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樂從夢中驚醒,心臟跳得好快,她喘著氣伸手碰著自己的胸口,就怕心臟會不小心跳到身體之外,但是她的手才碰著自己,她才發現自己身上什麼也沒穿。
「怎麼了?妳作惡夢了是不是?」霍價蒙跟著起身,伸手將她柔美的身子拉進懷裡,嘴裡則安慰道:「沒關係,只是夢而已。」
在棉被底下他們兩個都是裸著身子,薇樂這才想在睡前他們做了什麼,他們已經不再是在水底了,可是她卻仍逃不出他的掌心,她幾乎忘了當兩心相貼時是什麼感覺了,那種親密令她心慌,但又讓她無法自拔,在歡愛過後她還是依偎在他懷裡睡著。
「妳哭了是不是?告訴我,妳作了什麼夢?」他仔細的看著她,抹去她眼角的淚。
「你……」她不該說的,這個夢好蠢,可是卻正中了她心窩最恐懼的部分。「你跟我說你還有在賭城跟其它人結婚,然後你說你要去接她們。」
才說完,她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這算哪門子的夢啊!霍價蒙無奈的揉著她絲般滑嫩的背,腦子裡還要想著該怎麼安慰她,看著她的眼淚落個不停,他只能用手不停的替她拭去淚珠。
「我這輩子只娶了妳一個人,我保證不會再娶別人。」但是這麼說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夠,他不要薇樂活在那種陰影底下。「妳怎麼這麼傻,我怎麼還可能娶別人,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妻子是妳,怎麼可能還會有別人!」
「可是……」薇樂看著他,知道那只是她作的一個夢而已,本想再說什麼,又覺得自己似乎真的很傻,只好把話吞回肚子裡。
霍價蒙躺了下來,把她拉到懷裡,輕哄著她:「沒事了,妳看我現在不是在這裡嗎?我會抱著妳,妳好好睡好不好?」
薇樂點了點頭,感覺他的臉輕觸著自己,兩具光裸的身軀緊靠著彼此,他的氣息輕拂著她的肩頭,她疲倦的再次閉上了眼睛,昏昏沉沉的跌進夢鄉裡。
倒是霍價蒙睡不成覺,小心的看護著薇樂,連她夢了什麼都令他擔心不已,這不是她第一次從夢裡醒來,有一次在飛機上也是,她當時蒼白的臉色讓人吃驚,她總是睡不好,間接的讓她看起來精神不濟。
然而他也是讓薇樂睡不好的因素之一,她重新回到他懷裡,他彷彿回到了過去那年輕的時代裡,她那令人渴望的身子隨手可得,他根本捨不得放開她,好像永遠要不夠她似的,他想聽見她的呢喃,喜歡看見她的臉上出現迷醉的神情,這一切都告訴他,薇樂真的回到他身邊了。
用手指繞著她的長髮,看著她又睡著,霍價蒙不禁要想,擔心的何止是她一個,他昨夜醒來好幾次,總要確定了眼前的她是真實存在的,他才安心,他就怕一覺醒來身邊的薇樂會跟著消失,存在他們之間的問題不是這麼容易解得開的,而他得想想辦法讓薇樂不再憂傷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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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回到自己位於華盛頓的住處,薇樂甚至不太認得這真是她住了一年的棲身之所,她不過才離開了半個月而已,可是在華盛頓的記憶卻變得好模糊。
「妳要記得常來看我,我有空的時候也會去找妳,我這輩子還沒去過什麼豪宅。」潘妮來幫她打包,一面叮嚀著她。
早說過他們小兩口只要過個節一定什麼事都沒了,薇樂還不相信,現在事實就擺在眼前,她看起來就像是個被愛的女人,以前鎖在她眉心裡的憂鬱稍稍的舒展開了,但是隱約還是可以察覺到一些不對勁,趁著霍價蒙去樓下,潘妮悄悄的問了她。
「你們兩個處得還好吧?」
「還好。」薇樂尷尬的答道,霍價蒙是真的想對她好,但是每次接收到他的疼愛時,她卻老覺得手足無措,或許是不習慣吧!
