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恣意無奈地看著身旁那輛百萬名車,不明白車為何會突然熄火,像是在跟她鬧脾氣似的,居然靜靜地躺在路邊一動也不動,氣得她很想踹它幾腳。
好吧!她承認自己很久不曾開過這部車子,但要不是平日接送她的司機老劉因為身體不適而臨時請了病假,她也不會決定自己開車上班。
唉!早知道就乾脆搭出租車去上班了。不過她哪裡知道車子會半路突然拋錨呢?
呃……該不會是太久沒開,零件壞了?
她撥了電話叫道路救援的人來,但怎麼過了那麼久,卻連個鬼影都沒瞧到,反倒是遇到一堆開車經過而想跟她搭訕的男人,煩死她了!
好慢喔。風恣意的腳不耐煩地打著節拍。
在車陣另一端的某輛高級轎車中,一個英挺的男人對於路上走走停停的車速感到不解,疑惑地問著正在開車的司機老顧。「現在是怎麼一回事?怎麼開那麼慢?」
「總經理,前面好像塞車了。」司機老顧的老臉滿是無奈。今天總經理因為接到總裁從國外打回的越洋電話而比較晚出門,所以他才挑這條比較不塞車的路走,但連他沒想到,今天竟然會碰上塞車。
「這裡?」在這條鳥不生蛋的小路?男人意外地挑挑眉。
「是呀!」老顧坐在前座,拉長脖子探出來看,卻因為距離太遠而看不到前面的狀況。
後座的英挺男人對於和自己無關的事一向不會感到好奇,更不會想要多管閒事。
因此他只是淡淡地說:「算了!反正這裡就這麼一條路。你先打個電話回公司,跟我的秘書說我晚一點到。」
「知道了,總經理。」
講完男人便繼續埋首在公文上。
良久,當看公文的男人幾乎忘了他們還在車上時,老顧終於駛近塞車的地點,總算瞭解這裡塞車的原因。「喔!原來是有個漂亮小姐的車子壞了,把車子停靠路旁而引起的塞車。」
男人因為老顧的開口而回過神,不解地挑著眉。「女人?」就只因為這個原因,害他在這裡塞二十分鐘?難不成那個女人很美?
不知為什麼,他腦海中突然浮現某個女人的身影,所以他下意識地放下手邊公文,身子往前一傾,想看清女人的長相。倏地,他笑開了。
他實在沒想到自己會再次見到她,而且還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看她不耐煩的神態,不難瞭解她是真的不想接受旁人的幫忙,但停下車、搖下車窗的男人卻多如過江之鯽,難怪這條從不塞車的道路會塞車了?
男人微笑著下令:「老顧,等……一會兒車開到她那裡,你下去幫她一把吧?」
「我?」年紀已過半百的司機老顧,偷瞄了一眼前方的狀況,再從後視鏡看看他的老闆。他並不覺得那位小姐需要幫忙,因為她始終擺著臭臉給每一個試圖想幫她的人看,但老闆大人都這樣說了,他也只好點點頭。「是,總經理。」
男人得到響應,便繼續看他的公文,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
幾分鐘後,老顧總算抵達引起塞車的「禍首\"旁,他連忙下車詢問:「小姐,你需要幫忙嗎?\"
風恣意正在低頭看手錶,計算著拖吊車遲到多久時,聽到第N個上前詢問的聲音,口氣不悅地說:「我不需要!」要不是她剛剛坐在車中等煩了,她才不會下車等呢。
「可是你的車子似乎發生了點問題……」老顧依舊好脾氣地問著。
「你……」風恣意不耐煩地抬頭,看到一張慈祥的臉時,怒氣才稍稍消退。她不知道對方是位老人家,還以為又是那些想「泡」妹妹的大少爺,或是無聊又好色的中年男子呢。她連忙改口,擠出一個笑容,「沒事的,我在等拖吊車。」
