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踩著微醺的步伐推開像是灌了鉛似的厚重門板,心情不好的他今晚多喝了幾杯,沒想到回到勃蘭登堡已是午夜時分。
他打了個嗝,踉蹌的往自己房間走去,未料卻昏頭的跑錯地方,撞進書房裡。
他用力的甩甩頭,企圖讓自己清醒點。瞇眼看著房內架上的排排藏書,忍不住又打了個嗝,步履不穩的倒向書桌後方的躺椅上。
他有多久不曾喝得如此酩酊大醉了?
脫掉腳上的長靴,一把將腳蹺上桌面,不意卻打落桌上的一疊資料,他閉眼低咒了聲,彎身撿起散落一她的文件。
「他媽的!」他咒罵了聲,跟著拿起手上的文件端詳著,這一看,卻讓他臉上血色盡失、酒意全消。
「噢,我的天哪!」
他震驚的翻看著手裡的文件,每看一張臉色就益加慘白,終至看完整份文件,突如其來的真相一時讓他無法承受,所有的紙張緩緩滑落指間,飛散在冰涼的地板上。
「不,這不是真的。」
一股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他突然緊張的撿拾著地上的紙張,心跳如雷,但偏偏越慌忙卻越是手忙腳亂。
「該死的!」
他發顫的雙手幾乎握不牢手裡的紙張,沒一會兒又全散落一地,他急得滿身大汗,只想趕快離開這裡,揭發一切內幕。
就在他站起身時,門亦在此時打了開來,一道偉岸的身影仿如撒旦般立在他身前。
「看樣子,你似乎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
黑暗中,一把閃著銳利光芒的匕首猛地揚起,跟著飛快的落下。
「不——」
「哈哈哈……」
寂靜無人的書房裡,充斥詭譎邪惡的笑聲。
在經過金恩潛入房內意圖輕
薄她的那一晚後,伊蘿薰這幾天來總是一看到金恩就躲,就怕和他再碰面。
簡略的在房內用完餐後,她越過大廳,徒步來到花園,企圖理清心中紛亂的思緒。
她皺眉看著城堡旁的教堂,決定過去看看。
或許是因為正值正午時分,教堂內空無一人,伊蘿薰不禁在心裡慶幸著,連忙走上前跪在天父面前合掌告解。
想起那一晚,她幾乎要因羞愧而死。
金恩是肯吉的大哥,而她是肯吉的未婚妻,但她卻沉淪在他的懷抱裡,像個蕩婦般忘我的在他的愛撫下呻吟嬌喘。
噢,上帝助她,她怎麼能做出對不起肯吉的事情來呢?
在她認真懺悔的同時,她突然敏銳的感覺到兩道銳利的目光正躲在暗處裡窺視著她,她猛地轉過頭,卻沒有看到任何人。
她微皺眉,納悶著是不是自己太敏感,可是那種被窺視的感覺著實令她害怕。她拉起裙擺站起身,謹慎的打量著教堂四周,還是沒有發現任何人,她不敢再逗留,急忙走出教堂。
出了教堂後,那股陰森的感覺總算不再糾纏著她,她放心的吁了口氣。
「伊蘿薰。」
她微微轉過身,就見肯吉朝她走了過來,她連忙迎上前去。
「你怎麼過來了?」
肯吉拉著她的手,走向一旁的噴水池。「你這幾天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為什麼都不出來跟我們一起用餐?」
伊蘿薰一個驚愣,差點讓地上的石子絆倒,好在肯吉及時扶住她。
她的反常讓他感到納悶。
「你怎麼了?」
她輕笑兩聲。「我很好啊!」
「是嗎?」
見他起疑,她趕緊用力點頭保證。
「我真的沒什麼,你太多心了。」
「可是你這幾天很不對勁。」
伊蘿薰在噴泉邊坐下,緊張得雙手直冒汗。「可能是還不太習慣堡裡的生活吧!我想過一陣子應該就好多了。」
這次肯吉總算不再懷疑。「我還真怕你是被嚇出病來的呢!金恩那個人很難相處,你一定很煩惱吧!」
一提起金恩,她竟不由自主的紅了臉。
「你的臉好紅。」
伊蘿薰心兒狂跳,趕緊掬起水拍打著火紅的臉頰,緊張萬分的說:「大概是被太陽曬的吧,這幾天天氣很悶熱。」
「你不會被曬昏了吧?」
他將她帶到花園旁邊的亭子去,細心的拿出手帕為她拭汗。
「有沒有好一點兒?」
「好多了。」生怕他再起疑,她趕緊轉移話題。「道格呢?怎麼這幾天都沒見到他?」
「不知道,大概是因為那天和金恩鬥嘴,一氣之下離開勃蘭登堡了吧!他們兩人向來不和,這樣的情況一個月裡總要在堡裡上演個幾回。」
