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似藍下了車才在門口一站定,馬上就有人前來開門。
「你是衣特助派來的人吧,請你稍等一會兒,我家主人就快下來。」精明的管家一眼就認出衣千霧的車,因為衣千霧常常到商家和商懷缺品酒、敘談,因此他對這輛車並不陌生,只是這個女孩他還是頭一次見到。
「麻煩你了。」君似藍彎著腰道謝。
睡眠嚴重不足的商懷缺煩躁地走下樓,身上還穿著睡袍。
「主人,有一位小姐等你很久。」管家馬上向他稟告。
「似藍,你來這裡有事嗎?」商懷缺為了修飾所有的草圖忙到深夜三點才休息,所以精神狀況非常不佳。
「我來拿草圖,創氏的人已經在公司等了。」
「該死,我竟然忘記;草圖在書房裡,你自己去拿。」商懷缺示意管家,要管家立即領著君似藍去書房拿草圖。
「總裁,你還不去公司?」那麼重要的案子耶。
「衣千霧有辦法應付的,我下午才會去公司。」說完他又走上樓打算繼續補眠。
君似藍不以為意,反正重要的草圖能拿到就好。
寬敞的書房內,君似藍順著管家的指示來到書桌前;書桌上頭散落著好幾張圖,君似藍整理了一下,卻在挪動被壓著的圖案時,不小心碰落一樣東西。
「小心!」管家立刻飛奔上前。
哇,七十歲的人還有這種身手,厲害、厲害;君似藍看到管家把玻璃罐捧在胸前,如釋重負呼口氣的模樣不禁發出驚歎。
「還好沒有破。」這可是主人最珍貴的東西,要是破掉就完了。
「對不起。」君似藍硬是擠出一抹笑容。
「這可是我家主人的寶貝呢。」管家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好。
寶貝?裡頭是滿滿的紙鶴,她想不到商懷缺有此雅興,會花時間折這東西。
「你家主人可真有閒情逸致,會折這種東西。」她最沒有耐心做這種小東西。
「這不是主人折的,是主人的初戀情人送他的。」管家話才出口便摀住嘴。
糟糕,說錯話了,還好主人不在這裡。
「感情這麼好。」聽到商懷缺已經有情人,君似藍的心中竟感到些微落寞,但她同時在心中暗罵自己在想什麼,他條件那麼好,有情人也是應該的。「小姐,請你不要說出去。」要是讓主人知道他洩漏了這個秘密,他這條老命肯定不保。「我不會那麼多嘴。」拿起圖,君似藍便離開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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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千霧急得頭髮幾乎發白,因為創氏的負責人簡直嗆辣得可以,劈頭就數落起他的不是,害他都不敢回嘴。
現在他總算可以堂而皇之堵住那人的嘴巴了。
「似藍,你怎麼這麼慢!」
接過草圖,衣千霧趕緊拿到會議室。
回到位子上,君似藍還在想著管家說的話。
等衣千霧把事情處理告一段落後已到了午餐時間,所有的職員都去用餐,只有君似藍拄著下巴還在發呆。
端著兩杯咖啡,衣千霧將其中一杯放到她桌上。
「在想什麼想得出神?」坐在她對面的桌子上,衣千霧定定地看著她。
面對總裁三不五時把緊急情況丟給他處理,他還真覺得自己很耐操,而且心想應該要向總裁拗幾天假期才對得起自己。
「衣特助,為什麼總裁不喜歡公司有女職員?」這個問題放在君似藍的心裡很久,原本她以為他是討厭女生,但今天聽完他的管家所說的話後,她知道好像又不是這麼回事。
「噓,你最好不要在總裁面前提這個問題,不然你一定會馬上被轟出去。」事情的真正原因只有商懷缺的幾位好友知情,公司裡還沒有人敢大膽討論總裁的禁忌。
「為什麼?」有什麼不能講的,君似藍疑惑。
「因為總裁不信任女人。」
「總裁被女人騙過!」不會吧,他那麼精明。
喝,這小妮子的腦筋轉得真快,他才說了一她就想到二。
「小聲點。」衣千霧以食指放在唇上,明白要是讓好友知道他在嚼舌根,怕不對他來個過肩摔才怪。
「可他不是有女朋友嗎?」管家是這麼說的吧?
「啥時的事,我怎麼不知道?」這回換衣千霧錯愕;打從那件事發生過後到現在都七年了,他還沒看過商懷缺的身邊有出現過女人哪!
