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對呀!有小朋友在場你們不能亂來,老師說男生不可以碰女生的手,你們要分開坐,不然我糖糖不分你們吃。」
一陣轟然的笑聲在牧場上響起,工人們一邊工作一邊觀賞即興娛樂,笑語不斷的迴盪遼闊的青草地,帶來一絲清涼的活力。
台灣的氣候反覆無常,入了冬應該轉涼了,秋衣一收換上冬衣,冷颼颼的吹起凍死人的寒流才是。
可是山上的天氣雖然較平地涼爽了些,但還不到需要披上厚重的衣服,微風輕送涼意叫人打了個哆嗦,多加件薄外套是必然的。
但是要看誰為誰加衣增暖,至少在一大一小的人兒監視中,很多事都是被禁止的。
譬如一臉無奈的趙英漢正啼笑皆非的看著急衝而來的兩人,手上的衣服還沒遞給剛打個噴嚏的女人呢!空無一物的手心只剩下錯愕。
她們這兩天是吃錯什麼藥了,走一步跟一步的不嫌累,還自備飲料、點心,老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叫人不知該拿她們怎麼辦才好。
罵不動、打不聽,吼她們又浪費氣力,滿臉堅定的立志當影子,形在影在不分離。
這算是另類的保鏢嗎?保護他的「貞操」不為魔女所奪,必要時還得加以隔離,以防他們有不軌行為。
趙英妹的胡鬧他可以理解,她一向無法無天的只隨自己的高興與否,從不在乎對錯的一意妄為,所以她的行徑屬於「正常」範圍。
可是小叮噹呢?她為什麼也跟著任性,連學校也不去的說要請假?
幼兒園的課不上不打緊,但該念的書不能不念,她的智力發育較一般孩子遲緩些,再不努力迎頭趕上,她的未來堪慮。
其中的線頭大概握在某人手中吧!他憂心的看向主屋,一抹滑動的黑影快速掩於門後。
「妳還笑得出來,妳不覺得她們的行為已嚴重侵犯到人身自由嗎?」於理可以將她們「驅逐出境」。
「喔!原來你要我哭呀!可惜我淚腺不發達,只能發出嗚咽的聲音。」能笑的時候為何不笑?冬天當作在看戲。
肩上多了一件衣服,不情願的女孩幾乎是用丟的丟過來,避晦氣似的哼了一聲,隨即壁壘分明的和她劃分界線,舉止幼稚得像個孩子。
所以她要笑咯!不然和個孩子計較不成?在她尚能容忍的程度上,她皆一笑置之。
「冬天,妳那是鬼哭神號,連小孩子都會。」拉長的嗚音和鬼片有何兩樣。
肩一聳,冬天無所謂的拍下母牛吃草的模樣。「先生,你很挑剔喔!」
「不,小姐,我是看不慣妳太悠閒的態度,好像我做牛做馬是理所當然的事,而妳天生是來皇瞄的。」讓人很不是味道。趙英達微挑了下眉。
「真是抱歉了!讓你眼紅,下輩子我投胎當牛讓你奴役好了,省得你嫉妒我的好命。」有人出生八字不好能怪誰,善哉!善哉。
卡嚓!卡嚓!她連連的按下快門,這次她拍的是臭著一張臉的女孩,和走路跌一跤又爬起來的小女孩。
她們的表情實在有趣,想咬她一口又怕她的肉是酸的,猶豫不決又氣自己的遲疑,走一步退兩步,想想不對又挺胸的向前大跨一步。
她做了什麼傷天書理的事嗎?值得她們戒慎的防備著,以防她使出混世魔功奪人魂魄。
「是讓我伺候吧!妳幾時見過我牧場的牛需要做苦力。」一天三餐不敢怠慢,把屎把尿還得替牠們洗澡,相信人也想當牛了。
「喔!那是我誤解了,你慢慢忙,不用費心招呼我了,我自己會打發時間。」他的眼神不怎麼善良,她還是早點開溜比較妥當。
她世故,所以避世。
「光我一個人忙,妳不會過意不去嗎?來試試鏟牛糞,體會一下養牛人家的樂趣。」趙英漢才打算走向冬天,馬上有道人影擋路。
放牧在草地上的牛只是吃到哪拉到哪,辛苦的牧場主人和工人得一鏟一鏟的將它們鏟至單輪推車裡,集中處理當堆肥。
