使呢!」雲煙裝出一副自己非常厲害的模樣說,然後忽然瞧見他一直張大嘴吧,便好奇的問:「天風,你幹什麼嘴吧張得那麼大,喉嚨痛嗎?」說完又湊近身,看他的喉嚨。

    「不是!我是要你餵我吃炒飯。」向天風說完,又張大嘴。

    「要吃你不會自己吃,為什麼要我餵你?」雲煙把手中的炒飯往他懷裡塞,然後又從地板端起另一盤,自己吃了起來。

    「喂!白衣天使,我可是一個病人耶!」向天風抗議。

    沈雲煙一聽到病人兩個字,只好又把手中的炒飯放回地板,然後再端起他懷中的炒飯,舀了一口,往他的嘴裡送,「我真後悔剛剛沒有把你推到海裡。」她低聲說。

    「什麼?把誰推到海裡?」向天風故意裝作不懂的問,張開嘴,含進她餵他的。「把我自己!」雲煙負氣的說,然後又舀了一口飯餵他。

    「白衣天使,你別難過。你非常稱職,不需要把自己推到海裡。」表面上向天風是在安慰她。其實他在心裡已經笑翻天了。

    「多謝你的讚美!」雲煙翻了翻白眼,又餵了他一口飯。

    「白衣天使,別這樣,我喜歡看你的笑容,你笑起來非常像天使。」向天風誇獎、讚美她一番,想使她心情好轉。

    原本還在生自己氣的沈雲煙,果真一聽到他的讚美,心情馬上好轉,立刻投給他一個天使般的笑容。

    「這就對了!女孩子還是笑起來好看!」佳人一笑,向天風也笑了起來,「為了報答你餵我吃飯,等一會兒我們去騎馬。」雖然是說要報答,可是語氣卻是不容抗拒的。

    「真的?」雲煙不相信的問。

    「真的!」向天風回答的很肯定。

    「哇!天風,你真好,好得一塌糊塗。」雲煙忘情的抱住他,「我們現在就去好不好!」

    「當然好,不過……」向天風有些遲疑的說。

    「不過什麼?」雲煙焦急地問。

    「不過你得先放開我,否則我只好抱你去囉!」向天風壞壞的說。其實他心中早已樂不可支,心上人投懷送抱,他還希望能這樣抱著她一輩子呢!但是他可不希望嚇壞了她,所以只好勉為其難的放開她。

    沈雲煙一經他的提醒,才發現到自己的兩隻手還掛在他的脖子上,她連忙鬆開了手,滿臉通紅的低著頭,心裡直罵自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膽?

    向天風看到雲煙滿臉通紅的模樣,不禁大笑,他下了床,隨意抓了件衣服往自己身上披,然後牽起她的小手說:「白衣天使,你還坐在這兒幹什麼,出去騎馬了!」

    臉上紅暈剛褪下不久的沈雲煙,手一被他牽起,臉馬上又紅了起來,她抬起頭,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說:「可是我穿這樣……」

    向天風看著她身上的衣服,一套全白約兩件式洋裝,如果這套衣服穿在別人身上,他一定會認為非常難看,但是穿在她的身上,白裡透紅的肌膚配上雪白的洋裝,襯托得她看起來更像天使,「你穿這樣非常好看,不用擔心!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白衣天使。」

    「那我要騎雪兒可不可以?」雲煙又問。

    「可以,什麼都可以,我的大小姐,你到底要不要走?」真是受不了她,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問題,但是他就愛她發問的模樣,可愛極了!向天風一臉幸福、滿足的笑容。

    「走,當然走!」雲煙對他笑了笑,然後迅速跳下床,拉著他的手蹦蹦跳跳的跳離房間。

    ****

    「雪兒,你今天乖不乖呀!」沈雲煙站在欄杆外,撫摸著雪兒的頭問。而雪兒似乎聽懂她的話似的,用頭去摩擦雲煙的頭,表示她很乖。

    沈雲煙看到它的舉動,笑道:「雪兒,你真乖,給你一顆糖吃。」她遞了一顆力糖給雪兒吃。

    站在一旁的向天風看她們親密的樣子,心裡不禁羨慕起雪兒能和沈雲煙如此靠近。「白衣天使,如果你想騎雪兒的話,那就把它牽出來,我去拿刷子,等一會兒幫它洗澡。」說完,就快步跑進馬房拿刷子。

