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一下。」武逸蕉低著頭,不知在做什麼。
「你在做什麼啊?」韋彤萱走近她身邊。「好啊!你竟然『暗槓』了一本小說。」
真是的,有小說也不會拿來孝敬她啊?開玩笑,她雖然沒比武逸薰愛看小說,但她熱愛小說的程度可和她不相上下啊。
「我還剩下一點點,看完馬上拿給你。」武逸薰繼續埋頭苦幹。
「算了啦!你還是明天再拿給我。走了啦!快來不及了,遲了可是罵的。」
「好吧!」武逸薰蹶著嘴,老大不情願地將小說放進書包內,和韋彤萱步出教室。
*****
「逸薰,你可不可以叫倚哲軒來讓我們拍啊?」
「是啊,他一定很上鏡的。」
攝影社的社長、副社長苦苦哀求著武逸薰,那模樣真是像極了搖了搖尾乞憐的小狗。
「可是我不知道他會不會答應。」武逸薰為難地咬咬唇。
「他一定會——」社長話還沒說完,就被此起彼落的驚叫聲打斷了。
「怎麼了?」好奇寶寶武逸蕉和韋彤萱一馬當先地前去看熱鬧。
「哲軒?」武逸薰眼尖地在人群中發現他。
他怎麼老愛出其不意地出現啊?
「嗨!逸薰。」倚哲軒長腿一跨即到她身邊。
「你怎麼來啦?」
「來看你啊。」
倚哲軒的話引起了其他女孩的嫉妒,她們個個眼盯著武逸薰。
武逸薰也察覺了那些銳利的眼光,不知為何,她心裡反而有一種勝利感。
「逸薰。」社長使了個眼色給她。
武逸薰立刻明瞭,她拉著倚哲軒到角落。
「哲軒……你可不可以讓我們拍照啊?」
「好啊。」
「我知道你一定不肯……啊,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好。」
「真的嗎?」她不敢相信他居然這麼快就答應了。
「不過……」他還有個但書。
「不過什麼?」他不會反悔了吧?
「不過我只讓你拍。」
「可以,可以。」社長不知何時走到了他們身後,當她聽到他說好時,整顆心早飛到九重天了,哪還管對方提出什麼要求。
「哇!他好帥哦!」
「天啊!我快暈了。」
「怎麼會有那麼帥的人?」
「哦!我感謝我的父母生下我,讓我能親眼目諸如此的美景。」
那你應該感謝上天賜給你一雙眼睛才對!武逸薰在心中不爽地道。她們那群女人是沒看過男人嗎?看她們一個個的眼睛都快凸出來似的。算了吧!反正眼睛長在人家身上。武逸薰決定不管她們,專心地拍著眼前這個俊美的男人。
倚哲軒在鏡頭前擺著一個又一個的動作,狂野帶點神秘、溫柔帶點深情、純真帶點夢幻,其水準就像是職業的模特兒。
「呼!終於拍完了。」武逸薰喘了口氣。
她拍照從來沒有像現在如此備感壓力過,她希望拍出
來的照片有她預期的完美。
武逸薰往倚哲軒那兒看去,看見他正被一群送茶端水的女孩子給包圍了,這使得她有點不是滋味。
「累嗎?」倚哲軒突然突破重圍來到她的身旁。
「我沒有替別人送毛巾、端水的,所以我一點兒也不累。」
「吃醋啦!」她的反應使得倚哲軒暗爽在心內。
「我才沒有。」她賭氣地轉過身。
「別這樣嘛!」他扳過她的身子。
「底片呢?」倚哲軒突然對著眾人問。
副社長揚了揚手:「在這裡。」
倚哲軒將底片拿了過來,放進自己的口袋裡。
「你要做什麼?」武逸薰終於開口了。
「這是你替我照的照片,我當然要好好保存嘍。況且……你也不希望我的照片公諸世人,尤其是女人吧!」他完全說中她心裡的話了。
「我才沒有那麼小家子氣哩!」
倚哲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住了武逸薰,頓時眾人一陣抽氣聲。
一直在一旁的韋彤萱不禁納悶:這個倚哲軒怎麼老愛當眾表演玩親親啊?
