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只有他們兩個,因為呂縈突然說她身體不舒服,所以沒有像以前那樣打擾他們共處的時光。
他們這一頓飯吃得很慢,不是因為菜太多,而是面對面坐著的兩人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癡癡的看著對方,看了好半天才吃一口,這樣當然得花很多時間才能把飯吃完。
遠遠看著他們,元桐心中是又喜又愁。
他一方面高興諸葛曄和方浣青有情人終成眷屬,另一方面他也同情失戀的呂縈,替她感到難過。
好不容易結束用餐時間,從早上就一百黏在一起的兩個人終於暫時分開,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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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的方浣青愉悅的躺在床上,臉上儘是幸福的微笑。
她到現在還有種置身夢中的感覺,幸福來得太快,快到讓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到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是如此渴望和諸葛曄在一起。
當他抱她、親她時,她覺得再也沒有比這個更讓她感到開心的事;她從來不知道坦然面對他是這麼愉悅的,和他在一起會感到痛苦已經是過去的事了,現在的她覺得很幸福。
即使要她待在他身邊做一輩子的丫鬟,那也算是一種幸福吧?
「浣青,你睡了嗎?」諸葛曄在門外喊道。
她正想著他,他就來了。
「沒有。」她趕快起身去開門。
看到他溫柔的神情,她臉上不禁一熱。
「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呀?」
諸葛曄笑著搖搖頭。「我想你,想得睡不著。」
「我也是。」她害羞的說。
諸葛曄摟住她的肩。「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你說吧!」她靠在他的胸前,心中滿是甜蜜的感覺。
「是關於縈兒的事。」諸葛曄歉疚的看著她。「我本來想今天晚上就告訴她,可是她一直待在房裡沒有出來,還說她身體不適,我看這件事就改天再說吧!」
「隨便你囉!」方浣青用滿不在乎的口吻說。
「怎麼,你生氣啦?」諸葛曄仔細看著她臉上表情的變化。
「沒有啊!」方浣青搖搖頭。她沒有騙他,自己真的沒有生氣,只是覺得呂縈實在太狡猾了。
她注意到呂縈在看見他們手牽手時臉色都變了,馬上就說自己不舒服逃回房間,在場的人只有諸葛曄看不出來,還當她是真的不舒服。
不過她不會跟呂縈計較的,她不會因為自己勝利了就去奚落失敗者。既然諸葛曄說以後再同呂縈說他們的事,那就以後再說吧!她才不怕呂縈搞鬼,因為她對諸葛曄有信心。
「我們不要談她的事好不好?」
這麼好的氣氛談呂縈的事太掃興了,好不容易才知道自己對他的感情,她不願再放他走了。
她倚在他溫暖的胸前,嬌聲問道:「你說你愛我對不對?」
「對。」諸葛曄吻了下她的額頭。「我一直都愛著你,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既然你是愛我的,那你還要我當你的丫鬟嗎?」她美麗的大眼睛深情地看著他。
「只要你喜歡,我也可以再當你的下人啊!」語畢,他忍不住深深地吻住她.
「嗯……」方浣青瓔嚀一聲,全身虛軟的靠在他身上。
他用力地抱住她,飢渴的吸吮她的甜蜜。
「你的嘴好軟、好香……」
他吻夠了她的唇,再往她的眼睛吻去,再來是鼻子、兩頰。
「呵呵,好癢喔!」受不了這種又麻又癢的感覺,她在他懷中嬌聲抗議:「不要吻人家那裡嘛,呵呵……」
這次諸葛曄的嘴不安分地來到她的胸口,感覺到他的嘴和手在那個地方游移,她的呼吸變得急促,體內也升起一陣陣的快感。
「諸葛曄……」
她被他抱起來,很快地,她已經躺在床上了。
「叫我曄。」
諸葛曄吻著她美麗的鎖骨,使她的身子又是一陣麻癢。
「曄……」
她迷濛的看著他解下她的上衣,她沒有阻止他,因為她喜歡他,她不抗拒他對自己做這種事,也只有他可以對她這麼做。
「願意把自己交給我嗎?」諸葛曄在她耳邊輕喃著。
「我願意……」她不假思索的說。
「我也願意。」
諸葛曄抱緊她柔軟的嬌軀,他的手疊上她的手、他的胸靠緊她的胸,他們緊緊的擁抱彼此。
一次又一次的深吻、一次又一次的愛撫,他們不斷由對力的身體尋求他們渴求的愛。
夜愈來愈深,房裡的情慾色彩也愈來愈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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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諸葛曄和方浣青的感情加溫,呂縈身體不適的情況也愈來愈嚴重。
十天轉眼間過去,呂縈整日臥病在床,連大夫都看不出是什麼毛病。除了諸葛曄之外,她不見任何人,生活起居都由她的貼身丫鬟照料。諸葛曄為了她,不得不暫時放下工作專心照顧她。
如果是一天、兩天就算了,哪有人可以裝病裝十天的?方浣青對呂縈的不滿已經到達極限,她忍受不了了。
「曄,你到底還要容忍她多久?難道你看不出來她是在裝病嗎?」方浣青忍不住在諸葛曄面前說呂縈的不是。
「唉……」諸葛曄一想到呂縈就頭痛。「我當然知道她在裝病!可是你說我能點破她嗎?一想到她是為了我才會如此痛苦,我真的覺得很對不起她……」
「你覺得對不起她?好啊!你可以去選擇她!」諸葛曄竟然還為呂縈說話,她怎麼能不生氣呢?