    沈雲煙一聽完他的話,笑容馬上消失在臉上。她看著走遠的向天風大叫:「天風,等一下,我不知道要怎麼把雪兒拉出來,喂!天風……」顯然向天風並沒有聽到她的呼喚,因為他已經走到馬房裡去了。

    沈雲煙放棄的回過頭,對著雪兒低喃:「老天!我應該怎樣把你拉出來?雪兒,你會不會自己跳出來?」

    雪兒的反應是伸出舌頭舔了雲煙的臉頰一下,然後又甩動一下尾巴,彷彿不懂雲煙在說什麼。

    「哎!看來你是不會跳出來啦!算了!我勉強拉你出來吧!」沈雲煙無奈的說道。然後便開始動手打開馬廄的門,大步走進,然後在離宮兒約七步遠的地方停下來,對著它拍下拍手說:「雪兒,乖!走出來!快!走出來……」

    雪兒像是不懂她的意思,歪著頭看著她。

    沈雲煙依然不死心,繼續拍著雙手說:「好雪兒,聽聽話,走出來,姊姊幫你洗澡,乖乖的,聽話!」

    雪兒的反應仍然無動於衷,開始低下頭吃草。

    沈雲煙挑了挑眉,她不相信她拉不出雪兒來,她不信邪的抱住它的頭,死命的往前走,嘴裡還不停地唸唸有辭,「雪兒,趕快出來,姊姊幫你洗澡。」

    雪兒當然禁不住她的拉扯,它終於忍不住地用力的甩動它的頭,讓自己舒服一可是它這一甩頭,雖然讓自己舒服了,卻也讓沈雲煙一個重心不穩,痛苦地跌倒在地上,她疼痛的揉著屁股,抱怨的對著雪兒喊:「雪兒,你要甩頭事先也通知一聲嘛!害我毫無準備的摔倒,很痛耶!」

    去馬房裡拿毛刷的向天風,走回來時,正好瞧見雪兒甩頭,沈雲煙摔倒的畫面,他原本打算強忍著笑意,好讓雲煙不至於難為情,誰知,他一聽到她和雪兒說的那一席話,便再也忍不住狂笑的衝動,大笑起來。

    他邊笑邊抱著肚子,難過的說:「白衣天使,有哪匹馬要甩頭之前能事先知道的?更何況即使雪兒神通廣大,能夠事先知道它要用頭,它也不能告訴你呀!難不成你聽得懂馬語?它光是:嘶——嘶——嘶——的叫幾聲,你就知道它要甩頭了呀?」

    「向天風!你這個人真的不是普通的混蛋!我都摔倒在地上了,你不扶我起來也就算了,還嘲笑我?你要知道,我和雪兒的默契,可說是已達到登峰造極、無人能及之境了,它只要搖一搖尾巴,我就曉得它要做什麼了!」沈雲煙臭屁的說。

    「默契?」向天風一聽到這兩個字,笑得更大聲了,她們倆昨天才認識,前後不過是見兩次面,默契能培養得成,那太陽鐵定打從西邊出來。

    「向天風!你笑什麼笑?牙齒白呀!」沈雲煙見他毫不保留情面的猛笑,氣得猛跺腳。

    「白衣天使,你怎麼知道我牙齒白?真是不好意思!」向天風知道她在生氣,但是不知為什麼?她愈生氣,他愈是開心。

    「你……你……氣死我啦!」沈雲煙氣得火冒三丈,當下就跳上雪兒的背上,兩腳一夾,人和馬就衝了出去。

    向天風笑著看到沈雲煙「熟練」地駕馭著雪兒,心裡直納悶著,為何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勁,而當他感到心不安時,沈雲煙已騎著雪兒繞了圍概一圈又衝了回來,他微笑著迎接她,但笑容瞬間凍結在嘴角。

