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果她不是出事的話,是不可能連續兩、三天都沒回家的,因為她們這七個姊妹不論要上哪去、要去多久,都一定會眼我們說,這一次……這一次……」說著說著,於惠如不禁又擔心得眼淚汪汪。
「該死!」風允帆暗暗詛咒了一句,拳頭握得緊緊的。
青龍幫當真要永遠跟他們這樣耗下去嗎?
「媽,妳別擔心,我會把菲菲平安地帶回來的。」他安撫著於惠如。
「是呀!媽,相信允帆一定會像上次一樣把菲菲帶回來的。」安蓓蓓摟著母親,也跟著安慰道。
「為什麼他們偏偏要捉菲菲呢?要是他們毀了菲菲的清白,那教菲菲以後如何面對大家、面對她自己呢?」於惠如忿忿地喃道。
「媽,現在又不曉得菲菲到底是怎麼回事,說不定她是和朋友出去玩瘋了,忘記通知我們一聲呢!」安蓉蓉安慰地說道。
「妳們又不是不知道菲菲的性子!她和蓓蓓一樣是妳們姊妹們中較乖、較內向的,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於惠如不悅地斥道。
「總有例外嘛!」安蓉蓉不死心地辯道。
「妳還說!媽媽都要擔心死了,妳就別再頂嘴了好不好?」安麗麗聽不過去地斥道。
安蓉蓉聳聳肩,一副不以為然地閉上了嘴。
「也許……他愛上菲菲了也說不定哦!」安美美忽地進出了一句。
「妳說什麼?」安楚楚聽到了「愛」字,好奇地追問著。
安美美抬起頭來看了大家一眼,緩緩道出:「倘若菲菲真的又被青龍幫的老大擄走,那麼,或許他已不再是因為想向二姊夫要回那批毒品而把菲菲當人質,而是……也許他在不知不覺中,已愛上了菲菲了。」
老天!她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瞧大伙聽完後,全都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就可知道她說的話對他們來說有多震撼。
「怎麼可能?」安蓉蓉首先反應過來,一副誇張地不敢苟同。
「是呀!不可能吧?」安楚楚也不相信。
安美美聳聳肩又道:「我祇是猜測罷了!像上次,他們是光明正大地把菲菲劫走,但這一次,卻沒人親眼看到,所以現在最重要的,便是調查菲菲此刻人是否真的在青龍幫裡,然後再做其它的打算了。」
這次,大伙總算贊同她的話了。
從於惠如發現安菲菲三天沒回家,而慌張地召集大家後,暫時也祇能以此作結論,一切都祇有等找到安菲菲後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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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錫陽向學校遞出辭呈的時候,起初學校並不受理,至於其它老一輩的教授,則是抱持著幸災樂禍的心理在旁觀望。但他非常堅持,所以兩個星期之後,學校也無可奈何地批准了。
他一一向學生們道別之後,開始托朋友們幫忙找預備開設補習班的房子。
足足找了兩個月,才在市中心一個絕佳的地點,找到一間人家急著移民而頂讓的房屋。
吳錫陽在簽定契約後,闊氣地以現金支付這一大筆金額,而且,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是最好不過了,尤其對要移民的人來說,這可省去他們許多的時間與麻煩,感謝之意當然不在言下了。
原本吳錫陽打算獨資打理這間補習班,但安楚楚提議要找兩、三個好朋友一起合夥,一方面可以分擔風險、一方面也不必那麼累。他想了想,覺得挺有道理的,也就照著她的話做了。
等一切相關事宜處理完畢之後,接下來便是招生的事了。