「別孩子氣了!」知道她鬧脾氣,他抱住她的肩膀,柔聲的哄她:「你明知道我的心在你身上,我怎麼可能選擇她呢?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是縈兒也有她的苦衷,她不願面對我愛你的事實,所以才會用生病當作借口來逃避,我們再給她一些時間吧,嗯?」
方浣青嘟著小嘴,「都已經十天了耶,難道還不夠嗎?如果她要一輩子裝病,那你是不是就一輩子不娶我啦?」
「當然不是。」諸葛曄親了親她的臉。「她不可能裝一輩子的,我想她還在調適自己的心情,所以……」
「所以我要讓她,你也要讓她,大家都要讓她是不是?」方浣青忿忿不平的大喊:「她可以裝病,可我不能再裝下去了!你不要當壞人是吧?那我來當壞人,我現在就去找她!」
方浣青跑得好快,一下子就衝到外面去了。
「浣青!」
諸葛曄來不及多想,他也很快地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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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浣青直闖呂縈的房間,當她看到來不及躺回床上、還在大口嚼飯的呂縈,她忍不住大笑。
「哈哈,你這叫作病得下不了床?我看你精神好得很,一點都不像沒有食慾喲樣子,已經吃完第二碗飯了喔!」
「你怎麼亂闖別人的房間啊?真是沒有教養!」呂縈根本來不及把桌上的飯菜藏起來,被抓到小辮子的她恨恨的瞪著方浣青。
她還想多罵方浣青幾句,卻因為看到另一個不速之客而嚇壞了。
「曄大哥,你……」怎麼他也來了?這下子她真的完了!
「曄,你來得正好。」方浣青拉著站在門口的諸葛曄進入房間。「你看她吃了這麼多,還中氣十足的罵我沒有教養,你現在應該相信她的病已經好了吧?」
諸葛曄無奈的看著呂縈。「縈兒,再這樣下去你也很辛苦,既然大家都在,我們就好好談一談吧!」
呂縈看著他們兩人,眼中流露出諸葛曄從未見過的憎恨。
「你想跟我談什麼?談你忘恩負義不要我了是不是?」
「縈兒,你怎麼這麼說呢?」
諸葛曄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呂縈口中說出來的,她還是那個乖巧又溫柔的呂縈嗎?
「我說的是實話,為什麼你要她,不要我呢?她從來沒有好好待過你不是嗎?她以前都不要你了,為什麼你還要回去她身邊?曄大哥,你告訴我,我到底是哪一點不如她?為什麼你會選擇她而不是我?」呂縈語帶哽咽,眼眶很快變得濕潤。
她這副梨花帶淚、楚楚可憐的模樣直讓一旁的方浣青大感佩服,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絕不相信一個人的表情可以在瞬間產生這麼大的變化,實在是太厲害了!
諸葛曄看了方浣青一眼,他走到呂縈前面,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縈兒,不要這樣,你很好,真的。」
「曄大哥——」呂縈大叫一聲,然後她靠在他的胸前。
這個女人太過分了!她當自己不存在嗎?方浣青的眼睛好似快要噴出火來。
「呂縈,你……」
「浣青!」諸葛曄對正要發火的方浣青搖搖頭。
方浣青知道他的意思,她冷哼一聲後把臉別過去不看他們。
「縈兒,你聽曄大哥說,在我最潦倒無助的時候,是義父和你給了我重新活下去的希望和力量。你們的大恩大德我永遠不會忘記,我一定會想辦法報答你們的。」諸葛曄真摯地對呂縈說。
呂縈一邊流淚一邊說:「我不要你報答,我要你永遠和我在一起!」
「對不起,我辦不到!這輩子除了浣青,我不會再愛別的女人,你對我死心吧!」諸葛曄不想再讓她存有希望,他必須對她說實話,即使會傷了她的心,他也莫可奈何。
「不要,我不要對你死心!」呂縈推開諸葛曄大聲叫道:「我不要把你讓給別人,你是我的!如果沒有方浣青的話……」她的目光移到方浣青身上。
方浣青被她憎恨的目光看得心中都是寒意。
呂縈一定很恨她,恨到想殺了她吧?.
