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他會喜歡這衣裳?」凡妮莎不安地問。
「安啦!公主,哪個男人不喜歡這種眼睛能吃冰淇淋的衣服?」小豆芽幫她做好最後的打扮。「好了,大功告成。」
她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公主本來就很美,經過稍加裝飾後,簡直是完美得無懈可擊。
「他來了。」龍胤從一端跑出說道。
為了女兒的幸福,所以他堂堂的一個火龍堡堡主,只好暫時充當報僮。
「哦,公主,那我們先走了,你自行保重。」
小豆芽和龍胤兩人迅速離開現場。
凡妮莎趕緊挑了一個杜青能一眼就看到她的好位子,擺上她最美最撩人的姿勢等他。
一路往這兒走來的杜青,由於一連失眠了幾個夜晚,眼眶上的黑眼圈顯得特別深,臉上也蒼白了許多。刺眼的陽光照射在他眼睛周圍,他顯得負荷不了地閉了起來,靠著嗅覺,他繼續往前走。
靠在樹幹上的凡妮莎,心緊張地跳著,當他越靠近,就跳得越厲害。
她屏息等待著,過了半晌,卻沒有絲毫動靜。
她張開眼睛,卻不見杜青的人,只聽見一陣沙沙的腳步聲自後頭傳來,她猛回頭一看,正好看見他往後頭走去。
他居然視若無睹地就這麼一走了之?
對他,她真的沒有任何魅力嗎?
她氣煞地撩起裙子追了過去。
「喔,哦!糟了。」躲在樹叢後頭的風姬、龍胤、小豆芽,一致搖頭說道。
杜青還閉著眼,渾然不覺後頭怒氣沖沖的凡妮莎正追逐而來,走著、走著,突然撞到了人。
「對不起。」他張開眼睛,卻被面前的人嚇了一跳!「啊,噩夢!」怎麼連大白天也會作起噩夢?
「噩夢?你就那麼討厭我嗎?」凡妮莎心頭一凜。
「我……你怎麼會在這裡?」他用手肘拭去了額上的冷汗。
「我長得不美嗎?為什麼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杜青終於抬眼正視她——她粉頰朱唇誘人心弦,一雙猶帶水氣的杏眼,在那薄紗下的嬌軀更是成熟動人的。
「你長得很美。」他實話實說。
「美過你的芷嫣嗎?」
「你從哪聽來這名字的?」他以為這是個秘密,一個被他深藏在心底的秘密。
「每個人都知道你鍾情於她,不是嗎?」
「不用你管。」杜青急欲離開,卻被她攔住。
「為什麼要走?你分明是心虛了。」她展開雙臂攔住他的去路,不讓他就此逃逸。
「這是我的事,你沒有任何資格管我。」
「誰說我沒資格?我是你的未婚妻,將來要嫁給你做妻子的。」
「妻子?你大概是瘋了!我怎麼可能會娶你。」杜青認為她荒唐得徹底,竟然無緣無故穿著要露不露的衣服到他面前招搖,現在又直說要嫁他。
「你要娶我,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我認定你了。」
「這是不可能的,我喜歡的人不是你,起碼不是你這個樣子。」
「那你喜歡什麼樣子?我可以改呀!」凡妮莎只想贏得他的心,即使要付出任何代價,她也在所不惜。
「我喜歡的是……唉喲,這叫我怎麼說呢!反正不會是你就對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他心目中理想的老婆樣子。
她掩著嘴,不讓他聽見她哽咽的聲音。
「你別這樣。」杜青最怕女人的眼淚了。
她蹣跚地往後退了一步,在眼淚落下前,轉身跑開。
「喂……」
杜青杵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追去。
「你還不快去追我們小姐,萬一她出事了怎麼辦?」小豆芽在一頭急得發慌,猛然跳出草叢,推了他一把。
「哦。」
被這麼一催,他才加緊腳步,往她後頭追去。
「真是笨死了!」
小豆芽在後頭罵著。
☆☆☆她難過地跑著,被淚水蒙住了視線,沒發現前頭有顆大石頭,一腳絆了上去,撲通一聲,沒有摔得滿身泥土,也沒有滿口灰塵,卻喝了幾口水!原來是摔進琉沙陵的瀑布裡,紗裡的身軀被濺得透明瑩亮。
她沒有費力爬起來,就坐在水裡,任由水沖刷她的身軀,但水的冰冷卻撫不平她心裡的痛楚。
她緊緊地摟住自己的雙臂,眼瞳無神地凝望著水面,淚水並沒有止息。
追隨而來的杜青看到的就是她這副讓人疼憐的模樣。
來到她身後,他不曉得該不該驚動她,如果不叫她,又怕她會著涼。「凡…
…,凡妮莎。「
她明顯地一愣,抬起頭又立刻垂了下去,不願讓他瞧見她不爭氣的眼淚。
「你這樣會生病的。」
「你走、你走!」她哽咽喊道。
他是想走,可是又不能這麼扔下她。「你別哭呀!」
凡妮莎抽噎了一聲,一個轉身撲在杜青身上,連帶把他撞進水裡。「都是你!
