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立膺剛好來找歐陽儀,在門外聽到楊婉兒的尖叫聲後便破門而入。
然後,駱立膺看到了楊婉兒衣衫不整,而歐陽儀則是呼吸沉重、臉色潮紅。
這代表什麼?
〞王上,歐陽儀想要非禮我。〞楊婉兒哭訴道。
其實,楊婉兒的心裡正在偷笑哩!現在人贓俱獲,要證據,證據也有了,由不得駱立膺不相信。
〞滾出去!〞駱立膺鐵青著臉道。
〞聽到了沒有?王上叫你滾出去呢!〞此刻,楊婉兒的心裡充滿了勝利感。
可是她的勝利感只是一瞬間的事,下一瞬間,她就聽到駱立膺對她說:〞該滾出去的人是你。〞
〞咦?王上,您不能這麼對我"楊婉兒抗議道。
駱立膺氣急敗壞的打了她一巴掌。
〞朕不管是儀對你做了什麼,或者是你對地做了什麼,你們的行為有可能讓他喪失生命,你知道嗎?〞
〞我"楊婉兒一陣錯愕。
〞滾出去!朕再也不想看到你。〞
駱立膺正在氣頭上,她再繼續留下也只是自討沒趣,只好聽駱立膺的話離開。
目送楊婉兒離開,駱立膺回頭見歐陽儀一臉痛苦,立刻關心地問:〞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朕立刻命人去請御醫。〞
當駱立膺伸手想扶歐陽儀到床上休息時,卻被他一手拂開。
〞你到底是怎麼了?〞歐陽儀那不對勁的表現令駱立膺納悶。
〞什麼也別問,你快出去。〞歐陽儀快受不了了,他將駱立膺往外推。
〞儀"駱立膺決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否則他不會安心的,誰知歐陽儀下一步卻是自個兒投懷送抱,緊緊地抱住他不放。
〞不,別走。〞
〞你"駱立膺納悶極了,歐陽儀的行為真的很奇怪,一下子叫他走,一下子又叫他別走,總之,歐陽儀的模樣簡直就像是中了邪。
〞膺,你快殺了我吧!快!〞
駱立膺滿是疑惑的捧住歐陽儀的臉,心裡似乎有些明白他為何會如此反常的原因。
〞告訴我,楊婉兒對你做了什麼.〞
〞她她讓我吃了媚藥。〞
〞什麼?該死!〞她這麼做簡直是要害死歐陽儀嘛!
〞你忍一忍,我立刻去叫御醫來〞
駱立膺說完就急急忙性的轉身想去叫御醫,然而,此時歐陽儀卻拉住他的衣袖。
〞不,別走。〞
〞儀,你的身體你會死的。〞駱立膺從沒感覺如此不知所措過。
歐陽儀則以行動來表達自己此刻的心境,他在駱立膺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吻上了他的唇。
〞我好痛苦,從來沒有這麼痛苦過,但你若離開的話,我會更痛苦。〞
事實上,當歐陽儀的唇碰觸到駱立膺溫熱的唇時,他體內那股難耐的燥熱的確是舒緩了些,這讓他不由白主的更想要碰觸駱立膺的身體。
〞儀"駱立膺不是柳下惠,他一把將歐陽儀壓在床上,只差一點點,他的自制力幾乎就要崩潰。
〞不行!〞
他倏地想起御醫的警告,一想到歐陽儀有可能因和他的歡愛而喪生,他就彷彿被潑了冷水似的,整個人都醒了。
可是他不能放著如此痛苦不堪的歐陽儀不管呀!
老天!他該怎麼辦才好?誰能告訴他該怎麼辦才好呢?
〞膺"歐陽儀實在太痛苦了,這種痛苦比他每一次發病時更甚,〞求求你,讓我死吧!我不會怪你的。〞
〞不行!朕不能讓你死去。〞
說著,駱立膺一咬牙,豁出去似的撕開了歐陽儀的衣棠並且開始親吻他的每一寸肌膚。
他不會讓歐陽儀死去,也不忍心見歐陽儀如此痛苦,他像是對待著一件鍾愛的陶瓷飾品似的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會就此鑄下大錯。
他隱忍著自己對歐陽儀的情慾,沒有做到最後,只讓歐陽儀得到了滿足。
見歐陽儀最後沒有病發,不再痛苦地沉沉睡去,駱立膺竟比他自己得到滿足更加高興。
駱立膺全身濕淋淋的從池子裡爬起來,他已不知在池子裡泅了幾圈。
唉!說來真悲哀,身為一國之君的他,有著成群的嬪妃可以解決他的慾望,然而當他真正需要時,他卻從來沒想過要找她們,只因為他的心裡想的只有一個人,除了歐陽儀,他誰也不要。
所以,他寧願在半夜洗冷水澡並順便泅水以發洩過剩的精力。
此刻,他唯一慶幸的是歐陽儀還活得好好的。
天已經開始亮了,駱立膺也該準備上朝,火影在他的寢宮裡找不到他,一定很著急吧!
