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古代,大陸 >> 李代桃僵,因禍得福 >> 大小姐要出嫁作者:夢蘿 | 收藏本站
大小姐要出嫁 第十章 作者:夢蘿
    這隱居在石屋裡始終不出門的大夫,果然是個十分奇怪的人。喜兒不安的坐在石椅上已經有好些時候了,卻還是沒有任何人出來招呼他們。石屋裡僅坐著她和單翼臣,氣氛靜得令她開始感到擔心。

    「單翼臣——」

    「你叫我什麼?你忘了我們進來之前,我一再叮嚀你的話嗎?」他傾身,在她耳畔小聲提醒。他們人都進到石屋來了,可得小心謹慎。

    「這裡好安靜,我有點不安。」她絞著纖細的手指,十分不自在。

    「有我在,你不用擔心。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保護你。」他向她保證的說著,大手握住了她絞在一起的手。

    「聽起來十分動聽嘛,單大少爺。」一旁終於走出一個一身深藍的男子,語氣十分調侃的說。

    聞言,喜兒坐直身子,不由自主地握住單翼臣的手,而這雙溫暖的大手。立刻安撫的拍拍她的手背。

    「請醫治我娘子的眼睛,高任。」單翼臣眉毛一挑,絲毫不在意高任這怪人揶揄的神色。

    「你知道我不替未婚者醫病。請回吧,單大少爺。」高任冷聲道,直接下逐客令。

    喜兒身子一僵!單翼臣果然沒有騙人,這大夫當真不替未婚者看病。

    「我成親了,她就是我的娘子喜兒。現在你可以醫治她的眼睛了。」單翼臣逕自道。

    他心裡十分清楚這高任肯定會想法子刁難他,他早有所準備。

    「你說笑的吧,單大少爺,你成親了?向來清心寡慾、無論多美的女子都近不了你身的單大少爺成親了?」高任先是嗤笑兩聲,才往下說道:「你不會以為你隨口說說我就會信吧?」

    「我們真的成親了,大夫,請你相信我們。」喜兒跟著聲明道。

    「你為了你的眼睛,當然可以撒謊,可是我還是不相信。」高任嗤聲道。

    太多人為了求他醫治,假裝是夫妻上門來的騙子已不在少數,他又不是笨蛋,豈會分辨不出真假。

    更何況是眼前這個幾月前才從這石屋作客離開的單翼臣。他這朋友當時可還是單身一人,幾月後居然帶著一名盲女來,說是他娘子,無非是想上門求助。這單翼臣的動作可真神速啊。

    「我並沒有撒謊,我是真的和翼臣成親了。」且這婚事還是拜這位怪人所賜呢。喜兒氣呼呼的想。

    若不是他有這種只替夫妻治病的怪癖,她又何必急急忙忙和單翼臣成親。

    一切都要怪他,他還敢說他不相信!

    「說吧,高任,你要我怎麼證明,直說無妨。」單翼臣毫不拖泥帶水,直接挑明的說。

    「夠乾脆。單大少爺,我果然沒看錯你。」高任呵呵笑了,他就等著這句話。

    反正他閒來無事,鎮日守在石屋裡,等著人上門來求助,再想些點子來刁難上門求助的夫妻,看他們展現各種不同人性反應,倒也替他的無聊生活增添不少樂趣。

    而今這個最不可能為女子動心,更甭提求助於人的單翼臣,居然上門來求助。嘿!他若不好好整治他,豈不太對不起自己了。

    「翼臣……」喜兒不由得擔心了起來,不知道這怪人究竟打算如何。

    「既然你們是夫妻,應該很相愛吧?」高任頻頻打量著眼前的兩人。

    儘管他們兩人的手交握在一起,但心呢?恐怕不然吧?