呂縈恨恨的瞪著方浣青,聲嘶力竭的對她大吼:「都是你!如果你不出現,曄大哥就不會離開我!」
諸葛曄驚訝不已的看著幾乎抓狂的呂縈。
「縈兒?」
康泓說得沒錯,滿心嫉妒的女人的確有可能會做出任何事。
看呂縈一副要把方浣青生吞活剝的樣子,諸葛曄不得不抓住她的肩膀,怕她會傷害方浣青。
「放開我!」呂縈真的要朝方浣青衝去,她拚命的掙扎,「我要殺了她!曄大哥,你不要阻止我!」
「縈兒,冷靜點!」
呂縈的力氣比諸葛曄想像中還要大,他必須將她抱住才能阻止她向前衝。
方浣青看到這樣的呂縈嚇得頭皮發麻、手腳微顫。如果諸葛曄不在的話,她相信呂縈真的會把她殺了,呂縈現在的樣子太可怕了。
「浣青,你先出去。」方浣青不在的話,呂縈應該就可以冷靜下來了。
「好,你自已要小心。」不敢再看呂縈,方浣青轉身就跑,她幾乎是逃出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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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諸葛曄一臉疲累的步出呂縈的房間。
「曄,她怎麼樣了?」方浣青迎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
「總算睡著了。」諸葛曄歎了口氣。「她一直哭,一直要我不要離開她,不管我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如果不是她自己哭累了的話,這會兒我可能還得待在她身邊才行。」
方浣青憂慮的看著他。「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呢?」
諸葛曄面色凝重的說:「沒想到縈兒對我的感情這麼強烈,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送她回揚州。」
「你要跟她回揚州?」方浣青有些訝異。
「這是我唯一想得到的法子,她若繼續留下來,對你、對她都不好,我怕她會傷害你,也怕她會傷害自己。所以我想送她回去,先說服我義父,如果我義父能諒解,事情就會變得比較容易,有我和義父一起勸她,我相信應該可以讓她接受我們在一起的事實。」
「你有把握能說服你義父嗎?」方浣青不安的問。
諸葛曄微笑的說:「我義父是個明理的人,我當然有這個把握,你不要擔心,一切都交給我,嗯?」
方浣青皺緊眉頭,她還是感到不安。
「我當然是相信你的,可是我不相信你義父和呂縈會如你所想的那樣,萬一他們始終不肯諒解你,那你該怎麼辦呢?」
諸葛曄笑笑地說:「頂多就是做個忘恩負義的人,和他們斷絕關係,把這幾間店都還給他們,做回窮人,就是這麼簡單。」
「你真的願意為我放棄一切?」
方浣青的眼中閃著淚光,她真的好感動!
諸葛曄抬起她美麗的臉,輕聲笑道:「當然願意!別忘了我今天的一切都是因為你才有的,沒有了你,我要這些東西幹什麼?你在我心中才是最重要的,相信我。」
「我相信。」方浣青吸了吸鼻子,笑中帶淚的說:「我會等你回來,等你帶好消息給我。」
「我一定會帶給你好消息的。」諸葛曄摸了摸她的頭,愛憐的看著她。「這一來一往至少要兩個月,再加上我要說服他們的時間……這樣吧!你等我三個月,可以嗎?」
「嗯。」
「還有,小心你身邊的那些登徒子,不許再讓那些人在圍牆上偷窺你,我不要讓別的男人接近你、跟你說話,好嗎?」他叮嚀道。
「好是好,可是……」她故意做出為難的表情。
「可是什麼?」
她抬高下巴,神氣兮兮的說:「可是,我只能給你三個月的時間,要是你一去不回,我就每天對著不同的男人笑、跟不同的男人說話。如果有人要我去他家當丫竇,我一定會去的,你聽清楚了!我只等你三個月,要是三個月一過的話……」
諸葛曄笑了笑。「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算是吧!」方浣青的語氣一凶:「你自己說!要不要在三個月之內回到我身邊?」其實這不是威脅,她真的會這麼做。
「要要要,當然要。」他摟住她的細腰,低下頭與她臉貼著臉。「你說什麼我都沒有異議,這樣總可以了吧?」
「算你識相!」她用小手捧住他的臉,仔細地看著他。「我等你回來,如果你不回來的話,我一定殺到揚州去把你搶回來。」
「浣青……」
諸葛曄內心充滿了感動,這是她說過最動聽的情話了。
「還有,你叫呂縈不要輕舉妄動,我不在你身邊不表示她就可以趁虛而入,要她給我安分點!」她嚴厲的說。