趙家的牧場說大不大,以一般放牧的範圍西百算是普通,不過三、四甲地,但剷起牛糞起碼要一天。
因為他們並非當天拉當天鏟,而是平均幾天清一次牧地,所以數量多得幾乎要忙不完,連坐鎮指揮的趙英漢也得穿上膠鞋幫忙。
「別……別對我太客氣,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對牛的排泄物不感興趣。」倒是他光著上身挺有看頭的,叫人心猿意馬的想「就地正法」。
「不,我不是對妳客氣。」而是生氣。他表情一冷的推開雙臂平舉的趙英妹。
呵……她現在發笑算不算幸災樂禍。「兄妹倆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動手。」
「妳……」她簡直是太悠哉了。「趙英妹,妳在鼓勵我把妳綁起來吊著嗎?」
先解決眼前的,再來找她清償債務。
「你敢?」她還是會怕的瞧瞧四周有沒有高得足以吊人的樹。
「妳要打賭嗎?」真要把他惹得失去控制,他會將她綁上三天三夜。
讓她好好反省。
雖然他認為成效不大。
「我……我要跟死去的爸媽講,說你欺負我。」向死人告狀。
「妳以為妳還是孩子嗎?該學著長大。」他不能縱容她一輩子。
趙英妹挺起胸展現發育良好的傲人雙峰。「我早就長大了,是你沒看到。」
要不是明文規定兄妹不能結婚,她一定會是他的新娘。這是她從小到大的心願。
「是呀!妳長大了。」他眼中所見的是她該擔負的責任。「拿去。」
她眼圓睜的看著塞向手中的東西。「你給我圓鍬幹什麼?」
「既然長大了就要學著幫忙做事,不要整天盡會胡鬧的妨礙我工作。」鏟鏟牛糞算是運動。
「什麼?!我不要。」她一臉驚恐的丟掉工具,怕手沾上牛屎味。
「不要?」由不得她。
怕手變粗的趙英妹趕緊搶道:「我還小,未滿二十歲,你不能僱用童工。」
現在她又自動變小了,搬出不合理的勞基法保障自己的權利,十九歲不算童工。
趙英漢聲一沉,「趙英妹,妳自己決定要大要小,我沒時間等妳考慮。」他還有一大堆工作等著做。
「喂!你不要太過分,什麼大呀小的,我就是不做事怎樣?」他能把她切成八塊熬湯嗎?
「不做事就滾開。」他還怕她越幫越忙,他的工作量會加倍。
她動也不動的抬起頭瞪他。「為什麼要滾?我喜歡站在這裡。」
奴隸販子,居然叫沒拿過比書重的東西的她做事,真是太沒天良了!他怎麼對得起死去的爸爸媽媽。
「好,妳繼續站著,要敢移動一步我打斷妳的腿。」看她還敢不敢嘴硬。
趙英妹驚喘的瞪大眼睛。「趙英漢,你是暴君。」
「妳敢叫我的名字……」
一陣大笑聲打斷了兄妹倆的對立,他們倆矛頭一致的指向笑得亂沒風度的女人,眼神十分神似像同個模子鑄造出廠。
他們不知道兩人的性格有多相像,只是一個比較明顯外放,另一個較沉穩,懂得收斂。
大抵來說是火和水的對比,冷火和滾水。
「妳在笑什麼?」
「有什麼好笑?」
相對妹妹的怒視,兄長的語氣就多了一絲寵溺。
「看到兩頭牛在山頭互撞,我能不笑嗎?本來我應該加煙火助興,可惜我不抽煙。」她剛順手拍下兩人怒目相視的表情,過兩天洗出來一定十分逗趣。
「牛?!」兩人異口同聲的表達不滿。
「說牛好像有點侮辱到牛的高貴,你們是貓和鼠,世仇。」結怨一輩子。
「妳指我是貓?」哥哥說。
「妳指我是鼠?」妹妹道。
真有默契,曉得她口中的貓鼠是誰,自動對號入座。
「貓兄鼠妹,你們的感情可真好,讓人看了好生羨慕。」看到他們的爭吵,她不禁感謝老天給她一位好姊姊。
「冬天,妳非要在一旁看熱鬧嗎?」趙英漢暗歎一口氣,他對這個任性的妹妹真的沒醉法。
她被寵壞了!
