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滕浚和龍檉桀面色凝重且滿懷焦急地佇立在羽田機場的入境大廳,仰首盼望龍昊天的出現。
終於在熙熙攘攘的旅客中,他們發現身著輕便休閒服的龍昊天,正和位年紀與他相仿的男士,相皆走向前,面帶微笑地迎接父親,還有與他同行的男士。
「爸爸!」龍滕浚和龍檉桀不約而同喊著。
瞬間,龍滕浚和龍檉桀的臉上都浮現出顯而易見的驚愕。
因為父親身旁的男子臉上有著一條極為難看地的疤痕。
龍昊天充滿慈愛地看著兩個兒子,面帶微笑地為他身旁的男士作介紹,他指著龍滕浚。「他是我的大兒子——滕浚。」
那男士對龍滕浚只是微笑不語。
龍昊天又指著龍檉桀,「他是我的二兒子——檉桀」
他同樣也是微笑頷首。
龍昊天的手友善的搭在男士的肩膀,看一下兩個兒子,又道:「這位先生人稱『疤面』。」
龍滕浚和龍檉桀面帶笑容地看著這位「疤面」,並伸手問好;疤面的神情卻略微緊張,猶豫著是否要伸手。
龍昊天鼓勵似用肩膀輕撞他,他才面有難色地伸出手。
當龍滕浚握住他戴著手套的手時,他的臉色瞬間寫滿驚愕。
龍檉桀也注意到龍滕浚臉上的錯愕,他心中雖納悶,卻也伸出手禮貌問候。
當他握住疤面的手,他也有著與龍滕浚一樣的錯愕。
但是礙於他是父親的客人,他們都不敢多言,只能帶著滿腹疑竇,接兩人回龍檉桀的豪宅。
回到龍檉桀位於銀座的豪宅門口,龍昊天看到門口擺出歡迎的行列,一行人必恭必敬地佇立在大門口,而許柔柔則穿著和服,面帶笑容地站在最前面迎接他。
當龍昊天看到許柔柔時,一臉的歡喜,「柔柔,愈來愈像日本女孩子了。」他笑道。
許柔柔則是一臉羞赧。「爸爸,歡迎您。」
當她猛然見到緊靠著龍昊天且神情略微緊張的疤面時,頓時嚇了一跳。她的眼睛瞟了一下站在後面的龍檉桀。見龍檉桀點點頭,她旋即態度恭敬地和疤面頷首行禮。
只見疤面在羞澀地微笑點頭。
之後,龍檉桀和許柔柔領著大家走在碗蜒的石踏板,穿過古意盎然花園的時,正好聽到竹筒滴滿水,咚的一聲往水池注水而下的聲音。
疤面好奇地看著這一切,他目不轉睛看著池子,還有水池裡數不盡的錦鯉。
見狀,龍昊天笑容可掬地指著池裡的錦鯉,「這些魚只是觀賞用的。」繼而轉身看著兒子、媳婦,「疤面先生一直住在中東;他第一次出來,對外面的世界難免好奇。」
龍滕浚、龍檉桀以及許柔柔對疤面的好奇舉止一點也不以為意,他們只在意父親突然造訪的目的。
最後,龍檉桀拉開偏廳的紙門,面帶笑容地邀請大家進入。
疤面第一次走進鋪滿榻榻米的屋子,臉上顯得有些愕然。雖然在中東也是盤膝而坐,但他們都會在地上放一張大地毯,不像這兒只有幾個椅墊。
「這……」
「這兒和中東有些相似,都是盤膝而坐。」龍昊天早已看出他的面有難色,貼心的替他解釋。
聽到龍昊天的解釋,疤面才放心地坐下來。
此時,雪子正好進來泡茶,準備招待客人。龍昊天卻跟龍檉桀使個眼色。
龍檉桀又看一下身邊的許柔柔。許柔柔明白他的意思,遂轉身向雪子道:「雪子,這兒由我招待,你去吩咐廚房做幾道菜。」
雪子心裡有數,他們是想要商議事情,不想讓外人知道,故意支開她,因此她很知趣地退下去。
許柔柔以熟練又優雅的姿態泡茶,並將泡好的茶一一端放在他們面前。
