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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挑火爆男 第四章 作者:深水藍
    「惡人帖」是D-FOUR自創的遊戲邀請函,會稱作「惡人帖」還真是一點也不為過。也不知是四人中哪個傢伙率先提議的,總之在路焰懶得多說什麼阻止尉海的堅持、樊磊的裝可愛、及晉揚的諂媚之下,這個提案在入學的第一個禮拜就公開發佈消息,開始實行D-FOUR像惡魔一般邪惡的地獄遊戲。

    他們沒有指定對像發佈,不管是男生女生,只要待在這個南王中學裡頭讓他們四個人其中一個看不順眼,就會在自己意識到惹火了他們之後,立刻收到像死神的邀請函一樣的「惡人帖」。

    所謂「惡人帖」,就如同字面上的含意,將得到前所未有令人毛骨悚然也意想不到的惡魔式招待,美其名是純屬平常的邀請函,但事實上在函上根本沒有指明時間、地點,也不管當事人願不願意,只要一收到,就會出其不意慘遭煉獄似的魔鬼對待!那是想逃也逃不了,想躲也躲不掉的致命遊戲!

    照往常來說,他們四人若非真碰上了不可原諒、或威風太久、礙他們D-FOUR路的對手,他們絕不輕易親自出馬。擁有無數愛慕者,自然也有無數的擁戴者,他們藉著別人的雙手玩弄對手於掌心,直到厭了、倦了、煩了之後,才會再寄發「惡人帖收回令」,否則絕對不會簡簡單單就善罷干休。

    隨著「惡人帖」漸漸在校園傳開來的同時,原本只是單純因為相貌英挺帥氣在學校出盡風頭、搶走所有風采的四個人,不僅僅是迷煞無限多小女生,D-FOUR也逐步變成了人人聞之而躲避不及的撒旦團體!所有的愛慕者對他們只敢遠觀而不敢靠近,雖然還是有許多鍥而不捨的女生,但大部分的人都怕哪一天無緣無故就死在陌生人手下,見了閻羅王卻還不清楚怎麼個死法。

    在眾目睽睽之下,搞不清楚狀況卻仍無所謂地點頭接受尉海親自頒布的「惡人帖」的黎朔夜,好不容易在開學一個禮拜後,將所有關於「惡人帖」的相關事項打聽完畢,然後便好整以暇地等著那人人口中為驚悚的遊戲開始進行。

    從開學當天她進校門便拿到D-FOUR限時專送的「惡人帖」開始,算一算也過了整整一個星期,那四個人竟沒有任何行動,讓她有點匪夷所思。不會只是在開學當天給她來個下馬威,而後就當她是隱形人般不存在了吧?

    但也拜那張惡人帖所賜,她打從坐在這個位子上起,不管上課下課都會被一群群人潮包圍,好奇地問著她和尉海的關係?而他又為何親口下令寄給她一張眾人聞之喪膽的「惡人帖」?所有人都把矛頭指向她,卻忽略了不知道窩在哪裡乘涼看戲的尉海。

    其實最該問的人是他吧!她一個平白無故接受他「惡人帖」的平凡小老百姓是何罪來哉?必須寸步不離坐在位子上,供他們這群每天都能產生新問題的閒人當茶餘飯後閒話家常的對象呢?

    講明白一點,她現在的情況是寧可「惡人帖」的遊戲快一些進行,也不想再壓制想起身走人的衝動,回答他們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問題了!這種狀況再繼續個沒兩三天,她想她一定會先衝去和尉海再一次正面衝突,免得她所有的耐心全被磨光。

    或許、說不定,這就是尉海報復她的方式。他不是一直都不喜歡她開口說話嗎?有可能他趁著這個機會,躲在一旁冷眼看著她被那群蒼蠅團團包夾卻無所遁逃,而發出得意的笑容吧?!

    他似乎只要能讓她有些小小的慍火,他就能得到無上的快感。就某一方面來說,他似乎很好滿足;但在另一方面,卻又似乎很難擺平。好比說三個月前的那句謝謝。她是拿不準他究竟還記著那仇幾分,但她想當初會氣呼呼對她下「惡人帖」,那句她遲遲說不出口的謝謝肯定佔了絕大的百分比!

