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
佳人的修長纖指大膽的在他身上游移……
他還是忍!
好不容易把她送進房,安置上床,她還是不肯離開他身上,對他又親、又啃、又舔的……反正他以前也感受過這樣的熱情如火,雖然對方是條聖伯納犬。
他還是可以忍!
再度把八爪女扒開,就在他把理智提升到聖人境界,理著扣子掉了兩顆的襯衫時,一抬眼,他的目光像被三秒膠黏住,一張俊顏迅速染成了豬肝色。
老天!過得了這一關,他就可以達到禪的境界了!
他在穿衣服,而對方在脫衣服;他在辛苦的築起防禦工事,而對方卻請來怪手、地鑽,毫不手軟的盡情破壞。
上半身僅剩白色的素面胸罩,豐滿的上圍令人無法不讚歎,她平常穿的衣服還真是糟蹋了曼妙的好身材,尤其是那件白色寬大的醫師袍。
別懷疑,這位熱情如火、無所不用其極想對人家非禮的現代豪放女,就是冷月韻,而那位辛苦、努力的想保有貞操的男人,正是送喝醉的冷月韻回家,好心沒好報的安赫緒。
也不知是過度震驚還是怎麼,他竟傻愣愣的僵在一旁,連扣扣子的動作也停了。
下一刻,冷月韻一把撲向他,他來不及逃開,被撲倒在床上。
「你……你給不給……我?」
安赫緒的喉結滾了滾。她迷濛的神情,美好的身材……這樣的一切對一個許久沒碰女人的強健男人而言,簡直是種致命的誘惑。
楊羽真也誘惑過他,可那種純粹生理的反應他要拒絕太容易,他一向不是個縱慾的男人。
而對冷月韻,生理的反應自然免不了,最令他辛苦萬分的是,他連心理也渴望她!
身心都在吶喊,他要她!他想狠狠的、放肆的、盡情的吻她、擁抱她、佔有她,他想看她在他身下香腮微紅、雙眼迷醉的滿足神情……
汗水涔涔,他搖了搖頭像是想撇開心理的迷障。
他是喜歡她,可現在她喝醉了,也許還醉到根本不知道他是誰,在這種情況兩人上床了,別說她可能不會原諒他,就連他自己也無法對自己交代。
在這種情況上床,和一些下流男人灌醉女人一逞獸慾有什麼不同?他實在無法忍受自己心儀的女人在一夜纏綿後醒來,看著睡在一旁的他活似看到強暴犯的表情。
面對冷月韻的熱情,他強迫自己冷靜。
「你醉了,早點睡。」房裡的氛圍太曖昧,連他都無法保證熏久了會不會出問題。他想挪開身子到客廳去,可身子才動,她又壓緊了他。
「我……沒醉!」
眼睛都無法對焦了還堅稱沒醉?「別鬧了,起來!」她僅著貼身衣物的上半身就伏在他胸口,偶爾還因為身體移動而在他胸口磨蹭一下,對他簡直是莫大的折磨!
感覺到體內的騷動,在慾火和理智的拔河中,他的汗水直流。
他怕這一咪咪的小火苗,一靠近他這桶冷汽油……連他都無法保證下一刻不會發生什麼事。
「安赫緒……你、你不愛……愛我了嗎?」這種飄忽的感覺不像真實的,那這是在夢裡吧?既然是在夢中,她是不是可以不必再這麼壓抑,她是不是可以暢所欲言、無所顧忌?
安赫緒怔了一下,一雙利眸訝異的瞪著她。
「你說過,你愛我……好愛好愛我……只愛我一個。」她醉眼迷濛的笑了,笑中還帶淚。這些他曾說過的話都成了她最美好的記憶、最珍貴的寶物,否則剛送走他的那段日子,她很難熬過來。「李道梅……你倒楣,遇到我也不知道是你倒楣,還是我比較倒……倒楣。」
李道梅?他的眉皺了一下。這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
「李道梅,好懷念的名字啊!」一想到那名字,她的心好痛好痛。那是一個錯誤的開始,午夜夢迴常讓她哭醒,她也後悔曾經做了這樣的事,然而她卻沒有辦法否認它帶給她的快樂和幸福。
她竟然在別人的痛苦中,感覺到快樂和幸福?她沒有辦法原諒這樣的自己,所以……
當安赫緒再度出現在她面前時,她快樂不起來。
她鄙夷著還愛著他的自己,於是壓抑著自己的感情,很辛苦、很努力的壓抑著。
在冷月韻喚著「李道梅」時,安赫緒的腦海中竟出現了一幕幕片段的對話記憶——
梅,我要你說,你愛我。
梅,這裡這裡,我在這裡!
