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姐,請問你有什麼事嚼?」阿福困擾的往門外看了看。
這些守衛真奇怪,大少爺答應讓她留下來,可也沒說要給她多大的自由權限,他們例會自行演繹,將她視為特別來賓對待,仟她在傲殿裡橫衝直撞。
「那你有什麼事嗎?」舒服!光著一雙潔白的腳丫,慕海澄大刺剎的走進書房,絲毫不在乎濕透了的衣裳會弄濕地板。
「我?」阿福被她問得一頭霧水。
「對呀,你還有什麼事要跟你家大少爺談?」美眸掃過瞿傲沉靜的側臉,她笑嘻嘻的說:「如果你沒有事要跟他說了,拜託把他借給我,我想跟他聊天。」
「呃……」哪有人這樣的啦!經歷無數次的大風大浪,也見過許許多多的浩大場面,但,這還是阿福頭一次被一個乳臭末乾的小丫頭,搞得啼笑皆非。「慕小姐,這件事可能得請你自己問大少爺。」
少爺又不歸他管,他哪有資格說借或不借。
「他沒說話就代表答應了。」瞄瞄瞿傲沒啥大變化的臉色,慕海澄更是嘻皮笑臉的說:「阿福大哥,麻煩你高抬貴腳,去做其他的事,接下來的一個鐘頭,他是我的喔!」
他是我的喔……放在桃木桌上的手指,幾不可察地抽動了下。
「那麼,大少爺,屬下先下去了。」遲疑的等了幾秒鐘,見主子似乎沒有挽留他的意思,阿福只得摸摸鼻子,逕自退出門外。
「喂,瞿傲,快點把握時問,我們來聊天吧!」咚的一聲跳進沙發,慕海澄敲敲手錶,催促道。
「你太大膽了。」他看向她。
瞿莊可不是普通的豪宅大院,這裡頭的人物,她一個也惹不起,這麼胡搞瞎搞下去,總有一天會得罪到不該得罪的人。
「嗯,我也覺得自己蠻大膽的。」慕海澄認同的晃著小腦袋。
她怎麼會不大膽?若是不大膽,她哪敢憑著一張尚待考據的海報,就隻身飛來美國?若是不大膽,她哪有勇氣混進臥虎藏龍的瞿莊,進而如豺狼撲豐似的找上他?
她當然大膽!
「你——」瞿傲神情複雜地盯著她無邪的臉蛋,無法理解,她怎麼可以如此天真的生活著?
在他三十年的生命中,他不曾體驗過她的單純。
「瞿傲。」她忽然叫他,「有沒有人說過你的五官真的很漂亮?」
迷醉地凝睇他英挺的眉、狹長的眼、立體的鼻、飽滿的唇……她覺得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此他更俊的男人了。
「你習慣這樣直接讚美陌生男人?」他的臉露出厭煩的神情,極端排斥人家在他的長相上作文章。
禁忌一,慕海澄記起來了。
但是,奇怪耶,長得帥幹嘛怕人說?每個人都有欣賞美好事物的權利呀!尤其他還是鬼斧神工下的活體藝術,不多看幾下太可惜了。
「OK,換個話題。」凡事以不引起他反感為原則,這點她非常樂意配合。「說說你們瞿幫好不好?外界謠傳你們殺了偷拍的那個小報記者,這件事是真的嗎?」
「你說呢?」
「我說嘛……沒有!」甩動著一頭微濕的短髮,她露出慧黠淺笑,編貝般的牙齒潔白可人。
「何以見得?」自厭的彈彈手指,瞿傲的視線從她臉上移開,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和她一搭一唱了起來。
「依據本姑娘這一陣子的研究心得,你們這種混高級黑道的,有一套遊戲規則,不在這遊戲規則以內的人,你們不會無聊到去加以迫害。
那名記者是有點笨沒錯,但他的罪不至死,我想你們應該不置於殺他洩憤,對吧?」慕海澄頭頭是道的說。
「哼。」
哼是什麼?不想回答?
無奈的將瞼蛋擱在茶几上,她的一雙翦水秋瞳好無辜地眨呀眨。
禁忌二,黑幫秘辛不准挖,受教、受軟了!
「對了!」她匆地眉飛色舞的叫嚷著:「差點忘了問你,你都在家吃早餐嗎?」
白天他太忙,晚上她早睡,兩人沒有交集的情況下,要摩擦出什麼火花也很困難。她得把握住他每分每秒閒賦在家的時問,攻心為上羅!
