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醉了是不是?」她在他的呼吸裡嗅到了酒味,「胡說八道些什麼?」
「回答我,你喜歡我嗎?是不是就像我這樣的喜歡你?」
他喜歡她,他說他喜歡她?傅雅妍怔怔的望著他……
「看到你差點要嫁給飛平,我嫉妒得想要殺死自己的弟弟,聽到你說我們只是一夜歡愉,我憤怒的想要把你捆在身邊生生世世,被你拒絕了求婚,我差點綁架你衝到教堂去讓你成為我的妻子,我不想和哲修一樣,被你當成弟弟,我想要成為你唯一的男人、你最愛的那個人。」
「你騙人!既然這樣,那麼余琬馨又是哪裡跑來的?」她很難不對那個女人的存在耿耿於懷。
「從來就沒有她,我心裡一直只有你!」畢飛宇宣示。
他緊緊的抱住她,生怕懷裡的這個人隨時又要消失,就像去年倫敦的冬天,被凍壞的不是他的身體,而是苦等不到她的心。
他捧著她的臉,強勢的吻了她。
傅雅妍掙扎著躲開,「你喝醉了是不是?」
「再沒有一刻比現在更清醒了,告訴我,你喜歡我嗎?就算只是一點點也好。」他霸道的想要聽到她的回答。
掙扎許久,卻只吐出四個字,「……我不知道。」她當然是喜歡他的,可是被這樣追著問,她說不出口。
「告訴我,雅妍,你別這樣折磨我好不好?你喜歡我嗎?」他搖動著她的雙臂,非要聽到她親口說出不可。
「是,我是,這樣可以了吧?」她彆扭的避開眼。
「那你愛我嗎?」畢飛宇熱切的問。
「你不要得寸進尺。」沒有人這樣的,他從來都沒說過一句愛,怎麼可以反過來從她這兒索討?
儘管那場回憶的夢喚醒了她,可是,自尊卻讓她無法輕易說出口。
「我愛你,超乎我想像的瘋狂愛你。」
他說他愛她?!他真的這樣說了,傅雅妍簡直不敢相信這男人真的說出口了!
「你不要騙我,我會哭喔!」退了一步,她錯愕的警告。
張開手臂,畢飛宇將她摟得不能再緊了,似是要把兩人融成一塊。
「我不知道你在退卻什麼?為什麼不願意讓我對你負責任?我是真的很愛你。」
「我就是害怕成為你的責任、你的負擔,那會讓愛情變質,我只要你單純的愛我,單純的愛我就好。」這就是她一直以來的隱憂,害怕自己成為情感的累贅。
「傻瓜,愛情到最後本來就會變成一份責任,但這並不是累贅,就算是負擔,也會是一份甜蜜的負擔,難道你不相信我嗎?」
「是嗎?會是甜蜜的負擔嗎?」
「當然,我相信普天之下有了摯愛之人都會欣然接受這份責任跟負擔,我當然也是!況且,你怎麼不冷靜想想,也許是我想要你對我負責呢!」
傅雅妍望著他,不敢相信她所聽到的美麗宣言,直到他眸子裡堅定的目光不斷的鼓舞她的士氣……
許久,她仰著頭吻了他下顎一記,感動的低喚,「畢飛宇……」
就是這輕輕的一吻一喚,畢飛宇的慾望整個被勾起。
捧住她的臉,他開始著了魔的瘋狂親吻著她柔軟的唇瓣,深深的吸吮她的丁香小舌,彷彿想將她吞進自己的身體裡……
好半晌後,他微抬起頭,與她的唇短暫的分離,他目光熾烈的望著她,毫不掩飾眼裡的渴切。
「不要趕我走,今天別趕我走!」
「……嗯。」她斂下了嬌羞的目光,溫柔的回應。
他再度發狂的激吻著她,恨不得把這些日子的思念都叫她一次明白。
雙手忙不迭的探索彼此,交纏的身子跌跌撞撞的來到長桌前,顧不得撞倒了架上的手工香皂,他吻著她,宛若飢渴的野獸,不住的想在她身上找尋可以餵飽自己的東西。
他的手掌自衣領探入,撫觸著她誘人的雙峰,揉捻挺立的蓓蕾,另一隻手從裙子下擺鑽進,探索她的私密花園,伴隨著挑逗的吻,激起了她難耐的輕喘。
「別在這、別在這裡……」顰起了眉,她低低的討饒著。
這對她來說太瘋狂了,她可不想每天打皂的時候,腦海裡都要叫這眼下瘋狂的畫面霸佔,那她還要不要活呀!
