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浪破天依然一身白衣,但是他的臉十分嚴肅,像說什麼話都只有這個一號表情。
「那表哥,我問你,你覺得雲若仙跟我比起來,誰比較好看?」
他好像根本沒聽她在說什麼,同樣的回答,「好看!」
葉琳琳努起嘴,抱住他的手臂搖晃,「到底誰好看?」
浪破天任她搖著手臂,依然一臉嚴肅,「你們一樣好看。」
她不依的叫起來,「不行,是我比較好看,對不對?」
其實葉琳琳已經算是美人胚子一個,但是跟雲若仙的美若天仙比起來,她的膚色較黑,臉較圓、眼睛較小,氣質也比雲若仙遜色,整體而言,似乎還差上那麼一大截,然而浪破天卻點點頭,「對,你比較好看。」
示威性的,葉琳琳朝雲若仙的窗口瞪過去,她不瞪還好,這一瞪嚇了一跳,原來雲若仙正站沒站相的半趴在窗口,而且還一臉的興奮的偷聽他們在說什麼。
反正自己本來就是來向她示威的,葉琳琳挺起胸口,對她輕蔑的瞄去一眼,那一眼好似在說——浪破天說我比你好看,你聽見了沒?
雲若仙對她的挑戰方法簡直失望透頂,這麼不精彩的招式,她隨便兩三下就勝了,唉,這種幼兒似的挑戰太低等了,但是有人來挑戰,總此她在這裡悶死的好。
她故意自言自語得很大聲,「不知是哪個姓浪的混蛋,說我的美貌比他家新進的小婢還不如,這個姓浪的表妹若是此我漂亮,那大概跟新進的小婢是一樣的等級吧,恭喜、恭喜,那你去當人家的小婢也沒啥問題了。」
聽到她貶低的話,葉琳琳的臉都綠了,指著雲若仙就要叫罵起來,但是一想到浪破天還在身邊,不能太囂張,還是得裝一下氣質,於是她忍氣吞聲,拉著他的手臂,喊冤道:「表哥,你看,她這麼欺侮我,拿我跟新進的低下小婢相比,你還不幫我。」她故意把事情渲染得很嚴重,「而且這個妓女粗俗又無禮,下午竟然拿桌子丟我,你看我這裡都紅了。」
聽她不打自招,浪破天拉下臉來,「舅母不是說誰也不許來打擾她嗎?你違抗了她的命令?」
葉琳琳說漏了嘴,急著想借口,「人家只不過想問她官印在哪裡,自從我丟了那官印,心裡好著急,所以才迫不及待去問她。表哥,你連這也要怪我,好,都是我不好,是我貪玩把官印弄丟了,那你砍了我的頭算了,嗚……」說著她就要哭出來似的揉著眼睛。
浪破天依然一臉嚴肅,口氣不耐的安撫,「我又沒怪你,別哭了,我最討厭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女人。」
葉琳琳急忙抹去眼淚,「我不哭,表哥,你要替我作主,你看,我的手都被她弄傷了。」她拉起手臂的衣衫,上頭果然有劃過的紅痕。
浪破天故意沉下臉來,對著窗口的雲若仙怒斥,「雲若仙,這是你弄的嗎?」
「大丈夫說一不二,是我弄的又怎樣,這瘋婆娘來找我,沒頭沒腦問一堆事,我哪知道啊,而且她不但污辱我,還把茶水都翻倒在我身上,我只不過丟桌子,對她還算客氣,是她逃得太快,要不然還有得她受呢!」
說完葉琳琳的事,她指著浪破天道:「喂,還有你,單挑的事還沒結束,你別以為不跟我見面,我就會忘了!哼,你把我關在這裡,是想活活悶死我對不對?我就是不死,怎麼樣?」
看雲若仙這麼出言不遜,像逮著了機會,葉琳琳拉著浪破天的手猛晃,一邊晃一邊哭,以增加自己話語的可信度,「你看,表哥,有你陪在我身邊,她說話就這麼不客氣,你不在我身邊時,你不知道她罵起我來更凶狠呢,而且她還用桌子砸我,這個妓女好壞,你快把官印拿回來,把她趕出去。」
「是嗎?我不在你身邊時,她罵你罵得更凶嗎?真是豈有此理,你是我正德王爺的表妹,她一介平民,也敢辱罵你。」
聽葉琳琳顛倒黑白的話,而浪破天還一副信了她的樣子,雲若仙不敢置信,天啊,才半個月不見,他就變得這麼是非不分嗎?
