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鍾潛的私人機場降落之後,一行五人直接回到鍾潛位於城中的超級豪宅,佔地足有一百英畝,恍若一個小型王國。
進入宅邸之內後,甯甯發現這裡與衛天頤的地方大不相同,僕傭非常得少,即使奉上茶點,她們也是輕聲細語的,不敢有任何喧嘩不雅的大動作。這不像一個壞脾氣的人的住所,她以為會很亂才對。
「潛向來喜歡這種死氣沉沉的感覺。」方雅浦解開了甯甯的疑惑,「他對熱鬧過敏。」
「你以為大家都像你一樣花枝招展?」鍾潛不甘示弱地反擊。
「嘿,一回來就吵?」一名起碼有一百八十五公分以上的高大男子踱了進來,他五官深逮,舉止間是渾然天成的瀟灑不羈。
十方烈焰的「真火」楚克,他是南美洲的軍火大王,卻喜歡遊戲人間,處處留情,與他火藥味極濃的買賣生意一點都不相配。
「賭王,別來無恙?」楚克調侃地在衛天頤對面坐下,蹺起腿,用衛天頤的酒杯喝了口伏特加,眼光很快地轉到甯甯身上,感興趣地閃了閃,「這位就是甯甯吧?我是楚克。」他拿出一張精美的名片,微笑道:
「如果需要火藥彈炮的話,跟我聯絡。」
「謝謝!」甯甯忙不迭接過名片,她有點炫惑地看著這五名男子,老天,全世界的精英都集合到這裡來了嗎?他們都出色的不可思議。
雖是如此,可是這位楚克先生的名片也印得太大膽了些吧,那上面就印著「軍火大王——楚克」,接著是電話與地址,這不是很很明目張膽嗎?
「你當她軍火走私犯呀!」鍾潛沒好氣地說。
「以備不時之需嘛。」楚克揚起一抹笑意,「對了,天頤,我剛剛收到一個不幸的消息,你有個場子被炸了,就在你們離開賭城不久。」
「是嗎?居然炸掉我的場子。」衛天頤挑挑眉,又吸了口酒,「很膽大包天。」
「知道誰幹的?」鍾潛已經卯起來了。
「別被他騙了,這傢伙哪裡在手被炸掉什麼場子。」楚克笑著拿回杯子再喝一口,「就算他的大本營被炸掉,他也不會動一動眉毛。」
「炸場子的人與昨天晚上出現在『BLACK』的人,應是同一組人馬。」方雅浦說道,一塊香檳蛋糕已讓他優雅地吃完了。
「聯邦調查局所為。」靳士廉說得簡單扼要。
「他們最恨的該是我們十人永遠不同時聚在一起吧。」楚克揚眉一笑,「如此一來,就不能構成他們一舉殲滅的雄心壯志。」
「這裡或許埋有定時炸彈。」鍾潛哼了哼,「況且我們死了,他們想要的那些資料也將永遠石沉大海。」
「俄羅斯政府不會輕易罷手,他們比美方更有野心。」半晌不開口的靳士廉突然說了句。
楚克笑了,「就讓他們去惡貓相鬥吧。」
「有淑女在,別談這些沒氣氛的話題了。」方雅浦興致頗佳地道,「各位,晚上想吃什麼就儘管告訴潛,他會安排的盡善盡美,滿足每一位的口腹之慾。」
鍾潛看他一眼,有點想騙人的樣子,「方雅浦,究竟誰是主人?」這傢伙就愛胡亂作主。
一句極為普通的話,聽在甯甯耳裡恍若晴天霹靂。他就是方雅浦?她辛辛苦苦找尋了漫長日子的方雅浦?