伊蘿薰聽得皺起了眉。「是嗎?」
「你別擔心,雖然他們常常吵架,但道格卻非常尊重金恩,過沒幾天就會回來的,他是那種氣過之後就忘的人。」
聽他這麼說,伊蘿薰這才稍稍寬了心。「那就好。」
肯吉突然拉起她的手,一臉愧疚。「你一定很氣金恩吧!我代他向你道歉,他那個人就是這樣,你別放在心上。」
伊蘿薰無奈的歎口氣。
「我已經認了,我知道他不接受我。」
「伊蘿薰——」
她抬手封住他的話,搖頭笑道:「不過雖然如此,還是不影響我對你的感情,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他接納我的。」
肯吉動容的拉起她的手置於唇間一吻。「我果然沒看錯人。」
伊蘿薰不由得噗哧一笑。「如果你真看錯人了呢?」
一抹精光迅速自他的眼底閃過,隨即悄失不見。
他朝她露出一抹疼惜的笑。「如果我真看錯人的話……套一句你剛才說過的話,還是不影響我對你的感情。」
伊蘿薰開心的賴在他懷裡撒嬌。
「那我才真的是沒有愛錯人呢!」
肯吉點點她的俏鼻,然後正色道:「別再躲在房裡用餐了,這樣對金恩不禮貌,而且我今天有事得離開勃蘭登堡,你必須到餐廳陪他一起用餐。
伊蘿薰一聽,臉上的笑容在頃刻間逸去。
「你說什麼?」
「宮廷裡有急事,我得回去一趟。」
「不!」她猛地尖叫出聲。
她奇怪的反應讓他皺起眉。「伊蘿薰,你怎麼了?」
在看到他閃著懷疑的目光時,她不由得在心裡暗暗呻吟了聲,懊惱自己的歇斯底里。
「沒什麼。」她緊張的握住他的手。「你一定要去嗎?可不可以找人代替?你總不會要放我一個人在堡裡吧!」
肯吉狐疑的看著她。「有什麼不對嗎?」
「當然有,爵爺他……」
「金恩他怎麼了?」
伊蘿薰氣憤的瞪了他一眼,為他的反應遲鈍感到不悅,可縱使再怎麼心急,她還是無法把那一晚發生的事對他明說。
「算了,沒什麼。你什麼時候回來?」
「大概一個禮拜吧!」
「一個禮拜!?」她再度驚呼出聲。
上帝助她,她來的第一晚就讓那個可惡的男人給看遍、摸遍了身子,現在肯吉竟要離開一個禮拜,那到時她豈不是……
她懊惱的咬著唇。噢,不!
「你在想什麼?」
伊蘿薰歎了口氣,突然抬起頭來。
「那你留到用完晚餐再走怎麼樣?」
肯吉露出一抹惋惜的笑。「不行,我待會兒就要走了。」
她一個踉蹌,跌坐在石椅上。
那不就表示今晚只有她和金恩兩個人!
天啊!
在房裡猶豫了老半天,知道
自己再怎麼逃避也沒用,伊蘿薰只能滿心不悅的下樓。
一到餐廳,她一眼就看見那個有著一頭燦爛金髮的邪惡男子坐在椅子上噙著抹笑瞅著她。
「我還以為你今天又要躲在房裡不敢出來了。」
伊蘿薰裝作沒聽到,若無其事的在他對面坐下。
「怎麼,連話也不敢說了?」
伊蘿薰忍下驟升的怒氣,不動聲色的吃著盤裡的牛肉,完全不理他。
金恩放下手裡的刀叉,有趣的看著她平靜的小臉。「我記得那一晚的你可不是這麼沉默的,躺在我身下叫得可急切呢!」
伊蘿薰捏緊手裡的湯匙,終於忍不住氣惱地喊道:「你說夠了沒?」
他嘲諷的瞅著她。「怎麼,終於肯開金口了?」
伊蘿薰瞪著他好半晌,努力壓下張狂的火氣。「你是肯吉的兄長,我尊重你,但請你不要再捉弄我了。」
他饒富興味的挑起眉。「你認為我在捉弄你?」
「難道不是嗎?」
他迎著她的視線,邪邪地笑著。「的確是。」
他直言不諱的承認讓伊蘿薰錯愕的傻眼,怒氣再度被挑起。「你不覺得你很可惡嗎?居然連一句否認的話也沒有?」
他淡淡的一笑,「你會相信嗎?」
「你……」她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金恩環起手臂,讚賞的目光鎖住她發亮的臉龐。「沒想到你發起脾氣來也這麼美,對了,你那美麗誘人的胴體肯吉嘗過了嗎?」
伊蘿薰驚喘了聲,忍不住大罵:「你下流!」
「我下流?」他推開椅子走向她,唇邊的笑迷人且性感。「你真認為我下流?如果我告訴你,你還沒有見識我真正的『下流』呢?」
伊蘿薰驚跳起來。「請你注意一下自己的用詞,我並不習慣男人的下流話。」
「那我會要你學著習慣。」
