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也不是每次都能夠有結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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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書收拾著衣物,她的臉上帶著釋然的笑客;一切終於塵埃落定!她的任務也結束了。
琉璃手術後的情況良好,這是一次難得的成功移植;而她們之間並沒有血緣關係!陳醫生說這是五百萬個人裡,才有的一次機會;而她們卻幸運的擁有這個機會!
琉璃現在還必須住在醫院裡,接受一連串的檢查和治療,可是再過不久她就能像正常人一樣的生活了。
懷恩還是不肯回家;對他來說琉璃是失而復得的珍寶!他說什麼也不肯讓她災離開他的視線。
看他們那種濃情蜜意的洋子,她竟忍不住有些嫉妒起他們的幸運來了!
幸福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的;等待也不是每一次都能夠有結果的!
琉璃和懷恩是少數的幸運兒;而她則是多數的「等待者」!
手術後她的靳亞反而很少說話了!她甚至很少見到他。手術之前他所說的話還在她的耳際迴盪!她的確是有些失落感——
「懷書!」
「姑媽?」她愣了一下,看到林穗提著一大袋的東西出現在門口。「姑媽,我都要出院了,你還拿東西來做什麼?我等一下就可以回家了。」
「我知道。」林穗勉強地笑著說:「這不是你的東西!這是姑媽的東西。」
懷書愣愣地放下手上的衣服。「姑媽!你要走?」
「是啊!我說過要到美國去的。」她揚揚手上的飛機票,「下午的飛機!我都已經辦好了。」
「姑媽!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懷書歉疚地走到姑媽的面前。「那天我是因為琉璃的事,心情很糟才說那些話的,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我不是生你的氣!相反的,我還要向你道歉呢!你說得很對;姑媽是錯的!」林穗拉著她坐在床沿。「這麼多年來,姑媽都太霸道了!可是又沒人敢對我說!這次如果不是你,姑媽可能一輩子都還不知道錯在哪裡呢!」
「姑媽你不要這樣說!要不然我會很難過的。」懷書搖搖頭,難受地說著:「是我不對!我不該說那樣的話!」
「傻孩子!姑媽都說了,你說的是對的!你長這麼大了,應該懂得是非黑白;姑媽反而不如你們!」她歎了口氣;「希望現在還來得及補救。」
「姑媽?」
「我到美國去,有一半也是為了自己;你表哥這麼多年沒回來了,他一定是對我很不諒解!他是我兒子,我不能讓他一輩子都恨我。」
懷書握著姑媽的手。「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你歡迎姑媽住在你家嗎?」
她笑了起來。「當然歡迎!有姑媽在,我才不用請菲傭啊!」
「你這孩子!」林穗感動得濕了眼角。「既然你說歡迎姑媽,那姑媽一定還會回來的!說不定幾天後你就看到我了;誰知道你表哥原不原諒我這個做媽的?」
「放心吧!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歡迎你回來住的!」懷書親親她的臉。「來吧!我們送你到機場去。」
「不用了!我叫了車在外面等我。對了,懷恩呢?我想見見他。
「他還在琉璃的病房裡!我帶你去。」