「爸爸,現在這裡沒有外人,有什麼事可以安心的說。」龍檉桀習慣性地雙手環抱在胸前,語氣懇切。
許柔柔則靜坐在龍檉桀後面,屏氣凝神地靜候龍昊天說話。
當然,一旁也圍繞著龍滕浚與疤面。
但在龍昊天說話之前,他有意無意的睨視著身旁的疤面。
只見疤面的神情痛苦又激動,兩眼直直瞅著他。
龍昊天瞭解他的情緒,試圖安撫他,眼底流露出友善與鼓勵的眼光,還不時輕拍疤面戴著手套的手。
似乎得到安慰般,疤面的臉這才隱隱地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龍吳天正眼看著龍滕浚和龍檉桀,「這位疤面先生,有一件事想請我們幫忙。」
龍滕浚和龍檉桀不語,只是一臉錯愕的看著龍昊天;心裡莫不思忖,一定是非常棘手的事情,否則父親一向獨來獨往,極少需要他們的幫助。
「你們心裡一定納悶,我為什麼要幫疤面。」龍昊天一語道破他們心中的疑惑。
龍滕浚和龍檉桀不約而同地點頭,眼神仍然充滿疑惑。
龍昊天的眉宇之間明顯的有抹悒憤,讓在場人都驚愕不已。
「疤面之前是都布拉先生的貼身保鏢。」
龍滕浚聞言緊蹙眉頭,「難道是在阿拉伯聯合大公國首屈一指的富豪——都布拉先生!?」他的語氣顯得驚訝。
「就是他,他是我在阿拉伯半島上唯一的好友,當初會和境塵的母親結婚,也是他撮合的。」龍昊天的語氣似乎與這位都布拉有著相當程度的情誼。
「但是據我所知,都布拉先生早在兩個月前遭劫遇害身亡了。」龍檉桀因為擁有最大的情報網,所以全世界稍有風吹草動,他都能瞭若指掌。
「沒錯!」龍昊天語氣肯定的道。
龍滕浚和龍檉桀靜默不語,凝神靜聽龍吳天娓娓道來。
「不久前我收到情報,說都布拉在他的豪宅裡遇害;我當時大吃一驚,就急忙前往都布拉的住處。等我到都布拉的住處時,發現那裡留有明顯的打鬥痕跡,到處一片狼藉、血漬斑斑,令人觸目驚心。我曾經問過當地的政府,他們一致聲稱這是強盜打劫。」龍昊天的語氣顯得激動,似乎不贊同當地的官方說法;略略停頓了一下,他拿起桌上的茶杯,猛一灌水下肚。
「後來我在死亡名單裡,發現沒有疤面和都布拉女兒的名字,於是我四處打聽他們的下落。」說完,龍昊天乘機瞄疤面一眼。
此時,疤面的臉色極度難看與痛苦。
「最後我在一個市集裡,發現一身襤褸的疤面蹲在角落;當他看到我時,他的神情相當激動,接著我將他帶到飯店,他告訴我當時的情形後,我愣住了!原來這並不是一椿單純的搶劫。」
聽得入神的龍檉桀,面露驚愕看著父親,「不是單純的搶劫!?」
「那票土匪是何企圖?」龍滕浚追問著父親。
「因為都布拉的家裡有一個寶貝,從來不示人,那票人就是為了這寶貝而來的。」龍昊天臉色凝重地道。
「什麼寶貝能讓他們如此膽大妄為?」龍檉桀一臉的疑惑。
「一塊玉。」龍吳天語氣幽幽地深吐口氣。
「玉!?一塊就讓一家的人命喪黃泉,未免也太狠了!」龍檉桀冷冷地嗤哼。
「爸爸,我也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價值連城的玉?」龍滕浚也一臉狐疑。
「它是一塊活的暖玉,但主要的價值不在玉本身,而是擁有這塊玉的人。因為,它能開啟一個龐大的寶庫。」龍昊天說出其中的緣由。
