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追加了一句「下流胚子」--自是罪加一等。
她拿匕首對他語出威脅,企圖取他性命更是罪無可赧!
失去意識只在一瞬,隨即,她立刻察覺身子受藥力影響的沉重束縛,正急速復原中,只是……
是她做了惡夢吧?曲青愛心如擂鼓,不安的高懸著,意識因驚嚇過度反而保持清醒,她卻無力睜開眼睛認這事實,她不敢面對現實呀--
也許,也許只是她鬼壓了身子,讓她做了惡夢……對,這才是真相,她應該正在東宮裡頭自己房間睡著。
炙熱視線始終沒離開過她。「還沒醒嗎?不知道這類迷藥是不是太傷身了?」
曲青愛宛如遭到當頭棒喝,徹底覺悟--那道她不能再熟悉的清亮男聲,明白敲醒她,她確實在太子面前出大醜了!
這下,她、死、定、啦!
禁足中的她,抗旨不遵、偷溜出宮,私探花紡挾太子,出言恫嚇,以下犯上,縱然太子不殺她也容不下她這個目無法度的四品尚宮了吧?
無計可施,要逃離這尷尬場面,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什麼都不做,裝傻到底!等會兒,趁他等她醒等到不耐煩之際,只要他踏離這房間一步,她就刻闖回宮,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打死也別承認來過這地方!
勸誘水仙姑娘的事,有空再說吧,眼前,保護尚宮的位子最重要……
他的笑聲怎會聽來別有深意?「哎呀呀!既然一時半刻清醒不了,那還得服用解藥……免得我浪費大好時光,平白浪費了送上門的美味佳餚,我瞧瞧……看來倒挺可口的,不是?」
什麼可口美味的佳餚啊?
忘了要動怒,曲青愛一時僵了身子,他說什麼來著……浪費大好時光?難不成,他真把她當成花仙坊裡的……他沒認出她?喔!不會吧?
還沒來得及細想,她察覺他早一步坐落她枕邊床沿,不容抗拒的將她扶坐起來,牢固手臂環抱著她,輕輕托起她下顎。
對了,他說要讓他服用解藥,他會怎麼做?咦?該不會是--
下一刻,受到驚嚇而反射性想掙脫的曲青愛,卻意外發現,他鋼鐵般的懷抱是她渺小的力氣完會無法反抗的!
從她唇邊傳來的滾燙觸感令她大為錯愕,她沒料到,平日裡他看來剛毅的薄唇竟是那麼柔軟而窒人……呀!這是怎麼著?太子他--竟碰了她的唇!
仍在驚嚇中,他卻逕自霸道挑開她緊抿櫻唇,溫熱水流混合他身上薰香,波動著灌入她喉中,她勉強嚥下帶點苦味的茶水,想說忍耐一會兒裝睡逃過就算了……
「喝了解藥還不醒?真沒辦法,雖說是少了點樂趣……」他輕笑起來。
還沒能理解完他到底在說什麼,曲青愛突然驚覺他不但沒放開她的意思,反而再度與她雙唇相接,火熱的開始探入她口中挑逗吸吮著。
奇妙的、暈眩的、詭異的感覺四竄,讓她不能呼吸!
才剛記起她必須裝睡來逃避事實的同時,她早已衝動的一把推開他!
看著李聿德對她輕輕一笑,俊美容顏如此清朗,就連曲青愛也跟著愉快起來,對他還以笑意隨即她想到--她笑個頭呀!
「沒想到這解藥還真有效,剛服下,人馬上就醒了。」他早在她暈過去前察覺她一閃即逝的詫異,發現她明明甦醒卻仍裝睡,不用藥,他也有的是辦法讓她醒。
懊惱、擔憂、煩躁,她下了決定。
「……多謝公子相救,奴家無以為報,大恩記在心中,就此告別……」他既然沒認出她,她又何必承身份認罪呢?快溜最重要!
一在張手橫臂攔住她匆忙下床的腳步,李聿德一面笑著湊上她耳邊,曖昧的嘶啞低語著:「何必這麼急著走呢?