「妳看起來是比之前好多了,但是……是不是還有什麼問題?」
「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我這樣搬過去是不是對的。」
薇樂顯得很不知所措,這個月她一直都處在這種情況下,她忘了過去幾年自己是怎麼生活的,她一個人生活明明也都可以把一切打理得很好,可是霍價蒙一現身,什麼就全都走了樣,她的腦子像是裝了一堆漿糊,不管誰問她什麼,她總答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看他對妳很好,他看起來好像很在乎妳。」
「是嗎?」薇樂停頓了一下。「潘妮,但是……妳覺得那是愛嗎?」
「我也不清楚,以他們那種有錢人的能力來說,他們有足夠的能耐可以去做很多讓我們這種窮人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比如他是用私人專機載妳到這兒來,只為了拿妳這些……」潘妮比了比屋於裡的書本和衣服。「這些明明就不需要但是妳很在乎的物品,我相信光是飛機飛到這兒一趟也不只這些東西的價值,他應該是想讓妳知道只要是妳在乎的,他都會認真對待吧!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愛,可是我可以看得出來他很有心。」
也許潘妮說得沒錯,薇樂小聲的說:「他說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那沒什麼不好啊!」潘妮倒是很贊成。「我不認為感情是可以勉強的,但是妳總是要給他一點時間和機會去試試,再說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妳是他老婆了,我看到了妳跟他在餐廳吃飯的照片,你們看起來真的是……哇!太配了。」
薇樂知道潘妮說的是哪一張照片,是聖誕節那天價蒙帶著她去吃飯,他們走出餐廳時被拍到的,價蒙還握著她的手沒放開過,兩人站在一塊的照片看在別人眼裡就是特別會多點想像,就算她當時沒有特別感受到什麼濃情蜜意,在其它人眼裡卻認為他們感情好得不得了。
「還有沒有其它的東西?」
霍價蒙身後跟了一個工人,屋裡只剩下幾箱東西還沒搬走。
「沒了!」潘妮站了起來,看了薇樂一眼。「她其它的東西我全都接收了。」
包括之前霍價蒙買給薇樂那間在華盛頓的房子,以後也是她的看管物之一,薇樂大方的告訴她只要沒處去就可以住到那間房子裡,身為雷蒙·霍的愛妻的好友,這也是潘妮一直沒有料想到的事。
反正薇樂這一去,霍價蒙不可能虧待她,要不然光她手上那顆鑽戒,也夠她不愁吃穿了,剩下這些拉拉雜雜的物品,她搬回家去可能還派得上用場。
「我要不要留一個工人幫妳搬?」
「那是再好不過。」潘妮一向很喜歡薇樂那張寫字檯,不過她一個人可扛不動。
「那我們走了。」
「嗯。」潘妮伸手給了薇樂一個大擁抱,一邊在她耳邊說話,「別忘了我還在這裡,如果有什麼事,覺得台灣離妳太遠了,妳記得來這裡找我,反正房子我會幫妳打理好。還有我過不久有個假期,我一直很想去西岸玩玩,我要是去了妳可要陪我四處走走。」
結束了擁抱,潘妮轉身面對霍價蒙。
「還有你,不要再讓她難過了。你們如果能好好在一起就要珍惜,人活在世上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在分離上頭,而你們已經浪費了好幾年了。」
「我知道。」霍價蒙握住了薇樂的手,他是沒打算再放開她了。
薇樂先下了樓,霍價蒙則交代另一個工人幫忙把薇樂的古董寫字檯搬到潘妮的住處。
他還沒走出屋外,工人突然對著他說道:「霍先生,這抽屜裡頭有東西。」
工人從寫字檯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個小盒子,霍價蒙接了過來,搖了搖,聽見了小盒子裡頭是有聲音的,也不知道是裝了什麼,他本以為只是女孩子用的小玩意兒,可是打開一看,他卻認出了那枚戒指。
