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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心任務 第八章 作者:太陽
    夜裡,依秀兒在寢室裡走來走去,想撫平心中的恐慌。她是卡洛士的妻子,這已是不變的事實。思及此,一陣輕顫竄過她全身。

    昨天到今天只有一個「忙」字可形容,無暇細細的品嚐當一國之後的感覺,而且還是一古國的王后。

    昨夜匆匆過,但今夜……

    房門突然打開。

    卡洛士迫不及待地走向她,目不轉睛不轉睛盯著她的眼,伸手輕撫她柔嫩細緻的面頰。

    「依秀兒,我美麗的妻。」他的眼光轉看掛在牆上的石板,又移回目光,「今夜沒有任何事可以阻止我和你相愛。」

    依秀兒身子微微顫抖,不安的吞嚥口水。

    卡洛士聳起雙眉,「你很緊張?」

    她顫抖地微笑,望向他說:「有一點,我不知道該怎麼做。這是我第一次為人妻,也是第一次做王后,我一點信心也沒有,心裡很是不安。」

    「別怕,凡事有我在,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

    溫柔的話語撫平了她心中的恐懼,她甜蜜、熱情的笑著對他說:「很高興成為你的妻,我的王。」

    卡洛士突然覺得好感動,再加上許多種莫名的情緒在心中翻湧,他不能言語的攬她入懷,抱得好緊、好緊。

    依秀兒透不過氣的掙扎著。「卡洛士,我不能呼吸了。」

    卡洛士打橫抱起她往房中那張醒目的大床走去,沉醉於兩人世界中……

    許久之後,他枕在鬆軟的枕頭上凝望著懷中熟睡的美人,心中湧起無限的滿足感。他的大手情不自禁地在她雪白的胴體上流連不去,一寸一寸細細撫摸,感受她柔軟的曲線。

    她微睜開眼,用睡意惺忪的聲音咕噥:「你看起來很志得意滿,我的王。你在想什麼?」

    「吵醒你啦。」他咧嘴一笑,一點歉意也沒有。「我在想,我在床上把你調教得多好啊。」

    依秀兒捂著嘴咯咯嬌笑。

    「我的王,你真是個討人厭又沒禮貌的大無賴。」她翻身跪在床上,抓起一個枕頭毫不留情的打他。

    卡洛士大笑的奪下她手裡的枕頭扔到一邊,擁住她,熱切的吻上她嫣紅似的唇瓣,展開另一場激情之旅。

    翌日上午,卡洛士的房門外有一男子低頭踱步,猶豫著該不該敲門叫王起床。這位滿臉苦色的男子正是納奇。

    按理說,每個星期的第一天是大議政日,王務必要到太陽殿主持會議。但昨日王很反常的天未亮就找人挖他起床敲鐘,召集大臣議政,在新婚之夜吔!而今日是正確的大議政日,時間已不早了,王的房間卻遲遲不開門,他不知該不該敲門。敲門嘛,若壞了王的好事,他肯定會被剝皮,太陽殿內聚集著一群大臣又不好交代,他實在左右為難。

    他像小偷似地躡手躡腳靠近房門,側著頭把耳朵貼在門板上,打算竊聽房內有何動靜再作決定。沒有聲音。納奇再把耳朵貼緊一點,全身重量倚在門板上。

    不其然地門打開了,納奇來不及收勢整個人如朝拜般的仆倒在地。他貼著地直線望過去,看見一雙穿著軟皮靴子的腳,再略微抬頭往上瞄,一件繡有金線的白色袍子。好熟悉的衣袍。他頭皮像有預知能力似的開始發麻,沒有勇氣再抬頭看這件衣袍的主人。

    「納奇,你在這幹嘛?」卡洛士問。

    納奇趕緊站起身,低垂著頭回答:「王,今天是議政日,大臣們都在太陽殿等……」

    「去,這麼嚴苛!連在新婚期間也不放過我。」說完卡洛士即往外走。

    納奇愣在當場。王是在說笑嗎?