姑娘,這是你對恩人的態度嗎?兩千兩為你贖身,你想這麼一走了之?」
怔了怔,她不覺意逐漸上升。「公子欲如何?錢,我會還你!」
她的聿德太子,是她打小看著的!
雖然因為十一年前那件事,讓他在人前變得有些冷漠嚴肅,可是對於朝政也未曾輕忽過……好吧,他雖然有貪玩,偷懶,常溜出宮,但在她面前,仍是爽朗耀眼,充滿活力,偶爾是會需賴,卻從不曾有過如此不規矩的舉動……
現在把她當成了花娘,就變成這付下流德行嗎?她不認識這樣的他!
誰教他的!一定是該死的梁定基、單辰、白慎之!
「怎麼生氣了?」他托起她粉嫩臉龐,低垂下頭,恰恰足以讓他汲取她發間逸散的清淡花香,貪戀的輕撫她雲般秀髮。「我不在乎那些,你不還也無所謂,只是……既然你願意賣身到此處,就該知道,你早晚會遇想要你的男人,不是嗎?」
「我不是自願賣身到這兒的。」揮開他的碰觸,她氣極的俏臉通紅,差點抓他綁起來打。「我也不想要你!」
難道他每次出宮,都是這樣和水仙姑娘廝混嗎?她不准、不准她的太子對別的女人這麼調笑!
她的太子和普通風流男子是不能一樣的!看她回去以後怎麼擋下那三個帶壞他的傢伙,以後她說什麼都不准他來這個地方!
但……嗚嗚……她得先回去啊!
「不許你拒絕!方纔那個求我留下她的女人到哪兒去了呢?不是不惜威脅取我性命也要逼我答應嗎?怎麼,現在我允你侍候,你卻反悔了?」
眼神變得陰贊,冷硬出手制伏她已經揮來的猛拳,反折到她身後,將她納入臂彎中,收緊懷抱,同時就往一旁舒適床上倒去。兩人之間緊密契合著,彷彿那些華麗衣裳完全不存在似的,直接感應彼此狂熱心跳。
即使對男女事情近乎無知,她也猜得出,接下來的事是個大麻煩!
勾唇邪魅一笑,李聿德清淡卻令她萬分緊張的吻,一次一次拂過她粉頰。
「任你這麼挑逗我,又放你走,我豈是呆子?我可沒蠢到讓到手的天鵝飛了,小丫頭。尤其是像你這麼魅惑人的小丫頭,今天……我不會放你走。」
「我不是小丫頭!也不是這裡的花娘!你弄錯了!」她不要他變成這樣!
「但,我見過你,千真萬確。」他笑的越顯邪肆,眼看他伸手探到她腰間,拉扯著就要解開她絲帶上紐結。「我怎麼可能弄錯?如你這麼個絕色美人,我絕不會忘掉的。」
「我們天天見面,你當然記得!」他居然能忘掉,那才奇怪吧?雖然她未著宮裝,但也不該記不住啊!失身或丟宮?她還能怎麼選?「太子殿下!」
他仍然不為所動的將頭貼上她胸口,輕輕摩挲著。
「住手,太子殿下,我是您的尚宮曲青愛啊!您老嫌我醜不拉嘰的那個母夜叉尚宮啊!不可以--」嚇得美眸
盈淚,悔敢的閉上雙目,驚慌地和盤托出自己身份,也管不了身份曝光後的懲罰,她只想逃開這個個狂妄恐怖的太子!
