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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小相公 第8章(2) 作者:雲沄
    易容的萬浚很快在宮裡找到了鬼見愁:「師父,師母沒事吧?」

    「你師母?沒事啊,好好的。」只是又跟他慪氣罷了。唉,女人真是麻煩。

    「那就好。師父,我和羽兒馬上要走了。你和師母跟不跟我們一起走?」

    鬼見愁眉頭一擰:「是不是跟四皇子有關?你們和他有什麼過節嗎?」

    萬浚點了點頭:「這事說來話長,我有機會再告訴你吧。師父,那你們走嗎?我有點擔心他會對你們不利?」畢竟不是很有把握的事,他不希望師父、師母因為他們的緣故而發生不測。

    鬼見愁沉思了一會,拍上萬浚的手臂:「你們走吧。我陪你們師母留在這。放心吧。四皇子為人雖然陰沉,但照你師母的說法,他是一個好孩子。你就不用擔心我們了,照顧好自己,照顧好羽兒。」

    萬浚緊攏著眉,看著鬼見愁,最後微微低頜:「那好吧。師父,若有事,你去閒月居茶館給掌櫃的留個信就好。我走了。」

    鬼見愁點了點頭。師徒倆正要分別。萬浚突然回頭,補了一句:「對了,師父,您就要有小徒孫了。」他的眸中洋溢著滿足的幸福。

    「啊?!好好好!」鬼見愁聞言眼中變得濕潤,「快走吧。你小子照顧好他們!」

    萬浚眨了下眼,重重點了點頭,轉身走了。沒走多遠,一個太監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來到他面前,恭敬地給他帶路。

    出了宮,萬浚急忙忙地趕回鬼見愁的府邸。

    「娘子!」不要說沒有親親娘子的身影,連秦濤也不見蹤跡。

    他忙叫來管家問話。管家卻是一付茫然,對文羽的失蹤根本沒發現。他心急如焚,向來的鎮定神情在此刻也投上了焦慮的陰影。「娘子,你究竟去哪了?別嚇我啊……」

    唯一讓他心還安定的是,秦濤也跟著不見了。他應該是跟著文羽的。

    正當萬浚焦急地準備出府去尋他們的時候,文羽自個從大門踱步進來了。

    「娘子!你跑哪去了?」萬浚一顆心還在亂跳,說話時帶著一點重音。

    文羽無精打采地繼續自顧自走回房間,好像沒有聽到他的問話。

    「娘子!」這是怎麼了?

    「娘子?」別嚇他啊!

    文羽迷惑地看了一眼萬浚拉住她胳膊的手,彷彿才醒過神來:「相公?你回來了。」她的聲音裡有著疲憊與無力。

    萬浚微愣,隨後點了點頭:「娘子,你怎麼了?剛才去哪了?」難道在他不在的時候真出事了?!

    「我沒事。」文羽甩開他的手,一路直走到房間,沒脫鞋就斜躺到床上,拉上被子就睡。

    萬浚被她的情緒弄得手足無措,他慌忙跟在她後面,問:「娘子!娘子!到底怎麼了?你跟我說說,行嗎?」

    「我不想說話,」文羽偏頭躲開萬浚摸上來的手,面無表情地說,「你有什麼事也不用和我說。」

    啊,問題嚴重了!

    坐在床沿的萬浚聽了這話,額頭有了汗,小聲地問:「娘子,那個,你是不是見到秦濤了?」

    「秦濤是誰?我不認識!還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宗主之類的,我統統不認識!你別來煩我!」可恨!成親這麼多年了,居然什麼都不告訴她!那好,現在她也不想聽,不想知道了!

    「娘子,」萬浚終於明白是自己犯了錯,「這事怪我不好,我不是不告訴你月宗的事,只是覺得沒什麼要緊的,以後再說也沒什麼。咱們過得好好的,跟月宗關係又不大……」

    文羽不吭聲,仍是背對著他。

    萬浚抓住她的手,柔聲道:「娘子,不要生氣了,我不是有心瞞你。我一定把自己所有的事都告訴你,娘子到時你可不許嫌我煩哦,因為,那是個很長很長的故事……」

    「哼,誰稀罕聽啊!」

    萬浚感覺到娘子的軟化,從背後偷吻她的頸子:「不許不聽,相公我賴定娘子你了!來來來,先告訴相公,吃過早飯了嗎?」

    見文羽搖了搖頭,萬浚鬱悶了:「娘子,你要心疼死相公我嗎?你餓著了,我會心疼!你肚子裡的寶寶餓著了,我也會心疼!啊啊啊!心疼死我了!娘子乖,趕緊起來吃點!」

    「無賴你!」文羽磨不過他,最終被半抱半拉地起了身。

    看著萬浚,她忽然整個人投進萬浚的懷裡,頭靠著他的胸膛。

    萬浚忙攬住她,柔聲問道:「娘子,怎麼了?」

    文羽依舊靜默地靠著他,雙手也攀上他的腰,闔上了眼睛。

    方纔她一個人走在人潮湧動的街上,又一次察覺自己是多麼地沒用!她什麼方法也想不出來,既不知道該如何打消那個人的念頭,也找不到可以對抗的力量,除了身邊有的幾包毒藥,她什麼都沒有……

    對,或許,她該毒死那個人……她可是毒仙的弟子啊,怎麼能這樣軟弱!

