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別隨便接近他。」她知道他的直覺向來很準,遲早他會察覺到那人表裡不一的地方。
見他表情複雜的陷入沉思,她悄悄握住他的手,道:「別想了,我們去醉月樓吃飯吧。」
冷天濰回過神,察覺到她又握住他的手,他有些不自在地說:「你別老握我的手。」
他不習慣她老是握他的手,卻又希望她持續下去,天啊!他是怎麼了?他快被自己矛盾的心思搞瘋了。
「你不喜歡?」她眼睛微瞇,側頭看著他的表情。
她喜歡握他的手,喜歡看他手足無措的模樣,想嚴詞拒絕卻又說不出口的尷尬表情,以及她一挨近他,他的臉就發紅的羞澀樣。
這些表現讓他顯得好可愛,她知道他明明想擺脫她的接近,卻又不由自主的縱容她這麼對他。
她愛看他為這些事而皺眉的樣子,見到他為此掙扎,讓她有種奇異的喜悅感。
「不說話,就代表不討厭是嗎?」她笑得開懷,用力握住他的手。「討厭的話,可以用力甩掉我的手,我不會怎樣的。」嘿,她就是吃定他無法狠下心那麼做。
冷天濰低聲嘀咕道:「我要是真能甩開那就好了。」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逐漸不想看到她臉上浮現出失望的表情。
尤其是近日,她的表情漸漸的影響到他的心情。
他到底怎麼了?是因為被她硬留下來,才會想看她的臉色做事嗎?
華容兒見他低聲的自言自語,於是把耳朵湊過去。「你說什麼?」
他悶聲道:「沒什麼。」
她靠著他肩,嗤笑著說:「怪人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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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月樓
華容兒與冷天濰坐在二樓的雅座用膳。
她點了幾樣菜後,便舉杯向他道:「我敬你。」
冷天濰看著酒杯裡的月香釀,不由得問道:「今天是什麼日子,要喝這麼好的酒?」
她笑盈盈的看著他。「你猜。」
冷天濰的濃眉蹙了一下,「你的生辰?」
「不是。」
他摸摸腦袋,不解地道:「那我猜不出。」他想不透除了生辰之外的日子有什麼好慶祝的。
「那就別問了。」呆瓜,今日是他們初遇的日子,也是他第一次救她的日子。
唉!早料到他不會記得。
「容兒……」
一道吆喝聲打斷了他的話。「客倌,上菜了。」
「用飯吧,天濰。」她伸手夾了菜放到他碗裡,微笑看著他。
他看著她的笑臉,心裡陡地漲滿了熱呼呼的暖意,想一直就這樣看著她,不願清醒。
「謝謝。」
「哪裡。」華容兒抑住自己想碰觸他的舉動。
他不知道他的表情比桌上的菜看起來還可口嗎?
怎麼辦?她越來越覺得他可愛了。
別再這麼看她了,她怕自己真的會一時衝動的把唇湊上去。
這時,一聲怒吼從樓下傳到二樓來。「哭什麼哭!想哭走老子的運氣嗎?
你爹死了是你家的事,別來煩老子,誰要買你,別作夢了。」
「怎麼了?」華容兒探頭往樓下看,隱約見到一雙小腳坐在地上,她好奇的探直身子越過欄杆,忽地,一雙大手扶住了她的腰。
她回頭一望,是冷天濰。
「當心摔下去。」他一臉不自在地道。
唉!他可不可以別再這麼好心?她都快忍不住了,可不想真的變成所謂的衣冠禽獸啊。
他仍摟著她的腰,來到她身旁探頭往樓下俯視,「好像是個小女孩坐在地上哭。」
她感受到他的手臂環著她,他身上的陽剛氣息竄入她鼻端,讓她的身子不由得燥熱起來。
天啊!完了,她想吃了他,而且非常想。
她見他對於她刻意的接近常不知所措,便知道他對感情方面一無所知,還無法意會何謂男女之情,但她的心卻已邪惡的只想扒光他的衣服吃了他。
唉!這該如何是好?
他不知她處於天人交戰中,整個人幾乎貼在她的背上。
他看到小女孩身邊的木板上寫著四個大字。「賣身葬父,容兒,這女孩想葬了她的爹。」
華容兒有些失神的聽著他說話,腦子裡胡思亂想。
他若賣身,她鐵定買。
見她沒有回應,冷天濰不解地看向她,發覺她有些異樣,他關心地道:
「容兒,你的臉紅紅的,生病了嗎?」
接著他把手覆上她的額頭。她今日為很多病人診治,該不會被傳染了吧?
