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跟你一起,哪裡都好。」葉詠橙坐到他身邊,很自然的黏著他。「如果是你呢?你要帶我去哪裡?」
「美國。」
「我倒是比較想去日本京都。」她笑了。「我在那裡住了兩年,知道很多地方,如果去那裡,我還可以當你導遊呢!而且我也想介紹我最喜歡的人給很照顧我的工籐老師夫婦認識,不過要是為了這個,倒不用特地去日本,老師近期會來喔!」她想了一下後問:「你為什麼想帶我去美國?」是想正式把她介紹給他祖母吧?
裴英熹的祖母雖然中風不能說話、行動也不方便,可他每天都會打電話跟她說話。她曾問他為什麼不把祖母接到身邊就近照顧,他說那裡的氣候乾燥,對她皮膚比較好,而且有她的姐妹淘陪她,還有一流的醫生團隊照顧她,他也比較放心。
「你不是一直想見見我祖母嗎?」發生了「挾股票以逼婚」事件,他很認真的在考慮,是不是該讓葉詠橙先到國外一段時間。
一對勢利到無可救的父母已經夠麻煩了,如果真的再捲入一個孟紫凝,他光想就覺得頭痛。
前面兩位不難對付,甚至他也從來不在意,但是那個好勝又驕傲的女人他就要小心了。
「那也要等你有空再一起去,反正你現在也沒時間帶我到處去玩。」
「我忙,你自己出去走走也不錯。」
「才不要呢!而且目前我也沒空,花藝教室才開始沒多久,扔下學生這樣不負責任的事,我做不來。」她笑了笑,很享受自己的工作。
看她的模樣裴英熹也知道,若真要把她送到國外,一定要給她一個合理的理由,她雖然看似溫和,但對於自己所堅持的,絕不輕易妥協。
目前還不到非送走她的地步,可真有那麼一天,也由不得她說「不」。
「喂,你今天幹麼一副想送我走的感覺?婚後第一次遠行算蜜月吧?你聽過蜜月旅行一個人去的嗎?那多無聊啊!」
他搖了搖頭,轉移她注意力,「當老師的感覺好不好?有沒有什麼好玩的事?」
「好玩,學花藝的有很多都是年紀比我大的婆婆媽媽,和她們相處很有趣。」
聽到「婆婆媽媽」,裴英熹滿意的笑了。
他其實不喜歡自己的妻子在外工作,要他選擇,寧可她都待在家裡,可是他太忙,沒時間陪她,她一個人待在家裡實在太可憐了。
花藝是她喜歡的事,而且她有才能,更何況學花藝的都是女人,不會招來一些有的沒有的蒼蠅蚊子。
一想到那些婆婆媽媽級的學生她就想笑。「婆婆媽媽最常聊的就是自家小孩、丈夫,一堆家庭瑣事,可是你知道嗎,她們也喜歡談論帥哥喔,而且還會吃人家的豆腐,像張——」完蛋!她本來想說,像張緒寧就是她們喜歡「虧」的對象,可是話到嘴邊,才想起事態嚴重。
話斷的太突然,裴英熹奇怪的看著她。「嗯?」怎麼不說下去了?
她腦袋一片空白,不知該怎麼答腔。
「張什麼?」
她怎麼忘了,裴英熹對張緒寧有多麼感冒,要是讓他知道他也來報名她的花藝班,以這男人對某些他看不順眼的人和事那種強勢不講理的作風,要不就是命令她拒收張緒寧,嚴重一點,說不定還會勒令她的花藝教室馬上關門。
她知道他若是知道張緒寧的事會很不高興,可人家是知道她有老公的,擺明是對她的花藝有興趣,她能不收嗎?更何況,家裡的花店還和他簽了長期合約。
這個朋友很不錯的,有時他會說著他的夢想,希望能推展無毒花卉,他的一些想法真的令她很感動。
她的花藝老師工籐理子的「共生」花藝巡迴展,跟著國際環保團體的活動,下星期就要在國內展出。
老師對於有機、無污染的花卉推動一直不遺餘力,如果張緒寧的有機花卉能受到青睞,不但能有一個更好的產銷通路,甚至有助於找開國際知名度。
如果有機會,她想安排他們見個面。
「那個……那些婆婆媽媽……張口閉口都是某某男明星,還、還滿有趣的,哈哈……」
「就這樣?」他有些懷疑的看著她,她原來不是想這樣說的吧?