「不用!不用!姑媽又不是不認識路。你趕快整理你的東西吧!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林穗逕自站了起來。「姑媽走了,你自己要保重!」
懷書點點頭,竟然有些捨不得。
林穗其實只是個離了婚、心態無法調整過來的中年女人。她記得過去的她並不是這個樣子的;過去的林穗雖然專制霸道,但卻是個很會照顧人的親人;她有什麼資格去要求一個完美的親人呢?那並不是她能夠選擇的!上天給了我們什麼樣的家人,都只能全盤接受。
「嘿,你這是自作孽不可活!到時候可不要又雞毛子喊叫喔!」小東邪邪地笑著,和徇馗雙雙出現在她的面前。「是你叫她回來的;可不是老天沒給你機會擺脫她!」
「秦小東,你真是個設良心的女人!」
「我沒良心?」小東本來替她拿了行李,一聽到這句話連忙將行李放下。「好吧!反正也已經沒良心慣了,不如湊足一萬件罪狀。」
懷書嘻嘻哈哈地:「好啊!徇馗,那就麻煩你了!」
徇馗無所謂地提起行李。「我記帳。」
小東撅起嘴瞪他。「我刷卡好嗎?鍾先生!」
「不行!將來你嫁給我之後,我會一件一件還給你。」他很好脾氣地笑著。「這是公平交易法。」
「我自己提!」小東氣呼呼地叫道:「林懷書,你不要得意!我會討回來的!」
「我有徇馗啊!」懷書佯裝甜蜜的姿態靠著徇馗。「他會替我報仇的!」
「你們非要拿我當炮灰嗎?」徇馗委屈地咕噥:「反正左也是死、右也是死,不如一槍斃了我算了!」
「你想得美!」她們異口同聲地笑道:「認命吧!哈哈哈!」
「走了啦!還玩!」小東又好氣、又好笑地推推懷書。「你怎麼像開刀抽骨髓?我看開刀抽腦髓才是真的!「
「是嗎?那一定是抽了你的來交換的!」懷書笑瞇瞇地。「要不然怎麼頭上長出角來了?」
「是啊!可憐的琉璃——」小東無奈地歎息:「本來頭上是長光圈的,現在一定冒出惡魔的角了!希望她還沒有照鏡子。」
「兩位女魔頭!請問可以走了嗎?」徇馗假笑著做個「請」的姿勢。
「可以。」懷書一本正經點點頭。「走吧!」
他們大笑著走出了病房,長廊上充滿了他們愉悅的笑聲。懷書輕鬆地走著,覺得從來沒有這麼自在過。
說不定小東說得對;她抽的不是骨髓,而是腦髓!
「林小姐!」
他們一愣;銀翩正站在長廊盡頭的花園等著他們。「我可以跟你說幾句話嗎?」
懷書看了看小東和徇馗;他們全都是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她只好點點頭,對小東他們說:「你們先到車上去等我吧!」
「懷書——」小東有點不放心他猶豫著,懷書朝她微微一笑。「去啊!」徇馗拉著小東往外面走。「來吧!」
「萬一她對懷書說什麼,你不怕啊?」小東瞪著他。
「有什麼好擔心的?」徇馗回瞪她。「銀翩不出面你才要擔心;既然她肯出面,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你們男人!」小東厭惡地嗤道:「不負責任!杜靳亞為什麼不出面?」
「你們女人才麻煩!」徇馗立刻替靳亞辯護:「他要是甩掉銀翩,你們會說他沒良心;一夜夫妻百日思!銀翩有求於他,他都視而不見!他要是不甩掉她,你們又會說他對懷書沒有誠意!那你到底要怎麼樣?」他瞪著她:「你說啊!你要靳亞怎麼出面!」
「我以後再也不罵杜靳亞了!」小東咕噥著。「除非我想聽你說很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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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翩的肚子已經很明顯了。她靜靜的看著懷書;懷書在地注視之下,有點尷尬地移動一下身體。
她想對她說什麼?是關於杜靳亞嗎?
