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台灣 >> 歡喜冤家,日久生情 >> 盜王之劫作者:墨香 | 收藏本站
盜王之劫 page 6 作者:墨香
    「什麼亂七八糟的啊!」宛甄氣礙直跳腳,「我幾時喜歡那個混蛋了?誰要和他成什麼眷屬啊?我帶你去便是了!」

    隨即,宛甄梳好了頭髮,帶著明月,嗅著空氣中自己所制的獨特的桂花香,一路找到了同興號。

    第3章(1)

    宛甄出門後不久,廖吉回到家中,擔心地問下人,「宛甄還沒回來?」

    「早就回來了。」下人道,

    「那怎麼不來見我?」

    「又和一個叫做明月的姑娘出去了。」

    「明月?」廖吉端茶喝了一大口。

    「說是小姐的表妹。」

    「哼,」廖吉笑了起來,「你定是聽錯了,宛甄根本沒有表妹。」

    「說是在小姐來懷平之前,送過小姐海棠簪子的。」宛甄房間的侍女插話道。

    「那簪子你應該有印象,是我買給宛甄的啊。」廖吉的眼珠轉了轉,「算了,她愛玩便玩吧。」

    廖吉一路在後花園瞎逛,看似氣定神閒,心中卻緊張得很,見四下無人,便掏出了一直帶在身邊的鳥哨,吹了起來。

    同興號的狐孤婆聽到了鳥哨聲,那聲音說的是,「小心和宛甄同去的女子」。

    狐孤婆回了一句,「知道了」,便見宛甄和明月正一前一後進了當鋪大門。

    明月一笑,眼睛便彎成了兩個很好看的小月亮,直奔狐孤婆而去,嚷道:「我們要找如風。」

    「喂!」宛甄萬萬沒想到明月會如此直接且沒禮貌,急忙想要阻止。

    狐孤婆見到明月,先是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略帶悲傷的情緒,雖轉瞬即逝,但還是被宛甄捕捉到了——狐孤婆在哪裡見過明月嗎?

    「這裡是當鋪,沒有你要找的人。」那抹悲傷的情緒劃過,狐孤婆冷冷地答道。

    明月邪邪地一笑,在宛甄措手不及之時,一把匕首抵住了宛甄的咽喉。「讓我見如風。我給你十個數的時間。一、二……」

    宛甄吃了一驚,萬萬沒有想到方纔還一副天真無邪樣子的明月會突然發狠。她嚥了一口唾沫,深吸一口氣,連續兩天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可一點也不好笑。

    「五、六、七……」

    狐孤婆望著明月,搖著頭,「你不會這樣做的。」

    明月依然殘忍地笑著,「八、九……十!」

    「狐孤婆,為什麼不來通知我?」就在明月的刀尖刺進宛甄的皮膚的一瞬間,如風一把抓住明月的手腕。

    明月用另一隻手在宛甄頸上一劈,宛甄便暈了過去,倒在了地上。在她倒下的一瞬間,她聽見明月親暱地對如風說,「如風哥哥,還記得我嗎?你不辭而別,人家很是思念你呢。」

    她,認得如風?

    可是明月究竟是誰呢?

    腦海中明月送她出發到懷平城的畫面漸漸破碎,那根海棠簪子也根本不是她送的。宛甄忽然明白了,自己中了招,她根本沒有見過明月,明月更不可能是她的表妹,而是不知道用什麼江湖怪招迷惑了她,利用她找到如風。

    如風哥哥,還記得我嗎?你不辭而別,人家很是思念你呢。

    明月?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昏迷前聽到的兩句話一直在宛甄耳畔迴響,她心中忽然有一種很痛的感覺……

    醒來時,宛甄發覺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透過繡著銀百合的紫色紗帳,她環顧四周,這裡的陳設富麗堂皇,且處處充滿了女人情趣。忽見狐孤婆正坐在房間一隅繡花,宛甄嚇了一跳。

    「你醒了。」見宛甄正欲下床,狐孤婆放下手中的活計去扶她。

    宛甄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點。

    明月是誰?加風和明月又是什麼關係?

    忽然一個踉跆,宛甄險些跌倒,幸虧被狐孤婆及時扶住,也就在這時,宛甄又發現了一件驚天的事——狐孤婆的脈象,並不是女人的脈象!