    依秀兒從不知道自己的體內存有活潑好動的因子。結婚之後她不再以替人看病療傷為生活重心,而是積極地安排自己學習新事物。

    「卡洛士,我想學騎馬。」依秀兒窩在他懷中,用不經意的口吻說,但眼睛卻眨也不眨地瞧著他的反應。

    「不准。」卡洛士想也沒想便回絕。

    依秀兒低頭沉默不語。

    「生氣啦?」他用手指勾起她的臉。

    她嘔氣的把頭一撇不理他。

    卡洛士好脾氣的笑笑也不追問,用一副有妻萬事足的神情抱著她,任鞦韆微微搖晃。

    依秀兒沉不住氣了,心裡有話不說憋著難過,她微慍地用手肘撞他的腰。

    「每次向你提要求,你都說『不准』,這句話莫非是你的口頭禪,還是只針對我?能不能換句話?」

    「不行、不可、再說。同義不同詞,三句任挑一個,只要你喜歡。」他故意氣她。

    「卡洛士……」她生氣的半轉過身狠狠地捶他肩膀一下。

    卡洛士見她氣嘟嘟的可愛模樣不禁哈哈大笑。他真愛看她生氣,每當她生氣時,她的眼睛會瞪得圓圓大大的,紫色瞳孔炯炯有神,而她的唇會微微嘟起,臉呈平仰的角度,好似等人親吻的姿態,所以卡洛士只要逮著機會總想逗她生氣。

    他捉住她握拳的手,低頭深深攫住她的紅唇。

    依秀兒享受他高超的吻技,然後嬌嗔道:「別想用這招讓我消氣、分心,我才不上當。」

    卡洛士滿臉悔恨的歎口氣。「不上當是嗎?哎呀,白白損失一個吻。」接著揶揄地說:「大概一個吻的魅力不夠強,那麼多來幾個試試。」他低頭壓向她。

    她急急用另一隻沒被握住的手擋住他的嘴。「卡洛士,別鬧了,我在跟你說正經的,我『要』學騎馬。」她重申道,語氣更為肯定的把「想」改為「要」。

    「為什麼嘛?」

    「因為太危險了。尤其是像你這樣柔弱的女子,若是控馬不當,從馬背上摔下來,只有死路一條。你是我的寶貝,我不要你受到任何傷害。你若真想騎馬,可以和我共騎。」

    「可是我好想和你一樣英姿煥發的騎在馬背上。如果我學會了騎馬,我們隨時可以一同策馬出遊,就我們兩個人,那多好啊。」

    「共乘一匹馬更好。」

    「卡洛士……」

    「告訴我你想學騎馬的真正原因。」』他想問清楚原因,好勸她放棄。

    「我已經說過了,因為你騎馬的姿態好帥、好威風,所以我想學。況且馬是巴達城主要的交通工具,若我學會了,以後進出宮都很方便,不需要浪費人力抬轎。」

    「寶貝,替你抬轎是一種榮耀,不是浪費人力,而且駱駝才是巴達城主要的交通工具。駱駝性情較溫馴,我明日命人牽一匹駱駝讓你騎,和騎馬的感覺是一樣的。」

    「才怪!我以前騎過駱駝,它和馬完全不一樣,駱駝好可怕,會露出黃板牙咬人。卡洛士,求求你啦,讓人家學騎馬嘛,我保證會認真學,答應我嘛,卡洛士。她邊說邊使頸地搖晃他的手臂。

