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的男子卻不以為意地道:「這兒好冷,我們進屋裡談好不好?」
一張絕艷的容顏如此懇求,再怎麼鐵石心腸的人也受不了,孟曇只能強壓下怒氣,隨著他走人暫居的客棧。
一進入房裡,他便迫不及待地問:「你到底叫什麼名字?」該死!他再也不要被要得團團轉了。
「季凡。」他風姿綽約地坐了下來,口中流瀉出醉人的聲調,足夠讓全天下的人心猿意馬。
孟曇仍無法遏止心中的怒氣,「那你當初為什麼要說你是季獅?還易容成季獅來驅我?」
「這就要問你的少主了。」季凡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你!」
「你為什麼這麼生氣?」
他柔媚地倚著孟曇,小嘴湊了上去,輕輕地舔吻著他的薄唇。而孟曇的雙手也自然地環住季凡的腰,給予熱烈的回應。
發覺已經成功地引開孟曇的怒氣,季凡眼裡蘊藏著計謀得逞的笑意。
但當下一刻孟曇將他放在床上時,他立刻蹙起眉頭,略微不悅地道:「我怕痛。」
「我會輕一點的。」孟曇低頭吸吮著他白皙的鎖骨。
「嗯……」季凡辛苦地喘著氣,想要推開他,但卻怎麼也推不開。
「你要補償我。」孟曇瘖啞地道:「這些日子來,我想念極了你的身子。」
「你這色胚……唔……」
「我不是色胚,我是因為你才會變得如此貪婪。」他的唇舌不客氣地轉移陣地,煽情地舔著他敏感的耳後,甚至滑入他的耳裡,一遍又一遍地舔吮著。
「夠了……啊……」季凡忍不住求饒,無法自己地抖著身子。
「還不夠。」他在他耳邊輕喃:「為了不傷害你,我可是學了好久呢!」
「你到哪兒……嗯……」季凡覺得自己快因體內止不住的情潮而暈過去了。
「妓院。」
「妓院?」季凡霎時回過神來,而力氣也回來了,他一把推開毫無防備的孟曇。
「你去了妓院,還敢來碰我!」季凡氣極了,但臉蛋卻因怒氣而更顯紅潤。
「我不過是花了些銀子,讓老鴨同意我從隔壁房裡的小洞觀賞、學習,這樣也不行嗎?」孟曇根本不知道他在氣些什麼。
「只是這樣嗎?」他略帶懷疑地看著他。
「當然。」
孟曇肯定的回答,讓季凡漾開了一個無比嬌媚的笑容。
而孟曇好似受到鼓勵般地把季凡壓了回去,雙手更是肆無忌憚地采人他的白衫裡。
「唔……你別這麼心急……」
「誰教你這麼誘人。」孟曇輕輕地撫著他胸前的果實,等到它綻放時,才低下頭以舌代手。
「嗯……」季凡覺得連呼吸都變得極為困難。
孟曇看著他因情慾而染上霧氣的雙眸,情不,自禁地順著他身體優美的曲線,來到他的大腿內側,輕啄著他細緻敏感的肌膚。
「不要……放開……嗚……」孟曇時輕時重的輕,讓季凡不住地顫抖。
「很難受嗎?」
「唔……」
看著他茫然酥軟的模樣,他再也忍不住地把自己的碩大送入他尚未濕潤的幽穴裡。
「啊——」季凡痛呼出聲,臉色發白地緊抓著身下的被子,咬牙切齒地道:「很痛!」
「對不起,我實在忍不住了。」孟曇痛苦地道著歉,但身體卻情不自禁地緩緩移動。
「啊——」隨著他的深入,季凡痛得幾乎昏了過去。
他艱辛地望著眼前表情極為陶醉的孟曇,忍不住低咒出聲。
他根本就不需要去妓院學習更好的技巧,他比較需要的是去磨練一下定性才對。
痛昏過去的季凡緩緩轉醒,看著自己已被清洗乾淨的身子,小心翼翼地起身,一見到身旁睡得正熟的孟曇,差點一腳踹了過去,不過他立刻想起自己現在的狀況,只好悻悻然地放棄這個念頭,下床找自個兒的衣服。
「你醒了呀?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沒多久,他的身後傳來孟曇關心的話語。
因為很痛!懶得回話的季凡,繼續找著自己昨夜不知道被扔到哪裡去的白衫。
「你在找什麼?」孟曇的聲音裡明顯地帶著疑惑。
「我的衣服!」他火大地轉過頭,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他的衣服到底被這個色胚扔到哪兒去了?