龍滕浚還是不解。「既然如此,都布拉為什麼自己不去取呢?」
龍檉桀也隨之附和。「對呀,他既然有此寶貝,為什麼自己不去拿呢?」
「其實當初我也曾聽都布拉說過,在他父親健在時他曾經看過這塊玉,但在他父親過世後,它竟不見了,他也不知道這塊玉到底在哪裡。」
「這麼說,這塊玉根本不在都布拉的手上嘍?」龍滕浚蹙眉地說著。
「沒錯,可是外人怎麼會得知有這塊玉,真是令人納悶。」龍昊天的臉上也寫著明顯的疑惑。
「爸爸,現在到底是什麼事需要我們幫忙?」龍滕浚大惑不解地看著父親。
「我希望各位能幫我尋找我家的小姐。」疤面此時才開口說話,且眼神充滿懇求。
「尋找你家小姐!?」
聞言,龍滕浚和龍檉桀都不禁愣住了。
「都布拉有一個女兒叫卡蘿,但是從小她就不曾開口說過話。」龍昊天深深歎了口氣。
「這麼說,卡蘿是個啞巴?」龍檉桀好奇地問著。
疤面和龍昊天無奈地點頭。
疤面立即從身上掏出一張相片,放在他們眼前。「這位就是卡蘿小姐。」
龍滕浚和龍檉桀看著這張略沾血漬的相片。許柔柔也湊上來看,不禁怔住。
「相片裡的女孩長得好漂亮喲!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個啞巴……」許柔柔察覺自己多言失禮,隨即用手摀住自己的嘴巴,一臉歉意地看著疤面。「對不起,我失言了。」
疤面卻只是淺淺一笑,示意許柔柔不要太掛意。
頓時,許柔柔的臉上寫著靦腆。
「爸爸,您的意思是希望我們能幫疤面先生尋找卡蘿小姐?」
龍滕浚的心裡還是大惑不解。就為了找一個女孩,需要他們兄弟出面?
龍昊天哪聽不出龍滕浚的弦外之音。「除了找到卡蘿之外,我想為都布拉報仇。我已經查出殺害都布拉的兇手,準備將這一干人繩之以法。」龍昊天義憤填膺,語氣激昂。
「爸爸,殺害都布拉的兇手到底是誰?」龍檉桀的語氣也隨之激動。
「就是曾令全世界最頭痛的海珊將軍的手下,潼斯!」龍昊天忿忿不平地低吼著。
「潼斯!」龍滕浚和龍檉桀都不禁驚呼。
蹲坐一旁的許柔柔,一臉茫然地看著龍檉桀,「誰是潼斯?」
「潼斯以前是海珊手底下的一員大將,後來和海珊反目,他自己就組織一個恐怖集團,打著阿拉真主的名號,向全世界和平宣戰。」龍檉桀面色凝重地解釋。
「呃!有這種人?」許柔柔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龍檉桀。
「就因為是他所為,所以想借重你們兄弟的力量,制裁這無法無天的傢伙!」龍昊天憤懣的模樣宛如一頭發怒的雄獅。
「可是……爸爸,我們也得注意世界的輿論。」龍滕浚小心翼翼地說。
「有關這點,你們大可安心,我已經和美國華府,歐亞大陸各個國家都協議過,只要能除去潼斯,將不會追究任何刑責且絕對嚴格保守秘密。」龍昊天一副胸有成竹的口吻。
龍膝浚這才放下心,鬆了口氣;而龍檉桀則笑而不語。他們心想,終於又可以大顯身手了。
一旁的許柔柔則顯得憂心忡忡,臉色凝重。
「滕浚、檉桀,該帶的東西,你們稍微準備一下。通知境塵,看他在哪裡,叫他回阿拉伯半島等我們。」龍昊天緊鎖著眉頭。
聞言,龍滕浚面帶笑容地道:「境塵目前人在巴林國內,等一下通知他就可以了。那麼烈熙和鎧鐮是否也要通知他們呢?」