說人人到,因見不到駱立膺而四處找尋的火影,在池畔找到了他。
〞王上,您在做什麼?〞火影納悶地問,他的王上從不在半夜泅水的,現下怎麼駱立膺輕笑道:〞火影,你什麼也別問,去幫朕把上朝的衣服拿過來。〞
〞王上要在這兒換衣服嗎?〞
火影揚高的聲音說明了他的吃驚,駱立膺斜睨著他問:〞你有意見嗎P""不,沒有,我馬上去拿,請王上稍後。〞
火影如他的名字般火速奔向駱立膺的寢宮,沒多久又奔了回來,手上已多了套衣服。
〞幫朕穿上。〞
〞是。〞
火影先幫駱立膺脫下濕衣服,然後才熟練地幫他穿上朝服。
看著忙碌的火影,駱立膺突然說道:〞火影,朕想遷都,你覺得如何?〞
〞遷都?〞火影嚇了一跳,不解地問:〞主上何以突然想要遷都?〞
〞你不覺得這裡的氣候太炎熱、太潮濕了嗎?〞駱立膺說出理由。
聽了駱立膺的理由之後,火影依然不懂。
〞氣候太炎熱、太潮濕不是從以前就是這樣了嗎?〞
〞可是,這種氣候不適合病人的休養。〞
〞病人?〞火影總算懂了,〞王上遷都是為了歐陽公子?〞
〞朕承認有一部分是為了他,但我是經過很審慎的考慮後才做此決定,將王都遷往北方,在戰略上也有其必要性。〞
對於什麼戰略上的問題,人影是不瞭解啦:他只知道一點||〞遷都工程浩大,我想一定會有很多人反對。〞
〞朕知道,這件事你先別說出去,朕自有打算。〞駱立膺當然知道遷都的事不能急於一時,但他已決定就誓在必行。
〞是。〞既然這是國君的命今,火影一定會守口如瓶。
駱立膺上宗早朝後就直接奔向歐陽儀的房裡,而剛剛睡醒的歐陽儀則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儀,你的身體還好吧?朕看還是找御醫來看看好了。〞駱立膺一直很擔心,怕昨晚的事會對歐陽儀的身體造成影響。
〞放心,我現在的身體好得很。〞歐陽儀的臉色的確比以前紅潤多了,但那似乎和他健康與否無關,而是他臉紅了。
〞那就好。〞駱立膺明顯地鬆了口氣。
〞關於昨天的事"歐陽儀欲言又止的。
由於歐陽儀曾說若駱立膺再對他做出不規矩之事,他就要離開,因此聽到歐陽儀提起昨天之事,駱立膺不禁緊張起來。
〞儀,你該不會想離開朕吧?〞
低頭看著駱立膺抓住他的手,歐陽儀默默地抽回自己的手。
〞我知道這件事不能全怪你,而且是我求你的,所以"〞所以怎樣?〞駱立膺還在想著該如何挽留住歐陽儀。
〞所以,就當這件事從來沒發生過。〞
〞你不怪朕?〞
怪他嗎?對於駱立膺的問題,歐陽儀只是搖頭。
〞對於沒發生過的事情,我又為什麼要怪你呢?〞
聽到歐陽儀如此淡漠的言語,老實說,駱立膺一點也不高興,他真的想將昨日之事以〞沒發生過〞這一句話隨便帶過嗎?