    一種恐懼感向宛甄襲來,「多謝您了,我要回去了。」她不顧狐孤婆的挽留,匆匆向屋外跑去。

    出了狐孤婆的房間,是一道錯綜複雜、長長的迴廊。

    這裡就是如風的老巢了吧?宛甄不由得心想。

    她走著走著,忽然聽見從一間房間中傳出了如風的聲音。

    宛甄心想,若是明月和如風在說情話,那真是不聽也罷,卻又管不住自己的腳步,還是湊上了前去。

    「你很喜歡被這樣對待吧?」如風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瘩啞,「你千里迢迢來找我,就是因為除了我以外,沒有人能夠滿足得了你吧?」

    斷斷續續的,是明月的呻-吟聲。「如風,給我……啊啊……再用力一點……」

    這對姦夫淫婦!宛甄氣得火冒三丈,轉身跑開,一邊跑著,淚水不覺地充盈了眼眶。

    然而宛甄只是聽見了聲音,事實上,此刻在房間內,如風穿戴整齊,正坐在椅子上。

    聽見宛甄跑開的聲音,他瞪圓了眼睛望著明月,「你對她做了什麼?」

    明月雙手捧著茶碗,細細地吹著杯中的茶葉,「我讓她聽見了你和我交合的聲音。」宛甄實在太好騙了,一點小把戲就能耍得她團團轉。明月說著,挑逗地望向如風:「怎麼樣?要不要與我真刀實槍試上一試?」

    宛甄回到縣衙時,天已經漸漸暗了。在門口抹淨了滿臉的淚痕,宛甄紅著眼睛,跌跌撞撞地進了衙門。不能去想,不能去想!稍有不慎,眼淚又會流出來,爹爹若看見,定會擔心。

    「小姐,您終於回來了,老爺在大堂等候您多時了。」丫鬟竟是一直在門口等她一樣,一見到她,竟急切得險些要給她跪下。

    「出了什麼事?」

    丫鬟隨即壓低聲音道,「大事不好呢!小姐,夏公子來了,下了聘禮,老爺已經收下了,吩咐我們去找您呢,說是要將小姐嫁到夏家去。」

    這個消息對於宛甄來講無疑是青天霹靂一般,「不會的,爹爹不會答應的!」

    宛甄一路跑進客堂,只見裡面燈火通明,廖吉與夏老爺各坐一邊,地上擺著七八個大紅的箱子,箱蓋開著,裡面儘是金銀珠寶。

    夏雲澤也在,見到宛甄,急忙起身迎上來,「宛甄,你終於回來了,害我等得好苦。」

    「不關你的事!」宛甄瞪了他一眼,直衝著自己的父親疾步上前。

    「爹爹,女兒不嫁!」宛甄一指夏雲澤,吼道:「這個無恥之徒的德行爹爹您也看見了,這樣的人,爹爹讓女兒嫁給他,豈不是害了您的親骨肉?」

    「你這丫頭,竟然口出狂言,難道我家澤兒配不上你不成?」夏老爺自知雲澤紈褲秉性,只是聽見宛甄這樣罵自己的兒子,還是氣得不輕,鬍子都要氣歪了。

    「夏老爺莫生氣,宛甄被我驕慣壞了,回頭廖某自會勸她。」廖吉連忙給夏老爺敬茶。

    「這個月初八,夏家會用八抬大轎來接你。今日廖大人收了聘禮,你休想再抵賴!」夏雲澤湊到宛甄耳邊,不懷好意地說,「你放心,我自會好好待你的。」

    宛甄恨恨地咬著牙,第一次體會到,當內心深處憎惡著一個人,是不屑與其爭吵的。

    而這樁荒唐婚事的始作俑者廖吉,沒有理夏雲澤。

    夏雲澤自討沒趣,便告別了自己未來的岳父,大笑而去。夏老爺大腹便便,臨走前氣哄哄地甩了恿袖子,囑咐廖吉好好勸勸宛甄。

    客堂裡靜了下來。「雲澤……也不是不好。」

    半晌,廖吉打破了平靜。

    宛甄不語。「你也到了該嫁人的年紀了。」

    廖吉又勸。「我是不會嫁的,要嫁,爹爹你自己嫁。」

    「宛甄!為父果真是慣壞了你!」宛甄沒想到父親竟忽然嚴厲起來,睜著一雙圓圓的大眼睛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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