「是不是?」倚哲軒放開她,再度問。
「不是。」武逸薰力持鎮定。
「真的嗎?」倚哲軒做個低頭的假動作。
「是、是。」武逸薰趕緊挪住嘴。
她才不要在架人面前和倚哲軒「那個」哩!很丟臉的耶,要是弄不好,她「整人雙魔女」武逸薰的一世英名不就毀在他手上了。
「那我們……我是說……底片……」社長看著眼前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們現在在演哪一齣戲碼。
「底片我就沒收啦。」倚哲軒拍拍自己的口袋。
「可是……底片是我們攝影社的,你怎麼……怎麼可以占為已有?而且……你只是充當模特兒給……逸薰照,你沒有權利決……決定底片的去留。」副社長大著膽子質問他。
「哦?可是別忘了,底片裡拍的人是我哦,而且我都沒有向你要工資了,你居然還反過來質問我要底片,這未免也大說不過去了!」倚哲軒不可一世地說。他對於這萬紅叢中一點綠的副社長沒啥好印象,不知道他會不會對他的逸薰有非分之想。
「這……我……」副社長惑尬地拯搔腦袋。
一旁的韋彤萱真是看不下去了,這個倚哲軒也大過分了,竟然欺負老實人。她正想伸張正義時,卻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哲軒!」武逸薰走上前。「別鬧了!」
對於她的舉動,在場的人無不目瞪口呆。
竟然有人敢大呼小叫地斥責倚哲軒?!
「我有鬧嗎?」怎麼他自己不覺得。
「你敢說沒有?」武逸薰嘟起嘴。
「好吧,好吧!我認了。」他求饒。「可是底片還是得『收歸國有』哦。」
「可是……是你答應我們的。」社長再次開口。她可不想失去如此完美的照片。
「我有答應你們要把底片給你們嗎?」
眾人仔細一想,好像是哦!他只有答應拍照而已,沒說要出讓底片。
「可是……底片是我們的。」她不死心。
「大不了我買下來就是了。」
「哲軒。」武逸薰像是叫小孩般。「社長,對不起!」
「你幹嘛向她道歉啊?」
「因為是我們錯在先。」她耐著性子向倚哲軒解釋。
「我們有錯嗎?」他問其他的社員。
「當然沒有嘍。」一個花癡女急忙說。哇!帥哥和她們說話耶!
「是啊!你怎麼可能有錯呢?」
但顯然的,大家都站在倚哲軒這邊。
「謝謝大家厚愛。」他露出一個童叟無欺的笑容。
「我想回家了。」武逸薰寒著一張臉。
「我也是。」韋彤萱跟好友站在同一陣線上,同進退。
倚哲軒又再度被眾女包圍了,只好眼睜睜地看著佳人遠去的身影。、早知道他就不問這些三八問題了,哎!真是嘴賤啊!