梅,欸,吃東西吃慢一點!就我們兩個人,沒人會跟你搶的……
冷月韻出其不意的吻上了他,雙手在他身上游移。
安赫緒努力的要避開,辛苦的想扶起已被鑒定為危樓的理智時,一滴滴灼燙的液體落在他臉上,他訝然的看著她。
她迷茫的眼中滿含著淚!她……為什麼哭?他憐惜的伸出手為她拭去淚水,伸手將她拉向自己。
「你拒絕我,是因為不愛我了嗎?」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他只能拍拍她光裸的肩當回應。
他並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問他,她……愛他嗎?老實說,他感覺得出來她對自己的態度是挺古怪的,像是為了什麼原因想把他推得遠遠的,可在推遠他的同時,又常不經意的流露出一種憂傷。
每當他發現她露出那種表情時,真的很想把她擁入懷中安慰,可又很怕她會突來一記猛拳擊暈他。
畢竟這女人的脾氣有點陰晴不定。
「我跟你說……我好愛好愛你,可是我……我根本不敢說。有時候我真希望,我們的緣分就停留在我被你剪成丹頂鶴頭那時就好了,這樣我就可以只恨你而不愛你,可為什麼……為什麼我會在那樣的時間遇上你,又為什麼這麼記恨的惡作劇……」
安赫緒的眉越攏越緊,眉宇間的折痕越來越深刻。「什麼樣的惡作劇?」
「我一直以為我這麼討厭你,要喜歡你根本就是太陽打西方出來再說的事,要不也要等個五百年。」她還是在哭,心裡有好多的事、好多的愧疚、委屈壓得她快無法呼吸。「可沒想到,不用五百年,甚至連五個月都免了,我居然在一個多月後就愛上你了。」
一個多月?推算起來,也就是在訂婚宴後他失蹤的那一個多月?
「愛上一個人原來是這麼痛苦的一件事,早知道、早知道……」
愛上他很痛苦嗎?安赫緒的胸口悶悶的,她的話活似遇上他是件多麼倒楣的事,他有這麼糟嗎?「沒有什麼早知道。」
最起碼,對他而言,那段空白記憶是彌足珍貴的,他在乎、努力的想記起,那就意味著那段記憶無論是甜、是苦,他都不願松放!
「是啊,就因為無法早知道,我才……唔……」她的話未講完,紅艷的小口被堵住,這記吻無異於為方才稍平息的騷動再起焰火,她熱情的回應著安赫緒的吻,像是想找回一年多前那夜的熱情甜美。
那一夜美得猶如天上的繁星,隨著天明的來到消失無蹤。
安赫緒沒想到只是負氣懲罰的吻,會令自己失控,他吻著她軟柔的唇,然後猶似不滿足似的往下……
他貪婪的沿著她有著漂亮弧度的下顎、曲線美麗的纖弱頸項而下,解開她胸口的束縛,她秀挺的渾圓美得令人屏息,他舌尖挑弄著,意外的在她右邊豎立的花蕾旁看到一顆小紅痣。
他記得……記得在她在她大腿內側也有兩顆紅色的小痣。
吻著她的曲線而下,褪下了她褪到腰間的洋裝,不意外的,他看到了那可愛朱艷的小痣。
這具美麗的胴體是他所熟悉的!
他現在很肯定,在他失去的那段記憶裡,所有的甜蜜、快樂都是和這女人同享的,他即使仍想不起來一切,可絕對是她,是冷月韻沒錯!
