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坐在駕駛座旁的樊剛還是以一種輕浮的目光打量著他;那種感覺彷彿自己再次被他壓在身下,強烈的侵犯著……
身體的傷尚未痊癒,靠近這個男人讓他有一種正在被侵犯的錯覺,因此他的身體一直呈現警戒狀態。
或許進入家門前,王沛離的心情已算平靜;然而,此刻的他卻無法克制自己的情緒,在父親與樊剛面前咆哮怒吼。
「別開玩笑!父親!」
他激動得險些從沙發上跳起來,王沛離希望自己所聽到的都是謊言。
他看了看臉上仍掛著微笑的樊剛,更希望這一切只是一場惡夢。
要讓這個男人……住進家裡?
「我並不是在開玩笑,沛離。」嚴肅地看著浮躁的王沛離,王樺的語氣冰冷:他看向顯然不太震驚的樊剛。「那份資料所擠在的生日、血型都沒錯吧?」
聽到他的詢問,樊剛稍微將身子往前移了一下,然後從容不迫的回答:「都沒錯,我也的確是在這家孤兒院長大的,聽說我的名字也是一個男人留下的。」
他的回答讓王沛離再次覺得緊張,他握緊了拳。
「這樣啊……」
他抓到當年替黃子蓉辦事的蕭晉,在保證不開除他,並保證他的權益絕對不會受損的條件交換下,蕭晉才全盤拖出。
看來黃子蓉的陰謀已經被揭穿了……
他找回了徐敏的孩子,真是天大的喜事!
雖然當年無法娶徐敏為妻,但是他一定要搭乘徐敏臨終前自己對她的承諾——好好照顧她的孩子,即使這個孩子和王家一點關係也沒有。
「沒想到我居然會成為王沛離的弟弟呢!」愉悅的說完,樊剛瞥了臉色蒼白的王沛離一眼。
他的確相當意外,沒想到自己居然和王沛離有著這層關係。
打從一開始就被他吸引,或許是上天注定的吧!
良久,王樺再度開口:「你們……應該可以處得不錯吧?」
王沛離還來不及說話,樊剛倒是搶先一步回答了。
「我相當佩服王沛離的『辦事能力』呢!」他邪佞一笑。「我們可是出乎意料的『契合』,對吧?」語畢,他還故意瞥了王沛離一眼。
只見王沛離的俊臉越來越慘白,令樊剛更想洗弄他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好了。」
聽到樊剛的回答,王樺顯然相當滿意,十八年來的空虛感,因找到了樊剛而消失殆盡。
因為,他能藉由樊剛看到心愛之人的身影。
「你們兩個能相處融洽我就放心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搬來家裡住,這是你母親臨終前我允諾她的。」
樊剛失去親情已久,王樺希望現在可以給他最好的生活。
但是就怕這孩子恨著自己,甚至不願將自己當成父親。
畢竟少了血緣關係,要一個已經成年的人認一個陌生認做父親,恐怕一般人都會難以接受。
想到這裡,他不安的抬起頭。
樊剛給了他一個微笑。「能夠擁有疼愛自己的父親、溫暖的家庭,一直是我多年來的心願呢!」樊剛毫不心虛的說謊。他壓根兒不是為了這個原因喜悅,他只是……在意著此時那個渾身發顫的男人罷了。
不在意身份,金錢也是他不缺的,不過如果可以乘機接近王沛離,管他什麼承諾、什麼父親母親的,自己壓根兒不在意家庭這回事。
總之,他是賴定了這個年長自己兩歲的男人了。
嘗過一次那種奇妙的感覺,樊剛發現自己對王沛離有著某種程度的渴望。
當對方那雙眼睛恨恨的望向自己時,他感覺自己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若不是王樺在場,他恨不得能立刻將他壓倒,再次常常每秒的快感。
因此,能接近這麼吸引自己的男人,他當然很高興。
