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光聽這名字就知道這間酒吧高級不到哪裡去!
她是來刺探敵情的沒有錯,所以很怕被敵人認出來,但從這裡昏暗的燈光看起來,她被認出來的機會是微乎其微,畢竟她又不是什麼名人,不過是經營同類型酒吧的負責人罷了。
安彤點了一杯調酒,但她滴口未沾,因為她打從心裡認為,這裡販售的飲料都有摻藥。
「老闆,你這樣神色凜凜地東張西望,很快會被人家懷疑。」阿邦好笑地說。
他今天的責任是保護他的老闆,可是看老闆那副檢察官出巡的樣子,根本不會有男人來對她勾勾纏嘛。
「阿邦,你覺得我們的客人會喜歡這種調調嗎?」安彤煩心地問。
在她看來,開幕第一天就擠得水洩不通,這代表了一定的吸引力,這是她不可否認的。
還有,這裡的老外客人很多,而服務生們也跟老外對答如流,這更是她的店沒有的情形。
現在想想,她的客人好像都是中規中矩的白領階級,有不錯的收入,還有很好的品味,下了班不想太快回家,到她店裡在輕鬆慵懶的沙發音樂中,品嚐一杯上好的調酒,跟朋友談談心,跟同事抱怨一下公事,諸如此類的。
不像這裡,看看四周,充滿了夜的氣息,還有種迷離、喧囂、頹廢的味道,每個人都超脫了現實,盡情享受夜的歡樂。
總之,她一向引以為傲的店,缺乏讓人紙醉金迷的氣氛就對了。
「我不知道耶。」阿邦搔搔頭皮。「可是我覺得年輕人一定喜歡這種調調,氣氛夠嗆、音樂夠猛,還有,帥哥辣妹夠多。」
安彤懊惱的說:「你的意思是,我們店裡的氣氛不夠嗆、音樂不夠猛、帥哥辣妹不夠多?」
事實上,她自己眼睛看得到,根本不必阿邦說。
放眼望去,燈光、音樂、舞蹈、帥哥、辣妹……這裡的外場服務生,男的都像東方神起、棒棒堂或飛輪海,女的則都像從黑澀會美眉裡跑出來兼差的,而且裙子都短得要命,腿也美得要命,她的店確實不能比。
「各位,濕貝秀的時間到了!」
聽到一陣騷動的音樂,安彤不自覺的跟著站起來,也隨人潮一起往中央的秀舞台擠。
她倒要看看,是什麼把戲把客人都吸引到這裡來,如果很敗德,她就去檢舉!
「老闆!」阿邦想拉住她已經來不及了,只好連忙跟過去,像這種時候,一九○公分的他就派上用場了,可以一目瞭然他嬌小的老闆在哪裡。
「歡迎我們的電臀猛男出場!」
現場一片歡聲雷動,七彩炫亮的轉燈照耀著銀色舞台,一名肌肉迷人,僅著丁字褲的猛男在如雷喝采聲中登上舞台。
他挺翹的臀部恍如上帝最完美的雕塑品,紅色的丁字褲展露他渾圓結實的翹臀,他雙手高舉,手指打著節拍,馬力十足的隨電音起舞,一轉身,現場又是一陣騷動。
安彤看著台上秀舞的肌肉猛男,他戴著蜘蛛人的面具,丁字褲裡的分身雄壯威武,看得在場熟女個個熱血沸騰,還有女客衝上去想與他共舞,更有人衝動的把小費塞到他的丁字褲裡,然後再藉酒壯膽,順便摸個一把也好。
更扯的是,她看到有男的竟然也衝上去塞小費,然後摸猛男,還一副垂涎的模樣。
哦!這算什麼?這是什麼情形?
簡直太不入流了嘛!
安彤氣急敗壞地握著拳頭,完全無法接受競爭對手使出的卑劣手段。
原來他們就是這樣吸引客人的!