    沈雪煙滿臉驚慌的模樣,騎著雪兒,直直的朝向天風的方向衝去,她用力的抱緊雪兒的脖子,大叫:「天風,救救我!我不會騎馬,快點救我,我快要摔到地上了,天風!」

    向天風聽到她尖銳的求救聲,顧不得腿傷,馬上跳到「雷電」的身上,向前衝出,一路上他大聲地咒罵著,如果她平安無事的下馬,他絕對會用力地打她的屁股,以發洩這令他的心足以心臟病發作一百次的驚嚇。

    沒多久,向天風所騎的「雷電」已經和雪兒並駕其驅了,他大聲的高喊:「白衣天使,你跳過來!快點!」他伸出他強壯的手臂說。

    「不!與其我跳過去,我倒寧願先摔死!」雲煙想也不想,馬上拒絕。

    「白衣天使,我要你跳過來!」向天風兇惡的看著她,手臂伸得更長了。

    「不!天風,我會怕!」雲煙依然不肯答應。

    「雲煙,相信我,我會接住你的。」向天風放緩強烈的語氣,溫柔的說。

    沈雪煙遲疑地看著他,被他的溫柔吸引著,他伸長的手臂,看起來是如此的值得信賴,她猶豫了一會,決定相信他一次,於是她慢慢的撐高身子,以著無比的信心和相信他一定會接到她的依賴,往他的懷裡跳了過去。

    「白衣天使,我接到你了,你可以睜開眼睛了。」向天風鬆了一口氣說。在千鈞一髮的時刻,他及時接住了她。

    沈雲煙慢慢張開眼睛,瞧見他英俊的臉龐,她鬆了口氣的想:我就知道信得過在確定安全之後,雲煙回想起剛剛心驚膽跳、緊張刺激的畫面,她的笑聲就忍不住的響起,她靠在他的懷裡,興奮的大叫:「好好玩耶!真是太好玩了!我還要再玩一次!」

    向天風聽到她的宣言,馬上聲調凌厲地說:「白衣天使,以後沒有我的准許,不准你再騎雪兒,聽到了沒?」

    沈雪煙看他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原本興奮的心情馬上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扁了扁嘴,故意唱反調,「聽到了!以後沒有你的准許,我絕對不騎雪兒,但是我會騎雷電。」

    「白衣天使!沒有我的准許,你兩匹馬都不准騎,答應我!否則我馬上把兩匹馬都送走。」向天風疾聲命令著,雖然他明知她是故意在跟他唱反調,但是他還是制止不住自己的脾氣。

    「知道了!」雲煙不悅的說。心裡百嘀咕:他以為他是誰?竟然敢命令我,要不是他說要把馬送走,我鐵定會大鬧一番。

    「這才是我的好天使!」向天風原本冷酷的面容,因為她的應允,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溫柔的眼神……不跟他吵,他還以為我好欺負,竟然騎到我頭上了?!想到這兒,沈雲煙挑了挑眉,毫不客氣的朝他的胸膛揮了一拳,「誰是你的天使!你少不要臉了,竟然吃本姑娘的豆腐,看我捶死你!」說完她馬上又在他的胸膛上補上幾拳。

    向天風聽著她的「蠻橫」,毫不客氣的大笑起來,「豆腐?怎麼我左看右看都不覺得我吃了你的『豆腐』,人家豆腐是又白又香又滑嫩,但是我吃你這『豆腐』的感覺,怎麼是又黑又堅硬,還滿像是豆乾的味道呢!」

    「你竟然罵我是豆乾?!你……停『馬』,我要下去!」雲煙氣得雙手叉著腰,要他停下來。

    「白衣天使,你不會這麼小心眼吧?我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你就氣成這樣。」向天風勒了馬續,讓雷電停下來。