薇樂說她丟了啊……可是她卻藏在桌子抽屜的最深處。
他無言的把戒指塞進口袋裡,下了樓回到車上,薇樂在車上等著他。
「妳確定妳沒有什麼忘了拿嗎?」他開口問道。
「應該沒有了吧?」
她搖搖頭,故意忽略了寫字檯裡的婚戒,他們說好了要把過去的一切都忘掉,那屬於過去的一部分,她也不想留著,就算心裡難免會有些不捨,她還是深吸了口氣重複了一次。
「我該帶的都已經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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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潘妮道別,兩人又起程到西雅圖,這是霍價蒙的生活方式,他總是不停的在各城市問來回遊走,而他決定不管去哪裡一定要帶著薇樂,他不想讓薇樂永遠只能在家裡等著他,她等得夠久了。
每當他結束工作,不管是回到飯店或是家裡都可以看見薇樂,那感覺是那麼的愉快,他們不必再兩地相思,也不用痛苦得無法成眠,他唯一要做的就是讓薇樂的笑容增加而已。
在一陣激情的纏綿之後,她無力的倒在他懷裡,發現自己剛剛似乎比之前每一次的歡愛都還要投入,她發出的嬌吟彷彿還迴盪在房裡。
「妳臉紅了。」他輕吻著薇樂,喜歡看著她現在這模樣,她的大眼裡閃著迷濛,而她的身子微微的泛著粉紅,嬌若無骨的身子仍和自己緊緊相連,即使才剛結束了一波高潮,他還是無法平息內心的慾望。
她感覺到他的慾望再度蠢蠢欲動,但是另一件事她也很在乎,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霍價蒙總是小心翼翼,怕讓她懷孕,現在他們似乎都沒再做防護了,這陣子他們又天天都是這麼濃烈的纏綿,要是她真的懷了孩子怎麼辦?
「我們都沒有做……保護,這樣好嗎?」
她的話傳進霍價蒙耳裡,他愣了一下,隨即停住動作。
「我們已經結婚了,現在生孩子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以前是因為我怕妳懷孕了沒辦法去上課,所以才會保護妳。」
「可是現在,我們如果有了孩子,你會不會……」
「我會很高興。」他看得出來薇樂臉上寫著不安,她怕她肚皮大起來現在的一切就會跟著起變化嗎?「我們可以生個小女生,像妳一樣漂亮,她可以多陪陪妳,我每天一回家她就會跑過來跟我撒嬌,每天吵著要我帶她出去玩……我們以前說過了對不對?」
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一些片段回到了他腦海裡,他曾經在那間小套房裡抱著薇樂說著一樣的話,兩人一起計畫著未來,他說以後只要他賺了錢,就要好好照顧她,然後跟她生幾個小寶貝,只要他一回到家就會有幾個娃娃衝上前來抱住自己,用小嘴拚命的吻池。
薇樂當然記得他曾經說過的話,他說就算寶貝一直拉著他,他回到家第一個還是先找他的妻子,不管她在做什麼,也不管寶寶是不是在看,他一定會先給她一個吻。
「妳不記得了嗎?」他曾經有那麼多的夢想,現在全都實現了,連薇樂都回到他身邊了。
但她不要那些回憶……
「不記得了。」她硬著頭皮否認。
他不是說他們要重新開始嗎?要忘了過去的一切,她不要再想起過去的事了,她不想一輩子活在那可怕的回憶底下。
「沒關係,妳的身體記得我就好。」他攫住她甜美的唇,滿意的在她身子上緩慢的撫過,來到了豐盈的隆起,用指尖輕揉過那敏感的頂點。「妳知道我有多想妳嗎?妳一點也沒變,每次我這麼碰妳的時候……」
他們早已經熟悉了彼此的身體,可是每一次薇樂的表現還是像他們第一次的時候一樣。
「妳記不記得我第一次碰妳的時候,妳好怕……妳一直在發抖。」而他怕弄傷薇樂,每個動作他都是那樣的小心翼翼。「但是妳好美,跟現在一樣美,妳知道那時候我有多喜歡妳嗎?就像現在我每次抱著妳的時候我都覺得是一場夢。」