    鞦韆晃動厲害,依秀兒一時沒平衡好,尖叫一聲向外倒。

    卡洛士緊摟住她,順勢滾落鞦韆摔在地上。

    依秀兒從卡洛士身上撐起來,看到卡洛士,你說說話啊,不要嚇我。」她的手在他身上游移著找尋傷處。

    他霍然張開眼睛,捉住她的手。

    「我沒事,寶貝。」他使力將她拉倒在自己身上。「天呀,寶貝。為了學騎馬居然採取這麼激烈的手段,我若不答應,豈不是連命都沒有了。」

    她從驚慌中恢復過來。「卡洛士,你的意思是——」

    「答應讓你學騎馬囉,我會抽空教你。」

    「哦,卡洛士,你真好。」她興奮地抱著他的頸項,吻若雨般落在他臉上。

    卡洛士勉強從碎吻中抽空間:「寶貝,你真的認為我騎馬的姿態很帥?」

    「百分之一百的帥。」她肯定的回答。

    卡洛士非常滿意的繼續擁吻她。

    密姬冷冷的瞧著遠方空地,她連續七天站在這高台上看那對每到下午便出現在穴地上的男女。

    「小姐,不要看了,我們回房吧。」那妲同情地說。

    蜜姬動也不動,眼光一直注視著那對男女,只從口中含恨的吐個「不」字。

    「寶貝,你小心點,雙腳夾緊馬腹,手抓住鞍頭,小心、小心,不要亂動。」卡洛士在馬旁緊張地守護著。

    「我沒亂動,是這只呆馬在動啦,你把馬牽好嘛。」依秀兒以非常狼狽的姿勢趴在馬背上,正試著挺身坐直。

    「跟你說腳要夾緊馬腹,手抓住鞍頭,抬頭挺胸。」他非常不耐煩的大聲說話。

    「我正在試,你不要吼我嘛,真討厭。」她小心翼翼的穩住身體,不甘示弱的大聲回話。「吁,好了。」

    「對、對,就是這樣,繼續保持下去。坐穩了,我讓馬走一、兩步,你小心些。」

    「不要,我還沒準備好。」她怯怯地叫著,但來不及了,馬已跨出第一步。

    「啊——」一聲尖叫響徹雲霄。

    卡洛士雙手穩穩的接住從馬背上摔下來的依秀兒。守候在不遠處的納奇笑彎了腰,他從沒看過有人學騎馬學得這麼好笑,活像一束鬧劇。

    「奇怪,別人坐在馬鞍上都好好的,為什麼你總會東倒西歪坐不穩呢?寶貝,我想你真的不適合騎馬,不要學了好不好?」卡洛士放下依秀兒,狼狽的抹下一臉汗水,這是被她嚇出來的冷汗。

    「我才不要那麼快就放棄,所謂熟能生巧,我有信心和毅力,再多騎幾次我就會了。」依秀兒倔強的說。

    「七天了,整整七天還不夠熟能生巧!我想你再多騎幾次,我命就沒了。依秀兒,我找匹駱駝讓你騎好不好?它一前一後兩個駝峰,你坐中間又安全又舒適,何必學騎馬自討苦吃呢。」

    「我不管,我一定要學會騎馬,我就不信我永遠學不會。」她的意志非常堅定。

    永遠。聽到這兩個字,卡洛士臉都綠了。

    卡洛士逮到機會停止教騎,叫納奇送依秀兒回去。

    依秀兒識大體的先行迴避,不打擾他們討論國事。

    納奇臨走前提醒卡洛王:「王,蜜姬又站在高台看這兒了。」

    「嗯,我知道,過兩天提醒我送她出宮,我不想讓依秀兒知道有她這號人物存在。」

    「是,屬下告退。」納奇小跑步追上依秀兒,護送她回房。

    依秀兒回頭望了身後一眼,見卡洛士和薩桑將軍邊走邊討論事情,兩人神情都凝重、嚴肅,不禁好奇地問:「納奇,巴達城是不是有什麼重大事情發生?」

    「你為何這麼問?」納奇非常訝異。

    「王聽見薩桑將軍求見,臉色變得好嚴肅哦,一定有事發生才會這樣。」

    「沒什麼大不了的,天女不用擔心。」納奇笑笑,敷衍的說。

    「既然沒什麼大不了的,那你告訴我。」

    「這……我想你問王比較好,我不大清楚。」

    「納奇,我平常待你好不好?」依秀兒話風一轉,忽然這樣問。

    納奇愣了一下。「好,非常好。」

    「我待你好,而你就用這種敷衍態度對待我,枉費我的真心。」

    「天女,是王交代不能告訴你,又不是我不願意說。」要對王忠心,又要回報天女對他的好,納奇好為難。他發現近來令他為難的事愈來愈多了。

    「你偷偷告訴我,我絕不洩密。」她保證似的把手捂在胸口。

    納奇猶豫了一會兒,不確定的重複問道:「保證不洩密?」

    「保證。」

    「也保證不跟別人說是從我這聽來的?」

    「嗯。」

    「好吧,聽仔細了。」他壓低聲音說:「近日巴達城外郊有一群盜匪打家劫舍強悍得很,聽說人數還不少,約有一、兩百人,為了怕盜匪得到風聲逃走,王準備親自領軍突剿,可能就在明日出發。」