帶著既驚喜又理不清是什麼滋味的心情,他重新抱緊了她,深情而纏綿的吻著。
不管找不找得回那段回憶,不知道冷月韻因為什麼原故而疏遠他也沒關係,他要她!她是屬於他的!
夜深了,外頭仍是星光點點,這一夜,連偷窺的月娘都忍不住羞得遮上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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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很容易造就美麗的錯誤。鮮艷的紅玫瑰、高雅的銀製燭台……在燭光的掩映下,對坐的男女即使不是情侶關係,在外人看來也是共度美好夜晚的情人。
情人共餐時候,多半伴著輕語微笑,再要不眼波流轉的交換個眼神,或低聲的交頭接耳一番,也足夠令旁人嗅出蜜裡調油的戀人感覺,可角落的那一桌,氣氛還真有那麼點詭異。
高挑俊美的男方心情似乎很不錯的用著餐,一大塊牛排轉眼間已吃去了一大半。
氣質清純的女方心情似乎就不怎麼好了,她有些懊惱的叉起一塊牛肉,有一搭沒一搭的嚼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正吃著什麼難以下嚥的食物。
這對奇怪的男女正是安赫緒和冷月韻。
這是他們經過那「翻雲覆雨」的一夜後,第一次相約見面。
那夜之後第二天冷月韻宿醉醒來已經中午,而且還是被邵薔的電話吵醒的。
「不用怕上班遲到,我已經替你請假了。」邵薔劈頭就說這句話。
「嗯,謝謝。」她的頭還是重重的。要命!昨天真的喝太多了,要是讓死去的恩師知道,一定不留情面的怒斥她,身為外科醫生,自我約制力這麼差。
「不必謝我,我也是受人之托。」
「誰?」冷月韻還是渾渾噩噩的。
「安赫緒。他一早打電話來要我幫你請假。咳!他說話的聲音明顯的中氣不足,還說你一夜沒睡很累,要你好好休息。」後面是她自己加的啦!人家安赫緒只是說,她喝太多,可能會宿醉,請她幫忙請假。
而且安赫緒是用小月韻家電話打給她的喔∼這表示他昨晚是在小月韻家過夜!嘿嘿嘿……怎麼想都不太可能沒發生什麼。
「你在胡說什麼?他……」他中氣不足干她什麼事?冷月韻起身要站起來,一掀開被子,看著自己赤裸的身體,她怔了幾秒,忽地放聲尖叫。
「什麼事?發生了什麼事?」
冷月韻一時間沒法子思考,脫口而出,「我沒有穿衣服!」她……她沒有裸睡的習慣啊!
老天!而且……而且就現場情況,和身為醫生對自己身體狀況的瞭解看來,昨天的戰況想必相當慘烈!
她的心怦怦跳的,想起了昨天她好像夢見安赫緒,而且是作了很……很A的夢!她先是說了一堆心裡話,還主動撲倒他,然後……
安赫緒熱情的吻,修長的十指魔魅的撫觸,靈舌放肆大膽的舔舐挑逗……他對她做盡親密到難以啟齒的床第之間的旖旎事。
有了切入點,她很快的就全記起來了,臉紅得像熱水直接潑灑在臉上似的。
我的天!原來昨晚不是夢,而是真的?!而且還不只做了一場!
死了!真的要死了∼
之前信誓旦旦不再和安赫緒有什麼牽扯,結果她居然跳過過程直接上床?