「總裁的管家說的,總裁好像很寶貝初戀情人送的東西。」
君似藍沒察覺自己在講這句話時隱約含有醋味。
寶貝?是痛恨吧。他還不瞭解好友的心思嗎,商懷缺一定是要天天提醒自己,不要忘記曾經發生過的事。
「似藍,你該不會是喜歡上總裁了吧?」那可會很艱辛喲。
「哪、哪有,你不要亂說。」君似藍的臉蛋浮上一層粉意。
「是不是亂說你自己知道,不過我可是先提醒你,喜歡總裁一定要有心理準備。」
「心理準備?」君似藍傻傻地復誦,這還不證明她在暗戀商懷缺嗎?
「小心別傷得體無完膚,搞得心碎。」
「這麼恐怖。」商懷缺總不會吃人吧。
「聽我的準沒錯。」衣千霧撫撫下巴,像在叮嚀無辜的小白兔「你的手可以拿杯子了啊?」商懷缺無預警地出現在衣千霧背後。
衣千霧立刻驚跳起來,向上天祈禱好友沒有聽見他的話。
「對啊,好得差不多了。」君似藍旋轉著手,向商懷缺證明她的手已經復元。
「那從明天開始你就重拾畫筆,接續完成草圖的後續工作。」商懷缺面無表情地說,看向衣千霧的目光多了份凌厲之色。
完了、完了,總裁一定聽到了;衣千霧不禁開始哀悼,希望自己不要死得太慘。
「衣特助很閒嘛,下周代我到美國出差吧;聽說那邊現在正在下雪,記得穿多點衣服,以免感冒喔。」不趕緊把礙眼的人踢出去不行,省得他在公司散播一些無聊的話。
美國?他不要呀!衣千霧決定回家拿針把嘴巴縫起來,以免再招惹無妄之災。
「對了,總裁,這是剛才專人送來的請帖,署名是要給你。」
君似藍拿出一張設計精緻的黃色請帖,上頭不只寫著商懷缺三個字,下頭還署名是商氏財團所寄。
商懷缺原本隱藏在內心的怒氣頓時全爆發出來。
「把它丟掉!」商懷缺盡力克制自己的怒氣。
「可是送請帖來的人說請你務必要到場耶。」君似藍還笨笨地轉述這件事。
「我說丟掉你聽不懂嗎?」雙手撐在桌上,商懷缺難掩怒氣地湊近君似藍,彷彿他一張口就要把她吞下肚。
「似藍知道,我會親眼看著她把請帖丟掉。」替君似藍捏了一把冷汗,衣千霧趕緊幫她解圍。
「哼。」商懷缺冷哼一聲然後轉身進入辦公室。
「似藍,你差點就死無全屍。」衣千霧看著好友消失在眼前才敢放聲說話。
的確,剛才總裁的臉色確實很難看,搞不好真的會吃人也說不定。
「以後要變得聰明點,只要是商氏財團寄來的請帖都不用拿給總裁,看你要燒要丟都無所謂,如果執意拿給總裁只會被罵而已。」
「為什麼?」君似藍越來越覺得商懷缺的心思好複雜,既不接受女職員,和他談戀愛還得有心理準備,現在就連拿張帖子也得小心翼翼。
「聽我的準沒錯。」衣千霧在離開時順便把帖子拿走,以免君似藍又把帖子交給好友,否則到時死的不是她,絕對是他這個代罪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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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氏財團為了慶祝董事長的生日遂擴大舉辦壽筵,不僅邀請許多商界的重要人士參加,連政壇的名人也紛紛到府慶祝。
最重要的是,商氏董事長將在今天宣佈下屆接掌商氏財團的人選,而這個幸運兒將由商氏財團的眾多領導人中選出。
「我不打算去。」沉著聲音,商懷缺對打電話來的人說;這通電話雖是他今天接到的第十一通,而且他上班也還不到兩小時,但他的說辭絲毫沒有改變。
商懷缺沉默了一會兒,似在聆聽對方的話。
「叔叔生日不關我的事,我說不去就是不去。」說完,商懷缺便掛上電話,根本沒想到連他母親也被拉去當說客。
「總裁,我挑了幾款配飾,你覺得哪一個比較好?」君似藍雙手各掛著五條金銀色腰帶,有了上次的經驗後,她不敢再貿然作決定,凡事都會先問過商懷缺的意見。
「你拿主意就好。」商懷缺今天沒有心情去理會這種小事。
早知道他連看都不看,她就不拿進來。
「那我昨天的提案你看完了嗎?」雖然這件事她拿主意就行,但昨日的家電廣告毛片沒有他首肯,她可不敢動刀剪片呢!