華容兒勉強找回理智,緩緩拉不肯的手,道:「沒事。」
呼!幸好她還制得住自己。
「沒事就好。」他稍稍放下心。
「你想幫她?」
「我沒這麼說。」
華容兒一笑,「但你看起來很想的樣子。」他的表情已替他說出口了。
冷天濰吶吶地道:「你看錯了。」
「這樣啊,那我們繼續吃飯吧。」華容兒拉開他仍放在她腰上的手,坐回座位,舉箸用膳。
他現下身上半文錢也沒有,想幫這小女孩卻無從幫起,欲跟她開口借錢,又怕她藉機談條件。
哼!當她不知道,他看似不經意的開口道出「賣身葬父」這四宇,實則是希望她同情那個小女孩,幫忙葬了她爹。
冷天濰見她無動於哀,也跟著坐下,舉箸夾了塊魚肉給她,「容兒,這給你吃。」
嘿,懂得巴結她了?
「要我幫她也行。」她主動開口。「不過,仍要看你的誠意而定。」
「你要我怎麼做?」
「每日用膳時,要為我夾菜,我牽你手時不得抗拒,我想找你時,隨傳隨到,不得躲藏。」
「我答應。」這些條件他能接受。
「還有,現在吻我。」
他再不主動、不開竅,她是要等到何時?
「吻你?」他嚇得差點岔了氣。
華容兒挑眉道:「不要?方纔的事就當我沒說過。」
他蹙眉望著她,心裡五味雜陳。
華容兒離開座位,坐到他身旁,直勾勾的看著他。
「想要還是不想要?」想吻她還是不想?
「我想要……幫她。」他不忍見到小孩子流浪街頭。
很好,她快被他氣死了,她話中的含意他聽不懂嗎?
「那麻煩你先遵守首要條件。」
「容兒……」這事他實在做不來啊。
「別叫,這次你要主動點。」說完,她閉上了眼。
他呆望著她,手心直冒汗。
怎麼辦?是不是跟她那時一樣嘴把嘴湊上去就成了?
看著她姣好的臉,紅艷的菱唇正誘惑他品嚐,他拭去額上的汗,扣住她的肩緩緩貼近她的臉,輕輕的印上她的唇。
她哭笑不得的想,很好,她等了這麼久,他終於下定決心了,該放鞭炮慶祝一番。
她輕嚙他的唇,迫他開口,在他口裡逗弄,引他來追逐,他由最初被動的回吻,慢慢的、像開竅似的越來越激烈的回吻著她。
過了半晌終於結束這個吻,華容兒氣喘吁吁的靠在他身上。
不錯,真是個好學生,不過,還少了點什麼。
「天濰,你臉很紅耶,很熱嗎?」
「嗯,天氣有點熱。」真的好熱,他全身像著火似的發燙。
沒關係,她問得太含蓄了。
「那你的心跳得好快,又為什麼呢?」
他摸著自己的胸膛,低頭不解地回道:「有嗎?」只是跳得用力了點而已。
「剛剛你覺得怎麼樣?」
「不太好,濕濕的。」
她忽然很想殺人。
平時他很聰明、很機警,懂得應變,但為何對感情之事卻一竅不通,駑頓到極點?
好,這沒關係,她可以自我安慰說他在山上住久了,不知道是必然的,她不在乎。
可是,聽到他這樣的回答,她就知道他連「那種事」都不清楚。
天,究竟是誰太過保護他,不讓他瞭解這種重要的事,也不跟他提?
她敢打包票,他連失身、清白、貞操和衣冠禽獸這些字眼都只是聽過,明白意思,但該如何做他必定不知道。
唉!難不成要她教他嗎?
她習醫的目的可不是為了做他的師傅,她該感謝自己開明的爹娘因行醫而教了她許多男女之事嗎?