都是你!可惡的男人。「
杜青被壓著,不能動也無法起來,只好任憑她在他胸膛上放肆痛哭,他沒見她哭過,這是第一次。
哭得還真令人心疼。
她哭累了、哭啞了,終於慢慢地抬起頭,他只是看著她,沒有說話。
「我怎麼做才能取代你心裡的女人,讓你徹底忘了她?」她黯然傷神地問他。
「我——」
摀住了他的嘴,凡妮莎笑得有點勉強。
「別說,我會讓你愛上我,然後娶我。」
她小心地低下頭,讓自己吻他,讓心貼著心,感受那股強烈的心跳,她吻得很深,幾乎想把所有的靈魂都給他。
是她結束了這個吻,反正以後會有更多機會的,她對自己允諾。
「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地娶我。」
吻別了他,從他身上爬起,她快速地跑開。
杜青像被大炮狠狠擊中。
不是因為被她撞的那一下,而是她說的話!她一下那麼沮喪,一下子又變得自信滿滿。
凡妮莎是個渾身充滿驚奇的謎。
她居然愛他?
這是最讓他訝異的地方,剛才他的心貼近她的心時,他的心似乎狂跳得厲害。
她是認真的。
杜青從她眼裡看出真誠。
又是一場噩夢!一場比前些天更嚴重的噩夢!
☆☆☆這夜,多日不見的月亮終於嶄露頭角,凡妮莎坐在被月光照得很亮的窗欞上,輕紗被夜風吹得飄逸婆娑。
她壓抑自己這些天不去找他,是為了讓他適應她的決心和改變。
可是,現在她沒有耐心再等下去了。她溜出房門,趁著月色,悄悄地走向另一邊玄關的房間。
霎時,一大片烏雲移近月亮,掩住了月亮,天空頓時轉為黑暗、陰沉。
冬雪已過,此時應是溫暖、舒爽的季節,沒想到卻圍繞在一片冰冷之中。
☆☆☆凡妮莎自從那天的「告白」之後,就沒有再出現過,杜青不禁開始想念她的惡作劇和刁蠻。
不是一直避她唯恐不及嗎?怎麼現在卻開始想她了?
他晃晃頭,企圖甩脫那些可笑的想法,拿起桌上的酒甕,他當頭灌下。「也許她只是在和我鬧著玩而已。」
他安慰自己。
不管了,他想起明天要去見莫鷹和芷嫣,心情就快樂得不得了。
他向來就不是個好酒量的青蛙,所以不到幾刻鐘就醉得趴在床上,有人進來也未曾發覺。
他怎麼會醉成這樣?
凡妮莎拿起繫在腰際的手絹為他擦拭臉頰,十分心疼。
他燥熱難受地在床上翻動,扯著身上的衣服,於是她伸手解開他身上的衣服。
手不知怎的,竟不聽指使地微顫著。
是醉心於她指尖下強壯的身子和溫熱的肌膚吧?
她的丈夫,杜青。
一思及此,她的嘴角就掩不住漾開滿足的笑意。
他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凡妮莎才看到,他原本緊閉的雙眸,這會兒竟顯得出奇的明亮。
「杜青?」
「你好美。」他伸出強而有力的手掌,在她粉頰上溫柔摸索。
「杜青——」他終於接受她了嗎?
「你好美……」拉下了她身子,結結實實地覆上她的唇,不讓她有任何喘息的機會。
「青……」
「別走。」
將她拉近,用手撫摸著她身上每一寸肌膚,所觸之處,衣服皆被他褪下,不到一會兒的功夫,他倆已裸裎地貼著對方。
她不後悔,早在來之前,心裡已做了準備,她迫不及待想成為他的女人。
杜青被酒意被慾望弄得迷糊,只知道他身上有一把火,燒得又猛又烈,而身上這女人是惟一可以把火澆熄的人。
他瘋狂地佔有她,瘋狂地想用體內的火將她燃為灰燼。
沒有浪漫的音樂,沒有綿綿的情話,但她願意給他,給他她全部的愛。
☆☆☆可惡!
居然有人在他腦子裡敲鑼打鼓。
痛、痛、痛,好痛呀!