    好吧,他高興就好,反正她就再忍個三天,若到那時D-FOUR還不採取什麼動作,她就會先發制人。嘿,會不會其實尉海等的就是她先耐不住氣的那一刻呢?

    黎朔夜轉著筆、轉著眼珠子,思緒在腦海爬山越嶺過後,她只有三個字可以作為結論不可能。

    當然不可能!因為尉海沒那頭腦、沒那智商!除非他旁邊的賊狐狸獻上好計策。但會發「惡人帖」本就是他和她個人恩怨,和其他三個人打不上八竿子關係,她也很難相信他會細心聆聽他們獻計,接著再經過多日思考,很滿意地接納他們的提案。

    沒為什麼,只因為他沒那好度量!他一定在找好時機一把將她推入火坑,他想在高處嘲笑她,讓她丟臉、讓她難堪,而後再助她一臂之力,最後理所當然地要求她說聲謝謝。而且是滿懷誠意的。看來很難。因為她決心和他槓到底!槓到他畢業,再也無法抬高下巴看她!再也無法拿他在南王的尊高地位壓她那一刻為止,她才會真的松心!

    他很難纏。

    他一定也覺得她很難纏。

    那麼她要她的難纏先擊垮他,看到她時再也無法洋洋得意。

    做好了最重要的決定,接下來的計劃當然是要緊萬分!待在教室裡,壓根兒得不到片刻安寧,她必須找一個空曠寧靜、沒有人會找著她、進而對她騷擾的地方,不知道五樓頂的陽台會不會有人打擾?嗯……希望……不會!

    這裡的空氣果真是涼爽又新鮮,讓她忍不住多吸了幾口,補充在午休前被好奇的圍觀者搶光光的空氣。呼,真好。早知道這陽台乾乾淨淨的,不染塵埃又沒有人上來作怪,她就該聰明地跑來這兒避難。

    拿著奇異果口味的養樂多邊走邊喝,她探查著這附近的環境地形,順便再看清到底有無其他閒雜人等先佔了她想要獨佔的地盤。

    一雙眼才將左方勘查完,慢慢地移向右方,突地,她良好的視力便看到了一對應該叫作是情侶的人,坐在角落。那女生背對著她,遮去了男生的面孔,她只隱隱約約看得出那個穿著大方、不吝於展示姣好身材的女生正低下頭去,不知是在親吻,還是在用嘴巴餵那男生吃午餐?

    她這樣算是叨擾嗎?他們暫時好像沒有意思停下來的樣子。如果再過三分鐘,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脫光光?嗯……看來她好像真的是打擾了人家,還是趁他們注意到她之前先退場好了。

    她是對南王開放的校風略知一二,卻沒想到會開放到在陽台上上演限制級劇碼,看來她是太小看外界對南王的評價了。不過回頭想想,像D-FOUR那樣為所欲為、淫亂放蕩的行為,學校方面都不加以阻止了,像現在她面前這種你情我願的成人表演,也就不難想兒了。

    唔,那……她還是下午再來好了,總不會一天二十四小時,這個燈光不美、氣氛不佳的地方都會被情侶拿來就地解決需要吧。

    念頭一轉,黎朔夜才漫不經心地轉了個身,眼角餘光卻瞄見那男的粗暴地推開還想賴在他身上、活似八爪大章魚的女生,嫌惡地用手背擦著嘴。嗯?!那張臉……嘖,好像有些熟悉耶……

    「海,不是說好是我先喊停,你才可以不用和我纏綿的嗎?」那將大量皮膚暴露在外供人欣賞的女生,皺皺眉,不依地又黏了上去。

    那男生竟是尉海!才一個禮拜不見,他就從他口口聲聲說的有格調降格為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禽獸了嗎?