「父親,這樣的決定會不會太唐突?」雖然大局已經,王沛離還是試圖改變王樺的想法。「讓一個不熟的認住進家裡……」然而王樺只是漠然的挑了挑眉。
「何必這樣想?反正住久了,彼此都不會生疏,倒是我要說,樊剛以後可以稱你一聲大哥了。」
轉過頭看著也是笑容滿面的樊剛,王樺眼中多了份溫柔。
樊剛……徐敏留下的孩子。
即使和自己毫無血緣關係,但還是自己深愛過的女人留下的……
看著樊剛和徐敏極為相似的容貌,他不禁憶起自己承諾過徐敏的話。
我會好好照顧這孩子的……
如果能給予樊剛最好的生活,那麼自己也無愧於徐敏了。
這麼想著,王樺也不顧還想說些什麼的王沛離,興高采烈的替樊剛安排往後的生活。
「以後樊剛就住二樓的房間吧!」還叫他樊剛時因為尊重他的想法。
體諒他或許尚未適應新的身份、人生,他答應樊剛暫時不改姓氏,也答應讓他待在王沛離身邊學習怎麼樣做生意。
畢竟身為王家二少爺,多少也得瞭解商業界的事。
然而,這些事自然得由王沛離來負責。
冷眼看著雀躍不已的王樺,以及仍無法接收現實的王沛離,樊剛性感的薄唇笑意漸濃。
他轉頭給了坐在自己身邊的「兄長」一個燦爛的笑容。
「以後要麻煩你了,大哥。」
自己莫名其妙多處了一個弟弟的事情很快的在公司內傳開,王沛離無論走到那裡都會由人投以好奇的眼光,一整天下來,他簡直快發瘋了。
拚命躲開像蒼蠅般的記者,王沛離進入公司後總算得到了安寧。
一切都是樊剛害的!
從和他相遇開始就沒發生過好事情!還受到了那種侮辱……
想到那天的痛,他不由得全身戰慄。
已經夠火大了,當他一早踏進辦公室時,看見自己座位旁的辦公桌,他險些吐血。
他下樓隨手抓了個員工質問,得到了自己不能接受的回答。
「那是二少爺的位子,王先生安排的。」員工一臉愉悅的回答,好像自己家裡發生了天大的喜事。
王沛離可看出樊剛俊秀的外貌已經得到不少人心。
「我父親真的要我好好知道他工作?」
「沒錯。」
真是該死到家!
王沛離悶得想著個人狠狠打上一頓,踏著重重的腳步,他慢慢地走向電梯,回到位於頂樓的辦公室。
原本只屬於自己的空間,現在要與一個他痛恨的男人分享。
一想到自己得一整天看著那該死、讓他做惡夢的笑容,他的胃就隱隱作痛。
王沛離……顛沛流離,他覺得自己的處境和名字相當符合。
他已經快瘋了!
進了辦公室的門,王沛離就見到那個快要將他逼瘋的男人。
「你來晚了,大哥。」
樊剛見到他蒼白的臉,唇邊突地綻開可恨卻美艷的微笑。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叫王沛離一聲大哥時,心裡總有意思快意。
看他握緊拳頭,恨不得給自己一拳的樣子,他就壓抑不了心中的悸動。
這個自己看上的、難以制服的……獵物。
他既是自己的兄長,二人又是彼此看不順眼的敵人,他不知為什麼在自覺侵犯了王沛離之後,內心總會竄起這股征服的快感。
看著他……自己想看他的各種表情。
這個對自己極為反感的人,意外的讓他起了玩弄之心。
現在,他正因為王沛離的瞪視,興奮得渾身顫抖呢!
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光亮,那是離他有段距離的王沛離難以察覺的慾望,樊剛好整以暇的調整了座姿,隱藏了下半身微微發熱的現象。
「怎麼不過來坐下呢?站著腳也是會酸的,何況早就過了開始工作的時間;大哥,你真是不盡責呢……」
裝作一臉無奈的歎了口氣,樊剛雙手支撐下顎,以一種高深莫測的深情大量著站在門邊的王沛離。
大哥對自己的敵意真的很深呢!
