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耀霆一進房間,正要伸手開燈,卻被她出聲阻止——
「別開燈。」不想讓他看見她的表情、她的身子,其實……在她走進來的剎那,心就開始慌張害怕丁。
「沒問題。」黑耀霆應了她的要求不開燈,其實燈亮不亮沒什麼差別,即使沒有燈光,他仍深深記得她清靈的模樣,帶著失意的雙眸,她舉杯喝酒時淡淡惆悵的神情,對這個「贏」來的女人,他可是躍躍欲試。
他關上房門,在一室漆黑中不客氣地將她拉進懷中,低頭找到她的唇……白水菱手上的大包包掉落在地上,被他給駭著了,她身子癱軟,手腳打顫,某種神秘的熱流迅速地竄流過她全身的每一處,她不知道再這麼下去,會不會在這樣的激情下昏厥……
「不……」她的身體在觸及柔軟且陌生的床時猛打顫,心生退怯了……
「現在說不,不嫌太慢了嗎?」黑熠霆嘲諷道,唇邊扯出一抹邪魅的笑,在幽暗中狂肆的眸光掃過懷裡迷人的美人兒,強健的臂彎托住她軟嫩的身子,圈緊了她,輕聲低哄。「不用太緊張……」
白水菱慌亂極了,微顫的小手試圖推拒他精壯的體魄。「請停止……我……一定是醉了,才會要你……跟我……來個……一夜情……」
黑耀霆挑起眉,對她的臨陣退縮極不苟同,他都準備就緒了,全身火焚似地蓄勢待發,可不能任由她想怎樣就怎樣,這可有辱他情聖的封號,他向來是有花堪折直須折,何況開口的是她,而他也答應了,就由不得她反悔。
「知道說自己醉,代表還算清醒呵!」
其實他說對了,她沒醉,她腦子很清楚,清楚到記得是她荒唐地要求他跟自己一夜情,她後悔說了這可恥的話。
激烈的情潮加速升溫,火花一次次在兩人的體內被引爆……
一室的喘息聲中,他仍抱著她,久久沒有放開,通常在「事後」,他會立刻說再見,逕自去沖澡,可奇怪的是他竟還抱著她不肯放過她,他從來沒這麼賣力地想取悅一個女人。
「過癮嗎?」他撩去她背上的長髮,下巴輕拂她的頰、她的頸。
「唔……」她說不出話來。
「還要嗎?」是他還要吧!他被她迷住了,對她愛不釋手……他很清楚自己的慾望。
白水菱搖頭,謝絕他再一次帶來震撼教育,她相信這種經驗一次就夠了。
「再來一個吻如何?」他嗓音低沉性感地引誘她。
「不……」她態度堅決地拒絕,且離開他的懷抱,害怕他真的吻上來,她會被他迷住,跟他再來上一回合。
黑耀霆心裡五味雜陳,她離開自己懷抱後的空虛感,竟讓他感到無比失望、不滿足!通常都是女人求他再來一次,他從沒這麼低聲下氣過,還被拒絕,他頓時覺得自己像只蒼蠅,被揮趕了還不走。
他真想揍自己一拳,好讓自己清醒點。不就是個女人嗎?有什麼好留戀?可偏偏他的手比他的腦子動得還快,一把扣住她,把她擄了回來,壓在床上……
聽見她這麼驚慌的問話,黑耀霆感覺糟透了,活像他是只色狼!
「你……叫什麼名字?」
白水菱訝然,沒想過他會問她的名字!不過,她不能透露,也不想透露,她身家背景太明顯了,她是SUMMER百貨的採購經理,也是百貨將來的負責人……她若說了難保他不會宣揚出去,那自家的聲名就毀了!但她也敏感地察覺到,這個陌生男子好像並不想就此作罷……唉!錯就錯在她不該跟他一夜情,她沒想過還會有後續問題。
「何必知道?你可別以為我對你有意思……才會跟你上床,我只是想報復前男友罷了,他明天將娶我最好的朋友……」她聲音微顫地找借口,想跟他劃清界線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她費力地掙扎著,急著想掙出他的鉗制,就著幽喑的光線,忙亂地在地板上找著她的衣服……
黑耀霆覺得自己像是被甩了一記火辣的耳光,難以置信在他付出一晚的「勞力」後,只滿足了她的報復欲,自己竟被當成她的出氣沙包!他真的是……虧大了!
他回眸,在幽暗中瞪視著背對著他的可惡女人,她正著急地把一件件衣服穿回身上,他心頭的怒火燒得更熾烈了!一向只有他玩弄女人的分,此刻他竟栽在這看來柔嫩又青澀的女子手上,被她戲要了!雖然她的滋味誘人,但他可不想就這麼饒恕了她……敢拿他當沙包,就別想走出他的地盤,得換他玩玩她,到時她得聽候他的差遣,讓他玩到厭煩為止!
「再賭一局如何?」雷懼霆起身開了燈,拎了掛在椅子上的長褲穿上,透著兩盞青焰的冷眸,緊盯著她。
「你說什麼?」白水菱心神不定,被突來的燈光刺痛了雙眼,更心急地拉上衣裙的拉鏈,並沒有轉身面對他。
「咱們再賭一局如何?」黑耀霆走到她身後,邪惡的目光定在她窈窕的背影上,溫柔的嗓音近似低哄地說。
白水菱明知他就站在自己身後,卻一點也沒勇氣回頭去看他一眼,而且她今晚並不想再進賭場了,她好累,想回自己房裡一個人獨處,整理紛亂的心緒。
「想那麼久?難道你要搭明天一早的班機離開此地了?」黑耀霆試探。
「不確定。」白水菱並沒打算要走,但也不想給他明確的答案,對她而言,他只是個陌生人。
「那好,晚上十二點,我們七號牌桌見嘍!」他拾起手指,像風一樣輕拂過她的背。
白水菱背上一陣灼熱,心底萬分詫異,明明激情已經結束了,她對他的撫觸竟然還有感覺!她怎能這麼可恥!難道……何尚冬和徐蕾也是因為歡愛過而忘不了彼此,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背著她亂來?而真正教她痛苦的是,他們一直在她面前裝得若無其事……
心碎、淒然的酸楚又襲上心頭,淚也悄悄地蒙上雙眼,她完全不知道要怎麼排解這身處煉獄的感受,困擾得快瘋掉了。
「輸的人怎麼辦?」她抱著頭,不知道自己幹麼要同意這陌生人的提議?
黑耀霆察覺到她哭了,難不成是在想她的前男友?想必她在賭場裡「祝福」的人正是那個前男友!
「就當對方的情人一個月。」被背叛是什麼感受他不清楚,他的打算是絕對要留她下來當他的情人。
她心驚地回視他。
「如何?」黑耀霆不改邪惡本色,別具深意地瞥著她滿足淚痕的小臉,這女人竟在他面前為別的男人傷心落淚,這感覺怪到讓他慍火上升又泛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