    「我就是這麼小心眼!你管我!」雲煙白了他一眼,跳下馬,轉身就往「水晶宮」的方向跑去。

    ****

    沈雲煙一路跑回「水晶宮」,在「水晶宮」的門前停了下來,念頭一閃,當下決定不讓向天風那麼好過,她自言自語地說:「哼!你這個臭魔王,一會兒不准我騎馬,一會兒又吃我的豆腐,還硬說我是豆乾,我就來演一出『失蹤記』,讓你急一急!」話一講完,她馬上轉身,在「水晶宮」的附近選了一株視野最好又足以遮蔽她身軀的大樹,爬了上去。

    其實這一點點的小事,依照她的個性,馬上就會忘得一乾二淨,煙消雲散,但是不知怎麼地,她就是想讓向天風急一急、氣一氣,這樣才足以發洩她心中的不滿。

    沈雲煙爬上樹後,就粗魯的躺在樹枝上,她低著頭看「水晶宮」,這是她為向天風的「住屋」所取的名字,她總認為一棟漂亮的房子,不取名字實在是人可惜了,所以便和向天風商量,取了這個名字。

    她靜靜地躺在樹上等候著向天風,誰知她左等右等、上等下等都等不到向天風,她愈等愈累,等到最後,她乾脆先靠在樹上睡一會兒,休息一下。

    半個小時後,向天風蹣跚的走回「水晶宮」,嘴裡還哼著曲子,他心想:白衣天使應該氣消了吧!他特地留了些時間待在馬廄裡,幫他的兩匹愛馬洗澡,只是為了讓沈雲煙有足夠的時間消消氣,而他覺得現在他該適時的出現,否則他的好意,可能會被她想成是惡意。

    向天風打開了「水晶宣」的門,高喊:「白衣天使,我回來了!我還特地到王媽的寶貝廚房裡偷了一大袋的食物,趕快出來吃吧!否則我要吃光了喔!」喊完,他就坐了下來,把他帶回來的袋子攤開來,好讓沈雲煙方便「洗劫」。

    可是他等了一會,仍然不見沈雲煙的蹤影,他奇怪地站了起來,走進沈雲煙的房問,但房間裡並沒有人;他又走進他自己的房間,裡頭也是沒有人,這時,他的心裡開始著急起來,心想:難不成白衣天使她負氣離開了?

    這個念頭一升起,向天風馬上著急地跑出「水晶宮」,不死心地對著「水晶宮」的周圍樹木高喊:「白衣天使,你在哪裡?快點出來,我帶了一堆食物來給你吃呢!」他企圖以食物為誘餌。

    但過了半晌,仍然是沒有動靜,他往前走了幾步,走到一棵大樹下,威脅又略帶命令的喊:「白衣天使,你快點出來,別玩了!你再不出來,我就教毛毛來這裡喔!」

    在樹上熟睡中的沈雲煙,下意識地聽到「毛毛」兩個字,便馬上驚醒,她低頭看到向天風正站在樹下,她連忙張眼四處察看,看「毛毛」那只超級大肥狗有沒有在附近,等到東看看、西看看,確定沒有「毛毛」的蹤影時,她才放心。

    正當地想開口叫向天風時,剛好看到向天風的怒顏,她忙了怔,心想:大魔王怎麼一副非常「生氣」的模樣,看來她還是先別叫他,省得自己等一會兒碰到「火山爆發」!這主意一打定,她小心翼翼的脫下鞋子,以免它發出聲音,惹來向天風的注意。

    一心想要避開「火山爆發」的沈雲煙,僅僅想到讓自己不發出聲音,以免引來向天風的注意,所以也就沒有仔細去細想自己為何曾往樹上睡覺,更忘記了半個小時前,她爬上樹的目的了。

    正當雲煙脫下鞋子,把鞋子往懷裡抱時,向天風又高喊了一聲:「白衣天使!」他的聲音音量是又大聲又響亮。

    而這又大聲又響一亮的聲音,把正處於緊張狀態的沈雲煙給著著實實的嚇了一跳,差點就要摔下樹去,她連忙拉住樹幹平穩住身子,可是「顧了前面,就顧不了後面」,她這一顧自己的身體,就顧不住懷裡的鞋子,只見她懷裡的鞋子「咻——」的一聲,代替她跌下去了。

