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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家夫 第5章(2) 作者:千尋
    「大熊,你是地球上最聰明的男人。」她說。

    「為什麼?」

    他又笑,有經驗了,通常冉冉說這種話的時候,想誇的人是自己,但他還是問了為什麼,好讓她能夠把句子接下去,這是他寵她的方法,即使,他不懂得甜言蜜語。

    「因為你一眼就挑中我。」

    「我這種行為很聰明嗎?」

    這句話的目的和前一句一樣,只為讓她能接下去誇獎自己,雖然結尾是問號,但沒有任何懷疑口氣。

    「當然聰明,你沒有被暴龍脾氣嚇得打退堂鼓,也沒有被我的現實磨去信心,甚至連我的女兒都不嫌棄,你一眼就知道,茫茫人海中,只有我最適合你。那還不聰明?」

    他勾起她的下巴,讓她正視自己。「這是我最後一次說,你要牢記,往後,不要再說同樣的話了——遲遲不只是你的女兒,也是我的女兒,我永遠都不會嫌棄。知道嗎?」

    他的態度慎重,半點沒有開玩笑口氣。

    「知道了。」遇見他,是她、也是遲遲的運氣。

    周傳敘接著說:「剛剛那是第一點。第二點,你的現實是被現實社會熬出來的,不是你的錯,如果我真的要因此而責怪些什麼,你絕對不是那個兇手;至於你硬要說自己是暴龍……好,你是暴龍,但在我眼裡,你是最善良、最可愛的暴龍。」

    暴龍有可愛善良的?他一定不愛看動物世界。不過,他的話讓她很滿意,滿意到願意賞他一個熱情的擁吻。

    說到做到,向冉冉捧住他的臉,一個扎扎實實的吻貼上他的唇,明明瞥見那個隔壁鄰居從他們家門前走過,她要吻就是要吻,從今天起,她愛他們家大熊,要用最高調的規格表現。

    但唱高調的是她,沒幾秒鐘工夫,他就反客為主,貪婪的、飢渴的回吻她,吞噬吮吻著她的甜蜜,和她軟嫩的唇舌交纏在一起,渴求和慾望折磨著他的神經。

    她喘息著、顫抖著,手裡的布丁掉進草坪,他將她抱得更緊,而她感受到他的壯碩堅挺。

    這隻大熊呵,怎麼永遠餵不飽?都一天照三餐餵了,他仍然要她要得緊,一些些的小勾引就能讓他情不自禁,一分分的小誘惑就讓他身不由己,真不知道是她對男人太具吸引力,或她是他生命裡注定的真命天女。