「老闆,我看我們情況不妙了哦,如果他們天天這樣秀,很快就會變成夜貓族的朝聖地,那我們可能就要準備關門大吉了。」阿邦很實在地說,還附加一個事情大條了的表情。
安彤深吸一口氣。「走吧!」真是傷眼睛,她不要再看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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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強烈懷疑那根本是間GAYPUB!」都已經躺在床上要睡了,安彤猶在對辜至帥抱怨。
「GAYPUB?」他差點嗆到。「呃,親愛的,你怎麼會這麼想?」
昨晚他的店開幕,他的電臀濕貝秀引起熱烈迴響,柏霖喜孜孜地告訴他,他們鐵定一炮而紅,把這一區的夜店打得落花流水,當然也包括他親愛的安彤的樂活小酒館。
「因為我親眼看到有男人在摸那個肌肉猛男。」安彤很感冒的說道。
「原來如此。」辜至帥摟著心愛的女人,心中五味雜陳。
幸好他聰明的戴了面具,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光是她把他當假想敵這點就令他很棘手了,如果她知道口中的不入流濕貝秀是他跳的,那他們……
「你說,他們怎麼可以那麼卑鄙?明明是酒吧,應該以酒為重吧?秀猛男的肌肉乾什麼?這太勝之不武了。」她還在忿忿不平地說。
實地探過敵軍之後,她現在已經完全把對方當成敵人了。
「還有,你知道他們多過份嗎?居然派了個仲介過來遊說我把店頂給他們,還說他們是要把我的店打掉,當做他們的停車場!有夠囂張對吧?」
辜至帥摸摸鼻子。「確實很囂張。」
要命!柏霖什麼時候幹了這票,他怎麼都不知道?
柏霖是有告訴過他,照開幕的轟動情況看來,他們的停車場根本不夠用,要另外租一塊地來當停車場。
即便如此,也不能打樂活小酒館的主意啊,明知道那是人家的心血結晶,還說要打掉來當停車場,任何人聽到都會不爽吧?
「呃,親愛的——」他索性抽掉安彤手中的書,替她把枕頭放平。「早點睡,不要再想了,只要堅持品質和你的專業,客人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自己會選擇,所以你就不必擔心這麼多了。」
看她對他的電臀秀那麼反感,他似乎應該考慮是否要取消每週六的秀舞了,相信以她保守的程度,是絕對無法接受男友大跳「艷舞」的。
「知道了,你也早點睡。」安彤歎了口氣,眼睛直視著天花板。「你說的對,客人的眼睛是雪亮的,只要我堅持品質和專業,他們絕不會那麼俗氣,被那種下三濫的艷舞給吸引走。」
辜至帥苦笑一記。
看他秀舞是俗氣?這小女人很傷他的心喔。
唉,當務之急是,他該怎麼婉轉地告訴她,自己就是她的眼中釘——電臀酒吧的幕後老闆?
叮咚!
才剛閉上眼的安彤霍地睜開眼睛,牆上時鐘指著八點半,是早上八點半。
她看著辜至帥,他也本能地看著她。「會在這種時間按鈴的只有你,但你在這裡,那按鈴的是誰?」
「我去看看。」他掀被就要下床。
「不行啦!」安彤連忙抓住他。「這裡是我家,你還妾身未明的,萬一來的是管理員怎麼辦?他很八卦耶。」
「我妾身未明?」他好笑的看著手忙腳亂在穿睡袍的她。「那請問一下安小姐,你什麼時候要給小妾我一個名份?」
他要拜訪她的父母,已經提過很多次了,她卻總是推托,理由只有一個——她不喜歡爸爸挑剔她的男人。
事實上,他一點都不擔心,聽起來,她爸爸跟他家老頭似乎沒兩樣,他知道怎麼應付。
「再過一陣子吧,我現在忙著跟電臀酒吧打仗,沒力氣再應付我爸!」安彤匆匆繫好睡袍的帶子走出去。
「哪一位?」她邊揚聲邊從電眼看去——
嚇!