「你要選擇以家庭主夫來打廣告……」商懷缺話還沒講完,電話又響了。
商懷缺厭惡地看著電話。
電話惹到他嗎?看他巴不得把它碎屍萬段的模樣,君似藍不知道自己是該先離開還是該留下來。
「你幫我接。」商懷缺決定用她當擋箭牌。
「我?」比著自己,君似藍為他的話感到困惑;那是找他的耶,千嘛要她接?
「對,快接,找我就說我不在。」一副沒有商量餘地的樣子,商懷缺看著手中的公文。
見狀,君似藍只好無奈地接起電話。
「你好,這裡是商氏廣告。」君似藍很客氣地說。
對方直接挑明要找商懷缺。
「總裁不在公司,有事我可以幫你轉達。」君似藍對打電話來的人說。
但對方卻說出一句話讓君似藍不得不把電話遞給商懷缺。
商懷缺瞪著她,心想不是交代她說他不在嗎?
「你爸找你。」君似藍轉告了對方的身份。
爸爸?商懷缺馬上接過話筒。
(懷缺。)
真的是他老爸打來的。「爸,我沒空,今晚有重要的合約要簽。」連他爸都親自打電話來,這下他不回去恐怕不行。
(我管你什麼合約,總之你今晚一定要回來,否則我就派你到赤道開分公司。)商父中氣十足說完話後就把電話掛上。
商懷缺無奈地掛上電話,非常不悅地盯著君似藍。
幹嘛這樣看她,好似她是他的殺父仇人;不過他爸爸還健在不是嗎?剛才才和他通過電話。
「我今晚有個晚宴必須赴約。」商懷缺飛快地在文件上簽名。
然後咧,和她的提案沒有關係吧?
似藍轉身就要離開。
「我要你當我的女伴。」
接過他手上的文件說:「總裁,你沒說錯吧?」他是瘋了還是傻了?不過她相信他是神經搭錯線。
「沒有錯!下午三點我帶你去整理造型,晚上和我一同出席晚宴。」翻開下一宗公文,他逕自做了決定。
「為什麼?」
「因為你是公司裡唯一的女人。」
君似藍為他的話氣結。
什麼叫她是公司裡唯一的女人?害她剛才還偷偷期待會有令人滿意的理由。
「我頭痛,下午要請假。」她決定回絕他;哼,想呼風喚雨,門都沒有!
「你回家我也會逮到你。」商懷缺不容她拒網。
「商懷缺,你太霸道了。」
「多謝你的讚美,現在你將手上的案子處理一下,晚上我帶你去吃大餐。」
君似藍氣呼呼地走出辦公室,將手上的文件用力摔在桌上。
什麼嘛,請求人也用命令的,誰要理他啊!
「似藍,是誰惹你生氣?」衣千霧剛好經過這兒,看她兩頰鼓起的樣子,不用說,一定是辦公室裡的大老闆惹她生氣;全公司裡,也只有他敢惹君似藍。
「你老闆啦。」
「他又怎麼了,難道他非禮你?」這可是大消息,難得不動七情六慾的好友終於想開了。
「他邀請我去參加宴會。」她正在氣頭上,沒有聽清楚衣千霧調侃她的話。
「宴會?今天有什麼宴會嗎?」他怎麼不曉得有這回事?再說他一向是代商懷缺出征的人選,怎麼這回主角要親自上場?
「剛才總裁的父親打電話來,要他去參加宴會。」
哦,是家族聚會,沒想到最後商恨缺還是得赴宴。
「那有什麼好生氣的?」
「他說我是公司裡唯一的女生,所以才會找我赴宴。」君似藍講話時不禁氣憤得提高音量。
喔,原來是這樣!「這也是事實啊。」衣千霧由現實面說。
這下君似藍真的氣爆了,更明白公司裡都是一些不解風情的石頭,再怎麼點也不會變成金。「好了,別生氣,你不覺得總裁對你的態度改變很多嗎?」衣千霧決定當個推手,把商懷缺和君似藍的心再拉近點;他有個預感,好友也許就靠她救贖了。
「哪裡改變?」君似藍抬起疑惑的眸子,納悶衣特助講的話她怎麼聽不懂?