「喂,浪破天,你不會蠢到相信她的話吧,她一哭,你就什麼都信了嗎?那我真的對你太失望了。」
浪破天怒瞪她一眼,語氣十分輕蔑的道:「你給我住口,你是天下第一名妓又如何,哪裡比得上我表妹葉琳琳的一根寒毛?我們說話時有你插嘴的餘地嗎?」
他的目光十分可怕,足以使人手腳發冷,但是雲若仙一點都不怕,她只感到極度生氣。這個混蛋浪破天,既然這麼瞧不起她,那幹什麼千里迢迢大老遠的把她從揚州半綁架來這裡?
「好,浪破天,我不說話,你們偉大,你這個敗德王爺了不起,你敗德王爺的表妹比我高貴一萬倍,我再跟你說話,我就是白癡、混蛋、臭雞蛋。」
葉琳琳看浪破天相信了她的話,而且還跟雲若仙扯破臉,她開心得忍不住笑出來,馬上趁勝追擊,「你這個妓女,竟敢罵我表哥敗德王爺,我表哥可是當今皇上寵信的堂堂正德王爺!」
「我懶得跟你廢話,哈哈!我這一介平民妓女憑什麼跟你們高貴的王爺、高貴的王爺表妹說話。」
見她認輸,葉琳琳高興得笑出來,然而浪破天卻皺起眉頭。他千方百計來到這裡,又千方百計要激雲若仙生氣,好把她帶出內院,離開舅母的管轄範圍,沒想到她是生氣了,但竟然在關鍵之時認輸,那他的苦心不就全白費了!他的臉一下子拉下來,難看至極。
葉琳琳當然不曉得他的心事,正想再諷刺一下雲若仙,結果話還沒出口,她就尖叫起來,因為雲若仙從窗口朝他們丟來好幾個杯子,而且每個杯子都裝了水。
她邊砸邊罵,「我不說話,我絕不跟你們說話,但是我請你們喝茶,怎樣,哈哈,茶好喝,一級棒吧?」砸到最後,雲若仙哈哈大笑起來。
葉琳琳驚聲尖叫,嚇得暈倒,而浪破天雖被砸得滿身水,但他反而開心的笑起來,事情鬧得愈大,他才愈有把握把她帶出去。他抹抹臉上的水,眼睛朝窗邊的雲若仙猛放電,輕聲說道:「天下第一名妓美若天仙的雲若仙之茶,當然好喝。」
雲若仙不禁愕然,這個浪破天在搞什麼?怎麼他表妹暈倒後,他那張臭臉就馬上變了呢?還色迷迷的朝她放電。
守衛看她鬧出這麼大的事都嚇死了,趕忙開房門制住她。
浪破天立刻跟著進入屋內,守衛見到他滿身濕,十分狼狽,暗忖他定是十分憤怒,也顧不得他沒有遵守舅夫人的命令,而自行進來。
浪破天假裝生氣的喝道:「把雲若仙押進我房裡,我要好好的教訓她一頓,聽見了沒?」
「但是舅夫人……」
「你們頂什麼嘴,快把她押進我房裡,我被淋得滿身濕,好像受了風寒,頭暈目眩的,還有,把我表妹送回她房裡,叫大夫來看她。」
「是!」守衛能瞭解他的憤怒,他們誰也沒想到雲若仙竟敢這樣鬧事,看來王爺真的氣瘋了,不知她會怎麼被王爺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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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浪破天身邊服侍的女婢看到他一身濕的走進房,全都嚇得瞪大了眼,再看看被綁手綁腳又被塞住嘴的雲若仙被帶進來,她們的眼瞪得更大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把她放在椅子上,然後出去。」浪破天冰冷的道,像是氣爆了,守衛們知道剛才發生的事,全都害怕的趕快出去,他轉向身邊的女婢怒斥,「你們還杵在那做什麼,沒看見我滿身濕嗎?快替我換衣衫,我在外面吹了點風,頭痛死了。」
女婢平常只見他神色冰冷,哪裡見過他這麼生氣,全都怕極了,趕緊動手為他更衣。
雲若仙氣死了,這個傢伙死不要臉,要換衣服不會去別的地方,在自己的眼前換是什麼意思,偏偏她的嘴被塞住,又不能把她的不滿叫罵出來,只能伊伊啊啊的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
「出去,全都給我出去,聽見了沒?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准進來,誰進來我就砍誰的頭!」浪破天怒聲大吼,女婢們個個怕得發抖,急忙出去。
等所有人都出去了,他才來到雲若仙面前,臉上沒有剛才的怒氣,反而有些笑容,他莫名其妙的指著花瓶,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樣道:「若仙,你覺得這花瓶美不美?」
雲若仙用一張怒臉看向他,心想,誰曉得他問這種奇怪的問題是什麼意思?而且他剛才明明那麼生氣,現在又裝溫柔、裝笑臉,她才不甩他呢!