    黎朔夜那只才要跨步的腳又縮了回來。反正看都看到了,也不差再看久一點。

    「誰想和你纏綿了!我才沒這樣說過,聽你在胡說八道。」將放在地上高級豪華得嚇人的便當拿起,搶過那女生手上還死不肯放的筷子,尉海目中無人地吃了起來,完全不理會那個女生不停地嚷嚷。

    「這跟我們最初說好的不一樣啊!」那女生又哇哇大叫,耍著小可愛,扭捏地扯著尉海的衣角,有點氣他不守信用。

    「白癡,你很吵耶!不要煩我,我現在餓死了。」尉海抬起頭瞪了那女的一眼,為她矯揉造作的模樣感到反胃。

    他可不記得當初和她說好了什麼,向來會到陽台找他的女生就該有被拒於千里之外的心理準備,要不是她每節下課都跑來纏著他,他才不想甩這個看起來很虛偽做作的白癡女生。

    要早猜到她會死賴著不走,還像個失意女子一樣緊黏在他身旁,他就千不該、萬不該拒絕瑪莎更動人的邀約,去!他後悔死了!這便當比起瑪莎還差了十萬八千里,他今天實在是腦筋接錯線才會答應她。

    「可是、可是……不該是這樣的啊!」那女生還是堅持不肯走,尉海的怒目相對似乎對她起不了作用,她只是堅決想得到她拿便當來給他吃所可以換得的報酬。

    「不該是這樣,那應該是怎樣?我從來就沒說過我不可以推開你,要不要去問問看其他女生,看看這個動作合不合本少爺的原則?」他深感厭惡地厲聲斥喝,不想給她好臉色看。

    居然敢在他的地盤上和他爭論是非對錯!都怪瑪莎那笨蛋,沒事幹嗎把他只答應她的事散佈出去,等到他發現想阻止,卻為時已晚。

    本來嘛,他是可以不理會那群像蒼蠅一樣死命黏在他身旁、想為他送午餐的花癡,但是瑪莎那豬頭女,竟然揚言如果他不答應那些人的要求,她就要拿出他的曝光照在南王裡四處散發!

    活在瑪莎的淫威之下,迫不得已,他堂堂貴公子只得在D-FOUR其他三人的放肆嘲笑下,勉為其難點頭應允她的要求。

    這已是他最大限度的犧牲了,這些不養眼的花癡再討價還價就休怪他大開殺戒、血洗陽台!

    「我……我……」那女生害怕地瑟縮了下,不敢再和已經面露殺意的尉海爭辯下去,只好起身掉頭跑開。傷心的她沒有看見擋在她面前、好奇心大作的黎朔夜,硬生生撞上了她,還將她瘦長而纖細的身子壓在下頭。

    呃……救命!她快被這陌生女子的胸部給壓得喘不過氣來了!才剛驚覺她上圍壯觀豐滿得足以嚇壞她,下一秒就被這對她很想出口讚歎的胸部給壓得硬是說不出話來,只能忍耐地掙扎著,拚命想要爭取新鮮空氣。

    「可惡!氣死人了!你也是來找海的吧?你是不是看到剛剛的情形了?你說啊!」那女生惱羞成怒,掄起拳頭沒命地攻擊快要窒息的黎朔夜,發了狂地想要除去這個看見她出糗的情敵。

    「我、我……沒……」她才不是來找尉海的咧!再說她被壓在下頭,缺乏空氣還要她講話,未免太強人所難了吧!要早知道尉海會在這裡,她才不想踏進這片禁地一步。

    說來說去都怪尉海這瘟神,害她遭殃,遇上這個失去理智、只想找人出氣的瘋女。她好不容易才溜出教室,現在又被人狠打,她就算再怎麼心平氣和、不想和別人爭一口氣,也忍耐不下去啦!

    黎朔夜一張俏臉繃得難看,她想從被壓得麻痺的身子裡找回雙手的神經,趕緊推開這瘋女,確保她個人性命安全。

    那雙鞋子好像似曾相識?尉海邊咀嚼口中的食物,邊研究那個莫名其妙被壓在地板上的可憐人,遲疑了半秒後,又把眼睛再向上抬升一點點。這雙潔白無瑕、漂亮得不像真品的美腿好像在什麼時候他有摸過的樣子……究竟是什麼時候呢?

