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棄甫回到家,迎面若男撲進他懷裡,差一點把他撞倒。瞪了眼一旁看戲的下人,他抱起她快步朝楓居而去。
若男斷斷續續的抽泣揪痛了他的心,他手足無措的拍撫著小妻子的肩。
外出三個月去保鏢,歸心似箭的他快馬加鞭回到山莊,怎料卻見到哭得像個淚人兒的小妻子。
「不棄,我看到別的男孩的身子了。」她埋首在他頸窩,雙肩顫抖的哭泣。
他心一凜,停下腳步,「別的男孩?」他的話從齒縫間擠出。哪個混帳膽敢在他小妻子面前袒胸露背?他要宰了那個混帳。
若男吸了吸氣,聞到他身上濃郁的男性陽剛氣味,三個月不見,她真的好想念他。
「是誰?」妒火燃盡他的理智和冷靜,否則,他就會發現他的小妻子眼中沒有半滴淚。
「你說好不可以生氣。」她抿著唇瓣,避免笑意迸出喉。
陰霾覆上不棄的臉龐,使他僵硬的臉孔由青轉黑,他怒不可抑的睜開猛鷙的眼,拚命抑制自己的怒氣,他嚇到他的小妻子。
「他是誰?」
「你生氣啦?早知道就不告訴你。」若男又羽睫細縫覷睨著他,他生氣時還真嚇人,不過,她一點也不覺得可怕,他外表冷酷嚴峻,內心軟得像豆腐,她就是吃定他這一點,嘻、嘻!誰叫他不帶她一起去,一走就是好幾個月。
「好!我保證不生氣。」他只會找出那混帳那他砍成千百段餵狗。
「你騙人,你一定會找他算帳。」
「我……」他啞口無言。
「我就說吧。你現在一定在心裡罵髒話。」
不棄苦笑,在他的小妻子面前,他身為地獄門少主的威嚴盡失,連下人都不把他放在眼裡。
為了避免她氣壞身子,他轉開話題,「若男,你最近是不是沒好好吃東西,怎麼瘦那麼多?」他總是覺得哪裡怪怪的,卻又想不起來。
她的心陡的狂跳了下,這才發覺自己還躺在他的臂彎裡,連忙跳下,「放開啦。」羞澀的紅潮爬滿她的臉龐。
「都成親快兩年了,還會臉紅?」他情不自禁的啄了下她的臉頰。至於哪個敢在她面前裸露肌膚的混帳,他回揪出來的。
「別這樣,」若男蕊開他,雙頰紅通通的垂首,「對於那個男孩你打算怎麼處置?」
「我……」不會放過他!不棄惱怒的擰著眉。深深吸口氣壓抑心中的怒氣,「我會視情況而作決定,他有沒有欺負你?」他急切的摟著她。
「有!他每天都欺負我。」她揉著疲倦的雙眼,好想睡。「每天都在我房了大吵大鬧,害我都睡不好。」
「我要宰了他!」不棄雙目眥裂,火焰在眼中燃燒。「他在哪?」
「我們房……等一下。」話未完,他已衝入楓居,撞開了房門。若男撫額呻吟。
「哇……」嬰兒因驟然的咆哮而被驚醒,哭聲驚天動地。
房內傳來不棄狂喜的吼聲,「若男,我要打你的屁屁!」
若男轉身想溜,免得小屁屁遭殃,可惜動作不夠快,腰肢被鐵臂鉗住。
「他就是你所說的男孩?」如鬼魅的不棄,正抱著哇哇大哭的娃兒。
她靦腆的吐了吐舌頭,咕噥道:「誰叫你出門不讓我跟。」孕婦又不是囚犯,害她哪也去不成,整天被人盯著一點自由也沒有。
剛才進府時,她抽泣的模樣讓他亂了心神,一時忘了三個月前他們出門時,她已懷了七、八個月的身孕,沒想到這一趟回來,她給了他那麼大的禮物。
「你生氣了?」
一股熱掖在眼眶中流動,他閉了下眼眨掉那濕熱,刻板的音調變得瘖啞,「沒有。」
「那你怎麼不說話?」他好像哭了。
「因為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不棄緊漏著她。
「小心!別把我們的兒子壓壞了。」
「我們的兒子叫什麼?」他有兒子了,他感到無比滿足,以前他一直以為自己不會有幸福,現在卻深刻的感覺到。
「我還不知道該給這愛哭鬼取什麼名字。」真沒想到,男孩也那麼愛哭。
「我想叫他不悔,你覺得如何?」不悔愛上她!
「不悔、不悔!」若男輕接近啼哭不停的小男嬰,低哄的叫著他的名。「那姓呢?」
「就姓丁吧!」
他的話令她一怔,淚水盈滿眼中,她勾了下他的脖子,「不棄,我多久沒說我愛你了?」她啄了下他的唇。
「三個月拉,我不介意你現在開始說。」他俯下頭攫住令他悸動的櫻唇,「我們現在進房去。」
「可是小孩……」
「鬼娃!」如影子的鬼娃立刻現身,不棄將孩子塞到他懷中。
「不悔在哭耶!」若男被抱進房。
「鬼娃會想辦法。」不棄封住他喋喋不休的小嘴,「現在只准想我一個人。」
「你好霸道……」她嬌嗔的呻吟被他狂熱的吻吞沒。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