「你的車壞了?」老人家好奇地目測著她的車況,不過他倒沒厲害到用看的就能看出車子的毛病。
「嗯,可能是太久沒開,車子的零件出了點問題……」風恣意猜測道。
「噢!我可以幫你看一下嗎?」老人家好心地建議,如果是小毛病的話,或許他可以幫得上忙。
「這太麻煩您了,您不趕時間嗎?」都九點多了呢。
「不趕不趕。」老顧擺擺手,因為他的老闆都不趕時間了,何況現在早就已經遲到,再怎麼趕也是來不及的。
「那……那就麻煩你了。\"她不好意思地微笑道。
老人家點點頭,幫她檢查過之後,才看著她說:「小姐,你車子的引擎過熱,冷卻水箱也沒水了,所以車子才會發不動。」
「是嗎?」風恣意眨眨眼,她並不太懂這種問題,所以她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噢!謝謝你,我知道了。」
「啊!拖吊車好像來了。\"老人家眼尖地望向前方逐漸駛近的車子。
風恣意一看到拖吊車來了,總算鬆了一口氣,她可不想再留在這裡,被過度熱心的男人們騷擾。
「對不起,來晚了。」拖吊車的人員匆忙下車,對風恣意問道:「請問你是通知我們來拖吊的風小姐嗎?」
「是,麻煩你了。」風恣意點頭道。
對方又問:「你有帶駕照和信用卡嗎?\"
「有,你等一下。」風恣意轉身回車上拿皮包,東找西找卻看不到皮包的蹤影,她突然想到自己好像把皮包留在家裡的客廳,只好一臉尷尬地下車。「呃……對不起,我忘了帶皮包.出門。」
拖吊公司的男人皺起眉,「那你身上有沒有攜帶其他證件?」
風恣意一臉尷尬地說:「我的證件都放在皮包裡了,不然我打個電話請管家幫我送皮包來,但是那可能需要半個小時才能送到。\"如果這裡繼續塞車的話,恐怕會更久。
「我不能等那麼久呀。\"男人皺著眉垮下臉,他可沒那個閒工夫陪她耗在這裡。
「那怎麼辦?」風恣意也很頭痛。她才回來沒多久,從沒遇過這種事,不知所措的她只好無辜地眨著美眸和他乾瞪眼。
老顧走回車子,把他們的對話轉述給車上的老闆聽後,他折回風恣意的身邊,塞給拖吊車人員一張名片,在他的耳旁低聲交代了幾句後,那人瞟了眼那部奔馳的最新款的車子後點點頭,才對她說:「這位先生提出了一個辦法,就是由他當保人跟我一起回修車廠,然後你再請你的管家來取車,順便處理賬務的事。你暫時先坐他的那輛奔馳,這樣可以嗎?」
「可以,那真是太好了。」風恣意立刻同意,因為她上班已經遲到,而且她並不想再花時間到修車廠等修車,麻煩管家跑一趟似乎是最好的方法。
「好,那就這麼決定了。」男人開心地點頭,總算把問題解決了。
風恣意向老顧道謝後,又問了修車廠的地址,隨即打電話給管家,要他幫她送皮包到公司,順便請他幫忙去修車廠處理車子的問題。
等拖吊車固定好她的車子後,老顧微笑著對她交代:「那你先搭那部車去上班吧。我去修車廠等你的管家。」
「真是太麻煩你了。」風恣意點點頭,一臉感激地看著老顧。
「不會的。」老顧極客氣地擺擺手,這才坐上拖吊車。
等他們的車子開走之後,風恣意才想到一件事情:她竟然把車子交給一個陌生人,老先生的主意是很不錯,但他們的車子卻因此而互換了耶。她瞟了眼他的車子廠牌和型號……呃,比她的車還貴、還新,看來應該是他要比較擔心才對。
但老人家也未免太過放心了吧!他就不怕她拒絕把車子還給他嗎?下次遇見他時,她還是再提醒他一下好了。
不過也多虧他的提議,她才可以早點到公司上班。
她走到車旁,準備打開駕駛座的車門時,一道聲音突然響起:「你坐隔壁。」
「為什麼……咦?是誰?\"風恣意本能地反駁後,才覺得不對勁。