她的錯愕不過幾秒,他已無聲無息的來到她身邊。待她回過神後,才發現他不知在何時已曖昧的靠在她耳旁低喃。
「你走開!」
她臉兒一紅,伸手就想推開他,但他卻熟練的將她的雙手反剪在身後,因而高挺的胸房讓他壞壞的吹了聲口哨。
「原來你這麼想要我,早說不就得了。」
「不……」
反駁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他已狂霸的吻住她嫣紅的唇,一手同時佔有性的揉捏著她胸前的渾圓,一股奇異的感覺讓她不由自主的渾身戰慄。
怕再重蹈那晚的恥辱,她死命扭開手,用力捶打著他。
「你到底玩夠了沒?我要你馬上放開我。」
金恩緩緩露出一抹邪氣的笑。
「很抱歉,我還沒『玩』夠。」
「你混蛋!」
她氣得揚手想賞他一巴掌,但他冷著一張臉握住她纖細的手腕,灰眸出奇的森寒,令她不由得發起顫來。
「你……你到底想怎樣?」
他無情的甩開她的手,冷眼看著她吃痛的揉著泛疼的手腕。
「玩你。」
「你——」
她火大得想破口大罵,但他卻早一步低頭封住她的唇,跟著緊緊的將她按在牆上,阻止她做出任何反抗的舉動。
「我那一晚就說過,不許你再拒絕我,而我會得到我想要的。」
伊蘿薰震驚的想推開他,無奈雙手全被制住,她費盡力氣也推不開他,只能氣喘吁吁的張著雙憤怒的黑眸子瞪著他。
「眼睛張那麼大幹嘛?一點情調也沒有。」
見他離開自己的唇,她逮著機會破口大罵:「你這個渾球到底想怎麼樣?我是肯吉的未婚妻,你無權這樣對我。」
「是嗎?那我更得試試看。」
伊蘿薰被他眼底的邪佞嚇住。「你該不會是想……」
「你說呢?」
他邪惡的迎著她的視線,粗魯的扯開她身上的白袍,一顆顆鈕扣隨即掉落至地面,露出藏在白袍底下的雪白乳房。
「不准看。」
她羞憤的掩住乍現的春光,但他卻輕而易舉的制住她遮掩的手,恣意欣賞著她顫動的乳房,刻意以胸膛磨蹭逗弄。
「喜歡我這樣對你吧?」
伊蘿薰咬唇怒視著他。
「你無恥!」
他微挑眉。「想看我更無恥的樣子嗎?」
「不想。」
他不理會她的反抗,逕自將她掙扎的雙手定在頭上,空出的另一隻手則襲上她裸露的胸,邪惡的握住一隻晃動的豐乳搓弄著。
陌生的感覺直襲向她,她咬牙迎上他的視線,卻在他眼中看到她最痛惡的戲弄與輕狎,那幾乎令她恨不得能一頭撞死。
「放開我。」
他嘲弄的拉扯著她挺立的乳尖,立刻聽到她忘我的抽氣聲。
「裝什麼矜持,難道你不喜歡我這樣碰你嗎?」
「我……」
原想出口反駁他的話,卻感覺他猛然握住她挺立的乳峰兜轉旋弄,她倒抽口氣,看著他低頭含住自己綻放的蓓蕾猛烈的吸吮,她卻無力反抗。
「不,不要——」
她瘋狂的甩動著頭,企圖甩去那股不斷竄升的激烈歡愉與快感,但卻絲毫沒用,她依然能深刻的感覺他正火熱的吸吮逗弄著她敏感的頂端。
「你這兒真甜。」
他分神讚歎著她的甜美,像是嘗不夠似的捧起她豐盈的乳房咬含著,那誘人的香甜隨著他猛烈的吸吮傳入他口中,讓他更加貪婪的品嚐。
「你好甜……真甜!」
「噢,求你……」
伊蘿薰下意識的哀求著,她不明白自己在求些什麼,她只知道她根本不想停下來,可恥的是,她發現自己竟迷上他了。
「天啊!不……」
突如其來的認知嚇壞了她,她慌亂的推開他,以著發顫的指尖拉攏在他的掠奪下早已大開的衣襟。
他沒有阻止她,反倒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
「怎麼,突然良心發現,覺得對不起肯吉了?」
「你……」她氣惱的瞪視著他。
金恩邪笑著盯視她劇烈起伏的豐盈,狂佞地道:「我早說過,你根本抗拒不了我的誘惑,因為你是個放蕩的女人。」
伊蘿薰氣得渾身發顫。「我不是。」
他挑釁的瞅著她。
「想要我再證明嗎?」
她憤怒的握緊雙拳。「你卑鄙!」
他爬梳過因激情而略顯凌亂的金髮,掠奪的眸光鎖住她胸前那曾讓他激烈疼愛過的地方,最後嘲諷的對上她發火的黑眸。
「下一次吧!」語畢,他隨即轉身離去。
「你……」
伊蘿薰只能瞪著他離去的背影,兀自恨聲咒罵。
下一次?下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