可是,他搞不懂的是,逸薰怎麼了?她看起來好像很生氣。真是女人心海底針,他下次得去向祈尚威討教討教了。
*****
「逸薰,你別走那麼快嘛!等等我啊!」韋彤萱提著兩人的書包在後頭追著。這個武逸薰居然忘了拿書包,害她得那麼辛苦地裡著,還得以跑百米的速度追上她。
武逸薰終於停下來了,她回頭跑向好友。「彤萱,對不起,我忘了。」
「是忘了書包,還是忘了我啊!」她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挖苦她。
「對不起嘛,武逸薰一臉愧疚。
「算了、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就饒了你這一次吧!」韋彤萱擺個「大人不計小人過」的姿態。
她的舉動逗笑了武逸薰。
「到底怎麼了?」其實聰明如韋彤萱,她早已猜到七、八分了。
「不知道。」武逸薰像洩了氣的皮球殷,瘟坐在涼亭的椅子上。
「不知道你」韋彤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連她都知道原因,而她自己居然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嘛!」此時的武逸薰就像個無助的小孩殷。
「你這叫『為情所困』。」韋彤萱擺出愛情專家的姿態。不過,她和武逸薰一樣,根本沒談過半次戀愛。
「你是說……」
「沒錯。還記得你以前曾和我說過你好像喜歡上倚哲軒了嗎?」韋彤萱瞭解她接下來可能會說的話。
武逸薰點點頭。
「可是,你現在已經不是喜歡他了。」
「誰說的,我……」
「我還沒說完,聽我說嘛!」她打斷她的反駁。「你根本已經愛上他了。」以肯定的口吻道。
「我……好像吧!」她不得不承認。
「你剛剛看見他被別的女孩子櫝住了,不是很不爽嗎?這就是俗稱的吃醋。」
武逸薰不語。
「而你剛剛看見他又被女孩們包圍了,不禁氣沖沖地跑出來,可見你對他的興欲有多強了。」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辦?你問我怎麼辦?」戀愛中的女人都會變得像白癡嗎?好像是吧,那就原諒她一次好了。韋彤萱在心中感歎。「嗯——你應該……應該……」
「應該怎樣?」武逸薰屏氣凝神地仔細聽著。
「不知道!哈!」韋彤萱乾笑兩聲。
「你耍我啊!」
「你也不能怪我啊!我也沒談過戀愛啊!」韋彤萱委屈地扁扁嘴。
「對不起啦!我想我大概大急了吧!」武逸薰抱歉地說。
「算了啦!別再想了,我們去小說店吧。」韋彤萱想讓武逸薰拋掉不愉快。
「嗯。」
一條暗巷內。
「最近可有什麼事發生?」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那個倚哲軒可能動了真情。」一名濃裝艷抹的女人回答。
「很好,繼續監視,但是要小心點。」男人走出暗巷。
「等一等。」女人追了出來。
路燈照映下,這才看清對話的兩人,竟是土撥發鼠及吳白姿。
「你為什麼找上我?」吳白姿問著眼前的人。
「因為你和我一樣厭惡他們。」語畢,他便掉頭離去了。
沒錯,她是厭惡他們,武逸薰和韋彤萱讓她在班上同學面前抬不起頭來,這些或許她還可以忍受,可是,想到那次倚哲軒對她的取笑,還有看見他和武逸薰卿卿我我的一幕,她實在嚥不下這口氣。此時,那個已離職的老鼠找上她,說要和她合作報仇,兩人一拍即合,於是,她開始監視他們的行蹤。
不過,現在她卻後悔了。畢竟同學一場,她不想害他們,可她現在該怎麼辦?
陷於自己思緒中的吳白姿沒發現她的一舉一動,全落入身在暗處的另一個人眼裡,包括她和土撥鼠的對話。
「嗨!倚哲軒,好久不見啦!」土撥鼠自以為很帥地向他打招呼。他一和吳白姿分手,就立刻來找倚哲軒了。
「有事嗎?」倚哲軒不大想理他,雖然政府常提倡要愛護小動物,可是總沒說要愛護「突變噁心物」吧?
「有人告訴我,你好像對那娃兒動了真情。」他不喜歡倚哲軒對他的態度。
「你果然找人監視我們;」他的猜測顯然無誤。
「講監視大難聽了。」
「你什麼難聽的沒聽過。」
「我不想和你計較了。」他擺出寬宏大量的樣子。「別忘了,你怎麼答應我的。」
「我警告你,你別想掌握我們,不然,五傲社不會放過你的。」倚哲軒現在只想去找武逸薰。
土撥鼠被他不怒而威的氣勢嚇得腿一軟,跪坐在地,只能目送他離去。
都九點半了,逸薰怎麼還沒回來?倚哲軒不安地看著手錶。
不會是那個土撥鼠對逸薰做了什麼吧?要是他真敢在大歲爾上動土,他會把那只該死的老鼠碎屍萬段的。
「哲軒,你怎麼來了?」武逸薰又驚又喜,她剛還以為是哪個無聊男子在她家門口徘徊哩!