「你不用動口沒關係。」不待瞿傲作出回應,慕海澄自以為體貼的說:「如果是,點個頭;如果不是,搖個頭,放心,我的領悟力很高。」
白癡!這種基本的YES、NO問題,還需要什麼領悟力!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誰叫瞿傲的話少得可憐,她不想想其他法子逼出他的答案,就算是把他綁在這裡三天三夜,結果仍是無限的空白。
「嗯。」瞿傲從鼻尖噴出一個氣音,聊表回應。
他在不在家吃早餐,跟她有何關係?這女人的思考邏輯有夠奇怪,一下子東、一下子西,不像聊天,反而像是在找他麻煩。
很好,總算有點進展了。
心滿意足的笑彎了眼睛,慕海澄快樂的想,進來書房十五分鐘,起碼她知道了一件事情——他有吃早餐的習慣。
不可思議地瞪著她愉快的笑臉,他抿緊了唇,不敢相信世界上有這種人存在!
難道她看不出來,他是故意對她冷漠,刻意疏離她的嗎?倘若不是他表現得不夠明顯,那就是她的神經太大條!
「還有啊,瞿傲……」
小雨停歇,暖陽露臉,優閒的午後時光,便在這一男一女不搭軋的對話皆田中,悄悄流逝……
她的主動與他的被動、她的溫暖與他的冰冷、她的多話與他的寡言……在在形成強烈的對比,但細細品味,又不難發現,在女方鍥而不捨的努力之下,兩人同處一室的畫面,漸有一種交融的芬芳,緩緩散發……
「這個茶壺好神奇,外面摸起來一點兒都不燙,裡面的茶卻一直維持著煮沸的高溫呢!」
兩個鐘頭後,慕海澄所提及的話題已經是上通天文、下達地理,遠王南北極,近到眼前的一盅古董大茶壺了。
「超級神奇喲,不信你摸——」她口沬橫飛的說,絲毫不因瞿傲的少話,影響了自己高昂的興致。
開什麼玩笑,她正在跟瞿傲一起喝茶、聊天耶!這是多麼令人亢奮的事情!
只要單獨相處的對象是他,慕海澄哪裡會在乎他是睡著了,還是陷入昏迷狀態廠待在他身邊,本身就是一種享受。
呵呵,不曉得人家說的一見鍾情,是不是就像是她對瞿傲的感覺?
積極接近他的同時,她感覺得到,自己的心在快速沉淪,沉淪在他孤傲冰寒的眸光裡、沉淪在他虛無縹緲的氣質中……這個男人,天生要讓女人為他瘋狂,她完全不意外自己情竇初開的對象會是他!
怎麼辦?
她好喜歡、好喜歡他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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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亞特蘭大的氣溫陡降,整片天空烏雲密佈,似乎隨時有可能降下一場雷雨。
慕海澄既已得知瞿傲會在家用餐,於是起了個大早,穿戴得整整齊齊,坐在飯桌上,等待他的到來。
「早安。」她色瞇瞇,哦不,是笑咪咪的看著他走下樓梯,步入餐廳。
「慕小姐早。」
厚!又是那個陰魂不散的阿福!
「阿福大哥早。」虛與委蛇的假笑著,慕海澄不禁懷疑,他其實是個機器人!
誰家的管事會像他一樣?睡得比主子晚、起得比主子早,當主子的嘴巴還沒張開,他就知道要接什麼話!
他黏瞿傲黏得那麼緊,嚴重干擾到她把帥哥的行動!
「坐啊,大家一起吃早餐比較熱鬧嘛!」你敢坐下,就給老娘試試看!
大概是她目露凶光露得太明顯,阿福立刻握緊手中的文件夾,說:「不了,我先去處理其他事情,等會兒再過來跟少爺報告今天的行程。」
主子對她的態度頗值玩味,他還是把罩子放亮點,避避風頭好了。
「那好吧,你快去!」算他識相!
待阿福一腳踏出餐廳,慕海澄二話不說就自告奮勇的幫忙廚娘上菜,直到方桌上擺滿各式各樣的小菜,她才將熱騰騰的一碗清粥,推到瞿傲面前。
「開動羅!」
他不動。
寒氣森森的眼眸不時變化出詭譎色彩。
「你幹嘛不吃?」發現了他的沉靜,忙碌地在飯廳內跑來跑去的纖細身影停了下來,她雙手擦腰,霸佔他身旁的空位,雙眼發亮的說:「喔,我知道了,你在等我一起開動對不對?」
感動萬分的靠進椅背,慕海澄低頭扒了兩口粥,隨即又仰首朝他微笑,一臉的幸福甜蜜。
「待在美國這麼多年,你還是愛吃中式早餐耶!真好,我也比較喜歡中國人的料理。」
瞿傲緩慢地撇過那張自以為是的臉蛋,心底有種奇怪的感覺在萌芽。
「我母親一向只吃中國食物。」撈起碗筷,他狀似不經意的說。
「嗄?」他說話了?真的是他說話了?蠢兮兮的傻笑長達一分鐘。她安慰的想,總算不枉費她一大早爬起來陪他吃早餐,這男人的態度奸得讓她想流淚。
「難怪你家廚娘的手藝這麼純熟。」美中不足的地方,是餐桌上缺少新鮮的小黃瓜。
還好,嘻嘻!她像變魔術般舉起兩根小黃瓜,熱情的問:「你要不要來一點?」沒有小黃瓜,如何開始一天的生活?