他輕緩的在她體內挪動,深邃的眼寫滿了柔情,每一次的撞擊都像是想深入她的心裡。
「可是你不要我……」
「薇樂。」他止住了動作,驚訝的看著她。「我怎麼可能不要妳?!」
「你……你不要我。」她的表情少了該有的迷幻,反而多了些幻滅。
薇樂掙扎著推開了他,一等他退出了自己,她立刻坐了起來,不再讓價蒙碰自己一下,倉皇的拉來了一旁的衣服,動作快得讓他來不及抓住她。
「你還要我提醒你那過程嗎?是你說我們要重新開始,都是你說的,你說我們要忘了過去,你說你不會讓我難過!我居然就這麼放棄了我的工作,離開我的朋友,有時候一覺醒來我根本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就因為你跟我說我們要重新開始了。可是這些日子以來你還是不停的提著過去的事……你難道不明白你口中的過去對我來說只是一場惡夢嗎?」
她跳下了床,將袍子隨便的往身上一裹,也許是情緒太過激動,站直了身子才走了兩步,她竟覺得有些暈眩,整個人直接往下一軟。
聽見了霍價蒙在喊她,但是她接下來就什麼感覺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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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要醒過來,除非時間可以倒轉回八年前,她第一次遇見霍價蒙的時候,否則她不要醒來……
「薇樂,我在這裡,我就在妳旁邊。」
他握著她的手,輕觸著她的臉頰,他知道薇樂已經醒了。
「只要妳張開眼睛看著我,我保證我不會再提過去的事了,一切都依妳好不好?」
沒多久,薇樂長睫毛底下流出了淚水。
「別哭,」他吻著她的臉龐,不捨的說道:「妳把我嚇壞了,妳還會不舒服嗎?我送妳到醫院去好不好?」
「不要。」
「那明天我帶妳去做檢查。」薇樂的身體有這麼差嗎?還是他一直都不知道而已?
「我沒事。」
她看著那張讓她心碎的臉,她是想和霍價蒙在一起,可是她有時候根本不能控制自己,但是只要一聽見他用那種溫柔的聲音讓步,她又覺得自己這樣發脾氣有些無理取鬧,但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解釋自己,霍價蒙已經像是都瞭解了。
「我知道妳的感覺,別擔心好嗎?我都知道……」他的眼裡沒有責備,薇樂所受的委屈本來就會自動找尋出口,而他願意當那個箭靶。
「價蒙……」
「噓,什麼都別說,我什麼都知道。」他躺到她身邊,將她擁進懷裡,同時可以感覺到薇樂回抱住自己,這是她第一次伸手抱住他,這陣子她雖然沒有反抗,但是也從不採取主動,以前她也是個喜歡跟男友撒嬌的女孩啊,不過當她抱住了自己,他之前的憂心也跟著緩和了些。「等我工作忙完,我帶妳去歐洲玩,還是妳想去夏威夷?」
她的手輕畫著他的肩膀,如果不吵架也不回想起過去的話,其實能有個人這麼抱著自己說話也不錯。
「我不知道哪裡好玩。」
「只要我們能在一起,哪裡應該都挺好玩的。」
「我想吃燒賣或是小籠包。」
「那我帶妳回台灣吃鼎泰豐。」
「我想吃德國豬腳。」
「那我帶妳去柏林,還是妳想去參加啤酒節,等那時間到了我帶妳去。」
「如果我想吃披薩呢?」
「那我們就去意大利。」
「價蒙,你真的會這麼疼我嗎?如果我下次又跟你發脾氣呢?」
他吻著她的唇,像是給她一個答覆。
「我等了那麼多年才等到妳回來,妳真以為我還捨得讓妳走嗎?」
「對不起……」她是覺得之前在那種明明該是恩愛的情況下,突然生氣的跳床走人還昏倒實在有些糟糕。
「沒關係,只要妳心情不好一定要讓我知道,妳只要記得以後不管有什麼事我都會在妳身邊,任何事我都會幫妳承擔。」