他見她沒反應,自顧自的說:「你的意思是不好看是吧,好,那我就砸了它。」
砰一聲,花瓶應聲落地,雲若仙驚訝的看著浪破天,這個奸詐的小人又在搞什麼花樣?
他又指著房內幾樣東西,每件東西要砸之前都問她好不好看,她的嘴被塞住,當然說不出話來,更別說回答了,而他每問完她一次,就一樣樣的砸,有些砸在地上,有些砸在牆上,砸得滿地都是碎片,而且東西砸的聲音十分大聲,她都覺得耳朵快被震聾了。
過了好一會,似乎砸滿意了,他微笑道:「明天下人來打掃,他們自會推論我有多生氣,我愈生氣,你受的苦就愈少。」停了一下,他忽然笑得有點色的說:「若仙,地上碎片多,我把你抱到床上去,以免刺傷了你。」
他把她抱起來,由於她被綁住無法掙扎,只好任由他抱到床上,她愈來愈覺得古怪的看著他,他不是該對她生氣嗎?為什麼看起來心情好得不得了的樣子,而且還對她這麼溫柔,這真是奇怪透頂,這傢伙又在搞什麼把戲?
「你想說話嗎?若仙?」
雲若仙大力的點頭,浪破天卻對她搖著食指,「剛才不知誰說若是再跟我說話,她就是白癡、混蛋、臭雞蛋,所以為了避免你成為白癡、混蛋、臭雞蛋,我不能讓你講話,你只要點頭還是搖頭就行了。」
聽到這麼一席話,她當然忍不住想破口大罵,只是嘴巴被布塞住了,只能發出伊啊聲。
而浪破天等她伊啊夠了,正在喘息時,坐到她身旁,一把撩起她的裙子,見她瞪大眼,他笑得色迷迷的,「你的腳被綁得很痛吧,我幫你解開。」
他的手輕輕撫過她的腳,來到被繩子綁住的地方,在那周圍再三輕觸,她拚命伊啊的抗議,沒想到她愈叫,樣子愈狼狽,他似乎就愈樂,她氣死了,這個傢伙簡直是變態。
她不讓他碰,拚命的扭動身子,誰知她愈扭動,裙子愈往上翻,讓浪破天看盡了她外洩的春光,憤怒的她恨死他那雙色迷迷還會放電的眼睛,於是撐起腳來用力的踢向他。
浪破天對她的動作一目瞭然,反正她被綁住,踢的力氣也不大,他就讓她踢,而她踢了之後,他便故意裝痛的倒在她身上,把她全身上下都摸過一回,害她全身躁熱無此,只能在心裡暗斥,這個不要臉的男人,竟敢亂摸她,簡直超級色又超級下流,什麼王爺嘛,沒看過這麼低級的。
「你要踢死我啊,若仙,小心你未來的孩子沒有爹!」他故意喊痛。
有你這種爹才倒八輩子的霉!雲若仙伊啊的叫罵。
他很高興的自行翻譯,扭曲她的話,「你是說你很抱歉踢了我,你覺得非常的對不起我,算了,我浪破天豈是那種會斤斤計較的小人,我大人大量的原諒你了,你別覺得愧疚啊!」
愧疚?等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她也不會愧疚的。她氣得發出更大的伊啊聲。
他似乎快笑破肚皮了,又扭曲她的話道:「你說你很愛我,放心吧,這些話你嘴裡不說,我心裡也曉得,不過看你這麼老實,讓我想好好的親親你。」
別碰我,你這個色狼,誰會愛你啊,又不是瞎了眼!雲若仙狠狠瞪了他一眼。
浪破天摟住她的身子,往她的臉上親了一下,害她臉紅得如天邊晚霞,惱得又踹他一記,只是這次沒踹到,反而整個身子投進他的懷裡,讓他穩穩的抱住。
他笑得很開心,抱著她親膩的道:「我知道你想我,但也不必這麼主動嘛!叫人怪害羞的,我知道你愛我愛得要死,我也知道你又想跟我洞房了,只是不好意思說出口,不過你這麼主動叫我有點難堪,你不曉得男人比較喜歡由自己主動嗎?」
去你的!雲若仙紅著臉大叫,這次他把她嘴裡的布拿掉,她正想叫罵時,他立刻堵住她的嘴,給她一個濃情的深吻,結束後見她還要罵,他微微一笑,「吻得還不夠,所以你還想說話,那就再吻一次。」
他又吻了她一次,而且吻得比剛才還要久,吻得她腦子裡一片空白,不自覺拉住他背後的衣衫,整張臉酡紅似火,呼吸急促起來,她的唇被他給吻得又紅又腫,眼睛迷濛的望著他,沉醉在他的俊俏之中。