嗯,也不是沒理由,畢竟……自己曾經那樣粗魯的對他。
「還是說……大哥會怕我?」樊剛見他不作回應,繼續惡意的刺激他。「也對啦!上次一定很痛吧?大哥……」
這句話令王沛離有了較激動的反應。
「閉嘴!」
自己怕他?
不……別開玩笑了!
上次只是一時疏忽,才會發生那種荒謬的事情。
無論如何,不會再有那種蠢事發生!
稍微平撫了自己不安的心,王沛離刻意放慢腳步走到自己的座位。
坐下後,他不再理會樊剛的灼人目光,專心地將視線放在自己幾份重要的合約和文件上。
專心一向是他的有點;或許他沒有發覺,但是一旦專心工作就不理會其他事務的工作態度,在旁人看來,他無疑是個工作狂。
他辦事的能力的確承襲了在商業界佔有一席之地的王樺。
身為王氏企業的繼承人,他不能讓父親對自己失望!
將王樺要他照顧和知道樊剛的話拋到腦後,他全心全意的投入工作。
感覺不到樊剛看自己的目光是如此灼人,他表現得泰然自若。
直到下一秒,手中的筆被奪走,手掌被拉著覆上讓他驚惶羞窘的地方;王沛離這才發現,他仿若處在隨時會將自己吞噬的火焰旁。
掌中撫到的,是樊剛兩腿間的火熱。
那熱得燙手的觸感讓王沛離羞恥到了極點。
他想將手抽回來,卻發現自己根本掙脫不了樊剛的鉗制。
直到樊剛將他攬到懷裡,他才忍不住喊叫出聲。
「你幹什麼?」
拚命的掙扎只證明了,他力氣不及這個年紀較他小兩歲的男人。
他的襯衫在下一刻被拉開,露出了大片光滑的小麥色肌膚……
掙扎了半天,抓住自己手腕的力道未減,王沛離只能佯裝冷靜的厲聲命令:「放開我的手!」
將手掌緊握成拳,他盡可能不去觸碰那不斷堅硬的熱物。
感到噁心反胃,他只覺得眼前美得不似人類的男人不過是個變態。
然而,即使他的怒意多麼明顯,這個他不願意承認的弟弟卻一意孤行的抓著他,秀美的容顏始終帶著該死的微笑。
「這可不行哪!大哥。」將王沛離攬進懷裡,樊剛抓著他的手執意讓他更貼近自己的火熱,促狹的語氣讓人聽不出一絲羞怯。「你沒感受到……我這裡需要你嗎?」
聞言,王沛離繃緊了身子,下意識的吼到:「你開什麼玩笑……」
他的咆哮在自己被拉到沙發椅上時消失,那股壓制自己的力氣不容反抗。
心中恐懼加深,他害怕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
和上次同樣的地點,不同的是兩人的身份有了改變,王沛離知道自己難逃虎口了。
「大哥……」
樊剛低下頭,惡質的笑著,抓著王沛離的手依然沒有放鬆。
凝視這個兄長,他的目光是連自己也察覺不到的熾熱。
此時,他只知道自己對這個人有著一定的渴望。
自己打從心底想要他。
吞了口唾液,樊剛發現想要佔有他的心情讓自己有些口乾舌燥。
「我想要你……大哥。」
這曖昧不明的話讓王沛離更顯驚惶。
「你……別開玩笑了!」
他再笨也察覺得出來,壓在自己身上的是一隻嚴重發情的公狗!
王沛離企圖用冷靜的語氣澆熄他荒謬的慾火:「我……是個男人。」
難道這個傢伙真是個同性戀?
可是……
上次看他抱著孟朵,顯然事實並不是如此。
「沒關係,男人也是可以的。」伸手剝錄層層礙事的衣物,樊剛明白自己的體格足以壓制他的兄長。
「就像上次……」低下頭,他再王沛離敏感的耳畔吐著曖昧的氣息。「再來一回吧!我會讓你舒服的。」
「唔……」
在這穿著外套也嫌冷的辦公室,他的臉因樊剛的氣息而漲紅髮燙。
王沛離轉過頭,害臊的深情在樊剛的嚴重顯得格外可愛。
「你瘋了嗎……我是你哥哥!」
錯過一次也罷了,如今兩人在名義上是兄弟,也該停止這惡質的遊戲了吧!
