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台灣 >> 近水樓台,後知後覺,日久生情 >> 點燃大木頭作者:子澄 | 收藏本站
點燃大木頭 page 8 作者:子澄
    「你進來幹麼?」他的心臟差點沒跳出胸口,難不成她要「參觀」他的更衣秀?

    不管他有多驚訝,她硬是推著他的臉看向鏡面。「你看,穿這樣好帥喔∼∼」

    帥?

    他狐疑的瞪著鏡子,看不出來到底哪裡帥,他就是覺得娘啦!

    「這顏色……不適合男人……」透過鏡面,他也看到她臉上的喜悅,他無奈的歎口氣,有種被逼上梁山的錯覺,雖然他不習慣這種顏色,可只要她喜歡.他知道自己終究會掏錢買下,並為她穿上。

    「才不會咧。」她皺皺鼻子,衝出更衣室,不到五秒鐘的時間又衝了回來,手上多了本時裝雜誌。

    只見她快速翻動,很快的找到雜誌裡全身粉色的男模.

    「你看,這人全身都穿粉色系的衣服,還不是一樣登上時尚雜誌。」

    「那是雜誌,只能觀賞用。」他搖頭,希冀她能看清現實。

    「可是我真的覺得很帥啊!」合上雜誌,她不放棄的拉著他的手搖晃。「好不好嘛!人家好喜歡喔!」

    他閉了閉眼,無奈的點點頭。

    遜啊!他竟拒絕不了她的要求.唉∼∼

    「我就知道塵哥對我最好了!一她開心的跳了起來,毫無預警的再送上紅唇,在他頰上用力的啵∼∼出一個教人害羞的聲響。「換下來吧,等等我們去結帳。」接著她便退出更衣室,並體貼的為他關上門。

    傻愣愣的瞪著鏡子.他無意識的換下試穿的衣服。

    怎麼又被偷襲了?打從在店裡被她偷了那個吻之後.她就養成了這個「惡習」,只要他一個不注意.三不五時就會被她偷襲——或許他的想法古板了點,這種事應該男人主動的嘛,怎麼老是被她捷足先登咧?

    不行,他得想辦法扭回劣勢,否則他男人的顏面要往哪裡擺?

    第4章(1)

    認真交往之後,花靜月發現她對沐鈺塵的認知其實有誤,而且還是差異頗大的錯誤!

    此話怎說?往下看就知道了——

    自從成了男女朋友,搭對方的車的機會相對變多,有一次在沭鈺塵送她回家時,花靜月不經意地歎道:「塵哥,你這老戰車看起來破破舊舊的。想不到坐起來還挺平穩的溜。」

    「才換過避震器和椅墊,坐起來當然舒服,更重要的是我有定期保養;車,不能只看外表,跟男人一樣,是要以內在來評斷的。」

    「……」這話是暗指他自己,說他很帥氣迷人嗎?

    這男人,自誇還臉不紅氣不喘的,直教花靜月笑到腸子打結。

    後來,在某個下著細雨的休假日,兩人取消外出的行程,難得的窩在家裡看電視,盯著談話節目吵得沸沸揚揚的場景,花靜月有感而發地說:「奇怪捏,藍綠陣營天天在唇槍舌戰,怎麼都不怕影響選情?」

    她才剛有投票權不久,對政治還抱有崇高的理想,很認真的觀察每個立委、政客的形象,卻不喜歡看他們天天用口水戰來戰去。

    「青菜蘿蔔各有所好,就算他們吵到舌頭都咬掉、電視都播到爛了,支持的選民還是會支持他們。」背靠著沙發椅背,沐鈺塵可有可無地應道。

    「是嗎?那塵哥,你偏藍還偏綠?」

    「我中立,那個候選人做得好,我就投誰.與政治無關。」

    「……」

    是吼?中立?我還家住中壢咧!

    真是普天同慶的好答案,哪一黨都不得罪,算他狠!

    又比如有一天,在沒有客人上門的午後,花靜月翻閱著綜藝版的報紙.隨口問道:「塵哥,超級星光大道比到第四屆了耶,前十三強你最喜歡哪個選手?」

    「你老愛看綜藝節目,可別看到書都忘了念。」

    「不會不會,我有分寸的。你到底喜歡哪個選手?」

    「電棒燙小王子思樂冰還不錯,特有台語成熟的唱腔,卻有著棒棒糖男孩的臉,反差大容易讓觀眾印象深刻。」

    「……」

    那他要不要去燙個電棒燙?千萬不要!她怕她會作惡夢!

