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輩子從沒受過像今天這樣的羞辱!不是說黑道冷血,戲子無情嗎?他既是黑道,演戲又沒品,不用說也知道他冷血無情到了極點,就算讓他坐一輩子的牢也太便宜他了!
計程車司機頻頻從後照鏡看著這個情緒激動的女客人,她的臉色實在難看,但他始終沒有開口表示關心。現在的社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沒有事,多管閒事的下場就是惹來一身的麻煩事,所以眼不見為淨才是聰明人應該做的。
計程車載著她回到公寓,下車時,司機還是忍不住溫言對她勸了一句,「小姐,凡事想開點,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熬過去就好了。」
人間總算還有一點溫暖。徐晴勉強笑了笑,有些難堪。差點在人前流眼淚,這可是第一次。其實一路回到這兒,她的情緒已經慢慢沉澱,其實剛剛那樣的狀況,她實在不應該出現那樣的情緒,白白喪失了接近羅文泰的機會,也錯過了搜查他家的時機,下次想再有這樣的機運,恐怕難了。
雖然從事情發生到現在她冷靜得很快,但畢竟自制力跟敏感度還是不夠,才會被羅文泰耍著玩,看來她得多加強處變不驚的能力才行。
下了車,望見計程車後不遠的一輛白色跑車,車旁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猛然一驚。
他跟來幹什麼?該死,她怎麼沒有注意到!
徐晴反應極快地要衝進公寓大門,沒想到他反應比她更快,已經閃身擋在門前,露出微微驚詫的表情看著她。
可惡!她就是不想讓他看見這副哭喪的臉,太丟臉了!
「你跟來幹什麼?」
「你哭啦?」羅文泰的聲音裡帶著猶疑。
「干你什麼事,讓開!」徐晴側身要擠進門,他又跨步擋住她。「你到底想怎麼樣?」
「帶你回去吃早餐……呃,應該快變午餐了吧。」見徐晴一臉不可置信,他馬上補充道:「如果不帶你回去,蓮姊會罵死我的,她最不高興自己做好的東西沒有人吃,我剛剛就被她數落了一頓……」
什麼跟什麼啊?這是要帶她回去的藉口嗎?編得還真爛!
「你不會自己吃掉啊!」
「我哪吃得下兩份?再說另一份是她特地做給你吃的。」
「你把它留到午餐吃不就得了?再說你家裡又不止你一個人,不會給別人吃啊?」徐晴馬上閉上嘴。她幹嘛跟他爭論這無聊的問題,像個白癡似的。
「蓮姊她凶起來是很可怕的,要是我今天沒帶你回去,我以後就難過了,恐怕連家門也進不去。」
滿嘴胡說八道,哪有傭人罵主人的?就算演戲也該先看看劇本合不合理再演啊,真是個無可救藥的瘋子!
徐晴瞪了他一眼,思忖著,算了,反正不想被他看見的樣子他也看了,也不需要避著他了,他主動追來倒好,讓她有機會彌補剛剛的失策,雖不知道他這樣追來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不會再逗弄她了。
「要是我不想跟你回去呢?」她故意這麼問。
「我會讓你跟我回去的。」
有夠狂傲,真不知他哪來的自信。
「那走吧,不要浪費我的時間。」徐晴斜睨他一眼,轉身往跑車走去。
***
詭異,真是太詭異了!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簡直是見鬼了!
徐晴呆愣地看著眼前的兩人。
從她坐在飯廳裡到現在已經快三十分鐘,可是蓮姊當著她的面數落羅文泰到現在還沒停止,一個叱吒風雲的幫派老大竟然被家裡的煮飯婆指著鼻子罵,說出去絕對不會有人相信。
「人我已經帶回來了,你就別唸了。」羅文泰幾乎是用求饒的口氣說。
「難得把人帶回家來,結果坐不到十分鐘就把人氣跑了,人家是欠你的呀,讓你這樣欺負?」
「我哪有欺負她啊,只是跟她鬧著玩而已。」
「光鬧著玩就把人家氣成這樣,那不鬧著玩的時候豈不是要讓人家哭死你才甘心?」蓮姊心疼地摸摸徐晴的臉,「可憐的孩子,哭得眼睛都腫了。」
徐晴臉上一熱,手足無措地轉開了頭。從來沒人對她這樣「出手」過,真是彆扭。
「我沒有啊。」羅文泰向徐晴遞了個求救的眼神,要她說幾句話幫他解圍。
她視若無睹,心裡大罵活該,總算有人替她出一口怨氣,真是痛快!