    「這麼快?」依秀兒擔憂的說。

    「你不用擔心,巴達城的士兵精悍優良,這等小陣仗只能算是飯前運動,我們根本不放在眼裡。不信你等著瞧,我們絕不會傷到一兵一卒,而且歸來當日,大夥兒肯定都像餓鬼投胎。」

    「你也參加突剿嗎?」

    「那當然,王走到哪兒我跟到哪兒。」他自信滿滿的回答。

    站在高台上的蜜姬仍望著空地,看著馬伕將馬牽回馬廄。

    「小姐,人全走光了,我們回房吧。」那妲拉拉蜜姬的衣袖。

    蜜姬一言不發的轉頭離去,腦中似在盤算著什麼計謀。

    當晚,依秀兒和卡洛士在溫存過後,兩人無距離的貼在一起。

    「有心事?」他玩弄著她的金髮,柔聲問。

    「沒有。」她回答得很乾脆,但眉頭深鎖著。

    卡洛士用手肘半撐起身子仔細的瞧她。「你說謊,你的表情告訴我有事,而且你整晚都心不在焉的。」

    「我以為我今晚的配合度很高呢!原來是這麼的令人不滿意。」依秀兒促狹的笑說。

    「技巧有餘,熱情不足。」他不害臊的下評論。「什麼事惹你煩心?告訴我。」

    「卡洛士,你真討厭,跟你說沒有就沒有。」

    他想了一下。「姑且相信你,若有事,你一定要告訴我。」他暫時放她一馬,不想逼問太緊,因為他也有一件事隱瞞她。「依秀兒,明天日落時,我和士兵們要到外郊打獵,明晚趕不回來陪你……」

    她心想,騙人,外郊除了一片黃沙及仙人掌,哪有動物可獵?!以前她可是隨商隊進城的,當她什麼都不知道。

    「你要獵什麼啊?」

    「不知道,看有什麼獵什麼。」他不做正面回答。

    依秀兒慧黠的盯著他,非常肯定地說:「你說謊。」

    卡洛士看著她自信滿滿的臉,不禁感到懷疑。「我們好像在打啞謎。你知道些什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她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

    「依秀兒……」他沒耐性的提出警告,忽然像是想通了什麼猛拍一下額頭。「可惡,明早第一件事就是吊死納奇,他那個大嘴巴。」

    依秀兒臉色驚慌,不再得意。「卡洛士——」

    「你不用多說,我絕不改變主意。」他氣呼呼地說。

    「卡洛士,你不要怪他,是我逼他說的,要處罰就處罰我,請你不要怪罪於他,卡洛士,求求你。」她伸手在他胸口揉呀揉的。這招以柔克剛功效其大,而且屢試不爽。

    「好吧,不處罰他,那你要如何感謝我?」他狡黠地瞅著她。

    「你說呢?」她風情萬種的挑逗他……

    事後,卡洛士昏昏欲睡之際,耳邊卻傳來依秀兒祈求的聲音:「卡洛士,明天我和你去好不好?」

    卡洛士猛地睜大眼,睡蟲全跑了。

    「不行,這次是去圍捕強盜,不是去郊遊野餐,太危險了,我不准你去。」

    「可是我擔心你,有我在,傷亡最起碼不會太慘重。」

    卡洛士聽了哈哈大笑。

    「寶貝,這次出兵對我們來說只是活動筋骨罷了,這群強盜和我的精良士兵相比,根本一點活命的機會也沒有。做為巴達城守護神的你應該對我及我的士兵有點信心,你這漂亮的小腦袋不要自我折磨,多想想如何歡迎我的凱旋歸來才是。」他摟著她命令道:「別吵,快睡吧。」