這裡除了她,還有別人嗎?她低下頭,朝聲音的來源望去,這才發現原來老人家的車上還有人呢。
坐在車子後方的男人,微笑地打開後座車門道:「是我。」
再也沒有人會比此刻的風恣意更錯愕了,眼前這個男人竟然是上回她在御家陽台上遇見的那個無禮又囂張的男人。
「好巧,我們又見面了。」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御風行。
「你……怎麼會在這裡?」風恣意回想上次見面的情形,頓時又羞又氣,覺得自己最近的運氣真是背到家了,否則怎會又遇見他。
「因為老顧是我的司機,也因為有個笨女人竟然迷糊到空手出門,還遇上車子故障。」不然,老顧也不會被「押」給拖吊車人員,免得沒人付賬。
「我……我有帶手機。」她才沒有笨到那種地步呢,她只是不小心忘了帶皮包而已。
御風行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弄得風恣意的小臉都燙紅了起來,使得她趕緊轉移話題,理直氣壯地說:「為什麼要我坐駕駛座的隔壁?我有駕照。」
「因為這是我的車,而且我不放心讓一個連自己車子為何發生故障都不知道的人來開車。我雖然有買保險,不過我還是覺得自己開最妥當。」
「你……\"他在罵她是機械白癡是吧。她的確是,但那又如何?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專業領域,她只是對機械的東西比較沒興趣,不行嗎?她雙手抱胸,冷冷地看著他一副名門貴公子的模樣。「雖然我也有高額的保險,但我怎麼知道你開車的技術好不好?」
喲!套用他的話喔。他不禁笑道:「我的技術鐵定比一個忘了要幫冷卻水箱加水的人好。」正面交鋒兩次,他發現一件事情非常有趣——這女人竟然不怕他。
「你!」風恣意氣得幾乎想跳腳。這個男人真的好討厭,每次都把她氣到快吐血,從沒有哪個男人不想討好她,只除了他。
「上車,我們浪費太多時間了,你應該也要趕著上班吧。」御風行瞥了手錶一眼。
風恣意咬牙切齒地坐上車,她努力說服自己是不得已才搭他的車,誰教她身上一毛錢都沒有。
御風行看著她氣呼呼的臉龐,手往她身子的方向一伸,頓時嚇了她一大跳.警覺地雙手環胸瞪他.「你要幹嗎?」他該不會想對她做什麼吧?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指著安全帶提醒她,「你沒系安全帶。」
「噢!」她低頭一看,臉紅地想起自己竟然氣到忘記系安全帶了,連忙把它繫好後,她彆扭地僵直著身體坐好,很想忽視那個坐在自己身旁的討厭男人。
御風行方向盤一轉,將車子駛回車道,才開口問道:「你要到哪裡?」
她一說出路名,御風行頓時愣了一下,「咦?我們的公司很近。\"就在同一條路上。
「是嗎?那還真是我的不幸。」她實在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她恨不得他們兩人的公司最好是差十萬八千里。
「噢?你一向對伸出援手幫助你的恩人這麼說話嗎?」好一個過河拆橋的女人。
老顧可是因為他開口才去幫她的忙呢!
「呃……那還真是我的榮幸,這樣可以嗎?」她沒什麼誠意地嘲諷著。他要她感謝他那他慢慢等吧。在經過上回的不愉快之後,她實在是擠不出什麼感激的話來。
御風行看她說得言不由衷,忍不住又是一笑。
她偷偷瞥了他一眼。真是要命。為什麼她一看到他,就會莫名其妙的緊張起來?