〞告訴朕,如果你不是生著病,你會接受朕嗎?〞
〞別要我回答假設性的問題。〞歐陽儀故意不正面回答。
其實,答案已經很明顯,如果他真的不在意駱立膺,在發生了昨日之事後,他早就逃之夭夭,哪還會留在這個地方。
那是因為他早已離不開駱立膺。
為什麼離不開?因為他已經〞你很聰明。〞這樣的歐陽儀只會讓他更加迷戀呀。〞我真不知該拿你怎麼辦。〞
看到歐陽儀的笑容,駱立膺不禁覺得心蕩神馳,他以為自己可以和歐陽儀談一場精神上的戀愛,可他發覺自己辦不到。
〞儀,朕一定會治好你的病。〞駱立膺像是發誓地道。
歐陽儀也被他的決心震懾住,不過,他對自己的身體已不抱希望。
只因有期望,失望的感覺將會更大,他不想讓駱立膺嘗到那種滋味。
〞罷了,就算一直這樣也無所謂。〞
事實上,歐陽儀從以前就覺得自己好像是為了等待死亡而活著,那種滋味真不好受。
然而,駱立膺卻是一臉認真的重複說道:〞朕會治好你的病,然後,朕會陪著你直到天荒地老。〞
〞天荒地老?嗯,似乎不錯。〞看著駱立膺一臉嚴肅的神情,讓歐陽儀忍不住想再期待一次。
如果能治好歐陽儀的病,他們就〞王上。〞門外突然傳來火影的聲音:〞人已經帶到。〞
〞什麼人?〞歐陽儀問。
〞你馬上就會知道。〞駱立膺並非故意要賣關子,他對火影道:〞將入帶進來。〞
下一刻,火影打開門,走進來的除了火影外,還有楊婉兒。
〞你帶她來做什麼?〞歐陽儀一點也不想見到這個狠毒的女人。
駱立膺答道:〞她對你做了這麼過分的事,還差一點害死你,所以,朕將她交給你,任憑你處置。〞
〞你要將她交給我處置?〞這可難倒了歐陽儀。
楊婉兒聽到歐陽儀握有對她的生殺大權,立刻咚的一聲跪地求饒:〞歐陽公子,求求你,我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想要陷害你,請你一定要原諒我。〞
〞住口,犯了錯就不該找借口。〞駱立膺喝道。
〞嗚"楊婉兒哭得好傷心。
在場的人都在等歐陽儀開口,歐陽儀先看了看哭得梨花帶源的楊婉兒,再望向同樣凝視著他的駱立膺,許久之後,他終於道:〞她是你的嬪妃,若真的要處罰也是該由你下命令,我相信你的判決一定是公正的。〞
〞既然如此,朕就判楊婉兒流放到邊境去,永遠都不能回來,你說可好?〞
楊婉兒所犯的罪,就算是判了極刑也不過分,所以駱立膺的判決已算是手下留情。
〞我沒有意見。〞
歐陽儀沒意見,可楊婉兒卻有意見,聽到駱立膺對自己的判決,楊婉兒尖叫道:〞不,王上,這樣的處罰太重了,我不要離開這裡,我不要||〞
〞這可由不得你,火影,快將她帶下去。〞駱立膺命令道。
〞是。〞
火影正想聽命帶走楊婉兒時,卻發生了一件令人措手不及的事。
楊婉兒突然乾嘔了起來。
〞她怎麼了?〞駱立膺心裡在懷疑楊婉兒會不會是裝出來的,因為她最喜歡耍這些小伎倆。
〞她會不會是"歐陽儀的腦海中閃過好幾個畫面,他曾經在中申國的王宮中看過這種情形,那似乎是不,這純粹只是他的猜測,也許不是這樣。〞看來你必須去請御醫了。〞
總不能放著她不管吧!駱立膺接受了歐陽儀的建議,命火影去請御醫。
過沒多久,火影便帶來了御醫,那時,駱立膺和歐陽儀已將她扶到了床上。
沒想到,御醫在看過楊婉兒後,說出了一件今人瞠目結舌的事。
〞啟稟王上,她沒什麼大礙,只是有喜了。〞御醫如此說道。
〞有喜!?〞駱立膺第一次說話結巴。
聽到御醫的話,歐陽儀的心口一陣刺痛,即使在他發病的時候,也從來沒有這麼痛過。
楊婉兒是駱立膺的嬪妃,現在她有了身孕,孩子理所當然是駱立膺的。
〞呵!真是意料之外的發展啊!王上,我應該要恭喜你才對。〞
他希望自己的語氣能更自然點,可是他現在辦不到呀!
〞儀,這恐怕是一場誤會。〞駱立膺心急地道,他瞭解歐陽儀,當歐陽儀叫他王上時,即表示了疏遠的意思。
〞你是說御醫看錯了嗎?〞歐陽儀問,他也知道這個機率太小了。
御醫不悅地道:〞我不會看錯,我敢以身家性命擔保,她的確是有喜了,而且足足有一個月的身孕。〞
一個月?歐陽儀忍不住苦笑,他似乎發現了駱立膺醜惡的一面。
〞儀,那孩子不是朕的。〞駱立膺試圖解釋。
〞王上,您怎麼可以那麼無情,這孩子當然是你的。〞當楊婉兒發覺自己有身孕後,心裡已經另有打算。
〞抱歉,我先出去了。〞若再待下去,他一定會發病的,因此,歐陽儀選擇了落荒而逃。
〞儀,你聽朕解釋。〞
駱立膺根本不理會其他人,他拔腿就衝了出去。
事情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