    還說她愛看綜藝節目,他自己研究的比她還透徹,念起她來倒是臉不紅氣不喘,實在是氣死人!

    原以為他除了咖啡之外,什麼東西都不感興趣,想不到她根本是大錯特錯。

    這個男人分明是深藏不露,不論跟他討論什麼話題,他都有涉獵,也都自有一套說辭,講起來頭頭是道,害她每每被唬得一愣一愣的還很開心,真是……超讚的啦!

    難怪她對學校裡的男同學一點興趣都沒有,跟塵哥比起來,他們根本是還沒成熟的小鬼頭,幼稚得要命!

    不過別以為塵哥就完美無缺,半個缺點都沒有,其實她也有受不了塵哥的時候,一如此刻——

    咖啡店裡各個階層的顧客都有,雖然大部分都是上班族群,卻也有不少貴婦人,相約在下午茶時間來店裡磕牙。內容幾乎都繞著老公和孩子打轉,再不然就是社交圈裡廣為流傳的八卦緋聞。

    「聽說那個誰誰誰,明年初要當阿嬤了耶!」貴婦甲十隻手指全戴滿鑽石戒指,晶亮的程度令人不小心就閃到眼。

    「明年初?她那兒子不是才剛滿十八歲嗎?這麼早熟喔?」貴婦乙臉上的妝幾乎可以用「塗牆」來形容,她搗著唇輕笑,彷彿擔心自己臉上的粉會一整塊掉落下來似的。

    「年輕人嘛!衝動得很。」貴婦丙揮著手,連帶的揮動她身上濃得幾近令人窒息的香水味,讓店裡的咖啡香滲入一絲俗不可耐的氣味。「你們知道那個誰誰誰,有一回回到家.門一打開,就看到她兒子跟女朋友在客廳的沙發上做愛做的事呢!」

    「哇∼∼是不是那麼刺激啊?」貴婦甲乙發出驚歎。

    「可不是,所以說……」

    花靜月邊洗杯盤邊津津有味的聽著,突然一個轉頭,不經意的發現沭鈺塵一臉臭。

    「塵哥,你怎麼了?」她眨了眨眼,疑惑問道。

    「沒有。」他想都沒想就否認了,反而有種越描越黑的感覺。

    「幹麼?還在想舞會要穿的那件粉紅色襯衫?」她的眼滴溜溜的轉,想起他昨晚還在嫌那件襯衫的顏色太娘。「真有那麼不喜歡?」

    「多看幾次就順眼了,也沒想像中的不喜歡。」

    「那……身體不舒服?」

    「沒有啊!身體好得很。」

    「真的好得很嗎?還是便秘了?不然為什麼一臉大便?」

    「……」

    待貴婦們聊得嘴酸,付錢搖搖擺擺的走人之後.沐鈺塵這才放鬆臉上緊繃的線條,看似鬆了口氣。

    「什麼毛病啊你?人家貴婦們有得罪你嗎?」察覺他情緒的轉變,花靜月忍不住笑罵道。

    「沒有,只是她們聊的話題太聳動,我有點難以接受。」他將報章雜誌收回書報架,邊動作邊埋怨。

    「有嗎?我覺得還挺新鮮的說。」一打開門看到自己的兒子和女朋友在做愛做的事,這恐怕是一般人很難遇到的情況吧?對她來說是挺新鮮的.

    「鮮你的大頭鬼!」沒好氣的敲她一記響頭,對於性事,他就是有股莫名其妙的堅持。「好的不學,別學一大堆不好的事回來。」

    「我哪有啊!」她撫著頭喊冤,發現他的嘴角又垮了下來。「幹麼?你對人家兒子早熟有意見喔?」

    「不是,我只是覺得那種事是夫妻間才能做的,婚前還是點到為止就好。」

    點到為止就好?意思是婚前只能上一、二、三壘,不能全壘打奔回本壘?還是……連三壘都是他的禁區?

    「欽,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說到哪種程度才叫點到為止?」人哪,有問題就要問,她一直以好學生自謝.自然不會不懂裝懂,一派認真地問道。「牽手?接吻?這樣oK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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