浪破天對她微笑,「好娘子,別再罵了,你不想我,我這十多天可是想死你了,偏偏又沒有法子把你給放出來,今日好不容易逮著這機會,你不解我的相思之苦,難不成還要對我破口大罵嗎?」
一回神,雲若仙想到自己剛才看他的感覺,不由得臉又紅起來,這傢伙哪有俊俏,只是個不正經的低級王爺而已,自己幹什麼臉紅,又幹什麼覺得他很好看,她氣他也氣自己,沒好氣道:「放開啦!」
「我偏不放,你不是要跟我單挑嗎?」
浪破天抱住她,輕輕捉住她的領口,一指畫過她的胸前,完全是一副色色的表情,「我現在就跟你單挑,時間不計,地點就在這張床上,單挑的方法是,看在這張床上是你先累倒,還是我先累倒。」「你說什麼混蛋話,哇,別壓著我啦,不准摸我那裡!」
「那我就摸你這裡。」浪破天笑完,手又開始亂摸。
「你這個混蛋,你不是在對我生氣嗎?」
「對啊,我對你很生氣,所以你乖乖的別動,等我吻夠了自然就不生氣。」他調笑道:「還有,你要好好安撫我,我才會不生氣喔!」
「你下流透了……唔……」
「不下流就不是男人,而且面對在床上的你還不下流那就糟糕了,我不想當個糟糕的男人。」
雲若仙還要再罵,嘴就被堵住了,隨即衣服一件件被丟到床尾。
浪破天將床上的簾子放下,遮住了春色,也遮住他臉上得逞的快樂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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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這個混蛋男人抱住,又被這個低級男人給吃了豆腐,雲若仙咬著唇生悶氣。
浪破天扳過她的臉,微笑道:「好娘子,你在生什麼氣?說來給相公聽聽。」
「你少不正經了,人前是一套,人後又是一套,不知道真正的你到底是嚴肅的爛王爺,還是說話不正經的爛王爺。」
浪破天輕笑,「每一個都是真正的我,你幹什麼不開心?」
「你一變爛王爺就把我貶得又低下又淫賤,變浪破天又對我不正經,你幹什麼不放我走,讓我在這裡受你們王府的人的氣?」
他的臉霎時變得嚴肅,「好娘子,聽我說,我是在極度煩惱之下,才千挑萬選選中了你,你要是一走,我不就完蛋了。」
雲若仙瞪著他,「什麼意思?我聽不懂,每個人都對我說官印官印的,官印又干我什麼事?」
浪破天回答,「官印不關你的事,但我就是要你住著,這幾天你住得不開心,我是曉得的,但我也沒有辦法啊!」
「你少騙我了,你是王爺,這裡又是你的王府,明明是你把我囚禁起來,連我上個茅廁你都派人跟著我,我幹什麼受這種氣?」她終於把連日來的委屈說出來。
「我若說這段話騙你,那就讓我走出王府時被門檻絆倒,死在王府前。」
雲若仙吃了一驚,她不過抱怨一下,浪破天發這麼重的誓幹什麼,她忍不住推了他赤裸的胸膛一把,「你幹什麼發這麼重的誓?聽起來怪可怕的。」
浪破天握住她的手,一臉真誠,「不瞞你說,我是正德王府的王爺,照理說,這個王府我最大,我說一沒人敢說二,我說二就沒人敢說三,但是實際情況並不是這樣子的。」他的眼眸黯下來,歎了口氣,「若我說我這幾天連想踏進內院都不能,更別說走到你門前了,你一定會覺得我在說謊是不是?」
她猛力的點頭。
他笑了,「你的誠實傷了我的心,若仙。」收起玩笑話,他正經的道:「其實王府分成兩部份,只有對外的事情歸我管,對內的家眷、奴婢、食事全都是我舅母在管,就是你吃飯那一天看到的葉夫人,她就是我舅母。」
「那個凶巴巴的老女人啊!」
浪破天按住她的唇,「好娘子,以後不管人前人後都不准這麼說她,我是很尊敬她的,若不是她,我還不能活到這麼大呢!」
「什麼意思啊?」
「小時候我父母雙亡,舅母便住進這裡幫我管理王府裡的事,又撫養我長大,她等於是我的再生娘親一樣,我知道府裡的人都怕她,但是她處事很公正也很嚴厲。