「你是指這個嗎?」孟曇拉起壓在自己身下的白衫。
「對,快還我!」季凡的口氣依舊不是很好。
「你想要幹嘛?」孟曇緊抓著白衫,戒備地問。
「穿衣,然後離開。」同樣的答案,從不同的面孔說出,卻依舊不帶一絲感情。
「我不准!」雖然早已預料到會聽到這個答案,但他仍然難掩憤怒的情緒,他實在無法接受季凡在溫存後,立刻翻臉不認人。
「憑什麼?」季凡還是用著一貫譏諷的語氣。
「我……」想不出話來反駁他,他乾脆把手中的白衫撕成碎片,讓他無法離開。
「這樣你就沒辦法離開了吧?」孟曇得意洋洋地說。
「你……」季凡無法想像他竟會使出這種幼稚的手段,但他卻不怒反笑地說:「沒關係,我就這樣走出去。」
「咦?」他的話讓孟曇愣住了。
只見季凡不疾不徐地打開房門,正想要踱出去時,卻被身後的孟曇猛拉了回去,而房門也應聲開上。
「你就非得這麼氣我不可嗎?」該死!要是誰膽敢看季凡的身體,他就砍了誰。
「可是我沒有衣服穿啊?」他的眼中滿是無辜,嘴角則噙著笑意。
「我會去幫你找來!」他真是後悔自己方纔的行為。
「嗯,那我等你,」季凡笑開了臉,走向床鋪,拉起尚有微溫的被子裹住自己的身子。
孟曇無奈地離開房間,給了店小二一些銀子,交代他為季凡買些合適的衣衫,再端了些飯萊準備回房。
「餓了吧?吃點東西。」不曾服侍過人的孟曇,小心翼翼地端著熱燙的早膳走進房裡,再迅速地關上房門,以防裡頭的春光外洩。
「衣衫呢?」見他沒有拿衣衫進來,季凡略帶抱怨地問。
「我吩咐店小二去找些適合你的衣衫了。」他頓了一下,又道:「先吃點東西吧。」
季凡順從地從被子裡伸出手接過早膳,開始吃了起來。
「你接下來要去哪裡?」孟曇試探地問。
「不知道,也許回堂裡,也許回西域,全視我的心情而定。」季《滿意地啖著眼前的食物,好心地回答他。
「那和我一同回去,好嗎?」他已經出來太久了,再不回去恐怕會天下大亂,但要他放任季凡到處遊歷,他又不放心。
「我不要,宮裡一點也不好玩!」季凡不給面子地回道。
「你知道我的身份?」孟曇極為訝異地看著他。
「你該感謝你從小帶到大,但卻什麼話都說的凌雲。」
「他還真是百無禁忌。」孟曇不悅地蹙起眉。
「可不是嗎?」季凡涼涼地說:「所以我才不要跟你回去宮裡,那兒肯定是個無聊的地方,否則你也不會天天往外頭跑!」
「不會呀。」雖然他也覺得由自己來說服他有點牽強,但又別無他法。「宮裡有很多嬪妃可以任你要詭計玩弄喔!」
「嬪妃!」一聽到這兒,季凡的臉色又變了,他扯著孟曇的衣領,氣憤地道:「你有那麼多嬪妃,還敢來招惹我!你只是想騙我,對不對?」
「我沒有!」雖然無法理解季凡為什麼突然這麼生氣,孟曇還是很快地反駁。
「那你那些嬪妃是幹什麼用的?擺著好看的嗎?」
他才不會相信這種鬼話!