「你這麼晚回來是有什麼事嗎?今天有沒有發生什麼事?」他緊張地把她的身子轉來轉去,東看西瞧的。
「沒有啊。」她眨著長長的睫毛,雙眼充滿疑問。「怎麼啦?」他看起來似乎很緊張……害怕!害怕,不會吧?一定是她看錯了。
「哦,那就好。」他鬆了一口氣。「你剛剛去哪裡?和誰在一起?做些什麼事?為何那麼晚才回來?」他連珠炮似的問。
「我剛去小說店,和彤萱在一起,去那裡當然是看小說,難不成是去吃飯、睡覺?」她打趣道。「至於我為何那麼晚才回來,是因為看過頭了。」
兩人就像說相聲似的。
「那有沒有遇到比較奇怪、看起來很賤的人?」
「有。」
「誰?」他冷汗直冒。
「你。」
「我?!」不會吧!他會很怪、很賤嗎?「為什麼?」
「你這個人很奇怪哦!一愛賴皮、二愛欺負老實人、三愛招蜂引蝶。」她記起今天下午的事。
「我賴皮、我欺負老實人都是為了你啊!賴皮是為了不讓你吃酗,欺負老實人是因為怕你被那個副社長搶走。」他不言屁地說。「可是,我哪有招蜂引蝶?」
「如果你沒有,那麼就是她們自己不要臉,看到你就自己貼上去嘍?就像……蒼蠅看到狗原殷。」她故意把他比喻為狗原。
「說她們自己不要臉貼上來是沒錯,可是,你可不可以改個形容詞啊?嗯——應該說是蝴蝶看到蜜,不過,她們不是蝴蝶,而是八爪章魚。」他想起當時的情況,還有點小生怕怕哩!
武逸薰真是服了他了,不過,說她們攝影社的那群女人是八爪章魚也倒是真的。
「你到底來做什麼啁?」她回到正題。
「我……」他反倒說不出個理由來。
「是不是太想我啊?」既然他不想講,她也不勉強,於是她給了他個台階下。
「對啊!沒錯,我就是大想你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分離了數個小時,
也快一年多了,教我怎能不想你呢?」他順水推舟。
「你少噁心了好不好?」她做了個嘔吐的動作。「這樣會讓我有懷孕害喜的感覺。」
「你懷孕了嗎?九成九,四捨五入,十成是我的,對不對?」他嘻皮笑臉的。
兩人笑鬧成一團。
「對了,最近你要小心一點,晚上睡覺時要注意門窗,出去的時候要注意是否有人跟蹤,有人敲門呼叫也不能隨便開門。反正就是要注意安全就對啦!」倚哲軒恢復正經,拉拉雜雜地說了一堆。
「要不要我在身上掛個『生人勿近』的板子,或者是在我臉上寫四個大字『閒人勿近』?」她對他的關心感到沒來由的窩心。
「臉上就不必了,最好是真能在身上掛個板子。」
倚哲軒一臉認真,口氣也嚴肅了起來,只是他的提議也大讓人噴飯了吧,掛板子?當她是狗啊?
「你到底怎麼了?難道言人要對我不利?不會是你吧!」武逸薰故意裝作害怕的樣子。
她的話令倚哲軒的腦袋頓時清醒了過來。她說的沒錯,是有人要對她不利,是有人要害她,而那個人好死不死的就是倚哲軒。可是,如今他卻是以一剎正義者的姿態來提醒她
要防範小人,防範誰?他嗎?該死!這到底算什麼啊?