枕在她頸間,李聿德停了下動作。良久,就見他雙肩抖去著,笑了起來。「太快了,尚宮。看來,是我高估了你。」
「什、麼?」他、他、他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我本以為你能再撐久一點,沒料到你這麼快就詩饒了?」鬆開對她的箍制,他支起身子,笑容恢復往常那個有些調皮的李聿德。「還是這麼沉不住氣。」
「你、你何時看出我……」她訝異的忘了束緊腰帶,只是愣在當場。
「自你推開門起。」他笑容漸斂,摸不清楚他到底是生氣抑或在開玩笑。放開她,他兀自走到一旁八仙桌前,優雅坐下,替自己斟了杯茶,盯著她說道:「只是,我不明白你怎麼會捲入花坊的風波,才故作無知;可沒想到,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繼續矇混我?」時興起,想瞧瞧你究竟打算欺瞞我到何時,所以我就玩了一番。
不安好心的緩緩舔了舔唇,盯著滿臉通紅的她,他好聲好氣的問她:「你覺得,本宮逼供的方式如何?」
那方纏,他之所以會有那些下三濫的舉動,全是為了逼她招認嗎?她心頭莫名一緊,壓抑著自己不斷竄出的火熱焦躁,不敢直視他。
她告訴自己,殿下法不過是鬧著她好玩的……沒其他意思……
一咬牙,她匆忙下榻,對他行了正式宮禮。
「奴婢、奴婢承認欺騙之罪,但是,殿下,您天天來花仙閣,有失統啊!」若說她可能會因這欺騙而被革職,那麼,她就得趁此刻把握最後機會勸他回頭。「奴婢來此,不過是想規水仙姑娘以大局為重……」
「何時輪到你干涉本宮之事?」他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
「為了殿下,就算你要怪罪下來我也認了。我要說,這地方真的涉足不得啊!而且,您來見水仙姑娘就算了,怎能隨便要了其他送上門來的姑娘?萬一遇到陷阱或刺客,那可怎麼得了?」
櫻唇咬得慘白,她一想到方纔那一幕,就不禁顫抖起來。「殿下是要繼承大統的人,您的生命,攸關國運,還請多珍惜自己。」
對她的關心,他不由自場起一抹笑意,隨即斂下,為了同樣的理由。
「那你呢?搞不清楚狀況又隨便闖來,萬一真被困住怎麼辦?我不是已經說過,我在宮外的事,不用你擔心嗎?今天我若沒救你……」
向來謹慎的她,竟會中了些身手遠不如她的傢伙所撒下的迷香?一想到她可能遇上怎樣事故,他說什麼都願讓她因他受到任何傷害。
「是我運氣不好,被那嬤嬤弄錯人,才會一時大意中了迷藥……明明我就一點姿色也沒有,那嬤嬤怎麼偏會老眼昏花相中我呢?」
「也有的人會飢不擇食的,尚宮。像我就是。」他指了指自己。
「我相信除了殿下以外,沒人會對我開這種玩笑的。」
看著她沮喪的模樣,他輕歎了口氣。表情嚴肅起來。「……知道是玩笑就好,這是給你個教訓,下次,別再隨意出宮,你先回去吧!回頭我再想想,該怎麼懲罰你這麼不聽話。」
終歸是要丟官的,於是她大了膽子,再次進言。「但,我不以願見殿下為了水仙姑娘,沉迷火色而招至非議啊!」
「意思是,不論幾次,你都要違我的意思、硬闖出宮羅?曲尚官?」
他銳利眼神一掃,讓曲青愛嚇了一跳。太子沒用這麼嚴厲的口吻同她說話的。他竟這麼迷戀水仙姑娘嗎?
為了水仙姑娘,他不惜罪自小跟著他的她?心中不免飄起一絲惆悵。
可是,她是這麼的將所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她不能退讓。
「只要太子仍會為了水仙姑娘而來此處,那麼,不論幾次,我都會了宮勸她,直到她不再纏您不休。」深吸了一口氣,她賭上自己。「除非,您革了我這小小尚宮,將我打入天牢;否則,即使丟了官,我也不會放棄守護您。」
「就只因為……我太子嗎?」他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叫人看不透他用意。
不明白他為何問了這麼個理所當然的問題,她只是毫不猶豫的回答:「您是太子,是比我性命還重要的人。」
莫名地笑的有些譏諷,李聿德看著堅志堅堅決的她。「水仙姑娘並不存在。」
「啊?」無法理解他這話的意思。她怔了怔,忘了平日謹守的分際,她脫口而出:「水仙姑娘怎麼可能存在?那您這一年多來,到底和誰在房裡搞七捻三--咳!和誰一起共度……綺麗時光?」
她好歹也是大學士的女兒,咬文嚼字也是可以的。
「總之,不是你該提防的對象。」他撇開頭,不想再繼續同樣的話題。:「你放心,我沒你那麼糊塗,會掉進人家的陷阱。所以,你往後別再來此了。」
「可是,假若水仙姑娘不存在……那殿下,以往為何而來?今後還會來這兒嗎?」心中湧起不安,過去,殿下從不瞞她什麼,即便是上花坊,賭場,當她追問,他也總是光明正大的坦承去向,為何,這次他偏要瞞著她?