「容兒,你怎麼了?看起來不太舒服的樣子。」冷天濰察覺她的臉色不好看,於是關切地問。
她無力地道:「沒事。」唉,她也只能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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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約七歲的小女孩滿臉污垢,臉上仍帶著兩條淚痕,不斷地對冷天濰和華容兒磕頭道謝。
「謝謝大哥哥、大姐姐!」
華容兒微笑著扶起她,「不用謝了。我們替你葬了你爹後,你打算怎麼樣?跟著我們嗎?」
「嗯!」爹不在了,只剩她一個人,她也不知道要去哪兒,只能跟著眼前兩位好心人。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俞小蝶。」
「嗯,小蝶,我是華容兒,你叫我容兒姐姐就好,他是冷天濰,你叫他冷大哥吧。現在,我和冷大哥先去找人處理你爹的後事,待會兒再帶你回去。」
「好。」
「走吧,天濰。」華容兒拉住他的手,走向西側的大街。
走了一會兒,他若有所思的開口:「只剩她一個人了……」
「怎麼了?勾起你不堪的回憶嗎?」她挑眉好奇地問道。
「不是不堪,我只是想起,從小哥哥們一滿六歲,便陸續被送上山習武,家中的孩子只剩我一個,我爹又防著我過於接近娘,千方百計的將娘拐走,我身邊總是一個人也沒有。」
「那你不是一直很無聊?」
若是她,鐵定悶慌了,幸好有個跟她彼此較勁的司徒大哥,雖然他不是個好兄長,但待她還算不錯,起碼沒餵她吃些怪藥。
「這倒還好,二哥上山後一年左右,我也被帶上山了,在那裡雖然辛苦,倒也挺快樂的,後來他們陸續下山,山上又只剩我一人,不過這段期間大師兄常拉著大哥上山鬧,也不至於太過無聊。」
「你是說煜哥哥?」她想起那位性子跟她極像的男子。
「你記得他?」
「當然,我們算是好兄妹嘛!」
見她這副神情,冷天濰不由得打冷顫。
他對她一直有種熟悉感,現今他終於知道他為何會對她避之唯恐不及,原來是他的直覺警告他要小心點,她根本跟大師兄是同類的人。
唉!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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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愛的小女孩,來,叫一聲律哥哥,律哥哥給你糖吃。」司徒律輕輕摸著小蝶的頭,溫柔的哄道。
「司徒大哥,換你替人看診了。不要一逮到機會便哄騙對你不瞭解的人。」
華容兒一手牽著冷天濰,一手拉住小蝶,像只母雞似的捍衛他們兩個。
司徒大哥怎麼還是不死心,專挑她身旁的人下手,先是小梅、天濰,現在又換成小蝶,他真的很想跟她槓上是不是?
「容兒,別這樣,好歹我算是你的兄長,師父、師母臨行前教我要好好照顧你,你可別忘了。」司徒律沉穩的眸子裡透出一絲戲謔。
「最好你真的聽他們的話照顧我,先前黃邦歆來鬧事,你卻躲在街角看好戲,別當我不知道。」
「容兒,還提那件事做啥?你身旁的英雄不是挺身救了你這個美人嗎?」
他微笑瞥了冷天濰一眼。
這麼精采的劇碼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男女主角與壞人惡鬥,之後當眾獻吻,真是羨煞他這個孤家寡人啊。
「但我認為你若出面,我們也用不著費這麼大的勁才能把人趕走。」
司徒律露出溫和的微笑,但嘴角噙著一絲邪肆,「唉!容兒,身為官宦子弟是不得濫用權勢的,更何況我又是如此謹守本分,以救人為己任的好大夫。」
他的身份被人知曉就麻煩了,他只想偶爾來醫治病人,並不想應付一堆湧上門另有所求的病患。
「守本分?從你嘴中吐出這個字眼,你想害我雞皮疙瘩掉滿地嗎?」
哼!可別當她不知情,他屢次用治病的名義來測試人對藥物的極限,要不是他醫治的病人生命力特強,挺得過他刻意加重的藥量,他不知早害死多少人了。
「唉!你對我誤會太深了。天濰,你還是考慮跟著我吧,像我對人如此充滿信任,就算將來有一天你紅杏出牆,我也不會說什麼的。」
「紅杏出牆?」冷天濰眨了眨眼,一臉不解。
華容兒不悅地對司徒律道:「別亂說話,他可是男的,成語不懂就別亂用,想羞死人嗎?」
司徒律見她一臉焦躁,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怕我亂教他一些事嗎?」
「呵!我會怕?等你有了對象我才怕,不過我是怕那人挺不過你的『對待氣』。」
「嘴真利。」
「多謝誇獎。天濰,別理他,我們走。」
「律,我們先走了。」他朝司徒律點頭道別。
律?「誰教你叫得這麼親切?」華容兒蹙起眉頭。
冷天濰聳肩道:「他。」
他遲早會被人拐去賣!華容兒瞪著眼前那個笑得溫和的男人。
「叫他司徒大哥就好了,還有,沒事少跟他說話。」
「這不太好吧?」律他雖然怪,但常告訴他容兒在想些什麼,對他還算不錯啊。
見華容兒正與冷天濰說話,沒空理他,司徒律又悄悄地挨近小蝶身邊。
「可愛的小蝶妹妹,你看,容兒姐姐的脾氣不太好,跟著我,包你吃香喝辣、衣食無憂。」
華容兒斜睨他一眼,「司徒律,做你的事,別淨想拐我身旁的人。」
司徒律溫柔地看著她,體諒地道:「容兒,身體不適就早點回去歇歇吧,你每個月固定有幾天脾氣特別差,會嚇壞旁人的。」
「你、你別亂說話。」他怎麼會知道?