「她不懂得賣人情、說笑話、用手段,一切都照規矩來,所以大家都覺得她是凶得嚇死人的舅夫人,但是她的心地很好,對待別人嚴厲,對待自己也很嚴厲,像她女兒琳琳就是我表妹,把我的官印給弄丟了,她氣得要打她,你說我舅母做事嚴不嚴厲,她是不是一點也不循私?」
想了想,雲若仙點了點頭,「聽你這樣說起來,她好像是個好人,不過她那天對我好凶,事後也不理我。」
「她怕我跟一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在一起,誤了我的前程,所以不喜歡我與女人廝混,不過你那一天說話傷了我舅母的心,她表面不說,但我看得出來她心裡很難過,所以那一天我才不跟你說話,只陪著她說些開心話。」
「我哪有說話傷她?」
「好娘子,我舅母之所以來照顧父母雙亡的我,是因為她很早就守寡,我舅舅很早就過世了,只留給她一個女兒,也就是我表妹,你那一天不是問她有沒有剋夫嗎?你刺著她心裡的痛處了,她當然難過。」
「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因為她也罵我啊!」
他撫著她的頭髮,「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所以我要你以後在她面前說話小心點,別再惹她傷心,讓她難過。」
雲若仙點點頭,沒發覺自己已漸漸對他產生信任感,「好吧,以後我會小心,不過這跟你把我關在房裡又有什麼關係,而我又是你的什麼救星?亂七八糟的,我都聽不懂。」
「把你關在房裡是我舅母下的命令,我不能放你出來,是因為家中的事我根本就不能違抗她的命令。」他沉吟了一會才說:「我舅母十分嚴厲,所以底下人都不敢吭聲,近來她身子比較差,把一些職責全移交給我表妹,你也看過我表妹,她喜怒不定,小孩子心性太重,搞得王爺府幾次雞飛狗跳,差點還逼死人。
「不過她心地並不壞,只不過是耳根子軟,身邊的人又不好,專門給她出鬼主意,她做了好幾件錯事都瞞住我舅母,我舅母對女兒也沒懷疑過,而我又不能在舅母面對掀我表妹的底牌。
「一來由於表妹一直在她面前裝乖,二來她一直希望表妹能嫁給我,三來則是我一管,便顯得我覺得舅母的存在是多餘的,我不願她起這個疑心,於是只好睜隻眼閉只眼,只是最近我表妹鬧出的事愈來愈大,再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唉!」他臉色愁苦的歎了口氣。
雲若仙奇怪道:「你這王爺怎麼當得這麼不成材,你老實告訴你舅母不就得了,幹什麼想這麼多。」
「若能老實講,我還會不講嗎?」浪破天苦笑,「我舅母年少守寡,極為要強,對待自己和他人都嚴厲不阿,我若是當著她的面說出我表妹做的一些壞事,她知道了不但會大受打擊,而且以她這種心性,肯定無法再在王府住下去,她一定會走的。」
「你不要她走是不是?所以才這麼煩惱?」終於知道他兜了一大圈是在說什麼了,雲若仙瞭解他心意的把他的心事說出來。
浪破天點點頭,「是,我不要她走,她在王府這麼久,但是她為人清白,手上根本沒有錢財,她若走了,一個人在外面怎麼過活,而我若要接濟她,她這麼好強,一定死都不接受。
「如果走到這一步,我心裡不知會有多難過,她也一定很難受,所以我就是不能當面告訴她這些不好的事,我希望能有一個膽子夠大,也能和她談心的人來讓她瞭解實情,最好能不傷她的心,讓她一直在王府住下來。」
「你說的人該不會是我吧?」雲若仙比著自己不敢置信的問。
他微笑的給她一個猜中答案的讚美眼神,「沒錯,我說的人就是你,你就是把我從這一淌混水裡救出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