在電話那頭聽見她懊惱的呻吟,邵薔不停偷笑。
要不是韓某人瞪了她一眼,催促她趕快吃飯,她還真想繼續聊。「喂,你繼續睡吧,我下午還有門診,不快吃飯我就沒時間吃了。」
和邵薔結束通話,冷月韻又跌回床上。
真的完了,現在問題變得更棘手了,天吶!她……她要怎麼面對安赫緒?光是想她都覺得臉燙得快燒起來了。
埋在棉被的臉一側,她大大的歎了口氣,無意間看到床頭放了張紙,她拿過來一看——
月韻:
我今天要到美國出差,等我回來,我們再談談。
安赫緒
安赫緒一出差就是十天,他一回來就找她。原本她一直躲著他,可她身邊有個出賣她不遺餘力的邵薔。
有一次她真的生氣了找邵薔抗議,她居然涼涼的說:「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她提醒好友,「他是別人的丈夫。」
「那就搶過來啊!反而他那個老婆好像也玩得挺凶的。」前些日子子謙生日,他們到南部度假時,她看到了超級大八卦。
楊羽真和一個高大的帥哥,狀似親密的和他們下榻在同一家飯店。兩人之間那種熱戀情人才有的眼神、親密的舉動,可別誆她說他們是堂兄妹、表姊弟什麼的。
「你別胡說!」
「我才沒有!不信,你問韓子謙。」
「就算是這樣,那也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我……不想介入。」其實在她和安赫緒上床後,說不介入已經是不可能了。「對於感情我很認真,我不想成為被玩、或玩人的人。」
「就是因為認真,你才要把安赫緒搶過來。」
想法不一樣,她知道邵薔是為她好,也就不和她吵,只是默默的拿出一張申請獲准的通知書遞給好友看。
邵薔一怔。「你……你又來了。」
冷月韻只是沉默的笑笑,沒多解釋什麼。
說她是鴕鳥也好,現在的她只想逃!
總之,在邵薔的出賣下,她還是乖乖的和安赫緒出來用餐了。只是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彼此一直沉默著。
一直到侍者取了一瓶紅酒請示安赫緒,開瓶後倒了一些在杯子裡,安赫緒才開口問:「要不要來一點?」
冷月韻現在最需要的正是放鬆自己,她很直覺的要點頭,可一想到上一回酩酊大醉惹的禍,她在心中一歎。「不了,喝了怕又惹禍。」
安赫緒懂了她在說什麼,還是倒了一些些給她。「一些些不會醉人的。好不容易忙完一大堆惱人的工作,在結束了一整天的『咖啡餐』後,想好好的吃一頓,我可不想看到一個緊張到讓我消化不良的女人。」他歎了口氣,「月韻,我沒有那麼可怕。」
說的也是,他工作已經夠辛苦了,是該在心情愉快的氣氛中用餐,那他幹啥找上她?他也夠自虐了。
她心裡仍是悶,可還是緩了臉色。「你們這些大老闆,有時候能不能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三餐正常、營養均衡沒有那麼困難吧?」
「有時一忙就忘了。」要有健康才有本錢致力於事業,這每個人都知道,可說真的,有時候一忙,會議一開,很多時候都是咖啡一杯杯的接著喝,一回神都已經下午三、四點,然後又是簡單的一杯咖啡、一塊蛋糕打發。
「總有人會注意到你沒吃吧?」
「也許有,這就是我一直努力的想找回那段記憶的原因。」如果是冷月韻,他相信她會,會像照顧不聽話的小孩一樣盯著他。
也許是打小生活環境的關係,他被逼著快速獨立,小四就被丟到美國去了,照顧他的都是傭人,因此在內心深處,他很渴望有家人關心,他渴望溫暖、渴望被愛。
這些心情一直是被他忽略的,因為一直以來他都是這樣走過來的,一直到他出了事之後……
冷月韻切著牛排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的開口,「我以為這件事我們已經達成共識了。」他不是承諾她要放掉那段記憶,往前看了嗎?
「我的確一直在往前看吶!」他看著她,「月韻,即使我放棄了那段記憶,我還是不會放棄你!」他百分之九十九肯定,他記不起來的那美好回憶是冷月韻給的。
所以無論記得起來與否都不重要了,因為他重新愛上了她,也因此,他現在正著手一件以前從沒考慮過的事。
對於這樣的答案,她十分訝異,一股酸楚湧上胸口。
一個因為喪失記憶而記不得自己的男人,再相逢後還是愛上了自己,這份心意……夠了!真的夠了!
「你……你今天幹啥約我吃飯?」有些事還是該面對。
對於他的回答,她心裡有了底,八九不離十吧!