「嗯。」她很心虛的啜著自己手上的熱牛奶,然後很敏銳的注意到裴英熹把咖啡杯放到茶几上,主動挪近了一些。啊——不要不要!這個狡猾得像狐狸的男人一定發現她在說謊,又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嚴刑拷問」了!「那個……你怎麼了?不要一直靠過來,你……」
她的聲音瞬間消失在他的熱吻中,他取走她走上的牛奶杯,放到茶几上,順勢將她壓倒。
她掙扎了好久,好不容易脫離他的吻,嘴馬終於有空說話。「裴英熹先生,你沒有忘記吧,我……我等一下還有一堂花藝課要上!」感覺到他的火熱抵著她的敏感處,她的小臉倏地漲紅。
「我不會阻止你去上課,遲到一、二十分鐘,甚至一個小時,沒關係吧?」她越掙扎,他的慾望就越強烈。
「不要啦∼」他就是想逼她說實話,每次都用這招!
感覺到她想退開,他再度俯身吻住她,口手並用的愛撫、磨蹭她身上所有敏感地帶。
這一方面,葉詠橙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她發出細細曖昧的呻吟,雙手不自覺的由抵抗轉為攀上他的頸項,身子不由自主的迎向他。
她的柔軟隔著輕薄的洋裝嵌合著他的男性的陽剛,裴英熹有意無意的衝撞擠壓,逼得她得緊咬著唇,才能壓抑信嬌吟。
「討厭……啊……」愉悅之餘又有些惱怒,她忍不住往他頸上一咬。
眼看就要擦槍走火之際,突來的電話鈴聲救了她——
「電……電話。」葉詠橙嬌喘連連,話根本說不完全。
「別管它。」他想要她!
「不……不行,它一直在響。」
她伸長要去撈他放在另一端的手機,身子一抬,他便不費吹灰之力猛地拉下她的底褲,欺身而上。
「等、等一下啦∼」這個人怎麼這樣,抵在她女性幽柔處的火熱令她又羞又氣,終於,在千鈞一髮之際她撈到了手機,湊到他眼前。
是尤秘書,不能不接。裴英熹深吸了口氣,再吸,努力壓抑著燒得正旺的慾火,接起電話。
「我是。尤秘書什麼事?什麼?!有動靜了?」微喘著氣,他坐直身子,拉出襯衫遮掩住解開的褲頭。
葉詠橙鬆了口氣,連忙尋找被他脫掉的內褲,找了半天,只見坐在一旁道貌岸然談著正事的男人,正拎著它在她面前晃來晃去。
「還我!」葉詠橙用唇語說著,試著把小褲褲要回來。
「什麼?再說大聲一點。」
他這話是朝葉詠橙說的,嚇得她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的小褲褲。
「沒事,剛剛收訊有點差,嗯,情況嚴重嗎……我知道了,等一下我就回公司,算了,吃晚餐的時間快到了,就看蘇先生喜歡吃什麼,再一邊吃一邊討論吧。」裴英熹看了葉詠橙一眼。「對,多一位,如果吃火鍋,她最近有點感冒,請廚師用溫補的藥膳湯底……」
啊,原以為今天晚上沒辦法一塊吃飯了哩,葉詠橙開心的抱住他,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可下一秒只見他臉色一變。
「什麼?那個地方……蘇先生大力推薦?!那不用了,葉小姐不去了,雖是假日,但咱們談的是公事,她在那裡也挺無聊的。」
結束通話後,葉詠橙嘟著嘴抗議。「為什麼我不能去?」
「你等一下不是還有課?」
「我上完課再去和你們會合都行!」看著他手上的那條小褲褲,現在可以還她了吧?