目前補習班的競爭算滿大的,因為社會水準提高,理所當然地,人民的知識也必定提高。
英語是國際上通用的語言,但由於台灣的小孩皆處於一種較為刻板的教育方式之下,所以學習語言的方法也就沒辦法活躍起來。
在他的認為上,學習外來語最好的方法,便是讓它與生活息息相關,這和他當初在學國語的情況相同。
他常常在想,若是小時候在美國的他,講英語的同時也能邊學習國語,那麼他回到台灣的時候,也就不必那麼辛苦了。
所以,在補習班的宣傳上,他主張讓小孩子從小便接受兩種語言,讓英語成為生活中的一部分;由此可知,他把招生絕大部分的目標都放在學齡兒童身上。
幸好很成功地,他們的方針打動了許多父母愛子心切的心情,紛紛帶著自己的兒女前來報名,使他們首次招生的情況比預期中好得很多。
等所有開幕的事情告一段落浚,吳錫陽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成就感與放鬆。
一日,他難得閒暇地約安楚楚兩人到郊外野餐,不知不覺中,安楚楚也感染到了他的愉悅,兩人像個大孩子般的在草地上追逐、玩耍……
「哎呀!我不行了!」安楚楚邊笑邊躲避吳錫陽對她腰部間的攻擊,最後終於癱在地上,氣喘吁吁地求饒。
吳錫陽也跟著坐了下來,臉上燦爛的微笑,有如陽光和煦般的美麗,是安楚楚前所未見的,因此,她不禁有些看傻了。
「丫頭!妳幹嘛?為什麼色迷迷地直盯著人家瞧?」吳錫陽促狹道。
安楚楚完全不予理會他話中的意思,祇是忘情地對著他說:「你笑起來的樣子好帥喲!」
他淺笑著,掐掐她的鼻子道:「怎麼?妳沒見我笑過嗎?」
安楚楚一臉天真無邪地搖搖頭說:「從來就沒有!在學校,你總是故意裝老成,永遠都那副酷酷的、冷冷的模樣,看得那些心儀你的女孩心癢癢的。」
「哦?那妳呢?」他挑著眉問。
「我怎樣?」
「妳有沒有看我看得心癢癢的?」他學她說話的語氣和模樣。
「我嘛……」安楚楚側著頭,佯裝一臉苦思。「你希望聽我說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真話呀!」他點了下她小巧、有個性的鼻子。
「呃……老實說,起初我對你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不過,自從我們之間那個意外的吻之後,我總是有些羞於見你,當然其中也多少含有害怕的成分。如此種種,在我心底深處,卻一直有個小聲音在提醒我,讓我無法不在意你。」安楚楚偎進他懷裡柔柔地說。
「提醒妳什麼?」他撥著她額前的髮絲,好奇地問道。
「提醒我……你的吻……」安楚楚一說完,臉馬上紅得像個熟透的蘋果似的。
「哦?我的吻怎麼樣?」
「甜甜的,讓人感覺酥酥麻麻的。」當她說畢,抬起頭瞧見他那揶揄的眼神時,隨即不依地捶著他的肩膀嗔道:「討厭啦!」
吳錫陽朗聲笑著,她嬌嗔的花拳繡腿打在他身上,就像在幫他按摩一樣。
驀地,他把嘴靠近她的耳畔輕聲道:「想再嘗嘗嗎?」
他的氣吹得安楚楚脖間癢癢的,她邊笑邊躲,還邊裝傻地問:「嘗什麼?」
瞬時,吳錫陽就以「吻」給了她回答。
安楚楚來不及反應,祇能任由他帶給她一波波的甜蜜和愉悅……
等到兩人幾乎要因缺氧而依依不捨地分開彼此的唇後,安楚楚仍緊緊地靠在吳錫陽的懷裡,呼吸急促。
氣息平穩些之後,吳錫陽邊把玩著安楚楚的短髮,邊正經地問道:「願意陪我去美國一趟嗎?」
「做什麼?」她明知故問,心裡有些矛盾,一半是欣喜、一半是擔憂。
「是該讓我爸媽見見妳的時候了!我在電話中有提到我們的現況,他們一直很想看看妳;把妳帶到他們面前,一方面可以讓你們彼此認識一下,一方面也能夠讓他們安安心。」
「順便炫耀你用不著半年,祇須揚揚手中的辭職信,我便自動跳入你手中,讓你絲毫不費力氣就把我追上手了?」她哼著鼻子加了一句。
他重重捏了下她的鼻子,佯裝不悅地道:「怎麼?聽起來妳似乎覺得很委屈、滿肚子的牢騷哦?」