啊!他終於出現了,真是皇天不負苦心人呀,原來殿下不是騙她的,世上真有這個人,而且他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與她才剛結婚的丈夫又是那麼要好的朋友。
這麼說來,要請他把古墜歸還給殿下也不是毫不可能的事,踏遍千山萬水,她就要完成殿下交付的使命了。
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了。她一副淚盈於睫,即將喜極而泣的樣子,那欣喜若狂的模樣,相信別人也同樣看得到。
他的親婚妻子在聽到別的男人的名字時如此難掩喜色?衛天頤挑起眉,看來雅浦對她的影響力是不小。
隔天,一份艦空快捷翩然送到了鳳凰城,簽收人是甯甯,而發信地址則是埃及。
「送給我的禮物?」傭人送大盒子進來時,餐桌上所有人都停下了進食的動作看著她,包括她的丈夫。
「永會這麼細心?」楚克笑得很懷疑,辜水奇不是那樣的人。
鍾潛哼了一聲,「他是那種人嗎?八成是妻兒的傑作,女人總是婆婆媽媽,就愛搞送禮物這一套。」
「甯甯,拆開看看。」方雅浦很愉快地微笑,經過昨天的認識,他已經直呼其名了。
她轉頭看丈夫,「可以嗎?」她知道這人專制得很,可能不會高興她隨便收別人禮物。
衛天頤把玩著咖啡杯,做點了下頭,「拆吧。」
得到首肯,甯甯燦然一笑,很快地拆開包裝紙,她年紀輕輕,玩心也重,自然想知道旁人送了什麼禮物給她。
那是一件所有女孩夢想中的白紗禮服,合身的公主線剪裁展現了柔美設計,飄逸的蝴蝶結綁帶更添女性輕柔;非常適合年輕女孩的白紗。
盒子裡除了白紗禮服外,還有一張賀卡,上面龍飛鳳舞定著:
十方烈焰辜永奇、褚全真、莫東署、丁維嚴。卓樂,敬祝新婚愉快!
全都是她不認識的人,當然嘍,她不會有那種奢望,打開賀卡看到上頭寫著「愛丁堡殿下、男爵,敬祝新婚愉快!」
那是作夢!著知道她擅自結了婚,殿下不宰了她才怪,哪會這麼大方祝福她?哎,女大不中留,她會請殿下節哀的。」
「好漂亮!」雖然有點愧對殿下,不過看到那麼美麗的白紗,她還是忍不住欣喜不已。
「送白紗?」鍾潛瞇起眼睛,「虧他們想出來這種無聊的把戲。」
「天頤,這也就是說,大家都知道你結婚了。」方雅浦微微一笑,顯得神清氣爽。
「你傳達得很徹底。」衛天頤這絕不是稱讚。
方雅浦欠欠身,「舉手之勞而已。」讓大家分享喜樂,這是他的嗜好之一。
衛天頤的行動電話在此時響起。
「新娘收到禮物了嗎?」彼方傳來辜水奇低沒的嗓音。
「收到了。」衛天頤在桌面上寫了個「永」字,告訴他們致電者,「你呢?傷勢如何?」
「不礙事。」
「奏兒不會那麼認為吧。」衛天頤微微一笑。
辜水奇逸出愉快笑聲,「她太小題大作了,不過,這次居然連義父也站在她那邊,命令我傷熱未好之前不准出門。」
「有人關心總是好事。」
「你也不差。」辜永奇輕快地笑問:「什麼時候帶你的新婚妻子來見義父?他老人家知道你結婚了,非常高興。」
「沒有問我何時讓他抱孫子吧?」他調侃。
辜水奇倏地微笑了,「確實問了,而且,奏兒也急著想當姑姑。」
他自我嘲解,「不知道我的區區婚事帶給他們這麼大希望。」但辜水奇透露的訊息卻觸動他的心弦了,他想念那個帶大他的老人。