「我們在談公事,那種話題你聽了會消化不良。」
「為什麼本來可以去,後來又不准我去?」
嗯哼,問的好!「因為,蒼蠅很大只,看了實在礙眼。」俊臉不動聲色,卻有點咬牙切齒。
該死的,什麼地方不約,偏偏就約在在張緒寧的那家店。
葉詠橙不可置信,這是什麼爛理由?不是蒼蠅很多只,而是很大只?!蒼蠅能大只到什麼地步?「為什麼你可以去,我就不行?」
「因為那只蒼蠅會纏著你,但不會纏著我。」
「那麼有眼光的蒼蠅,不看可惜!」
話一出口,裴英熹的臉色又冷了幾分,葉詠橙完全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他了,沒多久,他的目光恢復冷靜,雙眸危險的瞇了起來。
「你你你……」
當葉詠橙突然危險意識高漲,想要逃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裴英熹動作更快,一把將她拉了回來,裙擺一掀,春光乍現。
有眼光?這小女人還真敢說!
「我……我上課要來不及了啦∼呃……」
她想壓下裙擺,怎知尾音未收,溫熱的花徑馬上被穩穩填滿。
「那好,我們直接來,不需要前戲了。」長驅直入到最深處,做最深入的親密探訪。
葉詠橙羞紅了臉,「過分……真的很過分!就說人家要來不及了嘛!」不過她的牢騷沒多久便化為歡愛的呻吟,再也吐不不出完整的話語。「嗯……討厭……暴君……嗯啊、啊……」
不能和裴英熹一起共進晚餐,葉詠橙的心情不太好。
「喀嚓喀嚓……」
葉詠橙聽到按快門的聲音,很自然的回過頭,看到一個爸爸在替女兒拍照,她突然鬆了口氣,最近她似乎有點神經質,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她覺得好像只要出門,就會聽到相機快門的聲音。
有狗仔偷拍?神經!她又不是什麼名人,也不是什麼大美人,有什麼好拍的,說不定人家還怕浪費底片呢!
「詠橙,你怎麼了?」張緒寧領著葉詠橙走進他的咖啡店。「我怎麼覺得你今天有點閃神,而且方才上課時,我看你的手老扶著腰,你閃到啦?」
一提到她的腰,葉詠橙來不及隱藏情緒,小臉倏地漲紅。「沒、沒啦,可能真的閃到了吧。」她的腰才不是閃到,是某個臭男人的傑作!他倒好,心情極佳的去吃大餐,她則要拖著像被車子輾過的酸痛身子上課。
那個男人今天不知道吃錯什麼藥,像怕她不記得他似的,下手重,姿勢又多,一想到完事後他抱著她進浴室親自替她洗澡,在浴室又差點……媽呀!她這麼回味幹什麼啦!
「今天客人好多。」為了掩飾尷尬,她隨便找個話題。
「假日人比較多。」
再度來到這裡,葉詠橙的心裡還是有些負擔。她還是裴英熹女友時,就曾因為張緒寧和他大吵一架。
那個看似冷情的男人,其實是只大醋桶,吃起醋來是很恐怖的!
就是因為這樣,她已經許久沒來這裡了,要討論生意上的事,通常也只是電話聯絡,要是真的非見面不可,也會約在花藝教室有其他人在的時候。
今天張緒寧來上花藝課時,喜孜孜的告訴她,新一批藍玫瑰已達到他要的那種顏色,要她先睹為快。
在好奇和極大的期待下,她還是來了,反正老公和公司的人約吃飯,他又那麼不喜歡這裡,不可能在這裡遇見他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