安楚楚「嘿、嘿」了兩聲,故意以虛偽的口吻說:「哪有?『慶幸』都來不及了呢!」
「小丫頭!就會吊人胃口!」他點點她的額頭。「如何?願不願意跟我走一趟?」他語氣又回復了正經。
「美國挺遠的,給我兩天的時間讓我回家徵求同意,好嗎?」安楚楚也收起玩興,正色地回答。
「當然!」空氣中安靜了半晌,吳錫陽又問:「等妳畢業了,妳會來當我補習班的老闆娘吧?」
「這算是求婚嗎?」安楚楚挑高眉,有些意外,但心裡卻有更多的甜蜜。
「妳說呢?」他不答反問。
安楚楚聳聳肩。「我說勉強算是吧!」
「那妳的回答呢?」他的語氣倒顯平靜,看不出他有期待或者是其它的表情。
「我呢--現在才大一,如果我現在點頭,你也一定得等個三年多,所以,何必那麼早訂誓言呢?是不?」
她的回答很實在,吳錫陽聽了倒也沒有不悅的神情,祇是同意地點點頭。
這個男人風度很不錯,安楚楚暗暗想著。
吳錫陽吐了口氣,牽著安楚楚站起來說:「玩了一天,也該回家了。」
「嗯!」安楚楚拍尼股,也順便幫他拍了拍,完畢後,她重新挽著他的手臂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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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真的想讓安菲菲打從心底喜歡他似的,自從那一夜起,他開始極盡所能地討好她;祇要她不經意開心地笑了,他便好像得到糖吃的小孩那般高興。
雖然如此,但他也有一些很霸道的行徑,例如:安菲菲此刻穿在身上的衣服--就是他的。
被他撕破了她唯一的一套衣眼,在這樣尷尬的情況下,他要她先穿上他的;一旦穿上了,他便不許她脫下,因為--他覺得很好看。
他說要幫她買新衣服那句話沒了下文,倒是搬了一疊他自己的襯衫要讓她穿個夠。他說,她穿著他的衣服有他的味道,怎麼看都是他的女人。
瞧!世界上如此蠻橫不講理、如此自以為是的人不多吧?
唉!偏偏他就是其中一個。
而她呢,則在沒有任何選擇之下,事事皆由他處置了。
所謂的「討好」用在他們倆身上,並不是一般的那種唯唯諾諾,而是他偶爾會做些教人窩心的行為。
就比如他不知從哪裡曉得她喜歡玫瑰花,每天一早擺一束不同顏色的玫瑰花在她的來頭,讓她每早皆因聞到花香味而起床;又例如他知道她喜歡吃夜市的小吃,
於是每晚都派人去夜市買回來給她當消夜。
雖然她吃得很開心,但終究不得不擔心,每天吃進了那麼多東西卻部沒消耗掉,若變胖了怎麼辦?
以前她能放心地享用,是因為吃進肚子裡的熱量會因她的大量運動而有效地清耗掉,但現在不同,她每天除了吃東西外,祇能待在這個房間裡看電視。
有了前車之鑒,他們不可能放鬆對她的監視。
不過,來這裡幾天了,大家除了盡責地看管她,倒不會對她出言不遜或做出些什麼踰矩的動作。起初她還以為是他們的教養良好,直到昨天,她才明白他們是誤會她了。
他們以為,她已經是他們老大的女人了。
因為他們從沒見過他們的老大對任何一個女人表現出如此溫柔的舉動,所以,念在她有可能成為他們大嫂的前提之下,他們才對她恭敬的。
這也是她昨天不經意聽見看管她的人之間的對話才瞭解的。
不過,她倒納悶得很,他們所謂的「溫柔」,定義為何?
「菲菲?」柴旭走進來,瞧見安菲菲眼睛雖盯著電視銀幕,卻沒有焦距,他不禁有些擔心。
安菲菲從發呆的狀態中回復,看了他一眼,隨即又趴在床上,顯得很沒精神。
「怎麼啦?」他摸摸她的額頭,檢查著她到底哪兒不舒服。
安菲菲一臉可憐兮兮,小聲地說:「我想出去走走,我覺得我快悶瘋了!在這屋裡待太久了,連究竟過了幾天我都不曉得。」
柴旭一聽完她沒精打采的原因,臉部表情明顯地放鬆了下來。
「妳想去哪?」
安菲菲有些詫異他的回答。
她以為他一定會說--不可以!