「在哪裡?你的房間在哪裡?」他吮吻著她優美的頸線,粗重的喘息問。
柔得幾乎要出水的眸子往裡頭的樓梯瞟去,毫不遲疑,畢飛宇馬上抱起她,腳步快速走了過去。
來到二樓房間把她放在床上,他立刻欺身貼上她的身子──
「天啊,別這樣望著我,雅妍,我求你……」他沙啞的說。
她轉開視線,學著他的方式解開他的襯衫撫摸著他的身體,以手指輕輕的在他的胸膛上畫圈圈,幾乎要把人折磨致死。
她時而大膽的回迎挑逗,時而嬌羞的推拒想逃,淘氣且磨人,驀然,如火般的手掌分開了她的腳──
「不!畢飛宇──」她驚嚷出聲。
在他挺身而進的一剎那,她攀扣在他肩膀的指尖幾乎要陷入他的身子。
「會疼?」他擔心自己的佔有害她不舒服。
螓首輕搖,「沒有。」她只是嚇到了,被他的急躁嚇到了。
得知她沒事,他放心的進入她的身體──
那一夜,傅雅妍在巔峰的瞬間彷彿看見一個模糊的畫面……
聖潔的教堂裡,有個男人把戒指套進了她的手指,在神的面前許下承諾。
翌日,畢飛宇側撐著頭,專注且深情的望著身邊熟睡的臉孔。
她的呼吸淺勻,長長的睫毛貼著白皙的臉龐,夜裡幾度激吻的唇依然嫣紅且微翹著,畢飛宇無法挪開視線,因為眼前的睡容是如此的甜美可人。
不經意的翻身,身上的被子扯落了一些,露出昨晚他蓄意留下的痕跡,畢飛宇心中的喜悅突然漲得滿滿的。
他低下頭嗅了嗅她如緞的發,淡雅的髮香騷亂了他的心神。
情不自禁的伸出手碰觸著她嫣紅的唇,意猶未盡的撫觸從她的下顎一路探下,來到線條優美的頸肩,鑽入被子爬上蜿蜒的腰臀曲線,經過勻稱的大腿、膝、腿肚……愛不釋手。
忽地,惡念一閃,他像是個十惡不赦的壞蛋,邪惡的手掌闖入她交疊的腿,別過頭頤勢咬了她的下顎一口。
「嚇!」傅雅妍驚嚇著醒來。
聽見了他的悶笑聲,她佯怒的推打著他的肩膀,極力閃躲他的靠近,誰知眼前這蠻橫霸道的男人卻單手就輕而易舉的扣住她的手腕,不願收回他的邪惡,非要她再體會過一回欲生欲死才罷休。
「嗯……」她忍不住嚶嚀出聲
畢飛宇愛上了她的嬌吟,手上的挑弄更是無法停止,享受著她的沉醉……
好不容易他心甘情願的撒了手,傅雅妍慌羞的推開他,拉出兩人的距離,搶過被子遮掩住自己,好躲藏一切。
「你這可惡的男人!」她低斥,不敢相信認知中的畢飛宇怎麼會對她做出這麼邪惡的事情?