「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你呢?」衛天頤反問那個輕鬆自在的人,「你有一個訂婚三年的未婚妻,給他們的希望理應比我大。」
辜水奇清了清喉嚨,輕咳了一聲,「天頤,長途電話是很昂貴的,我們不如結束通話,記得帶你妻子過來。」嘟的一聲,辜水奇掛掉電話了。
這傢伙,不知在逃避什麼。衛天頤將目光轉回早餐,發現甯甯把整顆荷包蛋從她自己的盤子移到了他的盤子內。
「給你吃好嗎?」甯甯對他笑了笑,「我今天不想吃蛋。」
他古怪地盯著她看了一眼。她不會是懷孕了吧?年輕的身體,受孕本來就比較容易,更何況他們做愛的次數如此頻繁,他對她又從不做避孕措施,綜合起來——
「吃完跟我出去。」他要帶她去確定一下,依認識她的這些日子以來歡察所得,她不是普通的沒常識,若問她身體狀況,她恐怕會抬眼茫然。
「好呀!」一片欣然,可見想成他要帶她去玩。
她腹中真有胎兒,一個屬於他的胎兒。
「衛太太懷孕四個星期,要定期回來檢查。」當醫生這麼吩咐之後,一切已塵埃落定。
他將確切的、真實的擁有一個自己的家庭,他的妻、他的骨血,他須疼愛呵護一輩子的兩個人,他生命中重要的人。
「醫生說的是什麼意思?」回程途中,甯甯不知道自己要為人母了,只知道今天的他看起來特別奇怪,表情複雜,像是百感交集,又像千頭萬緒。
「要你乖乖的意思。」他笑,果然她什麼都不知道,見肚皮日漸隆起會很驚訝吧。
「他有那麼說嗎?」甯甯真是懷疑。
回到鍾潛宅邸後,只見方雅浦一個人非常愜意悠閒地在玻璃屋裡喝下午條。
「嗨,兩位,午安。『』打完招,他對衛天頤道:
「天頤,你的終極保鏢在找你,聽他的語氣,約未是很想來這裡的樣子,還有,士廉在電腦室等你,他好像攔截到了一些資料。」
「嗯。」靳士廉攔截到的資料,想必與聯邦調查局關。
甯甯趕忙指指外頭的好天氣,「我想在這裡曬曬太陽。」這是她和方雅浦單獨交談的好機會。
衛天頤不置可否,獨自進屋去了。
甯甯很興奮地在方雅浦身邊坐下,他則微笑地為她倒了杯茶,把切好的水果推向她,請她享受。
「甯甯,你們剛剛從什麼地萬回來?」他不相信黑子有那麼好的興致,一大早就帶小妻子去游鳳凰城。
醫院。」甯甯乖巧地回答,有求於人,就要有問必答。
「哦?」他興趣來了,「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也不知道,做了些檢查我們就回來了。」說著,甯甯喝完一杯茶,又連吃幾片蘋果,蘋果有點酸,令他的胃口特別好。
「醫生怎麼說?」感興趣的雙眼閃動幽柔光芒,他有預感一定是好事。
甯甯背書似地朗誦,「他說衛太太懷孕四個星期,要定期回來檢查。」
霎時,微笑躍入他履心,「恭喜你們了。」
「醫生也這麼說。」說這句話就會被恭喜,下次記得對殿下說說看。
「你不高興嗎?」她似乎沒有太雀躍的神態,是因為年輕吧,總會對未來充滿無助感,更何況是養兒育女這等大事。
「不會呀。」她為什麼要高興?
「你快做媽媽了。」他提醒她。
「啊?」她覺得自己一句都聽不懂。
「不懂是不是?」方雅浦溫和地笑笑,「沒關係,明天我買一本書借你看,看看書就懂了,最近你要留心飲食,不要吃到不乾淨的東西,知道嗎?」
「你真是好人!」她大表讚歎。
他對她這麼的親切,反正戒指也是他送的,如果跟他要那塊古墜應該不成問題吧?他會很大方地拿出來,然後豪氣干雲地說:送你!