於是她眼珠子轉了轉,樣子興奮地想了想。
「夜市!」她回答。
「不行!」他一口回絕,害安菲菲一顆雀躍不已的心,隨即像只受傷的小鳥墜空而落。
「為什麼不行?」安菲菲一副很不甘心的模樣問道。
「因為夜市裡人多且雜,如果妳又藉機逃走怎麼辦?若要出去走走,就挑個人少的地方。」
「可是,我祇想去夜市嘛!」安菲菲堅持。
「不行!」他再次強硬地拒絕。
安菲菲氣憤地鼓起腮幫子,故意別過臉不看他,表示她無言的抗議。
頓時,沉默充塞在兩人之間……
半晌,先受不了的人是柴旭,他無法忍受安菲菲不跟他說話,而這項壞毛病不知是何時養成的,他倒很納悶,於是他舉起白旗,一副莫可奈何地說:「好吧,我帶妳去夜市逛逛,這樣行不行?」
安菲菲一聽,表情馬上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她興奮地貼近他的身體,毫無預警地在他面頰上親了一記。
柴旭有一剎那的怔愣,隨即又露出個傻傻的笑容。
早知道可以有這樣的響應,他早點答應她不就好了?他在內心遺憾地想著。
出了大廳,柴旭與幾位下屬交頭接耳了片刻,不知吩咐些什麼,完畢後,他挽著她上了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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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雄的「六合夜市」,以美味的小吃和親切的氣氛著名,若光南北方這麼比較起來的話,六合夜市倒可媲美台北的「士林夜市」。
安菲菲最愛的,便是夜市裡各式各樣的小吃了。
好幾天沒來,雖然柴旭每晚也都有派人來這外帶回去給她吃,但她就是覺得不比在這樣熱絡的氣氛下食用來得美味。
而今天--
嘿嘿……她總算又能來嘗嘗了,真是太捧了!
一條街這樣逛了下來,安菲菲一個人足足吃了四樣東西。
柴旭有趣地望著她滿足的吃相,猛然驚覺自己內心那分他從不自知的柔情,此刻竟因她而溢滿了整個心!
他自嘲地抿抿唇,暗笑自己也有因女人而迷失自我本性的一天。
假如她要他上天摘星星給她,相信他也會不怕死地照辦吧!他可笑地想著。
看她終於心滿意足地抹抹嘴,柴旭以揶揄的口吻道:「吃飽啦?」
安菲菲點點頭,不答反問:「倒是你為什麼沒吃多少呢?」
「我又不真的餓,看妳吃我就能飽了。妳吃那麼多不怕胖嗎?虧妳還是個模特兒呢!」他好奇地問。
她搖搖頭說:「不怕!我天生麗質嘛!吃不胖的。」
柴旭佯裝不以為然地道:「還真敢說!」
「為什麼不敢?這是事實呀!」她隨即反駁。
他掐了下她的鼻子,不等她抗議,便連忙站起身來付賬。
看他又從皮夾子裡掏錢,安菲菲不好意思地拉著他的袖子低語道:「抱歉,又讓你破費了。」
柴旭轉頭盯著她,眸中另有含意地說:「以後妳再還我就行了。」
因她垂著頭,所以她沒發覺。
柴旭牽起她的手,在外人眼中看起來是種很強烈的佔有慾,但當事者往往都不自覺。
「可以回去了吧?」
「回去!回我家嗎?」她意外地問。
「當然不!是我們的家。」
「我們?」安菲菲睜著一雙困惑的眼。
「是的,不久之後,我的家就是妳的家了。」他辭義含糊地說。
而安菲菲則更迷惘了!
為什麼她聽不懂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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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蓓蓓以「要給他一個驚喜」之名義,拖著申至侗出門到現在,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了。
他們到底在幹嘛?