「他已經不會對你大吼大叫,也會放手讓你作決定、讓你發揮,這樣還不夠好嗎?」
衣特助說的沒錯,可這不代表她得聽商懷缺的命令吧。
「總裁對你和顏悅色已經是他很大的讓步,你要慢慢等待,果實總要慢慢成熟才會甜的不是嗎?」
她要不要跪下來叩謝商懷缺的大恩大德?衣特助說得真誇張。
「你今天和總裁去赴約千萬要記得一件事。」
瞧他說得慎重其事,引起了君似藍的興趣。
「必要時候犧牲一下。」衣千霧交代完就走開。
什麼、什麼,還得犧牲?君似藍想喚回衣千霧問個清楚,因為他每次講話都講一半,害她難過得要死。凡事扯上商懷缺就沒好事!
君似藍歎了口氣,捧人家的飯碗總也不能太拿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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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筵準時在晚上七點半開始,商家新一代的生力軍紛紛獻上最真誠的祝福,恭賀商氏財團現任的董事長生日快樂。
當然,幾個在檯面下為了權位爭得你死我活的兄弟,在這天也讓戰況演變到白熱化階段。
時近九點,商氏現任的董事長商煥然仍坐在廳內的大位,因為他等的人還沒來。
「爸,你累了要不要先進去休息?」商煥然唯一的兒子商默問道;他知道父親在等誰,也知道父親在想什麼,身為獨子的他對父親的決定當然不同意,但技不如人他又能如何。
「我還不累,阿默,去看看懷缺來了沒。」商煥然看著獨子心中不免有所感慨,要他把權位交給侄兒他也不願,但商懷缺的成就是有目共睹;所有商氏的年輕領導階層中,只有商懷缺不僅在事業上履創佳績,所獲得的利潤還在不斷累積中。
大家也都在等,甚至有些記者動用關係悄悄隱身在某處,準備為明天的出報搶得頭條新聞。
大門開了,一輛白色的高級房車緩緩駛進,在眾人注目下,於台階前停下來。身穿一襲名牌米白色手工西服的商懷缺下了車後,瀟灑地開啟另一邊的車門,迎出一位身著淺藍色禮服的女子,也就是君似藍。
兩人挽手走進大廳,君似藍配合地輕移腳步;為了宴會,她可是足足練習兩個小時,這才不會被裙子的下擺絆倒。
她連笑容也對著鏡子調整幅度好一會兒,差點沒有讓它僵在臉上。
「叔叔,恭喜你度過七十大壽。」
商懷缺什麼禮物也沒送,商煥然就已笑開懷。
「許久不見,懷缺你的事業又更成功了。」
「都是托叔叔的福。」商懷缺皮笑肉不笑地說。
「好了,你到旁邊等一下,我有事要宣佈。」其實在這之前商煥然的心中有點擔心,萬一商懷缺沒有來,他的計劃就會全盤被打亂。
聞言,商懷缺摟著君似藍站到一旁。
商懷缺的俊逸和君似藍的清新,讓與會的人眼睛為之一亮。
「各位,今天我要宣佈一件事;咳咳,我已經上了年紀,所以想在今天宣佈商氏財團下任董事長的人選。」商煥然此言一出,立刻引起眾人的討論;講實在一點,大家也只在等這一刻。
「這幾年來,我陸陸續續交出一些商氏旗下的企業給各個年輕人去管理,為的就是選出一位最適合經營商氏,也是最富潛力的領導者;今天,這份報告出爐了,而最出色的人選除了我的兒子商默以外,還有商懷缺。當初懷缺接手廣告公司時,公司還是負債,他不但在三年內讓負債與淨值打平,還在五年內超越其他家公司的營業額,所以在此我慎重地宣佈,商氏財團下一任董事長將由商懷缺來擔任。」
「什麼!?」
眾賓客討論的聲音越來越大,但是沒有人敢有異議,因為商煥然提出的是最有力的證據;確實沒有其他人超越得了商懷缺目前的成就,所以只能選擇接受這項決定。
商懷缺不語,只是冷冷地看著商煥然;本來他對商場上的事挺不屑一顧,但在今天,他要讓當初看錯他的人付出代價。
君似藍也很驚訝,沒想到商懷缺在短短幾分鐘內搖身一變,成了台灣十大財團之首的董事長,還真是不能小看他哪。
「懷缺,從今天起你的責任將變得更重,未來商氏財團就交給你了。」商煥然語重心長地說。
「我會盡力把商氏擴大版圖,絕對不會讓叔叔失望。」商懷缺客套地答著。
突地,他看到父母欣慰地笑了;沒想到他原本的復仇計劃竟讓父母感到安心,這是他當初沒料想到的。「恭喜你。」大家紛紛湧上前向商懷缺道賀。