「需要我幫忙?」喔!或許她該說義不容辭,以報他的收留之恩。
「如果妳能徹底解決這個麻煩,我舉雙手贊成。」他無能為力了。
「哥……」趙英妹抗議的跺了下腳,什麼麻煩嘛!真沒禮貌。
冬天笑著眨眨眼。「沒問題,小事一件。」
沒問題?
小事一件?
兩人心裡都存著疑問,看她怎麼解決問題。
只見她先把相機的蓋頭蓋好,小心的保護著放在背後,眼中閃著詭異的光芒朝趙英妹走去,那嘴角很柔很淡的笑意讓人有發毛的感覺。
她低頭俯視小鼠妹好一會兒,仗著身高給人一種壓迫感,讓她想逃又逃不了,莫名的升起一股驚慌,不知道她會用什麼手段對付她。
驀地,所有人都怔住了。
空氣也在瞬間凝結不再流動。
沒人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是真的,尤其是一向驕蠻的趙英妹,她全身僵硬像一根棒冰,沒有反應的呈現呆滯狀,腦子空白一片。
冬天沒有打她也沒有罵她,更沒有使出強硬的手段逼使她屈服,她只是做了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有關國際禮儀的基本。
她,吻了趙英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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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妳那麼喜歡吻人,我建議妳來吻我,我絕對不會有任何反抗動作,而且樂於配合。」
雖然她吻的是女人,而且是他同母所出的親胞妹,可是兩唇膠著相觸時,他的內心仍受到極大的衝擊,一陣翻滾的怒意由腹中燒起,延至大腦。
他承認失去了理智,很想扭斷那優美纖雅的頸子,顧不得眾人呆楞的神情,一上前就將她往背上一扔,扛起尖叫連連的壞女人。
她居然敢在他面前親吻其它人,姑且不論性別,她的行徑都太激進了,手段過於剛烈。
大概只有他一人還能行動吧!其它人像木頭人一般直挺的站著,不是掉了圓鍬砸到腳底板,便是一腳踩在牛糞上猶不自知,完全忘了該如何思考。
要不是他太憤怒她的乖張行為,否則當時的滑稽畫面真叫人噴飯,所有人都傻住了。
而她,這個壞事做盡的邪惡魔女猶不知反省,一徑拿起相機猛拍,人在他肩上搖搖晃晃仍一副專業,快門聲卡嚓卡嚓得令他火大。
她到底有沒有記住誰才是她的正牌男友?!竟比刁頑的趙英妹還會惹事,讓人無從防範的天外飛來一筆,著實可惡得灼燙他的心。
愛吻人是吧!他有張隨時候教的嘴,絕對能吻得她無法興風作浪。
是該讓她升格當他女人的時候,免得她腦子一閒盡裝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老是出人意表的做出匪夷所思的舉止,以為她來自外層空間。
或者她真的是外星人,所作所為毫無邏輯。
「唔……夠……夠了,你想害我喘不過氣……我腳軟了。」沒力氣站直。
「腳軟了就躺下,好方便我上下其手。」趙英漢當真將手探入她的衣服底下,撫摸圓渾曲線。
冬天的咯咯笑聲轉為輕吟。「終於忍不住了吧!牧場主人化身為惡夜狼梟。」
嗯!好粗糙的指腹,刮痧似磨過她小麥色肌膚,帶來強烈的酥麻感和快感,她相信她會喜歡他接下來要做的事,她的身體比她誠實。
「少用妳可惡的嘴激怒我,現在是白天還不到晚上,還有,台灣沒有狼。」只有一個為愛癡狂的男人。
她好美,美得令他害怕,憂慮一時沒捉牢任她由手中飛走,投入其它男人的懷抱。
唔!也許是女人。
眼中閃耀著濃濃情慾,因不安和張揚不出的怒氣而感到慾望奔流,兩手忙碌不已的趙英漢不承認他快被生醋淹過喉嚨口,一身酸得幾近滅頂。