    就讓他這怪人來替他們驗證吧。

    「不要淨說些無關緊要的話,高任。」單翼臣咬牙。

    「耐性、耐性,單大少爺,你向來優雅瀟灑的氣度到哪兒去了。」高仕仍是十足的玩世不恭。

    「高任。」他沉聲警告。

    「別急、別急,我這不就要說了嗎?這樣吧,如果你願意拿自己的眼睛跟她的一雙眼做交換,我會考慮。」高任扯了扯嘴角,提議道。

    聞言,單翼臣尚未作出任何回應,喜兒已先他開口道:

    「我不答應!你這算是什麼大夫!仗著自己醫術高明,就可以這樣欺負人!」喜兒忍無可忍的忿然道。

    要單翼臣拿他的一雙眼來跟她做交換,這樣就算她眼睛治好了,她的心卻會一輩子不安。

    她情願瞎一輩子,也不要他犧牲自己。

    「喜兒。」

    「翼臣,我不管!我不同意!你千萬不可以背著我做這種事,否則我就算眼睛好了,也會再次把它弄瞎。」

    總之,先打消他的念頭再說。

    「別說傻說,喜兒。」單翼臣眼底掠過一陣暖意,知道她的心已向著自己,這比什麼都值得。

    「我不管!你就是不准答應。」她撲進他懷裡,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說得又急又快。

    「喜兒,為了你,我沒有選擇。」他歎息地將她摟得更緊。

    她知道!就是知道他一定會這麼做,她才會拚了命想阻止啊!

    「不要!你不能這麼做!」

    原來他當真如此重視她,而她卻總是一再地將他拒在心門外。

    雖然他曾經那麼惡劣過,但這段時間他為她所做的種種,已足以彌補她心裡受到的傷害,真的,已經夠了。

    她不該再排拒他,更不該再否認自己其實早已對他動了心。

    「高任,就隨你的意思吧。」

    「不,我說不要!翼臣!」她哭叫,身體顫抖不已,雙手緊緊地、絕望地摟著他。

    「唉!小美人,我只說會考慮,又沒說已經決定這麼做了,你非要哭得像是要生離死別嗎?」高任像是很頭疼似的揉了揉眉角。

    「你……你說什麼?」喜兒縮在單翼臣懷裡,哭得激動,連氣都差點喘不上來。

    「我說——喂!你也等我說完話再昏過去嘛。」高任無奈的看著小美人在他面前昏了過去。

    「你鬧夠了吧,高任。」將昏厥過去的人兒抱至懷中,單翼臣沒好氣的責怪道。

    「我沒在胡鬧啊,我只不過是先提出第一個方法,誰料得到她會這麼認真。」高任聳聳肩,撇得可乾淨了。

    這的的確確不關他的事啊。

    「我也很認真。高任,倘若你真要我的一雙眼才肯醫治她,那麼我的眼就給你。」說著,他空出一隻手,作勢要毀了自己的眼。

    「喂,你還當真使足力道啊。你最好給我收手,否則你就準備和你的娘子一起過著盲人生活吧,我誰也不醫。」迅速擋開他認真的手掌,高任動了肝火。

    「你現在肯相信我和她是夫妻了?j

    「我的確很難相信你也會動凡心。」高任望了昏迷中的喜兒一眼。「不過這小美人的確姿色迷人,也難怪你這麼寶貝她。」

    「你犯不著把我說得像聖人,人你是醫不醫?還是你有其他條件?」他皺了皺眉道。

    「只要你們是夫妻,我沒道理不醫吧?把人放在石床上,我保證會醫好她的眼睛。」這一次高任沒有再刁難他。

    他說過,他只是想驗證罷了,既然這兩人是相愛的夫妻,他豈有再為難他們的道理。

    人人都說他怪,他其實只是比較愛看兩人相親相愛、難分難捨罷了。

    見單翼臣將人放至石床上,高任不免又好奇道:

    「單大少爺,說真的,才幾月沒見,你怎麼就多了個娘子啊?」

    「這說來話長。」

    「那你就慢慢道來,反正本怪人的時間多的是。」高任立刻湊到他面前,一臉的興奮。

    見狀,單翼臣也只能暗暗歎口氣。為了石床上的小人兒,恐怕他不說都不行呢。

    也罷。就陪他打發、打發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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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喜兒再次醒來,那刺眼的光線令她感到十分不舒服,很快地,她就又閉上眼。

    那道光線很強,令她幾乎睜不開眼,但一旁卻傳來一道鼓舞的聲音。

    「喜兒,沒事,你只是一時不習慣罷了。」單翼臣坐在她身旁,鼓勵著她。

    畢竟她已經習慣了黑暗,現在外頭強烈的陽光自然令她感到刺眼。

    喜兒的身子一顫!他這話的意思難道是——

    心裡滿是期待,喜兒先是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地貶了貶眼,再慢慢的張開眼睛。

    這會兒陽光依舊刺眼,但她隨即發出興奮的大叫聲,猛然抱住他的脖子,又是笑又是叫。

    「我看見了!翼臣,我又看得見了!」

    那個怪大夫果然是位高人,竟如此輕易就治好了她的眼睛。不知他是怎麼辦到的?

    「如果你願意拿自己的眼睛跟她的一雙眼做交換……」

    腦海中突然閃過大夫的話,喜兒身子顫抖了下,急急忙忙的往後退開,笑容立即從她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倉皇。

    「你……你……」她的聲音發顫,連話都說不完整。

    「我怎麼了?」他笑問,眼裡滿是濃情蜜意。

    這樣一雙寫滿柔情的眼,應該不是盲人所擁有吧?喜兒伸出雙手撫摸著他俊逸的臉龐,輕觸他的眼,幾度鼓起勇氣想問,卻又怕知道事實後自己會承受不住。

    「我……對不住,都是因為我……那大夫在哪裡?我去求他,非求得他答應不可。」她說著,急忙起身。

    「你要去求他什麼事?喜兒。」他一把拉住她,將她拉坐在身邊。

    「我去求他醫治你的眼,我不能見你——」

    「我的眼睛沒事,你不必擔心。」見她如此著急,他不想再捉弄她了。

    他原是打算騙她一陣子的,至少先享受她的服侍,像是替他洗臉、擦背、穿衣之類的,但見她為了他如此擔心,他又怎麼捨得繼續瞞她呢。

    他是這麼深愛著這小人兒,怎麼忍心見她愁眉苦臉的樣子。唉!雖然往後無法再享受捉弄她的樂趣,他也認了。

    「你沒事?真的?沒騙我?」她還是不相信的頻頻打量著他。

    「這種事還能騙你不成?」他取笑她的天真。

    「可是那大夫明明就說得那麼認真。」她怎麼想都不覺那大夫是在開玩笑。

    「他只是在試探我和你是否真心相愛罷了。」他太瞭解日子過得實在太閒的高任了。

    不過,多虧了高任的試探,否則他可能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原來這小人兒心裡早已接受他了。

    聞言,喜兒整張臉再次燒紅!她偷偷瞥了他一眼,之後眼睛就再也移不開,墜入一汪深不可測的款款濃情裡,悸動的心,久久難以平復。

    她承認自己已經好喜歡好喜歡他,但以她的身份,她真的可以喜歡他嗎?

    喜兒心裡充滿了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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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我先不要將我們成親的事告訴我們的家人?」單翼臣眉一挑,神情頗為訝異。

    「嗯。至少晚些時候再說吧。」她需要時間再好好想想。

    總該先商量好要怎麼說才妥當吧?

    「然後呢?」

    「什麼然後?」什麼意思?她不懂。

    「等我們回到單府,你要怎麼向我的爹娘說明我和你的事?」他將難題丟給她,讓她去處理。

    他早已計畫好一切,是她選擇不相信他,那就請她自行想辦法。

    這可惡的小人兒,都到了這地步了,還在煩惱這種無聊事,她愛自尋煩惱,就由她去,算是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好了。

    「我……」喜兒一時啞口。

    她就是不知要如何解決,才會如此煩惱啊。

    何以他反而一副無關緊要的樣子?這件事明明是因他而起,她也是因為他才會這麼煩惱啊。

    而他居然問她要怎麼向單老爺和大夫人說明他和她的事!

