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枝極的麻雀啄理著羽毛,看顧一窩剛孵出不久的幼鳥,粗大的肥蛹是麻雀一家的晚餐,牠們不需要自行覓食,因為鬼嗚樹上佈滿巫蝶幼蟲。
男子粗壯的手臂將身下女子翻過身,背朝著他,雄腰從前一刺,挺進蜜液汨汨的甬道,重重頂到最深處。
交纏的身子就像野飛的雁鳥,一次又一次撞擊,不住的呻吟聲高亢低鳴,戴著銀色太陽手環的潔白手腕和黝黑粗臂形成強烈對比,交織出最媚人的情慾。
銀白色的沙灘一望無際,海浪拍打著巨石巖礁,忘情的男女沉浸在熱火不斷的慾海中,時空的洪流是不存在的,只有兩人急促的喘息。
「接受我的全部,吾愛,我愛妳。」
「我也愛你,混蛋。」可惡,竟敢趁機折磨她。
「混蛋?」疲累至極的男人輕笑出聲,仍有餘力一拍愛人的嫩臀,抓過她帶著手環的細腕,落下一串滿足的輕吻。他曾在專訪報導上看過,這個亮眼女人最愛的飾品是手煉,但每樣都不會留在身上超過一個月,也不諱言自己是個喜新厭舊的女人。
可是這個手環,從他買給她起,便一直在她手上。
這個她或許只是忽略了的細節,卻讓他開心得不得了。
若不是心裡有對方,是不會無端打破自己的堅持的,他又一次得到了她愛他的證明。
「你竟然打我……」受辱的女子反擊地踹他腰腹,一臉不滿。
「奇怪,妳這女人這麼兇惡,為什麼我還是無法不愛妳,每一秒每一分都想把妳綁在腰帶上帶著走?」他迷戀她的身體,愛慕她神采飛揚的驕傲,心疼她為他流下的甜蜜淚水,更愛她不經意展現的隱諱情意。
呵!愛她如蜜,黏稠入心。
「哼!好意思批評我,自個的長相好到哪去,凶神惡煞的嘴臉,我都沒嫌棄你,你敢說我脾氣壞。」她翻身跨坐他腹部,用力地咬住他緊實肩頭。滿臉笑意的仇厲陽眼泛深情,以指腹輕撫愛人滑細美背。
「愛妮,愛妳,我很慶幸遇到妳,以及為妳所愛,謝謝妳,寶貝。」
「寶貝?」她嫌惡地顰起眉,低悴一口。「別學老男人的肉麻,不然換我把你放生。」
那日,言子萱並未死。
或者說那並不是真的言家小女兒,在警局內,言靜心帶回言家的小孩的確是言子萱,但是當晚辛愛妮便以一朵仙丹花換走她,施以咒語使花變成小女孩模樣。
所以那幾槍擊碎的是一朵花,而非七歲的孩子。
由於言子萱因目睹自家慘案而變得自閉的情形並未減輕,而言靜心也因為中槍傷重,需要調養,因此她決定帶著小侄女搬到加州,辭去檢察官一職。
臨走前她曾來辭行,並舊事重提,私心希望仇厲陽可以考慮和她在一起的提議,她自認是最適合他的女人,會愛他一生一世。
可惜她沒能聽到答覆,拈酸吃味的辛愛妮便朝她額心一點,口念古老咒語,洗去她記憶中有關和前男友的一段,徹底遺忘舊情。而圍捕古若梵的一幹警察也完全不記得當天發生的怪事,他們只知道出動大批警力追捕兇犯,他開槍拒捕而遭到射殺。
至於被打回原狀的湖妖則回到她所住的湖泊,腳上被套了一條粗重的鐵鏈,煉子的一端繫著千斤重巨石,活動範圍從此只限於湖底,再也無法上岸害人。
「咦?等等,莎娜從哪弄來的網子,以她的能力根本殺不死一頭金甲獸。」遠在巫島渡假的辛愛妮發出困惑之語。
她實現了當日的承諾,和親親愛人恩恩愛愛的獨處,做盡令人心跳加速的煽情事。
不過在她猜不透的同時,數著銀幣笑開嘴的金巫書坊老闆莫名地打了個冷顫,懷疑地看看四周,是否有不乾淨的東西滲入。
驀地,他看到一頭紅色蛇發。
「梅絲奶奶,妳能不能放過我的大腿?再往上摸我就要失身了!」他的「寶貝」可是很寶貝,不容輕狎。響應他的是巫婆笑聲,以及滿意地繼續朝大腿根部前進的皺紋老手。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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