她哥!
「是我。」安錡答道。
「哥,你怎麼會來?今天不用上班嗎?」安彤打開大門,有點緊張的問。
「你的手機怎麼沒開?」他進入屋內。「幸好管理員認識我,才讓我上來。」
「手機沒開?是哦,可能沒電了,我沒注意吧。」自從有某人跟她黏在一起睡,她根本就不需要用手機來設定鬧鈴,因為某人會用上下其手將她從睡夢中非自然的喚醒。
「身份證呢?快點去拿,我趕著回公司。」安錡催道,銳利的眼一邊不著痕跡的環顧四周,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對勁,安彤獨居,他與父母同樣都不放心。
「天啊!我忘了你今天要來拿身份證說,你等等,我馬上去拿!」安彤連忙奔進房裡。
哥開了一間中型貿易公司,她的人頭被借用去登記為股東之一,這回不知要變更什麼,需要用到她的身份證,哥早在上星期就說過今天要過來拿了,是她忙著談戀愛,壓根忘了。
「喏,身份證。」她把證件遞交給兄長。「要不要喝杯咖啡再走?」
安錡接過證件,銳眼看著胞妹。「你知道自己是多困難才得到爸的認同,讓你自己搬出來住,如果你不潔身自愛,我跟爸媽都會對你很失望。」
「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來?」安彤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你也已經到了適婚年齡,如果有對象就帶回家讓爸媽認識,以結婚為前提正式交往,不要學時下年輕人動輒試婚、同居,你自己知道,爸絕不會接受他的女兒做這些事,總之,你好自為之,我走了。」
安彤莫名其妙的送走兄長,關上門,赫然瞥見某人的夾腳拖好好地擱在玄關!
要命!哥一定在進門脫鞋時就看見了啦,她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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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哥,男人是否都很怕被婚姻綁住?如果我向他提出結婚的要求,會不會嚇跑他?
美女,你想結婚了嗎?
因為我的家庭很保守,當我家人發現他的存在,勢必會要求我們以結婚為前提交往,但是男人不是都很怕承諾嗎?
原來你是礙於長輩的壓力,不過,你自己呢?你想結婚嗎?
我當然想跟心愛的男人互許終身,只不過他都沒提,我也不好先開口,所以我相當苦惱,唉,帥哥,你有所不知,我是一個對感情很死心眼,而且認定了就要從一而終的人。
美女∼比起很多美眉動輒劈腿,你對感情的態度很正確,當你男友很幸福哦。
但這也是我煩惱之處,就怕我的認真嚇壞了他。
何不把你心中的話告訴你的他呢?你可以讓他知道你有想結婚的想法。
你要我向他求婚?不了,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心愛的男人帶著玫瑰和鑽戒來求婚,我也不例外∼
這一晚,月色很圓,但樂活小酒館的生意卻很慘澹,客人只有小貓兩三隻,安彤有氣無力的撐著頭,坐在吧檯裡苦思對策。
客人都被電臀酒吧搶走了,連那些說會力挺她的老主顧也一個個的絕跡於她的店。
昨晚她來上班時,還看見吳總帶了一票人,才停好車就嚷嚷著要向電臀酒吧進攻,要喝個不醉不歸,而且他們是因為那邊沒車位了才停到她這段來,實在有夠嘔的。
她該怎麼做才能力挽狂瀾呢?
難道也要請個猛男來秀下流的舞?
不不,她死也不要那麼做,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維持她的水準,她相信客人跑膩了那種震耳欲聾的夜店,肯定會再度懷念起她的小酒館的。
「歡迎光臨!」有客人推門進來,阿邦中氣十足地喊。
捧著一束百朵玫瑰進來的年輕男孩問道:「請問安彤小姐是哪位?麻煩簽收一下花。」
有人送花給她?