杜青抓抓腦袋,想甩去那噪音,結果,不但沒有讓疼痛減少半分,卻反而更加難受。
他想起身,手卻碰到一個軟綿綿的東西,睜眼一看,竟然是張熟睡的臉,而且還緊緊地倚偎在他肩上。
他想喚醒她,手卻停住了。
天!怎麼會有個女人在他床上?天!她的樣子怎麼這麼熟悉?杜青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僵硬。
「嗯……」躺在他身邊的女人發出一聲滿足的呻吟,睜開了眼睛。
怎麼越看越熟悉?這人好像是……是凡妮莎!「凡妮莎!」
「你醒了?」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將頭埋進他懷裡。「為什麼不再多睡一會兒?」
扳過她身子,他厲聲問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你不記得了?昨晚你拉著我,不讓人家走,還吻了人家。」她嬌嗔了一聲,不好意思地又塞進他懷裡。
「我昨天拉著你,還吻了你?」他睜大了眼睛。
「嗯。」她坐直身子。
也就是這會兒,杜青才發現她身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吻痕,這難道就是他昨天的傑作!呵——這怎麼可能!?
慘了!完了!死定了!這事要怎麼解決?他心頭亂紛紛。
見她又靠了過來,杜青連忙從床上一躍而起,把她當瘟疫般隔得老遠,看到地上的衣服,他趕緊拿了起來套上身,匆匆忙忙就要逃出這房間。
「你要去哪兒?」凡妮莎見他要走,也不顧自個兒赤裸的身子,便一躍而起,跑到他身前,無辜地看著他。
「我要去找人。」他現在心情亂得很,必須找個人談談,芷嫣是他惟一想到的人。
「找誰?」
「找……」
「你要去找她是不是?」他吞吞吐吐的樣子,讓她一蒙就蒙中。
「不要你管。」
「不要我管?我都是你的人了,你還叫我不要管?不行,我也要去。」她拉著他的手不放,如果不帶她去,那他哪兒也別去。
「好,去……你快去換衣服,我等你。」
「不能放我鴿子哦!」
「好。」他敷衍地說。
趁著她離開,杜青腳底抹油,一個轉身便逃得無影無蹤。
他怎麼敢帶她去?就她那倔脾氣,萬一到了那兒,胡言亂語,到處惹是生非怎麼得了,他不要她去傷害芷嫣,更不要她去破壞芷嫣和莫鷹安穩的生活。
穿戴好的凡妮莎興奮地跑出去。「我好了。」
但,門外卻空蕩蕩的。
「杜青!」
不要緊,他騙了她!反正他注定是她的,絕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身子還受得住嗎?寶寶有沒有欺負你?」
莫鷹貼在老婆的肚子旁,靜靜地聆聽裡頭的動靜。
「當然有,他今天又踢了一下,還在裡頭翻滾伸懶腰。」她笑著摸摸他的黑髮說道。
「唉呀!這麼可惡,等你出來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你。」他在芷嫣渾圓的肚子上印上一吻。
「你別鬧了。」她推推他的肩膀,疼惜他因國事而累壞的黑眼眶。「累了?」
「不累,見了你和寶寶什麼累都沒了,倒是你,明明都被瞌睡蟲召喚了,還坐在這裡等我。」
他心疼她的憔悴,這孩子長得超乎意料的快,看她抱著肚子,行動不便的樣子,莫鷹恨不得能一步也不走開地跟著她。
「你說要陪我吃飯的。」
好久不曾兩人靜靜地吃一頓飯,她珍惜這得來不易的機會。
自從某日卑鄙的羽鷹留書「離家出走」之後,莫鷹就擔負起維持整個鷹堡的責任。
他居然離家出走?想起他寫的留條,芷嫣就氣忿。
茲因多年來照顧鷹堡,以致缺乏娛樂休閒,染上缺玩之病。
故將獨自離開,休養身心。不必找我,有緣定會再聚。
羽鷹留什麼狗屁不通的爛理由、鳥借口,分明是想自個兒逍遙去,還說得那麼好聽。
「怎麼皺著眉頭?」
「還不是羽鷹那傢伙。」
「還在為他離開的事生氣?當心咱們女兒生出來會皺著眉。」他擰擰她眉尖,取笑道。
「是咱們兒子,要不是他丟下你,我們就不會在這兒,你也可以每天陪著我,用不著這麼累。」
「老婆,公平點,羽鷹之前也是為我掌管了鷹堡數千年。」
「是呀!所以我才沒派人把他抓回來。」芷嫣輕輕捏著他的鼻子。
「是,你最好了,我的好老婆。」
莫鷹將她抱在懷裡,補償多日來對她的冷淡。
衛兵的介入干擾了這曼妙的一刻。
「城主,有人求見。」
「誰?」
「夫人的好友——杜青。」
一聽是杜青,芷嫣快速地爬下了莫鷹的腿。
「杜青來了!我前些天還在念著他,快走。」拉著他穿過層層宮殿,一路笨重地跑向前殿。
「小心點,你有身孕。」看她跑得辛苦,莫鷹索性抱起了她。
「鷹!」她圈住了他的頸子,低呼了一聲。
「看你這麼跑,還不如我抱著來得安心一點。」
她任他抱著自己到了杜青面前。
「杜青!」她拍拍莫鷹的手,示意要他放她下來,一被放下,她便飛奔到他面前。「好想你。」
她熱情地摟住他,在他雙頰間來回吻個不停。
杜青想抱住她,才發現雙臂竟合不攏——還有一顆圓球隔在他倆中間。「芷嫣你……」
「我懷孕了。」她拍拍斗大的肚皮。
「懷孕了?」他還處在震驚中。「一個寶寶!」
「No、No、No,醫司說照我肚子這麼大看來,也許是兩個寶寶。」她伸手擺出勝利的姿勢。
「你居然要當母親了,真不簡單。」
「謝啦!」喜悅之餘,芷嫣發現杜青並不如表面上的快活,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他不會沒事就跑來這逛逛,她回頭朝莫鷹示意:「我和他到外頭去走走,你先去吃飯。」
「嗯。」
杜青感激地看了莫鷹一眼,便邀著芷嫣離開大殿。
一路進了花園,百花雖美,他卻無心觀賞。
「幹麼失魂落魄的?」芷嫣輕柔地詢問。
「我惹了一個麻煩。」
一向悠閒、樂天的杜青根本沒啥煩惱,現在居然說惹上了一個麻煩?