「方先生……」甯甯預備開口了。
他微微一笑,鼓勵地說:「叫我方雅浦。」
「哦,好,雅浦先生。」連名字都准她直接叫了,看來又更有希望,甯甯不由露出熱切的表情來,「你是不是曾買過一隻古墜,它的樣子是——」她翻出紙筆來,「我畫給你看。」雖然畫得頗丑,但大致看得出來。
方雅浦點點頭,「沒錯,是有這麼樣的一隻古墜。」
「那古墜現在——」甯甯一副哈巴狗的姿態。
方雅浦微笑,「被偷了。」
甯甯愁眉苦瞼地泡在按摩缸裡,想起已被偷走的古墜,她就泛起陣陣心痛。枉費她千里迢迢尋找了如此久,原來早已落裡爵之手,「神偷」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偷得神不知鬼不覺,連方雅浦都不知道是何時被偷的。
東西既已在男爵手中,想要回來比登天還難,而敗下這十幾日來都沒有聯絡她,該不會是男爵已經回去耀武揚威了吧?
才思索,表上紅燈乍閃。
「殿下……找我?」甯甯問得心驚膽跳。
「我打的又不是電話,當然是找你。」殿下沒好氣地說。
「殿下,你心情不好?」甯甯小心翼翼地問著,完了,口氣這麼差,殿下肯定是被男爵給看扁了。
「對呀!」哇啦哇啦地委屈傾洩而出,「剛剛和東尼賽馬,我居然輸給他?甯甯、你說,怎麼會有這種事?我的愛馬向來沒有出過錯,今日卻慘遭滑鐵盧,白白被東尼給取笑。」
她鬆了一口氣,原來是為賽馬,「節哀順變,殿下。」老愛跟人打賭吧,難怪到處輸。
「對了,甯甯,古墜找得怎麼樣了?好奇怪,很久沒看到男爵那傢伙了,好像在江湖上消失了似的。」
「殿下——」她吞了口口水,「有件事我想告訴您,是關於……」
「你在與誰講話?」
驀地,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甯甯被嚇得魂飛魄散,手一滑,表掉到浴缸裡面去了。
「沒……沒有,我自言自語。」她從來沒想過可以這樣的,人家洗澡到一半,可以隨便進來的嗎?
哎,不過衛天頤不是別人,他是天生的王者,想去哪裡,旁人一點都阻擋不了。
「是嗎?」他走到浴缸旁,相著她,「你看起來魂不守舍。」他的耳力沒有問題,適才她確實在與人通話,他開始懷疑她的來歷了。
甯甯牽強地笑了笑,「我想是水蒸氣太熱了。」廢話,他突然拐進來,誰不會被嚇到?
「你可以不要泡這麼久。」語氣不是很好,他大手一伸,將探身的她抱起,安置在膝上。
「會……會弄濕你的衣服……」真是羞死人了。
「告訴我,下午你與雅浦說了什麼?」他注意到了,她的變化是從下午開始的,而唯一的可能就是方雅浦。
「我們閒聊……」她手足無措。
他盯著她,「不要對我說謊。」大手輕撫上她光滑的腹部,摩挲著。一個月而已,還很平坦,這裡孕育著他的孩子。他的女人不許出軌,要全然地屬於他,或許不夠溫柔,而他會保證她一生無虞。
「我……我問他這對戒指從哪裡買來的……」他怪異地盯著她,令她無法再瞎編下去。「其實……我們只是聊聊天氣……」老天,她呻吟一聲,該怎麼向他解釋。
如果老實告訴他,她是為了一隻古墜越過大半個地球,從歐洲、亞洲到美洲,他恐怕會以為她在編天方夜譚。
他目光灼灼,低頭吻住了她的唇,不溫柔的吻,他輕咬著她的唇尖,在她舌齒間戲弄,蔓延著與她的親密。
這觸感太熟悉了,甯甯本能地反應著他,回吻著他挑逗的熱情,她知道接下來會如何,他的手已在她身上肆虐……
驀地,他放開了她。激情中斷了,甯甯浮上愕然表情,怎麼回事?他從不曾如此。
「穿上衣服。」他抽了大毛巾包住她,將她抱下他的膝,「晚上有餐會,不要讓大家等太久。」語畢,他冷峻地走了。
衛天頤暖一口酒,瞇了瞇眼。他看得出來她沒有胃口,怎麼?這也是因為雅浦那傢伙嗎?還是那個與她神秘通話的人?