「會。我有我非來不可的理由。我必須來這裡……解決我的問題。」
「有什麼我不能幫您解決的?」她就是不死心。
她總是這麼純真正直,讓他放不下心哪!只是……他臉上浮現在絲暖昧的笑容,笑的就像是剛才那個下流痞子,讓她也的身子不由得往後退開了些。
「你不能幫我解決的……那可多了,譬如說……」他笑咪咪地以手支著顎,視線刻意在她身上繞了一圈。「譬如說我的『需要』,你解決得了嗎?」
他他他該不會指……曲青愛雙臉飛紅,困難的的問:「什麼需要?」
她問的直接,他也答的了當。「唉!我再怎麼飢不擇食,挑上你呀……有什麼需要,還不如自己來算了。你還是快回宮,讓我去找別人解決吧?」
知道他意有所指,身為女人的自尊被如此嘲笑,她也沉不住氣。
「很抱歉!我就是長得對不起您,合不了閣下胃口!」顧不得是否失禮,她只是氣沖沖的站起身丟下一句:「奴婢告退!」
衝出花坊,冷靜下來之後,她才發現,她又被太子戲弄了。
他故意激怒她,模糊焦點,結果,她還是沒能取得他不再逛花街的承諾。
不過……他單純的只為了找女人來此地嗎?可是,既然水仙姑娘不存在,難道他三不五時換對象嗎?怎麼說,太子也不是那麼沒節操的人才是啊!
一思及此,她胸口彷彿被綁縛著,就是不舒坦。
東宮不乏盼著飛上枝頭而進宮的女官;即使不提出身名門,論姿色也絕不輸人。但,打她進東宮後親眼所瞧,太子不曾對哪個女官動手動腳啊……一直以來,最接近太子的就是她!
該不會是,因經顧忌她很囉唆,所以太子寧願躲到她見不到的地方胡天胡地?
不行,她得查清楚才行。
她一定要讓太子收心!
「有這麼個對你死心塌地的女人,真好。」白慎之站在房門口,目送那嬌俏可人的年輕女官氣憤離去,不禁有些同情起她。
「她只是盡責而已。」李聿德雲淡風輕的回道,示意同伴坐下。「兩千兩,下次你進宮時來拿吧。」強作鎮定,他腦中仍揮不去她的青澀甜美。
「無所謂,反正這些銀兩你也出了大半。不過,看她挺可愛的,怎麼你把她說成那個樣子呢?如果你這麼挑嘴,不如把她讓給我好了。」
「慎之。我說過,別打她的主意。」臉色一沉,他表情認真起來。「她是先生臨終前托付給我的妹妹,誰也不許傷害她。尤其是你這個花心不少,別玩弄人家。」
「喔……對你而言,她只是妹妹嗎?如果,我不是玩弄她,而是認真的想要她呢?」白慎之停了搖扇,眼神定定的注視要聿德。
「你要說我花心也罷,我不過是想要找個死心眼,專情、不顧一切的女人,我一直希望能遇上這樣的對象。如此她對你--」
「慎之!即使你是我姑表弟,我也不許你再提此事。」李聿德口氣顯得不耐,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急於澄清此事。「我將她當妹妹,她視我為主君,我們僅止於此。」連他自己也摸不清,方纔他怎麼會衝動的想對她……
而且,雖然不知她究竟怎麼看他,但為了她好,他和她,確實不許有其他!