    淺淺的呼吸,急促的心跳,她的手攀上他的後頸。

    他舔吻著她的耳朵、她白皙的頸項,她的嬌喘讓他再也無法克制自己。

    「我們進屋去,好不好?」

    「要做壞事嗎?大白天的……不行。」她的慾望也脫韁而出了,可就是得逗逗他才滿意。

    「不管白天晚上,隨時隨地想做壞事都行。」他的聲音低抑粗啞,她知道他已經忍到最高點。

    「不知道是誰口口聲聲要女兒學好道德教育的?」她捏捏他的臉,再捏捏他的鼻,再捏捏他的耳朵,發現大熊不是只有熊掌軟嫩好吃而已。

    「教女兒和教老婆的教材,我用不同版本。」他的汗水一點點從額間滲出,大手探進她的衣服裡,罩住她柔嫩的渾圓。

    不行了,再逗下去,他們會在院子裡演活春宮免費供隔壁鄰居參觀。

    拉下他不安份的手,她說:「知道了,大熊,我們進屋做壞事吧。」

    一得到她的指令,他馬上抱起她,三步並兩步往前跑,跑過一大段,不禁埋怨起自己,沒事買個大庭院的房子做什麼……

    「該睡了。」向冉冉第十七次向女兒下通牒。

    「再一次。」遲遲可憐兮兮地看著周傳敘。

    「好,再一次。」

    抱抱親親說愛愛,是遲遲睡前的重要儀式,不過今天這個儀式已經反覆做過很多遍,把向冉冉的耐心通通用掉了。

    「我愛你。」周傳敘抱著女兒說。

    「我也愛爸爸,很愛很愛很愛。」

    遲遲的表現很煽情,向冉冉受不了地翻翻白眼。幹麼啊,演偶像劇也找個年紀差不多點的來演對手戲吧?大熊是她老公耶,要煽情也是她的事好不好。

    明天早上九點的飛機,大熊要一路飛到巴黎去,她知道兩個星期的時間很長,但……男人衰嘛,誰教他非養家不可。

    鼻子酸酸的,她也想學遲遲那樣煽情,把很愛很愛很愛說個幾百遍,但她說不出口,怕眼淚和鼻涕隨著「愛你」一起掉出來,她丟不起這個臉。

    「爸爸,你會想我嗎?」

    周傳敘很有耐心,不厭其煩地一再重複回答,「我會想你,會每天打電話給你,會給你買很多的禮物,說,還有什麼要爸爸做的?」

    「你會不會……」遲遲吸氣、憋住眼眶發紅。

    這傢伙,你可以再矯情一點!向冉冉在發火,已經十一點了,她還有很多事要跟大熊做,可遲遲不放人,讓三昧真火一寸寸燒上她的心肝腸胃。

    「會不會什麼?」他依舊溫柔。

    小姐,那是我老公,你不要把他弄得像你老公行不行?知道嗎?外國女人很熱情,我要是不把握時間,把他的精氣神吸乾干,男人很容易在外面造反……

    向冉冉在肚子裡發飆。

    「會不會像上次一樣?」

    「哪個上次?」

    就買豆花那次咩,叫你買你忘記買,讓她期待了一下午的豆花泡湯,小孩子就很現實的啦!她在心裡回答大熊的話。

    「就是那個上次啊,你走出去、忘記回家的路在哪裡,我和媽媽找了你好多年,找來找去找不到你的那次。」

    遲遲的話一下子酸了兩顆大人心。

    原來是這樣,難怪她整個晚上都在鬧,寫功課心不在焉,吃飯掉了滿地屑屑,洗澡還嗆到水,脾氣壞得不得了,晚安故事一個接著一個念,親親抱抱說愛愛做過幾十回,卻還是不肯睡——她在害怕她的爸爸丟掉,像上次那樣。

    猛然背過身,向冉冉鼻子酸了、眼睛紅了,仰起下巴,假裝過敏性鼻炎又發作。

    大熊是對的,他說,當他把故事對遲遲說過十遍、三十遍、五十遍,遲遲就會認真相信,他是那個迷路的父親。

    他把遲遲抱起來,在她耳邊低語,「走,爸爸有悄悄話告訴你,我們到院子裡走走。」

    看著父女倆的背影,向冉冉沒跟出去,轉回房間,把早已經收拾好的行李翻出來,再整理一遍。

    她很無聊,她知道,但遲遲的話讓她莫名其妙心驚,如果大熊真的走一走、走一走,就忘記回家的路,怎麼辦?

    傻氣!她用力敲敲自己的頭,那只是故事、只是繪本,沒有男人會這麼笨,天底下只有不想回家的男人,沒有迷路的男人……可是,如果外面的女人讓他寧願迷路呢?