「謝謝。」商懷缺一一和他們握手,但擁著君似藍的手卻從來沒有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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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熱鬧的祝賀場面告一段落,在君似藍的提議下,兩人來到燈光昏黃的庭園。
「呼,沒想到會這麼累。」不習慣穿高跟鞋的君似藍飛快地脫下七寸高的鞋子;要不是倚在商懷缺身上,她今晚不知道會跌倒幾次,恐怕能跟狗狗成為好朋友也說不定。
「你不怕被別人看到?」在重要場合中光著腳丫於是非常不禮貌。
「有人來的話你幫我遮一下就好,不然你要我明天變成兔子,跳著去上班啊。」再這樣下去她明天還能走路嗎?恐怕只能當只蹦蹦跳的兔子。
商懷缺失笑,沒想到在物慾橫流的商界還有像她心思這麼單純的女孩。
「有人來了!」而且還是不速之客。
商懷缺的臉色迅速黯沉下來。
一見到商懷缺變臉,君似藍馬上穿上鞋子,生怕失了他的面子。
商懷缺緊緊地摟著她,用力之大讓君似藍不敢大口喘氣,生怕會把腰折斷。「恭喜你,懷缺。」一名身穿火紅色禮服、長相出色的女子佯裝高興地前來恭賀他,但眼裡卻隱藏著一絲失望和落寞。
「謝謝。」商懷缺逸出簡短、語氣如冰的話。
這個女人他一點也不陌生。
「我……」女子說話吞吞吐吐地看著君似藍,用眼睛明示希望她先離開。
「呃,我看我先離開一下好了。」君似藍不會連這點眼色也不會看。
「不用,相信表嫂沒什麼事才對。」君似藍想離開的舉動惹惱商懷缺,使他箝在她纖腰上的鐵手勒得更緊。
嗚嗚,她也是想給他方便啊,幹嘛虐待她。
一邊自我哀憐一邊豎起耳朵,她這才知道原來這個漂亮女人是商懷缺的表嫂。
「懷缺,你怎麼這麼說。」女子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因為商懷缺不留餘地的話已深深刺傷她。
「讓表嫂失望了,表哥沒有繼承商氏財團董事長的位子。」
商懷缺更無情地將她內心的秘密給剖析開來。
「懷缺,你講話何苦如此傷人。」君意憂千算萬算也想不到,打了七年的如意算盤竟然會完全失策。
「表嫂說話要留意,請稱呼我為商總裁或是商董事長。」商懷缺一臉平靜,沒想到自己在面對她時能如此坦然。
君似藍雖感到奇怪,不過還是乖巧地倚在他身旁;只是他的表嫂看起來很傷心耶。
「懷缺,過去的事情是我錯了,你能原諒我嗎?」君意憂問著商懷缺,心想他應該對她還有情意吧?
「事情已經過去,或許我還應該感謝你,要是沒有你就沒有今天的商懷缺。」
「意憂,原來你在這裡,我找了你老半天。」商默找尋著妻子,想先離開了。
「我、我正在恭賀新任的董事長。」看到丈夫前來,君意憂顯得有些慌亂。
「懷缺,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商默把妻子擁人懷中,和他示意。
「只有打擾到一點點,不過我會補償我的女伴的。」商懷缺邪佞地勾起君似藍的下巴,紮實地給她一吻。
沒有心理準備的君似藍就在他的掠奪下,呆呆承受他火熱的吻。
這一幕看在君意憂眼中,使她不禁全身開始發抖。
「你冷嗎?我們回去吧。」商默把外套脫下來為君意憂披上,帶著妻子離開。
等到他們走後商懷缺才放過君似藍。
他趁君似藍喘氣之際將目光投向偎在他堂哥懷裡的女子。
「你怎麼可以吻我?」君似藍氣怒他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吻她。
「對不起。」商懷缺也不能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吻她,但一定是為了演戲,一定是的。
君似藍聽到他的答案差點沒昏倒,原來她被輕薄是完全沒有理由;喔,真是氣死她了。
「我們也回去吧。」商懷缺再度擁住君似藍,把她往車子的方向帶。
君似藍氣到不知該說什麼,只知曉她得仔細想一下,好把這一團混亂給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