正當風允帆如此不悅地想著時,申至桐和安蓓蓓回來了。
他譴責似的看了申至桐一眼,接著便朝安蓓蓓走過去。驀地,從安蓓蓓的裙後突然探出了一顆小頭顱,而那雙天真的大眼睛一與風允帆的視線對上,連忙又躲了回去。
風允帆疑惑地看向安蓓蓓問:「妳身後藏的是什麼東西?」
安蓓蓓抿唇一笑道:「這不是個東西--是我們的小女兒。」
「小女兒?」風允帆的表情顯露出他的迷惑。
「我跟你提過的,你忘了嗎?」安蓓蓓點醒他。
風允帆皺著眉頭思忖了會,才恍然大悟。
「是嗎?我想起來了!小女兒……」他喃喃念道,慢慢地走近安蓓蓓。
安蓓蓓輕輕牽著翁婷婷離開她的身後,她蹲下了身,指著風允帆溫柔地對翁婷婷說:「婷婷,乖,以後他就是妳的父親了,妳要叫他『爸爸』,知道嗎?」
「爸爸?可是,我的爸爸不是長這樣呀!」翁婷婷以童稚的嗓音,道出她的不解。
經過幾個月來的治療,翁婷婷心理方面已可算幾乎痊癒了,祇是她似乎不願在心裡存在著那一部分恐怖的記憶;也許說刻意隱藏、遺忘,或許來得更貼切些。
她彷彿真的不再記得父親待她那般殘暴的行為。她印象中的父親,仍是那個雖然母親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卻依舊愛她、呵護她的父親。
但若真正提到他,翁婷婷卻又表現出恐懼的模樣。
唉!很矛盾!
安蓓蓓知道這需要一段長時間的心理治療,因此此刻暫時帶她來到這個充滿愛的環境中生活,也許當她長大成人之後,才能夠真正解脫也說不定。
「媽咪說過的話妳忘了嗎?妳原來的爸爸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了,所以他現在是妳的新爸爸。」安蓓蓓耐心解釋。
翁婷婷眼珠子轉了轉地道:「到很遠很遠的地方?他走了啊?」翁婷婷微微一笑。「好吧,那麼你就當我的新爸爸吧!」她並沒預料中擔憂的那般抗拒,反而欣然接受。她甜甜地挽住風允帆的手,沒有一絲扭捏與害怕的表情,讓他有些吃驚。
一般女人都鮮少敢靠近他了,更何況是小女孩;然而,此刻這個安蓓蓓稱之為「他們的小女兒」的她,竟親暱地挽著他的手,難怪乎他會表現出一副無措樣了。
「喂,抱抱你的新女兒呀!」申至侗在一旁滿臉饒富興味地提醒風允帆。
風允帆宛如大夢初醒般,他點了下頭,旋即像扛布袋一樣抱起翁婷婷。
大伙皆被他笨拙的動作給逗笑。
「小孩子不可以這麼抱的。」安蓓蓓上前糾正風允帆的抱姿。
糾正完畢後,他與翁婷婷對看了一眼,然後,他對安蓓蓓聳聳肩道:「這個小東西似乎並不怎麼介意我以什麼方式抱她。」
「哦?你們父女這麼快就已達成共識啦?」安蓓蓓含笑道。
「嘿嘿!當然!」風允帆得意地說。
「爸爸,媽咪說院子裡有貓咪和汪汪,你帶我去看好嗎?」
「沒問題!」風允帆一口便答應。
本來嘛,小女兒初次見面的首次要求,他怎麼忍心拒絕?
風允帆把翁婷婷轉了個彎,讓她跨坐在他的肩上。
「走嘍!」
申至桐和安蓓蓓望著他們父女倆的背影,不禁會心地相視一笑。
原來,風允帆也有如此柔情、如此活潑的一面。
翁婷婷的親生母親再婚,據說隨著丈夫移民到了國外;而翁婷婷的父親經醫院證實患了精神耗弱症後,她便帶著醫生證明向法院提出了收養翁婷婷的手續。
昨天,她收到了回函--翁婷婷終於屬於她的了!
今日一大早,她叫申至恫陪她去正式辦理了收養的手續之後,便迫不及待地想讓風允帆瞧瞧他們的女兒。
原本她還擔心他們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彼此,如今看來,都是多餘的了。
他們彷彿注定是父女一般,頭一次見面,便那麼融洽。
用不了多久,等肚子裡的小弟弟生出來後,這個家一定會充滿了更多的生氣與歡笑……
「看來,他會是個好爸爸。」申至桐說完,彎下身對著安蓓蓓已圓滾滾的肚子道:「小子,你幸運了!」
安蓓蓓微微一笑道:「他不但是好爸爸,也是好丈夫。」
申至桐贊同地點點頭道:「說的也是,允帆不祇是個好丈夫、好爸爸,他也是個好的領導者。」
申至恫話甫一講完,便傳夾風允帆在那頭叫喚著。
「蓓蓓、至桐,你們也快過來呀!」
他們異口同聲答了一句「好」,接著申至恫便挽著安蓓蓓往風允帆傳來聲音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