而他的笑聲更是讓她心跳加速?只不過是一個男人……好吧?是一個很好看的男人,但那又如何?鎮定鎮定,千萬別丟了風家的臉。
她有些不解地問:「你很奇怪,你知道嗎?你看起來明明不是一個愛笑的人,卻老是在笑。」該不會是看到她的糗事,而讓他感到特別的開心吧
「哦,是嗎?在你心中,我是什麼樣的人?」御風行沒有否認地反問道。
「霸道自負、主觀性強、做事嚴厲、要求完美、事業心重……」她扳著手指一數落,愈數她的心情就愈低落。唉!他的個性實在是她最不喜歡的類型,明明擁有一張那麼好看的臉,但他跟她想要的男人的標準差太遠,就算他長得再好看,她也不想對他動心了。
她要的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白馬王子,而不是個邪魅的屠龍騎士。
他忍不住揚起眉,「咦!才見兩次面,你就這麼瞭解我?」
「沒錯!」她自傲地點頭。在商場上打滾那麼久,養成她識人的眼力,能從簡單的對談中看出對方的個性,雖不能全部猜中,但猜到七成絕對沒問題。
「我的競爭對手十成十會很喜歡你的。」御風行對她的評語頗感訝異。
她甜美一笑,「我想也是,我會很樂意免費提供你的評語給他們的。」他的競爭對手肯定和她一樣不喜歡他。
「不用麻煩,我的對手已經夠多了。」不用她的幫忙,他就夠忙了。
「多多益善嘛!」她笑得很快樂,眼角一瞄,不等他回嘴,便立刻說道:「我公司到了。」她總算可以解脫,不然她已經快撐不下去。
御風行剛停好車,她就立刻「迫不及待\"地打開車門,他神色慵懶地看著她。
「你至少也該對我說一句話吧。」一句基本的道謝,不為過吧。
風恣意一腳已踏在人行道上,只好勉強地回過頭,虛假地開口:「噢!真是不好意思,委屈你當司機送我一程了。」把他想像成她的僕人,這樣她的心底會好過些。
這算哪門子的道謝?御風行微揚起眉,無聲地抗議。
她關上車門時,正好看到他那不以為然的表情,隨即低下頭對他微笑,「大恩是不言謝的,就這樣了,再見……呃,我想我應該沒那個榮幸會再次遇見你了。」
她開心地朝他搖搖手,還對他扮了個鬼臉後,才走向辦公大樓。
御風行看了眼她走進的辦公大樓,再瞥向隔壁棟的大樓,不禁勾起唇角微笑,「女人,世界比你想像的還要小多了。」
他踩下油門,方向盤一轉,駛入隔壁棟大樓的停車場,那棟大樓的名稱清楚地寫著——御宇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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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星光點點,晚風送爽,是個適合外出的好天氣。
風恣意穿著一襲具有神秘氣息的紫色禮服,再次踏入御家大宅。
今天早上,風恣意接到御老夫人親自打來的電話,受邀到御家大宅共進晚餐,一方面是為了談公事,另一方面則是謝謝她之前明明身體不適,還堅持特地送賀禮來,雖然後來她因為身子不舒服而先行告退,但御老夫人還是希望能表達自己先前待客不周的歉意,才想邀她一起用餐。
風恣意當然同意了。因為浚留在這裡時,的確預定要跟御宇談一件合作計劃,但現在浚出國了,公事也順理成章地落在她的手上;御老夫人是御宇集團的董事長,跟她談的確是最快的管道。
不過她對於岳耀武跟御老夫人「瞎掰\"她生病的借口感到佩服,她沒想到御老夫人居然會相信這種爛借口,該不會是那天岳耀武說的跟真的一樣吧,總之,她那晚提前閃人的事,沒人知道就好了。
「風小姐,歡迎光臨。」她人才剛走到御家大宅的門口,大門立即打開,一個看起來像是管家的人恭敬迎接。
風恣意微微一笑,「謝謝。」御家的效率真好呀。
金管家正經八百地說:「大家正在等你,這邊請。」
「嗯。\"風恣意點頭後,便隨著他走向主屋。