帶開話題,他問:「關於真仁的事,你查的如何?」
收起玩世不恭的神態,白慎之懷中掏出幾張密件,推到他眼前。「就如之前咱們所預測的,二皇似乎仗著皇娘娘的寵溺,開始有所行動……」
「單大將軍。」將近晌午時,在回廓上攔下正準備離開東宮的武威王世子,曲青愛溫婉的招呼著他,一如讓宮女們讚歎不已的那位高雅大方,才學過人,文武雙全的女官之長。
「曲尚宮。」年輕的二品鎮軍大將軍單辰,毫無架子的禮貌回應這東宮女官。認識她也有數年,雖未正工拜師,但她卻是父王唯一教過的女徒兒,單辰對她的瞭解不在話下。看她笑的這麼甜,肯定在打啥主意。「有事嗎?」
她不總是整天追著太子要他勤於政務嗎?這會兒,她是哪根筋不對了?
單辰狐疑的看著她。「我們沒做什麼消遣。」若只是消遣,他才不去那裡!
騙鬼!曲青愛依舊保持優雅笑容,卻認定眼前這傢伙,就是帶壞太子的罪魁禍首之一。「你們不是常常進出花坊嗎?雖說朝廷律令明不許宮員進出花街……
惹熊惹虎,就是別惹女人。向來就對女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單辰,直覺的退了數步。雖不明白她想刺探什麼,但是,謹言慎行他還懂。
若不是因為太子的命令,他也不想涉足那些地方。當初,太子就沒將這些事明白告訴她,說東宮目眾多,怕她受牽連,現在,他自然也不會對她吐實。
但,她卻是太子重視的人,不理睬她的問題似乎也說不過去……
不能理解為什麼單辰像是逃跑似的丟下這句話,不死心的曲青愛,又在午後,盯上了經常出入東宮的太子表弟,白慎之。
同樣的客套話,寒暄過後,她依舊將話題帶入她急於尋找的答案。
「太子殿下如此思慕水仙姑娘,眼見有情人去因身份分隔兩地,身為近侍,我希望能分擔殿下苦楚啊!速請白公子,您就告訴我,她究竟在哪裡吧?」
「殿下不是同你說過了嗎?」白慎之暖昧一笑。「一直以來,若是關起房門,就只有我們幾個輪流陪著殿下,從沒其他人女人出現過。殿下編出個水仙姑娘,是在誆你,不過是逗弄著你玩的。」
望著不肯多說的已慎之離去,束手無策的她,最後在落前,終於逮住了正準備回去的京光尹梁定基。
她其實一直覺得這人有點陰沉。雖然她和他,一樣是對太子盡忠,可他總是一副冷淡淡的模樣,完全比不一好的太子要來和容易相處。
若非萬不得已,她也不想找他攀談。
好不容易,她開口尋問梁定基,他只是冷冷的看著她,最後歎了口氣。
「我們所作的事,女人家不需要懂。殿下不希望你知道太多……你還是維持現在這麼單純就夠了。」
目送京光尹離去,她反而更為糊塗。那三個到底想說什麼?又不能說什麼?
一面走回南書苑,她一面嘀咕道。
「殿下他們到底是玩什麼把戲?房中除他們沒有其他人?」
長廓走沒一半,她頓時停下腳步。「又是個非靠男人不能解決的問題?」
柳眉緊鎖,迎面暖風意,她卻寒意上身。
「不能讓她這女人家知道的……莫非是傷風敗俗的事?」
驀的,她明瞭了他們四個人拐彎抹角卻不肯言膽的事實。
所以,太子說,她不能解決他的需要,就是這個意思嗎?他不需要「她」?
她倒了抽了一口氣,拚命抓緊欄杆,就怕自己當場倒下。「原來……他有斷袖之癖?」
天哪!她的殿下,竟然喜好男色?
誰快來告訴她這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