見他沒反應,武逸薰便推推他:「你到底怎麼啦?;
「沒事。」他阻止自己混亂的思緒。「底片給你。」他從口袋拿出底片。
「你真的不還她們嗎?」她指的是攝影社的人。
「不還。」他肯定地說。「你也不能偷偷地還給她們哦!尤其是那個副社長,你最好少跟跟他在一起。」倚哲軒像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般要求著。
「喂!哲軒,你很霸道哦。」她戳戳他的胸膛。
「反正我不管啦,答應我?」他索性抓住她的手撒起嬌來。
她迷失在他那深不見底的黑眸中。
她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快,根本忘了他要自己答應什麼,只好胡亂地點點頭。
「不可以反悔哦!」他又恢復了嘻皮笑臉,以免自己待會兒會情不自禁地吻住她。
「好啦!」知道已誤上賊船,也無法回頭啦!「喂!哲軒,我記得以前大家對你的評價都是些冷靜、冷漠、無情無義、冷冰冰的像座冰山之類的,可是認識你之後,卻發現根本不是這回事,是什麼令你改變的?」這是她想了很久卻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還說哩!都是為了你啊!為了你,我苦心建立起來的形象全被你毀了,害我不禁認為你是那種會使法術的狐狸精呢!」』他半開玩笑地道。
他以前真的認為她是那種人,以為她要到五傲社準沒好事兒,也認為她想認識五傲社的其他人,是想勾引他們;可是現在一想,倒覺得他當時的想法真是可笑至極,
「哲軒,你有沒有可能,只是可能哦——」她欲者你又止。
「可能什麼?」
「可能……騙我?」武逸薰想起了第一次到五傲社時大家對她說的話,不知道為什麼,她直覺倚哲軒今天的反常可能和那件事有關。倚哲軒心中一驚。
「怎……怎麼可能呢?」他矢口否認又反問她:「況且,我有什麼理由騙你呢?」
「說的也是,看來是我大多心了。」武逸薰一笑。
「是啊!我那麼喜歡你,你怎麼可以懷疑我的真心呢?」這點倒是實話。
「你真的……喜歡我?」她原以為他剛開始是鬧著玩的,可是他卻時常抱著她猛親。
「不喜歡你要喜歡誰?那些八爪章魚嗎?」他給她一個「少咀了」的表情。
「不是對妹妹的那種感情?」
「不是。」
「那是什麼樣的感情?」他的答案她大概已經知道了,可是她就是期待由他口中說出。
「男女的感情。」他的雙眼直勾著她。
「真的嗎?」武逸薰強壓心中的狂喜,抖著聲音問。
「你說呢?」他把問題丟回給她。
「我……我說……你一定是騙人的。」她恢復她調皮的本性。「本來嗎!像你們這些又帥又酷,又是萬人迷的帥哥,遊戲人間是很平常的,有一兩個女朋友也不足為奇,搞不好我只是被你挑中的一個罷了。」武逸薰愈挪愈多,到最後她反倒真認為有這可能了。
「不許你這樣說。」該死,她居然說對了。
「你又怎麼了?」武逸薰不知道自己哪裡又惹到他了。
「沒事。」他煩躁地耙了耜頭髮。
「是不是被我說對了,惱羞成怒啦?」
「該死!」他詛咒了一聲,以行動來代替他的你明,順便讓那張嗥喋不休的小嘴休息一下。
武逸薰的思緒全被突如其來的吻佔據了,她只知道,倚哲軒又吻她了。
吻著這張令他想念多時的小嘴,倚哲軒不甘於輕吻;他將舌頭探進她的嘴裡,挑逗著她的舌及每一處神經。
他的大手緊掐住她的腰,好像怕她會消失似的,怎麼也不肯放開。
倚哲軒的手,也隨著他的吻更加熾熱了……他像呵護著珍寶似的,輕啃她白玉般的脖子。
「很晚了,快進去吧,明天我再來接你。」萬般不願的,倚哲軒停下了窒人的吻。
武逸薰調整一下自己不平穩的氣息,有氣無力地對他說了聲:「拜拜。」便往自己的家門口移動。
「逸薰!」突地,一隻手覆上了她的肩。
「喝。」她倒抽了口氣。「誰?」她不敢轉過身去。
「是我啦,」韋彤萱走到她的面前。「連我的聲音你都認不出來啊!」
「呼!是你啊!嚇了我一大跳。」都是倚哲軒啦!剛剛一直對她耳提面命的,害她也怕起來了。
「被吻暈啦!竟然連我甜美可人的聲音也聽不出來。」
「你都看到了?」真是丟臉丟到大平洋了啦!