她一踏人飯廳,坐在長桌主位的御老夫人就和藹地開口:「風小姐,歡迎你今天前來寒舍,只是一些家常小菜.就請你將就些了。」
「御老夫人的親口邀約才是小女子的榮幸?」風恣意微微一笑回禮。
風家丫頭的嘴還挺甜的嘛。御老夫人微笑著,在風恣意入座後,分別替他們介紹:「這位就是我先前提及的貴客,風集團的總經理風恣意小姐;在我身旁的這位是我的媳婦徐芬妮,而坐在這邊的則是我的孫子,分別是御南轅、御北轍和御齊天。」
很漂亮的女人,這是他們幾個人共同的想法。
「你好。」御母親切問候著,他們三個男人則是禮貌性地點頭,目光似乎有些若有所思。
祖奶奶今天不知在打什麼主意,只因為一位貴客要來,竟然要他們全部回家用餐!害得雙胞胎只好丟下老婆,特地前來觀看局勢。不過,他們誰也沒想到,祖奶奶口中的貴客竟然是他們商場上的死對頭——風集團的總經理,雖然風、御兩家並不是傳言中的死對頭,但目前似乎也沒多深的交情。
早期兩家的掌權者交情匪淺,甚至還曾經一起合作過案子,只是因為後來理念不太相合,在雙方皆同意的情況下,結束了兩家的合作關係,卻也因此被傳為兩家決裂的開端。爾後種種不和的傳言更是傳得跟真的一樣,但由於兩家的人都懶得去解釋,不想讓事情愈描愈黑,也就任由它去了,才會讓旁人誤會兩家水火不容。
不過,兩家交情的確沒有先前的好,但真正的原因是因為風氏大婦意外身亡,以致幾乎斷了跟御家的來往,連帶使他們年輕的這一代也沒什麼交情。
「打擾了。」風恣意含笑看過眾人後,目光忍不住落到那對雙胞胎兄弟身上。岳耀武的消息果然沒錯,他們這對雙胞胎的確長得一模一樣。
御南轅和御北轍兩人在她專注的目光下,眼神相互交會,對於她這種驚訝的表情一點都不意外,也早已習以為常了。
御母微笑地說:「風小姐是第一次同時看到他們兩人吧?」呵,那麼英俊又神似的男人,難怪讓人看傻了眼。
「嗯,我雖然早已聽說他們兄弟倆長得一模一樣,但親眼瞧見還是覺得很新奇。」風恣意實話實說。
「如果你問我感想的話,我是覺得他們兩人實在沒什麼好看的。」御齊天無聊地接口道。同一張臉他看了二十多年,看到都快煩死了,哪有什麼好?如果可以,他很想跟他們脫離血緣關係,免得每天都要看到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孔。
兩張神似的臉同時挑眉,冷冷地瞟他一眼,「北轍,我們兩人好久沒回家一趟,看來是我們太冷落他了。\"熱情的方式就是過招比試一下。
御北轍也附和道:「我也迫不及待想和親愛的弟弟聊天哪。\"齊天最近皮很癢嘛,討打。
御齊天也微笑著,「為了避免兩位冷落了家中的嫂子們,聊天敘舊不如就省略了吧。\"他的這兩位哥哥向來粗魯至極,最愛用打架的方式,好好照顧他這個惟一的小弟,美其名是為他強身、鍛煉體魄,實則拿他開刀、教訓一下。
「那麼客氣就不像你了。」御南轅銳眸一瞇,警告意味十足。
看著他們三兄弟唇槍舌劍,令風恣意當場傻眼,也使得兩位長輩感到頭痛、丟臉。
御齊天本來還想要反駁,卻在收到祖奶奶和母親的白眼後,聰明地轉移話題,「我們還有客人在,大家還不開飯嗎?\"金管家聽他這麼一說,立即喚女僕上菜。
御南轅和御北轍兩人這才注意到長輩難看的臉色,連忙收兵,對著風恣意解釋道:「不好意思,我們太久沒回家了,才會渾然忘我地聊了起來。」
風恣意笑著搖頭,「沒關係。」這三兄弟的感情還真是特別,感覺挺有趣的。
而且她也從御齊天的口中確定南轅北轍這對雙胞胎是死會了,想不到真的被那個可惡的男人說中了,害得她心情瞬間跌落谷底。不過,當她的視線瞥向御齊天時,她的精神又好多了,幸好她還有一個備胎人選,這樣她就用不著太難過了。
突然,一個男子插話道:「對不起,我遲到了。」
「風行,你可回來了!\"御祖奶奶一臉寵溺地看著來人。
「嗯,被公事耽擱了一下。\"御風行發現女僕正在上菜,吃驚地問道:「你們該不會在等我吧」他不是交代過不用等他嗎?