敬謝不敏。
「你不要啊?」惋惜的左一口、右一口,將那兩根小黃瓜迅速解決,慕海澄好遺憾他不願意與她同享世間美味。
瞿傲優雅的嚼完半碗粥,再優雅的取來濕紙巾拭嘴,貴族風采翩翩動人;相較之下,她的吃相就顯得粗魯。
「你……隨身攜帶小黃瓜?」他略為遲疑的問。
「嗯啊!」嘴巴塞滿了食物,她含糊不清的說:「我可以一天不吃飯、不喝水,可是我絕對不能一天沒有小黃瓜!」
看得出來,她病得不輕。
默然地繼續吃著碗裡的粥,瞿傲對於她會這麼回答,已經不覺得奇怪了。
「你猜,以前我老爸老媽給我最重的處罰是什麼?」她三三八八的湊近他,自問自答道:「是罰我整整二天不准碰小黃瓜耶!」
「那是我二十二年無憂無慮的歲月中,最痛苦的七十二小時!」回想起那段不堪的往事,慕海澄的牙關依舊打著顫,生怕再來一次相同的情節,讓她生不如死。
緊盯著她凝上嚴肅,頻頻發抖的俏模樣,他冰冷的神色微緩,刀鑿似的臉龐流洩出幾許旁人難以察覺的憐惜。
「你都不曉得我爸媽多狠,那次我也不是犯下什麼滔天大罪,他們居然對我這麼殘忍!」一想起之前的慘痛經驗,她就義憤填膺的滔滔不絕著,絲毫末察身邊男人的表情有何異狀。「你一定想不到,當時我窩在房間,足不出戶,哭得奄奄一息,只差沒斷氣……」
「菜涼了。」
「啊?」呆呆的轉頭。
她說得太忘我,菜都涼了。
瞿傲飛快的斂去溫和,恢復平常的冰冷,口氣硬邦邦的說:「我吃飽了,你慢用。」
語畢,他推開椅子,眼見就要站起身,離開飯廳——
「喂,等一下啦!」慕海澄手忙腳亂的放下碗筷,想要拉住他,慌亂之中,競失手打翻了放在桌沿的一鍋熱湯,當場燙得她哇哇大叫。
他反射性地摟過她的腰,將之帶離災難現場,然而她裸露在衣服外邊的手臂、小腿肚,卻難逃高溫灼身的命運,立即呈現出紅痕斑斑的慘況。
「不要緊吧?」她的小臉都痛得皺成一團了。
「還、還好!」慕海澄咬著牙說。都怪自己笨!
掌下柔軟的觸戚讓他有絲驚訝,想不到看起來像個頑皮小男孩的她,也擁有一副玲瓏有致的好身材。
「咳。」驚覺自己的思緒脫了軌,瞿傲連忙鬆開手,背轉過身,故作冷漠的說:「以後小心一點。」
慕海澄愣了愣,繼而露齒粲笑,感激的說:「謝謝你關心我。」
雖然極不明顯,但她知道,這是他表達關心的方式。
不置可否的抿直唇線,瞿傲頭也不回的離去,僵硬的腳步像是在跟誰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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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澄,幫我拿一條抹布過來。」傲殿寬敞明亮的廚房裡,一名體態圓潤豐腴的婦人正站在瓦斯爐前,忙著攪動裡頭將熟而未熟的食材。
「喔,好。」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的依言照辦,慕海澄唇邊的甜笑朵朵盛開。
吳大嬸覦空瞄了她一眼,問道:「怎麼,事情有進展了?」
她茫然的抬眼,不懂她的意思。「什麼事情?」
「少來了!」以渾厚有肉的屁股撞向發傻的小人兒,吳大嬸曖昧的說:「不就是你追求大少爺的事情嘛!」
起初知道她先前說的話全是一派胡言,吳大嬸著實發了一頓好大的脾氣,後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慕海澄直率憨實的個性漸漸打動了所有人,吳大嬸便不計前嫌的原諒她了。
「我追求他?」穩住被撞得搖搖晃晃的身子,這下子她更是一頭霧水了。
「呵呵,丫頭,別裝了,再裝就不像啦!」吳大嬸發出火雞般的笑聲,引起其他三姑六婆的注意。
不到一會兒,廚房裡的人全都靠了過來,大夥兒你一句、我一句的加入討論。
「是啊,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大少爺英俊瀟灑、你活潑美麗,你們足很相配的一對!」
「沒錯沒錯,機會掌握在你手上,再加把勁,說不定這裡很快就有一場別開生面的婚禮羅!」
「哈哈哈!哈哈哈!」眾婆婆媽媽有默契的笑成一團。
慕海澄被她們圍在中央,只覺頭皮一陣發麻。
「拜託,我跟他八字都還沒一撇,你們不要亂點鴛鴦譜啦!」講得她臉都紅了。
「慕家姑娘,老實點,你敢說你不喜歡咱們大少爺?」如果不喜歡,她何必心機用盡,只為了要踏進瞿莊大門?