    這瘋女的體型有多龐大啊?!她竟可以將她的手栓在底下動彈不得,只剩一隻左手——也就是五根手指——能動,連手腕想要轉個方向都是一大難題。黎朔夜拼了命找到空隙用嘴巴呼吸。她可不想惟一能讓她生存下去的管道又被那女生給堵住了。

    嗯?!……就連這只在拍擊著地板,像求救又像死前告別的手,說好聽些是細長又具骨感,在他看來這瘦巴巴、乾癟得像是乞丐乞討的手指,彷彿有絲眼熟……唔……腦袋一片渾沌,他捉摸不準正確的持有人。

    不行了……她真的要死人了!她覺得她全身骨頭都散了,無力動彈。四十三公斤不算重的體重,頓時也像吸水過多的海綿,沉重得一墜入海中就浮不上來。黎朔夜並不想無病呻吟,可是她老實有些氣不過尉海的無動於衷。

    他應該是沒瞧見她是誰吧!那他怎能冷眼旁觀,就像個局外人一樣,任她被一個素昧平生的怪人揍得稀巴爛呢?原來他根本是塊無血無淚、沒有一根神經會傳遞訊息的木頭!

    尉海死皺著眉頭,在腦中拼湊著印象中的人兒。明明對有著這些特徵的人記憶很深,卻在緊要關頭想也想不出來。他的腦中撞出很多個拼圖,上下左右動個不停,努力將他所記得的局部拼湊出完整的形體。

    他是無所謂別人的生死,還是對這種事情司空見慣?好端端地坐在一旁捧著他的便當繼續埋頭苦幹,他的眼睛是瞎了,還是腦袋被挖空?可惡!如果她被壓在一塊鐵塊下還能活命的話,她要叫尉海生不如死,徹底體驗一下她悲慘到讓人捏把冷汗的苦刑!

    黎朔夜使盡力氣,想要將那個還是沒停止用拳頭敲她腦袋瓜的女生推開,無奈她虛弱得像是全身力量都被吸塵器吸空了。

    不行!說什麼也不能死於非命!黎朔夜強振士氣,困難地喘著氣,突然想到她右手還有一瓶可能也被壓得快爆開的養樂多。她忽覺一陣欣慰,沒關係、沒關係,人定勝天,他那大豬頭不救她沒關係,本來她就不奢望他會拉她一把,她還是自力救濟得好。

    迅速轉換好心情,黎朔夜咬著下唇,盡可能將右手給抽出來。很難!那瓶養樂多十分不合作地卡住了。不行、不行,這樣不行!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會翹辮子。十一年前親身經歷那場車禍的恐懼感瞬間爬上喉頭,她一個驚慌,更加用力地將養樂多瓶向外抽……

    成功了!突然覺得右手得到自由,黎朔夜險些就感動得哭了出來。再來,她只要將養樂多丟到不遠處的尉海那兒就一切OK了。只要打中了他,不管如何,他也不能置她於不顧了吧?!很好,就這麼辦。

    黎朔夜全憑感覺猜測尉海所在位置,瞄準好後,她呼了一口長氣,奮力將手中的養樂多瓶丟出——

    「啊!」那女生像見到鬼似的放聲大叫,跳了起來,轉頭看向她自認為潔淨白皙的美背。在黎朔夜剛懊惱完她怎麼會笨到失手將養樂多瓶砸在她背上後,又指著她的鼻頭,氣咻咻地斥罵著她。

    被罵對黎朔夜來說是不痛不癢,懊悔完了後,她深覺其實這麼做若能讓那噸位夠將她壓成肉乾的女生起來,讓她暢快地呼吸空氣的話,那也沒關係了,就當作她最先就是計劃要砸她的好了。黎朔夜以非常快的速度說服自己,絲毫不以為有多慚愧。

    全身上下都還像麻醉劑藥性要退時的狀況,沉沉的,想動也動不了。她也不是想刺激她,可是她真的想拖她去減肥。呼……她好難受……

    「你……你太過分了!你跟我搶海,現在又襲擊我,你真是卑鄙、齷齪、下山爛!」完全不等黎朔夜做好心理準備,那女生又一個屁股坐在她肚子上,害她腹中還沒消化完的養樂多差點全噴在她臉上。「你……你!」她好像看到了一樣閃亮的東西!