    翌日,納奇沒被吊死也沒被處罰,只是被告知留守巴達城。他知道自己為什麼被派予留守的原因,但他敢怒不敢言,一整天,他都用哀怨的眼光看著依秀兒。

    三天了,依秀兒總算收到卡洛士即將凱旋歸來的消息。原定一天就回宮,不知為何多拖延了兩天,害她好擔憂,現在收到消息總算安心了。她興奮的叫納奇替她備馬,她要到宮前迎接卡洛士。

    「納奇,馬準備好了嗎?」

    「我吩咐侍衛阿爾將馬備好牽至宮前。」

    「太好了,走吧,我們一起去迎接卡洛士,我等不及要見他了。」

    「天女,我覺得你乘轎去比較妥當,你的騎術尚未熟練,若出了狀況,我就算有十條命也賠不起,我請求你考慮考慮。」納奇單腳跪地,雙手交握於胸前,苦著臉哀求著。

    「納奇,我夜以繼日勤加練習,為的就是給卡洛士一個驚喜,現在我好不容易可以騎馬慢步,你不讓我現一下怎麼行,何況有你在旁邊我很安心。納奇,快起來啦,再拖下去會來不及的。」依秀兒邊走邊扣好披風。

    納奇無奈的歎口氣站起身,走在依秀兒後面低聲咕噥著:「你安心,我可不安心。」

    侍衛阿爾從馬廄牽出依秀兒騎慣的馬往宮殿行去,中途被那妲叫住。

    「阿爾,阿爾。」那妲揮揮手,拿著針線藍跑向他。「你牽馬去哪裡?」

    「沒去哪,只是把馬牽到宮前,天女要騎馬到城外迎接王。你叫住我幹嘛?」

    聽到是天女要騎馬,她靈光一閃。「沒事,幾日不見,我好想你喔。」那妲勾魂的笑笑。「等會兒你有空嗎?」

    阿爾會意的眉開眼笑。「有,有空,我將馬牽到宮前,馬上就去找你。」

    「不,不,不,我到偏宮水池邊等你,天女出城,那邊不會有人在。」

    「好,不見不散。天女等馬用,我必須走了。」

    「等一下。」那妲主動的抱住他,嘴順勢湊上前吻他,吻得難分難捨。

    好不容易兩人才分開,阿爾笑道:「哇塞!那妲,你可真帶勁啊!我要走了,待會兒水池邊見。」

    那妲看他走遠,心裡嘲笑他是傻瓜,剛剛她在熱吻中偷偷從針包內掏出兩、三根針放入馬鞍下,待會兒天女騎馬時樂子可大了。她趕緊回去向主子報告這則好消息,順便向她討個賞。

    「阿爾,牽個馬怎麼牽這麼久,王都快回宮了,你是不是又到別處鬼混去了?」納奇在宮前等得火氣大。

    阿爾沒有辯解,乖乖牽著馬站在原地讓他罵,心思早已飛向水池邊。

    「沒關係,阿爾,你可以離開了,這裡有納奇幫我。」依秀兒說。.