畢飛宇凝望著她的嬌羞姿態,按下了身體裡的惡魔,伸手欲抱過她──
「放手,你別又來了!我……」她羞得說不下去。
他輕哄,「噓,不了,不折磨你了,我保證,只要讓我抱著你就好。」
傅雅妍停止了抗拒,安靜讓他摟著,挨著他的胸膛,她覺得心裡溫暖極了。
「你愛我嗎?」畢飛宇問。
遲遲沒有等到回答,他不死心的又問:「雅妍,告訴我,你愛我嗎?」
她被他急急追問的模樣惹得啞然失笑,「你又不是女人,為什麼要反反覆覆的問這問題?」
印象中,這不是女人叫男人精神崩潰的經典問題嗎?現在畢飛宇竟然性別錯亂的罹患這病症,讓她不知如何是好。
「別迴避,告訴我,你愛我嗎?」他不死心的再問。
「笨蛋,我愛你,我當然愛你。」
「那就好。」他放開緊繃,彎下頭把自己埋在她頸窩,磨磨蹭蹭了一會兒,才抬起眸,用低啞的嗓音說:「怎麼辦,我好像又要……」
沒等他說完,傅雅妍一把推開他,跳下床,驚慌失措的尖叫著跑進了浴室趕緊落鎖。
看了她反應過度的可愛模樣,畢飛宇咧開嘴笑著,整個人仰躺在床上,滿足的深呼吸一口氣。
下一秒,才剛關上的浴室突然又打開來,傅雅妍探出頭來叫喚,「飛宇!」
他看向她,「怎麼,想邀我共浴?」
「鬼咧,少異想天開,我是有話跟你說。」
「什麼事?」
「不把飛平找回去嗎?都這麼多年了。」
畢飛宇從床上坐起身,認真的低喃,「當然希望他回去,我爸和我媽這些年沒有一天不盼著他回家去。」
「那還等什麼?」
畢飛宇和傅雅妍目光交會,頓了下,他扯開一抹邪肆的笑說:「當然是等我陪你洗完澡。」
話落,他宛若獵豹迅捷下床,幾個箭步便從來不及掩上的門闖了進去,頓時惹來傅雅妍的一陣尖叫……
***
發藝設計中心的玻璃門上,極富視覺感的時尚繪圖點出流行,畢飛宇望了望面前的前衛圖騰,腦海裡回想起半個小時出發前傅雅妍的叮嚀──
「你要多點耐心,不要跟他說教,飛平臉皮薄、自尊心又強,最討厭人家說教,要動之以情,用畢叔跟嬸嬸的等待盼望的心情去遊說他回來。」
「好,要有耐心,不說教,要動之以情!」他用人格再三對傅雅妍保證後,她才願意放人。
直到站在店門口,畢飛宇才發現傅雅妍的擔心不是無中生有,要想勸說離家多年的畢飛平重新回歸家庭,看來他得拿出空前的耐心才行。
深呼吸一口,提醒自己平心靜氣,畢飛宇旋即握住門把推門踏入。
「歡迎光臨。先生,請問要洗頭還是修剪?」小助理迎上前來禮貌的詢問。
「不,我只是來找人。」說明來意後,畢飛宇張望了店內四周環境,一看見弟弟的身影,略顯雀躍的他便迫不及待走了過去。
「先生,請稍候,目前座位區這裡還有其他客人,可不可以請您暫時到等候區等候?」小助理趕緊阻止他的腳步,誠懇的說道。
回過神,意識到自己的唐突,畢飛宇十分配合的退回了等候區。「很抱歉,麻煩你轉告一聲,我找畢飛平。」
「您這邊稍坐一下,我馬上幫您轉達。」小助理指引著畢飛宇,旋即走向工作區的畢飛平。
甫完成女客人新造型的最後一趟修剪,畢飛平握著剪刀起身審視,小助理到他身邊傳了話,吃驚的畢飛平猛地抬頭,果然從面前明亮的落地鏡看見後方等候區裡,大哥畢飛宇正面帶笑容的望著他。
畢飛平怔愣得久久都說不出話來,好像刻意隱藏的情緒被突然爆破開來,他花了一點時間去收拾,許久,只得用似笑非笑的神態掩飾自己的詫異。
他彎身安撫子女客人幾句,這才起身喚來夥伴,「小霏,幫我把工具整理收好,地上的頭髮記得清掃一下,剩下的細節請麥克接手。」
脫下工作服交給小助理,他走向畢飛宇,「找我有事?」力求平靜的口吻。
「方便的話,我們外頭談。」
他聳聳肩,「到隔壁的咖啡座去吧,我順便吃個東西,餓死了。」飢腸轆轆的揉揉自己的肚子。