    要死人了!她怎麼還有力氣揍她啊?黎朔夜揪著臉,她突如其來的一壓,害得她忘了喊救命、忘了掉眼淚、一句悶哼含在口中卻忘了吐出來。這女的上輩子是楊貴妃還是東施啊?

    他總算是看清那個害他在腦中拼圖拼了很久又拼不出來的人兒是誰了……

    黎、朔、夜!

    這死三八被壓得快要變搾菜,水分被擠光了,連聲救命都不會喊,她是不爽跟他求救,還是不想在事後和他道謝?不管如何,眼前當務之急的是先救她死裡逃生再說。

    「你這白癡女,你該死的在幹嗎?」將筷子狠狠地丟過去,正中那瘋狂海扁陌生人的瘋子,尉海沒好氣地扔下便當,大步邁過來就是賞那女的一腳,一點也不留情。

    這白癡,他今天是犯什麼沖,怎會遇見一個剛從神經病院裡頭跑出來找他的愛慕者?去他的,這女的就等著收「惡人帖」好了。

    「海……你竟然踢我?」那女生可憐兮兮地搓揉著身體,難以置信看起來該是很有風度的尉海會出手打一個女生?

    「你別以為本少爺不敢動手揍女生,你這看了就惹人厭的死人,不會滾是不是?!」尉海的心情壞得要死。當他發現被壓得面無血色的傢伙是她時,他的心跳竟沒來由地跟著漏跳一拍,緊張得生氣。這白癡三八!她懂不懂保護她自個兒啊?他都想替閻羅王海罵她了!

    「你、你……你就為了她和我翻臉?!」看著心愛的人將地上那個像是要蒸發掉的干扁四季豆摟進懷裡,她就一肚子鳥氣。他拒絕履行午餐之約也就算了,現在還抱著別個女生,太過分了!

    「我才不是因為她,我只是看你不順眼。」尉海臉上的表情絕對稱不上和善,也絕對和冷靜扯不上關係,一瞬間將週遭空氣弄得像冰,眼中像要噴出的火舌紅得駭人,他當下的表現和之前對她的不予理會有著天壤之別。

    「你!你們……嗚……太過分了,我要去告訴瑪莎!」她要去質問清楚。這和瑪莎放出的消息完全不合嘛!她被尉海的氣焰嚇得轉身就跑,一眨眼就在陽台上消失,也消失在他們眼中。

    「別以為本少爺不敢動手揍女生」?!那他以前沒一次真的揍過她是為什麼?躺在尉海溫暖的臂彎裡,黎朔夜輕柔地眨著眼,直盯著目送那個怪女生離去的尉海,有些想法斷斷續續地醞釀著,卻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雖然他在她快斷氣身亡時裝作沒瞧見,可是聽他剛剛罵人的口氣和那凶狠的表情,難道是她誤會了?嗯哼,算了,先別想了,她被壓得全身累透了,好倦,她好想躺著睡覺……

    「喂,臭三八,你是死了還沒?」尉海將輕飄飄得像粒氣球的黎朔夜輕輕鬆鬆打橫抱起,決定帶著快要掛點的她先去找瑪莎討回公道。

    「你是這樣對快死翹翹的人說話的嗎?」微蹙眉頭、無精打采地抗議。

    聽見她快氣絕身亡的聲音,尉海被嚇得刷白了臉。他緊張地瞪著她看,不安極了。「喂,臭三八,你別真的死啦!你敢死你就試試看!」他凶巴巴地威脅,氣惱她不聽話的眼睛又愈瞇愈緊。

    「你好吵……」人都快死了還不能得到片刻安寧,他是見不得她好死嗎?

    「白癡,你這死三八!你要真給我死了,你就等著我下地獄找你!」向來自詡所向無敵的尉海,頭一遭被外人驚得無助,想要找人求救。

    「才不要你來找我呢……」使不上力氣翻他白眼,黎朔夜全身已經被睡意侵略,低低地嚶嚀一聲,她陷入沉沉睡眠,整個人倚向因焦急而身子愈加火熱滾燙的尉海。

    看來她暫時是死不了。聽見她均勻的鼻息,尉海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心滿意足地抱緊瘦弱得像棉花的她,坐在一旁等著她醒來。放心之餘,卻沒注意到他心情的轉換是為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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