    阿爾感謝天女的善良,深深向她一鞠躬後離去。

    「去,王不在就這麼放肆,哪天抽空叫薩桑整治、整治。」納奇猶生氣的罵道。

    「好了啦,人都不見影了還在念。」依秀兒身後的侍女低聲訕笑著。

    納奇不悅的瞪她們一眼。

    他走到馬旁單腳跪地,手指交叉攤開雙掌。「天女,踩著我的手上馬。」

    依秀兒坐上馬背後,馬兒吃痛昂首鳴叫,不停的跳動,想把馬背上的人甩下。侍女們驚慌失措的尖聲嚷叫,納奇因在地上躲避不及,被馬踢到腳脛。

    「救命啊,納奇。啊——快讓它停下來,納奇!」依秀兒害怕的求救,雙手緊捉著馬鬃。

    然而馬跳動得太劇烈,納奇忍著腳痛拉住疆繩,卻也無法安撫它。

    「天女,捉住馬鞍不要鬆手。旁邊的人去叫其他侍衛來幫忙。」納奇頭冒冷汗的大叫。

    侍女們慌亂的到處呼救,納奇被馬踢了好幾腳,受不了痛的昏迷倒下。而依秀兒也筋疲力盡從馬背上摔下來,頭撞地暈了過去。因聽到呼救而趕來的侍衛只來得及搶救傷患。

    突剿成功,凱旋歸來的卡洛士原以為會受到熱情歡迎,沒料到迎接他的卻是依秀兒受傷的消息。卡洛士衣不解帶的在床邊守了一夜。

    依秀兒宛如睡了一夜好覺般的醒過來,模糊的眼見床邊有人,便輕聲問:「卡洛士,是你嗎?」

    他俯下身讓她看清楚。「你還好嗎?我很擔心你。」

    「很好,很抱歉沒能去迎接你。」

    「傻話,我叫御醫來替你瞧瞧,不要亂動。」他示意門外的侍女傳御醫,侍女接令而去。

    「我很好,沒事的。」她欲撐起身子。

    「叫你不要動不會聽嗎?」他猛瞪她一眼。

    依秀兒在他怒威下乖乖躺著。

    御醫前來檢查,確定天女安好無事後離開,卡洛士開始大發雷霆的對她炮轟。

    「你這笨女人,我是不是曾警告你摔下馬會死人的?為何我不在你還去偷騎馬?誰教你騎馬去迎接我?我……」

    一個接一個問題讓依秀兒根本找不到空隙插話,等他喘口氣停頓時,她小聲回應:「我又沒死,而且人家想騎馬到城外迎接你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誰知道……」

    「驚喜?驚嚇還差不多。」他大吼著。

    依秀兒頭低低的靜默不語,似在尾懺悔。

    卡洛士看她那樣子也不忍心再繼續訓她,他將她摟在懷裡柔聲說:「依秀兒,我的寶貝。我不能失去你,你知道你對我是多麼重要嗎?你是我的心、我的魂。我問你,若一個人丟了心、沒了魂,他還能活嗎?」他更加摟緊她要她回答。

    依秀兒羞愧的搖搖頭。

    「那你是不是應該要為我保重自己?」他又問。

    依秀兒點點頭。

    「很好。」他很滿意的反應,憐惜的在她額際印下一吻。

    兩人不再交談,只是相偎相依的靠著,靜靜享受心靈交流的親密感,此時無聲勝有聲,房內的柔情濃得化不開。

    突然,依秀兒想到一件事,猛然推開他。

    「卡洛士,納奇呢?他有沒有怎麼樣?真該死,我差點忘了他。」

    「納奇被馬踢了好幾腳傷得很重,我已命令御醫全天候看顧他,不會有太大問題,他很快就會好起來。」

    「我要去看看他才安心,我能幫得上忙。」她欲翻身下床。

    「別去。」卡洛士壓住她不讓她起身。

    「卡洛士,你在做什麼?讓我起來呀,我去探望納奇,馬上就回來。」她扭動著身體。

    「不,別去。」

    依秀兒霎時停止扭動,臉色惶恐的問:「納奇他……他是不是死了?」

    「沒有,沒有。只是傷得很重。」

    「卡洛士,納奇因我而受重傷,我難辭其咎,所以必須去幫他療傷,你瞭解嗎?」她定定地看著他。

    「我瞭解,但是我怕你像上次幫我療傷一樣昏睡不起,如果出了差錯怎麼辦?」

    「哦,卡洛士。」她雙手捧著他的臉。「不會的,上次是因為用血替你解毒導致失血過多才會昏迷那麼久,我想納奇的傷不需要我割腕引血,你不用為我擔心,我知道自己的身體極限,會適可而止的。卡洛士,不要阻止我,你不讓我去幫忙,我會不安心,永遠存著罪惡感。」

    卡洛士考慮了半晌。「你會適可而止,絕不勉強自己?」他向她要求保證。

    「適可而止。」她承諾的點點頭。

    「好。」

    一聽他說好,依秀兒便要起身。

    「別動,我抱你去。」

    「卡洛士——」她有些不願。

    「要嘛,乖乖的讓我抱你去;不然,就留在這兒,哪裡都別想去。任你選。」他的態度非常強硬,不容許她有第三個選擇。

    依秀兒沒轍的對他笑笑,伸手圈住他的頸項。「那只好勞駕你了,我的愛人。」

    「聰明的選擇。」他回她一笑,抱起她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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