    只是,那個人到底也還沒做出其它過分的事,她又怎麼能輕易謀害他的性命……她雖愚鈍,卻也知道這個國家近些年來能保持安定,也依賴於那個人的功勞。

    她想做點什麼,結果,卻發現自己似乎什麼都做不了。她只有回來了。期盼著相公能平平安安地從宮裡回來。

    真好,相公果然平安地回來了……

    文羽並不太清楚萬浚和月宗到底有什麼實力,所以對他進宮的行為又是氣惱又是擔心。

    「相公,下次你不可以丟下我一個人亂走。去哪裡,一定要親自和我說……」她也開始討厭獨自一個人的滋味。沒有相公在身邊,她只會克制不住地牽腸掛肚,心神不安。

    萬浚嘴角微微揚起,溫柔道:「好,我下次一定和娘子說。剛才娘子你去哪了,出了什麼事嗎?秦濤呢?」

    文羽離開他的懷抱,搖了搖頭:「沒事,我剛才出去隨便走了走,就是有點覺得自己很沒用。秦濤……」

    剛吐出秦濤兩個字,秦濤就衝了進來。

    「嫂子!」還好,還在!

    文羽看到秦濤後抱歉地笑了笑。

    秦濤拍著自己腦袋,忙趕上前向萬浚請罪:「請宗主責罰!秦濤剛才沒能守護在嫂子身旁!」本來他是跟著嫂子的,誰知忽然覺得頭昏腦脹,竟就暈過去了,直到剛才才醒來。醒來就急著找人,看到人還在,他提起來的心終於有了著落的地方。

    也不知是誰給他下的迷香,太厲害了。他活這麼大,這還是頭一遭。當時他並沒有察覺有外人接近,那麼,最可疑的對象就是——嫂子?嫂子笑得好美哦,是對著他在笑嗎?

    「相公,你真的是他說的宗主啊?那個,剛才是我對秦濤施了一點散仙粉……」她並不想傷害秦濤,只是,不願意他總跟在自己身後。

    「啊?」真的是嫂子。秦濤有點不可思議。嫂子原來也是高手?

    「你起來吧,」萬浚對秦濤笑道,「這事也怨我沒和嫂子說。秦濤,你不會是不知道你嫂子是毒仙的徒兒吧?」

    「啊!我知道……」可是忘了。

    萬浚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對文羽說:「娘子,這是我們月宗的左護衛秦濤,也是我一直當作弟弟的人。這孩子挺害羞的,你以後別逗他玩哦。」

    「宗主……」秦濤臉上明顯紅了,低聲求饒。宗主這後來是什麼語調嘛,簡直就在變相鼓勵嫂子以後可以拿他逗樂子!

    文羽聽了,不禁笑了起來:「秦濤,剛才不好意思啊!這有顆清心丸,你吃了,頭就不會痛了。」照理她的散仙粉還有些時效,秦濤提前清醒,應該會有頭疼的後遺症。而那些跟屁蟲就沒秦濤這麼走運了,全被她放倒在小巷裡,因為下的量很猛,估計三天後能醒來就很不錯了。

    「謝謝嫂子!」秦濤忙接過來吞了下去。果然,他的頭立刻就不難受了。

    「走吧,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再說。」萬浚牽著文羽的手往外走。秦濤跟在他們後面。

    這天傍晚,兩輛普通的客商馬車到了城門。守城的士兵長拿著今早上頭髮下來的畫像認真地比對了半天,確定沒有可疑的人後,揮手讓他們出城了。

    畫像上一個是英俊不凡的男人,另一個則是沉魚落雁的美人。據說是出自宮廷內苑的手筆,畫得這個精緻、這個栩栩如生,就是不懂畫的人見了也要讚一聲好!私底下,早就有多人跟守城門的頭子說情,想要事完了後收藏這兩幅畫,如今都叫價到了5個蒼銀幣。

    不用說,那畫像上的人正是萬浚和文羽,他們一個化裝成了趕車的中年漢子,另一個則成了大腹便便的中年富商妻子。而那個中年富商正是閒月居的掌櫃的。秦濤則成了一個青衣小僕。為了不使人起疑,還臨時叫上了一個丫頭充當文羽的丫環。

    現在,這個臨時丫環正在和臨時小僕吵鬧。不,是臨時丫環在唱獨角戲,而臨時小僕則無奈地聽著。

    「你為什麼老躲著我?嫂子,你給評評理,他已經一年躲著我跑了。每回人家從前門進,他就從後門不見了。你說氣人不氣人?!」這丫頭非常人來熟,跟文羽才呆了一會,就已經跟文羽親暱無比。她是月宗右護衛左蔚的小妹左薇薇。追著秦濤來到京城,剛好碰到萬浚他們要出城,就臨時變作了丫環。

    文羽但笑不語,看著這兩個新識的年輕人,心裡有種暖洋洋的感覺。現在這個樣子,真像一家人……

    她的眼神不由飄向背對著她趕車的那個人。她的相公,她的相公呵……

    他們已經離開了京城,從此是不是就可以過著寧靜幸福的生活了呢?她期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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