銀翩輕輕地走到她的面前。「林小姐……我可以叫你懷書嗎?」
「當然可以。」
銀翩笑了笑,溫柔地撫著自己的肚子。「我和靳亞是夫妻也是朋友;以前我們是一對恩愛的夫妻,現在則是一對好朋友。」她微笑著注視她,「靳亞喜歡你!」
「杜——」懷書一間,竟不知道應該如何稱呼她才對;她為難地看著她。
「叫我銀翩。」
「銀翩。」懷書有點狼狽地說:你不需要對我說這些;我和杜先生只是朋友。」
「你們不該只是朋友!」銀翩靜靜地說:「我知道是因為我地緣故;今天我來就是要告訴你,我要離開杜家了!」
「可是——」
「我原先就不該到這裡來的!我說了謊;我說我的丈夫想和我搶這個孩子,所以我需要靳亞的幫助——」她苦澀地搖搖頭,「其實我的丈夫根本不想要這個孩子!我不否認我來找靳亞,是希望能再回到他的身邊,可是我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她強笑兩聲說道:「就當是一個孕婦無聊的幻想吧!懷書,靳亞很喜歡你!他真的很喜歡你!可是他是個好人;他看起來雖然很強硬,其實心腸很軟!他從來沒告訴我,他喜歡你,因為他答應過要幫助我,所以他沒說;他同情我!」銀翩一口氣說完,有點疲累的坐了下來。
「銀翩?」懷書關心地看著她。「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叫人來幫忙?」
「不用了!這是我的第一胎,醫生說都是這樣的。」她擦擦汗水,臉上的表情有著即將成為母親的驕傲,「是個男孩子!他很皮的!」她拿起懷書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你摸摸著!他現在在我的肚子裡練功夫呢。」
懷書好奇地用手感覺著,不由得笑了起來。「真的耶!他好活潑。」
「我一直希望這是靳亞的孩子!」
懷書看著她,落寞寫在她的眼裡。「可是那是不可能的!不管我如何希望都沒有用。」
「銀翩,或許——」
「沒有或許了!」范銀翩澀澀地笑了起來,眼裡重新充滿了溫柔。「我和靳亞已經過去了!過去的事是不可能重來的。懷書!靳亞說要當這個孩子的乾爹;你願不願意當孩子的乾媽?」
懷書愣愣地看著她。
銀翩拍拍她的手。「你以後再給我答案!我必須走了;我的家人開車子來接我回鄉下去待產!我現在只希望我的孩子可以順順利利的到這個世界來。」她含笑注視著她,「你和靳亞有空要來看我!」」
懷書點點頭,微微一笑。「我們會的!」
「快去找靳亞吧!他這幾天醉得不像話。要不是為了我的寶寶,我才不想回鄉下去呢!可是他那個樣子真可怕,我擔心他拿我當下酒菜!」銀翩微笑地說著,邊扶著自己的肚子站了起來。「我走了!記得來看我!」
懷書揮揮手,向她告別:「保重!」
銀翩一步一步地走出她的視線,彷彿也走出他們的生命之中。
這是她們第一次說話,卻說了很多、很多。懷書仰起頭,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氣,緩緩地笑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銀翩將來會過得很幸福!或許是因為銀翩那種不到最後關頭不輕言放棄的性格;也或許是她撫摸著自己的孩子時的那種神情,總之銀翩不是那麼容易被擊倒的。
小草最是柔弱,卻沒有風可以吹定它;樹木最是堅硬,卻最容易折斷!如果銀翩是小草;那麼靳亞就是那棵樹。
而那棵樹現在卻快被酒精淹死了!
懷書伸伸懶腰,吁出一口氣;去救那棵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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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現在懷書和我哥哥在做什麼?」
「打仗。」懷恩簡單地回答。
「他們為什麼要打仗?」琉璃莫名其妙地問著;「他們應該和我們一樣快樂才對!」
「小琉璃,那是不可能的!」懷恩搖搖頭歎息。
「為什麼不可能?」她不服氣地說著:「我說可能!」
懷恩笑了起來,甜蜜地擁住她。「因為他們不是我們啊!而且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她好奇地看著他:「快說!」
「懷書最恨人家喝酒。」
「這也算秘密嗎?我也不喜歡人家喝酒啊!」
「當然算!」懷恩神秘地笑著,吻吻她柔軟的唇瓣。「重點是在後面!」
「後面?」
「我在吻你的時候請不要說話!」他提出抗議。琉璃害羞地倒進他的懷裡。
答案過了許久之後才出現。
「什麼後面嘛?」
「等你回家的時候會發現全新的裝潢。」
「為什麼」
「因為懷書會砸爛它,靳亞每喝一杯酒就會損失一件傢俱,然後他必須花雙倍的價錢,才能再得到他的傢俱。」
「哇!」
「你以為懷書為什麼要當室內設計師?」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