「還說沒有?」蓮姊伸手挪走他面前的早餐,「不跟筱青認錯,就別想吃我煮的東西。」
「啊,怎麼這樣?」他滿臉委屈,「你怎麼一點面子也不留給我,好歹我也是你的兒子啊,媽!」
「媽?」徐晴忍不住驚叫出聲。
正在爭執的兩人被她過大的聲音嚇了一跳,全睜大眼盯著她。
「哎呀,筱青,你這麼快就叫我媽,我是很高興啦,可是以後叫我蓮姊就好,感覺上年輕多了,被叫多了媽會變老的。」
在羅文泰壓抑的笑聲中,徐晴眼睛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蓮姊是他的媽?他一開始怎麼沒告訴她?
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羅文泰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筱青,我跟你鄭重介紹,這就是我媽,五年前跟我爸離婚了,現在跟了一個金髮的洋鬼子。本來她是跟她老公鬧彆扭,跑來我這裡躲幾天,可是人家突然有要事飛出國,來不及過來接她,她又拉不下臉追去,只好留在這裡等人家回來,所以這陣子會暫時住我這裡。」
蓮姊狠狠敲了他一記,「你怎麼這麼介紹你媽,不能講得好聽一點嗎?還有,怎麼現在才跟筱青介紹,你沒告訴她我是誰啊?」
真不敢相信,這是怎樣的一對母子?她終於明白羅文泰為什麼老是瘋瘋癲癲的,原來是遺傳自他的母親,也只有這樣的母親才能教養出這樣的兒子來。
「筱青,以後文泰再欺負你,儘管告訴我,我一定幫你教訓他。」
「呃?啊……喔……」她已經不知該作何反應了,面對這兩個人,任何正常的反應只會讓自己覺得不正常。
她的腦袋又開始呈現混亂狀態,看來她回去必須好好整理一番,才有辦法繼續思索下一步該怎麼做。
為什麼一遇上他,她清楚的思路就會變得一團混亂呢?
不行!再這樣下去,她一定一條線索也查不到。
她要訓練、訓練、再訓練!
***
不要吧,又來了!
徐晴極其惶恐地接起電話。
「喂?是蓮姊啊,我今天真的有事不能過去,改天我再去陪你好不好?他不在我這裡,你打電話找他啊……我怎麼知道他在哪裡……好啦好啦,明天我一定過去好不好?好、好,Bye-bye。」
真是的!這下她終於知道羅文泰帶她回家的用意是什麼了,把自己的老媽丟給她,自己卻跑得無影無蹤,這算什麼?
一開始她還挺慶幸,可以乘機搜查。第一天,蓮姊就帶她走遍家裡每一個角落,她不必費心偷偷探查,但是始終沒發現任何不尋常的地方。而之後的每一天,蓮姊都找她陪她買菜、做飯、研究食譜,還跟她說一堆「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的大道理!