接著,畢飛平神情一轉,孩子氣的趴向櫃檯,撒嬌的說:「安蒂,我出去一下好不好?人家快餓死了。」
櫃檯前的女孩停下手邊動作,「又來了,」神態嬌怨的瞅了他一眼,「老闆今天會過來視察,你最好別在外頭逗留太久,這樣我會很為難的。」
「當然,我怎麼可能會讓安蒂難做人?我一定盡快回來。」說完,畢飛平拉起女孩的手獻上感激的一吻,離開時,還不忘頻頻回頭拋去飛吻。
等到他充滿戲劇性的方式走出這家位於黃金地段的高級發藝設計中心,時間已經多浪費了五分鐘。
發藝設計中心隔壁的露天咖啡座裡,畢飛宇等候半晌,畢飛平終於端著滿滿的食物坐下來。餐盤裡頭,除了既有的餐點,還有櫃檯打工妹給的超級優惠,當場讓畢飛平開心的忍不住食指大動。
「天啊!超份量的香純濃郁鮮奶茶,這是我的最愛。喏,你的。」把黑咖啡推給了畢飛宇,專心的朝他面前的豐盛進攻。
「飛平──」
他揚手制止,「吃飯皇帝大,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請先讓我好好把這頓美味的食物吃完,隆重的祭完我的五臟廟再說。」
抓起三明治大口咬下,他瞇起眼睛滿臉陶醉,「唔,好吃、好吃,你要不要也來一塊?」畢飛平把碟子推給了大哥,好順便止了他說話的念頭。
畢飛宇頓覺莞爾。
他怎麼會不懂?從小到大,每當遇到了棘手或不想面對的事情,弟弟就會用這種方式先把焦點轉移,等到最後抵擋不住非面對不可了,他的心情也調適得差不多了,他才會心甘情願的硬著頭皮去面對接下來的大爆炸。
瞧,他現在故作輕鬆的姿態想轉移焦點,跟小時候的習性簡直是一模一樣。
也好,他突然找來,飛平也確實是需要一點時間消化一下震撼的心情,況且他答應過雅妍要拿出耐心的。
聳聳肩,沒刻意戳破什麼,畢飛宇索性扯開一抹笑,抓過三明治,「謝啦!」學著畢飛平張嘴咬了一大口,把自己的嘴巴也塞滿了食物。
分享的場景,融洽得就像回到了兩人小時候。
有一瞬間,畢飛平感覺自己的胸口被狠狠的打了一記,他愣住了,徹底被大哥這樣的舉動給愣住了,這些年心裡強硬築起的城牆似乎出現了一道裂痕。
「畢飛宇,你吃錯藥啦,今天怪怪的。」
「怪怪的?有嗎?我很好呀!乖,快吃,有話吃完了再說!」畢飛宇咧開笑容。
再度被震懾了,畢飛平躲開畢飛宇毫無芥蒂的坦率笑容,不發一語的死命啃咬著手中的三明治。
為了不讓自己的情緒洩漏太多,他刻意忽視畢飛宇的存在,兀自大吃大跑起來,直到他們兄弟倆共同把桌上的食物橫掃一空,心滿意足的畢飛平笑著拍拍肚子,「終於吃飽了!」
「你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吃東西就會特別容易滿足。」
聞言,畢飛平猛地斂起笑容,努努嘴,「怎麼會突然來找我?」吃也吃飽了,知道躲不過問題,他索性開門見山的問,不忘抓過奶茶低啜,藉以掩飾心中的慌亂。
畢飛宇望著弟弟,心裡暗自感歎這些年的時光流逝,「飛平,找個時間回來一趟,爸跟媽這幾天就會從歐洲旅行回來,我們全家一起吃頓飯吧!」
「啥──」端著奶茶的畢飛平顯然被大哥說的話給駭住了,下一秒,整張臉漲紅的狂咳起來,「咳咳……」
畢飛宇趕緊遞過紙巾,搖頭一歎,「小心點,都幾歲的人了。」
好不容易順了氣,他忍不住埋怨,「誰叫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害我嗆到。」
「我沒有胡說八道,我是認真的,回來吧飛平,爸、媽這些年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著你,就等著你回來團圓。」畢飛宇誠摯的望著離家多年的弟弟。