諸葛曄瞪大雙眼。「聽你說話的語氣哪像千金小姐?你該不會忘記自己是千金小姐吧?」
「我哪是什麼千金小姐?我是你的千金丫鬟啊!」她說得眉開眼笑。
諸葛曄深情地注視她。「是的,你是我的千金丫鬟。」
他深情的吻著他的千金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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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月後
「康泓,你老實告訴我,曄是不是不回來了?」方浣青一臉焦急的問道。
「他一定會回來的,因為這裡有你在不是嗎?」康泓拉著方浣青讓她坐下。「你這樣走來走去不是辦法,先坐下來休息一下吧!」他心疼地看著每天都到布莊來等諸葛曄的方浣青。
這一個月來方浣青每天都為諸葛曄焦慮,他擔心諸葛曄還沒回來,她就先病倒了。
「謝謝。」方浣青喝了一口康泓遞給她的茶水,「都已經四個月了,他明明跟我說三個月就會回來的,他會不會在路上出事了?對了!」她霍然起身,大聲嚷著:「一定是遇到搶匪了!康泓,我們快去找他,說不定他現在正需要我們的幫助!」
「浣青,你想太多了!」康泓啼笑皆非的看著她。「你忘了曄兄是會武功的,他有能力保護自已,再說他這一路走的都是官道,哪來的搶匪啊?」
「可是……」
「不要再可是了,你是因為太擔心才會胡思亂想。」康泓安慰道:「說不定曄兄今天就回來了,你聽!現在外面不是有馬蹄聲嗎?說不定是他呢!快去看看吧!」
方浣青緩緩的往門口走去。每次門口有馬蹄聲響起,她都以為是諸葛曄回來了,她已經失望太多次,這次應該也是落空的……
她才剛踏出門檻,就被一雙強壯的臂膀抱住。
「浣青,我回來了!」
「曄?」她不敢相信的看著抱住她的人。
「你瘦了……」膚色曬得更黑的諸葛曄萬分憐愛的凝視她。
「曄……」她愣愣的看著他,說不出任何話。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因為我義父一直不肯諒解我,我才會花那麼多時間說服他,後來我義父終於能諒解我,所以我才能回來見你"對不起,讓你久等了!」他輕輕地摸著她的臉。
方浣青癡癡的看著他,眼中迅速浮現淚光"
「浣青,怎麼了?」
看她突然眼眶泛紅,他連忙擁她入懷。
「我好高興。」她一面哭一面說:「我以為被說服的人是你,我以為你不要我了,被你義父說服娶呂縈為妻……」
「你這顆小腦袋在想什麼啊?」諸葛曄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笑。「我怎麼會這麼做呢?你不是說要相信我嗎?這就是你所謂的『相信』啊?」
「我……」深感委屈的方浣青眼淚流個不停。「我是相信你呀,可是他們都是你的恩人,而你又是那種有恩必報的人,誰知道你會不會被他們說服?我又不在你身邊,我害怕嘛!」
諸葛曄心中一緊,憐愛的抱住她。「別怕,我不是回來了嗎?不要哭了,你再哭下去的話,我會心疼死的。」
他抹去她臉上的淚水,在她的嫩唇上深深地印上一個吻。
方浣青害羞的看他一眼,然後把臉埋進他的懷中。「那麼呂縈呢?她還會尋死尋活的嗎?」
諸葛曄無可奈何的說:「她還是不肯諒解我,不過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已經把話跟她說得很清楚了,她如果想不開我也沒辦法,這是事實由不得她不接受。」
「那麼,你要把這裡的店都還給你義父嗎?」方浣青又問。
諸葛曄點點頭,「我義父雖然不要我還,可是這些店都是用他的錢開的,我無法報答他的恩惠,只能把這些店還給他了。」
「那你不就……」
「是的,我又變回以前的窮小子了!」諸葛曄沒有惋惜,擁著最心愛的人,他臉上儘是幸福的笑容。「現在,你還要我這個窮小子嗎?」他笑著問她。
「廢話!我不要你要誰啊?」
方浣青笑得可開心了,這就是她最希望的結果。
「你好像很高興,你喜歡我變窮嗎?」諸葛曄不懂方浣青的心思。
嫁給有錢人總比嫁給窮人好,一般人都會這麼想的不是嗎?方浣青以前就是這樣,怎麼現在卻不是了呢?
「你說呢?」方浣青看著諸葛曄,笑得樂不可支。
她之所以高興是因為諸葛燁現在可以為他們方家工作,還有康泓,他應該也會跟著諸葛曄到方家來吧?
只要有他們兩個在,方家一定可以東山再起的,這真是最美滿的結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