龍昊天略略思索一下,「他們就不必了,烈熙最愛和境塵抬槓,到時怕又被他們攪得頭昏腦脹。再說,烈熙最近很忙,而鎧鐮嘛……」他的臉上浮現顯而易見的笑意,「幫我跟他連線,我很想瞧一瞧我的孫子。」
龍滕浚瞭解龍昊天初次做爺爺,包著想看孫子的心情,便在龍檉桀的通訊部,替他聯絡了龍鎧鐮。
一會兒,龍昊天在連線螢幕上看見龍鎧鐮,「鎧鐮,現在怎樣,一切都好嗎?」
收到信息的龍鎧鐮,從螢幕看見龍昊天,興奮之情難以形容。(爸爸,一切都很好。)接著他瞥見龍檉桀和龍滕浚,(咦?你們怎麼都在爸爸的身邊?)口氣顯得驚訝。
龍昊天旋即回頭,以眼神示意他們,他不想讓鎧鐮捲進其中,他要鎧鐮安心的照顧眉眉和他的孫子。
見狀,龍滕浚巧妙的回答:「我來日本出差,順便到龍檉桀這裡作客,碰巧爸爸也來日本探望一些好朋友,所以就多耽擱了幾天。」
(噢,我說呢,怎麼這麼巧。)龍鎧鐮沒發現異狀。
「可不可以讓我瞧一瞧寶貝孫子。」龍昊天興奮地道。
(好,好,我去把他抱來。)龍鎧鐮連忙應聲。
沒多久,他懷裡抱著小baby,出現在螢幕前面。
「好可愛喲。」在場的每個人莫不驚歎。
龍昊天面帶微笑,靜靜地凝視著龍鎧鐮懷裡的小東西。「真的好漂亮,將來一定和眉眉一樣刁鑽古怪。尤其那雙大眼上,居然會骨碌碌地轉!鎧鐮,記得要謝謝眉眉,要細心照顧她,知道嗎?」
(知道,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們母子的。)
「那就好,記得家庭聚會時,一定要帶他們回來。」龍昊天仔細叮嚀著,又語重心長地喃喃道:「我終於等到我們龍氏家族的第三代了。」
巴林麥納瑪
在一望無垠的沙漠裡,麥納瑪是所有阿拉伯人響往的地方,那裡有豐沛的水源、漂亮的綠州,更有著令人景仰的龍境塵王子。
他雖然貴為皇親,但是他從不以皇親自居,為人謙恭有禮,而且還蓋了間超水準醫療服務的醫院,讓百姓們受惠;本身也是醫生的他,仁心仁術的醫德也深植百姓心中,因此百姓莫不對龍境塵王子推崇備至。
龍境塵王子的行宮矗立在市中心,來往的百姓有時都會佇立在門口,默默地為王子祈福;門口的警衛都明白百姓的心意,所以從來不會驅趕他們離開。
今天一早,龍境塵先和醫院聯絡,確定醫院裡一切平靜後,他決定好好放鬆一天,於是便滿懷欣喜地走到馬廄,探視剛從馬販子裡買回來不久的西伯利亞名種馬。
這匹馬經過洗刷後,它那美麗的鬃毛才顯現出來,當初龍境塵就是在它的眼神中看到一股傲慢和桀驁不馴,所以他才毫不考慮地買下它。
經過一些時日的馴服,現在它和龍境塵已牆養出感情,每當龍境塵來看它時,它都會以動作來表現雀躍不已的心情。
今天龍境塵又走進馬廄,看他心愛的馬——安得烈。
龍境塵認為這名字最符合它,因為安得烈的意思就是勇敢、驍戰。
當安得烈看到龍境塵出現時,興奮地將它的雙蹄舉得高高的,還不住的嘶叫著。
「怎麼,又想溜溜!」龍塵境親暱地撫摸著它的背。
安得烈似乎聽懂他的意思,低下頭,從鼻子噴出熱氣,還不停踢著馬蹄。
「好,現在就帶你去溜溜。」龍境塵寵愛的輕拍它。
安得烈用馬臉親密地磨蹭他的臉龐,當作回應。
龍境塵不停的笑,他心情愉快地拿起馬鞍架在安得烈的背上,再輕巧跳上,盡情馳騁在一片黃沙上,享受著乘風奔馳的樂趣。