她端起紅酒啜了口,她不懂得品酒,不過覺得味道還不錯。
「想見你。」他的心情不錯,叉了塊牛排又往嘴裡放。
冷月韻沒想到是這樣的答案,她瞪大了眼。她以為他會提到那夜的事,而她也想好了怎麼去面對。
她原本想好的台詞是——既然是不小心的,我是女人都不介意了,相信身為男人的你,對於那種事也沒什麼好尷尬的,就讓我們快樂的忘了它!
「我想見你。」他怕她聽不清楚似的,又說了一次,「在美國的時候,我把十五天的行程和工作趕著完成,就是為了想早一點見到你。下一次出差,我會帶著你去。」
他是個工作狂,以往在工作的時候沒有任何事、任何人可以打擾得了他,可在美國,他第一次有這樣一閒下來,就想著一個人的經驗。
冷月韻默默的注視了他很久,心裡翻騰得厲害。
無論是喪失記憶時的李道梅,或是此刻忘了回憶的安赫緒,他的愛都是坦率而直接,赤裸裸的攤在陽光下強迫她正視,而她總是無法招架的給攻陷了。
她笑了,笑得有點無奈、有點傷腦筋,還有些努力守住不讓他發現的深情愛戀。「安赫緒,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霸道!」
「有嗎?」
「我在還沒見到你的廬山真面目時,就曾聽說你是企業界最恐怖的悍將。」
安赫緒自嘲,「真的是悍將就會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所向無敵,而不會像現在這樣連個女人都搞不定了。」
「你是真的喜歡我?」
「喜歡。」
「那好,可是啊……我還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你呢!」
這女人實在很不誠實!算了,看在她難得在他面前有這樣可愛的表情,他就既往不咎了。「要如何知道喜不喜歡?」
「同居。」
「同居?」他很訝異竟是這樣的答案。
「其實同居是看出一個人的一切最好的方法,再假的人,時間一久都會露出真面目。」冷月韻笑了。
她知道安赫緒會常常出現在面前,也知道楊羽真會借題大鬧,既然如此,那她為什麼不放開顧忌去過一段自己想要的日子?
這回去美國可能會待上一陣子,又加上美國某醫學研究團隊邀請,那裡環境一流、薪資也一流,最重要是所提供的研究金額無上限,也許她會考慮……不回來了。
她這個人有時候真的考慮太多,就如同邵薔說的,一輩子沒任性過,為什麼不就任性這麼一回,就算是給自己的「獎勵」呢?
她不想當狐狸精,過去是、現在是,未來也是,但是若說上一次是無意的,那這一次就是故意了,請求上天原諒,就讓她在這短短的一段日子裡放開一切顧忌去愛一個男人吧!
「怎麼,有困難?」
安赫緒還是打量著她,像是想看穿她葫蘆裡到底賣的是啥膏藥,她的轉變太快,讓他措手不及。「不,是有點訝異。」
「是嗎?我可是挺期待的呢!」
期待嗎?「……好。」
「嗯,我忘了說,我希望同居的地方不是你家,也不是我家,最好是神秘一點,閒雜人等不會隨意找上門的地方。」
有什麼人去打擾過她嗎?
安赫緒忽然想到有一天他要出門的時候,楊羽真在客廳喝著茶,冷冷的丟下了句——
「有些男人吶,也不知是犯賤,還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呢,醫院裡消毒水的味道還真是比香水更吸引他,你說奇不奇怪啊?!」
當時他急著出門,也沒對她的話有任何回應,可現在一想起來……
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她指的是冷月韻吧?
以楊羽真的性子,如果知道月韻的存在,不可能忍著不找她麻煩。
原因無關她愛不愛他,只是覺得別人妨礙了她的利益,而且也讓一向覺得只要是男人都逃不過她手掌心的楊羽真備覺侮辱。
楊羽真的潑婦性子,家中的傭人沒有不怕她的,脾氣一來砸東摔西不足為奇,有失身份的破口大罵也不奇怪,她還曾經因為心情不佳,加上傭人忘了她剛起床時不喝冷飲的習慣,就將柳橙汁一把潑在對方臉上,還一巴掌甩了出去,讓那女傭鼻血直流。
如果她真的找上月韻……一思及此,安赫緒的眸子冷了幾分。
看來有些事他不趕快著手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