「什麼麻煩?只要我和鷹能幫你的,一定盡力而為,你只管說。」
「那麻煩沒有人能解決。」
「你不說怎知沒有辦法?」
「好,我說那個麻煩的名字叫凡妮莎……」
杜青從和凡妮莎的偶遇,到一堆複雜的親戚關係,乃至於她的百般刁蠻作為,到她的告白,昨夜的失身,一古腦兒地全說了。
「原來是這樣,那女孩好像是我以前的翻版。」她倒想見見是誰能讓冷靜的杜青失去控制。
「芷嫣!」
「這不是很好嗎?我不覺得她是個麻煩,你不是一直想討個老婆嗎?現在人家自動走進門來,你應該開心才對。」
「開心?我怎麼開心得起來?我並不喜歡她啊!」杜青怪叫起來。
「喜歡可以慢慢培養。」
「我不要培養!她的出現已經擾亂了我的世界。」他以為芷嫣會站在他這邊,現在看看,她八成是站在小魔女那邊的。
「那你要我怎麼做?咚的把她變不見?」芷嫣笑道。
「也許你該這麼做。」
「杜青,你該面對現實的。」
別這麼快,如果真要他面對現實的話,總該給他一些時間調適吧。「讓我先在這兒住下,好不好?」
「住在這兒?」她雙眉微蹙,頗為不解。
「嗯,我還不想去面對現實。」
「那她呢?她一定在等你回去。」芷嫣無法瞭解那女人是否真愛杜青,但是她知道,杜青的不歸,一定會讓她難受。
「我不管!我不管!」他只好使出耍賴的絕活。
「OK,那你就留下吧!如果這是你所希望的。」
她希望她的決定沒錯,他的亦是。
☆☆☆天界內,每個人都在為杜青和凡妮莎的婚事做準備,在大家眼中,這無疑是樁天造地設的好姻緣。
沒有人注意到新郎已失蹤了好幾天,而新娘則是經常愁眉不展地看著遠方,好像在眺望些什麼、期盼些什麼。
這夜,凡妮莎又獨自坐在城堡的高處,看杜青回來了沒有,卻總是得到相同的答案。
她眸裡的殷盼經過了數日之後,終於漸漸淡去,轉為黯然。
杜青在躲她。
她痛苦地承認。
他這一走,就是近二十個日子。難道,要他愛她真有這麼難?
他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啊!他們之間還有一些事沒了——譬如她肚子裡的孩子。
風騷王國的女人,自生下來就有一股特質,懷孕時能立刻感受到孩子的存在。
杜青走後的第七個夜晚,她便感受到孩子的存在,雖然晚了些,但是那滿滿的感覺就在肚裡,一刻也不曾減緩。
杜青,你什麼時候才要回來?
她撫著肚子,一股暖流流過手心。
是這孩子叫她別放棄的嗎?
「我會去找你,我一定會去。」
這是條沒有回頭的路,她堅持要把它走完。
☆☆☆龍胤和風姬站在陰暗處,擔心地看著凡妮莎。
自從杜青離開天界後,她就不曾好好休息、吃過東西,他們很擔心她懷著身孕的身體會受不了。
但更讓他們著急的是第十二個出潮日已經過了,可是杜青仍然沒有和莎丫頭成親的意願。
「如果他再不回來,我會親自去把他抓回來。」龍胤確定道。
「我也去。」她才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女兒消沉下去。
如果莎兒真的出了事,即使冒著風騷王國被毀的危險,她也要宰了那只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