天啊,她可從沒進過廚房燒過一道菜,更不屑當個煮飯婆討老公的歡心,那太沒骨氣,太沒個性了,她一輩子也做不出來,也不想去做。
已經把一個禮拜的時間耗在他媽媽身上,今天她非得去PUB找阿虎瞭解羅文泰在幹什麼不可,也許這幾天他們已經開始做毒品交易,要真是這樣,她可真是錯失了良機。
晚上,徐晴一走進PUB,便感覺有點怪,她不知道怪在哪裡,但就是跟以前不一樣。
她梭巡了一遍PUB裡的人,沒見到阿虎,心想他大概是上遊樂場玩去了。
正當她欲轉身離開時,角落一個行為詭異的男子吸引了她的注意,打消了她離開的念頭。
她找了個可以清楚看見他的位子坐下,暗暗觀察著,只見另一個行跡詭異的男子走近他,就在他們交錯的瞬間,她眼尖地看到他們的手輕輕碰觸了一下,似乎交換了什麼東西。她機警地聯想到毒品,在PUB裡混了這麼久,可終於讓她發現獵物了。
眼看其中一個男子匆匆離開PUB,她不假思索地跟了出去,一出門,卻已不見那人的蹤影,她快速地在附近的巷內找尋,還是沒找到。
她想,這兩人只是小魚,她必須連同大魚一起抓住才行,所以不急,反正她已經記住這兩個人的樣子,只要查出這兩人背後的主腦,破案便指日可待。
正當她欲轉身回PUB時,黑暗裡伸出一雙大手從背後箝住她,一把鋒利的小刀抵住她的咽喉。
糟糕,她太大意了!
「不想死就別亂叫,問你什麼就回答什麼。」背後傳來陰冷的聲音,「說,剛剛在PUB為什麼一直盯著我,還跑出來找我?」
原來是他,躲得真隱密,她竟然沒有發現!
「我沒有找你,我是出來找我朋友,他說他在附近找不到地方,我才出來接他。」徐晴強自鎮定地說。
「撒謊!」抵在她脖子上的刀畫出了一條血痕。
這時,徐晴再怎麼冷靜也控制不了心頭湧起的憤怒,所有的的防身技巧一古腦兒的全使了出來。
男人沒料到她膽敢反抗,在她掙脫時心急地往她身上一劃。
她來不及閃躲,硬生生地被他在手臂上重重劃了一刀。這時,不知從哪衝來五個大漢,那男人猛然一驚,趕忙竄逃而去。
鮮血自手臂上汩汩流出,血腥味讓她胸口一窒。沒想到她會傷得這麼重,雖然在警校時這類的場面都有模擬過,但真正遇到時還是讓人不免心驚,剛剛真是凶險,要是沒衝出這幾個人,會有什麼後果她根本不敢想。
三個人往那男人追去,剩下的兩個留下來看照她。
這幾個人她好像見過,可是她忘了是在哪裡見過,身體的痛楚讓她沒辦法思考,突然一陣反胃,眼前一黑,她整個人往後倒,一雙強健的手臂接住了她。
是誰?聲音有點熟悉,但她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口氣好像有點焦急,到底是誰……
腦子裡就快浮現一張臉時,她便失去了意識。
***
「她怎麼還沒醒?」
「你不要急,等止痛針的藥效過了,就算她不想醒也會痛醒。」
「可是她流了那麼多血,真的不要緊嗎?」
「放心,你的急救做得很好,還不算嚴重,別擔心,我看她應該就快醒了。」
「好了,醫生都已經這麼說,你就別再問個不停了,我看你還是先去洗個澡,把衣服換了,你一身的血,就算筱青醒來,也會被你嚇昏的。」
「可是……」
「別可是了,快去!」
之後,人聲漸歇,房裡只剩徐晴和蓮姊兩人。
其實這時徐晴已經醒了,她清楚的知道這些是誰的聲音,一個是醫生,一個是蓮姊,而另一個不用懷疑,正是羅文泰。她一直沒有睜開眼睛,腦子裡拚命地思索事情發生的經過。
是他救了她嗎?
是巧合?還是……他找人跟著她?
如果是後者,那又是為什麼?