「我……我……」幾十雙眼睛像探照燈似的緊盯著她不放,要她怎麼公開說出女兒家的心事嘛!
人家會害羞咩!
「海澄寶貝,別吊咱們的胃口了,主屋那邊都有消息傳出,大少爺對你的態度特別到其他年輕丫頭都在吃味了,你就趕快開誠佈公,把第一手資料說給我們聽吧!」
這番話造成一番不小的騷動,大夥兒不時交頭接耳,引頸企盼她鬆口吐實。
慕海澄感受到周圍有一股巨大壓力在向她逼供,她忍不住喘氣,面對這麼多關愛的眼神,不得不豎起白旗投降。「好啦,我說。」
眾人有志一同的打住話,整座廚房霎時鴉雀無聲。
「我……我……我是……我的確是直口歡他……」直口歡他的冰冷、喜歡他冰冷外表底下的那顆心……
「嘩——」四周響起一片鼓噪聲。
「安靜、安靜!」吳大嬸勉強按捺住急於聽八卦的心情,扯著渾厚的喉嚨維持秩序。「大家先別吵,讓海澄丫頭說完嘛!」
諸位前來湊熱鬧的廚房同僚,於是又將目光聚焦在女主角身上。
低頭把玩自己的手指頭,慕海澄吐氣如蘭,難得表現出小女人的一面。
一本來……我只是覺得他的外表很俊,單純的想畫他,可是來到這裡,和他接觸過後……我發覺……我發覺……」
「發覺什麼?」大家都快急瘋了!
「發覺……我對他的感覺好像是……好像是……一見鍾情……」
「嘩嘩嘩——」鼓噪聲再起。一見鍾情耶!太浪漫了!
這些上了年紀的女人們聽得是津津有味,只差沒有搬張板凳,拿出瓜子來啃。
「然後呢?你決定怎麼把大少爺弄上手?」說得真難聽。
「我不曉得……」關於這點,慕海澄也很苦惱。
瞿傲對她主動接近的行為,不拒絕亦不接受,她實在猜不透他的心思。
他們所說的他對她的特別,充其量也只是因為她每次去纏他,他沒有趕她出門罷了,這算是哪門子的特別!
「哎唷,簡單!先想辦法爬上他的床羅!」男人嘛,上了床就好搞定!
「怎麼可以!?」人群中發出反對聲浪。「海澄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怎麼可以隨便就眺上男人的床?」
「對呀,如果大少爺吃廠不認帳,那怎麼辦?」
「俗話說: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我認為女孩子還是含蓄一點比較妥當。」吳大嬸適時發表意見。
「有道理。反正阿福不是有事交代海澄做嗎?在工作完成以前,丫頭多的是時間親近大少爺,何必病急亂投醫呢?」雖然她們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總之是可以讓她安安穩穩地待在傲殿的理由。
「不如這樣吧!既然主屋那邊的人說這事兒有譜了,咱們就想想辦法推海澄一把,幫她追到大少爺!」
「當然好哇,大少爺俊歸俊,叮他那冷冰冰的性子還真不討喜!既然海澄下介意,對他仍是死心塌地的,說什麼我們都要幫忙才行!」
「嘩嘩嘩嘩嘩!:」鼓噪聲越來越大,參與討論的每個人都一副鬥志高昂的樣子,好似恨不得快點把瞿傲推銷出去。
「但是……」原本一心只想要順其自然的慕海澄,被大家這麼一趕鴨子上架,不禁惶恐了起來。「我伯我做得太明顯,他會反感……」
「所以說要隔層紗嘛!」吳大嬸敲敲她的腦袋瓜子,頭頭是道的說:「要讓大少爺知道你喜歡他,卻又不能給他那種你非他不可的感覺,如果他真的對你有好感,自然而然就會回應你的付出。」
「是這樣嗎……」她連一次戀愛經驗都沒有,更遑論是去倒追一個大男人了。
「聽大嬸們的話準沒錯!」
瞧她們熱心地紛紛獻上良策美計,慕海澄哭笑不得地站在原地。她有預感,接下來的生活會很精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