「沒有,因為今天有貴客來,大家先聊了一下,所以才會延後殲飯。\"御母解釋著。
御風行的目光隨著母親視線一望,看到一張比他更驚愕的小臉,她的下巴差點沒掉下來。
「是你?!」風恣意訝異地驚呼,一副快昏倒的模樣。她原本以為是她聽錯聲音了,但是當兩人面對面之後,她實在不能再欺騙自己了,根本就是他。
「又見面了,風小姐。」御風行是有聽說今晚有貴客要來,但怎麼也沒想到來人居然會是她。
風恣意無奈地苦笑。這是不是所謂的冤家路窄呢?唉!看見他剛才的表現,可能他也是御家的一分子吧,難怪他會出現在壽宴上,還那麼清楚御南轅、御北轍的消息,這下都解釋得通了。
「你們認識?」在場的其他人比他們都還吃驚。
「是呀!我上回在祖奶奶的壽宴上就看過風小姐了。」御風行輕描淡寫地解釋。
「噢!原來如此。」御祖奶奶微微一笑,來回看著他們兩人笑道:「那你那天有沒有欺負人家呀?風小姐那天可是身體不適,卻還特地來參加壽宴的,雖然事後還是因為不舒服而先走一步,但她的心意讓奶奶很感動。」
御風行別具意味地瞥了風恣意一眼,讓她幾乎快羞紅了臉。「身體不適……噢!原來如此,難怪你那天的心情不太好。那天要是有得罪你的地方,你一定要見諒呀!」
風恣意白了他一眼,咬牙切齒道:「你太客氣了……」可惡!他是故意這麼說的,他明知道她是裝病呀,因為她根本就是被他氣走的。
御風行唇角忍不住偷偷上揚了起來。
眾人看著他們兩人「眉目傳情」,皆是錯愕又驚訝的表情。
御風行行事風格向來強硬,私底下自我要求也頗嚴厲,所以要看到他當著家人的面和女人「打情罵俏」,是以前從未發生過的事,今天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呢。
御家其他三兄弟全都一臉崇拜地看著風恣意。
「既然你們已經認識了,那正好,我就不用多介紹了,風行你也快坐下來吧。」
御祖奶奶和御母交換個詭譎的目光,指著風恣意身旁的位子說道。
由於今天老爸不在家,長桌的一側坐著他的三個手足,另一邊則只有他母親和風恣意,難怪祖奶奶會要他坐在風恣意的身旁,他無所謂地坐下,倒是風恣意覺得有種被御老夫人陷害的感覺。
「那就開飯吧。」御母微微一笑。
眾人邊聊著無關痛癢的話題邊用餐,話題卻總是在御家和風恣意身上打轉,當用餐時間快結束時,她已經對御家的四兄弟比較瞭解了些。
不過,她實在很難忽視坐在她身旁的男人,只好努力把視線放在養眼的雙胞胎身上,要不就看看漂亮的御齊天,反正她就是不想注意到御風行的存在。
御祖奶奶用完餐後,拿起餐巾拭著嘴角,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對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有一年颱風過後,那時齊天還在國外養病,所以只有風行、南轅和北轍三個人留在家裡,當時風小女曾經來我們家玩過呢。\"
御家三個兄弟紛紛錯愕地抬頭,眼神在空中交會後,再看向風恣意,「她有來過?」
就連風恣意也是一臉茫然地搖頭,「有嗎?我不記得。」她也沒印象。
御祖奶奶試圖喚起他們的回憶,繼續說道:「是她大約五歲的時候吧,她和風叔叔、阿姨一起來的呀,有沒有印象呢?」
四個年輕人還是一臉茫然。
御母看了他們一眼後,笑著提供一個最大的提示,「呵,這麼說,我也想起來了,我記得那天風小姐似乎和我們家的風行大吵一架,還用力地甩了他一巴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