龍境塵騎著安得烈一路狂奔,無意間到了一個趕集的市集,他示意安得烈放慢腳步,以免嚇到市集裡的人民。
市集裡,許多人在以物易物。
倏地,龍境塵發現不遠處前,擠滿了圍觀的人潮,他心裡不免好奇,也策馬走近一瞧——
原來是人肉販子正在台上販賣奴隸,而台下的人則是聲嘶力竭地瘋狂喊價。
龍境塵拉住安得烈,跳下馬來觀看。雖然他知道販賣奴隸的行業一直存在,但他始終認為這是不道德的行為,因為人人生而平等,所以他頒令禁止在他的領土上有此行為,沒想到今天卻讓他碰巧遇上,當下決定靜觀其交易。
每當一個奴隸上台,只要男生年輕力壯,喊價聲就非常踴躍。年老力衰的根本聽不到聲音;最後拍賣女性奴隸,雖然她們的臉上蒙著面紗,但是喊價聲仍然不絕於耳。
只看見兩個眼睛,就漫天喊價,一旦買下來,就迫不及待想看女子的面貌,有的歡天喜地,有的則大呼冤枉。龍境塵看了心裡不禁偷笑。
最後被人拉上來一名女子,她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後,雖然也是只露出雙眼,但不知怎地,她的雙眸卻震撼龍境塵。
她的眼神與其他女子不同;先前的女子,她們的眼神是無奈且無助,而她卻怨恨與憤怒。
當台下的人爭先喊價時,她的眼神顯得憂傷,在她的眉宇之間似乎有抹怨歎。
龍境塵深深被她那抹哀怨吸引,他驀地喊出最高價錢,「五百隻駱駝。」
他的喊價愣住在場所有的人,也包括台上的女子,她倏然睜大圓眼看著他。
瞬間,台下的買家一陣嘩然騷動,紛紛竊竊私語。
販子見狀,隨即走到他面前,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奸商笑臉,「先生,請問您的駱駝在哪裡?」
「你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龍境塵不疾不徐的問。
販子瞟他一眼,「這是長久以來的規矩,現場交易絕不拖欠,如果您沒帶錢出門,請您不要打斷我的交易。」
「如果是我龍境塵王子買的呢?」
聞言,販子心想:龍境塵王子絕不可能會來這裡買女奴,便道:「如果是龍境塵王子買的,我一定親自送到宮裡。」態度頗為傲慢。
龍境塵以不屑的眼光看著他那副尖酸刻薄的嘴臉,冷嗤一聲。「很好!那你就帶這名女子到龍境塵王子的行宮。」
販子一聽是龍境塵王子的行宮,當場瞳目結舌!因為販子心裡明白,龍境塵王子曾經頒令不准販買人口的事在他的領土上發生。.
霎時,販子忐忑不安地陪著笑臉,「請問閣下是……到時我好……」
龍境塵由眼底射出一道寒光,睨視著他。「你就說是龍境塵王子買的。」
雖然阿拉伯半島天氣酷熱,但是販子卻不禁猛打哆嗦,發起冷顫。
當龍境塵跳上馬背,準備離開時,還不忘回頭看那販子一眼,並惡聲警告:「我會在行宮等這女子!」
一聽,販子當場杵在原地,心想這回慘了!
那女孩仍然站在台上,於血的雙手仍然不放棄掙扎著繩索,怨憤的眼光始終沒有離開龍境塵,她目送著龍境塵離開後,她的眼角掉下一滴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