    想像力是種可怕的東西,她虎想越害怕,遲遲的擔憂染上她的情緒。

    門開、門關。

    周傳敘看著老婆抽動的肩背,心也跟著一抽一抽。擺平了那個不放心的小麻煩,他知道,這裡還有個心情很亂的大麻煩等他擺平。

    從身後環住她,他靠在她肩上問:「你也捨不得我離開?」

    她說:「沒有,空氣不好,我在流鼻涕。」

    「這樣啊,害我高興一下下,以為兩個禮拜可以測試我們的愛情。」他把她的身子扳過來,面對自己。

    「你想測試什麼?」

    「測試你會不會趁著短短兩個禮拜假期在外面偷吃。」

    「哼,你以為我的胃口很好,隨便男人都啃得下?」

    「你的胃口不錯,但嘴巴很挑,我知道。」他勾起她的下巴,輕輕拭去她不肯承認的淚水。

    「是啊,我不愛豬雞牛羊鴨,只愛吃熊肉。」勾住他的脖子,她把他拉向自己。她懂遲遲的暴躁,自己也不是不煩,只是比遲遲更擅長掩飾。

    「可惜熊肉很稀少,只有我能夠無限供應。」

    「所以你不能迷路,要牢牢記住這裡有你的家、你的女兒和你的暴龍,不然暴龍餓死的話,你會因為妨害動物保育法被罰。」她哽咽。

    「我知道,我會努力保持自己零前科的紀錄。」

    周傳敘看向打開的行李箱,心裡感動萬分。冉冉把他的衣服褲子一一分類,所有他想到、想不到的東西,都幫他準備了,她是個相當細心的女人。

    他把行李箱關上,提到衣櫃旁。這麼多年,他一向自己打理自己,從不曉得有個老婆替自己整理行李是件幸福的事情。

    「你怎麼擺平遲遲的?」她問。

    「她給了我自己的護身符。」他從衣領裡抽出用男戒當墜子的項鏈。

    向冉冉看見,羞慚了臉。「對不起,那是……」

    「我知道,是遲遲的父親留給她的。」戒指是他的東西,他明白來龍去脈。

    「這麼說……不太對,遲遲的父親並不知道遲遲的存在。」

    「那這個……」

    「是我從他身上偷走的,離開他時,我拿走他身上所有的現金和這個,本來以為它很貴,後來才知道不值錢,就把它丟在抽屜裡面,直到有一回,遲遲跟我鬧著要爸爸的照片,我才把它找了出來,串起鏈子給她戴上,從此,她就把它當成護身符。你覺得我很糟嗎?」

    「不覺得,我覺得你是個好女人,你很負責任,即使只有十九歲,即使生活很辛苦,還是選擇把遲遲生下來。」

    「我沒有你想像的這麼好,是我太晚發現自己懷孕,那時候生理期一直不來,我以為是工作壓力太大,沒注意自己的身體有變化,等到發現時,胎兒已經五個多月,不能墮胎了。」她是暴龍,誠實的暴龍。

    「至少,你把遲遲養得很好,她是個體貼、善解人意的好小孩。」

    「那不是我的功勞。」向冉冉搖頭,對於教養遲遲這方面,她不敢居功。

    「當然是你的功勞,正常的小未婚媽媽會把私生女送到育幼院,不會拚死拚活賺大錢給孩子讀書,逼她考醫學院。」不管怎樣,他眼裡的向冉冉就是無懈可擊的完美。

    搖頭,她換話題,「不談這個。只是一條項鏈,你就把她擺平?」

    「不,還有這個。」周傳敘打開掌心。「我讓她在我手心寫下我的姓名住址和電話,如果我丟掉的話,善心人士就會把我打包送回家。「

    「遲遲笨,原子筆一下子就褪色,要讓男人記住,不能靠這種笨方法。」

    「不然你有更聰明的辦法?」

    「有,但未滿十八歲之前,我不會教她。」

    「什麼方法?說說看,我很好奇。」

    「要要求他每天想我,每天打電話給我,還要給我買很多禮物。」

    「沒創意,學遲遲,這種方法不必十八歲就能懂。」

    「我又還沒有說完,那是普級的,接下來的才是限制級的精=彩部分。」

    「好,往下說。」

    向冉冉跪坐起來,攀住他的肩,軟軟的聲音在他耳邊出現,「要求男人把他的精蟲通通給我留回來,不准便宜外面的女生。」

    「有道理,還有呢?」

    「要求男人在外面滴酒不沾,不能給外面的女人有可乖之機。」

    「很合理的要求,還有嗎?」

    「他的眼睛不可以亂瞟外面的狐狸精,要看狐狸精可以,回來看我這一隻。」

    暴龍變成狐狸精?那可是很大的轉彎呢。「沒問題。」他全盤接受。

    「還要……」突然間,她笑得很賊,舔上他的耳緣,「要在他的身上烙下我的痕跡,如果有女人看見他的身體,他得告訴她們,這是我老婆的專屬唇印……」

    說著,她的唇從他耳邊慢慢滑到他的唇間,再往下,落在他的喉結……

    「是的,老婆大人。」

    喘息出現,他飛快除去她的衣服,當她柔軟的豐滿在眼前出現時,他低抑著聲音道:「就算遲遲年滿十八歲,也不可以把這個方法教給她。」

    向冉冉咯咯笑開,就算她不教,還有A片,A漫會教她,只不過,眼下哪裡是考慮青少年教育的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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