唔!真痛!醫生沒說錯,止痛藥的藥效過後,傷口真的讓人很痛。
「筱青,你醒了嗎?」蓮姊察覺到她眼皮的跳動。
徐晴聞言只好緩緩睜開眼睛,假裝才剛醒,「蓮姊……我怎麼在這裡?」
「是文泰帶你回來的,剛回來的時候真嚇死我了,我心臟不好,以後別再這樣刺激我了。」
蓮姊又對她「出手」了,她還是不習慣這樣親暱的接觸,就算是她母親也從沒對她這樣過,如果哪天媽媽也對她做這種舉動,她一定會以為她吃錯藥、神經不正常或是瘋了。
「我沒事了,蓮姊,你別擔心。」
「說到擔心,最擔心的人可不是我,你不知道,剛回來的時候,文泰的臉色有多難看,我都要懷疑到底是他受傷還是你受傷,整張臉白得跟什麼似的,比你的臉色還難看,就差沒暈過去了。」
徐晴靜靜地聽她說著,實在想像不出當時的情形。剛才聽羅文泰的語氣,似乎真的很焦急,他真的擔心她嗎?為什麼要擔心她?
房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看,說人人到,才離開幾分鐘而已,他的澡是怎麼洗的啊?」
兩人不約而同地往門口望去,只見快步走來的羅文泰忽然定住在門邊,錯愕與驚喜交織在臉上,表情顯得有些怪。
「你醒啦。」好一會他才邁步走來,呼吸仍不太平順。
「才剛說到你呢,你是順風耳嗎?筱青剛醒你就跑過來了。」蓮姊笑著調侃他。
「剛剛我好像真的聽到她的聲音,所以才過來看看,沒想到真的醒了。」羅文泰神情恍惚地說出這些話,深邃的黑眸直盯著徐晴,視線從進門那一刻就一直沒離開過。
徐晴被他瞧得臉上一熱,整個人莫名其妙地緊張起來,不敢正視他的眼睛,只好將視線隨意亂瞟。
幹嘛用這種眼神盯著她看啊?拜託!別再看了!
「我去煮點東西給你吃,待會好吃藥。」蓮姊說完就要起身。
「不要……」徐晴一緊張,連忙拉住她。
「怎麼啦?有文泰在這裡陪你,別怕。」蓮姊溫言道。
天啊!她就是不想跟他單獨在這裡啊!
蓮姊拍拍她的手背,露出一抹微笑,然後走出房間。
羅文泰在床邊坐了下來,眼睛還是直勾勾地盯著徐晴。
她終於忍受不了了。「幹嘛這樣看著我?不要看了!」
「如果不一直看著你,我怕你會突然不見。」
徐晴臉又紅了。他在說什麼啊?怎麼有人能一點也不臉紅地說出這種話!
「你該去看精神科了,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是真的該去看看精神科,知不知道我被你嚇得魂差點飛了?」
她的心猛然一動,下意識地撇開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以後別再做這麼危險的事了。」羅文泰突然激動地握住她的手,語氣帶點責備,「你是女人,不該逞強的時候就不要逞強,刀子是不長眼睛的,幸好沒傷到要害,但不是每次都這麼幸運的。」
「你派了人跟著我嗎?」他的話雖然讓她感動,但也提醒了她這一點。
他愣了一下,才平靜地答道:「是,我是派人跟著你,若不是這樣,恐怕你的傷就不止如此了。」
「為什麼派人跟著我?」她輕輕從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責問道。
「這很重要嗎?」
「莫名其妙被人跟著,我當然要問清楚,難到你喜歡被人跟嗎?」
「要是我說是為了保護你,你會信嗎?」
「不信。」
「既然不信,那你就別問了。」
「為什麼?」
「說了你也不信呀。」
「你擺明了是不想說。」
「我是不想說,你也別問了,知道了對你沒好處。」
「為什麼?」聽他這麼說,徐晴更訝異了。
「總之不是要害你就是了。」