    面對單老爺和大夫人,她怎麼說得出她和他們的兒子成了親,且已圓了房?

    不行,她做不到。

    「怎麼?說不出口?」他冷哼道。

    他那不以為然的口吻立刻引爆她心中的怒火,她但覺萬分委屈的怒視著他。

    既然他笑話她,她就做給他看!喜兒甩開頭,不再看他,逕自上了馬車。

    「阿部,麻煩你送我回單府。」她對著早已坐在前頭的阿部說。

    「咦?」阿部納悶的拉開布簾,看著坐在馬車裡的喜兒,語氣有些不確定的說:「可是大少爺還沒上來。」

    「沒你的事,可以起程了。」單翼臣同時也上了馬車,吩咐阿部道。

    阿部看了眼分明在鬧脾氣的喜兒小姐一眼,又見大少爺臉上表情欠佳,自是什麼話也不敢多說,放下布簾,重新回到駕駛座上,很快地,馬車便以平穩的速度行駛在路上。

    一路上兀自生著悶氣的喜兒又開始感到身子不舒服,但好強的性子使她倔強的咬著唇,什麼話也不說,自然也不肯向單翼臣求助。

    她可以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單翼臣卻見不得她受苦,他可沒忘記這沿路上她坐上馬車便會不舒服的身子,有好幾次她都是偎在他溫暖的懷裡方能安穩睡著。

    但見她額上已冒出細汗,紅唇被她咬得泛白,卻仍不肯向他求助,他不由得搖首歎息。

    唉!這倔強的小人兒,真不知他怎麼會栽在她手裡。

    「喜兒。」他輕喚,見她不理不睬,心裡早有底,於是強行將她拉進懷裡,並提議道:「把這藥丸吞下去,這會改善你坐馬車就會暈眩的症狀。」

    喜兒白了他一眼,抿了抿紅唇,擺明著不吃,存心氣死他。

    「你當真要和我嘔氣?你知道這藥丸是我花了什麼代價才從高任手中得到的嗎?」他的語氣十分受傷。

    喜兒聞言,這才回頭看著他,心裡一陣不安。他是拿什麼和那怪人做交換?

    「你吃不吃?」他再次詢問。

    她努努嘴,不語。

    「很好。」他說著,作勢要將藥瓶扔出馬車外。

    「不要!」她連忙撲向前阻止他。

    「願意吃了?」他揚眉。

    「你先告訴我你和那怪人做了什麼交換?」她想知道他究竟為她做出了什麼犧牲。

    這次換他沉默不語,臉色十分難看。

    「翼臣?」

    「喜兒小姐,為了這瓶藥,大少爺在你接受眼睛治療的三天裡,成了那怪大夫的下人,被他使喚來使喚去,簡直——」

    「阿部,閉嘴。」再讓他說下去,他這大少爺的尊嚴豈不蕩然無存。

    更何況還有個小人兒的淚水,就要氾濫成災了。

    「對不住,我一直不知道,我……對不住。」喜兒掉著眼淚,心裡好愧疚。

    他明明是單家大少爺,卻為了她被人當奴才使喚,而她還……一再對他使性子,她……實在是太不知好歹了。

    「你幾時成了個淚人兒?那個最有骨氣、敢和我這個單老爺對峙的喜兒上哪兒去了?你可得把她找回來才行。那個有骨氣、勇氣十足的喜兒,才是我心心唸唸的小人兒。」他將她摟進懷,意有所指的說。