安彤怦然心跳了一下,她走出吧檯,接過那束花,簽了名字。
「是他送的吧?」宜真直瞪著偌大的花束看,這有幾朵啊?真是大手筆耶。「好浪漫哦。」羨慕死她了。
安彤嘴角微揚,甜在心中,她捧著花,嗅聞著濃郁的花香,手機同時響了。
「收到花了嗎?」辜至帥的嗓音傳入她耳裡。
她唇際的笑意加深了。「剛收到,好美哦。」第一次收到異性送的玫瑰,這刻恐怕是永生難忘了,而她的芳心早已深陷在他身上。
「今天不能去接你了,我有幾個朋友在這裡,我會派信任的計程車司機過去送你回家。」
安彤難掩失望。「你會很晚嗎?」
現在沒有他躺在旁邊,她睡不著耶,習慣真是種奇妙的東西,以前一個人也睡得好好說。
「不會。」
「那晚點見了。」也只能這樣了。
打烊後,安彤果然在店門口看見一部計程車,車號和辜至帥報給她的一樣。
她捧著大束玫瑰上車,想打電話問問他在做什麼,又想,他跟朋友在一起,還是不要破壞他們哥兒們的聚會比較好。
就這樣若有所失的回到家,拿出鑰匙一開門,她整個人震驚到不行,目瞪口呆的看著室內。
老天,一片花海。
她被動的關上門,置身在花海中……
眼睛所看到的地方都擺滿了玫瑰花,而且都是象徵愛情的紅玫瑰,而辜至帥正從房裡走出來,他穿著黑色的真絲襯衫和牛仔褲,嘴角噙著一抹笑意,那帥氣不羈的調調,看得安彤怦然心動。
她吸口氣,緩和太過於波動的心跳。「你不是說,要和朋友在一起嗎?」
「這樣才有驚喜。」他走向她,停在她面前,摟住她腰身。
她的心跳像剛跑完百米的選手,激盪不已。
「親愛的,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問你。」他燦亮的黑眸深瞅著她酡紅的臉龐,伸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
「嗯……」在他的注視下,安彤整個人都沒力了。
「我可以吻你嗎?」深情的笑容悄悄出現在他的嘴角。
「嗯……可、可以啊。」這是什麼問題?他不是早就不經她同意,吻了她上百次了嗎?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他這麼問她時,她竟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起來。
「謝謝。」
他用手掌捧著她的臉,嘴唇緩緩湊近她,每接近一分,她的心跳就加劇一分,當他性感的雙唇吻住她的唇,她渾身立即掠過一陣輕顫。
辜至帥輾轉輕柔的吸吮著她的唇,許久之後才放開。
然後,他專注的凝視著她。「親愛的,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問你。」
她迎視著他,眼眸泛著春心蕩漾的迷濛。「嗯……你問……」
他的眼神溫柔而充滿愛意。「你願意接受我的求婚,嫁給我嗎?」
安彤訝然的瞪著他。
他——
求婚?
他在向她求婚?
她不是在作夢吧?
「你不說,我就當你答應了。」他執起她的手,拿出預藏在口袋裡的鑽戒,緩緩套進她纖秀的右中指。
她低呼一聲。「你連戒指都準備好了?什麼時候買的?」興奮喜悅的光彩逐漸在她臉龐綻放開來。
她以為,他不是認真的,跟他上床後,她一直好不安,怕太快跟他發生親密關係會被他當做隨便的女人,也怕開口說要結婚會嚇跑他,認為她是個玩不起的女人。
總之,她一直為他煩惱不已,而他竟突如其來的向她求婚,還不是隨隨便便的求,用心佈置了這麼浪漫的氣氛,她真的好激動!