她該死的令人想征服她,用名為愛情的繩索將她層層捆綁,叫她掙不開也不願撐開,自願沉溺的化為籠中鳥,每日為他鳴叫愛的樂章。
女人,絕對是世上最複雜的生物,男人永遠也沒有搞懂的一天。
「受教了,不過我這張可惡的嘴想吻你。」台灣沒有原生種的狼,可有他這頭變身狼首。
頓了一下,他低頭吻上冬天的唇。「樂於從命。」
摩挲的唇瓣如細紗一般柔順,腹裡的怒氣早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囤積已久的熱源,似盤桓不去的雲層集中在男性精華處。
他的火燒得正旺,不容她逃脫。
充滿濃欲的眼陰闇得叫人動情,他用放開的熱情追逐她口中的丁香舌,或吮或挑的輾轉翻覆著,強悍的霸氣執著於對她源源不斷的愛意。
這是挑情的吻,也是附愛的吻,交付生命的狂戀癡傻,意欲將她捲入無止境的愛潮裡。
愛沒有盡頭,燃燒殆盡的靈魂仍會繼續愛著,直到延續至來世。
生生世世,世世生生,耿介正直的趙英漢允諾他永世的愛意,他是個信守承諾的人,一旦說出了口就不會後悔,即使他只用心告訴她。
「你會不會……覺得進展太快了?」冬天微喘的趁著他的嘴忙於其它地方時,吐了一口大氣的問道。
「不,我認為還是太慢了。」他為她心動了十年,現在的速度簡直是烏龜在爬行。
「慢?」她可不這麼以為。
她身上的衣服都快被剝光了,連最難脫的貼身牛仔褲都已經丟棄在一旁,她很難想像他所謂的慢是慢到什麼程度。
他在她身上點火。
「妳話真的很多,而且常用在不該用的時候。」譬如此時她只需要發出呻吟聲。
輕笑的冬天一腳勾著他的臀,雙手在那頭比她還長的發中穿梭。「大男人主義。」
「我最近才發現的,因為我所愛的女人非常難馴。」
他的技巧不算熟練,完全出自本能的找尋她的敏感帶,他對女人的經驗並不豐富,而且采只取不付的態度宣洩慾望,從沒想過要如何滿足身下女子的需求。
或許他真有點大男人的心態吧!從不認為男人在射之前,女人也應該得到些許快樂,他只著重於自己能不能得到高潮,而忽略了女人也有這方面的需要。
和所有大多數的男人差不多,他在完事後,不是立即起身淋浴,便翻身一睡,什麼事後的安撫輕語,他一概不理。
畢竟和他有過關係的女人,都是各取所需的男歡女愛,他們要的都很簡單,只是單純的性慾而已,而且他不愛她們。
一夜過後各分東西,彼此不留名姓、不留地址,再見面也不用打招呼的當陌生人擦身而過,不讓夜晚的激情留到天亮。
不過為了省卻不必要的麻煩,通常他不會和同一個女人再度發生關係,她們黏人的時候真的令人吃不消。
「趙先生,你這句話是恭維嗎?」冷不防的抽氣,她的笑容微微扭曲。
「不,我在申訴身為男人的不公,妳讓我瘋狂,冬小姐。」他一把扯去她的內衣不知扔往何處,飢渴的唇舌如新生嬰孩渴乳般一口吮吸。
呼吸越來越急促的冬天摩擦著他的身體,渴望他能填滿她。「你的衣服……嗯……似乎穿得太多了。」
她想撫觸他僨起的肌臂,結實有力的臂膀充滿陽剛和線條的美,叫她難以自持的狠咬一口,沁入口間的腥甜讓她更加興奮。
她想她一定有潛在的暴力因子,只是尚未遇到機會全部發揮。
好堅硬的肉質呀!她已經為了拍照而曬得像個小黑人,沒想到和他黝黑如銅的膚色一比,她的肌膚細緻得宛如粉紅的幼蝦,通體晶瑩。
「天吶!女人,妳幾天沒吃飯了。」落在肩上的牙印深而明顯,他幾乎要忍不住發笑。
趙英漢從沒想過自己脫衣速度快如閃電,短短幾秒鐘已脫得精光,赤條條的在她面前展現令女人尖叫的傲人體格,每條肌理都清楚的浮現。
「等一等,你戴了保險套嗎?」絕不是她故意喊停,但他臉上的挫敗神色真的讓她好想大笑。
「妳怕懷孕?」頓了一下,他任汗水流下髮際,但沒有停止的意願。
想了想,冬天並無不悅的神色。「挺著肚子拍照是有些不便。」