他是逼不得已才搬出這層兄弟關係,其實自己恨不得從沒遇過這個該死的男人。
才第一天和他共事就發生這麼離譜的事情,接下來的日子肯定更不好過。
原本以為自己搬出兄弟關係會讓這個乎控出現的弟弟停止瘋狂的行為,未料他的下身卻更恣意的貼近自己。
「哥哥?你現在願意承認我這個和王家毫無關係的外人是你弟弟,你不覺稍嫌遲了些嗎?我和你可是沒有一點血緣關係喲……」樊剛輕輕舔上他略帶鹹味的肌膚,以一種冷靜平淡的語氣說著。
樊剛解開他衣物的動作是那麼的自然迅速,王沛離可以清楚的感覺到,緊貼著他的樊剛已十分亢奮。
「我只是想要你嘛……」
「不!你不可以……」他的反抗因樊剛的注視戛然而止。
他的眼神……帶著脅迫。
「我想……你是沒有立場拒絕的,大哥。」妖魅的掃了他一眼,樊剛的吻再次落在他的胸膛上。
「什麼……」在這種姿勢下,他似乎連思考的速度都慢了一拍。
王沛離遲鈍的模樣讓樊剛又是一陣歎息。
「我想……你應該不希望上次的事情被大家知道吧?」
他的威脅讓王沛離臉色發白。
「放開我!」
緊握拳頭,他無力的掙扎再次引來樊剛的恥笑。
「你還真是笨耶!我想你應該是最清楚自己立場的人吧?」
誘人的語調在王沛離耳邊響起,這讓每個女人心醉的嗓音在王沛離而中卻顯得可恨。
看著唇瓣微張的王沛離,樊剛原本壓制著他的手掌猝不及防的探向他毫無反應的下身,猛地一抓……
身子因這突如其來的刺激顫抖了一下,王沛離試圖保持鎮定。
「你到底想怎樣?」
自己的力氣敵不過他,加上舊傷未癒,現在想跟他硬碰硬是絕對不可能的,他只能祈求眼前惡魔般的男人只是在開個惡劣至極的玩笑。
然而,樊剛淫穢的笑容更加擴大,想要他的慾望更加明顯。
「你……」抵著自己下半身的熱物逐漸硬挺,讓王沛離明白樊剛決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看你了……大哥。」樊剛舔了下乾澀的唇,頭一次覺得自己想要一個人的慾望是如此明顯而無法克制。「你的決定呢?」
王沛離不語。
言下之意就是,若他不從,樊剛就會讓他身敗名裂。
他會將事情說出去……
毫無選擇的他,還能怎麼樣呢?