「有人要免費表演,我豈有不欣賞的道理,反正不看白不看嘛!而且,我看了,還有許多路人甲、路人乙也都看到啦!可是只有我比較乖哦,秉持著有始有終的精神看完全程。」她就是故意要讓武逸薰「歹勢」。
武逸薰的臉像慨熟透的番茄,說不出話來。
「說老實話,味道怎樣?」韋彤萱以壞壞的眼神瞅著她。
「味道讓我還觸覺哩!小姐,你是國文沒讀好還是表達能力不夠,還味道哩!」武逸薰扁著嘴。「算了,進來坐吧!」
她拿出鑰匙,開了門。
「別跟我打哈哈,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哩!」進了門,韋彤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啊!你還記得啊。」她本來以為可以混過去的。
「哼!我哪有你那麼好騙啊,快說!」
「哎!這個……就是有點甜甜的……酥酥麻麻的吧!」她語意不清的。
「我也好想要有那種感覺喲,可是我又不想隨便找個人接吻。」韋彤萱支著下巴不甚苦惱。
「很簡單啊!」她不以為意。
「怎樣?」
「用嘴巴去碰漏電的插頭不就得了嗎?」
「武、逸、薰!你竟然消遣我。」
「沒有、沒有,小的怎麼敢消遣您呢?」武逸薰連忙滅火。歎是倒茶,又是捶背的,就是惟恐慈禧太后——韋彤萱發火啊!
「喂!說真的,倚哲軒到底來找你幹嘛,不會只是純粹來找你打『啵』吧!」
「我也不大知道,他一見到我,就問了我一堆問題,像什麼有沒有看到怪怪的人啦、剛和誰在一起啦、做些什麼事,諸如此類的話。」
「難道他已經開始得動了?」韋彤萱喃喃自語。「什麼?」武逸薰沒聽清楚。
「沒有,我沒說什麼。」她跟她打馬虎眼。
「是嗎?」
「是啊。」她猛點頭。
「可是,你看起來好『假』哦!」
「什麼假啊!我可是真的韋彤萱;」她已經開始語無倫次了。
「廢話,我當然知道你是真的韋彤萱啊。我的意思是……你笑得好虛偽,好像有事瞞著我。」她皺皺小巧的鼻子。
「看你說得好像真有這回事兒似的。」韋彤萱推推她的肩。
「我怎麼會有事瞞你呢?你是昨天沒睡飽啊,別胡思亂想了,你要相信我。」
「可是,你今天真的怪怪的啊!」武逸薰再度提出疑點。
「可能是天氣太熱了吧。」她隨意找個借口。
「熱?不會吧!現在是十一月耶。」她倒覺得天氣滿涼爽的的。
「那就是冷過頭了嘛。」
「或許有點冷,可是應該還不至於冷過頭吧!」她就事論事。
「喂!你很煩耶,你非得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不可嗎?我天
生怕冷不行嗎?」韋彤萱惱羞成怒。
「好嘛!好嘛!我又沒說不行。」怎麼今天的韋彤萱似乎心情不大好的說道……「彤萱……你大姨媽來嘍?」
「什麼大姨媽啊?」韋彤萱一時沒會意過來。
「就是俗稱的月經,古人說的月事啊。」
「哦,那個啊,你早說不就得了。」她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沒來。搖頭。
「沒來……難道是更年期到了,還是痔瘡犯了?」武逸薰低頭嘟暗著。
「你在『碎碎念』什麼?」
「沒有啦。你是不是失戀啦?」「沒有啊。幹嘛?」
「沒事。」
「你有病哦!不理你了啦!我要回家了。」韋彤萱懶得再跟她哈拉下了去了。
「好,路上小心點,拜拜!」
「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