「嗯。」她點點頭,偎進他懷裡,同時告訴自己,都已經說好了不提過去的事,那她也要盡可能的不去回想,現在的一切美好是她以前的夢想,現在一切都已經實現了,那她再也沒有理由去破壞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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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了台灣的鼎泰豐,從一下飛機就已經有電視台派出記者去機場接機,年輕有為的霍價蒙簡直是台灣之光,在硅谷打響了電子業名號,連台灣的公司都爭相邀請他去演講,哪知道他一下飛機就帶著老婆直奔鼎泰豐。
而他們只在台灣待一夜,隔天就要再飛東京,許多電視台的記者都想乘這機會和霍價蒙搭上線做專訪,薇樂的手機才一開,立刻湧進了許多記者所打來的電話讓她應接不暇。
「對不起,我在等家人的電話,你們一直打來他們會打不通。」薇樂才掛了一個另一個又打來,她一臉疑惑的說道:「好奇怪,他們怎麼會有我的電話號碼?」
「沒關係,妳先關機,我們回飯店再打電話給妳爸好了。」
「嗯。」薇樂點點頭,他們兩個也算難得回台灣,回來一次也得和家人聚聚,尤其她莫名其妙結婚的事也得跟家人報告一下。「你會跟我爸說嗎?」
雖然家人一向不會干涉她的私事,可是結婚大事可就不同了,薇樂還沒想好要怎麼說。
「我會幫妳跟他說清楚,不要擔心。」霍價蒙倒是很體諒,反正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別讓老丈人怪罪薇樂就好了。
「那……如果他罵你的話,你就跟他說我……」
薇樂說得吞吞吐吐,霍價蒙只以為她是為了怕被家人責怪,畢竟在賭城結婚這種事對於一些年長的人來說可能太過不正式,不過他們並沒有想補辦婚宴的打算,這麼一說一定又會引來一陣反彈,所以薇樂才顯得有些擔心。
「我知道怎麼說,我不會讓他怪妳的。」
「不是。」她是怕如果他被罵的話,還有件事可以讓老人家高興一點。
「那是什麼?」
「他如果生你的氣,你就跟他說我已經懷孕了。」
「好啊!」霍價蒙很自然的點點頭,夾起了一個小籠包,然後又放下,揚起眉毛看著身旁的妻子,他該不會是聽錯了吧?
「妳說什麼?妳再說一次。」他顯得有些驚訝。
薇樂一臉的尷尬,她還真以為霍價蒙沒聽見。
「你明明有聽見我說什麼。」
「妳怎麼沒跟我說?」他們居然還搭長途飛機回來台灣,她如果真的懷孕了,就哪裡也不應該去啊!更何況是飛回台灣。
「我已經說了啊。」她囁嚅著,眼睛則一直看著他的反應。
他們這陣子一直都過著正常的夫妻生活,在完全沒有避孕的情況下,本來就很容易會有這種結果不是嗎?
「妳應該早點跟我說啊!妳現在還好嗎?吃完了我們就回飯店去,不去日本了,我們直接回美國待產。」霍價蒙表現得很激動。
「可是我現在才兩個多月。」離待產也還很久吧?
「妳知不知道這時候搭長途飛機很容易出事?如果流產了怎麼辦?」
「你機票都買好了,我就是……」她就是怕已經計畫好的旅行就這樣取消掉很可惜,她是真的很想回台灣嘛。
「可以取消啊!妳這樣教我怎麼放得下心,妳保證有任何不舒服都會跟我說嗎?」
「嗯。」她點點頭,當是種承諾。
「我們明天就要飛回去了,我的天啊……」他親眼看過薇樂昏倒在他面前,他現在一心只煩惱薇樂受不受得了這樣的長途飛行。「妳確定妳現在沒有任何不舒服嗎?」
他們才剛下飛機就直接來這兒吃飯了,他怎麼確定薇樂現在的體能是如何?就算搭飛機是一直坐著或躺著,可是總不可能像在家裡那麼舒服。
「如果你再這樣跟我說話,我會先精神崩潰……」他就算緊張也不需要搞得連她都緊張吧!
霍價蒙看了她半晌,順了順氣,像是想平復那做父親的狂喜和憂慮,過了一會兒才說:「先把東西都吃了,回飯店再說好了。」
總不能讓她嚇得連飯都吃不下,等會兒回飯店,他可是要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的全都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