他寧願犧牲一段日子,等這男人玩膩了這場遊戲、放過自己,也不要落得被宗仁恥笑的下場。
「大哥……」
明顯感覺到自己壓著的身體已經放軟,樊剛從他認命似的表情得到了答案,不禁輕輕的笑了起來。
他伸手將王沛離的上衣全部褪去,露出他美好、誘惑著自己的身軀。
遊戲……開始了。
原本該是嚴肅安靜的辦公室,此時空氣中瀰漫著不該有的曖昧氣息;兩具身軀正激烈的以令人臉紅的體位交纏著,不時發出高潮時的粗喘和呻吟……
「唔……」
死命的咬著唇,王沛離就是不遠發出一點聲音。
雙方交纏的體位不知換了機種,他現在以爬跪在地的姿勢被迫容納身後火熱的巨大,樊剛激烈的挺進動作讓他險些無法穩住身體。
「啊……」
王沛離的腰被用力的環住,樊剛以體重將自己的硬挺頂如他緊繃的身體,不時扭著臀部,享受不斷傳來的美好快感。
在他用力貫穿的情況下,王沛離只覺得自己的胃正難受的翻攪著,曬心的反胃感令他無法思考。
「夠了、夠了……」
不知被迫釋放幾次,身後被毫無節制的穿刺著,王沛離現在除了疼痛和麻木之外,早已沒有其他感覺。
可恨的是樊剛的上衣仍保持整潔,自己卻全身赤裸,被看得極不自在。
樊剛極好看的唇邪佞的吐出熱氣,啃咬王沛離胸前凸出的動作未停,深邃的眼眸顯示出尚未獲得滿足的訊息。
「不……大哥……,還沒完……」
「唔……」
又是一個用力,王沛離終於不支倒地,任由身後的人抱著自己的腰便於進出。
「我還……想要呢。」富有磁性的嗓音有些沙啞,樊剛在累得幾乎要閉上雙眼的王沛離耳邊道。
「唔……」
將他早已沒有知覺的身體翻了過來,他分開王沛離的雙腿,又是一個用力的挺進。
就著還在他體內的姿勢將他翻過身,樊剛如願的享受到一陣快感,然而身下的人卻是眉頭緊皺,再次感受到劇烈的疼痛。
下身微微顫抖,樊剛將屬於自己的熱液全數釋放在他溫熱的體內,一雙被慾望燒紅的眼也微微瞇起。
他居然可以令自己發狂到這種地步……
毫無節制的,自己頭一次在歡愛中無法感到滿足。
無法說停就停,他只是憑著本能一次又一次的要了他……
他閉上雙眸試圖平息激情後的戰慄,張開眼時映入眼簾的是被自己佔有無數次的身軀。
被自己折磨得癱軟,他健康的肌膚上皆是自己方才烙下的吻痕:青青紫紫的吻痕由胸口到腹部,撒布在王沛離身子的每一處,顯得曖昧。
二人貼著額頭的烏黑髮絲已被汗水濡濕,在這間有著空調的辦公室,難保不會感冒。
王沛離現在的模樣顯得極為狼狽,一股莫名的憐惜湧上樊剛的心頭,讓他暫時停下用力貫穿的粗魯行為。
感覺樊剛的火熱緩緩退出,王沛離只是無力的瞥了一眼。
結束了嗎?
自己居然沒有昏厥過去……
彷彿是長惡夢,被毫無節制的要了兩個小時之久,下半身既酸又麻,他的雙腿早已癱軟得無法動彈。
沒有一絲愛意,他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彷彿是供人洩慾用的。
深覺這憑空而來的弟弟對他充滿敵意,所以才想出如此荒謬的方式報復自己。
畢竟,自己的母親害他陷入了另一種人生。
這算是報應嗎?
「唔……」
試圖坐起來,王沛離只想回家沖個澡。
見身旁的人已開始整理衣物,他勉強自己彎下身撿起被拋到一旁的襯衫。
慢吞吞的套上衣物,他懷疑自己能否安全到家:你裡正掙扎著,身邊的人說話了——「我送你回家。」
聞言,王沛離十分錯愕。
「什麼?」
他以為自己的耳朵有了毛病。
然而,樊剛卻不厭其煩的又講了一次:「我送你回家。」看著他無力的穿著衣服,樊剛心頭再次閃過一絲一樣感。「我看你也沒力氣自己回家了,對吧?」
被自己那樣予取予求了兩個鐘頭,他不信這個力氣較他小的兄長還能平安無事的開車回家。
「這……」
有些不解,王沛離覺得眼前的男人應該是看自己越痛苦越高興才對,怎麼現在會好心的主動幫他?
然而,樊剛似乎沒有察覺他的疑惑,只是很快的替他把紐扣扣好,然後將無力站起的他拉了起來。
下了樓,他將王沛離撫上車,送他回家。
途中,沒有再上演惡狼撲羊的戲碼。
二人間的奇怪氛圍,連王沛離也理不出頭緒來。
這男人在想什麼,恐怕不是自己能瞭解的。
唯一能確定的是,這個被自己稱為「弟弟」的男人,對自己絕對有害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