他一臉什麼都明白的表情,「我懂,女人都是這樣的。天濰,照我說的方法好好照顧她,別再讓她四處噴火。」
「我知道。」
她不禁撫頭呻吟,「天濰,他又告訴你什麼了?」
一聽她問他這種事,冷天濰臉紅了一下,吶吶地說:「也沒說什麼啦。」
他臉紅成這樣,還告訴她沒什麼,打死她也不會相信。
她下次絕不會再讓他們兩個單獨碰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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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兒,你在做什麼?」見她拿著杵在研缽內搗弄,冷天濰好奇心頓起。
「磨藥羅!」
她現在心情極度惡劣,他最好識相點別來煩她。
「可是律說你要多休息。」
「我管他說什麼,我現在想動不行嗎?更何況又還沒來,你別聽他瞎說,好不好?」
可惡,該死的司徒律。
她恨恨的搗著藥,忽然間,她手上的東西被一隻大手拿走。
她愕然地看著他。現在是怎樣,他不聽話了是嗎?
冷天濰將杵與缽放到一旁後,攬腰抱起她,「我不認為他的話都要聽,但你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你……」他變體貼了,她教導成功了嗎?
「我帶你回房休息吧。」更何況律跟他說,一旦她的心情繼續惡化,他極有可能會遭殃,教他小心點,看著辦。
「天濰,你沒臉紅耶。」她赫然發現,他今日在抱她時,竟然不像往常那樣臉紅不止,不禁有些遺憾。
聽她這麼說,他不禁有些愣然。
是啊,他近日觸碰她時,內心不但沒有掙扎,甚至還想主動接近她、觸摸她。
嗯,這大概是她成天對他摟摟抱抱的關係,讓他養成習慣了。
他不理會心中微妙的悸動,將他想對她做出一些親密動作的想法,逕自解讀成他已習以為常。
「習慣了吧。」
「真不好玩。」她還是愛看他臉紅的模樣。望著他闐黑的眸子,她終於忍不住問出口:「天濰,你對我有什麼樣的感覺?」
他偏著頭忖思了一下,道:「感覺?嗯,感覺上,你比上次我和大哥他們獵到的那頭大山豬輕上許多。」
拿她跟山豬比!
她的雙瞳頓時狠狠的瞇起,雙手環抱住他的頸項,然後猛咬一口。
「容兒,很痛,別亂咬,萬一我鬆手會摔著你的!」她怎麼忽然咬人?
真硬。華容兒撫著自己有些酸痛的下顎。啐!竟沒能咬掉他身上一塊肉。
她雙目含嗔地瞪他一眼。她真不敢相信,有人會笨到連這麼明顯的話都聽不懂嗎?
他為何一遇到感情事,人就變笨很多?
明明他很聰明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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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到了。」
冷天濰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隨後輕輕地將華容兒放在床上。
「容兒,你好好休息。」他摸摸她的頭後便欲轉身離去。
她立刻拙住他的手。「在這兒陪我。」
「好。」他伸手拉了張椅子坐在床邊陪伴她。
冷天濰看著她躺好,不經意地問道:「對了,我問你,你當初為何要硬是留下我?」
「也沒什麼,就收了一點點的錢而已。」她笑道,食指和拇指比出一點點縫隙。
因為金錢交易?「多少錢?」
「五百兩。」
他自嘲道:「原來我挺賤價的。」
「呵呵!因為你笨嘛,當然便宜羅。」
「我笨?」他哪裡笨了?
「哎喲,笨就別說出來讓人知道。」不知道自己笨,這才是最慘的一件事。
「你這毒舌女。」他伸出手狀似要掐住她的脖子。
「掐啊!」她不信他不得了手。
冷天濰盯著她白皙的頸子許久,內心突然有些許騷動。
他忽然很想細細地嗜咬眼前潔白的頸子。
他立時縮回手,不解地思考著心裡忽然冒出的異常想法。
他今日肚子餓得還真快,竟然會想對她的頸子又舔又啃,他瘋了嗎?
冷天濰壓下內心的慾望,強自鎮定道:「哼!我才不掐女人。」別再胡思亂想了,他就算再餓也不吃人肉的。
華容兒不悅地道:「怎麼,看不起我們女人啊?」
他蹙眉微撇開頭,不敢再將視線落在她身上,心不在焉地道:「不,是太看得起你們了,女人可是非常會記恨的,一旦得罪了她們,那這輩子就不用活了,因為與其活在她們的報復之下,還不如盡早自戕比較好。」
「嘖!你何時這麼瞭解女人了?」真看不出來,他很少接觸女人,卻能說出如此精闢的見解。
「這是大師兄說的。」雖然大師兄那時是不經意說出口,但他還是不自覺地把這些話記在腦海裡。
華容兒點點頭。是嗎?他大師兄應該多教他一些的,她也用不著這麼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