見羅文泰始終不肯鬆口,她也不再追問,「以後別再找人跟著我了。」
「不行。」他一臉嚴肅與堅持,「我怕再遇到像昨天那樣的事。」
「我又不怕。」
「你不怕我怕!」他又有些激動,眼裡閃著火光,但不是怒火。「總之,別再嚇我了,我心臟不好,禁不起嚇。」
徐晴呆呆地瞪著他。到底是母子,說出來的話都一樣。
一個大男人膽子竟那麼小,她這個女人而且是受害者都沒他那麼害怕,要是再來一次,她肯定還是會做同樣的事,她相信自己的判斷,沒有把握她也不會出手,會受點傷是意料中事,只是沒想到她會昏過去。她想到陳士豪曾說過,她遲早會被自己過度自信的判斷給害死,真的嗎?應該不會吧……
此時,蓮姊端著一碗香噴噴的什錦粥走進來,眼神詭異地瞧著他們兩人,然後喂徐晴吃粥。
徐晴沒有心思揣測她的眼神是什麼含意,因為手臂上的傷癒來愈痛,吞嚥東西時牽動到脖子上的傷口,更教她蹙眉。
察覺到她的痛楚,羅文泰露出一臉的心疼與不捨。
在他這樣的注視下,她實在難以下嚥,只好匆匆吃了幾口應付了事。
幸好蓮姊不逼迫她吃完,餵她吃完藥後,讓她躺回去繼續休息。
藥裡止痛安眠的效果相當強,她很快就沉沉入睡。
她並不知道,有個男人一直守在她身旁,直到天亮才離去。
***
「不行,你不能回去,住在這裡我可以煮飯給你吃,幫你換藥、拿東西,你一個人住沒人照顧怎麼行?」蓮姊口氣堅決地說。
「我只是右手手臂受傷而已,還不到非得有人照顧才行啊,這些事我一個人也做得來。」
「不行、不行,你以為你受的是小傷啊,縫了將近十針耶。」
「可是現在已經好多了,動也不會痛了,再過幾天就可以拆線了啊。」
「就算這樣也不能大意呀,要是你在國外的父母知道了,也不會放心你一個人的。」
徐晴的假身份設定父母人在國外,她之前跟蓮姊提過這點,不過她想,就算她父母真知道了,也不會像蓮姊這樣大驚小怪,他們早就習慣她偶爾帶點傷回家,已經見怪不怪了,看她還能活蹦亂跳,也就不再管她。
「不會的,他們很放心我,哪會像你這樣緊張。」
「我不管,總之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我的媽啊,真是糟糕,她這個臥底當得可真失敗,好幾天沒出去探查不說,還搞得受傷被人軟禁,要是傳回警局,不被人笑死才怪。
「蓮姊,每天待在家裡很悶的,要不你讓我出去晃一晃,我不會出去太久的,好不好?」
「你想出去的話,文泰回來,我讓他開車載你出去晃晃。」
「不、不用了。」開什麼玩笑,她才不要跟他出去!
最近羅文泰對她的態度愈來愈怪,雖然不像以前老是嘻皮笑臉地說一些話嘲弄她,可是他看著她的眼神就是很曖昧,又太過認真,她不喜歡那種感覺,有點可怕,常常讓她不曉得該怎麼跟他說話,所以說什麼她也不要跟他出去。
「我看你最近好像老躲著文泰,為什麼?」
「有嗎?」徐情的語氣有點心虛。
「有,很明顯。」
不會吧?這麼說羅文泰一定也感覺得出來。
「他最近有點沉悶呢。」蓮姊忽然這麼說。
「為什麼?」她隨口問問。
「你還問我,還不是因為你?」
「關我什麼事?」她真的是一頭霧水。
「你還敢說,要不是你對他這麼冷淡,避之唯恐不及,他會這樣嗎?」
「蓮姊,你這是欲加之罪,別亂扣罪名呀!」她非常不以為然。
「那你幹嘛不肯跟他一起出去?」
「這……這是兩碼子事。」
「少來,我看你是不敢吧。」
「你別激我、我不會上你的當。」
「誰激你啊,不敢就不敢,還說得那麼好聽。」
「去就去,不去你還真以為我怕了!」
「好,那我去打電話。」她一溜煙便來到電話旁拿起話筒。
「蓮姊……」看著她露出一臉勝利者的笑容,徐晴悔恨不已,這樣就被擺了一道,真是讓人不甘心!