    樹上的動靜,馬上引起向天風的注意,他抬起頭,試探的喊:「白衣天使?」

    彷彿足在回答他似的,只見一雙鞋「咻——」地一聲,不偏不倚的砸在向天風俊俏的臉龐上,這下他可非常確定沈雲煙就在樹上,他叫道:「白衣天使!」

    坐在樹上的沈雲煙暗叫一聲「苦」,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採出頭,對著在樹下的向天風,納納地說:「那鞋不是我要它下去的,是它……自己要下去自殺的,要怪你就怪鞋子,可不要怪到我的頭上來,我……我和它沒有瓜葛,我……我不認識它!」

    向大風啼笑皆非、哭笑不得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心想:他怎麼會愛上這樣的女孩?「白衣天使,你下來!」

    「不!我下去你鐵定會打我,除非你說你『原諒鞋子』了,我才下去,而且要對著鞋子講才算數。」雲煙開出交換條件。

    向天風歎了口氣,無奈的說:「好!我說就是了!」

    他撿起在地上的一雙紅色布鞋,在心裡對它說:鞋子呀鞋子,你是第一個受到人類道歉的鞋子,你真好命,有一個這樣的主人,「鞋子,我原諒你了!」

    「好啦!話我也說了,你可以下來了吧!」向天風說。

    「不行!除非你再說一句,『白衣天使,我原諒你了!』我才下去。」雖然雲煙自己並不曉得為何要他作這樣承諾,但是她的潛意識就是要這樣做,以換一份安心和保障。

    向天風在心裡笑想:她還懂得利用時機!

    「隨便你,剛剛我去王媽那兒拿了一堆食物,到現在還沒動呢!我想想有些什麼,嗯……有義大利面、炸排骨、炒蛤璃、毛豆、米粉……哇!這麼多吃的,少了你這個「大胃王」,我可有口福啦!」向天風故意裝出一副無所謂的說。

    在樹上的沈雲煙,聽他細數著各項食物,口水不停的流下來,自從昨天嘗過王媽的廚藝後,她連作夢都還覺得意猶未盡,拚命流口水呢!現在他又拿了這麼多美食,她哪有放棄道理?

    「天風,你等我一下啦!我馬上下來。」沈雪煙趕緊說。

    「你不是說你不下來了嗎?怎麼?改變主意了呀!」向天風故意捉弄她。

    沈雲煙顧不得他的嘲弄,熟練的從樹上滑了下來,她拍下拍手上的髒東西,笑說:「俗話說得好:『民以食為天,吃飯皇帝大』,我哪能為了一座火山,而放棄吃飯的機會。」

    「火山……什麼火山?」向天風不解問。

    「就是你這一座快要熄火的火山呀!」雲煙「據實以告」。

    「好呀!你敢轉著彎罵人!看我這座火山怎麼修理你!」說完,向天風就摩拳擦掌起來。

    「你要怎麼修理我呀?小心我拿針筒刺你。」雲煙挑釁的說。

    「誰像你造個『粗魯王』一天到晚只想到動粗,我可是個深具文化氣質的大帥哥,我修理你的方法就是——不讓你吃飯!」向天風笑呵呵的說。對待非常人類,就得用非常方法。

    「好天風,你是世界上最英俊、最有深度、最有氣質、最好心的人了,我收回前言,你絕對不是什麼火山,這樣你可以不修理我了嗎?」雲煙一聽到「沒飯吃」,她可慌了手腳,連忙吐出一堆讚美的話。

    「不曉得剛剛是誰說要拿針筒刺我的呢?」向天風賊賊的說,心裡早就笑翻了。「沒有吧!怎麼有人會這麼狠心呢!你一定是聽錯了,絕對沒有這回事……」雲煙急忙否認,為了食物,扯再大的謊,她也無怨無悔。

    「喔?那麼我們進去吃飯吧!」向天風展開了笑容,他怕再玩下去,可能會呈現反效果。

    「真是太好了!天風,我愛死你了!」煙開心的抱住他。

    當然最開心的,非向天風莫屬了!天使肯主動對他這個魔鬼投懷送抱,哪有不開心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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