一聽她這麼說,他差點打退堂鼓的讓英雄氣短。一想到有個大腹便便的女人扛著相機滿山找景,他的冷汗就不斷冒出。
而這個女人是他所愛的牽絆,他怎能任她毫無顧忌的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
「妳要我在最後一刻退出來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才不會為了她小小的「不便」而讓自己不舉。
這攸關兩人未來的「性」福。
冬天當真笑了出來。「我以為你會體貼的就此打住,低咒幾句自行解決。」
而她大概得等晚上才能再勾引他獸性大發,現在下山還趕得上傍晚左右回來.她有點壞心的想一腳踢開他。
但她也是受慾望折磨的人,所以這個令人興奮的念頭也只能想想而已,她不致委屈自己的付諸行動,否則他真會是台灣有史以來第一位太監。
「休想。」他咬牙的忍受極焰之苦,手指試探她溫穴的接受度。
是她他才肯以她的需要為先,不然他早像初嘗情慾的小伙子,衝進女人的神秘地帶一逞快意。
「我想也是……」她忍不住呻吟,再次咬了他一口。
趙英漢溫柔而深情的撫摸她汗濕的短髮。「我會盡量不讓妳受孕。」
將她的腳拉開,他順勢滑入早已準備好迎接他的蜜池裡。
那衝上腦的舒坦幾乎要了他的命,粗啞的吐出一口氣,他享受著被她包圍的溫暖,彷彿天使正假藉惡魔的手洗淨他凡俗的靈魂。
「懷了孕也沒關係,大不了我把孩子一生丟給大姊養。」瞧!多惡劣的想法。
可憐的冬雪母親。
「冬天——」她竟敢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當他死了嗎?
冬天攀著他的肩隨他一同律動,輕聲在他耳邊一喃。「我愛你。」
當下他的怒氣頓失,滿臉柔情的吻她眉毛。「我也愛妳,我的冬之女神。」
熱烈的肢體相互糾纏著,火熱得似乎要將對方的身體融入體內,一刻也不放鬆的翻滾交纏,忽上忽下的體位讓兩人喘息不已。
但他們依然沒有一絲分開的意願,一而再、再而三的衝撞彼此的靈魂,讓靈肉合一的境界達到完美。
冬天的風微帶涼意,兩人的心正熱著,枯黃的大地也有春意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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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
「啊——」
一陣熱流射向女子緊縮的子宮,男子虛軟的身子癱向柔軟的身軀,急喘的胸膛猶如萬馬奔騰般起伏不止。
溫雅的眼中微帶些許情意的笑波,輕撫汗濕的嬌軀引發她一陣輕顫,剛平息的慾望似有復甦的跡象,令她不敢大聲呼吸,怕被他瞧出自己的淫蕩。
「我喜歡妳。」
咦!他怎麼知道她在擔心什麼?莫非他會讀心術。「我以為你愛的是冬天。」
這件事她一直都知情,所以她只是愛慕他而不主動,因為愛情是雙向的交流而非單向付出,她不想為難他,讓他感到苦惱。
有過一次情傷的她知道愛多傷人,她在療傷過程中學會多愛自己一點,而後再把余愛分出去,這樣她就不會再受傷了。
「我愛她,這點我從不否認。」一見冬雪微黯的苦笑,藺蘭生親密的擁抱她。「但我不能一直追逐虛幻的太陽,愛是會消失的。」
「消失……」會嗎?
他親吻她的額頭給她承諾。「再給我一段時間愛上妳好嗎?令妹可不是讓人容易忘懷的冰雪魔女。」
她笑了,安心而寬容的偎向他寬厚的胸膛。「等你。」
冬雪的臉上也有春天,她正朝幸福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