「那是朝廷裡的大臣們多事,又不是我想要的。我有你就夠了!」孟曇心急地道。
但季凡卻不再理會他,只是安靜。冷漠地將飯菜送人口中。
「你要相信我,我……」
突然,房門從外頭被人推開,孟曇反射性地護著僅裹著薄被的季凡,怒聲道:「夏茗,你太無禮了!」
從來不曾見他如此嚴厲的夏茗,略帶怯意地低下頭,直直地跪了下去。「夏茗是一時擔心爺的安危,所以才會忘了禮數,請爺降罪。」
「算了吧。」一直把自己當成局外人的季凡替夏茗說情,』「反正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什麼叫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這件事很嚴重!」
聞言,季凡只是聳聳肩,「反正我不會跟你回那無趣的皇宮就是了。」
「你怎麼知道的?」夏茗吃驚地想要望向孟曇護在身後的季凡,但卻徒勞無功。
「你管我!」
「爺!」她氣極了,「這人不能留。」
「不准你這麼說!」孟曇不悅地瞪著夏茗,「他要隨我們回宮裡。」
「我有答應嗎?」
「絕對不可以!」
兩個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說的卻是完全相反的話,讓整個場面頓時變得有些好笑。
「爺,這種畏畏縮縮,只會躲在人家背後的人怎麼可以隨我們回宮,請爺三思。」夏茗面露不屑地道。
「夏茗,你真的太放肆了!」孟曇極為生氣地吼著。
但他身後的季凡卻反而輕笑道:「宮裡的人都像這人這般有意思嗎?」
雖然不知道季凡又再打什麼主意,盂曇還是照實回答:「差不多,宮裡的人大部分都是這樣一板一眼的。」
「這樣呀。」季凡輕撫著孟曇的背,柔聲道:「我跟你回去。」
既然宮裡有這麼多樂子,不去玩一玩怎麼可以呢!
「真的?」他愉悅地轉身面對季凡,卻又小心翼翼地不讓他春光外洩。
「嗯。」
「太好了。」孟曇總算是鬆了口氣。
看著他們親密的模樣,夏茗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嫉妒,譏諷道:「爺,宮裡除了女人之外,就是太監了,難道他要……」
「當然不會!」孟曇立即反駁。
「那麼……」夏茗惡意地追問。
「他將以我心愛女子的身份入宮。」孟曇愉快的宣佈。
「什麼?」
夏茗與季凡皆不敢置信地瞪向孟曇。
夏茗回過神後,輕視地哼道:「像他這種人何得何能可以蒙爺您的垂憐?」
她的話惹毛了季凡,他拋開自己剛聽到這話時不舒服的感覺,故意笑著說:「這個身份我喜歡,我們好好相處吧,夏宮女。」
「你!」聽到他無禮的叫喚,原本想要回嘴的夏茗卻看見孟曇因她的行為而變得鐵青的臉色,不禁連忙噤聲,但也對季凡留下了惡劣的印象。
這時門外傳來的敲門聲,緩和了房裡緊張的氣氛。
「誰?」孟曇示意夏茗去開門,自己則不管季凡的反對,硬是用厚厚的被子將他緊緊地裹了起來。
「大爺,是小的。」店小二捧了一大堆精美的衣衫走了進來。
「把東西放下,你們可以出去了。」他要夏茗隨著店小二離開,好讓季凡好好地試試這些衣服。
聞言,店小二與心不甘情不願的夏茗走了出去。
「凡,你看這些衣服你喜歡嗎?」他狀似邀功地說道:「這可是我特地要店小二到繡布莊裡挑選的。」
「這是什麼衣服呀?」季凡不悅地看著眼前的衣服。
「很美呀!這件是茶靡花的裙樣,而那件蜻蜒荷花邊的袖領,也極能展現你的風情。」
「你應該知道我是男的吧!」見他一臉沾沾自喜的模樣,季凡的怒氣陡然升起。
「可是你已經答應要以女子的身份隨我回宮了。」他好心地提醒他。
「但是這些衣服應該是在我還沒有答應你之前,就準備好了的,不是嗎?」以為他是三歲小孩啊!
「有什麼關係,反正只要你有衣服穿就好了嘛。」他耍賴地道。
不想再與他爭辯的季凡,強忍住自己心中那段灰暗的記憶,緩緩地穿上衣服。
孟曇看著季凡如瀑布般的長髮,癡迷地伸手輕撫著他的發,「別束起來,好嗎?」
季凡看見了他眼底的癡迷,臉上又恢復了笑意,「可以呀,不過你要幫我整理。」他開玩笑地道。
「好。」他二話不說地答應道:「我會幫你整理一輩子。」
他的話讓季凡微微一愣,本來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心中湧起的感動給壓了下去,只能順從地任由他替他梳發,任由時光悄悄地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