「親愛的,怎麼不說話呢?我在等你的答案。」辜至帥輕柔的擁住她的嬌軀,兩隻健壯的手臂環住了她的纖腰。
驀然間,感覺來了,他的喉結上下起伏著,他想要她,現在就想要。
「我好高興……」安彤發現自己高興到想哭。
「傻瓜,我老婆傻得好可愛。」他又找到她的嘴唇,舌直探入她的唇間,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
吻著,他的手也游移到她身上。
他在她耳邊吹氣,大掌探到她頸間,撫摸著她細緻的肌膚。「老婆,我們來提前預習一下新婚之夜吧。」
安彤嬌羞的看著他,他抱起她走向臥室,嘴唇跟著堵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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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彤盛裝出席亞洲最大葡萄酒進口商——黎鍚富在自家豪宅辦的自助酒會式派對。
黎鍚富廣發邀請函,他眼光放得很遠,因此北、中、南的酒吧負責人幾乎都收到了請帖。
只不過,安彤可以得到邀請函並非因為她是樂活酒館的老闆,而是她在上次的世界調酒大賽中,結識了為人親切的黎鍚富,他在那次的比賽中擔任評審。
黎鍚富相當欣賞她對調酒的創意和熱忱,因此只要來到台灣,一定會到樂活跟她見面,喝一杯她親手調的酒。
而這次,安彤是帶著朝聖的心情而來,據聞在酒會上可以品嚐多達上百種的各國葡萄酒,她真是興奮極了。
「安小姐,黎先生已經等你很久了。」秘書一見到她現身,立即迎向她。
「今天客人很多,黎先生有時間跟我敘舊嗎?」安彤笑吟吟地問。
她實在很喜歡黎鍚富這位長輩,為人風趣、幽默,還很博學,他一直邀請她到他位於法國的酒莊去參觀,只是她抽不出時間。
結婚後她會更沒時間吧?
輕輕撫摸指中的蒂芬妮經典婚戒,她嘴角的笑意更甜了。
對了!剛好可以向她尊敬的黎先生說自己要結婚的消息,也順便邀請他參加她的婚禮,雖然還沒決定日期,但她想,等父母見過至帥之後,一定會催她趕快結婚。
「黎先生說要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秘書答道。
「是嗎?」安彤更興奮了。
黎先生認識的人一定也是對調酒很有研究的人,她迫不及待要向對方討教一些心得了。
秘書帶她穿過賓客,她看到黎鍚富執著紅酒杯,正和一名挺拔的男子談話,那男子背對著她,但看得出來,他們談得很熱絡。
「黎先生,安小姐來了。」秘書報告著。
「你終於來了。」黎鍚富笑吟吟的看著她。「快點過來,我介紹我侄子給你認識,他也經營酒吧,地點還跟你的店很近哦,你可能已經聽過他的店了,他就是電臀酒吧的幕後出資者,我聽說每個週末他都會親自在店裡秀舞,很多女人為他瘋狂呢,我這個侄子啊,女人緣一向很好……」
安彤整個人僵了下。
電臀酒吧的幕後出資者?
這麼說,電臀酒吧不是那個叫黃柏霖的討厭鬼開的嘍?
她一直以為電臀酒吧的老闆是黃柏霖,那傢伙已經夠討厭的了,還親自到她店裡發名片,說些很歡迎她過去坐坐的場面話。
想必這個出資者一定更加面目可憎吧!唯有思想齷齪的人才想得出大秀電臀舞那種下流的招數。
哼!她可是一點也不想認識他,只能說是冤家路窄吧,他竟然是黎先生的侄子……
「至帥,這位是安彤小姐,就是我跟你提過,我在世界調酒大賽中認識的有趣小姐,她呀,年紀輕輕的,可是對調酒非常有熱情,打聲招呼吧!」
至帥?
安彤拉長耳朵。
是同名嗎?
這個名字雖然她一直認為聳又有力,可是要同名沒那麼容易吧?
然而,不可思議的是,背對著她的挺拔男子轉過身,嘴角掛著一抹無奈的笑容,安彤屏住氣息,帶笑的瞳眸瞬間沒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