突如其來的親情衝擊著畢飛平的心,他狼狽的避開目光,不讓眼裡的激動被看見。
「你在說什麼笑話,都、都出來這麼多年了,怎麼可能還回去。」畢飛平壓抑住內心的波濤洶湧,佯裝輕佻的笑著。
「為什麼不可能?」
「你要我回去,難道不怕我又跟爸吵架,然後又惹得老媽大哭?」他挑釁的問。
「反正你不管在哪裡都注定要惹老爸生氣,惹老媽痛哭,既然這樣,還不如回家去讓他們兩個老人家看得到人,也好直接的把情緒回應給你。」
什麼話?講得好像他天生就是個頑劣分子似的。
「我才不要。」他賭氣的別過頭去。
「還跟我嘔氣,因為我當初打了你?」
「誰跟你嘔氣?不要老把我當小孩子。」
「在爸媽眼中,我們兩個不管到了幾歲,永遠都是他們的小孩子。」不管畢飛平怎麼反駁,畢飛宇就是能夠四兩撥千斤的化解。
「你有空在這裡跟我打親情牌,怎麼不多花點時間去處理你跟傅雅妍的問題?多事的傢伙。」他輕斥了一句。
「飛平,別又想轉移話題,我現在跟雅妍很好,也許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有個大嫂了。」
「你、你說什麼?!」他瞠目結舌。
「我說,我要跟雅妍結婚了,在不久的將來。」
畢飛平的表情一陣怪異,許久,爆出一句,「你瘋了你?!」
「你胡說什麼?我沒瘋!」畢飛宇沒好氣的睨他一眼。
畢飛平靜靜的瞅著他,好一會之後,突然失控的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俯後仰不計形象。
「飛平,你在笑什麼?」這傢伙真的不正常。
「對不起,我實在忍不住,請問你剛剛說什麼?哈哈……」依然狂笑不休。
「聽著,用你衰老退化的聽力給我仔細聽著,我跟雅妍要結婚了。」
畢飛平一臉同情的拍拍大哥的肩膀,「乖,我祝福你,這就是給我們一個教訓,以後不要隨便拋棄女人,要不然會得到報應的。」
「畢飛平,你話給我說清楚,我幾時拋棄女人了?為什麼我會有報應?」
當初被拋棄在英國的是他欸,為什麼會是他有報應?
「關於這個問題,我不予置評,總之,祝福你們嘍!」畢飛平起身就要離開,走了幾步,他又停下來,「對了,麻煩你跟我的准大嫂,也就是你未來的老婆傅雅妍那個女魔頭說一聲,那個一百五十萬我拿得心安理得,就當作是我親手把我大哥你無條件拍賣給她的所得。」
「等等,什麼一百五十萬,什麼是賣我的所得?」
「關於這個問題,我一樣建議你回去好好問問傅雅妍,總之,我為你感到無限的同情悲憫,好好期待她婚禮之前又會出什麼難題給你,別說我沒提醒你。」眨眨眼,他頭也不回的往隔壁的發藝設計中心走去。
畢飛宇追上前去,「你到底在說什麼?」
畢飛平抱抱他,「如果我是你,我會聰明的不去招惹傅雅妍,大哥呀大哥,我真懷疑你這腦袋是怎麼當上外科醫生的。」兀自的往前走去。
「別走啊飛平,你還沒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回家?」
「會的、會的,世紀好戲我怎麼會錯過。」
「這個週五好不好?爸跟媽會從歐洲回來,見到你他們一定很開心。」
「好,就這個週五晚上。」他推開門,把畢飛宇甩在發藝設計中心外。
畢飛平消失後,畢飛宇愣站在門口,陷入一陣苦思。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飛平把雅妍比做女魔頭,還有,那個一百五十萬又是怎麼一回事?
至於婚禮前的難題……不可能,雅妍沒理由要刁難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