「早上攔截到的資料顯示,聯邦調查局成立了一個三十人的小組要對付天頤,都是非常幹練的老手。」靳士廉說出他上午的斬獲。
「憑三十個人就想毀掉黑子?哈!」鍾潛冷哼一聲。
「別小看了這些人,他們都是學有專橫的特派人員,個個身懷絕技。」楚克也認為不可輕敵。
方雅浦微微一笑,切了塊上選澳洲牛排入口,「如果有美麗的女幹員,那就更精采了。」
「你對面就有絕然美女。」這是出自於楚克口中的恭維,讚美女人向來不吝嗇。
「這毋庸置疑。」喝了口紅酒,方雅浦贊同。
靳士廉將話題轉回,「聯邦調查局調查出那十份資料中,第一份和最後一份分別在天頤與永奇身上,故此,想彙集頭尾,再湊齊其他。」
「真是會異想天開呀。」方雅浦調侃道,繼續將法國餐包入口。
「為求目的,他們什麼都做得出來。」楚克凝重地說。
「別忘了,俄羅斯政府也在行動之列,不得輕忽。」靳士廉加了一句。
「媽的!乾脆直搗五角大廈。」鍾潛突然有點暴躁。
方雅浦眼睛一亮,似笑非笑,「這個主意我喜歡。」那多精采,屆時恐怕美國國家電視網都會來競相採訪。
「是該還點禮物給他們了。」衛天頤捻熄煙蒂,飲酒落喉。
「你贊成?」鍾潛非常意外,他不過莽撞戲言。
衛天頤抬眼,懶洋洋地道:「有何不可?」日子太過無聊,總要有點事做。
「就這麼辦!」鍾潛蓄勢待發,「十方烈焰已許久不曾一起行動,」
楚克露出笑意,「記得上回一起行動是中學時代的事了,那群不良少年想欺負奏兒,我們十人一擁而上,為她報仇。」
如親人般的感情就是如此一點一滴培養起來的吧,從冷眼、陌生,到接近、親暱,他們的生命已密不可分。
「我們明天就出發,搭乘最新穎的飛機到華府,狠狠地反擊——」鍾潛開始著手計劃,並聯絡他的秘書。
「天頤,甯甯不跟我們去吧?」楚克勾起笑意,對女人瞭解透徹的他已經發現異樣。
衛天頤著了她一眼,什麼都沒動,才吃了一小碗沙拉,「你留下來。」孕婦不宜長途跋涉。
點點頭,甯甯當然是謹遵王命,不過腦中徘徊不去的是他在浴間乍然休止的纏綿,他一定在生她的氣。
「抱歉,各位,我也留下來。」飲了口咖啡,方雅浦突然笑盈盈地宣佈。
衛天頤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奇怪?你為什麼要留下來?」鍾潛不明白了。
「有點事辦。」這裡的熱鬧已經湊完了,他對打打殺殺沒有興致,不如去找那個偷了他古墜的人。
鍾潛哼了聲,「名堂特別多。」
「這樣也好,你可以照顧甯甯。」楚克好看的眼眸閃過一絲笑意,點了根煙,蹺起腿。
甯甯張大眼睛,媽呀!她頭一次有跳到黃河也洗不清的感覺,楚克這樣說,分明是害她嘛。
「我沒有照顧孕婦的經驗。」方雅浦笑答,他可不認為這會為他獲得名聲,頂多只會被他的好兄弟揍一頓罷了。
「孕婦?」鍾潛的眼光停在甯甯腹上,很難相信,「她有孩子了?」十萬烈焰的第二代!
「我有孩子!」甯甯簡直驚跳,鍾潛這是什麼意思?
「別緊張。」方雅浦笑著安撫她,「我下午不是答應要買本書給你看嗎?看完就懂了,你會發現孕育是件很美的事,每個女人都要經過這個,這才算是完整的女人——」
「明天你還是跟我們走得好。」衛天頤瞥了她一眼,不痛不癢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