    「我本來不愛哭的,都是因為遇見你這個老愛惹我傷心、卻又做出讓我感動到想哭的舉動的壞心人啊。」她扁扁嘴,打著他的肩膀出氣,然後才接下去說:「還有,你剛剛說我勇於和你這個單老爺對峙是什麼意思?」她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那日和你見面的單老爺是我假扮的。那個老管事才是我爹。」趁著她正感動之際,主動坦承這件事,免得將來教她發現事情真相,她又要跟他生氣了。

    「你!原來真的是你!我一直覺得你們兩人好像,尤其是你這一雙眼太犀利,完全不像是單老爺這年紀該有的一雙眼。喔!你好可惡!」她說著,又忿忿的朝他出拳。

    「所以從頭到尾都是由我和你碰面、接觸。喜兒,你還認為這樣的你,當真會是我爹的三姨太嗎?」他一面說,一面不忘盯著她將藥丸吞下。

    和著水將藥丸吞下,喜兒搖著頭,一時竟不知要如何回答。

    「一直和你碰面的人是我,和你成親的人也是我,當然和你有肌膚之親的人更是唯有我,你認為你還有什麼好不安的?」

    「可是單老爺和大夫人……」

    「你放心,只要我捎個信回單府,他們一得知我們成親了,就算想反對,也來不及了。」他朗朗笑道。

    「這樣不好吧?」她是覺得等回單府才告知此事,較為妥當。

    「相信我,我爹娘只要一得知我終於肯安定下來,他們就會開心到什麼都不在乎。更何況我娘早已知道我要娶你的這件事,而且並未反對。喜兒,你真的不必再擔心自己不被人接受。相信我,我們單家人都很歡迎你成為我們家的一分子。」他款款深情的說。

    「你說的都是真的?」喜兒顯得難以置信。

    「半句不假。」

    「你、你為什麼不早說,害我那麼擔心,還……跟你生這麼久的氣。」她羞赧著臉,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明明是你把極為簡單的事看得太嚴重,還擺明著不肯相信我這個相公定會為你擋風遮雨,處理好一切,你……」他語至此,突然被紅唇香了那麼一下,他愣了好一會兒,看著她的眼神好是專注。

    「你別這樣看我。」喜兒也為自己的大膽羞紅了臉,兩隻手搗住滾燙的臉頰,不敢再抬頭見人。

    「我喜歡主動的你,我親愛的小娘子。」他拉大笑容,俯下頭想偷香。

    「討厭!」她羞叫,卻擋不住他隨之而來的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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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久之後,當喜兒依偎在單翼臣懷裡昏昏欲睡時,她仍努力睜著杏眼,說道:

    「你當時喜歡那個小黑臉的我嗎?」她突然好想聽聽他怎麼說。

    單翼臣當下遲疑了下。這還真是答也不是,不答……恐怕無法交代。

    「我承認我一點也不喜歡當時的你,但我欣賞當時你所表現出來的勇氣。」他只好據實以告。

    「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我一直以為這輩子不會有人肯愛我、接受我,給我一個家——」

    「你值得我這麼做,喜兒。」他逕自打斷她的話,並輕柔的撫摸她柔軟的發。

    「我真的可以成為你的妻嗎?這一切不是我在作夢吧?」她喃喃著,更加偎緊了他。

    「你已經是我的妻子,這當然不是夢。」他低頭,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喜兒帶著甜美的笑容漸漸沉入睡夢中,而在沉沉睡去之前,她的口中遺在喃念著。

    「我好喜歡你,翼臣。醒來後我一定會把這心意告訴你,我愛你……」

    「我也愛你,我親愛的小娘子。」將她的愛語盡收入耳,單翼臣眼底帶著欣喜,溫柔地在她耳畔回應。

    喜兒像是聽見了一般,在睡夢中露出一抹幸福的笑。

    凝望著她香甜的睡容,單翼臣將她摟得更緊,眼裡儘是對她滿滿的愛憐。

    安心睡吧!待她醒來,迎接她的會是最溫暖的一個家,還有滿滿的幸福。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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